第31章
蹲蹲今天的更新满满就是团宠
好看,撒花撒花
TvT每天一遍江怀野早日开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奶凶的小天使
午好
中午好老婆么么么
哈哈哈
中午好!呜呜呜呜呜我真的好期待今天的这个情节啊啊啊啊能不能加更
-完-
43.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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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可能是她自作多情的细节。]
男生吃饭向来是风卷残云的速度,特别是青春期的男生,饭量的衡量标准是餐桌上有多少他们便能吃多少,丁点不会有浪费。
不过半个多小时,数个餐盘都已经呈现出干净见底的状态。
吃饭过程中,程朝一直在照顾蔺珈和迟意,每次都是先给菌汤锅下菜,且菌汤锅只有两个女生在吃,她们两个也都吃得很饱。
聂辰满足地瘫在餐椅上,因为在座都是熟人,他丝毫不顾及形象地打了个饱嗝,嘴里还埋怨着:“大宇啊,你们不行啊,但凡你们能多吃点,我也不至于为了不浪费粮食把自己撑成这样?”
“……”
蒋贺宇气得拍桌子:“刚才哪个狗最先下筷子?又是哪个狗抢的最多?”
聂辰一脸无辜道:“你家什么养狗啦?在哪儿呢,放出来玩玩呗。”
“……”
不止是蒋贺宇,其他几人也愣是被他的不要脸震惊到。
面面相觑的片刻里,聂辰注意到被搁在不远处的另一个购物袋,想起特意让江怀野买回来的零食还没有吃,他提议道:“事已至此,看个电影吧,前几天网上不有个挺火的恐怖片吗,你们都看了吗?”
“没呢,哪个平台有资源?我都有会员,让我找找。”
蒋贺宇来了劲儿,转头便忘记两分钟前的恩怨。这电影确实挺火,他在社交软件上不止一次刷到过,但最近一直陪着江怀野他们排练,还没来得及看。
“好像是……忘了……”聂辰很是理直气壮,他顺手从购物袋里捞过一包零食,盯着包装看了几秒——蜂蜜黄油味儿的薯片。
很好,是他没有吃过的口味。
他趿着拖鞋,慢悠悠晃回座位,正准备撕开包装,江怀野突然朝他探过身子,长臂一伸。下一秒,聂辰手中的薯片转移到迟意面前。
聂辰:“?”
迟意:“……?”
江怀野漫不经心道:“撑了还吃?”
聂辰撇嘴,到底没有不要脸到从迟意手里抢东西:“在女生堆里,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甜点是另一个胃’,同理可得——零食也是另一个胃。”
说话间,聂辰又拿过一袋薯片。这次在他手中存留时间更短,瞬间便被蔺珈抢掠走,对方完全是有备而来:“你说得对,柠檬味儿我喜欢。”
聂辰狠狠无语,刚想发起反击战,但……看到同时抬眼看他的蔺珈竹马——程朝的份上,算了,还是忍了吧。
就在聂辰折身去取第三次的时候,他注意到旁边虎视眈眈等着抢劫他的蒋贺宇,伸在半空的手臂旋了半圈收回身前,摸过桌边的烟盒和打火机。
再一再二,还再三,当他是冤大头啊?
不就是包小零食,他聂辰不吃了!
聂辰很是硬气地黏在座位上,手掌微侧,抖了根烟咬着。
“出去抽。”
“嗯?”
还没点着,江怀野的声音再次响起,聂辰皱眉:“江怀野,我发现你今天——事儿还挺多,刚从佛学院进修回来啊。”
平常没少在他面前抽,也没见他有意见。
江怀野淡淡“嗯”了声。
聂辰:“……”
迟意抱着那袋她在便利店挑选的唯一一包零食,瞄了眼聂辰指间的香烟,不久前被男生朝脸上吐烟雾的画面浮现在脑海,鼻息间音乐还有呛人烟臭味的残留,身体记忆让她不自觉咳了两声。
见状,聂辰意识到在座的可不都是和他一样的老烟枪,主动丢掉打火机。
在路边时,不知道江怀野是从什么时候发现她的。迟意悄悄觑向江怀野,后知后觉地捕捉到这个有可能是她自作多情的细节。
其实。
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呢。
……
正值暑假,与其在家里天天被蒋贺宇气到发脾气,还不如出门旅行一趟,蒋贺宇的爸爸妈妈在半个月前便飞西北避暑了。
这阵子蒋贺宇家里就他自己,别说十点多看场恐怖电影,便是深更半夜在他家激情蹦迪都没有人管。蔺珈、程朝他们早就是放养型教育,自由惯了,只要打个电话稍微交代一下,哪怕晚上不回家也成。
迟意和他们不同。
但今天情况有点特殊。
其他人没问,她也不说,浑水摸鱼进“夜不归宿”这个团体。
在所有人无明显异议之后,尊贵的全会员用户蒋贺宇终于找到资源,并且投屏到客厅的电视机上。
江怀野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随即目光投落在以随时能遮挡眼睛的姿势抱着靠枕的迟意身上,她脸上挂着期待与害怕的神情。见状,江怀野收回视线,整个人向后靠去,陷在沙发之间,摆出懒散恣意的姿势,没提会让人扫兴的事情。
十七岁的男生和七岁的男生其实并无分别,一样拥有恶劣的幼稚。
聂辰和蒋贺宇特意留出正中间两个极佳的观影位置,口灿莲花地怂恿着迟意和蔺珈坐过去,电影镜头没出来时诡异恐怖的背景乐先行奏响,聂辰把握机会,在转镜时倏地怪叫了声,吓得迟意也跟着叫出声。
蔺珈本来不怕恐怖片,但聂辰这一嗓子,确实有够氛围。
定下神,她气得拽着枕头砸聂辰。
买回来的那一堆酒在吃饭时没喝完,又被摆在茶几上,跟前还放着乱七八糟全都开了封的零食袋子,几人边吃边喝边看。
迟意酒量很差,吃火锅时已经有些微醺,蔺珈没让她再喝。
这会儿是醒了点神,但注意力都在电视屏幕上,喝了什么也没注意,渐渐地,迟意在原基础上又喝了杯高度数的青梅酒。
如果说刚开始聂辰和蒋贺宇能够吓到迟意,那在她捧着空杯子的时候,作怪对她是一点效果都没有,她人都迷糊了,思维迟钝,根本接收不到恐怖氛围。
迟意酒品很好,乖乖缩在沙发上,抱着枕头茫然地望着坐她两侧的人。
江怀野对商业化恐怖电影兴致不大,看了会儿觉得无聊,走去阳台透气。他常来蒋贺宇家,对这里非常熟悉,就像在自己家一样自在。
为安全起见,小区内的阳台都是全封闭式,三面镶着玻璃围墙,视野并未受到影响。江怀野烦躁地推开窗子,微凉晚风涌入,腿边绿植轻轻摇曳出涟漪。
明月高悬,繁星璀璨,明天应该也是个晴空万里的天气。
望着蔓延过整座城市的霓虹夜灯,江怀野思绪翩飞,吹了会儿风,手指在空中点了几个音符,他半靠着藤椅,低头在手机备忘录界面敲敲改改。
许久,手机弹出电量不足的提示窗口。
江怀野收起手机,伸了个懒腰,转身朝内回。
出乎意料,也在意料之中,此刻醉倒一片。迟意仍抱着靠枕,侧躺在沙发上,脸颊枕在一角,光晕顺着纤长睫毛在眼眶下方映出一片阴影,格外的乖。蔺珈和她头顶相抵,同样睡着了,准确来说应该是喝醉了才对。
至于聂辰和蒋贺宇,这两个应该也没有少喝,正凑在一起玩剪刀石头布。
“……”
江怀野头疼地捏了捏眉心。
循着水流声,他望向厨房,唯二还清醒着的程朝正在洗碗机前研究操作指南。感受到江怀野的视线,程朝侧过头。目光相触,程朝无奈耸了下肩,尽在不言中。
房间内的空调一直维持在吃饭时蒋贺宇调的16摄氏度那里,持续冷气输出,和冰窖无异。江怀野从凌乱的茶几桌面翻找遥控器,准备将温度调高一些。
这时,忽然有震动声响,闷闷的,从沙发缝隙传出。
江怀野俯身摸出,紫色的星黛露手机壳,就连屏幕保护膜都是带有星黛露印花的那种,一看就是迟意的手机。
屏幕亮着荧光,中央显示着“爸爸”这两个字。
长时间没有接听,电话自动挂断,锁屏出多了未接来电的悬浮窗。
但隔了几秒,对方再次拨入。
江怀野扫了眼沙发。
走上前。
然后。
推了推蔺珈。
睡梦中出现地动山摇的迹象,蔺珈很快被驱逐出梦境,她睁开眼便看到江怀野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暴脾气直接上来,几乎是咬牙切齿:“江、怀、野、你、最、好、真、的、有、事、情!”
江怀野递出手机:“接。”
蔺珈一头雾水:“?”
虽然脑袋还在发昏,但是不是自己手机这事儿蔺珈还是能辨出来的,她皱眉躲开:“有病啊,别烦我。”
江怀野垂眸:“迟意爸爸的电话。”
蔺珈顿住,发涩的神经转了几秒,懂了。
她没好气地夺了过来,接通前清了清嗓子,一副文静大方的做派,热情地和迟惟东打招呼:“叔叔好,您找满满啊?她刚睡下。”
“嗯对,她在我家,她没有和您说吗?我是她同学,叫蔺珈。”
“您知道我啊,满满也经常和我提起您,要我现在把她喊醒吗?”
“行行,那等她明早起床我告诉她,您也早点睡,让您担心了,好好,叔叔再见。”
……
聊了有一分钟,通话结束,蔺珈臭着脸把手机塞还江怀野,语气差到极点:“退下吧。”和刚才俨然是两幅面孔,随即又躺下继续睡觉。
江怀野再次捏了捏眉心。
望着这一室狼藉,太阳穴也跟着突突直跳。
好在程朝还是清醒的。
◎作者有话说:
不是我说,某个男生确实挺狗的(指指点点jpg.
没错,说的就是江某人
蔺珈骂骂咧咧上线!
◎最新评论:
每天不够看啊,撒花撒花
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
撒花
,,,进度可以再快点
看不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来啦来啦
-完-
44.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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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这一生有很多有意义的事情。]
第二天,迟意是被猛烈的拍门声吵醒的,“噼里啪啦”仿佛拆迁大队。
因为鲜少喝酒,身体还处在和酒精互相试探接触的过程中,宿醉后脑袋发昏发胀,迟意推了推在臂弯搁置了一夜的抱枕,爬下沙发,循着声音过去。
走了几步,大理石地砖的凉意透过脚掌传递进神经,迟意渐渐清醒,忽而意识到周围这陌生又带了点熟悉的家居环境。
且拍门处还混入了愤怒地二重奏,正是蒋贺宇和聂辰的声音。
迟意完全清醒过来。
“江怀野你个狗东西,快给你爹开门!”
“我知道你干的,别躲着不出来,你这是人身囚禁!爷跟你拼了!”
“冷静冷静,程朝这面冷心黑的坏玩意儿也在,指不定是他干的。”
“这事儿有江怀野绝对没跑,他俩狼狈为奸!一丘之貉!这他妈以后谁还敢喝酒,一觉睡醒连人身自由都没了!操!”
……
被反锁在房间里的难兄难弟怨声连天,迟意停在走廊中间,有点无措,良心摇摆,犹豫着要不要给他们开门,因为可能是江怀野的事前行为。
正巧,斜对面的房门被推开。
江怀野站在门框下,头发凌乱,白T皱巴巴套在身上,眼皮耸拉着,桃花眼格外狭长,透露着烦躁低沉的气息,显然是被从睡梦中吵醒。
迟意蹭了蹭指腹,一句“早”在口腔环绕了圈。
还没出口,江怀野目不斜视从迟意面前经过,抬手在门沿横摸过,取下钥匙,垂着头在门锁处捣鼓了几下,随着清脆的锁芯转动的机械声,房门解锁。
大概是听到门外的动静了,在江怀野有所动作的时候愤愤的咒骂声戛然而止,蒋贺宇他们特别安静,就好像之前“恨不得掀了房顶”的场景是幻念。
但下一秒,都不等江怀野收手,房门倏地大开,蒋贺宇逼到江怀野近前,就差拽着对方衣领了:“爹用头发丝儿想都知道是你干的!”
江怀野抬臂横挡开,抖了抖衣领,语气平静地通知:“开学之前戒酒。”
蒋贺宇始料未及,思维突兀地被带了过去:“凭什么!”
视线带着刚起床的低气压扫过,江怀野也淡淡睨过聂辰,冷嗤了声:“你们觉得呢,还是需要再反思会儿?”
蒋贺宇有断片的毛病,记不清昨晚具体发生了什么,见江怀野这副作态,下意识觉得不妙,心虚地看向聂辰。
聂辰呢,在剪刀石头布里输惨了,喝得最多,现在都还是晕的。
彼此对视,都捕捉到对方眸底那抹心虚和不确定。
因此,两人完全代入做了错事的角色里,非常非常沉默。
诡异气氛之下,蒋贺宇理不直气也不壮,哪儿还敢继续找江怀野的麻烦。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他灵光一闪,当即遁入卫生间。
兔死狐烹,作为被遗弃的“道友”,聂辰气得磨牙,扯了个极其离谱的理由跟上蒋贺宇:“大宇刚让我给他搓背,先去忙了,你们继续睡。”
“……”
迟意觉得自己有些碍事。
认真来讲,昨夜醉酒后,蒋贺宇和聂辰还真没有干出捅破天的糟心事。
只不过是迟意和蔺珈睡在客厅沙发上,江怀野不方便挪动她们两个,又不能放任蒋贺宇和聂辰在客厅过夜,最后跟程朝拖麻袋似的把人都扔进蒋贺宇的卧室。
至于从外面反锁上门,同样是因为迟意和蔺珈在客厅,自然就不能让两个处于意识模糊状态的人随意进出。
江怀野和程朝简单收拾过烂摊子,自觉去客房过夜,也约束着自己的行为,直到听到响天震地的拍门声时江怀野才从房间出来。
等人走后,房门相对的走廊里就只剩下迟意和江怀野,两扇门敞着,明媚晨曦偷溜出来,在大理石地砖映出金黄的不规则色块。
江怀野垂眸看迟意,或许是刚才那一番折腾,他起床气散了不少,阴沉的表情也渐渐缓和下来,但仍旧冷冰冰,似冰川之下常年不化的冰石。
视野之中是两只奶白里透着淡粉色的脚丫,青紫色血管蜿蜒在脚面,微微清冷骨感与珠圆玉润完美结合,和江怀野相比仿佛小了一大截,还挺可爱。
只不过,这并不在江怀野思绪之中。
盯着与大理石亲密无间的脚掌,他拧着眉:“穿鞋。”
他小侄子就天天在家里赤脚乱跑,他教训惯了,实在忍不了。
迟意愣住,粉嫩的脚趾动了动,下意识想藏起来,但她正站立着,又穿着贴近膝盖的百褶裙,藏无可藏,被教训后尴尬地垂着头。
话音刚出口,江怀野意识到不妥,换了个话题:“睡好了吗?”
迟意指尖勾着裙摆,仍停留在羞耻的情绪中:“还……还、好。”
江怀野:“昨晚你睡着,你爸爸给你打电话了。”
“啊?”哪儿还顾得上多余的少女心思,迟意慌了神,甚至已经想象到全家转着阳城找了她一夜的事态发展,她无比内疚,“打了很多吗?”
“两个,蔺珈接了。”江怀野解释,“蔺珈说你在她那住,你爸爸同意了。”
迟意松了口气,这样看来,她不管因为何缘故的算不得离家出走的离家出走还没有被发现,还掩藏得过去。
“谢谢你啊。”
“知道了。”
片刻,卫生间传出东西掉落的声音,蒋贺宇跟聂辰好像又发生了口角冲突。
接二连三的,蔺珈也被吵醒,她的起床气和江怀野相当,只不过一个是内敛的表现,另一个则着重在暴躁输出。
这个早晨从鸡飞狗跳中开始,又在鸡飞狗跳中度过。
好在没多久,程朝拎着早餐回来,风波终于平息。
开学前夕,江怀野他们还有一场演出,所以近段时间排练任务就比较重,早饭后,他们简单洗漱收拾后便准备出门。
不过昨晚闹得有些厉害,家里乱糟糟的,蒋贺宇先约了阿姨过来打扫。
迟意和他们不同路,在小区门口就应该分开。
但因为昨晚的事情,江怀野不放心,一群人打了两辆车,浩浩荡荡将迟意送到她家小区楼下才离开。
本来蔺珈还邀请了迟意和他们一起去排练室玩,由于迟惟东那两通电话,迟意心绪不平,只想着早些回家,便拒绝了邀约。
衣服上混着夏日闷躁催生的汗味儿,还有火锅味和一点酒味儿,实在算不上好闻,迟意爱干净,也因为心虚,准备先洗个澡再和迟惟东联系。
刚从玄关换过鞋子,抬眼便看到此刻本不应该出现在家里,而正坐在沙发上用电脑进行工作的迟惟东,迟意愣在原地。
她攥着书包带子的手指紧了紧,脸色渐渐发白。
迟惟东扣上电脑,放在身侧沙发上,朝迟意招手:“满满,过来。”
迟意咬着唇瓣,犹豫了几秒,这才拘谨上前,垂着头恨不得将地板盯出破洞的模样明明白白展现出她的心虚。
迟惟东接过她手中书包,安抚地摸了摸她头发,语气很温和:“昨晚你爷爷和我联系,说你回家了。”
迟意没吭声。
“爸爸回来没有看到你。”迟惟东看了眼腕表,“那时候已经夜晚十一点多了,爸爸很担心。”
迟意脑袋垂得更低了,很小声:“对不起。”
迟惟东没有责怪:“在朋友家睡得还好吗?”
刚才太过紧张,现在经迟惟东提醒,酒后的头昏脑胀感重新回归,迟意摇摇头。
迟惟东和乔万慈组建家庭期间,纵然如乔万慈抱怨的,迟惟东有千般不好万般不好,哪怕是在家里也惦记着工作,但他从未缺席过迟意的任何一个瞬间,可以说是所有人之中最了解迟意的那一个。
“如果发生什么事情,都可以告诉爸爸。”
盯着迟意看了片刻,迟惟东再次开口,姿态放得很低,就好像他不是长辈只是同辈的平等关系,是很认真要和迟意谈心。
迟意依旧没吭声,手指攥在一起,连带着肩膀微微耸立。
一种抵抗防备的姿态。
对话好像只能在这里终止,僵持之后,迟惟东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而关心迟意:“早饭吃了吗?饿不饿?”
这刹那,被努力堵在心墙之内的情绪犹如雨后泄洪,声势浩荡。
迟意控制不住,眼泪就此决堤,那股劲儿瞬间被抽走,僵硬的脊背弯曲松软,是雏鸟的依恋,她扑到迟惟东怀抱。
如果迟惟东教训她、骂她,那都好。
本来便是她做了错事,是她不够听话。
可偏偏什么都未发生。
这无保留的相信与疼宠,是野火的春风,助长着委屈肆无忌惮地燃烧。
和小孩子一样的嚎哭让迟惟东觉得父女之间的关系并未越渐生疏,他很欣慰,微蹙的眉头缓缓舒展,他轻拍着迟意后背,任她肆意发泄。
良久,情绪一泄而空,重新回到稳定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