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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他露出了大大的笑容,抓着我的胳膊,唯恐我反悔一样跟我确认:“这可是你同意的,这是对我的补偿,所以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可以生气。”

    说完,他亟不可待的把我推倒在床上。

    他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新花招。

    把我脱光后,摆弄成一个极为丢人的姿势,然后热切的做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们都坦诚了彼此的原因,他做起来格外兴奋,动作和声音却温柔的不像样。尤其是在插入的时候,他满脸红潮,小心的像对待处子一样,一边亲吻看我的身体,一边小心的律动。

    “欧文,欧文,我爱你。”做到兴奋的时候,他闭看眼睛在我身上征伐,说不出的快意。

    第一次结束后,他抱着我光溜溜的身体,一脸满足的说:“今天我就不放你下床了,我已经盼咐了比利,他会照管好一切。”

    我听到比利的名字,身上的热潮迅速褪却了,尴尬的说:“您怎么能这样做,这也太丢人了,他……他知道了……”

    “他是我的贴身仆人,你以为他会不知道吗?”

    我头疼的抓了抓头皮,以后我可怎么面对他啊,而且我们大白天在房间做这种事,居然还让人家来‘照管’……

    于是我犹豫的说:“这种事我们可以晚上再做,我看我们还是起来……”

    奥斯卡硬压住了我,不满道:“刚才还说什么都听我的,马上就食言了,你这个小混蛋,就知道玩弄我。我还打算天天这样呢,你现在就着急了吗?”

    他一边说,一边在被窝里磨蹭光滑的身体,对我又亲又揉,缠绵的不知如何是好。

    “大人,这真的不太好……”有希尔顿管家用奇怪的目光看我还不够吗,再加上一个比利,他们一定不会用奇怪的眼光看待子爵,只有我才会尴尬的面对他们。

    “他是我的贴身仆人,本来就要照料主人的私密生活,你也受过男仆的培训,难道不知道贴身男仆的职责吗?要满足主人的一切需要,只是你们的职责不同,他有他的工作,你有你的责任,从今天起,你只要在床上满足我就行了。”

    我抚摸着趴在我胸前又亲又咬的人,知道自己已经陪他丢人丢到家了,而且他似乎脸皮厚到根本不在乎这些。

    本着破罐子破摔的想法,我像报复一样狠狠的吻上了他的嘴唇。

    然后一个翻身,把他压在身下,从他的脖颈开始吻他,从胸口一路吻到下腹的股沟处,他急促喘息着,男根又大又粗,上面青根暴起。

    我摸了摸他的欲望,然后开始细密的亲吻这火热发烫的玩意。

    “哦……”他惊了一下,猛地抬起身子,脸色涨红,双眼迷离的看着我:“欧文,哦……哦……天啊……我要疯了……”

    我把它含入了口中,前后吞吐。

    他的双手插进了我的头发,抓着我的头扭动自己的胯部。

    等他激动的射在我嘴里后,整个人像失去了意识一样,躺在床上粗粗喘气。

    过了一会儿,他把我拉过去,擦去我睑上的白浊,然后亲亲我说:“我也来帮你。”

    他刚要顺着我的胸部开始往下吻,我就骑在他腰上,再次把他压在了身下。

    “你不是要我补偿你吗?乖乖躺着,我会好好补偿你。”我舔了舔嘴唇说。

    他呆呆的看着我,无意识的吞咽了一下。

    说着,我再次挑逗他,很快他就被我舔的上气不接下气。

    我自己扩张了下后庭,然后扶着他的男根缓缓插入。

    “哦……天啊……好紧……好棒……”他满睑通红的看着我,眼中一片痴迷之色,然后他挺起上半身,抱着我的胸膛亲吻:“欧文,欧文……”

    “啊……啊……”我不由的呻吟出声,然后骑在他身上极有节奏的起伏着,紧紧吸着他的男根上下吞吐,左右摇摆。

    都是男人,我知道怎么让男人高兴。一直以来,我都因为歉疚的缘故,不肯打开内心接受他,做这种事的时候也多是被动的随他摆弄。

    可现在没有那些障碍了,我只想让我心爱的人快活,也是真心想要补偿他,如果这样做就能让他高兴的话,我会使出全身的解数让他得到快乐。

    所以我第一次主动爱抚他,使出一切手段让他得到极致的欢愉。

    我们在这致密的接触中,一起迎来了高潮。

    他气喘吁吁的倒在床上,很久都没有动静。

    我趴在他身上,感受看他急促的心跳声。

    “哦……天啊……你太棒了。”他抚摸着我光滑的屁股,把手指插入湿润的甬道,语无伦次的说着十分丢人的话:“我从来都没有这么爽过,你……你让我太快活了……哦,欧文……你一定是上天派来折磨我的……你这个小坏蛋,你真坏”

    听看他傻兮兮的赞美声,我趴在他身上,颇有些奇怪的感觉。

    真的有这么舒服吗?他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欢愉中,闭看眼睛一脸享受。

    他觉得满意就好了,我心想。

    子爵说过,除了我以外,他从未有过任何人,所以也没得比较吧。

    倒是我以前跟村里许多女人做过这档子事,她们事后也会夸赞我很棒,然后对我念念不忘,隔三差五就来找我,也许我真的还不错。

    “你这个坏蛋……”他忽然又把自己的男根挤进了我的后穴,然后翻身把我压在身下,粘腻的捅了几下,压在我身上辗转身体,然后细密的亲吻我的脖颈。

    刚才已经做过了三次,他暂时没有兴致了,却就是腻在我身上,跟我交连,而不愿意放手。

    “你怎么会这么棒?”他心满意足的蹭着我:“刚才太棒了,我差点就失去理智了。”

    我干巴巴的看着他,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他蹭了一会儿后也忽然停下了,如同醒悟过来了一样,撑起身子看着我。

    然后他眯起眼睛:“你在我之前有过情人吧?是谁?”

    这是非常肯定的问句,我伤脑筋的抓了抓脸。

    “呃……”有点记不清楚了,是十几岁的时候跟村里几个浪荡女人,有些年纪都颇大了。

    我这一犹豫不要紧,他气呼呼的从我身上爬起来,翻到床的另一边,背对着我生闷气去了。因为我技术太丰富,所以他不知道又胡思乱想了些什么,在默默的难过了。

    我只得讨好的靠上去,从背后抱住他。

    他继续背对着我,一句话也不说。

    我心里叹了口气,骨气勇气道:“你知道我是穷村子里出来的,家里只有母亲,也没有受过教育,我不愿意欺骗你,所以我会告诉你实话,要是你因此讨厌我,我……我也不想对你说谎。”

    “我的确跟不少女人做过这种事,从十四岁就开始了,我是家里唯一的男丁,要耕种土地,母亲是酒鬼,家里还有三个弟妹,我们一分钱都没有,所以经常饿肚子,我……我跟她们做一次,就可以得到一块面包,甚至得到几个便士。她们很好,对我很慷慨,我不后悔做过这种事,这让我在最难捱的时候填饱了肚子,我的弟弟妹妹们也没有饿死。”

    过了一会儿,我小心的问:“对不起,你……生气了吗?”

    他还是背对着我,一语不发。

    我暗道糟糕,子爵是个道德感比较高的绅士,也许不能接受我不堪启齿的过往,他现在一定更加看不起我了。

    “我爱你,艾伯特,对不起,我……我爱你……”我无力的描补着,其实也没有什么借口。这就是我的人生,我跟他很不相同,他也许很快就会发现,我这样的人并不值得他花费心思去爱。

    “你这个……”他忽然转过身抱住了我,紧紧把我抱在怀里,双臂的力度甚至箍的我有些疼。

    然后我感到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落在了我的颈部。

    “我也爱你,欧文,我爱你……”他发出了浓重的鼻音。

    我想抬头看他,却被他使劲压在怀里。

    “今后我会好好对你……”他说:“我会好好对你。”

    雪越下越大了,在夜里发出簌簌的声音,清晨醒来的时候,大雪已经有人的膝盖那么厚了。外面漫天遍野都是雪白的世界,人们躲在城堡里,围在壁炉旁,不舍得走出门一步。

    这样的日子对奥斯卡和我而言,却简直如同节日一般。

    我们大可以一直躲在书房或者卧室里,不会有任何人在这样的日子打搅我们。

    但是当新年到来的时候,即使再怕冷的人也不得不外出了。

    奥斯卡需要在王都渡过新年,作为一位新出炉的子爵大人,他不能缺席这样的场合。

    所以我们冒着严寒,乘马车来到了王都的宅邸。

    这个时间,王都有大大小小无数的宴会和舞会,作为一位富有尊贵的子爵,奥斯卡收到的邀请函如同雪花一样纷繁。

    尽管子爵大人不喜欢太热闹的场合,尤其是那些男士极为匮乏的舞会,可是一些重要人物的邀请他却不能缺席。

    于是,宴请和舞会源源不绝,如同赶场一样,奥斯卡大人每天都奔波在这些场合。

    这天,他应邀来参加一位侯爵举办的宴会。

    这场宴会是在广场大厅举办的,非常盛大,邀请了各界社会名流。

    我在人群中见到了两个非常熟悉的人。

    安妮和她的丈夫安德烈。

    不同于当初的落魄,他们都打扮的十分体面,简直如同一对绅士夫妇。

    安妮也见到了我,她穿着王都流行的束腰长裙,像所有贵族女性一样佩戴珠宝首饰,完全看不出不久前她还是个在工厂苦哈哈的纺织女工。

    她的丈夫正在跟一位先生交谈着什么,她便独自向我们走来。

    在我们面前站定后,她向子爵行了一个不怎么准确的屈膝礼。

    “您好,夫人。”奥斯卡微微欠身道。

    “您好,大人。”安妮高兴的说:“托您的福,我丈夫的画作现在出名了,我们过得很好。”

    奥斯卡没说这么,只是向她点了点头。

    然后,安妮看向了我:“欧文……”

    “安妮……”

    我们互相看着对方,彼此都有些感慨。

    “咳……”奥斯卡忽然咳嗽一声道:“不介意的话,我想见见您的丈夫,我也想买几张画。”

    “哦,当然。”安妮急忙看向奥斯卡:“请您跟我来,我把我丈夫引荐给您。”

    安妮带着我们走向他的丈夫,轻轻唤道:“安德烈,我为你介绍一下,这位是……”

    随着安妮的声音,正在跟安德烈交谈的那位先生忽然转过了身。

    我跟他一下就面对面了,随即我愣住了,呆呆的看着那个人。

    那个人也不比我好到哪里去,他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我。

    、第六十一章

    安妮的丈夫安德烈似乎闯出了名堂,许多人都慕名来买他的画作。

    “非常荣幸认识您,布鲁斯子爵大人。”安德烈兴奋的向奥斯卡鞠躬道:“我最近刚刚完成了几幅画作,也许您有空的时候可以来我的画室参观一下。这位是尤扎克男爵大人,他和他的夫人也正有意买几幅画。”

    尤扎克男爵正是那位长相跟我父亲极为相似的男子,他四十岁出头,身材高大挺拔,金色的长发细密卷曲,五官深刻,眼眸炯炯有神。他在看到我的那一刻明显失态了,而我更是在这么近的距离看到了他的真容。

    这个人根本不是什么尤扎克男爵,他绝对是我的父亲!

    所谓的尤扎克男爵迅速冷静了下来,他满面笑容的向奥斯卡欠了欠身:“您好,布鲁斯阁下,您也对安德烈先生的画作感兴趣吗?”

    “您好。”奥斯卡向尤扎克男爵点点头说:“安德烈先生是一位优秀的画家,我正考虑买几幅作品来收藏。”

    被两位贵族当面表扬的安德烈得意洋洋,他夸张的向二人鞠了个躬说:“鄙人随时恭候两位大人的光临。”

    “哦,主人要开场了,我们过去吧。”尤扎克男爵望了望会场中心说。

    随着宴会主人的陈词,客人们都向会场中心聚拢而去,形成了一个大大的圆圈。

    可是我们刚走了两步,尤扎克男爵却忽然往我身边一歪,我伸手就搀住了他。

    “大人!您怎么了?没事吧?”安德烈焦急的走过来,搀扶住他的另一只胳膊。

    “我没事,老毛病了,有点头晕。”尤扎克男爵皱着眉头,为难的对奥斯卡说:“布鲁斯阁下,我今天没有带贴身男仆,如果您不介意,可以让您的仆人搀扶我去休息一下吗?”

    “哦,当然。”奥斯卡明显愣了一下,他的眼睛在尤扎克男爵和我之间转了一圈,然后说:“您感觉怎么样?还是我来搀扶您吧,让我的仆人去请医生。”

    “怎么能劳驾大人您,让我来,让我来。”安德烈在一旁嚷嚷道:“安妮,快去请个医生。”

    “不必了,这是老毛病,不需要请医生。我只要找个安静的地方休息一下就好了,请千万不要大张旗鼓,人太多对我的病情不好,我只需要仆人扶我就行了。”尤扎克男爵很不太客气的说道,我能感到他扶着我的手正在渐渐用力,力气大到我的手腕生疼。

    “大人,我扶尤扎克大人去休息了。”我没有等奥斯卡点头,直接架起尤扎克男爵的一只胳膊,扶着貌似虚弱的他向休息室走去。

    “我去通知您的妻子。”安德烈在我们身后叫道。

    宴会大厅人来人往,十分拥挤,我们二人的步伐却都不自觉的加快了。

    我身边的中年男人一身华服,彬彬有礼,身上还有股清雅的香水味,但仔细观察就会发现,此时这个男人非常紧张,额头上满是细细的汗水。

    “我们不去休息室,去那边的楼道。”他在我耳边低声说。

    我扶着他,快步向仆人们出入的楼道走去,一走进黑暗狭窄的楼梯间,刚才还一脸病容的男人立马恢复了精神。

    他拽着我的领子把我推进一个角落,力气大的惊人。

    这一套动作是如此的熟悉,我甚至带了点微微的恐慌,小时候我做错了事情,父亲总是揪着我的领子教训我,他的口头禅是:臭小子,找打吗!

    当然,他从未真的打过我,作为他唯一的儿子,而且是长子,尽管我们家中贫穷,小时候我也曾备受宠爱。

    “你他妈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是记忆中的声音,这个人就是我那杳无音讯的父亲,一离开家就是八年,抛弃妻子和孩子,任我们自生自灭。

    “这话该我问你吧,你他妈的怎么会在这里,我还以为你早死了呢!”我反推了他一把,把他推得一个踉跄,我已经不是那个随便他揪着领子教训的孩子了,我现在比他高大,比他强壮,比他年轻。

    “你!”他生气的瞪着我,却深吸了口气说:“你听着,这件事很复杂,千万不要来找我,等过一阵子,我会联系你的。”

    这话一下就把我惹火了,这个混账东西,丢下妻子稚儿,他倒是在外面混的人模狗样,可怜我们这些年的苦日子,母亲成了酒鬼,到现在还整天期盼他回家。

    “男爵大人是吗?约翰埃里克,穷的叮当响,莫蒙庄园的佃户,怎么一转眼就当了男爵呢?”我冷笑着讽刺道:“我还以为自己认错了人,没想到真的是你。”

    父亲却不耐烦的打断了我的话,他伸出一根手指,指着我的鼻子说:“混小子,别对你的父亲这样说话!你以为我现在不能揍你了吗!”

    “哦?原来你还承认是我的父亲。放心吧,我不会打破你的富贵梦,这次回家我就告诉母亲,说已经查到了你的消息,你八年前就死在了王都,她以后再也不会天天念叨你了。”

    “混蛋!”他却忽然抬起手,打了我一巴掌:“你以为我不想找你们吗!你以为我的日子很轻松!”

    我愣愣的看着愤怒的父亲,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这里说不清楚,我马上就得离开,我们找机会见个面。十八号,布尔克罗广场有个画展,你去那里,千万不要暴露,否则我的小命就没了。”

    他迅速说完,然后四处看了看,头也不回的走进了狭长的走廊,很快就消失了踪影。

    我摸着被他打的地方,心里生出了疑惑,他刚才是什么意思,他都成为男爵了,日子还会不轻松吗?

    之后,我一直在想父亲的事情,直到陪奥斯卡回到家里。

    一进卧室,他就开口问我:“怎么了?你和那位尤扎克男爵认识吗?扶他回来后就一脸愁容。”

    像这样的事情,我无法隐瞒奥斯卡,而且我还非常迷惑,需要他的帮忙。

    “尤扎克男爵是我的父亲。”我直截了当的说。

    奥斯卡愣愣的看了我一会儿,挑眉道:“恕我没明白你的意思,你刚才告诉我,你其实是尤扎克男爵的私生子?”

    我头疼极了,像这样的事情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我的父亲,一个乡下农夫,消失了好几年,再见面的时候却成了一位贵人,简直像一样离奇。

    我一五一十的告诉奥斯卡后,他也极为震惊,不敢置信的说:“这是不可能的,如果一位爵爷换了人,怎么可能没人发现?据我所知,尤扎克男爵曾经是交际场合的名人,因为长相俊美,花边新闻可不少呢。”

    “您知道尤扎克男爵家里的情况吗?有没有可能知道发生了什么?”

    奥斯卡凝眉思索了半响,盯着我的眼睛说:“如果你父亲跟他长得很像,然后因为某些原因占据了尤扎克男爵的位置,那么……除非男爵夫人和他的儿女都知情,他们帮你父亲隐瞒了这一切……”

    “为什么?这根本说不通,原来的男爵呢?他们为什么找我父亲来代替?”我一头雾水的说。

    “也许我们可以找个人打听一下。”奥斯卡笑着看了看我:“明天我带你去拜访雪莉夫人怎么样?”

    “雪莉夫人?她知道吗?她跟尤扎克男爵家很熟?”我好奇的问道。

    “不熟。”奥斯卡摇摇头:“但不妨碍她知道,你可不要小看这位女士,说起来,我当时多亏了她的帮忙才能找到你呢。”

    “她……她怎么会知道我在哪里……”我结结巴巴的说。

    “你知道吗,她跟我说过你的一些事情。”奥斯卡走到我面前,悠闲的整理着我的领结说:“你当时一声不吭的离开,我找你找的快疯了,所有能想到的地方都去找了,甚至不顾礼仪找到了雪莉夫人府上,她跟我说了一些很有趣的事,都是关于你的,你想听听吗?”

    这真是个糟糕的话题,我忽然有点脊背发冷的感觉。

    “她对你可真是念念不忘呢,尤其赞赏了你热辣辣的吻,说你是个少见的调情高手……”

    我对自己说不需要感到心虚,那时候我和奥斯卡根本什么关系都没有,他没有资格谴责我当时跟哪位女士有什么关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不由自主的低下了脑袋,似乎有点良心不安的感觉。

    “天知道我当时多么难过,一想到你根本不爱我,只是为了某种原因玩弄我的感情……”

    “那您为什么还要找我呢?知道我是这样的人,您应该把我忘在脑后才对。”我底气不足的说。

    “因为我当时想,就算你不爱我,我也一定要把你找回来,让你留在我身边,现在看来,我的决定是对的。”他然后深深的看着我,然后抽掉了我的领结。

    我的内心一片火热,跟奥斯卡真正在一起后,我才发现他根本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克制的人,相反他的感情非常炙热,总是毫不吝啬表白他的感情,一些肉麻到极点的话也能面不改色的说出来。

    他把我的衣服一件件脱下来,然后把我抱在怀里:“我知道自己不能放开你,因为即使你不肯承认爱我,我的感觉也不会错的,我的感觉告诉我,不能让你离开我。”

    然后我们躺上了床,在这寒冬的深夜里,奥斯卡的怀抱像火炉一样。

    被窝里,奥斯卡告诉我:“雪莉夫人知道你利用了她,不过她正巧也很讨厌我伯父一家,所以不但不介怀,反而很高兴。她提议我,让我在伯父一家的附近寻找,果然我就找到了你。”

    “那位夫人不仅聪慧,而且熟知王都上上下下无数秘密,还记得她跟我们说起过尤扎克男爵家的闲话吗?也许她能解答我们的疑惑。”

    于是第二天,我们满怀希望的乘坐马车来到了雪莉夫人府上。

    这是一位很注重享受的夫人,她美丽的宅邸是一幢纯白色的建筑,花园里即使萧条的冬季也绿意盎然。

    她在温暖的小花棚里招待了我们,还摆出了她最珍贵的瓷器。

    可惜我们提出前来的目的后,她却遗憾的说:“恐怕我也不知道。”

    “这位大人曾经是社交场上的宠儿,可是最近几年深入浅出,几乎不公开露面,即使外出,也总是被妻子陪伴,而且也没了年轻时的潇洒劲,像个闷葫芦一样,一切都由他的妻子说了算。”

    连消息灵通的雪莉夫人都对此毫不知情,恐怕真的打听不出什么了。

    我在回去的路上,难掩失望之情。

    “别着急,我会再帮你打听的。”奥斯卡安慰我说。

    “可是……他们一家都非常低调,恐怕大人您也无能为力,我看就算了吧,等我见到父亲,一切就真像大白了。”我说。

    奥斯卡当时并未说什么,可是两天之后,他就给我带来了消息。

    、第六十二章

    那天他一大早就出门了,可是并没有要我跟随,傍晚的时候他回到家里,然后直接把我叫进了书房。

    “我打听到了一个消息,原来的尤扎克男爵很可能早就不在人世了,我听说那位男爵大人是个花花公子,整天在妓院流连。几年前他爱上了一个叫海莉的高级娼妓,几乎不怎么回家。可是突然之间,这个海莉被确诊染上了爱情病,她所有的客人在一夜之间都不再登门了,其中也包括这位爱她爱的死去活来的尤扎克男爵。”

    奥斯卡摇了摇头,遗憾的说:“那个海莉早就死了,她的客人也纷纷染上爱情病离开了人世,唯独跟她最亲密的尤扎克男爵还好好的活在世上。别说什么上帝施舍了怜悯,所以唯独不肯带走男爵大人。唯一的解释就是,尤扎克男爵也染病死了,但是他死后,他的妻子艾薇儿夫人找了跟他极为相似的男人代替了自己的丈夫,也就是你的父亲。”

    爱情病是一种很可怕的疾病,一个世纪以前就开始在欧洲传播,尤其是在妓院里,几乎只有要一个人感染,那么没过多久,这里所有的人都会感染上。因为是通过性爱来传播的,所以有一个颇为浪漫的名字‘爱情病’。虽然这种病很可怕,但是在浪荡的珐国人当中,却有不少人以感染爱情病为荣,认为为爱情而死很浪漫,所以即使知道自己染了病,依然毫不节制的四处扩散。

    感染的人初期会生出密密麻麻的红色疙瘩,后来这些疙瘩破裂流脓,再后来整个身体都会发臭,最后整个人腐烂而死。这种病是绝症,凡是感染的人都逃不过死神的召唤。

    “为什么一定要找人代替呢?”我问。

    奥斯卡背着双手在房间里走了两步,缓声道:“具体情况我们不得而知,我只打听到了一个非常私密的消息,艾薇儿夫人的子女没有任何继承权。这样我们可以推测,一旦尤扎克男爵身亡,艾薇儿夫人就失去了依仗,庄园和爵位属于男爵大人前妻之子,而他们的关系并不融洽。最有可能的情况是,艾薇儿会和她的子女一起被赶出庄园,她们会彻底失去身份和金钱,变得一文不名。”

    这个推测比较靠谱,似乎一切都变得明朗了起来。既然是为了钱,那么一切不可能的都变得可能了。

    我不由得慌乱了起来,难怪父亲会说他的日子不轻松,也许他是被硬拉上贼船的。一旦冒充男爵的事情曝光,首当其冲的就是父亲,毫无疑问会被拉上绞刑架。

    “所以现在有一个问题。”奥斯卡看着我说:“而这个问题关系到你要怎么处理这件事。”

    我已经被这突如起来的事件搞乱了心神,根本拿不定主意,所以我看着奥斯卡,等他的后文。

    奥斯卡显然已经打好了腹稿,他条理清晰的说道:“我们不知道你的父亲是不是自愿的,倘若他是因为贪慕荣华富贵,故意跟艾薇儿夫人欺骗众人,那么我要建议你保护好你的母亲和弟妹。因为他们很可能会因为害怕被人揭穿,而对你们这些知道他底细的人不利,甚至可能会派人暗杀你们。”

    我的心霎时跳到了嗓子眼,他说的没错,这很有可能。

    奥斯卡接着说道:“还有一个可能是,你父亲是被逼迫的,他根本不想当什么男爵,可是艾薇儿夫人为了保住优渥的生活,所以挟持了你的父亲。如果是这种情况,我们就要另想他法了,不过一切都要等到跟你父亲见面之后再做打算。”

    奥斯卡的话让我不由得想到了前世,那时候我厌倦了总是向我要钱,每天喝醉酒的母亲,所以常年不归家,等某一天回家的时候,母亲和弟妹们却都消失了踪影,房子里一片狼藉,早被流浪汉们占据,村里没人知道她们去了哪里。那么她们当时究竟遭遇了什么呢?是逃走了?还是……

    尽管还没有弄清真相,但奥斯卡为我的事情如此奔波,让我十分感动和不安。连雪莉夫人都不知道的秘密,奥斯卡必定花了很大力气吧。

    “大人,您真厉害,究竟是从什么地方得到的消息?”我毫不吝啬的称赞道:“让您费心了,我很感激。”

    “别这么说,只是一件小事。”他似乎有点不好意思,抬起拳头放在嘴边,尴尬的咳嗽了一下。

    这当然不是小事,对我和我的家人而言,这称得上惊天动地。

    能把我的难题放在心上,不辞劳苦为我奔波的人,也只有这个深爱着我的男人了。

    也许是因为感动,这天晚上,我好好的慰劳了他一下。

    第二天,他带着一脸餍足的表情,连步伐都轻快了很多,我甚至听到他在哼一首欢乐的乡村小曲,这让我的心情也愉快了不少。

    可愉快的心情没有持续太久,傍晚的时候,我在仆人室里听到了一个不太振奋人心的消息。

    “子爵昨天一早就去了高级会所,一直到午后才出来……”那是昨天跟随奥斯卡外出的男仆,他虽然用很低的声音说话,可是我听得一清二楚。

    原来奥斯卡昨天去了那家高级妓院,就是加百列先生经常光顾的那家,我还因为揍了一位男爵差点被抓。

    这真是个有些糟糕的发现。

    我对自己说,奥斯卡大约是去那个地方打听消息了吧……

    可既然只是打听消息,为什么不带我一起呢?我问他的时候,他也顾左右而言他,更何况他在那里还有一位非常熟稔的先生,上次还当着我的面跟他热吻……

    我忽然很想问问奥斯卡,你昨天去了哪里?都做过些什么?但我又有些犹豫,因为我们虽然是一对恋人,可毕竟身份摆在那里。所以潜意识里,我总有种他的爱高高在上的感觉,我是万分荣幸才能得到这份爱情,而且随时都可能失去。

    我总是对自己说,不要奢望太多,能得到他一时狂热的迷恋已经很幸福了,即使有一天情爱消驰,我至少也获得过这样珍贵纯粹的感情,我要做的就是珍惜。何况也不一定有什么,我应该相信他的,他对我的感情是这样强烈,难道还不足以支撑一个小小的谎言吗?

    尽管如此,各种奇怪的念头还是不停的冒出来,我开始胡思乱想。

    结果越想越生气,甚至暗暗觉得他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否则他干嘛遮遮掩掩。想到这里,什么不要奢望太多,珍惜眼前已经被我兀自升腾的愤怒挤压到了尘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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