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谢太后关心，老臣这身子还算老当益壮，腿脚利索得很，便是和娘娘您再喝几杯走路也不打摆子。”姜明珠：……
魏丞相瞅了瞅陈老大人，这老头，说啥呢，现在是喝酒的时候吗，是要说正事的时候
“太后，今日这事儿您虽然做的果决，可到底恭靖王妃不是寻常人，这事儿怕是难善了了，太后还是早些和皇上想个对策。”
姜明珠听得魏丞相的话不以为然
“这事儿哀家做就做了，人也杀了。恭靖王妃刺杀太子，当诛！若谁有意见冲着哀家来便是，哀家等着。”
“太后！”
这蛮横又无所谓的态度，魏丞相十分的无奈
今日这事儿他在场看的十分明白，心里也是支持太后的，恭靖王妃差点害死太子，就该死。但朝堂中不乏想要攻讦太后之人，怕是会拿着这事儿大做文章，这才急忙跟过来，想要跟太后商量个对策。
姜明珠见魏丞相着急，嘴角勾了勾，这老头倒还有点良心
“有什么好商量的，便是哀家回宫和皇帝商量，能商量出个什么个结果来？了不得哀家背一个骂名罢了。”
魏丞相闻言，对上姜明珠透彻的目光，愣住了
太后似乎说的也对
又看看陈老大人，陈老大人也是优哉游哉，不见担心的样子，着急的就他一个人
“哀家名声已经够坏了，还真就不在乎多添一桩，恶毒有恶毒的好处，你就看着谁敢真正惹到哀家头上来，不怕哀家气急了也抄了他的家？”
魏丞相听得又是一阵无语
还真没有人敢
太后今日连恭靖王妃都杀了，还抄了恭王府，谁会嫌自己命长，想试一试脖子够不够硬
陈老大人笑了笑
“老魏，要说你也是聪明人，怎么还没想明白。今天这事儿只能是太后，太后杀了便也杀了。”
连陈老大人都这么说，魏丞相琢磨片刻，也明白过来
还真就只有太后，若不是太后当机立断杀了人，这事儿皇上怎么处置都是左右为难。
“太后都不在乎这一个骂名，谁能拿太后如何？”
姜明珠见他们明白了，摇了摇头，径直往前走去，马车已经在前面等着了
陈老大人还在纠结，若是太后请他吃饭喝酒，他去还是不去，就看见姜明珠头也不回的带着芳若走了，根本没有邀请他们的意思
“太后这就走了？”
魏丞相显然也和陈老大人有一样的纠结
虽然和太后一起喝醉，事后很有可能被皇上责怪，可若是太后非得坚持，那他也只好勉为其难了
结果太后根本没有邀请他的意思
这是太后嫌弃他们上次陪的不够好吗？
“老魏，太后都走了，咱们也回去？”
“太后都走了，咱们还留着做什么，当然回去。只是……”
“只是什么？吞吞吐吐的。”
“太后这般在外头，我作为臣子又岂能放心，不如过去伺候着。”
“你说的倒也是，那不如就一起。”
姜明珠这边猜到了聚贤轩，后头魏丞相和陈老大人就屁颠屁颠的跟过来了
芳若看着两位老大人在后头
“主子，魏丞相和陈老大人多半是担心，也跟过来伺候了。”
姜明珠听得嘴角勾了勾：“这你就猜错了了，他们哪里是担心哀家，不过是馋哀家手里的这壶酒罢了。”
都是好酒之人，姜明珠就是故意不叫这两个老家伙，结果，这俩老家伙真就跟过来了
说起来，与其一个人喝寡酒，魏丞相和陈老大人是不错的酒搭子
但这酒搭子是她请来的，还是他们自己跟上来的，说法又不一样了
“小二上菜。”
姜明珠自己坐了一桌，没理会故意在她面前晃悠的魏丞相和陈老大人
这俩老头的情况她摸得很清楚
陈老大人本来就被老妻管得严，平日里难得能抠出点银子来出门吃顿好的喝点小酒
魏丞相情况倒是好些，可自打上次喝醉了，连早朝都误了，也被家中夫人拿捏住了
这两老家伙，这些时日，兜里怕是比脸上都干净，何况她这儿还有上好的酒水，哪里还忍得住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姜明珠一点品着美酒，看着这俩老头耍宝，因为杀人而起的那点不舒服，就淡去了很多
倒是南宫擎这时候在宫里头急的团团转，想等着太后回来商量个对策，结果下头的人禀报，太后居然去聚贤轩喝酒去了。
南宫擎这一刻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寿安宫
平太妃气的将宫里的东西都砸了
她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姜明珠居然这么狠，直接就把恭靖王妃给杀了，她之前所有的筹谋都被打乱了
“姜明珠她怎么敢这么做？那是恭靖王妃！”
“可太后已经这么做了。”
是啊，到了现在连挽回的可能都没有了，一想到恭靖王妃就这么死了，平太妃差点没一口血吐出来
聚贤轩
姜明珠这时候和魏丞相陈老大人刚喝上没多久，结果又来了一人，姜明珠倒是还坐得住，魏丞相和陈老大人看到来人差点没跌到桌子底下
【第78章
梁国使臣再次来访】
“皇、皇上……”
姜明珠这时候还好，还算淡定
魏丞相和陈老大人看着本该在皇宫的南宫擎，这时候居然出现在小酒馆，差点惊掉了下巴
尤其是皇上那意味深长的眼神
要不是已经喝了几口酒，实在舍不得这杯中滋味儿，魏丞相和陈老大人几乎要落荒而逃
“都好好坐着，别来那一套跪跪拜拜的，哀家好容易吃场酒，莫要败坏了哀家的兴致！”
姜明珠看皇帝好歹知道穿着常服微服私访，给了一个赞许的眼神
对于皇帝眼中的不认同，她就当没看见
她之前汲汲营营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能主宰自己的命运，不和之前那般被人拿捏在手中，心里再恨却只能屈服，反抗不得，生生被人拆散还得感激，磕头谢恩。权力是个好东西，便是皇上，现在也拿她没奈何。
何况她现在是有钱有权，她纵然这些时间把朝中的权利放出去许多，但不管是钱还是兵权，真正要害的东西，始终紧紧地攥在手里，从不曾松手过。
南宫擎原本是急着出来商量太后杀了恭靖王妃一事，就怕太后喝多了酒，商量不出个所以然来。
结果到了这儿，最应该进宫去找他的两个心腹大臣，这时候也和太后坐在一桌，把酒畅谈，仿佛今天是个多好的日子。
南宫擎看到这一幕的瞬间，有种只有自己是个傻子的感觉
尤其是和太后魏丞相，陈老大人坐在一桌的时候，南宫擎有种，我在哪儿，我是谁，我为什么也坐在这儿的恍惚感
明明这个时候朝堂都已经炸锅了，怕是御书房外不知道已经等了多少大臣
“好酒！”
一杯莹澈香醇的酒液倒入口中，一股辛辣感充斥着整个喉咙，南宫擎忍不住赞叹了一声
有几个真男儿不好酒
南宫擎喝了一口，只觉得以往的酒都是白喝的
难怪魏丞相和陈老大人馋的，不要老脸的跟在太后身后，原来太后手中的居然是这样的好酒
“皇帝，既然坐下来喝酒，就暂且把那些烦心事抛在一旁，痛痛快快的喝个够！”
姜明珠看出来皇帝满怀心思，多半是为了恭靖王妃之事
“恭靖王妃之事，皇帝你就不用管了。人是哀家杀的，明日朝堂之上，有任何事情，你都推到哀家身上来，哀家一力承担。若是朝臣们还不满意，你让他们来找哀家，哀家会给他们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南宫擎听得这话嘴角抽了抽，太后才把恭靖王妃给杀了，谁不要命的，敢跟太后刚
不过太后说的还真是一个好法子
就冲着他们不敢跟太后刚这一点，这事儿还真不用烦恼，南宫擎觉得他这个皇帝当的真是太不够任性了。
可祖辈的教训在眼前，到底太后是太后，皇帝是皇帝
有的事情太后能做能任性，但皇帝不行，不然便是亡国之兆
这一刻，南宫擎也羡慕姜明珠这个太后的身份了
普天之下，没有比太后要自在的了
尤其是看太后这一杯杯小酒喝的，魏丞相和陈老大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变了，对着太后一口一个恭维
“太后，今日您这一手实在太高了，若不然后头还真不好办。”
陈老大人从一开始就看出了姜明珠的意图，才十分的佩服，太后即便生为女子，这样的果决也让人十分佩服。
外面有侍卫守着，魏丞相和陈老大人说话倒也不用遮遮掩掩
“太后，不说别的，您这样一来，着实让臣觉得痛快。恭靖王妃谋刺太子不成尚且如此嚣张，着实让人气恼。”
“不过今日恭靖王妃有如此癫狂之举，背后怕是有隐情，不然如何解释恭靖王妃到这个点才匆忙赶来，说不得是受了人指使，但恭靖王妃一死，这事儿查起来就不那么容易了。臣总觉得，恭靖王妃今日敢如此作为，还有别的倚仗。”
姜明珠听得这话，深深地看了魏丞相一眼
不愧是万年的老狐狸，还让他琢磨出一点东西来了
恭靖王妃今日作为，背后必然和平太妃脱不了干系
姜明珠没有证据，但内心有一种直觉，何况上辈子这两人就勾结在一起，至于其他，她也不需要证据，既然恭靖王妃上赶着送死，她就直接解决了她这个祸患
心里这么想着，姜明珠半个字不提平太妃，只道：“丞相说的有道理。”
陈老大人点点头，也是赞同：“另外齐国公府怕也是不安生，齐国公夫人……”
姜明珠当然知道这齐国公夫人也掺了一脚，最起码是给恭靖王妃报信，提供便利
“齐国公夫人，就留给皇后自己处理吧，这到底是皇后的家事，哀家倒也不好过多的干涉。”
话虽然这么说，姜明珠要处理谁，又岂会顾及这么多
但今日姜明珠把皇后和太子都留在那儿，齐国公夫人留给了皇后自己处置
经历了这样的事情，想来皇后应该有所长进，自己的儿子差点连命都没了，皇后该立起来
这心操的，若不是为了太子，姜明珠才懒得费这个心
南宫擎听着姜明珠和魏丞相陈老大人你一言我一语，心思也沉静下来
按着姜明珠的意思，就只是简简单单的喝了个，把所有的杂事和烦忧暂且都放到了一边
原本南宫擎对太后杀了恭靖王妃还有气恼在里头，但听得他们的话，也明白过来
太后此举，都是对他和太子的维护，否则，又何必背负这样一个骂名，即便太后不在乎
“母后，儿臣先行谢过。”
南宫擎倒了一杯酒，对着姜明珠一饮而下
姜明珠眼中多了一分笑意
“皇帝，有你这话，哀家这骂名倒也背的值当。”
到底姜明珠还是喝醉了，不过这一次魏丞相和陈老大人好歹留了点量，也是南宫擎在的缘故
南宫擎亲自护送姜明珠回宫
后边，一辆马车始终不远不近的跟着
马车里，秦霄脸上都是无奈：“这丫头，什么时候这么好酒了，偏偏这酒量，和从前比好不了多少。”
第二日朝堂之上，果然是一片沸腾，但真正敢攻讦太后的却没几人
平太妃费尽心机，却敌不过太后‘恶毒’。
便是外头被平太妃制造的声浪，很快就被另外一件事给取代
“报，皇上，梁国国君送来国书，不日将有使臣到访。”
时隔两个月，梁国使臣再次来访
【第79章
哀家年事已高】
这下攻讦太后最厉害的几个臣子，也歇菜了。
虽然过去了两个月，他们都没忘记，当初梁国使臣是多么嚣张，恨不能把大祁国库都搬走，说是借，哪里会有还的时候。
是太后站出来，梁国使臣才退出大祁。
这一次梁国使臣倒是比之前尊重大祁几分，并未进宫，而是按着出使的礼节和程序，先递了国书，倒是比之前知道礼数了。
“皇上，梁国使臣再度前来，怕是来者不善。”
“皇上，梁国使臣上次来没能带走粮食和钱财，想来是不甘心，才会再次前来。”
“这可怎生是好，原以为梁国使臣已经被打发走了，好歹能安宁上一两年，哪知道梁国使臣这么快就再次来使，不知道这一次是何目的？”
“还能是什么目的，听说梁国和郑国现在正处于僵持中，梁国国库几乎消耗殆尽，这个时候梁国最需要的就是粮草，上次梁国来不就是这样的目的。”
“既然如此，不如让太后出面。既然上次太后能够吓退梁国来使，这次说不定也可以。”
礼部尚书齐正敏这时候提议道
一直未发一言的魏丞相，听得礼部尚书这话，脸上一点都不掩饰讽刺：“齐大人倒是想的不错，只是在不久之前，大人不还指责太后牝鸡司晨，心狠手辣，罔顾先皇遗旨，请旨让太后移居天龙寺，为先皇祈福以赎罪孽，这会子却又要让太后退梁国使臣，不知齐大人到底意欲如何？”
“这，此一时彼一时，太后这般不问缘由就直接杀了恭靖王妃，确实不妥。”
陈老大人闻言也开口了：“齐大人这话说的越发离谱了，太后杀了恭靖王妃是不假，要说太后有错处这要看如何论断，但不问缘由这话就不妥当了。当时的情况大家有目共睹，恭靖王妃差点害了太子，若非秦王解救及时，太子已经遇害。太后震怒之下，才杀了恭靖王妃，这其中的因果很分明。”
“不错，臣当日也是在场的，恭靖王妃仗着恭亲王曾经救驾的功劳，谋刺太子之后居然有恃无恐，如此这般，便是臣心里也气愤得很，太后怒而诛杀恭靖王妃，实在是很合理的一件事情。”
齐正敏被讽刺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一码归一码，即便是如此，太后杀了恭靖王妃也违背了先皇的意愿。不过现在梁国使臣忽然来使，咱们先解决了外患，再来商议此事不迟。”
“本王怎不知齐大人这么大的脸，既想要太后退了梁国使臣，为大祁分忧，又指责太后干涉朝政，牝鸡司晨。”
秦霄忽然冷笑说道，目光锐利的看着齐正敏
这厮倒是打算的好，是当这些人都是傻子，还是当太后是好说话的，居然打的这般好主意，让人出了力之后，再继续找麻烦。
“就是，齐大人，臣觉得你不该当礼部尚书，而该去户部，这么会打算盘，或者能让国库平白添出许多银子来。”
“不对、不对，齐大人应该去当皇商才对，天底下最精明的商人，也没有齐大人会算计，微臣佩服。”苏辙这么说着，还朝齐正敏鞠了一躬
“行了，众卿还是商量正事吧。齐大人，往后这样话就不必说，大祁朝堂不是后宅争斗，朕也不是那等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昏君。”
南宫擎以往还算看重齐正敏，齐正敏没什么背景，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今日这般行事，看似是为他攻讦太后，实则居心叵测，倒让他有些不明白齐正敏的意图。
南宫擎都这么说了，齐正敏倒是羞愧了一般，接下来站在那儿一言不发。
“皇上，梁国使臣再次前来，臣认为是梁国国君存了打探的心思，这一次梁国派来出使的，居然是梁国的宰辅，这样的时候，梁国宰辅远道而来，必然身负梁国国君重托。”
魏丞相这话赢得了不少赞同
上次梁国使臣是怎么离开的，几位重臣都清楚，是他们使了诈术，让梁国使臣误以为祁国国力已经有了很大的提升，生了忌惮。
梁国国君必然是半信半疑，所以派了宰辅出使。
“上次退了梁国使臣，都是依仗太后，皇上，臣斗胆，不如请出太后来商议此事。”
南宫擎闻言倒是没有恼怒，反而十分赞同
“既如此，未免耽搁，尔等随朕去一趟慈宁宫，询问太后意见。”
慈宁宫
姜明珠正练着鞭子，听说皇上带着一众朝臣过来
“就说哀家年事已高，早已不理朝政，更不愿干这等牝鸡司晨之事。”
她是谁，早有人将朝堂上报与她
这个齐正敏，呵呵
倒是隐藏的很深
“咱们这位平太妃好本事，居然连朝堂上也能插一手，让齐正敏做到了礼部尚书的位置。要说这梁国使臣早不来晚不来这会子，白白放过这样一个对付哀家的好机会，你说平太妃会不会吐血？”
姜明珠这时候一身的汗，对着芳若戏谑的说道
要说这位平太妃汲汲营营，偏时运有些不济
前儿折损了一个恭靖王妃，这会子才会这么费尽心思的，齐正敏跳出来什么都没落着，只让她更加确定了他是平太妃的人。
既然是平太妃的
呵呵
姜明珠勾唇，脸上带笑，眸子中却全是寒凉
“既然是平太妃的人，那就不必留着了，哀家必然将她这些年埋的棋子一一拔除了。”
“可主子，您没有证据，何况这齐正敏明面上是皇上的人，您若是这么做，皇上怕是要误会。”
芳若有些担心，这几日，主子浑不在意，可她听着外头攻讦主子的话，焦心的很，倒是看不出还有这么多狼子野心的人，想要害她主子。
“皇帝还没那么蠢，这么些日子也发生了不少事情了，若是他一点都没有察觉，又怎么坐得稳这个皇位。”
南宫擎在慈宁宫外听得慈宁宫太监总管康福的传话，嘴角抽了抽
这年事已高四个字，用在太后身上实在是违和了一些，可偏偏那是太后，就算倚老卖老，他奈何不得
【第80章
皇帝以为呢？】
何况太后这样的态度，南宫擎一点都不意外
太后从来不是什么不记仇好说话的人，这些天的事，足够太后记仇了，他来之前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魏丞相和陈老大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了然。
太后是什么样的女子，呵呵，你们前脚抨击太后，后脚就来觐见，怕不是想屁吃。
“老魏，你说太后会不会真的不管了？”陈老大人刻意走的慢些，在后头小声问魏丞相
“太后的心胸，不是一般人可比，在太后眼中，家国大事，关系大祁的存亡兴衰，又岂会坐视不理，不过若是你，你愿意受这一份憋屈？”
陈老大人连忙摇头，当他没脾气呢！
“就是了，连你都不愿受这份憋屈，何况太后了。所以等着看好戏吧，依太后的脾气，就看这一次被太后干掉的倒霉蛋是谁了。”
魏丞相这话说完，陈老大人默默地又离齐正敏远了些
“依他看，齐尚书就是这个倒霉蛋没跑了，就齐尚书之前那番话，他听了都替太后生气，何况太后自己。”
魏丞相显然也和陈老大人有志一同，又拉远了一尺和齐正敏的距离。
虽说他觉得以他和太后两次喝酒的交情，太后就算清算倒霉蛋，也不会波及到他，可离远一点总归安全一些。
在朝廷当官的，有几个不是人精子
都知道魏丞相和陈老大人是老狐狸，他们琢磨不明白，还不会跟着魏丞相和陈老大人的步伐
有知情的，知道这两位大人可牛了，都和太后喝过两回酒。
苏辙就是知情人之一，看着魏丞相和陈老大人嘀嘀咕咕，然后有志一同的远离齐尚书，他后一秒立刻跟上了。
魏丞相倒是注意到了苏辙，这年轻后生今日里敢于硬刚顶头上司，也是十分有勇气。
“你这小子倒是挺贼。”
“丞相大人，微臣从前家里只是种地的，祖坟冒了青烟，才出了微臣这么个读书的苗子，好容易一朝中举，入了朝堂，就想着为皇上尽忠，多为朝廷做事，若不机灵点，被赶回去种地，那岂不是辜负了老天爷的厚爱。丞相大人您德高望重，以后多提点提点微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