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扶姨娘,今日在本宫那儿叫你受了委屈,本宫也是十分愧疚,好在你平安无事,为表歉意,本宫敬你一杯。”她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那宫女立刻就给扶姣递上了酒盏。
系统立刻说:【酒里没什么东西,但是这酒不是你方才喝的果酒,是极容易醉人的烈酒。】
“娘娘赐酒,妾自然不敢推辞。”
感觉到皇帝的目光一直流连于自己身上,即便丽妃不来,扶姣自己也是要弄出些动静,好叫皇帝跟她之间产生更深的牵绊。
既然酒中无毒,那她就喝,让她保持清醒这点小事,系统还是能做到的。
见扶姣将酒喝了,丽妃唇角带笑,不过片刻,扶姣就面色微红,扶着额角靠在了身后的宫女身上。
“娘娘,”扶姣呢喃着:“妾不胜酒力,已经有些醉了……”
丽妃便轻声说:“无妨,本宫自然会叫人照料你。”
她一个眼神,宫女就托着扶姣往外走,隆冬夜色深沉,冷风扑面而来,不知走了多久,那宫女才停了下来。
扶姣听到白素的声音。
“人已经醉过去了?”
小宫女称是。
白素便咬牙切齿:“白芷因这个贱人而死,今日将她丢在千鲤池中,也算报了仇!”
扶姣眯着眼看着周围,假山林立,下面有个小湖,原本是结了冰的,但现在有一处却冰面开裂,露出下面的活水。
若是真被丢下去,即便侥幸没能被淹死,也会因为醉酒而无法起身,活活冻死在冰面上。
丽妃果然阴狠更胜姜氏。
【宿主,皇帝来了,马上就要到假山后面。】
在昭阳殿皇帝杖杀白芷时,扶姣就确认皇帝对她已经起了兴趣,丽妃的人带着醉倒的她出来,皇帝在殿中却并没有阻止,扶姣猜测,他或许是想跟着过来,再来一场英雄救美。
所以扶姣才将计就计,借丽妃的手完成这一场戏。
即便判断失误,有系统相助,只要出其不意,扶姣也有办法脱身。
不过好在,皇帝真的来了。
眼看皇帝就要过来,而白素和那宫女还没动手,扶姣趁二人不备,反手推开小宫女,向千鲤池一跃而下。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白素和小宫女只来得及惊叫一声,下一秒就看见皇帝出现在眼前,吓得当场跪在地上,说不出一句话。
而皇帝满眼都是扶姣坠入千鲤池中的画面。
冰面开裂,有着绝色容颜的女子如一只坠落的蝶,恰好摔在最脆弱的冰层之上,水花飞溅。
他立刻飞身跃上湖面,一把环住扶姣的肩膀将人抱上来,遭逢大难的女子已经神志不清,迷迷糊糊之中紧紧依偎在他怀中。
皇帝低头去看扶姣的脸,原本就苍白的面色变得更加惨白,池水将她整个人都打湿,一头乌发散落着,鬓边几缕发丝贴在雪白的脸颊上。
雪肤,乌发,粉唇。
美得惊心动魄。
皇帝恍惚之中觉得自己是从池水中摘了一朵含苞待放得芙蓉。
“夫已经昏迷了的女子轻轻啜泣着,喊了一声夫皇帝知道她说的不是自己,可还是压着嗓子应了声。
他第一次觉得后悔,若是能再快一步,怀中人便不必受这般苦楚。
将扶姣湿透了的披风丢开,皇帝用自己的大氅将扶姣拢得严实,抱着怀中娇躯,皇帝甚至用上了轻功。
听见动静赶来的侍卫们捉拿了白素等人,他们只来得及看见皇帝的背影,和一点绣着鸳鸯的鞋尖。
侍卫们以为是哪个宫妃,可假山之后,一双眼睛溢满了愤怒。
安宁公主的声音尖细,她紧紧握着自己的拳头:“贱人,竟然敢骗我……”
【第九章
柔弱臣妾vs无子帝王9】
皇帝小心翼翼的抱着扶姣,怀中的女子轻盈而柔软,他步履极快,就近绕到千鲤池旁的一处茶室,抬脚便踹开门。
扶姣伏在皇帝胸膛前,不时发出不舒服的呢喃声,皇帝低头看她时恰好看见那双漂亮的眼睛紧闭着,泪水氤氲,像一条断了线的珍珠。
这是委屈了。
方才在殿中,皇帝看出了丽妃的心思,他有私心,没有当场阻止,而是想借着丽妃的手制造更多的牵绊,来一步步蚕食扶姣心中那层碍于世俗的屏障。
可他却迟了一步,白白叫怀中人受这般苦楚。
初见时产生的惊艳,梦中缠绵滋生出欲望,此时此刻又再添上三分怜惜,皇帝心中的感受无人能知晓。
他将扶姣抱进内室放在小榻上,腾出手来去脱扶姣身上已经湿冷的衣物。
扶姣佯装神志不清,可细白的手掌还是无力的推拒着,力道很轻。
皇帝不为所动,强硬的环着人,将披风和外袍都丢在一旁。
“衣裳湿了,若是不脱下来,你会发热。”
他给扶姣解释。
自从登基为帝,皇帝已经许久没跟人解释过什么了,但扶姣却不领情。
“不要……不要碰我……”
她像是醉晕了,也像是被冷得太难受,眼睛里总是水盈盈的看不清人,只知道用手去推去碰,就是不许旁人给她脱衣裳。
皇帝冷眼看着:“为什么不许碰。”
他明知道扶姣是有夫之妇,还问出这种话来,自讨苦吃。
扶姣果然小声:“因为、因为只有夫君才可以碰……”
“呵,”皇帝从喉咙里溢出一声冷笑:“你夫君?若是他来了,我就不碰你,可是他在哪儿呢?”
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下来,扶姣呜咽一声。
醉了之后的她和平时有点不一样了,皇帝瞧着,原本柔弱清冷的美人变得娇媚了些,哼哼呜呜的像在撒娇。
冷硬的心软了些,他再度抬手,去碰扶姣的腰封。
“你乖点,我不碰你里衣。”
扶姣像是听进去了,乖乖的叫人拆掉了腰封,皇帝心情好了些,可他再伸手去碰,扶姣却又挣扎起来。
这次皇帝是真的来了火气。
他一把扣住扶姣的细腰,往自己怀中一压,扶姣生得纤弱,这么一抱完全挣脱不开,双臂也被牢牢困住,只有手还能动。
扶姣呜呜的哭,皇帝拽着她的身后束带时,她手掌乱碰。
“呃。”
不知碰到了何处,皇帝喉间溢出闷哼,胸膛滚烫。
他拢着扶姣后颈,将她的头抬起来,眼神幽深:“再乱碰,我可没耐性守承诺了。”
扶姣与他对视,被那种看猎物一样的目光吓到,像是根本没听清他说了什么,只呜咽着说难受:“夫君……夫君救救我。”
话音刚落,身体便软绵绵的倒在皇帝怀中。
皇帝抬手去碰她面颊,倒没发热,应该是醉酒导致的。
扶姣醉倒,方便了皇帝动作,他极快的除去扶姣身上的衣物,的确没碰扶姣的里衣。可皇帝从未伺候过女子更衣,一番动作下来,扶姣身上的衣裳凌乱不堪,里衣被扯得松散。
皇帝喉结滚动,情不自禁的低下头。
“陛下!陛下您在里面吗?”
皇帝离席的时间也过了许久,千鲤池的动静不小,王晃询问了侍卫,挨个宫殿的寻过来。
动作一顿,皇帝拿踏上的小毯将扶姣裹得严严实实:“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