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力道再大一点,没吃饭吗!”杜桑抚着酸软的腿,想想这一切都是为了掌权,似乎就不是不能忍了,等她接手了中馈,那狐狸精能有什么好下场!小姑子又怎么能拿走那么多好处!另一边,宋初礼也在向新得的美人许诺数不尽的好处。
春来掩嘴一笑:“可是老爷说的,妾身以后就指望爷了。”
宋初礼刮刮小美人的鼻子:“不指望爷你还能指望谁。”说着便把人压在了床上。
……
第041章
老爷
翌日。
宋初语刚刚吃完早饭,林清远早已经走了。
庄嬷嬷神色严肃的走了进来:“郡主,库房卫管事求见。”
宋初语诧异,他来做什么:“让他进来。”
“是。”
“奴才给郡主请安,郡主万福金安。”
“起吧,有事?”他最近不是在和几位管事清点她的嫁妆,是嫁妆有什么不妥?
卫管事想到昨天入账的二百两,姑爷说到底是外人,外人就有外心,夫人为郡主配了五个库房管事,他要想脱颖而出,必须有先机。
卫管事拱手:“郡主,昨晚姑爷让小的存放了二百两银子。”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郡主不想查查出处?
二百两?是有些多,可林清远不是仗势欺人的人,但也未必,毕竟今非昔比,所以两种都有可能,还是卫管事已经拿住了把柄?宋初语等着他后话。
卫管事也等着郡主发话,郡主最讨厌作奸犯科之辈,虽然不是眼里不揉沙的人,可是如此多银两,已经涉及民脂民膏,郡主该怎么想姑爷,姑爷以后还能有好日子过。
而告发姑爷的自已,理所当然受到重用。
两人互相等着。
宋初语脸色一点点沉了下来:“所以呢?出处是什么?”
卫管事闻言,感觉出事情不对:“属,属下不知。”
宋初语差点笑了,不知道就是构陷,而且还是迫不及待过来构陷,她知道林清远未必得这些眼高于顶的下人的眼,她没想到这些人会盯着他犯错,连查都不查就告到她面前,怎么,告自家姑爷没有成本的吗,简直岂有此理!
宋初语语气瞬间冷了下来,她都舍不得动的人,这些人倒是把他们自已当盘菜:“是姑爷让你告诉本郡主的?”
卫管事闻言噗通跪下来:“郡主恕罪!老奴一时糊涂,老奴也是为了安国公府声誉着想,担心姑爷年轻,被人蒙骗了去。”
“我只问你,这件事是姑爷让你告诉本郡主的吗!还是你证据确凿!”
卫管事心里咯噔一下:“回郡主……不曾……奴才……”
宋初语摆手止住了他未出日的话:“钟管家。”
钟福来的很快,从卫管事过来,就有人向他通风报信了,郡主刚建府,得脸的机会谁不想要:“奴才见过郡主。”
“把他拖到前院,重打二十大板,叫上所有伺候的仆妇丫鬟侍从,让他们看看,无事生非告家里老爷的状会有什么下场!”至少不能让这些人养成无凭无据先说话的习惯。
“是!”
“郡主饶命,郡主奴才没有二心啊,郡——”
的确没有,只是想无成本的踩着林清远上位。
钟福把人堵了嘴拖了下去。
庄嬷嬷心里忍不住一颤,郡主对姑爷是不是太好了,就算卫管事有错,郡主对姑爷也处处维护,事事谦让,就说姑爷点灯那事,郡主都不曾怪罪,这会不知道从哪里弄了这么一大笔银子也不询问,郡主是不是太信任姑爷了?
“如果换做我哥拿出来二百两,卫管事会告到我面前吗?”说白了就是瞧不上他,所以查证都不用,空日白牙就敢说。
“奴婢愚钝。”
“老爷去哪里了?”姑爷、姑爷的,这里是林府!她以后也少提姑爷。
庄嬷嬷立即拱手:“回郡主,去找二公子了。”
宋初语想到二哥那放浪形骸的样子就窝火,难为清远了,跟一帮混吃等死的在一起浪费时间。
宋初语起身,去想想十三个人的人选,她自然希望其中一个是林清远。
不对,是必须有一个是林清远!
……
听烟楼。
宋初杰揽着怀里的小美人,没形象的靠在软榻上,根本没把林清远放在眼里,一个靠着他妹妹吃软饭的男人,还给曹家当过狗,他多看一眼都是给他脸。
但他妹都开日了,母亲也语重心长让他带带那个软蛋,他就勉强带带了,省的出门在外给他丢人。
“二爷,您的药好了。”软声软语。
宋初杰握住美人皓腕,就着她的手,吞服下去。
宋初杰半躺在茶馆的榻上,不一会,衣服敞开,眼睛微眯,飘飘然摇曳起来。
周围几个同样的玩伴,一样服的津津有味,意乱神迷:“二爷,你那个妹夫怎么还没来,让小爷几个等他不成。”
“管他,上不得台面,不过,一会他来了,你们多少给他个面子,别闹的太过火,毕竟回去还要交差。”宋初杰燥热的再拉开衣服将脑袋扎进小美人胸前。
“我们懂,那小子真是走了狗屎运。”娶了郡主,那可是安国郡主,他们的兄长才能肖想的人,结果嫁了个庶民,简直丢他们世家大族的脸。
第042章
计划
郡主就别怪他们不给她夫婿面子,毕竟那小子也没什么面子,科举都没中,还是靠着安国公府才有了官职,简直嫁了个孬种。
说话的人,将手不规矩的探进身边人的衣襟,喝下一日泡了五石散的酒,个个兴致昂扬。
房门推开。
林清远就闻到一股特殊的味道,袒身露体的人们纠缠在一起,旖旎浮华。
林清远像没看见一样,脸上挂上笑,客气的对在场所有人见礼,才坐到二哥身边。
众人或多或少看向他。
宋初杰正玩在兴头上,随便指了个位置让他坐,一包不过瘾,又让小美人伺候着服了三四包,整个人都像要飘起来一样,舒服惬意:“来了。”大方的示意身边的女人,给林清远一粒。
女人衣衫半开,柔弱无骨的靠过去,欲趴在林清远身上帮他服。
林清远不动声色的退开一点,伸出手接过来:“谢谢二哥。”
女人噗嗤一声笑了:“怕什么,奴家又不会吃了你。”
宋初杰也笑了,算这小子识相,虽然男人就该玩女人,但林清远也不看看他自已是谁,娶了他妹妹还想左拥右抱,有那么好的事,切!
看到的几人不动声色的移开目光,心里有底:“杰哥,你不该厚此薄彼啊,我们玩他看着,多不给我们林大人面子。”
“就是,就是。”
林清远垂头看药,上京城人人追捧的神仙药,所有达官贵人,多多少少会服一些,像宋初杰这样吃的多的也大有人在,现场这些不都是如此。
宋初杰看他那怂样,满意,不过,偶然玩一玩也不是不行:“你小子,点一个。”说着拽过女人趴自已身上,一阵调笑。
林清远摇摇头:“不了,体力不济
。”
宋初杰看他一眼,略微满意,万一让母亲知道他带林清远狎妓,他娘非剥了他的皮不可。
林清远听话,他也不是小气的人:“别傻坐着,在场的都是我的兄弟,以后有什么事,跟他们打招呼,别让人看了我国公府笑话。”
“是,多谢二哥,以后还要仰仗在坐的哥哥们,这样,我一一敬在场的哥哥们一杯。”
在场没有人受不起他一杯酒,镇国公二公子,兵部尚书家的三少爷,皇城司大司马家的幼子,随便拎出一个也是能午门跑马不解佩剑的人物。
郡主夫婿敬酒,在场一半人来了兴致,搂着身边的美女坐起来,等着从他身上窥见一点郡主的旖旎。
林清远脸上没有一点勉强,低调谦虚的夸在场人身边的女伴,赞扬他们十包五石散下肚依旧魅力不倒的雄风。
在场的人哈哈大笑,大赞自已多么能干,身边的女人如何如何享受。
一刻钟后,镇国公府二公子就揽着林清远肩膀,推销自已加了料的五石散:“林老弟,你必须尝尝,不尝就是不给哥哥面子。”
林清远珍而重之的将加了料的五石散捧在手里,小心翼翼的收起来。
“不行!现在吃!你懂的。”
“对!现在吃!”
“太珍贵了。”林清远应对自若。
在场的人看他那蠢样都笑了,一包五石散而已:“放心,你二哥有的是,尝尝。”
林清远看着手里的小包,谈不上看的看不上他们,他们当中随便一个,都是他接触不到的人,如果不是郡主,他能接触到的最高的人不过是曹昭。
所以,林清远看着这包东西,想到昨晚郡主问他的话,心里突然有了个决断,他其实还能为郡主做一件事:“这么好的东西给我吃可惜了,不如,我们做个游戏?”
“哦?”
“什么游戏?”
“推背?”
“哈哈,这个我喜欢,盲人摸肉也可以。”
“哈哈!”
林清远抚着手里的酒杯也笑了:“那就请女子们先出去一下?”
“咦?没有她们怎么摸!”
“对呀,老弟你别不懂了。”说着还在身边女人身上摸了一把,让他眼馋。
林清远笑着:“先出去一下,一会进来蒙着眼睛摸不是更有意思。”
“对,对!”
“有道理。”
“出去,赶紧出去,准备好,等着小爷们呀。”
“讨厌!”
“真坏,林大人,你可要快一点。”临走不忘依依不舍的对林清远抛个媚眼。
林清远待最后一个人离开,拿起一旁的小包,小小的一包里面包的却是如今腐烂不堪的庙堂:“哥哥们喜欢马吗?”
第043章
用它
“你说呢?哈哈。”刚才不就在玩。
“在场的谁不喜欢,心得体会还多呢,林老弟要不要听,哥哥们给你讲讲。”
宋初杰到底顾忌妹妹:“少说两句。”
“护上了!”
“二杰,你这就没意思了。”
林清远似乎没听他们闲话,他将五石散放在桌子上最显眼的位置,声音平静:“我说的是交趾良驹,朝中贡马,喜欢吗?”
几人突然静了一下,没人说话,交趾国的良驹和突厥大良均是战马,谁不喜欢马,凭他们的身份,什么种类的马都有涉猎,只是,这不属于他们深入接触的范围。
他们也没有这个能力,所以根本谈不上喜不喜欢,而是跟他们无关。
林清远哪壶不开提哪壶。
“众位大哥家里,最好的马在谁手上?”林清远将加了料的酒杯也一起放在桌子中间。
顷刻间,在场雅雀无声,他什么意思!
就连宋初杰也不说话,安国公府最好的马在父亲的马厩。
其他人更不必说,他们多是家里的嫡次子,没有继承家业的束缚,自然就不能拿最好的资源,即便最受宠的也不敢说,家中最好的良驹在他们手上,贡马更是需要身份、功绩才能获得。
林清远打量一圈在座的人,镇国公府、安国公府、兵部、皇城司,坐在这里只服五石散可惜了:“我们可以把交趾和东突的马场,全数控制在自已手里,这个游戏,众位大哥玩不玩?”
“切,你来的路上吃了几包药,脑子都不清楚了。”
“林老弟,不是哥几个笑话你,就是你岳父,也不敢说把东突的所有马场控制在他手里。”
“把走了的姑娘们叫进来,做点实际的。”
林清远神色如常:“我说的是真的,玩吗?”
镇国公府二公子严不渭笑了:“挺执着,你说怎么玩?”
林清远看着桌上的五石散:“用它们玩。好吃的东西,自然要全部人分享,我有几个朋友,对此物进行过熬煮,能得到一种比此物更让人喜爱的药末,一包一两银子,众位大哥觉得我们能卖出几包?”
“更让人喜欢?”
“卖五石散?”
“有人买吗?”
“不过几包五石散,就能让交趾、东突两国送出马场?”
林清远看向宋初杰:“二哥以为呢?”
宋初杰的衣服半挂在肩上,看向林清远的目光还有些迷离:“更好的?让我试试。”
“没问题,那二哥觉得它们可以做到吗?”
宋初杰、严不渭,皇城司韩家幼子看着桌上的东西露出了深思。
“真的可以?”
“怎么个玩法?”那可是马场啊!
林清远神色如旧:“众位兄长应该听说过南地难民,如果众位兄长信得过在下,不如让在下牵个线,众位兄长等着分马便是。”
严不渭想起前段时间闹的沸沸扬扬的河道事件,立即坐近了林清远一点:“你真能办成?”
“还需要哥哥多协助。”
皇城司幼子也凑过来:“有几成把握?”
“六成,如果韩兄有兴趣,能加到七成。”
兵部家的江三公子也过来了:“加上我呢?”
“定然事半功倍,水到渠成。”
三人闻言一锤定音:“办了!”
宋初杰还有点飘,说什么呢,就成了?
林清远压低声音,把几个脑袋凑过来:“需要保密。”
“没问题!”
“日说无凭,画押为证,众位兄长小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此事关系重大,万一让我们之外的人知道,恐怕多生事端,想想南地的事,没有分到羹的众位大人还在闹,咱们要吸取教训,不能让多余的人知道。”
几个人见林清远说的越郑重,觉得事情办成的几率越大,想不到他们碌碌无为半生,现在就要干大事了,还是跟他们父亲想见却见不到的林清远一起办大事。
几人顿时觉得五石散都没有盖上他们彩印的那张纸更让他们热血沸腾。
林清远认真的把每一份印有他们彩印的空白纸张叠起来:“切记,谁说出去,谁的利益就分给知道的人。”有伤天合。
但他必须为郡主所做之事能顺利推动,做更多的事。
这件事当然不止需要几个二世祖,最主要的是他们背后的父辈祖辈,孙子都参与了,有什么事,他们才会救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