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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韩哲握着阴茎,拿涨红的龟头顶了几下她颤巍巍的蒂珠,一咬牙,还是松开她,快步走回浴室前,从西裤口袋里掏出保险套。

    他不愿意用意外怀孕这种事来绑住她,她还很年轻,她有自己的规划,她有很多很多想要做的事。

    肉茎往里才走了一半,谷音琪就已经蹙紧眉头,小声嚷着:“吃不下了……吃不下了……”

    指甲更是深深嵌进了男人湿滑的背肌里。

    她的贤者时间太长了,花穴没办法那么快适应这样粗长的尺寸。

    韩哲也没好到哪里去,层层媚肉吮吸着肉茎和马眼,隔着薄膜都咬得他立刻有了精意。

    他伏下背,吻着谷音琪的泛红眼皮,同时手指抚慰着可怜兮兮的挺立奶尖,低声哄道:“琪,你放松点,太紧了,我进不去。”

    他一寸一寸耐心凿开洞窟,直到全部都喂进去,阴囊拍打在湿淋淋的股缝上,才吻上她的唇,夸赞道:“好乖,全吃下去了。”

    谷音琪也是个不争气的,本来韩哲顶到底她还能忍一忍,结果听到他一声“乖”,小腹一紧,直接又到了一次。

    后面发生的事她都迷迷糊糊的没什么记忆,身体敏感得不像话,任由韩哲把她一遍遍送上巅峰。

    最后韩哲低吼着释放的时候,谷音琪已经是精疲力尽,连眼皮都抬不起来了。

    她觉得韩哲变得好坏好坏,竟在她快要陷入昏睡的情况下问她,我们正式在一起,好不好。

    心里的小人儿又一次叹息。

    怎么逃,都逃不出这张温柔的网。

    他们还是分隔两地,各自有各自的忙碌,和那三个月一样,每天谷音琪会在中午十二点,晚上六点,半夜十二点接到韩哲的电话。

    不同的是除了定时定点的电话,他们还会来回传不少信息。

    哦对了,韩大老板居然会用表情包了,小兔子敬礼,小兔子飞吻,小兔子说,频率虽然不高,但每一次都足够让谷音琪乐呵一整天。

    韩哲后来来鹭城不再住酒店,从高崎出来后他便直接开车至她的工作室。

    他悠然自得地从黑胶架里挑出想听的碟,轻车熟路地拿出来放碟机上转,接着走到那张佛山仿制的北欧设计师同款躺椅上,优雅交迭一双长腿,就在那安静看着她包花插花,仿佛他才是这工作室的大老板。

    谷音琪念了他几次厚脸皮,不起作用,也懒得管他,由得他自得其乐。

    要是沈大妹也在工作室,那老太太肯定会邀韩哲去家里吃饭,韩哲非常有礼貌,从不拒绝老太太的邀约。

    工作室到出租屋是步行十分钟的距离,等她下班了,韩哲帮她丢完垃圾,两人才踩着夕阳往老旧社区走去。

    经过咖啡店时谷音琪会进去挑两款豆子,拿着咖啡杯走出店门时,韩哲也从旁边的五金店买好了新的节能灯泡,要给出租屋浴室换个顶灯。

    他们会在黑胶店门口驻足一会儿,听听随机播放的音乐有没有某段旋律或歌词击中他们当下的心情,有一次一首歌刚起了前奏,两人已经不约而同往店里走。

    他们会去面包店买沈大妹喜欢的糕点,埋单时谷音琪会多挑两份低糖绿豆糕,让韩哲带回沪市,韩哲会故意问她,绿豆糕要给谁吃,谷音琪拿手机给店家扫码,咕哝道,你爱给谁吃就给谁吃。

    最后还是不忘提醒韩哲,爷爷年纪大了,你得多看着他,再喜欢也好,不能吃太多甜的。

    蹭完饭的韩哲理所当然的留宿在她家。

    而且像预谋许久一样,后来他来鹭城时连行李都不用带了。

    谷音琪的衣柜里慢慢添了几套西装和韩哲的贴身衣物,秋天收拾衣柜的时候,谷音琪盯着那几件西装好一会,竟觉得它们和点缀在花束里的蕨类叶材一样,沉稳大气,但又生机勃勃,能把色彩鲜艷的花朵们衬托得愈发美丽柔软。

    到底是她渗进了韩哲的生活,还是韩哲渗进了她的生活?

    她已经分不清了。

    象是解开了一个心结,沈大妹不再偷偷一个人跑去看海,偶尔她还是会认错人,会记不起昨天做了什么事,但每到周五她都会主动打电话给阿哲,问他周末想吃什么。

    一表人才的青年在这样的社区里总是引人注目,不过也有几位大妈阿伯认出他,跟谷音琪说,原来这是你的男朋友啊,怪不得之前时不时见他在老树下徘徊,象是在等人。

    谷音琪瞠目结舌,眼刀射向韩哲,韩哲挠了挠额角,移开视线不敢再和她对视。

    谷音琪并没有太多认真谈恋爱的经历,也说不清他们之间这样算不算正常情侣,他们象是跨过了漫长磨合期,直接成了相处融洽的伴侣。

    晚上两人窝在床上时,她好几次想问韩哲,我们真的可以有未来吗。

    但又很快便觉得这种问题早就失去意义。

    两年前的她觉得他们之间没有未来,可如今他们躺在一张床上,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明天周日要带阿嫲去哪儿玩。

    他们能在一起多久?两年?四年?还是十年?

    管它的,她哪能操心那么远?

    她能做的就是把自己的生活过好,一步一步走得踏实,而无论她走得多慢,她心里都知道,有个人会在前方等着她。

    韩哲回沪市的时候,谷音琪会挑出他们一起选的那些胶碟,边听边工作。

    她想,或许就和他们都很钟意的那首歌唱的一样,“I

    ?

    know

    ?

    were

    ?

    moreIf

    ?

    we

    ?

    take

    ?

    the

    ?

    ceThis

    ?

    one

    ?

    could

    ?

    runOn

    ?

    and

    ?

    on*”。

    未来可期,把握当下,这一次我会与你,再续前缘。

    十二月底鹭城终于成功入冬。

    谷音琪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桌,喊阿嫲洗手吃饭,发现韩哲还在卧室里没出来。

    她走进去,见韩哲在床头板上方钉了颗无痕钉,倒挂上一串植物。

    眯眼瞧了瞧,黄黄绿绿的枝叶上零星缀着几颗珍珠般的小白果子,绑着红绸丝带,倒是有些圣诞的味道。

    “这是什么?”谷音琪觉得这花材眼熟,但不是常见花材,一时想不起名字。

    “就,圣诞装饰,苏肃买的。”韩哲跨下床,把两人的枕头摆回原位,“走吧,吃饭。”

    吃饭时谷音琪在花材app里查到,这玩意儿叫槲寄生。

    ……哟,还有点来头。

    她给阿嫲夹菜,瞥了韩哲一眼:“这挂饰真是苏肃买的?”

    韩哲给她布菜,面不改色地说:“嗯,不信你去问他。”

    过了圣诞,跨了年,他们在槲寄生下一遍又一遍接吻。

    快到农历新年,那槲寄生都成了干花,偶尔他们床上运动太激烈,床板会撞到墙,那仅存不多的果子就啪嗒往下掉一颗两颗。

    在颠簸中的谷音琪被果子砸了头,其实一点感觉都没有,还偏要嗯嗯呜呜地问韩哲,哥哥,这花能取下来了吗?

    韩哲把她翻了个身,扣着她后脑勺深深一吻。

    才板着脸说,不能。

    -正文完-

    番外一

    车子出了高速,在国道上行驶了一段路后,仪表盘的胎压灯亮了,提醒左后胎胎压异常。

    韩哲眉心轻拧,慢慢轻点刹车,谨慎小心地开到路旁。

    停下后打了双闪,他下车检查。

    轮胎蔫了一半,估计从鹭城驶出来时已经漏气了,才会蔫得这么厉害。

    没法再往前开了。

    这条新开辟不久的国道两侧只有红黄相间的矮山,一点绿色都不见。

    今天极热,午后两点的温度接近快四十摄氏度,阳光猛烈扎眼,韩哲手挡在额头处左右张望。

    他离后方加油站有近一公里距离,另一边,笔直的道路在热气中扭曲变形,能望到尽头是个分岔路,到了那边或许会有汽修店。

    热浪翻腾,才下车这么一会儿,韩哲脖子已经沁出汗珠,但他还是没把衬衫扣子解开。

    这时手机响。

    他一接起,就听毕韦烽在那一头有气无力地嚷嚷,“韩大哥,你到哪了?”

    韩哲走向车后,“刚过了东山岛的高速口,但我轮胎漏气了,要换了才能过来。”

    “啊?怎么这么倒霉?是不是我们哥俩跟这个岛八字不合?昨天我掉海里差点死掉,今天你一来就爆胎……”

    “不是爆胎,可能是扎钉子了。”韩哲更正他。

    韩哲开了后备箱,找到了备胎,可没找到千斤顶和扳手。

    大难不死的男人还在那边哼哼唧唧,声音沙哑无比,也听得出虚弱。

    韩哲叹了口气,叫毕韦烽好好休息少说点话,他弄完轮胎的事就能过来县医院。

    挂了电话,他正想开导航地图看看前后哪边有汽修店,有辆“突突突”响的摩托车驶到他面前,停下。

    车上骑手是位女性,穿浅色牛仔裤和白色T恤,她没戴摩托头盔,但戴着一顶大帽檐防晒帽,整张脸被遮得严实,小臂戴防晒冰袖,还戴着手套,从头到脚没有一处肌肤曝露在阳光下。

    “是爆胎了吗?”

    对方主动问他,边把防晒帽的黑透防护镜片往上翻。

    但就算这样韩哲还是看不清她的样貌和大概年龄,因为她从眼睛以下被一片轻薄的防晒披肩遮挡,仅仅露出一双杏眸,藏在帽檐投下的阴影中。

    韩哲答道:“轮胎漏气了。请问一下,你对这附近熟悉吗?我想找家汽修店,车上有备胎,但没有工具,我没办法自己换胎。”

    摩托女子点点头,抬手指向前方分岔路口:“从那边,转右走上一段路,有一家汽修。”

    阳光实在太刺眼,韩哲再一次把手挡在额头上,试图与摩托女子对视:“好的,走过去大概需要多长时间呢?”

    “走过去?就这天气,你走到那估计得中暑。”

    摩托女子把镜片掰下来,扬扬下巴,“我开过去帮你叫老板过来看看情况,你上车等吧。”

    韩哲微怔,正想同对方说“这样太麻烦你了”,还没开口,摩托女子已经手把一扭,脚一蹬就驶走了。

    “谢,呃……谢谢你……”

    一句遲来的道谢有些小声。

    韩哲没有上车等,还是站在车旁。

    路面反射的光刺得他不得不眯起眼,望着那银色小摩托冲进那片扭曲变形的热浪中。

    差不多十五分钟后,一辆摩托逆着道驶过来。

    不过不是刚才替韩哲去找汽修店的那位女子。

    摩托停在他面前,皮肤黝黑身型矮胖的汽修老板嘴里斜斜叼着烟,操一口口音极重的普通话,直接问:“换胎吗?”

    韩哲点头:“是的。”

    老板有带工具,谈好价格就帮他换胎。

    韩哲问他:“请问一下,刚才帮我去联系你的那位姑娘,已经离开了吗?”

    老板浑身是汗,咬着烟正弄着千斤顶,声音含糊:“对啊,她告诉我这边有人需要换胎,让我带工具过来,她就离开了。”

    “哦。”

    韩哲用手背擦了擦洇至下巴的汗水,只觉得有些许遗憾。

    得到帮助,应该要跟对方讲一声“谢谢”。

    银色小摩托在滚烫国道上匀速行驶。

    昨天在金瑶村海滩上给个落水者做CPR,不知道是不是用力过猛,谷音琪早上起床时大腿和手臂都酸痛无比。

    她回到家时已经是快半小时之后的事,就算做足了全套防晒,她还是被毒辣阳光晒得浑身发烫。

    停好车后她走进小院,边走边脱掉防晒帽和冰袖。

    接着直接走到院里的水龙头旁,拧开水洗脸洗手,想把温度降下来。

    “琪?你回来了吗?”沈大妹从屋内走出来。

    “阿嫲,你怎么没有去睏?”

    “我刚刚醒,哇,今日真的是好热。”沈大妹手挡在额头望天,埋怨道,“你阿爸也真会挑时间,要你这个时间去送货,还要去那么遠。”

    谷音琪笑得露出一口白牙,“哪会遠,就隔壁村而已。”

    最近是小管捕捞季,谷家购入新渔船后收获颇丰,再加上是暑假旺季,岛上游客络绎不绝,海鲜需求量很大,谷音琪经常被父母叫去当临时跑腿,一些比较少量且距离较近的熟客订单都让她去送。

    “我去给你切西瓜,你洗完脸就进来呷啊!”

    老太太说完,趿拉着拖鞋啪嗒啪嗒地又走进屋里去了。

    谷音琪应了声“好”。

    她那时候仍能笑得无忧无慮,没有想过,一个月后的生活会天翻地覆。

    渔船出事,父母去世,伤者家属大闹灵堂,阿嫲一时激动晕倒,送进医院后那些家属依然追了过来。

    谷音琪没辙了,直接给他们跪下,发誓说自己一定会负责所有的医药费和赔偿款,但请他们给她一点时间。

    回鹭城后她做很多的工作,兼职群里除了正经兼职,也有人在发布某些“高薪”兼职。

    她知道,那些看上去收益很高的兼职背后需要付出什么,她也时刻警惕自己,欠再多钱也不能去借贷,那样只会越陷越深。

    可尽管她好努力好努力了,离还清赔偿款依然好遠好遠。

    那一年的平安夜,她批了好些花材和包装材料,照着教程和图片做了些圣诞花束,想趁着节日多赚千把块钱。

    可许是因为降温,海傍观光长廊不像平日那样人来人往。

    谷音琪被冷冽海风吹得瑟瑟发抖,她拢紧了披肩,不停在原地跺脚蹦跳,想让自己的身体暖和一些。

    长廊上卖花的小贩原本不止她一人,但慢慢的都转移阵地,最后就剩她和不遠处吉他弹唱的街头艺人两人坚守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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