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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情怨值:80】

    宇文浩陡然提高音量,大喊一声:“来人呐!”

    裴之奕被一众侍卫押着走了进来,一看就是早有安排。

    宇文浩死死盯着云初,一字一顿,缓缓说道:“皇后,可否帮朕尝尝这药苦不苦?”

    云初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悠悠答道:“陛下都喝了好几次了,药苦不苦陛下难道不知道吗?”

    “是啊,朕天天喝这药,可身体却始终不见好转,皇后可知是为何?”

    他的目光如炬,紧紧锁住云初,试图从她的反应中找到答案。

    “陛下以为是为何。”

    “你还敢狡辩!”宇文浩怒发冲冠,眼中似要喷出火来。

    “丞相昨日便在裴之奕的房中找到了大量药渣,那些药渣与朕所服之药中被替换的药材完全相符。”

    “哼,正值春日,本应繁花似锦,可裴公公的花园却一草未生、一花未开,这其中的猫腻,朕岂会不知。你们俩真是好得很呐!”

    宇文浩说着,目光如利刃般在云初与裴之奕身上来回扫过。

    她抬眸直视宇文浩,冷冷道:“陛下仅凭这些无端猜测,就要定臣妾与裴公公的罪?花园荒芜或许只是疏于打理,药渣一事更是无稽之谈,想必是有人蓄意陷害。”

    宇文浩冷笑一声:“哼,到现在还嘴硬!朕待你二人不薄,为何要如此害朕?”

    裴之奕早就料到事情会有败露的这一天,可他的眼眸中没有一丝悔意。

    听到皇上的命令,他膝盖一弯,“扑通”一声重重跪在地上,高声说道:“此事与皇后娘娘毫无干系,一切都是奴才一人谋划、一人所为。”

    皇上满脸怒容,声音冰冷刺骨:“裴之奕,你从十五岁进宫便一直跟在朕身边,到如今已有整整十年。朕待你不薄,究竟是为何,你要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他缓缓抬起头,脸上竟浮现出一抹轻笑,那笑容里满是苦涩与不甘:“没错,奴才从十五岁入宫,至今已侍奉陛下十年。可这十年间,陛下又何尝有一天,把奴才当成一个有血有肉的人看过?”

    皇上听到这话,皱起眉头大声喝道:“一派胡言!朕给了你荣华富贵,给了你旁人难以企及的地位,你竟如此恩将仇报!”

    裴之奕却只是摇头,眼中的悲凉愈发浓重:“荣华富贵?地位尊崇?陛下,奴才所求的,不过是一份尊重。”

    此时,大殿内一片死寂。

    “开脱,皇后,你的罪行也无可饶恕!”宇文浩暴跳如雷,怒目圆睁,恶狠狠地指向一旁侍卫,声嘶力竭地吼道,“来人!把他们给朕拿下!”

    然而,那些侍卫像是被钉在了原地,竟无一人挪动脚步。

    殷远卓从门口走了进来,踱步向前,嘴里啧啧有声:“裴总管,倒是有情有义。”

    宇文浩凉凉的看了一眼裴之奕,又迅速将目光转向云初

    ,眼神中满是警告。

    “太傅!还愣着做什么?快把他们打入大牢,全部处死!这群奸佞之徒,竟敢妄图谋害朕!”

    殷远卓却仿若未闻,径直走到云初身前,伸出宽厚的大手,轻柔抚上她的发丝,嘴角噙着一抹笑意,悠悠说道:“处死?陛下或许舍得,可臣实在舍不得。”

    宇文浩看到殷远卓这放肆至极的举动,双眼瞬间瞪得滚圆,眼中怒火熊熊燃烧。

    “你……你……”

    “殷远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朕面前如此公然冒犯,还与这逆贼勾结,你们这是要谋反吗?”

    殷远卓却仿若未闻,依旧亲昵地抚摸着云初的头发,脸上挂着一抹戏谑的笑,慢悠悠开口:“陛下,虽然动不了,但是这声音倒是挺大的。”

    宇文浩此时已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你们都聋了吗?朕命令你们,立刻将这两个乱臣贼子拿下,若有违抗,诛灭九族!”

    然而,那些侍卫依旧站在原地,无一人上前。

    【宇文浩情怨值:90。】

    第74章攻略太子的心腹大臣们(39)

    宇文浩满脸涨红,青筋暴突,扯着嗓子嘶吼:“你们!你们全都反了!全都反了!沈泽呢?沈泽!”

    恰在此时,沈泽身形如燕,从窗棂飞跃而入。

    他眼中瞬间燃起希望之光,一群侍卫迅速围拢,寒光闪烁的长刀对准沈泽,将他困在中间。

    “沈泽,杀了他们!全都给朕杀了!”宇文浩声嘶力竭,他深知沈泽武艺高强,在他看来,眼前这些人根本不是沈泽的对手

    。

    然而,沈泽却如同一尊雕像,站在原地纹丝未动。

    “还愣着干嘛?杀了他们!连你也要违抗朕的命令吗?”宇文浩几近绝望,咆哮声里满是不甘与愤怒。

    殷远卓眯起双眸,目光如隼,依次扫过裴之奕、沈泽,最后深深望向云初,脸色愈发阴沉。

    她可比他想象中厉害许多啊。

    刹那间,寒光一闪,男人拔出长刀,身形如鬼魅般穿梭在侍卫群中。

    不过眨眼间,一众侍卫便被他纷纷撂倒在地。

    沈泽拖着滴血的长剑,一步一步,缓缓朝着云初与皇帝所在之处逼近。

    宇文浩眼中陡然爆发出强烈光芒,双眼瞪得滚圆,眼球布满血丝,近乎癫狂地嘶吼:“杀!全杀光!把这些叛贼通通杀光!”

    可这一次,沈泽却在距离他们几步之遥的地方停下,一动不动。

    云初见状,不紧不慢地开口:“裴总管,殷丞相,你们先出去吧。”

    两人闻言,什么也没说,转身退出,还贴心地带上了门。

    那些被打倒在地的侍卫,也纷纷起身,跟在后面离开。

    就在这时,沈泽却“扑通”一声,重重地跪在了地上,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陛下,臣该死。”

    他这突如其来的一跪,让宇文浩瞬间懵了,满脸写满了惊愕与不解。

    云初却在一旁轻轻笑了起来,缓缓坐在床边,伸出手,拿起沈泽那沾满血迹的手,动作轻柔地捻起一旁的丝帕,一点点为他擦拭着,口中嗔怪道:“沈统领,手都脏了。”

    两人这般亲昵的模样,落入宇文浩眼中,恰似一把把利刃,直直戳进他的心窝。

    他怎么也没想到,沈泽竟也会被这个女人引诱,背叛于他。

    “你……你们……”宇文浩气得浑身颤抖,却一时说不出完整的话语。

    待将沈泽的手擦拭干净,云初这才悠悠转过头,看向宇文浩。

    她嘴角挂着一抹浅笑,眼中却毫无温度,“说来还要多谢陛下呢。平日里让沈统领给我送信,这才让我们有了相处的机会。”

    顿了顿,云初又接着说道:“陛下刚才问我为何不穿桃粉色吗,其实不是不穿,而是陛下没看见。”

    “沈统领可还记得,我嫁到东宫的前一日,你来为我穿喜服时,看到的那个桃色肚兜?我今天穿的,依旧是那件。”

    “说来也真是巧,嫁与陛下时穿的是它,如今要送走陛下了,还是穿着它。”

    “哦,对了。”云初语调轻缓,神色悠然,仿若在谈论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那夜你留宿锦绣宫时,我穿的好像也是这件。”

    她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眼神却冷得彻骨。

    沈泽紧攥着双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低着头,一言不发。他的胸膛微微起伏,显然内心正经历着剧烈的挣扎。

    宇文浩听闻此言,只觉一股气血直冲脑门,胸腔内怒火翻涌,再也压抑不住。“哇”的一声,一口鲜血从他口中喷射而出,溅落在华丽的锦被上,触目惊心。

    诡异的是,吐完这口血后,宇文浩原本瘫软无力的身子竟奇迹般地有了些许力气,能够微微动弹。

    【情怨值:95】

    云初见状,眉头轻蹙,嫌弃地捂住口鼻。

    “沈统领,你也下去吧。”

    话音刚落,一道黑影闪过,沈泽如鬼魅般迅速消失在房间内,动作干净利落。

    眨眼间,整个房间里便只剩下云初和宇文浩两人。

    宇文浩将目光死死锁定在云初身上,眼眸中燃烧着熊熊的恨意,那目光似要将云初千刀万剐。

    他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

    “若不是我步步算计,此刻死的就是我,你竟还问我为什么?”

    云初眼中闪过一抹寒光,声音冷若冰霜。

    “对了,陛下是不是很好奇,那两夜我睡在外面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云初嘴角勾起,笑容里藏着刀。

    宇文浩瞪大眼睛,眼中满是愤怒与难以置信,从牙缝挤出:“你……你……”

    “第一夜,是殷丞相。陛下可知道他何时拜倒在臣妾石榴裙下?是在我嫁入太子府之前,我父亲被流放之际。”

    云初缓缓踱步,声音回荡在寂静的宫殿,“哦,还有封后大典那日,替陛下和臣妾圆房之人,也是殷丞相。说来,陛下,您可真得好好感谢他。”

    宇文浩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被如此蒙骗,还一直对殷丞相委以重任。

    “你这个贱人!”宇文浩嘶吼着,用尽全身力气想要扑向云初,可身体却不听使唤,只能徒劳地挣扎。

    云初却不为所动,脸上依旧挂着冰冷的笑:“陛下,别急。还有第二夜,那夜陪在臣妾身边的,是裴之奕。”

    宇文浩瘫倒在床上,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所有生气。云初的话如同一把把利刃,将他最后的尊严与骄傲彻底撕碎。

    “陛下总说那些日子委屈了臣妾,可臣妾倒是觉得从未委屈过。”云初踱步至窗前,目光透过雕花窗棂,看着一地粉色。

    “因为自始至终,都有人真心呵护、全力保护着我。他们对臣妾的心意,可比你真诚太多了。”

    宇文浩听完,双眼暴突,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扭曲得狰狞可怖,胸膛剧烈地起伏,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仿佛要将整个宫殿的空气都耗尽。

    “你们…不得好死……”

    突然,他的双手无力地垂落,整个人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双眼圆睁,死不瞑目。一代帝王,竟在这无尽的愤怒与绝望中,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云初看着他的尸体,心中没有一丝波澜。

    她缓缓转身,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出了这个充满压抑的房间,迈向新的人生

    。

    宇文浩离世,朝野震动。

    尚在襁褓、年仅不满一岁的太子,在一片肃穆中被扶上皇位

    。

    曾为皇后的云初,如今以太后之尊挑起辅政重担。

    令人称奇的是,满朝文武,无论资历深浅、派系异同,竟无一人对此安排提出异议。

    一时间,四海晏然,百姓安居乐业,天下呈现出一派祥和宁静的太平景象。

    然而,后宫之中虽然无一妃嫔但也不平静。

    太后寝宫内,奢靡的烛火摇曳,将暧昧剪影投在雕花墙壁。

    床帐吱呀作响。

    一截如羊脂玉般的白嫩手臂,自锦被中滑落,无力地垂在床边。

    一只骨节分明大手,霸道地将其紧紧握住。

    男人身躯紧绷,额间青筋暴起,似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翻涌的情绪。

    他咬着牙,声音从齿缝间挤出来:“云初,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谢瑜、沈泽、裴之奕……”

    “这一个个的,你不是口口声声说心悦于我吗?你到底对多少人动过真心?你的心,又能装得下几个人!”

    云初发丝凌乱,面色绯红:“先生,阿初只喜欢你一人。”

    “与他们都是利用,先生与他人不一样。”

    暧昧之声又起,这一次更加疯狂。

    …………

    “在我心里,将军与他人不一样。”

    谢瑜面庞滚烫,眼神炽热,望着眼前的云初,心间满是得偿所愿的狂喜。

    自边关归来,他并未将虎符呈交给殷礼卓,而是径直送至云初手中。

    至此,他该尽的职责已然完成,余下的人生,他决意随心而行,而眼前之人,便是他的全部。

    他身姿挺拔,宽肩窄腰,常年习武练就的强健体魄,蕴藏着无尽力量。

    云初微微眯起双眸,尽情沉浸在这份炽热之中。

    待一切尘埃落定,谢瑜轻轻将她横抱起,稳稳走向浴房,细心为她净身。

    云初仿若置身云端,周身被温暖与安心包裹,不知不觉便沉入梦乡。

    再度睁眼时,云初已身处熟悉的床帐之中。

    【宿主,咱们啥时候回去呀?】

    云初慵懒地躺在床上,惬意地伸了个懒腰,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嗯……以前总觉着古代这不好那不好,归根到底是地位低微、权力有限。可如今我算是彻彻底底明白了,怪不得古装剧里人人都觊觎太后之位,当太后的滋味,简直太美妙了。当下这般生活,实在是幸福得紧。我费了这么大劲儿攻略,也该好好享享福啦

    。”

    寒来暑往,悠悠时光仿若白驹过隙,一晃又是一年。

    金銮殿内,庄严肃穆,日光透过琉璃窗棂,洒下斑驳光影。

    云初端坐在垂帘之后,身姿优雅,仪态万千。

    皇位之上,端坐着那刚满两岁的小皇帝,粉雕玉琢,仿若一个精致的瓷娃娃,懵懂地看着下方的一切。

    随着一声“新科状元觐见”,一位身着大红袍的年轻男子稳步走进殿内。

    他身姿挺拔,面如冠玉,气质卓然。云初瞧见他的刹那,眼神陡然一亮,眼中似有璀璨星辰闪烁。

    然而,这细微的变化却没能逃过暗处一道锐利目光的捕捉。

    几乎就在同一瞬间,一道道带着警告意味的视线如冰冷利箭射来。

    云初心中一凛,轻咳一声,不着痕迹地收敛了神色。

    她端坐如初,声音平和却不失威严,对状元郎的才学夸赞了几句。

    随后,依照惯例,为他封了个官职。

    …………

    夜幕如墨,重重地压在宫殿之上,唯有那座华丽的寝帐内,烛火闪烁,暖黄的光晕在四周晕染开来。

    暧昧的光影在墙壁上肆意舞动,仿佛在为帐中的旖旎景象伴舞。

    “之奕……”云初的声音如同春日里的微风,轻柔且带着丝丝颤抖与娇嗔,在这密不透风的帐内缓缓散开。

    裴之奕紧紧环抱着她,身躯微微前倾,他的呼吸温热,如羽毛般轻轻拂过云初的耳畔。

    他的牙齿轻轻咬住她的耳垂,语调里醋意与戏谑交织,幽幽说道:“娘娘,今日可是看上那新科状元了?”

    说话间,他的眼神暗沉如渊,隐约有嫉妒的火苗在其中跳跃。

    “怎么会?朝堂之事繁杂得我焦头烂额,应接不暇,哪还有闲心去管那些。”

    他的手臂肌肉紧绷,手上微微用力,将云初往怀里又带了带,让她几乎贴紧自己的胸膛。

    他薄唇轻启,声音里带着一丝质问:“朝堂大臣皆对娘娘俯首称臣,无一不顺从。丞相、将军、统领,总管,哪个不是对娘娘言听计从。可即便如此,娘娘还是觉得不够吗?”

    恰在这时,裴之奕毫无预兆地微微用力,动作间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霸道。

    云初猝不及防,下意识地惊呼出声,声音里满是慌乱与无措:“够了,够了。”

    帐内再度陷入静谧,唯有那烛火依旧不知疲倦地摇曳着,用它微弱的光芒,见证着这一室的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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