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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时瑶卧槽一声,这春梦怎么还强制性的呢!

    国师在她心里都不是一个辈分的,她不能亲啊!

    时瑶咬牙,和控制自己的那股力量作斗争,可是没什么用,她的头仍旧慢慢低下。

    “你想亲我的,”耳边声音循循善诱。

    时瑶脑袋里乱哄哄的,里面全是青年坐在院子荫蔽一角安静看书,淡雅从容的样子,又或是见她吃糕点噎着了,他抿唇轻笑,倒了杯茶水让她慢点吃的温柔模样。

    “你在抗拒什么,你明明已经对我动心。”对方声音越发沙哑,缱绻缠绵。

    两人已经很近了,唇近在咫尺,只要再贴近一点,她就会亲到他。

    时瑶听到他的话,茫然了一瞬,她在抗拒什么……大概是因为这个小世界有南迟礼在,她不想和别人暧昧。

    眼神渐渐清明坚定起来,在快要亲上沈怀渊的那一刻。

    她咬牙,一只手将国师往后推,自己则是使劲往后抽离,“我不要……”

    国师被时瑶推倒,时瑶看到了他眼里的怔愣错愕,那双清风朗月般的眸子像是一瞬间失去了颜色。Z.br>

    他好像,很难过。

    时瑶来不及细究,下一秒,就被人晃醒了。

    “时瑶,你快醒醒啊!”是桑渔的声音。

    “实在不行,我拿凉水泼她吧。”

    桑渔犹豫,时瑶怎么也叫不醒,眼下只能这样了。

    阿奇直接去端了盆凉水来,他刚要泼,床上的少女立马坐了起来,果断打断他的行动,“别泼!”

    桑渔松了口气。

    阿奇顿时笑嘻嘻,“我是就说有用吧。”

    桑渔摸摸时瑶的脑门,“时瑶你这是怎么了,一直叫不醒你。”

    时瑶喘着气,显然还没缓过神来,梦里被人强制要亲吻,现实中又差点被阿奇泼凉水,真是双重刺激。

    过了会儿,她才缓过来,摇头叹了口气,“没事,就是做了一个梦,梦魇住了。”

    也不知道这是春梦还是噩梦,透着诡异。

    桑渔放下心来,“那就好。”

    阿奇出声提醒,“今天不是说好要去戏坊调查皮影戏吗,你快起来准备,吃点早饭我们就出发。”

    时瑶顿时想起来,他们今天还有任务呢,赶紧拍了拍自己的脸,迅速恢复状态。

    三人简单吃了点东西就去了戏坊,这是京城一处比较大的戏坊,人不少,此时正好赶上一场皮影戏。

    先不说这背后到底有没有蹊跷的东西,这皮影戏无论是从制作,还是故事演绎,都特别好。

    时瑶他们来的巧,台上正在演绎一场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男子和女子恩爱不疑,但最后两个主人公迫于家族压力,并

    没有在一起。

    很俗套,但在场很多女子都深有感触,桑渔也跟着溜了几滴眼泪。

    阿奇在旁边犯贱地掏掏耳朵:“有什么的好哭的,我都快睡着了。”

    桑渔踩了他一脚,“你不懂!”

    阿奇冷嘶了一声,小声嘟囔:“这么凶干嘛,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把这两个主人公分开了。”

    一场皮影戏下来,时瑶并没有看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除了故事精彩的时候,好多女子拿着手帕抹眼泪,倒是没有像传言一样,性情大变,变得疯疯癫癫,或者沉默寡言。

    一上午都没有看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那戏楼下午不开场,三人只能先回到客栈。

    时瑶下午没有其他事情,空闲之下,她想到了国师。

    昨天晚上那个梦简直太真实了,以至于时瑶现在根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沈怀渊。

    梦里他看着着实可怜,那句问她为什么最近冷落他的话,一直在耳边环绕。

    时瑶叹气,最后还是决定去看望空巢老人。

    做梦的是她,是她思想不正,国师没做错什么,只是一个人呆久了孤单,想找个人陪陪他,他和梦里的人不一样。

    她不该无缘无故冷落他这么久,还是要过去解释解释。

    可看到沈怀渊,时瑶心跳还是忍不住跳的快了些,可能是做贼心虚吧。

    她脚步很轻,没有打扰到他。

    可国师仍旧察觉到了动静,抬头看向刚进院的时瑶,见她来了,他放下手中的书,让下人去准备时瑶最爱吃的几种糕点。

    “怎么今天有空来找我?”青年姿态温润尔雅,嗓音一如既往的清润,让人感觉宁静。

    与梦里那诡异又委屈的模样不同。

    成功打消了些时瑶做完昨天那个梦后的心虚和不安。

    她笑着坐到沈怀渊对面,亲手给他倒了杯热茶奉上,“好久没有过来找大人了,担心大人无聊。”

    面对少女突然的献殷勤,青年轻轻挑眉,“这是做了什么心虚的事?”

    时瑶笑容僵了一下,“没有没有,就是想着很久没来了,想找点事做,大人你现在饿不饿,我亲手给你做点吃的怎么样?”

    “你会做饭?”

    “对啊,可能做的没有你府上大厨做的好吃,你要是不想吃也没关……”

    “倒是很想尝一尝。”他轻声开口。

    “那我去给你做。”

    时瑶揉了下自己的太阳穴,受了那个梦的影响,总觉得国师在她眼底变得很乖。

    就单单坐在轮椅上,安安静静坐着,就让人觉得惹人怜爱,想要保护他,对他好。

    做饭期间,国师控制着轮椅进厨房,想要给她打下手,结果时瑶差点被他的轮椅绊倒,跌进他怀里。

    锅里的菜还在炒着,差点糊了。

    时瑶一脸严肃地将人和轮椅推出了厨房,“我自己来就好。”

    青年垂着眼某,抿着唇,“抱歉,我知道我腿脚不方便,只是想帮帮忙。”

    时瑶简直想给自己一巴掌,怀疑自己刚才和国师大人说的话是不是太重了。

    连忙俯身温柔安慰国师,“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是这里油烟重,大人你去外面等我,这样我做出来的饭才有惊喜感”

    时瑶还往他手里塞了根胡萝卜,“饿了就先吃这个垫垫肚子。”她都没注意到自己现在有多宠着沈怀渊。

    沈怀疑接过胡萝卜,看着少女重新进入厨房忙活,他就在门口安静望着她。

    厨房里有炊烟飘出,他不觉得呛,反而有些迷恋地吸进鼻腔。

    尘世烟火在这一刻

    ,似乎都聚拢在这处厨房,这是沈怀渊离烟火众生,最近的一次。

    饭很快做好了,不是什么太难的菜式,都是一些家常菜,时瑶贴心地给他碗里夹了不少菜。

    很不想承认,国师身上有一种***的既视感,明明对方强大到可以随便弄死她的程度。

    可她就忍不住想要宠他,也许是因为昨天那个梦,她冷落了他这么久,心里对他总有些愧疚。

    沈怀渊低头,骨节分明的手握着筷子,就连吃饭都让人看的赏心悦目。

    他将她夹过去的菜都吃干净了。

    “好吃吗?”少女双手托腮,向他投来亮晶晶,充满期待的眼神,沈怀渊怔了怔。

    “好吃,”他清朗平和的眼眸有些失神,声音轻缓,“想一直吃。”

    时瑶听着也开心,又给他夹了一些菜,“还有呢,想吃我就给你做,有时候家常菜才更有味道,好吃的嘞。”

    这顿饭吃的很温馨,前段时间的冷落和昨晚那个梦,像是从来没有发生过。

    等时瑶再回到客栈,就看见阿奇和桑渔在门口打打闹闹。

    阿奇模样格外欠揍,桑渔却也不怕他,揪着他乱蹦的小辫不放,疼的阿奇龇牙咧嘴,一只手却小心的横在桑渔身后,担心她磕到后面的门沿。

    时瑶了然一笑,这俩人还真是一对欢喜冤家,刚开始她还担心世界男女主不在一起会不会像上次一样会影响世界,需要纠正过来。

    但是过了那么久系统都没有提醒,时瑶也就渐渐放心了。

    不过,她视线一转,他们俩人旁边还站着几个家仆模样的人,后面还停有一辆马车,马车低调内敛,看着不便宜。

    阿奇看的时瑶回来了,趁着桑渔不注意,往后一跳,轻轻松松就摆脱了桑渔的魔爪。

    他对桑渔做了个鬼脸,随后吊儿郎当地倚着门,招呼时瑶。

    “时瑶你快走几步,你家里人找来了。”

    第501章

    京城诡事19

    她家里人来找她了?

    时瑶立马来精神头了,小跑着过去。

    那几名下人听见阿奇的话,迎上时瑶:“小姐,我们终于找到你了!”

    一共七八个人,态度十分恭敬。

    时瑶经过他们的解释才知道,自己原来竟然是一个富甲的女儿。

    只不过她爹娘因为早年战乱,在外经商的时候遇到意外,去世的早,她的亲人只剩下上了年纪的时家老太太。

    时家老太太一个人操持着整个时家,时家家底积攒丰厚,她在京城郊外买了一处田庄,命人在那盖了一座大宅子,此后老太太就在庄子里吃斋念经。

    时瑶是时府唯一的直系子嗣,也是老太太唯一的嫡孙女,自小和老太太生活在庄子里。

    但也是因为一直生活在田庄,不知道世间险恶,被一个心思恶毒的下人骗出了府,自此下人们就再也找不到时瑶了。

    时家在京郊田庄生活太久,在京城的人脉大不如前十几年,消息不是那么灵通。

    如今好不容易才循着线索,找到了时瑶所在的客栈。

    下人知道贸然找来,时瑶可能会不信,下人说道:“小姐右侧肩膀自小有一块月牙胎记。”

    时瑶愣了愣,没错,她肩膀处确实有一块月牙胎记,除非至亲之人,不然不会知道。

    解释完这一切的来龙去脉,下人们弯腰恭敬道:“小姐,我们已经找了你许久了,老太太也十分担心你,请随我们回府吧。”

    时瑶沉吟片刻,“好,你们在下面等着,我去客栈里收拾收拾。”

    “是。”

    桑渔和阿奇对视一眼,在看到对方的眼色后,很默契地跟着时瑶一同上了楼。

    来到房间,桑渔把门关上,问时瑶:“你觉得他们说的是真的吗,对方来历不明,不能轻易相信。”

    阿奇难得附和桑渔:“没错,这种事情还是得小心谨慎一点。”

    时瑶挑眉,拍拍两人的肩膀,“我知道你们俩担心我被骗了,有人突然出现要接我回家确实可疑,即使他们说的点都对的上,但我也不可能完全相信他们。”

    她顿了顿,“不过这个节点来找我,如果不是我的家人,那便是……”

    “另有所图。”

    阿奇和桑渔愣了愣,不约而同道:“所以你是想趁机调查?”

    时瑶嗯了声,走到窗边,看向楼下的下人和马车,“一会儿你们两个跟我一起去,他们问起来就说是救过我命的朋友。”

    “好啊,”阿奇唇角勾了勾,坏笑着,这段时间压下去的恶趣味又上来了,“我最喜欢搞事情了。”

    桑渔皱眉给了他一脑蹦,“这一次,对方势力不明,不能胡来。”

    “时瑶,尤其是你,如果他们说的不是真的,那这一次,对方的目标就是你。”

    时瑶点头,桑渔不愧是世界女主,即使失去了记忆,内心也比平常人要冷静镇定,能在仓河村呆那么久,最后和她一起逃出来,除了本身的气运,和自身素质也脱不开关系。

    时瑶神情不由得认真起来。

    三人围成一个圈,仔细商量了一番接下来的对策。

    收拾好东西,三人就坐上马车去了时瑶那个不知真假的家。

    时家老太太在京城郊外买的庄子很大,时府就建在庄子里。

    不过即使是在庄子里,也不妨碍时府宅院建的大气阔绰,一看就投入了不少财力,能看出时家确实家大业大。

    由下人领着,三人成功进了时府,时瑶一进门就悄悄打量宅院里的情况。

    时府内部很大,走廊,假山清池都有,建的规规矩矩,

    甚至能看出是有一点风水在上面,时瑶能从建筑风格上判断出,时老太太是一个重规矩,固执封建的老人。

    这时,府里的老管家迎了上来,知道时瑶失忆,他向时瑶介绍起自己。

    时瑶点头,也向老管家介绍自己的两位朋友。

    老管家得知两人救国时瑶的命,态度更加恭敬,不着痕迹地看了眼两人。

    他活了这么多年,眼睛很毒辣,桑渔虽然在仓河村呆久了,没有大家闺秀的矜持,但长相大气端方,不难看出世家不一般。

    然而视线落在阿奇身上,看到他的衣着打扮上,老管家愣了愣,“苗疆人?”

    时瑶以为老管家忌惮害怕苗疆人,开口道:“他虽是苗疆人,但不会随意干出下蛊使巫术的坏事,管家伯伯放心。”

    这是解释,也是另一种警示。

    老管家点头,并没有像时瑶想象中那样露出异样的表情。

    “小姐的朋友我自是放心,府里一定会好好招待,现在已经到了用饭时间,老夫人在主屋等着,请随我来。”

    老管家在前面带路,时瑶几人跟在身后。

    路上来来往往的下人都低头干着自己手里的事情,见到时瑶,也只是小声唤了一句小姐,然后就匆匆走开了。

    时瑶觉得莫名其妙。

    老管家解释:“小姐之前是被怀了歹心的下人骗了出去,老夫人特意吩咐府里的下人,都不得与小姐过多交流,以防小姐再次被骗,老夫人怕是真受不得小姐再次失踪了。”

    时瑶扯了扯嘴角,原主之前是有多好骗?

    穿过几个走廊,终于到了,时瑶也终于见到了老管家口中的老夫人,原主的亲奶奶。

    时家老太太尚佛,面目慈祥,这几年一直吃斋念佛。

    年纪很大了,但是她保养得很好,即使有褶皱,也不似这个年纪那么苍老不堪。

    阿奇盯着老太太看了眼,俯身在桑渔耳边悄悄道:“我说,这老太太和时瑶也不像啊。”

    离得太近,阿奇呼出的热气都碰到桑渔的耳廓上了,桑渔脸红了些,有些不自然地把他往旁边推了推,“老太太年纪大了,看不出来很正常。”

    阿奇不要脸地又凑上来,“咦,你脸怎么红了?”

    桑渔咳了声,“热的。”

    “热?我觉得这宅子阴气挺重啊,”阿奇往她后颈吹了口凉气,阴恻恻道:“还热吗?”

    “……”

    桑渔心里告诫自己,现在是特殊时期,不能乱来,不是揍这家伙的时候。

    嗯,先欠着。

    几人坐下吃饭,老太太见到时瑶,十分开心,拉着时瑶的手说了好多想念的话,桑渔和阿奇就坐在一旁安安静静干饭,很乐意充当空气人。

    “这段时间你受苦了,真是瘦了不少,苍天保佑,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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