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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它们慢慢往上升,频率方向出奇的一致,像一对鸳鸯灯笼,逐渐飘向远方,消失在天际。

    时瑶看它们一点一点消失,直到完全不见她才收回视线。

    她突然有些口渴,季延让她在这站着别动,他去买

    点喝的。

    她点头,让季延放心去。

    等了一会儿,她感觉有人靠近,她以为是季延。

    “阿延,你……”话还没说完,身后突然有人用力推她。

    她一不留神,竟被推了出去。从桥上落了下来,掉到了水里。

    一切快的来不及反应。

    卧槽,谁推的?

    在时瑶昏迷之前,她都没想到是谁推的她。

    只记得最后一眼看到的是季延慌乱的神色,向她奔来,很快很快。

    之后她就昏迷过去了。

    “宿主,宿主醒醒。”

    过了好久,她听到了小六的呼叫。

    她的眼皮动了动,眼皮有点沉,睁眼很费劲。

    过了好久,她才缓缓把眼睛睁开。

    入眼的是简陋的小屋,屋内很暗,也很狭挤。

    “这是哪?”她不记得时府有这个地方,她头有些痛。

    她好像……落水了?被人故意推下去的!

    那这……

    “宿主,宿主,你终于醒了,担心死你了呜呜呜。”小六看到时瑶醒过来,十分激动。

    “宿主,你之前落水,突遇生命危险,身体产生应激反应,把你的灵魂给弹出来了。”

    “什么?我被弹出来了?”时瑶诧异。

    “是的,现在你的身体正处于植物人状态,需要一段时间恢复你才能回到身体里。由于你的灵魂弹出来太快了,灵魂容易受到波动伤害,我只能把宿主的灵魂暂时安置在了一个宫女身上。”

    “那我什么时候能回去?”

    “不清楚。”

    “……”

    “那我现在在皇宫?”季延现在还在时府,她却先来了皇宫。

    世事难料啊。

    突然小屋门被打开了,一个宫女模样的女子进来。

    “巧芝,今天晚上该你守夜了。”那宫女交代道。

    “好。”她应道。

    这副身体的名字叫巧芝啊。

    那宫女本来通知完她就要出去了,在迈出最后一步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提醒时瑶,“别动不该动的心思,不然后果会很惨。”

    说罢,便离开了。

    什么不该动的心思?时瑶一脸懵。

    她收拾了一下自己,看着天色不早了,应该是到她值守了。

    值守的不止她一人,有一队,她不知道地方,就跟着人群一起去值守。

    她悄悄打量着这些宫女,她们都低着头,走的很快,整齐有序,没有人小声说话。

    奇怪,现在的皇宫怎么这么压抑,就像……她曾经去的另一个时空暴君季延的皇宫。

    她心里闪过一个不好的念头。

    应该不会吧?

    “小六?”

    没有回应。

    “小六,你在吗?”

    还是没有回应。

    时瑶心里突然卷起巨大的恐慌。

    “小六,你别吓我啊,说话。”

    寂静。

    时瑶心里咯噔一下,虽然小六在的时候也没怎么帮上忙,但她知道,她有个并肩作战的队友,心里是有安全感的,现在小六突然消失,她非常不习惯。

    突然,眼前的宫女们停下,应该是到目的地了。

    第15章

    偏执暴君的在逃白月光15

    她们到了一处宫殿,宫殿威武庄严,由内而外散发的气势,看着让人心神一震。

    这可不就是……大暴君季延的寝宫吗!

    时瑶摇摇头,也不一定,可能是季延他爹的寝宫。

    谁是皇帝谁住这。

    她跟着这对宫女围在宫殿外院,随时等待皇帝的传召吩咐。

    宫殿周围守卫来来回回的巡逻,数量很多,可以说皇帝的寝宫周围安全防护很森严。

    她就这样在外殿站了一个晚上,晚上的风寒冷瑟骨,期间时瑶被吹的打了好几个喷嚏。

    偏偏又不能出声音,她捂住嘴不让喷嚏发出声音,把她憋坏了。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做任务,她就以时家大小姐的身份生活,每天滋润的不像话,还有少年延的贴心照顾,那过得是米虫般的生活。..

    时瑶一番感叹,人生起起落落,

    不过她也只是懒,却不是娇里娇气的人,这点苦于任务又算得了什么。

    她守完夜就跟着队伍回到了原来的住处,她浑浑噩噩的躺下,吹了些寒风,脑袋有些许沉,混混沌沌的睡过去。

    接下来这几天,时瑶兢兢业业勤勤恳恳的扮演巧芝这个角色。

    她每天一睁眼就希望能回到时府,但一看到熟悉的小破屋,她轻叹一口气只能认命的去干活。

    小六还是没有出现,突然就消失,时瑶有些担心它。

    或许是受了那几天风寒的影响,她感冒了,整个人病殃殃的,没精打采。

    又要每天起早贪黑去干活,没办法,她的身份是皇宫里低等的宫女。

    每次她看着等级极高的宫女们指挥着她们这些小宫女们干活,自己却在一旁晒太阳,她羡慕的不得了。

    小宫女没有资格在宫里看病,宫里有个药房专门给生病的宫女太监拿药,时瑶去过,看着那像干柴的药材,不禁怀疑,这真的能治病吗?

    她吃了,事实证明,真不能治病,反而感觉病情越来越严重了。

    她后来几天连下床都费劲,一睁开眼,眼里冒星星。

    她想,不会她就这样病死,然后被人拿裹尸袋卷起来随随便便扔到乱葬岗吧,小六还能找到她吗?

    幸好一个总是和时瑶一起干活的宫女看不下去了。

    她将煮好的药递到时瑶面前,担忧道:“我看你病的实在严重,这是我托在宫里当差的表哥从御医那求来的,你喝下去,应该管用。”

    时瑶两眼泪汪汪,患难见真情。

    时瑶喝了之后果然病情慢慢转好,不得不说,给皇帝治病的御医,医术还是特别精湛的。

    通过这件事,时瑶也和那位小姑娘成为了好朋友。

    那个小宫女叫画琴,跟她这具身体差不多大,十八岁。

    画琴是特别文静的性格,是个满是善意的小姑娘,时瑶打心里喜欢。

    她向画琴打听了不少事情,如宫内辛密,什么宫女和侍卫私奔被抓齐赴黄泉,有个太监暗恋一个宫女却被宫女嫌弃不是真男人,某个宫女胆大包天勾引皇帝被处以极刑……

    唯独她问到关于皇帝的问题时,画琴连忙捂上她的嘴,“陛下的事,我等下人怎可妄议。”

    她看了看周围,在时瑶耳边小声说:“皇宫里暗处隐藏了许多陛下的暗卫,许多话要慎言。”

    时瑶点头。

    她心里的怀疑更强烈了。

    可是她在宫里转悠了几天,也没见到皇帝。

    她一个低等宫女,根本没有机会能见到皇帝。

    她愁闷的叹气,她用一些碎银在负责出宫买办东西的太监那换了壶酒。

    她来到一处破落的宫殿,据她这段日子的打听了解,她知道,这种偏僻破败的宫殿是没有人来的,一般都是出过事情的,宫人们好多都信鬼神之说,一般路过这里都是躲得远远的。

    正是时瑶喝酒的好去处,宫中禁止宫女太监饮酒,被抓住了就杖杖下去人不死也残了。

    她是爱喝酒的,之前在时府,季延看得严,觉得她还小,不让她碰这些东西。

    现在倒是可以畅饮一壶了。

    她拔开酒盖,一阵酒香传来。

    她闻了闻,味道还不错,那个太监是个办实事的,没有私扣她给的银钱,怪不得宫里人都找他捎带东西呢。

    她喝了一大口,酒香在她的唇齿间蔓延,她满足的眯了眯眼。

    看着月色,她边喝酒边忆起了往事。

    还没猝死之前,她还是个普通的女孩,每天上下班,回来和父母一起吃饭,日子过得平凡又温馨。

    可能是日子过得太平淡了,她渐渐每天晚上都会做一些很神奇的梦,她会去很多地方,看见很多事情。

    梦里总是会出现一个人,每个梦里都有他的影子,他看不清他的脸,但她感觉他应该很好看。

    他清冷,不食人间烟火。

    可是最后……

    还不是给她抓野鸡。

    想起他手足无措的拿着那只咯咯乱叫的野鸡。

    时瑶噗嗤一下笑了。

    每次想想都好笑。

    不知不觉,她半壶酒已经入肚。

    这就醉了,这副身体酒量不大啊。

    时瑶缓缓起身,眼前已经有些模糊了,不能再在这待下去了,她该走了。

    她突然看到眼前出现一抹黑影挡在她前面,她扯了扯黑影,“这位兄弟,你挡道了。”

    黑影不动。

    她有些生气,“我说,你挡路了,让让。”

    说完她便抬头,想看看是谁挡了路。

    她脸颊微红,双眼迷离,往上一看。

    “阿延?”时瑶有些诧异。

    眼前可不就是季延的脸嘛。

    “你怎么在这里啊,我不是故意偷偷喝酒的,你别告诉我爹。”她下意识的咬了咬嘴唇。

    她又看了看季延,“阿延,你怎么变高了?”她站近,用手比了比,“差一个头了。”

    “你怎么突然穿了黑色的衣服,你不是现在喜欢穿白色的吗?”她眼前有些重影,但是能确定眼前季延穿的衣服是黑色的。

    季延冷冷的看着眼前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小宫女。

    “阿延,你怎么不说话呀?你今天看起来有点凶哦。”时瑶还不知眼前情况,她醉了,走路都有些不稳当。

    “你是谁?”他声音冰凉。

    “你的老大。”

    “……”

    “阿延,别怕,以后我罩着你。”她捶了捶胸口,还对着季延打了个嗝。

    “……”

    季延眼底是幽潭一般的冷冽。

    杀了吧。

    第16章

    偏执暴君的在逃白月光16

    季延掐住时瑶的脖子。

    “咳咳……阿延……”时瑶突然被他掐住脖子,呼吸不通畅,本就红润的脸更红了。

    “阿……阿延……”她感觉呼吸困难,挣扎着。

    他的力道继续加大。

    时瑶已经发不出声音了,她因为脖子被掐住,喘不上气的痛苦使她流下生理泪水。

    她醉了,但能感觉到她离死亡很近。

    一滴泪从时瑶眼角滑落,流过她的脸颊,滴落到季延的手背上。

    有些微凉。

    季延莫名心烦,他不为所动。

    时瑶已经有些脱力了,她气息渐渐微弱。

    夜里的风吹着周围的树叶,唰唰响着。

    在最后一刻他还是松手了,这是他从出生到现在为数不多的一次心慈手软。

    他记得,上一次手软,还是在孙家出事之后,他在皇宫过着食不果腹的生活的时候。

    一只流浪猫来与他抢食,他让给它了,后来每次他有吃的的时候,他都会分一些给猫,他觉得猫可以给在深宫自己一些慰藉。

    后来呢。

    猫因为宫女给的一条变质的鱼,离开了他甚至还听宫女的话用锋利的爪子划伤了他。

    真是有趣。

    想起最后那只猫被自己剥膛开肚,血淋淋死在某个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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