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土明无语,怎么今天大人还真找他啊。如诗赶忙催他放下自己,谁知脚一落地,她险些跌倒。
还是土明及时把她捞住,抱着送回来床上。
谁知门外的人又喊,“大人让您把如诗姑娘带着。”
土明:“……”
她眼下这样,怎么出去?
如诗埋怨的嗔了他一眼,才赶紧去找衣服穿。
到了书房的时候,如诗脸上的红色也渐渐退了,只余一丝病态的苍白。
当然,唇色忽略,实在是被某个憨憨亲久了,一时消不掉。
顾长凌都不用瞟土明那心虚的神色,就知道他干什么去了。
倒不是他这个当主子的不识趣,土明跟他良久,好不容易有点福利,是应该的。
就是节骨眼不对。
他咳了一声,示意都坐下说。
顾长凌是特意把土明留在屋内避嫌,坐下后,如诗主动倒茶,他才问起了云卓。
如诗诧异,大人竟然会问二爷?
不过说起二爷,如诗也是知情不多的。
她回忆,“奴婢与如画都是十岁的时候来郡主身边服侍的,那时,郡主才八岁,奴婢进府时,很少见到二爷……”
前面伺候郡主的一些丫鬟都是十五十六的,听说有几个丫鬟常借着郡主的名义,往二爷院里跑,想爬床,所以郡主身边的丫鬟才换了年纪小一点的。
二爷并不常走动,多半窝在隐月阁。
如诗第一次二爷,是在隐月阁的院子里。
他在侍弄草药,教郡主辨别草药,和基本的医理。
和老爷刚毅的长相不同,二爷儒雅如书生一般,是个很和蔼,又俊美的男子……
那时如诗和如画刚来时,郡主跟她们也不是很亲近,常常将她们扔到隐月阁外,自己去找二爷。
十岁在现代或许还为学习发愁的年纪,但是在古代高门大户里,就已经学会各种察言观色了。
早听过之前的那些丫鬟传闻,如诗和如画从不越矩跟着郡主一起进隐月阁。
只是在外面候着。
她们站在门外常听隐月阁里传出郡主的笑声,不过约莫一阵后,就会安静很久。
郡主每次都会在隐月阁里午睡一个时辰,故此,她们也从未多想。
如诗回忆到这,平静的脸色有些微变,“一直以来,二爷待郡主的好,阖府上下都知道,奴婢也没觉有什么,只是……有一件事,当时让奴婢觉得有些奇怪。”
土明跟听书一样,好奇问:“什么事?”
那天三月三十,天晴云朗,郡主又去了隐月阁,说是找二爷讨要生辰之礼。
三月三十一就是郡主生辰。
又如往常一样,在隐月阁午睡了。
如诗如画习以为常,而且主子睡了,做丫鬟的也能轻松些,两人靠着院门口唠嗑呢,忽然云熙小姐跑了过来,非要找郡主玩,就溜进了隐月阁。
然后哭着跑了出来,说屋里有虫子……
如诗如画怕吓到郡主,也赶忙往里进,却被忽然出现的二爷拦住,“一个蜘蛛而已,她也大惊小怪,行了,我已经踩死了,你们退下吧,莫要吵着薇儿。”
如诗如画自然没有权利硬闯,只能乖乖退下,但是在关上门的一瞬,如诗好奇往屋里床上瞟了一眼。
因为她从来没有进过隐月阁。
这一眼看到郡主没有盖被子,嫩白的小手垂在床畔。
那种垂,不像是睡着了松散的垂,倒感觉像是死了,那种无力的垂下。
如诗为自己有这种想法吓了一跳,再不敢看。
毕竟,那时她才十岁,冷不丁的冒出这种想法,回去后都没休息好。
所以即便再过十年,如诗还是对那件事有印象。
她记得当日郡主回去后,神情很是蔫哒,然后就染了风寒。
如诗当时想肯定是二爷粗心,在午睡的时候没有给郡主盖被子所致。
国公府从不缺珍馐美味,名贵补品,郡主的风寒很快好了,可是打那以后,不知是不是如诗的错觉,郡主似乎就没以前那种疯跑的活力了。
大夫说郡主不是足月而产,先天体弱,只要多多滋补,并无大碍,后面郡主气色又慢慢好起来了。
而且,在郡主生辰过后,二爷就离家出走了。
离家出走的前一天,老爷从临安赶回,与二爷在书房相坐良久,发生了什么无人得知,反正二爷从那一走,再也没回。
逐渐的,府中人开始更换,耳边听不到二爷,每个人都开始遗忘起来。
顾长凌听完,一脸凝重,“当时发现二叔走了后,薇薇没有哭闹吗?”
如画道:“有的,只是哭闹了几天,后面被温氏安抚好了。”
那时约莫要用郡主衬托云熙吧,温氏很是无脑宠郡主,郡主像是有了新的依靠,就渐渐忘了二爷。
当时如诗并没有觉得奇怪,人总是健忘的,再说他们也不敢提二爷,怕郡主又哭闹。
这一避讳,就是多年。
如诗现在才觉出不对,这么多年,郡主竟也没有主动问起过一次呢?
是随着年纪增长,小时候忘完了吗?
第388章
薇薇主动:不寻常的亲热
顾长凌又问:“她脚上的玉珠,谁送给她的?”
如诗摇头,“奴婢不知,就是郡主当时风寒病好后,奴婢服侍郡主穿衣时,才发现郡主脚上多了颗玉珠。”
如诗当是好奇的问过郡主哪里来的?
郡主想了想,说:“忘了,管他是谁的,反正在府中的都是我的。”
郡主霸道跋扈,她们都是知道的,再也没有问过这玉珠来自哪里。
而郡主似乎很喜欢那颗珠子,一戴多年。
如诗对云卓的了解,仅限于此,再多也就问不出了。
顾长凌略沉思,忽然问:“薇薇八岁那一年,府中可有丫鬟或者亲戚中,名字带有芙的女子?”
如诗果断摇头,“没有,府中到现在都没有任何丫鬟名字含有芙的。”
“为什么?”
“因为先夫人闺名中含有芙,丫鬟们万不能重了主人的名讳。”
顾长凌一惊,是他岳母的闺名中有芙字?
电光火石,刹那之间,他闪过了一个极为悖逆的猜测。
但是都被他掩饰了下去。
土明和如诗下去后,顾长凌一个人在书房里,呆了许久。
直到亥时更响,才起身回屋。
推开门,屋内只点了一盏细烛,昏昏暗暗。
床上被窝拱起,薇薇又睡了。
顾长凌走过去,在床边坐下。
被窝暖和,熏得她脸红扑扑的,一缕发落在小巧的鼻子下,随着她的呼吸,微微起伏。
顾长凌将那缕发拨开,又帮她捋了捋散乱在枕头上的发,不然待会儿他躺下,肯定会压到她的头发……
他动作还挺轻的,却还是将她扰醒。
云薇眨了眨眼,葡萄般黑亮的眼睛蒙了一层软雾,朦胧如瓦上霜。
顾长凌摸了摸她的脸,轻声道:“睡吧。”
话落,她就捉住了自己的手……
他以为她会如以前一样,抱着他的手睡。
谁知道她忽然亲了亲他的手指……
顾长凌一顿,尚未反应过来,就觉得指尖一热。
竟是她含住了自己的指尖……
柔软的舌尖勾缠,在昏暗烛光下情迷又暧昧。
“薇薇……”他的声音沉了。
她没应他,只是贪恋他的温度一般,往上汲取。
被子滑落,她爬了起来,往他怀里靠,去亲他……
顾长凌一瞬就给了她反应。
这还是第一次薇薇如此主动。
不由得让他想起下午开玩笑的那句,晚上由着她折腾……
还真是折腾他。
顾长凌今天不打算动她的,毕竟确实太频繁了不好。
但是难得她放下羞赧主动,他怎能不配合。
轻点就是。
只是他想着轻点,某人却跟被冲昏了头一眼,倒是挺重。
啃咬着他的唇,来回渡换,稍微分开,都是暧昧的晶莹丝絮……
二人气息急促,顾长凌轻轻一拽,就将她抱到怀里,跨坐在他腰间。
这个阶段,她比较适合这种姿势。
亲也好,做也好,都是刚刚合适。
云薇难得没有任何别扭,乖乖的配合,双腿挟着他劲瘦的腰,就将手伸进他的衣服里……
顾长凌还未沐浴,身上的常服不是寝衣,一扯就散。
她急了,竟然蛮力的一扯。
与云薇身上的痕迹比,顾大人才是惨。
因为他真的不受力,脖子以下,都是云薇留的痕迹。
就是挠他一道,都得消个几天。
往常他一脱衣服,云薇都不好意思看自己的杰作,搞得自己很凶悍一样。
但是今天,她仿佛什么都看不见,火热的指尖在他微凉的肌肤上,急切的游走。
最后勇猛的将他推倒,吻落在了他的胸口,反复的吮咬……
顾长凌承认薇薇主动很刺激,很兴奋,但是同时,也察觉出了不对。
“薇薇。”
他喊她,她不理。
“你弄疼我了。”
他又说,薇薇还是不理。
往常只要顾长凌说这一句,她不是羞,就是真的会心疼。
因为他胸口那道伤,是薇薇永远的痛……
可是今天,她都不理,只是像是瘾君子一样,在他微凉的肌肤上亲吻。
说是亲,不如说是咬。
她好像野兽,双眸泛红,盯着他的喉管,撕开,要饮里面的血液……
顾长凌皱眉,忽然咬破指尖,放在了她的唇边。
一瞬,云薇像是嗅到鱼腥的猫,将鲜红的血珠舔舐干净,甚至又去撕咬……
顾长凌终于将她的双手固住,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还得注意不能碰到她的肚子。
云薇不满的扭动了几下,气息很急,最后好像发觉挣不动了,才渐渐安静。
双眸中的红也缓慢褪去,又是雾蒙蒙的样子。
眼眸半阖,灯光在晃。
一团光晕处,她看到了有人伏在自己身上,轮廓模糊……
“阿凌?”
她声音微哑,带着刚睡醒的那种慵懒一样。
顾长凌这才松开她的手,紧张的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不舒服?
云薇有些头晕,眨了眨眼,视线渐渐清晰,看到他衣衫半开,眼角泛红,一瞬就明白了。
肯定是他趁着自己睡着,又发情了。
以往这种事他没少干,睡着都给她折腾醒。
云薇动了动腿,果然是蓄势待发。
还问她哪里不舒服,孕期这事,舒服也要控制啊。
脸热的推他,“你又来,湘姨说了,孕期要节制的。”
顾长凌微怔,她……忘了刚刚?
他不动声色,默认薇薇误会是他要禽兽,故意*了下,说:“我不进去。”
就蹭蹭是吧?
这厮的话是不能信的,尤其是床上!
云薇摇头,“真不行,你让我歇两天好不好?孕期这事太频繁了不好。”
顾长凌假装思考了一会儿,才似无奈的妥协给她,拢了衣裳。
“行,不动你,我去洗澡。”
这个时候洗澡,多半是冷水澡。
初春还是清冷的。
云薇看着他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也不是完全没有良心,“要不,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