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他啊,就是因为年轻,被那些老医生不放在眼里,所以才需要奉承我,趁这样的机会拉拢关系。”郑宜良轻轻叹息,“但是阿言,你不需要,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不需要伪装,我会尽我所能让你的世界如你所愿,可是如果我不能,那么我至少会让自己如你所愿!”郑宜良的声音轻轻的,可是却在云言的心中激起了千层涟漪。“傻,你从来都是我的世界!”云言在心中轻轻地说。
第二百章
云洛阳再生恶计
其实柳如是本是没有必要住院的,那天她不过是因为弄散了珍珠项链蹲在地上捡了许久,然后猛地一起身所以才会晕倒,根本没生什么病。只是院长为了讨好郑宜良,才安排医生好生照料她的。
病房在第二天就换成了里外两室的套件,一日三餐也颇为丰富,柳如是住的舒坦,郑姨住在外间照料她起来也很是方便。
近几日云言的工作也简单,郑宜良也经常会尽量地提前离开公司带她去医院看柳如是,到底还是亲生的妈妈,就算柳如是做的再过分再让郑宜良不悦,他始终都会认真地替云言着想。
至于云洛阳,他是在柳如是住院的后一天才打来的电话,这才知道柳如是住院的消息。
“宜良,你真的不用陪我去医院,我自己可以打车过去的,要是你不放心也可以让司机送我。”车上,云言又一次对郑宜良说这样的话。
她知道最近公司里又在开发新的项目,问题自然很多,可是郑宜良还是会压缩工作时间增强工作强度提前回家陪她,每次看着郑宜良略带疲惫的眼睛,云言都充满了负罪感,而这种负罪感并不仅仅是内疚,更多的是因为心疼。
“傻,我能赶回家送你,干嘛要叫司机。”郑宜良忍不住抬手拍了拍云言的头,“再说了,你妈妈就是我妈妈,去看望她是我这个女婿应该做的。”
云言垂头浅浅的笑了。
进到病房里,两人的表情皆是一变,郑宜良又恢复了平时的冷漠,好像只有在面对云言的时候他才愿意展现出他内心的柔软。
“来了啊!”云洛阳的声音在安静的奇怪的房间里穿梭,继而才落在云言的耳中。
“恩。”云言点了点头,虽然极力的不想于云洛阳有半分牵扯,可是没有办法,只要柳如是依旧在云家,她就不能。
云洛阳倒是不知为何,整个人都有些变了,甚至还亲自替云言倒了杯水,要知道,这种事在以前是万万不可能出现的。
“云言啊,我那日正在跟朋友谈事,没能把你妈妈照顾好真是很抱歉啊!”云洛阳说这话的时候眼里尽是歉意,只不过这份假意逃不过郑宜良的眼,也逃不过云言的心。
云言笑了笑没有说话,并非是被云洛阳表面声那副歉意所感动了,她只是不想于这种人多做纠缠而已,她还没有真的傻白甜到那种境界,玛丽苏那都不过是电视里骗人的东西,要显示世界里真有这种人,恐怕在幼年时期都已经被扼杀了吧!
“那你跟你妈妈多说说话,多陪陪她,在医院里也挺寂寞的,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云洛阳本欲拍拍云言的肩,手刚抬起就被郑宜良不悦的目光阻止了。
“如是啊,你好生在医院里养着,在医院我也放心,等到过一阵了身体养好了,我就接你回家,别再把出院挂在嘴上了,啊!”云洛阳又转过头去叮嘱柳如是。
不知柳如是是真的相信了云洛阳回心转意,还是因为不想惹怒他,竟也乖乖地点了点头,若是被不了解情况的外人看到了,或许还会以为这是一个温馨的家庭呢。
看到柳如是的乖巧低顺,云洛阳嘴角轻轻勾了勾,果然还是柳如是这样的软柿子好拿捏,门后,一丝不屑的哂笑蔓延在了云洛阳那张已经不再年轻的脸上。
“阿言,你们吃过饭了吗?”柳如是今天看起来心情不错。
“恩,已经吃过了。”云言点了点头,现在在云言和柳如是之间,好像也只剩下吃饭这一个话题了,其他的事柳如是不知该怎么问出口,云言也不知该如何讲出口,一对母女的两颗心,中间就像隔着一条鸿沟。
“喂,吴哥,哎哎是我。”刚回到云家的别墅,云洛阳便迫不及待的拿出了手机。
电话那边的人还算客气,上次的事没能替云洛阳办成,被称作吴哥的人现在心中还有些抱歉,在他们这行上混的,唯一的优点就只是讲个诚信讲个义气。
“我这里又有件事需要吴哥帮忙,就还是上次那个人。”
“哦?”电话那头传来的这个彪形大汉的男人声音,提起这个人他就恼火,上次他带着兄弟匆忙离开后才发觉不对,那样偏器的地方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就有鸣笛声,况且按理来说警察既然发现这事就必然会来追赶他们的呀,可是一路上后面也并未在传来鸣笛声或者跟着警车,他们这才猜意识到上了当,可惜在赶回去的时候就只剩下了一辆被钢棍打的不像样了的车,车上的人早就没了踪影。
因此现在一提起那个男人,他就恨得牙痒痒,让他在兄弟面前丢面,这份仇就算是云洛阳不说,他也想一报为快。
“不过没有那么难,这次我想让你帮我……”挂断电话,云洛阳的笑声回荡在了空旷的别墅中,“哈哈哈,让你们这帮乳臭未干的小子跟我斗我的东西,最终还会是我的!”
“宜良,上次的事……”车上,云言有些支支吾吾的不知该如何开口。
郑宜良自然知道她想说什么,他清楚那是云洛阳是因为报复股东大会上的那件事想要报复他,他也知道想必云言也能大概猜到。
“阿言,如果你希望的话,我可以替妈妈买个房子雇人照顾她。”郑宜良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的意思因为现在的他也还没想好到底要如何解决那件事,云洛阳伤了他这他都可以不那么计较,可是他想对云言造成不利,就单凭这一点他就可以杀云洛阳一百次。
“宜良,我妈妈她……”云言垂眸,她不知该如何像郑宜良解释,因为这理由听上去很可笑,妈妈她为了钱不愿意离开云洛阳,哪怕是每天受着侮辱,郑宜良的意见她自然不会采取,因为那是郑宜良的钱而不是她自己赚的,倘若她自己有能力可以给柳如是提供在云家一样富足的生活,那么她自然可以那样有底气的给柳如是说,“你离开云洛阳,我来养你。”可是她没有,因此她也不能。
如果连柳如是都要郑宜良来养,那么难保有一天她也会变成柳如是那样的人,精神和肉体都依赖着对方,离开对方就不能在独立地生活,倘若有一天郑宜良不在像现在这样爱他,那那个时候的她又该怎么办?
想到这里,云言怔了怔,不是她不信任郑宜良,只是从小经历的原因,她更相信自己。
一个星期后,柳如是出院,云洛阳又不在医院里,电话也打不通,于是郑宜良与云言送柳如是与郑姨回云家。
车再次经过那个拐弯处,云言不禁倒吸了一口气,那晚的事在过去了一个多月后依旧是历历在目。郑宜良适时握了握云言的手,让她不在那样害怕。
云家的别墅到了,远远便看到停在院里的黑色的车,那是云函的车,有着他一贯的冷静。
郑宜良将车随其并排停下,屋里的两人已经出来了,乍一眼看去,这对父子的五官很是相像,只是云函给人的感觉多了一份浩然正气,想来也是漫长的军旅生活让这种气场慢慢凝结下来的。
“回来了,今天咱们一家人好好吃顿饭,好迎接如是回家啊!”云洛阳从郑姨手中接过柳如是的手,亲自扶着她进屋。
郑姨张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却终是没有说出来。
郑宜良看云函好像并没有拒绝的意思,想了想也点了点头,也是,既然阿言的妈妈出院了,按理的确是应该一起吃一顿饭的,况且云函也在这里,想来云洛阳也没有那个胆量敢在这里动手。
一会儿,饭菜便准备好了,慢慢摆了一桌子,看上去很是丰盛,大家也都陆陆续续上了桌,包括郑姨,这样温馨的画面很久很久都没有出现在云家别墅里了,有或许是从未出现过,柳如是忍不住湿了眼眶。
“别哭啊,今天是个好日子,我希望啊,以后这样的日子会多多的出现。”云洛阳拍了拍柳如是的肩。
“这样的好日子怎能没有酒呢?”云洛阳环顾一周皱了皱眉,高声说道。
“刚刚翻了翻厨房里没有酒。”郑姨连忙起身解释,她已经习惯了云洛阳暴躁的脾气。
“哦……”云洛阳低头,“哦对了,储藏间有红酒,那可是我托人从法国带回来的。”云洛阳拍了自己一下。
“我去拿。”郑姨连忙起身。
“还是我去吧,郑姐。”柳如是起身,郑姨年纪大了,下楼梯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利索。
“我去。”云函起身按着柳如是的肩让她重新坐下,今天这样的场面让云函也很是动容。
“好了哥,让我去拿吧,你陪宜良聊聊。”云言赶忙起身离开桌子。
“我陪你一起去。”郑宜良不放心。
“你坐着吧,忙了一早上了,放心吧,我去去就来。”云言笑着走了出去。
“来,宜良,多吃菜。”云洛阳讲一块蛤蜊加进郑宜良的餐盘中,“放心吧,这是她自己家,还不会到迷路的境界。”云洛阳笑着开玩笑。
郑宜良皱了皱眉,也只好坐下。也是,这是在云家,料想云洛阳还不至于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
第二百零一章
云洛阳诡计得逞
云言是在一个破败的屋子里清醒的,脑袋发沉到让云言以为自己的脑中被人灌了千金金属。缓了好半天,才努力地能将眼睛睁开一点,抬眼看时,屋外的天已经黑了。
恶心和腹痛之感伴着头痛阵阵剧烈,眨一下眼睛对现在的云言来说都是莫大的痛苦。于是索性便闭上了眼,脑中浓稠的黑终于在许久之后将仅存留的一星半点记忆稍稍放开了些。
云言记得,自己是要去储藏间取酒的,储藏间就在别墅的斜后方,只要下个楼然后出门右拐走几步就到了,可是当她在开门的那一瞬间一个刺鼻的抹布就将她的嘴鼻掩住了,一起掩住的,还有她那声仅存的呼救,几乎就在那一瞬间,她的四肢乃至头脑都不在有半丝作用,她就像一个废物一般沉沉地跌在了那个陌生的、危险的、而又充满汗腥味的人的怀中。
全身唯一还暂且可以受她控制的就是眼睛了,她亲眼看着自己被人抱走,放在了藏在别墅后面的三轮车中,然后被人拉着从后门离开,她的眼睛在不停的动,她的呼吸也比平时更加沉重,可是没有人能听到这样的声音,她知道她的哥哥云函和丈夫宜良就在这栋别墅里的二楼,只要她大声了喊一声,他们就一定会出来救下她,只要一声就好。
可是,就连一声,她用尽全力也无法发出来。就只能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拉走。
没有人能体会到那时云言心中的绝望之感,甚至已经麻木,麻木到感觉不到这一切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麻木到好像一个旁观者一般就这样看着一个女孩被人带走而自己只能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这正在发生的一切,甚至连拒绝去看这一切的资格都没有。
“大哥,这女的咋还没醒,不会有事吧!”突然,木屋的门被打开了,男人的声音也一起进来了。
“没事,可能就是那天药量放的太大了,不醒来也正常,那么多药,搁谁谁受了了。”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云言发现自己的感觉器官好像已经不起什么作用了,明明进来了那么大的两个人,可她竟是生生的感觉不到。
“你说云洛阳那个老家伙连自己的女儿都有绑架,是不是也有些太没人性了?”
“那有啥,又不是亲生的。”
“不是亲生的,那也是女儿啊,都跟自己一个姓呢,要我我也下不了手。”
“你以为那些有钱人跟你一样啊,那些人为了利益,别说不是亲生女儿了,就是亲生的,该咋样还得咋样。”
……
声音好像渐渐远去了,云言又陷入了昏睡。其实两人并未离开,只是药物的作用让云言的感官能力再次陷入瘫痪。
彼时云家的别墅里,三个男人已经从中午僵持到现在了,客厅的仿古钟声响起,已经是凌晨了,客厅里的战争一触即发。
“别再这样愣着了,你们现在的犹豫就是在害那丫头。”云洛阳忍不住舔了舔嘴中那被郑宜良一拳砸在脸上而牵连起来的大包,此时的他正被紧紧的绑在客厅的柱子上。身上是在中午的战争中被撕的破烂的衣服,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整个人看上去好不狼狈,只是神情里却依旧是那副嚣张而阴沉的样子。
郑宜良正极力隐藏着心中莫大的痛苦,冷眼死死盯着已经被自己揍得失了人形的云洛阳,垂着的,还在缓缓向下滴着血的手臂,微微有些颤抖。
现在的郑宜良已经恨死自己的粗心大意了,上一次让云言收到惊吓的事还为过去,这次就直接被掳走了,而自己现在竟依旧站在这里无能为力。他是在云言下去取酒后很久不见她上来才察觉到不对劲的,急忙赶下去,疯了似的在这偌大的别墅里寻找,却都不见云言的踪影。
郑宜良无以表述自己现在的心情,愤恨、担忧、自责……他已然区分不开这些感情的区别,只是觉得身体里那一处好像在被人不停地用尖刀贯穿,再来回的抽插,旋转。
终于在云函的帮助下找到了阿言被劫持的蛛丝马迹,是在别墅的后门,在疯狂生长的爬墙虎后看到了车轮的痕迹,然后随之找到了被丢弃的三轮车和另一个车的痕迹。毫无意外的,是有人讲云言用三轮车拉了出去,又将她转移到车上带走了,就在那短短地几分钟内,就在这小小的别墅里,就在他郑宜良的眼皮底下。
回到别墅,云洛阳竟然就那样安稳地坐在饭桌上一个人吃着饭,那些饭菜本来是准备给柳如是出院庆祝的,大家都在等云言拿酒上来,可是他没有。
“嘭”的一拳,云洛阳被摔倒在地,嘴中还未咽下去的饭菜与鲜血一起被吐了出来。
郑宜良痛苦的闭上眼睛,他已经不想再去回忆早上那段令人悲痛的事实了,他是那样的不愿意相信,可是现在任何一样事实都告诉他,他的阿言被几个陌生的、凶残的男人带走了,带到了一个没有他保护的地方。
“你看。”云函将一个碎了屏幕的手机递给他,那是云洛阳的,上面是一条短信,只有两个字母:ok,接受短信的人则是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而发送的时间就恰好是云言出事的前几分钟,也就是他们坐下俩准备吃饭的时候,那时候谁也没能注意到云洛阳在桌下发送的那天短信。
“这是什么意思?”云函那拿过手机放在云洛阳眼前,“什么OK?”
“还不够明显吗?”云洛阳将一口带血的唾沫吐在地毯上,“我告诉他云言下去了,让他准备啊,按A计划来啊!”云洛阳突然仰起头笑了,“其实我本来准备了好几个方案呢,没想到第一个方案就把你们撂翻了,我真是高估你了,还在担心你们不会让那丫头一个人下去呢!”
郑宜良又一次感受到了窒息,痛苦的闭上眼睛,身体某处的疼痛使他简直要失去一切理智,“嘭”的一声,拳头却并未落在云洛阳身上,而是直直地砸在了他脸旁的柱子上,木质的柱子竟被生生的砸出了一个坑,“你记住,要是云言受了哪怕是一点点的伤害,我保证慢慢折磨你,让你深刻地感受到生命最后尽头的每一分每一秒。”郑宜良的声音里,是前所未有过的凶狠和冰冷。
云函看着郑宜良手上一滴一滴的鲜红的血,眯了眯眼睛,他知道郑宜良已经忍到极限了,现在的他也很难自责痛苦,只是后悔已迟,今天被云洛阳转成打电话叫回来,并且是因为要庆祝柳如是,这个一向让云洛阳看不顺眼的人出院,云函就觉得很奇怪了,可是他竟也没有多想,于是上了云洛阳这鸿门宴的当。只是心疼,竟让云言这样一个无辜的人受伤。
“你们只有三天时间,要么在这之前找到她并神不知鬼不觉地救出她,要么就放了我并且不报警,否则三天之后,他联系不上我,那他就按我们预先约定的那样了。”云洛阳游有些得意。
“怎样?”云函皱眉。
“当然是先奸后杀了。”云洛阳笑着说。
不出意料的再一次激怒了郑宜良,只是在郑宜良再次伸手前,就被云函挡住了,“镇静一点儿,你现在这样对云言一点儿好处都没有。”云函将郑宜良的手拉了下去。
“你能保证在这三天了云言不会有危险?”云函转头盯着云洛阳。
“当然,我雇的人我自然交代过了。”云洛阳有些不屑地看着云函。
“那么你是想要这百分之五的股权是吗?”
“没错,我要重新掌管云氏。”云洛阳直视着云函。
“那么我把这百分之五的股权转让给你,然后就可以放了云言?”
“不行,我说过必须等到三天后,我没办法联系到他们,需要他们联系我。”
“好,我随时可以把股份转让给你,但是你必须要保障云言的安全,要是她回来收到了一丝损害,我都会以十倍的代价来找你偿还。”
“好,一言为定,三天后我自然会让他们带着云言回来,而股权转让的证书,我希望明天就能看到。”
云函不再理会他,顾自地走到郑宜良面前,“现在只能这样做了,跟我上楼把伤口包扎一下,不然等到云言回来,你还怎么照顾她。”
郑宜良没有说话,现在的他已经听不到云函的声音里,只能听到云言在远方一声声的哭泣声,她一定很害怕,她一定很需要自己。
郑宜良想的没有错,云言的确在这一刻很需要很需要他,药物的作用是她昏昏沉沉地已经醒来又睡去了很久,她不知道现在距离事情的发生有多长时间了,甚至不知道现在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虽然这个屋子的破旧程度足以让她抬抬头就能分辨出来,可是现在的她,别说抬头,就是连睁开眼睛也没有半丝力气。
现在宜良应该是着急疯了吧,他一定会四处寻找自己吧,他也许猜得到是云路阳做的这一切吧,还有哥哥云函,看得出来那会在桌上他是真的为云洛阳那番话而动容了,她那个耿直的哥哥呀!
好像已经很久没吃饭了,那天做好了一桌丰盛的午餐,还未来得及尝一口,胃里空空如也,可是就算现在讲食物放在云言嘴中,她似乎也没什么力气去咽,眼皮又一次变得沉重,眼前越来越黑……
第二百零二章
林中突遇蛇攻击
已经过去整整两天了,几个男人在小木屋外坐着,森林里的时光比他们想象中更为寂寞,好在天气依旧是晴朗的,没有一点要下雨的意思。
“吴哥,这太他妈无聊了,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男人说着,将手中的压缩罐头狠狠地砸到了地上,却又不解气一般起身在用脚踢得个老远。
“鬼二,别闹!”被称作吴哥的人狠狠地淬了一口痰在地上,其实此刻他也觉得很是对不起兄弟们,整天吃这些腌制的压缩罐头,被丛林里如饿死鬼一般的毒蚊子侵扰,又没有一丁点的娱乐可言,这样的生活自然不是他们这些平日里习惯了吃香喝辣的人所能接受的。
“在等一天,再等一天我们就离开这。”吴哥像众人保证。
突然树林那边一阵悉率,众人皆是一惊,拿起随身携带的刀子起身。
一只灰色的兔子突然窜出了树丛,众人这才松了口气,“我就说嘛,这郑宜良在神通广大,也不是葫芦娃没有千里眼,顺风耳嘛!”一个个子稍矮的男人嬉笑着说道。
男人的话引得他们都仰头大笑起来。
“诶我说,鬼二你不是会下套嘛,要不咱也弄上几只野味,晚上给咱弟兄改善改善伙食?”男人又提议道。
“诶对啊。”鬼二重重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我咋就没想到呢!”
“哎哎哎,想什么呢,咱来是干啥来了,就剩明儿一天了,再忍耐忍耐。”吴哥叹了口气,其实他又何尝不想改善改善口味,几日吃的那些个没一点油腥的东西,早就够了。
“怕啥,那女的不还没醒过来嘛,再说了,就是醒过来了,这一个大林子,她也跑不了啊!”鬼二有些不悦。
“这万一有蛇咋办,这大荒山的,又没个药没个啥的,我可不想带你们大活人出来等到回去的时候带着个尸体。”吴哥一句话,众人都闭了嘴,不再多说。
正直正午,太阳火辣辣地把光线洒下来,几个男人光着膀子躺在树底下,是不是地抬手拿着衣服在身上挥一挥,树多这蚊子自然就多了,可是这儿的能被他们吸上血的也就只有他们几个,至少目前来看只有他们几个,男人的汗味惹得蚊子疯了似的,也不顾姓名,就往人身上钻。
鬼二突然就恼怒地站了起来,“去他妈的,老子要吃肉,血都被蚊子吸光了,不补充补充我不被蛇咬下山也被蚊子吸干了。”
吴哥坐起身淡淡地扫视了鬼二一眼,“屋里头还有几瓶鱼肉罐头,你拿出来跟兄弟们吃。”
“还罐头呢,吴哥,你都不腻得慌啊。”鬼二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吴哥,“这样吧,吴哥,你让我起下几个套子,就在咱这附近,我不走远,这到晚上了兴许还能套上个兔子呢!”
“是啊吴哥,我们真吃不下去罐头了。”另外几个人也坐了起来应和。
“可是,万一有蛇……”
“蛇怕啥,咱不动它它还还能欺负咱不成。”鬼二眼睛一瞪,“再说了,万一我被蛇咬了,这古今可能还是第一个为吃肉而献出生命的吧,诶呦多风光。”鬼二说着仰头大笑起来。惹得众兄弟也一起笑了。
“要不我跟鬼二一起?你们就留下来看着那婆娘。”一个身形壮大的男人站了出来。
“一个婆娘有啥好看的,吴哥又不准咱碰。”又是那个较低的男人,“要不这样,留两个兄弟在这照看着,其他人跟着鬼二,也能玩玩不是?”
“对对对”众人应声喊了起来,看来大家也都是憋坏了,这个提议很快得到了支持。
吴哥叹口气,见大家都难的的兴奋,只好松口同意。
最终那个矮个和吴哥留下,其他人随鬼二去下套。
“诶鬼二,不是说就在这周围嘛,你咋还不动手?”
“咦你是不是傻,骗骗吴哥你还真信呢。”鬼二回头嘲谑地看了说话的人一眼,这动物的耳朵灵,一听有人在周围早就跑远了,还能能呢来下套?”
一群人在鬼二的笑声中,往林子深处走去了。
“诶呦,我肚子疼。”小屋旁,矮个男人耐着性子躺了很久终于等到身边人的鼾声四起,尴尬地捂着肚子,“吃着烂罐头吃得我这两天拉肚子。”
“恩”吴哥迷迷糊糊应了一声,连眼睛都没睁开,转个身就又打起了鼾。
矮个瞄了几眼,见吴哥在没什么动静了,急忙就绕进了小屋里,已经两天过去了,云言依旧是迷迷糊糊的醒来又睡去,只有在被人喂水的时候才能感觉到一点点的生气。
“诶呦喂,想死哥哥了你。”矮个一边搓着双手一边向云言逼近,’这几天可把哥憋坏了,看着你个小娘子不能碰。矮个笑的一脸的猥琐。
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的衣服脱了个精光,回头看看,吴哥依旧在睡着这才放心的抬起云言的脸摸了摸。
云言在陌生的气息中睁开了眼睛,两天过去了,药劲似乎也没之前那么强烈了,但是因为连着两天只是喝一点水的缘故,她依旧是虚弱,没一点力气。
“醒了啊,醒了好,哥也不想玩一个死人”矮个说着,便伸手欲拖云言的衣服。
云言惊恐的瞪着这个陌生的男人,她已然不是什么涉世不深的小姑娘,正是因为了解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所以才更加害怕。
“撕拉”一声,云言的衣袖被撕碎了,手臂与肩膀一齐被裸露了出来,矮个男人眼中露出贪婪的神色。
“吴哥,吴哥……”屋外突然人声嘈杂起来,矮个看着即将要进到嘴中的肥肉,狠狠地叹了口气,连忙起身去穿衣服。
云言送了一口气,沉沉的闭上眼,只是不由自主颤抖着的手,将她的恐惧暴露无遗。
矮个正在提裤子,门就被一脚踹开了,几个男人抬着一个人进了门。
“你他妈的兄弟们受死受难去找吃的,你就在这儿玩女人!”一个男人揪住矮个的衣领就是一记硬拳。矮个被打倒了趴在地上,那人似乎还是不解恨。又连踹了几脚。
“怎么回事?”又有人进来,“鬼二他怎么了?”吴哥慌忙蹲下身去查看。
“吴哥,我们,我们遇到蛇了。”这个声音在颤抖,似乎到现在还处于惊恐之中。
“鬼二动蛇了?”吴哥皱了皱眉,鬼二的伤势看起来并不轻,而且伤口不止一处。
“不是,是蛇先动手的,我们就只是从那经过一下,就看到蛇吐着个芯子对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