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楚谭无聊的坐在椅子上,两个人都不理他,他只能自娱自乐。先是刷了会微博,后来又吃了好几个水果,最后实在没什么事干,终于抬腿走人了。关上病房的门,楚谭苦笑,自己来这一趟,好像就是为了撮合两人。不过他马上收敛了表情,无畏耸了耸肩,潇洒的走了出去。当这一天结束的时候,郑宜良和云言都累了个半死,不过云言很高兴,因为宜良终于有那么一点点,信任她了呢。
“喂?雷奥,你怎么会给我打电话?”
云言突然接到雷奥哈德的跨国电话,十分惊讶。
“云,你最近还好吗?”
最近还好吗?云言想了想雷奥走了以后发生的那么多事,郑宜良误会她,那大雨中自己独自缩在花坛边的一夜,以及后来的车祸。她摇了摇头,说道,“我最近过得很好,你呢?”
“不好,一点都不好。我很思念你。”
“噗嗤”云言被他孩子气的话逗笑了。
“我们还是朋友,有时间你可以给我打电话啊,或者来中国看我。上次没有带你好好逛逛,下次一定补上。”
“好啊,”雷奥哈德站在高楼的天台上,头顶的螺旋桨轰轰作响。
“我最近有点事,不过很快就会解决。解决之后,我会申请假期再去中国旅游的。”
“好啊。不过你有危险吗?”云言知道雷奥哈德的职业,他们每次出去执行的任务都十分危险,云言有些担心。
雷奥笑了笑,却没有多说。他望着远方一片黑暗的天空,能看清的只有头上的直升机。
“亲爱的云,助我好运吧。”
“雷奥,我相信你,你一定要安全回来。”云言笃定的说,清越的声音里有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
雷奥哈德笑了,没人看的清他这个笑有多温暖,“云,我爱你。”
云言沉默着,又说了一句,“平安回来。”
下一秒,雷奥哈德挂断了电话,动作利落的登上了直升机。
云言挂了电话,心里却有些不安,替雷奥担心。
郑宜良透过病房里的窗户看到云言一直在打电话,不但时间长,而且脸上还带着笑,心里不由十分不爽。
云言回到病房的时候,就看见郑宜良脸色十分臭的看着她。
云言怔了一下,不明白刚才还好好的,现在这是怎么了?
郑宜良却不理她,自顾自的翻过身去了,他现在已经能自己翻身了。云言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生气,以为他伤口又开始疼,着急道,“宜良你是伤口疼吗?要不要叫医生?”
郑宜良闭着眼,觉得这个女声十分的讨人厌,一点都没有记忆中的好听。记忆中的?郑宜良怔了一下,记忆中的那个声音是谁?他怎么会把她下意识的跟云言比较呢?他只记得自己车祸时做了个梦,里边有一个女人一直在叫他,却始终想不起来那是谁。
云言见郑宜良一直在发呆,不理自己,更加着急。
等郑宜良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被一堆医生护士包围了。
郑宜良黑着脸,由着一群医生把他浑身按了个遍,不停的问这里疼不疼,那里疼不疼。
全部检查完的时候,医生松了一口气,笑着说,“病人恢复的很好,家属不用担心。”
“啊,好,谢谢医生。”云言也松了一口气。把医生送出病房,一回头,却发现郑宜良的脸色比刚才还难看,云言不由自主的抖了抖,突然听见郑宜良问,“你刚才在跟谁打电话?”
“在跟……”雷奥两个字在舌尖打了个转,终于还是没有说出去。云言想起郑宜良本来就误会自己和雷奥,如果现在说是和他打电话,郑宜良恐怕会更加不高兴。
“跟楚岚。”郑宜良的脸色突然变了,刚才还是脸色臭,可现在完全变成了冰冷。
“云言。你当我是傻子还是你是傻子?”
“我……”云言看他突变的脸色,想解释,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如果是楚岚,云言回答的时候会迟疑吗?
郑宜良看着嗫嚅的云言,有些心冷。她在跟谁打电话呢,以至于要瞒着自己。想着云言刚才打电话时,脸上带笑的表情,心里愈发难受。
“你出去吧。我想休息一会。”
云言不明白事情怎么就急转直下了,她瞒着郑宜良是不想让他误会,却不知道,她这样拙劣的谎言让郑宜良更加心冷。
“宜良,我不会打扰你休息的……”
“我让你出去。”郑宜良冷冷到,这么冷漠的声音已经许久没有听到了,车祸以后,郑宜良和她说话的语气已经缓和了许多。
云言有些伤心的想,郑宜良怎么能突然就说出这么伤人的话呢,似乎这段日子的和睦相处都不存在一样。
云言在原地默默站了一会,然后低着头走了出去。天早都黑了,医院的走廊里也没有几个人。云言抱着自己坐在两侧的长凳上,将头埋在膝盖里。
病房里,郑宜良狠狠的锤了一下床,想到车祸时自己像个傻子一样去保护云言,这个女人却在和别的男人你侬我侬的打电话,还撒谎来骗他,就像被狗咬了一口,又疼又恶心。她是怎么做到的呢?一边对自己不断讨好,又不停跟别的男人浓情蜜意。郑宜良越想越是气愤,他突然翻身,将自己用被子埋起来。
为了通风走廊里的窗户都开着,夜风灌进来,吹的云言一直在抖,夜风很凉,却没有她心里凉。
郑宜良在床上折腾被子,突然想起走廊里很冷,他突然坐了起来,可只停顿了一瞬,他又重新躺了回去。
第三十九章
车祸事件非意外
“郑总,这是你让我查的资料。”
李靖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已经跟着郑宜良很多年,是他的得力属下。
“嗯,”郑宜良淡淡的应了一声,“放那吧。”
李靖点了点头,“那郑总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等等,门外那个女人呢?”郑宜良突然抬眼问他。
李靖怔了一会,反应过来郑宜良问的应该是云言,“刚才她站起来的时候晕倒了,被医生带走输液去了。”
“晕倒?”郑宜良的眉心跳了跳,不是已经给她盖了一条被子吗,怎么还是晕倒了。
“你先回去吧,辛苦了。”郑宜良皱着眉朝李靖说道。
“不辛苦不辛苦,郑总再见。”李靖走了之后,郑宜良在床上发了会呆。他现在有点饿,云言昨晚没有准备早饭,医院里的东西他又不想吃。即使不想承认,可他的胃已经被云言养刁了。
郑宜良抬手按了下胃,然后拿起床头的档案袋。
这是他这次车祸的前因后果,肇事司机的资料以及处理结果全部都有。
郑宜良一直想不明白,当时他虽然在跟云言较劲,但是看的明明白白前面没有车的,怎么就那么巧,突然转出来一辆卡车呢?
郑宜良看着资料的各种照片,和调查结果,嘴角冷冷的勾了勾,果然如此,真的有人动手脚。
那个司机叫孙大伟,酗酒,打老婆,在街坊邻居里名声特别不好。他家里早年还过得去,近几年却越来越不好,他又经常喝酒。所以欠了一屁股债。可是出车祸的前一天,他的账上却多了一笔钱,十万。这笔钱不多不少,却不是一个整日游手好闲的人能突然拿出来的。而且出事的那段路也不是孙大伟平常走的,那天晚上他是第一次经过那段路,而且恰好撞上了自己的车。
自己当时是突然被楚谭拉到铂金时代的,事前几乎不可能有人知道他的行程。那一定是自己到了铂金时代之后,有人通风报信。
而到铂金时代之后,那天晚上,他和任浩起了冲突。但是任浩又不会临时去找一个货车司机只为了装自己一下,时间对不上。除非,郑宜良眯了眯眼,他是早就设计好,要教训自己一下。
他狠狠捏了一下手里的资料,最大的嫌疑人就是任浩,因为自己退婚,扫了任家的面子,所以想教训一下自己,估计任浩自己也没想到,他会伤的这么重吧。
夏爵进来的时候,就看见郑宜良一副脸色阴沉要杀人的样子,“这是干什么呢?谁惹你了?”他左右看了看,没看见往日一步不离的云言,奇怪道,“云言呢?怎么不见她?”
郑宜良将手里的资料塞回档案袋,收起了脸上外泄的情绪。“她去输液了。”
“啊?”夏爵惊讶,“怎么突然输液,你刚好,她又病了吗?”
郑宜良不理这个问题,反而问道,“你这几天很闲啊,伯父最近情况怎么样?”
“老头子好着呢。反正我看着比你还精神。”说着往椅子上一靠,“闲什么闲啊,那帮老古董整天给我找麻烦,”他松了松领带,一脸疲惫。
“刚开始都这样,习惯了就好了。起码你家老头子是站在你这边的。”
夏爵点了点头,“是啊。”
“你最近怎么样,我听楚谭说,你的文件都堆成山了。”
郑宜良垂了垂眼,“还好,云言帮着我处理了一些。”
夏爵羡慕道,“还是你有福气,能遇到这么好的人。”
郑宜良望了他一眼,看不清情绪,“谁知道呢。”
门突然被推开,一股高级香水味扑面而来,“宜良,我来看你了,你怎么样了啊?”
多亏夏爵挡了一把,才没有让任淼淼直接扑倒郑宜良身上。
有时候郑宜良也很佩服任淼淼,他对她从来没有过好脸色,她到底哪来的胆子一遍一遍往自己身边凑。
郑宜良看着她,任浩弄出来的车祸,估计任淼淼也不知情,不是他相信她,实在是太了解她的智商。
“任小姐,宜良还受着伤呢,你动作小心点。”
夏爵笑着说道,刚才的疲惫一扫而光,郑宜良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们都是这样的人,从来不会在外人面前露出弱势。
任淼淼嘟了嘟嘴,“宜良,我哥一直拦着我,要不然我就来看你了。”
郑宜良对她的话视而不见。他今天心情不好,不想看见任何一个姓任的人。
门又响了一下,是云言走了进来。病房里很大,几个人并不挤,却站出了一种尴尬的气氛。
“你这个贱人,你还有脸出来,我都听说了,宜良就是因为你才会变成这样的,云言,你凭什么总是让宜良来承受这些,你怎么不去死?”
最后一句的恶毒程度简直让人心底一凉。云言苦笑,每个人都对她这么说,你能带给郑宜良的永远都是痛苦,你们不该在一起,你们不会有好结果的。云言不相信,也不甘心,凭什么,他们那么相爱,为什么就不能在一起!她冷冷的直视任淼淼,声音冷漠道“宜良救我是因为他爱我,任小姐恐怕要失望了。郑夫人现在是我,以后也许是别人,但是永远不可能是你,你这辈子是没有希望了。”
“你!”任淼淼被她反驳的说不出话,竟然觉得这样的云言颇有气势,下意识的又想要甩她耳光。
却不聊被云言一把捏住了手腕,“你打了我一次,还想有第二次吗?”云言用的力气很大,任淼淼的手腕被攥出了一圈红印。
“你放开我,你这个野蛮的女人!放开……”
云言一把将她甩开,任淼淼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任小姐,这里并不欢迎你,你应该清楚吧?”
任淼淼怨毒的瞪了云言一眼,她看向郑宜良,故意用发嗲的声音说,“宜良,她欺负我……”
郑宜良本来就看她心烦,怎么可能帮她说话,只见他优美的唇一张一合,“你走了,她就不会欺负你了。”
“宜良……”任淼淼不可置信的望着他们,脸上的表情看的夏爵又同情又想笑。
任淼淼飞快的转身,碰的一声甩上了门。她狠狠的抹了一把脸,自从云言回来之后,郑宜良就没有待她好过,每次都是迫不及待的赶她走。都是云言!都是云言这个贱人!任淼淼脸上的怨恨触目惊心。
铂金时代的那天晚上,夏爵以为云言是个很善良很好欺负的人,可是今天,云言却让他大开眼界。
“云言今天怎么这么强势,不过这样就对了,这样别人才不敢欺负你。”夏爵感慨着说到。
郑宜良看了云言一眼,他也十分惊讶她的爆发。平常云言是个不管怎么欺负就知道哭的人,今天怎么知道反抗了?还说什么自己爱她,呵呵,不知道哪来的勇气。
云言爆发完好像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沉默的站在那里,低着头。
云言和郑宜良都不说话,过了一会,夏爵终于发现气氛不太对。
“你们这是怎么了?”前两天不是还很和谐吗,这是……闹别扭了?
郑宜良自然不会承认起因是一个电话,所以他一言不发装作没听见这个问题。而云言一直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夏爵望望这个,又看看那个,叹了口气。他发现婚姻比他想象的复杂多了,他刚觉得郑宜良运气不错,找到了自己喜欢又喜欢自己的人,他们就开始冷战。
“云言,你别在那站着了,快坐下吧,宜良说你刚才输液去了,怎么回事啊?”
郑宜良一直将头转向窗外,盯着窗外的景色。
云言听见夏爵的话,往前挪了两步,却突然脚下一软,跪了下去,眼前一片漆黑,很快就没了意识。
夏爵吓了一跳,马上过去扶她。郑宜良听到声音转头,怔了一下。
“让开,”郑宜良推开夏爵,一把将云言抱了起来,出门去找医生。
周然出来查房,却看见郑宜良穿着病号服手里还抱着一个人,他走上前却发现是云言。
“这又是怎么了?”周然抚了抚额,“不是刚输完液吗?怎么又晕了?”周然看着郑宜良的眼神明晃晃的写着,你又对她做了什么?
郑宜良斜了他一眼,“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然让郑宜良把她抱进了另一间病房,让护士给输了一瓶葡萄糖。
“着凉了,刚才又受了刺激,反应比较大。”
周然安排好一切,转身说道,“虽然没什么大事,但是也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啊,她这前段时间刚好了点的身体,这会有差不多回到原点了。”
郑宜良低头看了看床上安稳睡着的云言,脸上带着自己也没察觉到的柔和,说出的话却让周然气的跳脚,“都是你的医术太差了,所以她才会这么弱。”
周然被他气的直接转身出了门,再也不想看见他那张脸了。夏爵在旁边低声笑了笑。
郑宜良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说,“我饿了。”
夏爵怔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叹了口气,“大少爷,我明白了,这就去给你们买午餐。”
郑宜良看着夏爵远去的背影,又看了看云言安静的表情,微微笑了笑。
第四十章
都道情深难予终
对于任浩的作为,郑宜良目前也只能选择忍耐。虽然他现在不需要其他人的扶持,但是不代表可以与任家抗衡,毕竟任家是老牌公司,多年的产业不是可以轻易动摇的。郑宜良在铂金时代对任浩放下狠话,也只是说说而已,真要是与任家为敌,最多也只能拼的鱼死网破。
至于楚谭和夏爵当然会和郑宜良站在一边,但是郑宜良知道这不现实,毕竟是涉及私人利益的,不是小孩子玩过家家。楚谭对家族企业基本不参与,而夏爵刚刚掌管公司,好多方面都不是很熟悉。这两个朋友,郑宜良都不想牵连。
郑宜良基本已经康复,在医院纯属静养。还好公司中有褚方寒和李靖管理着,重要文件会送来给郑宜良批阅。但在医院里终归不如在公司中管理方便,医生确定没什么问题后郑宜良办理了出院手续。
自从郑宜良和他父亲闹翻后,郑州就再也没来医院看过他,郑母倒是来过几次,对云言还算和善,不过明显也不是很喜欢。
云言并不知道郑宜良办理了出院手续,自从两人感情再度恶化后,她只是每天按时给郑宜良送饭,多余的一句交谈也没有。
今天送过早饭后,云言就回去了,李靖给郑宜良办理出院手续时,恰巧夏爵来了。自从郑宜良出事后,夏爵基本每天都来医院。
郑宜良疑惑的问他:“你都不用处理公司事务吗?”夏爵讪讪地咳嗽一声,转移话题道:“你今天出院啊?我送你回去吧。”
郑宜良“嗯”了一声,他知道夏爵还是不太适应企业管理,遂也不再多问什么。
李靖办理完出院手续后,就回来公司。郑宜良也没有叫司机来接,直接坐上了夏爵的车。
“今晚有时间吗,出去喝一杯。”上一次大家不欢而散,郑宜良总觉得亏欠夏爵一杯酒。
“你这个样子还是暂且不要喝酒的好。而且我下午约了一个医生,美国一个朋友介绍的,据说是癌症方面的翘楚。哦,对了,叫叶琛。”夏爵一边开车一边说道。
郑宜良听到叶琛的名字整个人都不好了,上次在铂金时代两人差点打起来,现在想起来仍旧不能平静。
感觉到郑宜良的沉默,夏爵疑惑道:“怎么,你认识这个叶医生?”
郑宜良冷哼道:“不只我认识,你也认识。上次在铂金时代和云言一起的那个男人就是叶琛。”
夏爵表现的很吃惊,随即笑道:“还真是缘分啊!是云言的朋友吗?那真是太好了,可以省去许多不必要的周旋。”
两人关注的问题不是一个重点,郑宜良虽然气愤,却不能不让叶琛给夏威看病,毕竟那是人命攸关的大事,自己若是因为那点儿矛盾从中作梗,就显得太幼稚了。
“什么,这么快就出院了!”一沓子资料被狠狠摔在桌面上,任浩气急败坏,“这小子还真是命大!”说完坐在老板椅上,面红耳赤,脑筋又开始不停的转动起来,好半天,他揉了揉太阳穴,看向助理,“这次的合同怎么样了!”
助理吓得冷汗直流,也不得不故作镇静,“因为郑宜良出院了,合作方临时毁约,说宁愿交违约金也不愿意合作了!”说完这些话,他紧张的闭上眼睛,他不敢看老总的反应,任浩听了,冷冷的哼了一声,“下去吧!”然后把资料扔进垃圾桶里,这是大家努力了一个月的成果,为什么,还是比不上那个家伙。对于恨郑宜良,他还是把责任都拉到自己身上。
是我不够优秀吗?妹妹天天想着那个家伙,公司虽说也是蒸蒸日上,但是还是差那么一点,任浩懊恼的捂着头,这个人中龙凤,在人后,也有这么失意无助的样子,最亲的妹妹一心想着自己恨之入骨的竞争对手,这次若是真的要了那个家伙的命,淼淼不知道又要闹成什么样子,想到这里,任浩心里竟然产生一些小小的庆幸。
“哥!”门突然被踹开,任淼淼一脸怒气的站在门口,盛气凌人的看着哥哥,“怎么了!”任浩微微皱起眉,似乎已经知道了妹妹为什么过来,“哥哥,是不是你安排的车祸?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害死宜良的,哥哥,郑宜良若是死了,我也绝不会独活!”任淼淼那从来都是厉害着的小脸挂满了泪珠,“他不是没什么事吗,这么几天就活蹦乱跳的了!”任浩走上前替妹妹擦掉泪水。
“不是,我怕!哥哥……不要做这种事了好不好!”任淼淼一头扎进哥哥的怀里,娇嫩的小手此时狠狠地抓着任浩的西服,此时己经是发红发肿,“你啊!……好!哥哥听你的,不要难过了好吗?”任浩摸摸任淼淼的头发,视若珍宝的妹妹,他怎么能不心疼?
云言回到家,看着干净的过分的房间,心里暗暗心酸,这几天两个人都没回家,这个家一点人气都没有了,哪里有个家的样子,她无聊的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视机,把音量放到很大,她已经不在意电视里播放的那些斑斓的画面是什么,这么多年一个人在外面,习惯了一个人在深夜放着电视节目,不是因为内容有多么吸引人,而是,那种恰到好处的聒噪让自己觉得不再孤单。
渐渐地,耳边的声音也模糊了。
校园里
“言言,今天是你生日,生日快乐!”帅气的少年浅笑着背着一只手,另一只手摸着少女的脸蛋,女孩嘟起嘴,“就只有这么一句话吗?”哼!她甩甩头,散落的长发扫到少年的脸上,痒痒的感觉惹得他笑得更灿烂,伸出背后的另一只手,手中提着一个浅黄色的袋子,袋子上画着一个卡通猫。
“啊!就知道小良子对我最好了!”女孩惊喜着叫着,抱过袋子,踮起脚在男孩脸上轻轻一啄,然后忙低头去拆包装袋,“哎呀!哪有你这样的,回去再拆,我带你去个地方!”男孩按住女孩的手,拉着她往校园中最大的一处湖水边,初夏,天气微凉,却格外的舒适宜人,校园里成双成对的情侣在湖边的一棵棵垂柳下相互依靠着。
“来这里做什么?”女孩不解的看着男孩,男孩走到湖边,大声的喊道:“我郑宜良这一辈子只爱云言,郑宜良爱云言!”这一嗓子,喊来了所有人的目光,或是嫉妒,或是羡慕,女孩的脸嗖一下的红了,她用袋子挡住自己的脸,“小良子!干嘛呀!这么多人!”“阿言!”男孩拿下袋子,用力的环住女孩。
“小良子!”“嗯?”“我……好幸福……好幸福!”泪水,悄然从眼角滑落。
“砰!”关门的声音想起,敲碎了云言的梦境,云言昏沉沉的起身,看到郑宜良已经回来了,看到自己是明显不开心了,她有点不知所措,眼角还残留着泪痕,只是梦了,那些曾经,原来的郑宜良和云言都不在了,三年前,那两个人就一已经消亡了,“你回来了,身体完全没有问题了吗?”云言还是起来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