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萧刻笑了笑,扯住周罪一只手就往外领。边走边跟曹圆说:“我说认了是跟我自己认了,我其实特憋屈,我最烦心里永恒留着谁印记这事儿,我这人情感洁癖,要不就不要,要了我就得要全部,这要放以前我早撤了。但是这回我认了,原则不要了可以,我不能不要我周老师。”话说完也走到门口了,萧刻推门就走,正遇上徐雯从外面刚回来。徐雯瞪着眼一脸难以置信,萧刻对她笑了下说:“跟小北看家。”
萧刻钻进周罪车的驾驶座,让周罪坐副驾,身后还放着那束张扬的花。
周罪从始至终都不说话,心里情绪很强烈,越是这样就越说不出什么。
萧刻侧头看了看他,问:“以为我不来了吧?怕不怕?”
周罪回答很诚实,点头说:“怕。”
萧刻笑了,握了下他的手,拇指刮了刮他的手背,当作安慰。而后轻声开口:“不怕。我不是说过了么,希望你余生都有我。”
第37章
萧刻径直把车开到了周罪家,
上回来过一次,这次轻车熟路。只不过上回他在小区外面转悠着找了一圈车位,这次能直接开进停车场还挺好的。
周罪上楼也不忘拿着花,
电梯里还有个同单元的大哥,
看了他们好几眼。萧刻再浪也不能直接当着邻居面太放肆,直到大哥下去了,
电梯门缓缓合上,萧刻才叹了口气说:“感觉那大哥非常不舍得下去,
新世界大门近在眼前,
奈何不好开口问。”
周罪笑了笑,
握住了萧刻的手。
开门,进屋,换鞋。一直到这儿都还是风平浪静的,
萧刻本来想去洗个手,结果刚转了身就被周罪从后面拦住了,萧刻只感觉到周罪胳膊很有力量,都没看清动作,
就被从前面紧紧扣住,接着没给他反应时间,直接亲上了他的嘴。
我操!
萧刻没想到这么激烈又突然的动作会来自周罪,
一瞬间没能反应过来。不过也仅仅就是一瞬间,萧刻在这方面从来不让别人主动,一眨眼的工夫就把周罪搂紧了,闭上眼睛去接吻。
一个充满男性力量的亲密接触,
勾缠,舔舐,双方都是悸动的。雄性荷尔蒙弥漫在周围,粗喘的声音都揭示着现在在接吻的两个人都很有力量,都是掠夺方。
萧刻半跪着把周罪压在自己和沙发中间,周罪仰头靠在沙发上,两个人的距离还很近,嘴唇间的距离不超过一寸。
周罪哑声开口叫了下:“萧老师。”
萧刻勾起唇角一笑,抚了抚他的眼角,也低哑回应:“哎,在呢。”
周罪脖子上的青筋还显着,萧刻能清晰地看到这个男人的脉动。周罪头在沙发靠背上顶了顶,看着萧刻的眼睛,开口声音粗哑但十足诚恳,出于真心:“谢谢你来。”
萧刻闭了闭眼,然后轻轻啄了下周罪的嘴唇,笑着说:“不客气,心肝儿。”
萧刻之前跟曹圆说的都是真话,如果不是周罪的话这次他真的早撤了。萧刻这人很洒脱,但他一直有自己坚持的东西,他做人有很多原则,有些是出于情理道义,有些就单纯是自己的人格偏好。原则这东西既然叫原则,那就是不能碰的,人生总得有自己坚持的东西。
要不就不要,要了就得要全部。萧刻不怕谁有前任,他有自信能把任何前任都从人心里挤走,自己占山头当老大。但是周罪这个前任太牛逼了,他直接死在山头上了,用那么悲壮的方式死在周罪身边,甚至血都浸了周罪一身。
他的确厉害,用这种方式离开,周罪会永生永世铭记他,没有一天能忘记。这么看来他是很成功的,不枉那么执念一场。
这种事萧刻是绝对不能接受的,人只要还活着萧刻绝对不怕周罪说他还惦记谁,多惦记都没事儿,萧老师这么有魅力早晚有一天能让你忘得干干净净。但是人死了,萧刻再有魅力也没机会,他的血都渗透进周罪心里了。
这事儿不能细想,越想越难熬,萧刻这段时间把自己折磨了够呛。对有些人来说这不算什么,不在意,但是萧刻不行。他说自己情感洁癖,这也不是瞎话。林安动了一点跟别人结婚的心思萧刻都走得那么决然,他这人就接受不了爱人有一丁点离心,有疙瘩的感情他是不屑要的。
但周罪他也是真的放不开。
那么混乱的过去不是他的错,萧刻一边憋闷一边也很心疼,他每天当个大宝贝儿似的追着哄着,结果以前让人这么糟践,萧刻也很气愤。多种情绪每天缠在一起折磨他,后来萧刻感觉自己钻进了牛角尖,哪一条路他都不痛快,心里都很堵。
不过等到真的再看见周罪的时候,那些杂乱的情绪基本也都散了,剩下的也就是一个念头——萧老师疼你。
萧老师确实会疼人,把人挤在沙发中间抢夺他的空气,亲到两人都快大脑缺氧了才停下。后来就缓慢温柔地轻轻吻他嘴唇,含着咬着逗弄,说:“我是上面的,周老师愿不愿意让让我。”
这个问题其实很难回答,周罪这人眼见着就也不是下面的,他怎么可能是承受方?周罪这人让人压在下面?那不可能。但是周罪几乎是没犹豫,萧刻看到他咀嚼肌动了动,然后听见周罪哑声回答:“你来。”
萧刻一笑,跟他顶了顶鼻尖,然后肩膀一耸单手扯掉了上衣。
……
一场极致的性爱,两个男性的碰撞和交融,激烈,野蛮,销魂蚀骨。
等到一切平息之后天都黑了,萧刻放任自己瘫在床上,满床满地的狼藉完全不想管也懒得看,他现在整个人都是放空的状态。一场性事快把他榨干了,周老师牛逼。
周罪放完洗澡水出来,半跪在萧刻旁边,想抱他去洗澡。
萧刻赶紧说:“哎别动我!”
“怎么了?”周罪有些担心,“不舒服?”
“没不舒服,舒服极了。”萧刻笑了笑,舔了舔被咬破的嘴唇,“嘶”了声,慢慢坐了起来,“太舒服所以我有点敏感,你碰我我怕我思想高潮。”
最亲密的事儿都做了,萧刻还有什么说不出口的。他说完自己都不觉得害臊,下地跑着去了房间里的浴室,还回头叫了周罪一声:“来周老师,泡个澡。”
浴缸里的水流舒缓地流动,按摩功能一开觉得身上那股酸疼的滋味儿缓解了不少。萧刻心说跟个款爷搞对象儿的确有好处啊,周老板浴室太奢华了,十二万的浴缸躺着的确很享受。
刚才他也算开启新世界大门了,从来没这么体验过。是他主动躺下去的,也不是多伟大非要奉献,就是觉得真让他压着周罪干一场可能有点吃力。两人身材上就差了些,而且萧刻私心里不想让周罪在下面,他喜欢的就是周罪这个人,他的长相他的气质他的一切特征都是萧刻最喜欢的,尤其格外喜欢他的强攻气息。
从追他第一天开始就想过这事儿了,过了心理上那道坎之后其实也没什么,确实很舒服。而且被周老师压着干到she精,这事儿本身就够刺激了。周老师she精前后那几分钟萧刻甚至不敢回想,多想两下都立刻要升旗。那几分钟把萧刻勾得要死要活,根本把持不住自己。
只想狠狠咬他,看他额头上绷起的青筋,看他猩红的眼睛。太雄性了,萧刻就没那么喜欢过。
他在水里搓了搓周罪的膝盖上方,问他:“这是什么?”
周罪没出声,只是亲了亲他的胳膊。
萧刻不习惯裸睡,周罪给他拿了条新的内裤,萧刻就先睡着了。实在是有点累,在下面比在上面还累也不知道为什么。床已经被周罪收拾好了,换了新的床上用品,地板上乱七八糟的纸和用过的套子也都清理干净了。
萧刻短短一觉睡醒,周罪已经煮好了面。萧刻吃完之后歪在沙发上,穿着周罪的T恤和运动裤。周罪上半身没穿,下面穿了条短裤。他膝盖上面大概三公分的位置多了行纹身,萧刻确定以前是没有的,至少去年他穿短裤的时候是没有的。
周罪走过来的时候萧刻没让他坐,把人拉到自己眼前去仔细看他腿上的那个东西。大概是一行字,下笔很草,笔下带着洒脱肆意的张狂,很酷,很好看。萧刻盯了半天才大概猜出来是什么字,他抬头看着周罪,问他:“什么字?”
周罪坐在他旁边,说:“昨日死,今日生。”
萧刻问他:“什么时候弄的?”
周罪说:“两三天。”
萧刻之后没再说话,笑了笑。过会儿用力搂了他一下,然后说:“周老师心意我知道了。”
周罪可能有点不好意思了,看向旁边,过了一会儿才转了回来。萧刻越看他越喜欢,费时半年这口肉终于吃进嘴了。哎真是满足。
两个人都是很放松的状态,萧刻斜斜倚在周罪身上,周罪一只手轻轻揉捏着他的耳朵,开口说:“萧老师,我以前从来不往身上刺东西,我不喜欢在身上留东西,觉得这世上没什么真值得让我一直带到死的。从前……提了很多次想给我留个纹身,我都拒绝了,因为这个闹了很多次。”
“但这次这个我很想纹在身上,想给你看看,最主要也是给我自己看。如果你今天没来,再过一周我也要去找你了,我只打算给你留一个月的时间,再多了我就受不了了,等不起。”
周罪很认真地说着每一句话,这个人不管干什么都让人觉得他很认真,没有敷衍,萧刻爱极了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到时候我可能会给你看看这句话,我想让你知道的就是虽然我有段过去,可能你不喜欢,我自己也很不喜欢。但我想往前走,我想像你一样不回头。”
周罪看着萧刻眼睛,说:“到时候也想问问你,萧老师……你能不能信我一次。”
萧刻沉默很久,最后眼圈都红了才点了点头,说话声音都哑了:“我当时那么震惊都没松开手,你回忆一下我是不是一秒钟都没松开过。我怎么可能不来,等着就是了。”
汤亚维两句话喊出口萧刻脑子就木了,但是从始至终他们牵着的手萧刻都没放开过,甚至下意识去握紧,去捏周罪的手。
周罪点头:“我记得,但我还是怕。你太好了,我很烂,我怕你再就不来了。”
他这人平时不怎么开口说话,但真用心说一次也让人招架不住。他的诚意他的心都拿出来摆给你看,态度诚恳,眼神虔诚,耿直到让人想笑但也心疼。
他的心意萧刻全收了,当初那个让他心动的酷man正认认真真地对他说着情话,萧刻感觉自己也挺圆满的,三十而立找到真爱了,希望这次是最后一次。
外面天已经全黑了,周罪家在小区最里面也没有路灯。整个窗户都是黑的,反射出屋里的暖光,这种感觉很舒服,让人很有安全感。外面多冷多黑无所谓,但你身边是暖的。
——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从后种种,譬如今日生。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一句话出自袁了凡的《了凡四训》。
第38章
萧刻那晚就睡在周罪床上,
躺在他旁边,腿很肆意地歪搭在周罪身上。当时俩人还都不困,萧刻想起了前两次周罪在店里睡觉,
他突然出现周罪就会惊醒。萧刻一边用手指划着他的胳膊,
一边问他:“你睡觉的时候……是不是怕?”
周罪精神放松,注意力没集中,
萧刻说完半天他才出声:“嗯?”
萧刻笑了:“想什么呢宝贝儿。”
周罪也笑了下,说:“脑子空了,
你刚说什么?”
萧刻于是又重复了一次:“问你睡觉的时候怕不怕。”
周罪顿了下,
才开口说:“也不是怕,
但会梦到,睡得沉容易醒不过来。”
萧刻就是听一听都觉得难受,醒不过来这事儿只是想想都让人窒息。萧刻于是侧过身,
伸手摸了摸周罪的头,这手感他可太喜欢了,估计这发型他得让周罪剃一辈子。
周罪问他:“好摸吗?”
萧刻笑着说:“好摸,特别喜欢。我可太遗憾了,
当老师之前没这么剃一回。”
周罪想了下萧刻如果把头发剃短的样子,应该会特别好看,因为萧老师眼睛太漂亮了,
一个俊俏的大男孩儿模样。萧刻一边摸着周罪刺手的头,一边笑着说:“那你每天睡之前都想想萧老师。”
“嗯。”周罪很认真地点头,“好。”
萧刻可太喜欢他这副正经的样子了,要不是刚做完不太舒服,
真是想立刻再来一回。毕竟对一个男人最大的惦记就是时刻都想跟他做爱,跟他负距离,看他深陷情欲,看他射精时刻失控隐忍的脸。
萧刻好不容易把周老师吃到嘴里,这事儿必须得昭告天下,得炫耀,还得顺便互相给对方个名分。
于是萧刻攒了个局,定在下个周末。周罪那边那些狐朋狗友都叫上了,他这边只叫了个方奇妙,因为他生活的圈子里就这一个知道他的取向。他跟方奇妙说这事儿的时候这厮还损了他半天。
“牛逼了我萧爷,前天晚上还跟要死了似的,今儿就告别单身了。”
萧刻发语音回他:“那你就当我是为我单身生活的结束而苦闷。”
“你算了吧,”方奇妙笑了两声,“你都巴不得多想告别单身生活了。让我猥琐一问,你们俩谁……”
萧刻怎么可能回答这种问题,说了句:“猥琐过度了,歇会儿吧。”
萧刻说完就没再理他,男人骚起来也是难以想象,方奇妙这人正常的时候还叫个人,有时候喝多了骚起来就没眼看了。他这话题萧刻才不接,接完他要是骚了就收不住。
萧刻退出跟他的聊天界面才发现被方禧拉进了一个群,群名称非常直接并且贴合这群人,叫“狗男”。
萧刻一进去林轩就说:欢迎萧老师!蓬荜生辉!以后咱们这群平均学历水平就研究生了。
老曹说:要点脸吧大哥哥。
林轩:大哥哥哪有脸,生下来没带那东西。
萧刻没说话,上来直接发了一千的红包,二百一个连着发五个。
程宁抢了三个手气最佳,出来说:这群从建群那天开始就没在里边见过红包,我爱萧老师。
老曹:我爱萧老师好久了,靠边站吧程总,你也要点脸。
这群平时就挺热闹的,萧刻跟他们扯了半天,他本来就跟大家挺熟的,他跟谁都处得来,到了哪儿都混得开。周罪平时就不怎么说话,十天半个月见不着他冒泡一回。这次倒出现挺快的,聊了没多一会儿屏幕突然出现好几个红包。
周罪连着发了一堆,然后说:欢迎萧老师。
萧刻立刻给回了个“么么哒”的表情包,小兔子啵啵啵啵地发送爱心。
这就有点辣眼睛了,老曹说:你俩背地里随便亲吧,就别出来辱我们狗眼了。
周罪说完那句人就消失了,没再说话。萧刻现在看着周罪就自带滤镜的,怎么看都喜欢。特意出来冒个泡发个“欢迎萧老师”,也让他觉得有点呆呆的可爱。
萧刻在群里说:下周一起吃个饭吧。
程宁说:来我这儿。
萧刻没答应去他那儿,说地方已经订好了。这顿得他请,去了程宁那儿他不可能收钱,一顿饭倒是没什么,但不是那么回事儿。
老曹说:我就不参加了,我情断上周六。刻啊,什么时候要是跟老周过不下去了,或者发现这老男人性功能不太行了,你就来找我,我生龙活虎。
方禧:……找根黄瓜吧,圆儿。
程宁:艹。
蒋涛:老曹你当着萧老师面别这样。
消失半天了的周罪突然又出了声,直接发了条语音,声音平平淡淡:“别惦记,这仨字儿你能不能记住。”
方禧也笑着发了条语音:“你再敢惦记萧老师老周真操了你。”
萧刻让周罪给迷得笑弯了眼,看见老曹说:暂时记住了,明后天能不能忘看情况。
他又跟他们闲扯了会儿就锁屏放下了手机,这段时间其实他也真挺忙的。组里又开了个新实验,实验室里也新来了批进口设备,还在调试阶段。萧刻虽然情场得意,但是工作上也不敢大意。
他的博导又让他帮带了两个硕士,萧刻还得抽空帮着改论文。他博士不是在现在这学校读的,他老师一直想让他留校,不过萧刻还是想回来,因为这事儿他老师当时还挺遗憾的,本来想一直带着他来着。
现在这硕士质量也是不太行,那论文萧刻觉得连本科生写的都不如,网上东拼西凑点儿东西,狗屁不通。要放以前萧刻可能还帮着改改,现在自己也当了老师心态也不一样了,直接给打了回去让重写。
周三周四还出差了两天,去北京开学术研讨会。这种研讨会其实他现在级别不够,但是院长挺待见他的,一般这种机会都带着他去。萧刻虽然年轻,但专业能力还是很强的,也很有眼力见儿,带出去让人觉得很轻松,心里舒服。
开会的时候是很严肃,但其实专业内这些知名教授互相都很熟悉,有好多甚至都是同学或者师兄弟的关系,开完会惯例要吃顿饭聚一聚。人多还好,就是正常的吃饭寒暄,聊聊学术理论,但人少的话就很难弄,那肯定是同门之间的小局。
这次萧刻就跟着副院长去了个局,饭桌上都是副院长同学,那些留在教育领域的。
萧刻上周末刚喝了酒,不过那次先吃了东西垫了底,这次基本还没吃几口东西就开始挡酒。酒桌上都是前辈,没有为难他的意思,副院长自己也喝了不少,但是萧刻是小的,该挡的酒他必须得挡。
一顿饭下来是真有点受不住了,不过在外面表现一直正常,连说话都是清醒着规规矩矩的,一直把副院送回房间。
但等回自己房间的时候萧刻绷着的神经就全散了,脱了西装外套,后背的衬衫已经被汗给浸湿了。萧刻连澡都没洗就直接瘫在床上,酒精的麻痹是一部分,另外他的胃也真是针刺一样疼。萧刻脸都白了,心说一群老学究还这么能喝。
周罪发消息过来的时候萧刻还保持着蜷缩的姿势没变,摸过手机看了一眼,是周罪问他休息了没有。
萧刻直接把电话打了过去。
周罪接得很快,接起来一声很好听的“萧老师”。
萧刻当时就笑了,觉得难受也舒缓了不少。他深吸了几口气,让呼吸平稳一些,然后叫了声:“周老师。”
“喝酒了?”周罪问他。
喝过酒的嗓子都是有点哑的,而且喝醉了的话听话音也听得出来。萧刻趴在床上,攥着手机跟周罪说:“喝了好多。”
周罪问:“胃还行?”
萧刻听这一问就觉得心里很满足,虽然也不顶什么事儿,但是当初他说过一次喝多了酒胃疼,之后每次喝酒周罪都惦记着他的胃,这一点让萧刻觉得很暖。
萧刻在这种时候向来不逞能,买个惨讨个安慰他最会了,于是拖着尾音说:“不怎么行,疼死了……”
周罪顿了顿,然后就消了音,萧刻等了半天都没等出句话来。
萧刻笑了,问:“没然后了吗周老师?不安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