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能耽误您享受这般乐趣
陈默看到了什么?只见母亲李秀兰死死抱着陈建国的一条腿,头发凌乱,满脸泪痕,边哭边苦苦哀求他放过嫣嫣。
“我是她父亲,就你疼他,我就不疼她?当了高经理干女儿,好工作还不是尽着挑,那可是中外合资,多少工资你没点数?”
陈建国大声地斥责着女人。
可女人死死抱住他的腿,让他动弹不得。
终于,他急了,钵盂大的拳头,狠狠地砸在李秀兰后背上。
“咳咳咳……”李秀兰脸色苍白,连声咳嗽,但双手依然紧扣,死死抱着。
听到身后有动静,陈建国连回头望一眼都没有。
他知道是陈默从小房间里出来了,但他一点都没放在心上。
中午没吃饭,怕是熬不住了。
也可能是想再次溜出去。
走就走吧,走了不碍眼。
可随着“咔嚓”一声,他高举起的第二拳,随着脑袋懵的一下,竟然无力地垂了下来。
“你个狗娘养的,你敢打老子,看老子不打死你!”陈建国暴怒,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小兔崽子,出来一声不吭就动手。
陈默一声嗤笑,都重生了,还指望我按常理出牌?!
“小默,别管娘,快跑,他会打死你的……”李秀兰这一刻也明白发生了什么,心里一暖,但还是急急地喊道。
同时,把陈建国的腿抱得更紧了。
不能放开,绝不放开,不能没救下闺女,把儿子又给搭上了。
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愤怒的陈建国如狂牛一般,病体虚弱的她,还是被他挣脱开了。
“小默,快跑,快跑啊……”李秀兰哭喊着,连滚带爬想再次抱住陈建国的腿,但只拉住了裤脚。
刺啦一声,裤脚扯开了,陈建国已经冲向陈默。
人和动物都是这样,即使是骨折了,并不会感觉到疼,要到过一段时间,痛感才会袭来。
陈建国左手使不上劲,但一点也不影响右手的发挥。
在他的印象里,陈默就是弱鸡一只,一只手同样可以把他打趴下。
此刻,陈默忽然蹲了下去。
陈建国以为他是去扶李秀兰的,因为李秀兰咳咳咳跟机关枪似的。
他可不管这些,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揍趴下这个兔崽子。
钵盂一般的拳头,直接朝着陈默头上轰下来。
此刻,他犹如一头狂狮,恨不得一拳将陈默打死,丝毫都没想起这个大男孩是他的儿子。
在这个家庭里,他的权威从未受过挑战,打骂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有人敢反抗。
可这个兔崽子一言不发就动手,让自己吃了这么大的亏。
这是绝对不可以忍受的。
只要这一拳下去,这小子就不会再爬起来!
然而,他也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就在拳头离头顶只有一厘米时,他自己却身体摇晃了一下,随后倒在了地上。
这次的痛才是真的痛,是那种痛彻心扉的痛。
因为二节棍,狠狠地打在他的脚踝那个凸起的地方。
那是人体痛感神经分布最为密集的所在,那痛感瞬间传遍四肢百骸。
头上的汗水跟着就大滴大滴地往下滴。
左手不能动,右腿动不了。
两招,陈默就废了身壮如牛的渣爹!
啊,啊,好疼啊……
陈建国咧开大嘴嚎叫着,眼泪再也控制不住流了下来。
“你个狗娘养的,我是你老子,你敢打老子……”陈建国疯狂输出。
陈默轻蔑地看了他一眼,转身扶起李秀兰,“娘,别怕,从今往后,谁动你一根手指头,我会十倍百倍千倍万倍亿倍地还回去,无论是谁,都一样!”
李秀兰满脸惊异,这是她那个见到陈建国发脾气就颤抖,像见猫的老鼠一样赶紧溜走的儿子?
“咳咳,儿子,咳咳咳,别管娘,你快走,快走……”
她此刻心里的极为恐惧的是,儿子不是渣男的对手。
陈默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娘,别怕,别怕,有儿子在,谁也不敢欺负你,天王老子也不行!”
那边,坐在地上的陈建国还在恶毒地咒骂着。
陈默猛地转过身,把二节棍舞得虎虎生风,一个收势戛然而止,朝着陈建国一指:“闭嘴,再不闭嘴,把你嘴也打烂了,叫你永远闭不上!”
陈建国吓得吓得一激灵,这兔崽子怎么这么令人胆寒,活脱脱变了一个人。
陈默给李秀兰倒了杯水,“娘,喝口水。”
喝了水,李秀兰咳嗽稀疏了好多。
忽然,她脸色一变,好像想起了什么,惊慌失措地挣扎着站起来,“小默,儿子,快,快去救你妹妹,快……”
上一世,陈默虽然知道妹妹陈嫣是被陈建国献祭给高德刚,但具体过程他并不知晓。
为此他愧疚了一辈子。
他一直以为,是陈嫣放学回家后,被陈建国哄出去带去认干亲的。
“娘,你慢慢说,究竟是怎么回事?”陈默一边为娘轻拍后背,一边问道。
“咳咳,小默,儿子,来不及了,你快去学校,一放学就把嫣嫣接回家,哪里也不要去,谁接都不能去,快,放学时间快到了,咳咳……”
“好,我这就去。”陈默应答着,就往外走。
一边走一边叮嘱:“娘,你躺一会,我去接小妹回来,在家等我。”
“死老婆子,你等着,他一走我就掐死你!”陈默一只脚跨过门槛时,听到身后陈建国又在咆哮。
这倒是提醒了陈默,虽然这个渣爹,一条腿一只手不能动了,但凭他的体力,要是真挪到娘那里,真能要了她的命。
人在情绪失控之下,说不准的。
他知道,渣爹的情绪已经完全失控了。
陈默缩回跨出去的那只脚,一个转身又走了回来。
他笑着盯着陈建国看,不知怎么的,陈建国觉得他的笑那样令他恐惧。
他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把他绑起来,他就没办法动我了!”李秀兰显然也觉得这个男人疯了,真能做出掐死自己的事。
“费那么多事干嘛,娘,您别怕,有我在,不会让他伤你分毫。”陈默说着,双节棍舞了个花哨,直奔陈建国的左腿。
陈默再次在心里嗤笑一声,都重生了,还想我按常理出牌?门都没有!
随着“咔嚓”一声,陈建国痛彻心扉的哀嚎再次响起。
“小逼养的,你能,你有本事,晚上你不后悔我叫你爹!你打死我吧,我眼不见心不烦。”陈建国带着哭腔嚎着。
“打死你干嘛,你是我爹,我怎么会那么不孝顺!先打折,治好,再打折,再治好,循环往复以致无穷。以后我们父子俩就这么玩,什么时候我俩同时玩腻了,再换一种花式。放心,我会好好伺候您的,不会让你冻着也不会让你饿着,那样长起来不快,周期就会拉长,耽误您享受这般乐趣。”
“你,你……”陈建国不知道该怎么骂了,也不敢骂了。
这还是人吗,就他妈一魔鬼,自己怎么会生出这样的魔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