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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是竹青客的手笔,搞不懂他为何喜欢。

    「你觉着怎样?」他颇有兴致。

    「挺好,像是比之前进益不少。」

    「还是差了一些文人的风骨吧。」

    「何必要如此比较,各有各的风骨岂不是更好。」我这话并不是敷衍,而是当真这般以为。

    「你真是这样想?」

    「自然,不必追求旁人有的,倒不如安心沉醉自己有的。」我是话里有话,你有你的,我有的我的,大家各不相干,往后寻个机会一刀两断。

    但他应是没听出来,反倒有得意之色,浮现笑意,带着一股憨劲,是我头一次见。

    「去,本王今日在这里用膳。」他这般吩咐。

    我浑身不自在。

    但春烟却高兴的很,即刻出去准备。

    他在桌边坐下,我与他对面而望,是进府以来初次与他独处。

    酒菜很快摆满了桌。

    他替我斟上一杯梨花酿:「这些日子操心府上辛苦了,前些日子又替本王博了美名,父皇在朝上几番褒奖,让我好生待你。」

    我低眸不语。

    「你会喝酒嘛?」

    「不太会。」

    「那就少喝一些。」他说着就先把自己的饮尽,又拿起我的杯子倒去大半,再摆到我面前。

    我未动,只揣测他有什么意思。

    「你会飞花令嘛?」他已是三杯下肚。

    「略懂一些。」

    「本王喜欢,却说不好,也无人与我做这个酒令,今日助助兴吧。」他像是颇有兴致,先将酒杯斟满,又说,「我先饮一杯,你起头。」

    我觉着稀奇,他天天跟琉璃饮酒听曲,为何不同她去玩飞花令,却开口起了头:「花自飘零水自流。」

    「落花时节又逢春江花朝秋月夜。」

    「映日荷花别样红。」

    「不知近水花先发。」

    「千树万树梨花开。」

    他越说越有劲,只催我快接。

    我虽有一句却不说,留有三分余地是母亲自小嘱咐我的,伸手端起酒盏,说:「我尽了,自愿罚酒。」

    「不必。」他伸手按住我的手背。

    我的身子一僵,一种好似被烫伤般的感觉涌上心尖,想抽回手却被他紧握住,他的脸庞微红,问:「你来府上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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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日子了。」我不由的呼吸急促,只想逃离。

    「前几日遇见你父亲,他说想早些听到好消息,父皇也盼着你我可以早有子嗣。」

    这话吓住了我,像被缠住了荆棘,扎得我浑身疼,且见他起身到我身旁坐下,单手环住我的腰际,说:「我从未与人这般大方的玩过飞花令,且还赢了一场,不管是真是假......我很受用。」

    「王爷,你醉了。」我推开他,他却不肯松手。

    正当我不知所措之际,门外过来一个丫头:「启禀王爷,琉璃主子那边不好了,就只一会,吐了有三四回。」

    他蹙眉,是不耐的神色,后又起身出去,终让我长松一口气,暗忖这丫头来的是时候。

    春烟奔进来,问我:「王妃,眼下如何?」

    我的身子还在颤抖,似是才刚渡了劫,我时常做着与他和离的梦,主持家事是不给盛府落口舌,说我府上无教养,也为往后不伤及大家体面得一份休书。

    可他若要行夫妻之事,又当如何,绝不能坐实了夫妻之名。

    「王妃,你有什么打算。」春烟过来拉扯我的衣袖。

    这才让我回过神,说:「去请大夫,给琉璃看病。」

    春烟不乐意,嗤言:「怎么还要想着她,分明就是故意把王爷喊过去,否则现在就不一样了。」

    「有病就得治。」我催促她赶紧去,心里只想着那头绊住楚怀战才好呢。

    「根本没病。」她一脸赌气的模样。

    不管真假,如今要靠琉璃栓住他,否则我这会子怎么应付,纵然我千算万算,都没算到楚怀战待我换了模样。

    也许,姑姑及盛府都会认为这是好事,却不是我要的。

    管家过来禀报,说琉璃有了身孕,且让我把竹青客的画挂在墙上,是王爷赐赏。

    我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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