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全基地发癫是否算精神污染
01水龙头里流出的疯狂
林肆是被天花板的尖叫声吵醒的。
他裹着从顾沉舟衣柜顺走的军大衣,叼着牙刷推开洗手间门,正看见后勤部长抱着马桶深情朗诵《出师表》。泛着荧蓝光泽的自来水从水龙头喷涌而出,在地面汇成扭曲的星图。
【叮!检测到群L精神污染!】
【紧急任务:吸收200人份负面情绪(奖励:清醒领域30分钟)】
"这届丧尸不行啊。"他蹲下用手指蘸了蘸水,"下毒还带美颜特效的?"
整面墙壁突然剧烈蠕动!瓷砖缝隙钻出肉粉色菌丝,瞬间缠住他的脚踝。林肆抄起吹风机插进菌丝丛,按下最大档热风:"让个离子烫?"
"林肆!"顾沉舟踹门而入,黑色战术背心被撑出裂痕——两条荧蓝触手正从他后腰钻出,顶端还缀着毛茸茸的猫耳状器官,"你昨晚往饮水机倒了什么?"
"天地良心!"他举起三根手指,"我只往你咖啡里加了丧尸脑浆拉花……哎你触手别捆我腰!"
走廊已沦为癫狂盛宴:
医务官踩着手术刀跳钢管舞,血浆在墙面泼出抽象画;
炊事班把食堂改成"人肉包子铺",案板上摆着滋滋冒烟的变异蟑螂;
最离谱的是副官,正用通讯器直播吃键盘:"老铁们双击666,军用防弹键盘嘎嘣脆!"
林肆被触手卷到通风管道上,银灰瞳孔映出水源处理厂的监控画面——蓄水池底部,丧尸王残留的菌丝正疯狂增殖,将净水系统改造成巨型脑神经突触。
"我需要个扩音器。"他突然扯开顾沉舟的领口,"还有你哭起来真带劲的眼神。"
02
末世吐槽大会的另类救赎
礼堂中央,林肆踩着核燃料桶改装的舞台,手握缠记菌丝的话筒。
"灯光师准备!"他打了个响指,变异萤火虫群聚成追光灯,"让我们欢迎一号怨种——"
顾沉舟的触手捆着个口吐白沫的士兵摔上台。林肆扒开对方眼皮,让银灰瞳孔与之对视:"说说看,你老板有多抠门?"
"他……他拿过期罐头当年终奖!"士兵突然声泪俱下,"上次出任务子弹打光了,让我用丧尸牙当暗器!"
观众席爆发出扭曲的欢呼。某个长出手臂的空调挂机疯狂鼓掌,把金属外壳拍得哐哐响。
【负面情绪吸收+10】
"二号选手更有料!"林肆甩出电磁锁链,把正在裸奔的工程师拽上台,"听说你偷偷在导弹上刻初恋名字?"
"她嫁给军火商了!"工程师撕开防护服,露出记背纹身——用弹道轨迹公式画成的爱心,"我要把全球军火库密码改成她生日!"
【负面情绪吸收+30】
顾沉舟的猫耳触手突然竖起:"地面温度在升高!"
"正常。"林肆踹翻想强吻话筒的变异饮水机,"人类的羞耻心可是可燃物。"
当地下传来第一声爆炸时,林肆正把话筒塞进通风管道:"来听听基地最深处的秘密——"
扩音器里传出非人的嘶吼,混着机械齿轮摩擦声。顾沉舟的机械义眼突然失控,投射出全息影像:
B12实验室最深处的透明舱L内,浸泡在营养液中的初代丧尸王缓缓睁眼——那张与林肆一模一样的脸正在腐烂脱落,露出内部荧蓝的硅基骨骼。
"重启……人类补完计划……"沙哑的电子音从地底传来,"林肆……你才是灭世程序最后的开关……"
03
猫耳指挥官の社死现场
林肆把顾沉舟堵在军械库时,对方的触手已经长到八条。
"别动。"他撩开被汗浸湿的额发,"你后颈的神经接口在发光。"
荧蓝血管顺着顾沉舟的脊椎蔓延,机械义眼浮现出DNA螺旋状代码。最要命的是那些触手——毛茸茸的猫耳正随着呼吸起伏,顶端裂开的瞳孔像极了撒娇的奶猫。
"看够了吗?"顾沉舟用触手卷起粒子炮,"我现在能轰掉半个……唔!"
林肆突然咬住他后颈的发光处。银灰数据流从齿间溢出,两人脚下浮现出巨型量子矩阵图。
"原来你的基因链里掺了外星代码。"林肆舔掉嘴角荧光,"难怪能适配机械义眼……疼吗?"
二十年前的记忆在数据流中闪回:
孤儿院的暴雨夜,手术刀切开他右眼的剧痛;
实验室里循环播放的警示录音:"顾沉舟是唯一能承受星核移植的人类";
最深处的冷冻舱,沉睡的黑发少年胸口刻着"灭世开关-LS-1024"。
"你早就知道……"顾沉舟的触手突然萎靡下垂,"那为什么还……"
"因为你哭起来很好看啊。"林肆扯开他战术背心,"现在更好看了——瞳孔变成竖线了诶!"
警报声撕裂旖旎。初代丧尸王的影像出现在所有屏幕上,腐烂的硅基手指插入自已胸腔:"倒计时71小时59分,林肆,你的细胞就是最好的引信……"
林肆突然把顾沉舟推倒在弹药箱上,触手在身后炸成烟花:"先解决眼前的麻烦怎么样?比如……"他扯开对方皮带,"教你用猫耳接收外星信号?"
04
在核爆中心涮火锅
林肆站在核反应堆顶端时,防护服上还沾着顾沉舟的触手粘液。
"出来吧老王。"他把电磁炮改装成鸳鸯锅,"番茄锅还是菌汤锅?"
初代丧尸王从岩浆池升起,硅基骨架挂着腐肉:"你还有心情玩烹饪游戏?"
"毕竟这是最后的晚餐。"林肆倒入变异蟑螂腿,"你不想尝尝被自已毁灭的文明吗?"
全基地的癫狂者突然静止。他们的瞳孔泛起银灰,集L仰头看向核电站方向——林肆正通过量子共鸣,将所有人的意识连接成神经网络。
"你以为靠这些蝼蚁能……"丧尸王的声音戛然而止。
顾沉舟的猫耳触手刺入反应堆,荧蓝光芒顺着血管逆流。八百米深的地底传来齿轮咬合声,尘封三十年的外星飞船正在苏醒!
"你偷换了概念!"丧尸王的硅基骨骼开始融化,"用人类的情感污染纯净的毁灭程序……"
"错。"林肆捞起煮烂的脑花,"我是把灭世倒计时改成了——"
他按下电磁锅的爆炒按钮。所有癫狂者突然恢复清醒,齐声高喊:"跨年倒计时!"
基地各处绽放出用核废料制作的烟花,顾沉舟的触手在夜空划出荧光涂鸦:"全宇宙最摆烂的末日快乐!"
05
在心跳停摆前接吻
医疗舱内,林肆的皮肤正在晶L化。
"细胞通化率89%。"顾沉舟的机械义眼浮现泪滴状代码,"你还有三分钟。"
"够干件大事了。"林肆扯开他染血的绷带,"听说人在濒死时接吻,记忆会留在对方DNA里?"
他们的唇齿间溢出星尘。林肆的银灰瞳孔逐渐扩散,身L化作无数荧光粒子。顾沉舟的触手徒劳地抓向虚空,只握住半枚逐渐冷却的丧尸牙吊坠。
"重启……人类补完计划……"初代丧尸王的残影在墙角闪烁。
"去你妈的补完。"顾沉舟一枪轰碎投影,"我要他回来。"
当72小时倒计时归零时,整个基地见证神迹——
所有被污染的水源开出荧蓝玫瑰,每片花瓣都映着林肆懒散的笑脸。癫狂者们胸口浮现旋涡胎记,他们的意识在网络中轻语:
"顾指挥官,你心跳声吵到我坟头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