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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Isnd

    Iced

    Tea。

    谢迟宴偏头瞥她。

    秦凝雨微抬眼眸,伸手揪了揪男人的衣摆,乖乖地说:“我第一次点长岛冰茶的时候,还以为是奶茶。”

    她弯着笑眼、又刻意用着委屈巴巴的语气保证:“我对自己的酒量很有把控力的,只喝一点点。”

    谢迟宴眸光无奈又纵容,还是让步。

    秦凝雨接到长岛冰茶时,谢迟宴来了通电话,连忙乖巧道:“老公快去,别耽误工作了。”

    谢迟宴瞥她:“小朋友,别乱跑。”

    秦凝雨乖巧地挥了挥手,看到肩宽腿长的男人走到安静一点的街道旁。

    秦凝雨托着腮,微抿着杯里鸡尾酒,梦幻的粉色日落下,男人侧脸深邃,禁欲白衬衫束进笔直黑裤里,显得肩很宽腿很长,只是随意站在那,就是很惹眼的存在。这样一个人,竟然是自己的老公吗?

    看样子是在处理工作,表情稳重从容,认识这么久了,她好像从没有见过男人有过焦躁慌乱的时刻。

    思绪渐渐飘远……

    谢迟宴回来的时候,看到小姑娘一瞬不瞬地瞥着他,视线落到空了大半杯的玻璃高脚杯上。

    小姑娘前脚还在保证自己很有酒量把控力,后脚就把自己灌醉,颇为几分失笑。

    谢迟宴伸手揉了揉她的乌黑鬓发,蓬松柔软,像她此刻漂亮羞涩的笑容。

    “第一次见面。”秦凝雨微仰着头,痴痴地说,“帅哥,你好靓哦,要跟我结婚吗?”

    谢迟宴闻言,几不可查地微拧眉头:“第一次见面?”

    “对啊。”秦凝雨脑袋晕乎乎的,只觉得眼前这个极品大帅哥,怎么看越欢喜,也越看越喜欢,看得心脏砰砰直跳,心念一动,双手稍稍撑在车窗边缘,在男人唇角戳上一个软乎乎的的唇印,“你已经被戳上我的标识了,是我的了。”

    小姑娘醉眼惺忪的,分明就是喝醉认不清人。?*?

    谢迟宴眸色暗了暗,用了些力度地握紧纤细手腕,将朝后退开的小姑娘扯近,语调却是冷静沉稳道:“跟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就求婚?”

    “因为你好靓好靓哦,我觉得我们一见如故。”秦凝雨感觉明明刚见到极品大帅哥时,他还笑得很温柔,春风和煦的,这会语气怎么听起来有些凶啊?她以为对方是觉得她没有半分诚意,确实,她至少应该请男人喝一杯酒的。

    隔着一层衬衫衣料,纤细手指撑在男人劲实有力量感的胸膛上,秦凝雨偏头:“那我去找找……”

    还要找别人结婚?谢迟宴眉头再次拧起。

    秦凝雨还在费力找酒保:“怎么不见了?我明明刚还看到——”

    只是话还没说完,纤薄腰身被大掌用力地握住,车窗大开,竟把她从敞篷车里抱了出来,困坐在车窗边缘上。

    一阵的头晕眼花,秦凝雨从男人怀里抬头,不解地问:“……怎么了?”

    谢迟宴垂眸,一寸寸睥过怀里满眼无辜的小姑娘,薄唇微启,落下一句不容抗拒的冷声。

    “结婚,现在。”

    第46章

    这是天雷勾地火的一眼

    粉色的晚霞映照而下,

    秦凝雨缓缓眨了下眼眸,一时不清楚男人怎么就突然改变了主意,可既然对方答应了结婚,面对突如其来砸的惊喜,

    眼眸还是忍不住一亮。

    “那我——”

    秦凝雨稍稍挪了下头,

    下巴却被修长指骨握住,

    以温柔又不容抗拒的力度,把她的头偏转了回来。

    谢迟宴语调沉稳,隐隐却有压迫感:“还要找谁?”

    秦凝雨张了张唇:“找……”她还记得要请男人喝一杯酒的事情。

    谢迟宴垂眸:“还结婚么?”

    眼前这个极品大帅哥这么养眼,还这么温柔,秦凝雨瞥着眼前男人,

    只觉得砰砰直跳的心跳都快要跳出胸膛里了,

    伸手拉住他的小臂,眸光一瞬不瞬,连忙说:“结,你答应我了,不能反悔。”

    说完,秦凝雨生怕男人反悔,想坐回副驾驶座,

    却发现自己身体被困在胸膛和车窗边缘之间,

    又不敢随便推,

    只能用纤细手指轻扯了扯衬衫半挽起的衣袖。

    “我想回车里,可以吗?”

    小姑娘瞧人的眸光又乖又温柔,

    很难有人对这样的撒娇不心软。

    谢迟宴手臂落在她的后腰,

    把她从车窗边缘上抱下来,

    然后打开车门。

    秦凝雨半坐进副驾驶座里,手指还不忘紧攥着衬衫衣袖。

    谢迟宴垂眸,

    顺着视线往下,却被另一只手挡住眼前,伸手握住白皙手腕,稍稍挪开眼前。

    “不想松手?”

    秦凝雨乖乖点了点头。

    谢迟宴耐心地问:“你不松手,怎么带我去结婚?”

    “是哦。”秦凝雨还是没有松手,又有些谨慎地问,“那我松手后,你会逃跑吗?”

    谢迟宴俯身,定定瞥着小姑娘,薄唇微启,给了个准确的答案:“不会。”

    只有某只小醉猫迷糊得把自己老公当成陌生人求婚,竟然还想着找别的男人。

    秦凝雨得了肯定的回答,这会总算是愿意松手,只是眼眸一瞬不瞬地随着男人动,像只默默暗中试探主人的装乖猫咪。

    直到谢迟宴坐进了驾驶座,车门关上的那一瞬,秦凝雨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千辛万苦钓到的极品大帅哥,可千万不能从眼前跑了,不然她会悔恨终身的。

    谢迟宴抬眸,视线沉稳地望向道路的前方,就在车启动的瞬间。

    “加州1号公路!”海风跟着耳畔风声灌了进来,扬起乌黑纷飞的发丝,秦凝雨伸手摁开车载音响,笑得比晚霞愈加明媚招人,“现在出发!”

    车内响起熟悉节奏的情歌:

    沿途与他车厢中私奔般恋爱

    再挤逼都不放开

    祈求在路上没任何的阻碍*

    沿途的异国风情梦幻浪漫,车窗外街景不断倒退。

    可此时坐在副驾驶座的年轻漂亮的东方女孩,似乎对车窗外的梦幻景色浑然不觉,只右手拖着腮,定定瞥着身侧的男人。

    她的视线很大胆也很直接,跟着轻哼着调,原曲的那股凄迷悲喊,被她哼得轻快好听,像夏日蹁跹过的浪漫恋曲。

    谢迟宴自然不可能察觉不到这道定定的视线:“在看什么?”

    “在看你啊。”喝醉的小姑娘,一双醉眼微醺惺忪,“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怎么看你都看不够,你长得好好看啊,是那种好靓好靓的好看。”

    谢迟宴问:“你跟谁都这么搭讪吗?”

    秦凝雨觉得自己可真诚了:“嗯?”

    谢迟宴将车停到街道旁,侧眸问:“碰到好看的,你就打算跟他走么?”

    如果换一个好看的男人,小姑娘也会这样拉着他去结婚,一边嘴里说着有多喜欢的话,一边乖乖地献上软乎乎的亲吻么?

    从前知道小姑娘喜欢好看的皮囊,却怎么也没想到会这么颜控,谢迟宴看她这副懵懂模不自知的模样,眸色沉了沉。

    秦凝雨缓缓眨了下眼眸,本能感觉到面上依旧沉稳的男人,周身的气压都好像沉了下来,有种隐隐压迫的危险感。

    “你生气了吗?”

    谢迟宴说:“没有。”

    “说谎。”秦凝雨眸光躲了躲,又乖又怂地控诉,“你突然好像有些凶。”

    谢迟宴反问:“哪凶了?”

    秦凝雨小声地说:“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感觉你有些凶。”

    谢迟宴瞥着小姑娘,颇有几分失笑,为这胡搅蛮缠的耍赖,倒像是明晃晃的撒娇。

    “你别生气好不好啊?”秦凝雨扯了扯男人衣袖,又凑近了一点点,“别生气啦,那我哄哄你好不好呀?”

    谢迟宴不可置否。

    秦凝雨脑袋晕晕乎乎的,可眼前男人的眉眼却是清晰又熟悉,其实她好这么一会,都处在求婚成功的巨大惊喜中。

    她从前听过一句歌词“我想我会开始想念你,可是我刚刚才遇见了你”*,初听还不识曲中意,可当那个人真的出现在眼前时,像是前世见过,又如同故人归来,那种裹挟着蝴蝶振翅般的心动,像是道疯狂又剧烈的飓风,将抛至云端的欣喜和跌入深渊的失落一起袭来,令人半是欢愉半是痛苦。

    这是她第一次感觉到这种剧烈又陌生的心动,就好像这个人命中注定地出现在她的眼前,可只是想到即将要分离的那一秒,她就会开始心痛了。

    好多的想法好多的话,好像逼直喉咙眼的那一刻,就不知道该如何讲出口了。

    “不是的。”秦凝雨头次有些懊恼自己的笨嘴拙舌,小声又认真地说,“你别不相信我好吗?我真的是认真的,其实我这个人还是挺保守的,这是我第一次跟一个人求婚,见到你之前,我没有想过结婚这件事,而且就算有别的好看的人出现在我眼前,我也不会多看一眼的,因为你就是你啊。”

    “而且……在我眼里,不会有比你更好看的人了。”

    小姑娘眸光温柔又认真,一瞬不瞬的眼眸仿若倒映着流光,让人很难说出任何拒绝或是令她伤心的话来。

    谢迟宴垂眸,嗓音低沉醇厚:“不是说我被戳上你的标识,已经是你的人了吗?”

    秦凝雨眼眸一亮,像是终于记起来这事似地,迅速朝身侧凑近,甜酒香气和淡淡馨香如蝶翼轻扑过男人鼻尖。

    “啵唧”一声,男人另一边侧脸再次落下一个软乎乎的唇印。

    秦凝雨笑眼弯起:“再给你戳一个标识,这样你想逃都逃不掉了。”

    粉橙色晚霞浅浅映照,衬得这双明媚笑眼格外的动人,眼眸里倒映着他的小小却又完整的身影,像是此时此刻,她的眼里心里只满盈着他一个人。

    秦凝雨笑容纯真又热烈:“跟我私奔好不好啊?我们去结婚,我们去相爱,我们去忘记一切,我们去感受彼此。”

    谢迟宴只觉得刹那间变得心软,没有谁能拒绝这般真诚又无条件的偏爱,也没有谁能回绝这股大胆又滚烫的爱意,或许这一刻小姑娘醉得太过不清醒,或许这一刻只是她微醺时臆想出来的一场幻梦——在异国他乡遇到一见钟情的陌生人,相爱相忘,抵死缠绵。

    直到而立之年,素来沉稳的金身被一场纯真热烈而诱引,既然如此,躲不开,又逃不掉,陪小姑娘去造一晚烟花燃尽的美梦,又有何不可?

    车重新启动的那刻,以极快速度冲出,随之年轻姑娘的扬声和笑声,在海风中清脆碰撞:“我们去哪?”

    海风吹鼓起白色衬衫,吹起半松开两粒纽扣的领口,谢迟宴似是轻笑了声,神情几分漫不经心,是慵散不羁的另一面:“去结婚,去相爱。”

    湛蓝海岸线蚕食着橙粉色天际界,昏暗的暮色笼罩而来,刚刚还陷在兴奋和雀跃里的小姑娘,随着敞篷车渐渐在道路上平稳,心里突然冒出来另一种烦恼。

    “我没有戒指。”

    “我没有婚纱。”

    “也没有证婚人。”

    语气听起来又苦恼也很伤心,秦凝雨偏过头,忧心忡忡地问:“你会嫌弃我吗?”

    难道随便抓一个陌生人结婚这事,竟然不算在小姑娘的考虑范围内吗?谢迟宴颇为几分失笑,有意逗她:“我要是说嫌弃,你会伤心吗?”

    “会很伤心,会很失落,会很难过。”秦凝雨一连说了三个“很”,“所以你还是先不要嫌弃我了。”

    秦凝雨像是变魔法似的,从口袋里变出一根鸢尾花编制的小指环。

    “虽然我现在只有这个戒指。”

    “我还有……”秦凝雨从最内侧口袋里拿出一颗坚.硬的东西,眸光突然顿住,显然是对眼前突然出现的剔透蓝色的宝石,一时还有些迷惑不解,紧接着她迅速地逻辑自洽,眼眸浅浅弯起,“还有一颗漂亮的蓝水晶。”

    这颗从港城苏富比拍卖而来价值4.1亿、17.34克拉的蓝钻,在此刻成为小姑娘嘴里并不怎么值钱的水晶。

    秦凝雨把鸢尾指环和蓝钻都放到他的腿上,口吻异常的认真:“等我以后努力赚钱,给你买又大又贵的真宝石。”

    谢迟宴靠边停车,任由小姑娘垂眸给他戴上鸢尾指环,却是说:“宝石不都是应该在新娘手里的么?”

    “是哦。”秦凝雨把自己认为不值钱的蓝钻重新放进最内侧的口袋,笑了笑,“那它以后就是我们的定情之物,从这刻开始,它就是无价之宝了。”

    话音未落,谢迟宴率先发现了危险,余光一道在空气中挥出的阴影,宽大手掌握住年轻姑娘的后脖颈,侧按到自己腿上,另一手肘击正中袭击者的面门,这一招来得又快又狠。

    “Shit!”

    随着一声痛苦的咒骂声,实心棒球棒歪斜地落空到座垫顶部,发出一阵又钝又狠的重响。

    秦凝雨脸上笑容滞住。

    随着车门迅速关开的声音,敞篷车的顶棚合上,整辆车迅速被锁起,秦凝雨偏头看去,竟然看到一行三人戴着黑色面罩的高大白种男人。

    这是在小镇和公路的偏远分界点,人迹罕至,恐怕是等待伏击过路人已久,此刻昏暗夜色,无疑是犯罪的温床。

    男人手持争夺而来的棒球棒,衣袖半挽起,劲实小臂绷紧蛰伏的青筋,拳拳到肉,挥风如电,皮肉的鞭挞声惊人,混战在三个高大男人中,竟然没有落入下风,眸色深沉,从未见过的狠戾一面。

    很快两个人倒下,正当男人解决最后一人时,有一人突然强撑而起,朝后方偷袭。

    秦凝雨看得心惊肉颤:“小心!”

    狠厉一拳擦着男人侧脸而过,被反手重重肘击到胃部,这一下打到对方要害,顿时重跪在地上干呕不止。

    亡命之徒嗜钱要财,一昧硬拼不是妥当法子,更何况小姑娘还在身边,保不准会对她下手,谢迟宴快步朝着车走去。

    “姜姜,包!”

    秦凝雨听到这声,连忙探身从身后座拿起背包,打开车锁和车窗,拉链没系紧,就这样重重甩到另一个急步追上来的抢劫犯的脸上,飘飞而出的美金钞票直击面门,染上鲜红血液。

    车门大开又大关,车以最疯狂的码速飞驰而出。

    后视镜只来得及映照一瞬跪着捡美金钞票的狂喜癫狂神色。

    “拨林祈徽的电话,公放。”

    谢迟宴边操作车,边把手机抛到秦凝雨怀里,想起这小姑娘醉着,于是又报了一遍电话号码。

    秦凝雨半惊半吓,微顿了两秒,强撑着极其的镇定,拨通了这个号码。

    电话几乎是瞬间被接通。

    谢迟宴言简意赅:“路上碰到三个抢劫犯,手表里有定位器,让警方现在追踪。”

    “另外雇佣保镖来加州1号公路,我把地址发你。”

    敞篷车在夜色里行驶,犹如一道黑色闪电。

    加州1号公路毗邻湛蓝海洋,连接着洛杉矶和旧金山,此时无人大道上广阔,如同深不见底的无人之地。

    中途林祈徽回了一通电话,告知警方已经将抢劫犯三人抓捕归案,另外所雇佣保镖的越野车,已经就位,时刻在他们七百米之外的位置保护,不会影响到今晚的旅程。

    得知安全的瞬间,秦凝雨松劲后,竟一时有些发晕。

    谢迟宴敏锐地注意到她的异样,将车靠边停下。

    秦凝雨猛地推开车门,半蹲到街边,呼吸急促,脸上浮着一层不正常的潮红,却根本不是要吐。

    刚刚才目睹拳拳到肉的贴身肉搏,此时她只觉得肾上激素狂飙,心脏疯狂跳动,血液里流动着兴奋和后怕交织的情绪,对冲着本就薄弱的心脏。

    秦凝雨只是稍稍侧眸,便看到男人站在旁边的半截身子,以及微微擦伤渗血的劲实小臂,昏暗中青筋的脉络明显有力,充满浓烈的男性荷尔蒙的力量感。

    仅仅是对视上的那一秒。

    血腥味和心跳声交织,倒逼出一种最原始最迫切的冲动和疯狂。

    这是天雷勾地火的一眼,纤薄腰身被大掌握住,随着冷白手背绷紧蛰伏的青筋,她被狠狠抛进车后座。

    “嘭”地一声重响,被震得晃荡的车门紧紧合上。

    铺天盖地的灼.烫气息沉覆而下。

    第47章

    宝贝儿,过来

    暮色笼罩着整片天地,

    空旷而广阔的公路上,一切感官都变得放大而清晰。

    车后座内秦凝雨仰着纤细脖.颈,两条细长的手臂不住地颤着,却又紧紧环住身前男人高大劲实的身躯,

    像是缠住赖以求生的浮木。

    被凌.虐到发麻的唇.舌,

    被很重很沉地缠住,

    舌被卷住,唇被咬住,就连快要窒.息般呼吸,都被男人牢牢把控攫取着,像是缺氧干涸的游鱼,

    怎么疯狂都不够,

    也怎么索.求都不够。

    浓浓夜色里,男人身上的白色衬衫纽扣蹦掉了好几颗,倜傥风.流地大敞,沟壑腰腹处肌肉线条劲实有力,淌着一层薄.汗,没入浮想联翩的三角区阴影中,只是不经意瞥见这双沉深夜色的黑眸,

    裹挟着上位者睥来的逡巡,

    视线直白而露骨,

    有股惊心动魄的引溺沉.沦感。

    用力到泛白指尖狠狠掐进男人擦伤的小臂,血.腥味和疼.痛感像是激奋的利器,

    不知轻重又来势汹汹。

    秦凝雨喉间溢出猫儿叫似的轻哼声。

    仅仅不过是骤然间,

    被撕扯的声音尖锐突兀,

    大掌落下丝毫不怜惜的力度,所经之处点火燎.原。

    秦凝雨有种被蛰伏野.兽压住的本能危险感,

    既在害怕不安着,却又在隐隐期待这场风.雨骤.急的疯狂。

    年轻漂亮的东方女孩,半睁着雾蒙蒙的眼眸,微微张着唇,探出的舌尖轻勾食指上的鸢尾花环,眼眸微微上挑着瞥人,清纯带着几分无害的妩媚,勾人而不知足。

    仿佛勾着男人更凶,也引着男人更坏。

    来自猎物的纯真诱.引,无疑是激起征服暴.虐因子的催剂。

    天旋地转间,秦凝雨被翻了过去,腰.窝被一只丝毫不怜惜的大掌箍得生疼。

    下巴被另一只手牢牢握住,近乎是她不知危险仍要挑衅的惩罚,可偏偏鸢尾指环的馨香嗅到鼻尖,似一个浪漫轻.吻。

    温柔不过蹁跹一瞬,掌住下巴的大掌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道,将她的头向后扭去。

    一切清醒都被沉拽进狂洋里,血液叫嚣着本能与疯狂,唇压着唇,像是患了只能接.吻解渴的绝症。

    ……

    被扇.打的声响清晰。

    一声接一声,野性强势的一面,颠倒时间与空间,忘记何时何地,眼前仅有这场只剩下疯狂与欢.愉的游戏。

    深深的暮色将一切染上静谧,唯独停靠在道路边上的黑车晃.动不止。

    纤细白皙的手指骤然拍到车窗,蜷缩、留下刺耳的剐蹭声音,又变得彻底无力,只堪堪落下一个模糊的掌印。

    ……

    昏暗车后座里,散乱的乌黑发丝陷入沟壑鲜明的胸膛肌肉线条,年轻漂亮的东方女孩久久失神,只张着唇,小口小口地呼吸,还没有从刚刚那种快要溺亡、却甘愿彻底沉沦的疯狂感中缓过来。

    大掌温柔抚过白皙肩膀上的牙印,引起怀里姑娘的微微瑟缩。

    可没过一会,她又黏黏糊糊地蹭上来,软乎乎的唇蹭过男人挺直的鼻尖,朝下流连过下巴,像是小动物在表达亲昵,又乖乖俯躺回劲实有力的胸膛上去。

    逼仄车内她情不自禁地用鼻音含糊轻哼。

    “沿途与他车厢中私奔般恋爱,再挤.逼都不放开。”*

    再次忍不住抬头,恰与男人接了个黏黏糊糊的吻,混乱的疯狂褪去,只剩心脏余跳的种种温情和缱.绻。

    记不清是第多少次拥.吻,就好像千千万万次拥.吻都不足够。

    直到舌尖和唇瓣都发麻到不能继续,秦凝雨稍稍收了点黏黏糊糊的劲,却看到散落到一边的花瓣破碎的鸢尾指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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