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秦凝雨很喜欢家里的氛围,只是待在一起聊天拌嘴,就感觉很舒服。谢迟宴在她身边坐下,他一来,所有火力就聚在他身上,可这人游刃有余的,这些她刚刚犯愁的打趣,通通都变得不管用起来。
秦凝雨握着手机,却还没有感觉到一种实感。
他是真的回来了吗?在她已经不报任何希望的时候。
还在想着,秦凝雨低头,看了眼手机,唇角笑容微滞。
想了想,还是伸手悄悄拉了下男人的衣袖。
谢迟宴侧首,嗓音低沉磁性:“怎么了?”
靠近的那侧耳垂微微发烫,秦凝雨还是凑近,轻声说:“我要开个线上小会。”
谢迟宴问:“现在?”
秦凝雨点头:“嗯,现在。”
“走吧,我带你去。”
秦凝雨被带到间安静的书房,谢迟宴说是他临时办公的地方。
这个线上小会大概需要一到两个小时,秦凝雨让谢迟宴回去陪家人们,说她要是早结束了,也会回去的。
临走前,谢迟宴问:“记得路?”
秦凝雨犹疑了一两秒:“记得的。”
谢迟宴瞥了她一眼:“有事打电话。”
秦凝雨乖乖点头:“会的。”
这场线上会议,偏偏在大好的周末,开视频的背景有咖啡厅、卫生间、客厅,至于没开视频的,各种声音就多种多样了,有妈妈误闯房间的唠叨叫骂声,有猫咪的嗲叫声,有朝着要吃麦麦汉堡的小孩声音,甚至还有嘹亮的鸡叫声,被问起来,说是在周末农家乐。
结果不出意外,临时会议开了整整两个小时,结束的时候,组员们一个个活像是吸书生精气的女鬼,秦凝雨也不例外,感觉就像是进行大学的体侧八百米,漫长又磨人。
秦凝雨两个小时前还信誓旦旦说自己记得路,还很胸有成竹地走出好一长段路。
可事实证明,谢迟宴临走前的问话,并不是杞人忧天,秦凝雨在绕过一个只是看起来眼熟的拐角后,她发现自己确实是迷路了。
这是处客厅,暖色设计,几乎所有摆设都是毛茸茸的,像是小朋友的童话屋。
窗台白色窗纱微动,一盆两米高的富贵竹生得青翠,隔着玻璃橱窗,立式藏柜上摆满了各种限定手办玩偶。
秦凝雨远远听到谈话声,本来想走过去问路,却在看清拥在一处的男女时,顿住了脚步。
谢从洲语调淡淡的:“一顿饺子,我包的。”
“露馅的。”冯知雾不怎么给面子,“你包的那些都是我吃的,应该知足。”
“你老公就这么便宜。”谢从洲俯身,语调勾着几抹懒怠,“嗯?”
冯知雾早就习惯这人的选择性听力,推开凑到眼前的痞帅面容:“别委屈了,快去收拾我的行李。”
谢从洲微挑眉峰,肉眼可见的愉悦:“跟老公一起出差啊,那我要把你装进行李箱带走。”
说完,宽大手掌握住两边侧腰,像是举起猫猫似地直直环抱了起来,是一个充满依赖感和占有欲的考拉抱。
突然的悬空,冯知雾下意识低呼了声,细长双臂紧紧环着男人脖颈,口吻带着撒娇的埋怨:“你做什么。”
“怎么?”谢从洲不以为然地笑道,“在家里抱我老婆犯法吗?”
小橘猫仰着毛茸茸的脑袋,顺着男人裤腿一路爬了上去,软软黏黏地趴在女主人的肩膀,然后蹭进两位主人之间的怀里。
冯知雾侧脸蹭了蹭男人侧颈,没什么威胁力地命令:“不许被别人看到。”
谢从洲托着臀.部,故意往上颠了颠,笑得懒散。
“遵命,公主。”
秦凝雨眼看着两人朝着自己的方向走来,只是那两人注意力都在彼此身上,一时没有注意到她。
不过要是走过来碰上了,感觉这场面真的还挺尴尬的。
秦凝雨转身,却意外撞上身后的一双深邃眼眸。
第一反应是怎么他们连偷听,都凑一起了?
第二反应是动作快过思绪,在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踮脚上前,捂住男人的嘴唇,推着胸膛,躲到了立式藏柜后的墙边,刚好能挡住他们的身形。
脚步声在身后渐远,知道消失在走廊尽头,秦凝雨才缓缓松了口气。
只是这口气刚缓过来,秦凝雨就意识到一个更大的麻烦。
她刚刚是一声不吭捂着大老板的嘴唇,推着他的胸膛一直到墙边吗?
这算不算大逆不道啊?她很心虚地想。
两人身高差得有些远,秦凝雨踮着脚,仰着头,都无法够得上是平视。
对视中,秦凝雨看着谢迟宴半垂眼眸,轻扫了眼她捂住嘴唇的手。
秦凝雨这才终于找回了自己的感官,灼热鼻息扑在手心,她像是灼烫受惊般缩回了手。
目光循着对方的轻扫的视线,又到了按在胸膛上的纤细手指上。
掌心贴着滚烫鲜活的心跳,胸膛劲实明显的触感。
这是胸肌吗?摸起来好舒服,秦凝雨不合时宜地冒出这个想法。
就是下一秒,秦凝雨脸颊烧红,不小心作乱的手指愣在半空,想往后退半步,由于她瑟缩得太过突然,也就没能发现箍在后腰的有力手臂。
后仰的几秒间,她像是受惊挣扎的游鱼,被后腰那处不容拒绝的力道带了回来,惯性使然,她不受控制地向前靠去,手掌堪堪抵在男人胸膛前,微张唇瓣蹭过挺直鼻尖,留下一抹温热的暧.昧。
太近了。秦凝雨忍不住想,男人深邃侧脸半隐昏暗,浓长眼睫在眼睑处落下阴翳,其实他生了双很多情的眼眸,暖白光晕微微浸染,像是温柔溺人的潮汐。
而她像是被半困进怀里。
秦凝雨感觉大脑好似放空了,脑海里突然闪过刚刚那个很突然的考拉抱,明明和现在是两种抱法,可为什么让人感觉都裹挟着依赖感和占有欲,像是不容抗拒似的。
头顶传来低沉嗓音:“躲什么?”
秦凝雨微怔,张了张嘴唇,有些无措地解释道:“不是躲,就是一下子靠得太近,条件反射退了一步。”
谢迟宴微挑了下眉稍,眸光颇为意味深长。
秦凝雨在这几分纵容的促狭中,很突然意识到自己反应的歧义,连忙改口:“是因为刚刚小雾对阿洲说,不想被别人看到,万一直接碰到我们,感觉有些尴尬。”
谢迟宴说:“阿洲不会尴尬。”
秦凝雨没明白:“嗯?”
谢迟宴解释:“他只会当面秀恩爱。”
秦凝雨突然恍然,确实,这完全是她那位小叔子能干出来的事情。
谢迟宴瞥着她,口吻说不出的随意:“每次见着我像是兔子。”
“是下意识的反应。”秦凝雨能感觉到这段关系的靠近,她在感情上慢是慢了点,也想尽自己的努力对待这段婚姻,手指微勾男人尾指,“不是怕您。”
谢迟宴口吻如常:“您不怕还躲么。”
秦凝雨愣住,清透眼眸微微睁大,眸中闪过惊愕,完全是受惊的模样。
这是在学她的语气说话吗?
谢迟宴神色未变:“您怎么不说话了?”
秦凝雨却第一次明白林时乔嘴里的“天塌了”的现实感受:“您……”
谢迟宴微眯眼眸,语调低沉醇厚,似笑般问道:“您?”
秦凝雨只是开了个口,就没敢继续说下去了,还是第一次觉得这个字有千斤重。
莫名觉得如果她说一次,对方就会还她一次。
秦凝雨极轻地沉了口气,知道自己肯定是这场对峙中的输家,很认真地发誓:“我以后绝对会戒掉您、谢总。”
“工作除外。”她又严谨地补充。
谢迟宴只瞥着她,眸中染着暖白光晕。
秦凝雨总感觉男人目光中带着无声的鼓励,像是纵容地看着听话的小朋友,可她的内心却隐隐生出种满足感,又有些小开心,她为自己这个想法感到羞赧。
只能微抿嘴唇,拙劣地转移起话题:“阿洲和小雾的感情很好啊。”
谢迟宴问:“喜欢他们这样的相处?”
秦凝雨承认是有些羡慕的,尤其是亲眼看到这样一对很合拍的伴侣,可想了想,如果换成她和谢迟宴,唇角有些掩不住笑:“感觉会很奇怪。”
谢迟宴温声道:“顺其自然。”
秦凝雨点了点头。
又忍不住问:“你怎么来了?”
谢迟宴说:“老太太说你找我有事。”
秦凝雨第一反应是想搪塞过去的,可对上眼前这双深邃眼眸时,突然鬼使神差地开口:“阿宴。”
明明男人不在场的时候,她还能各种“阿宴”叫出口的。
可紧接着,她又恍然发现,好像在他的面前叫出口,也不是件很困难的事情。
于是在温柔包容的眸光中,秦凝雨大着胆子问:“明天有时间吗?”
谢迟宴问:“很要紧的事情么。”
“不算很要紧。”秦凝雨语气恳切,“阿宴,但是很希望能争取到这段宝贵的时间。”
谢迟宴说:“时间倒是有。”
秦凝雨眼眸冒出期待:“那可以吗?”
谢迟宴口吻淡淡:“听得倒像是你的甲方。”
秦凝雨骤然想起男人之前的打趣:我不是你的上司,不用一口一个您。
又不自觉再犯了。秦凝雨有些抱歉地说:“对不起啊,我又没控制住。”
谢迟宴语气几分无奈:“又来了对不起。”
秦凝雨微怔,也不知道该不该要继续说话了,她今天真的说多错多。
谢迟宴看她这副乖巧模样,不忍再逗,伸手,将鬓边一缕乌黑发丝,轻拢到耳后。
耳廓触及温热,秦凝雨感觉碰到的地方都痒痒酥酥的。
“慢慢来。”听到他温声说。
“嗯。”秦凝雨脸颊薄红,乖乖点了下头。
谢迟宴说:“回去吧。”
秦凝雨轻拉男人衣袖,尾音含着殷切、说不清的期待:“那可以吗?”
谢迟宴偏头:“可以。”
秦凝雨那种莫名安心轻松的情绪,终止在她打开床头柜的时刻。
本来她跟林时乔聊了会天,林时乔跟她开玩笑,说床头柜里没准有宝物,她也是成年人,当然懂得这话里的含义,手指打着“别闹了”三个字,目光却好奇地瞟过去。
没想到真让她打开了潘多拉魔盒。
这是……批箱了吗?
秦凝雨穿着轻薄柔软的睡衣,后背靠在床背,双腿并拢微微隆起,捧着一本资本论,很端正乖巧的坐姿,冷静淡然的模样,如果忽略一页没翻的书页的话。
身旁传来男人上?*?
来的动静,秦凝雨不想注意,偏偏感官却变得敏.感起来,衣料的摩挲声,极其轻微的吱呀声,以及自己胸膛里吵得要命的躁动声。
秦凝雨感觉达克莫斯之剑悬到了头顶,等待总是最熬人的,比如老师点名、月考等待出分、上司随机挑选冤大头的时候,反正这都是早晚的事,还不如先开口打破凝滞,总比一直紧张男人什么时候覆上来,又什么时候压过来,会来得自来。
她像是终于忍受不住折磨般,半垂着视线,缓缓倾身贴近,停在一个不敢随意靠近的距离,才微咬下唇:“我洗过了。”
谢迟宴瞥着她这副视死如归的神情,心里泛起几分好笑。
小姑娘整张脸都羞红了,脖颈也泛着漂亮的粉色,像是油画铺陈的晚霞。
见他没有反应,又凑近了一点点。
食指抵在唇前,像是温和的叫停,谢迟宴嗓音低沉磁性:“太太,是怕我专门回来睡你么?”
秦凝雨有过一瞬间的迟疑,可又想起床头柜里满满的东西,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你不想吗。”
她听到男人低低地笑出来了声。
嘴唇轻贴的指腹温度,像是温和无声的摩挲。
秦凝雨垂着视线,不敢看他,只能任由男人的目光肆意逡巡。
胸膛里捣乱的兔子在耳畔模糊又清晰。
过了会,谢迟宴才说:“没有计生用品。”
秦凝雨心想她明明看到了,那么多,都堆满了,感觉半年都用不完。
“可是床头柜里……”
谢迟宴语调冷静:“尺寸不符合。”
“多半是老太太准备的。”
秦凝雨想起一眼看到的大的标识,难道……
壁灯昏黄柔和的光芒下,小姑娘眼睫微颤,羞赧和紧张无所遁形。
然后像是受惊的猫咪,突然回退,把自己的身体卷进了真丝被里,只露出一双眸光柔软轻晃的眼眸。
谢迟宴问:“太太很期待?”
秦凝雨大脑已经完全宕机,脑海里一直没有意义地回放“尺寸不合适”、“期待”这两句话。
谢迟宴俯身,大片阴影笼罩下来,深邃眉目匿着光,嗓音听起来尤为蛊人:“看起来有些着急。”
秦凝雨像是终于忍受不了这道目光似的,双手拉起被子,鹌鹑似地蒙过头顶。
好丢脸啊。真的好丢脸啊。
闷闷服软的嗓音缓缓传出来:“……不是的。”
直到身侧传来不紧不慢坐回去的声响。
秦凝雨知道这是放过她了。
只是刚安心了一瞬,又听到男人说:“家里有。”
秦凝雨几乎是瞬间想到,明天他们就要回家的……
那颗悬空的心跳,顿时又吊了起来,泛红的指尖紧紧攥住被子边沿,然后任由整张脸红成小番茄。
现在装作晕倒,还来得及吗?
第14章
还有……很会吻
滑雪纪念馆还没有正式向公众开放,
现阶段只放出极少一部分体验票,有效期三个月,一类票落到兴趣爱好者、摄影师、杂志记者手里,二类票则是送予圈内好友,
前者是为宣传,
后者是为人情。
有关宣传的狂欢,
早就在各类社交平台引爆,秦凝雨也刷到不少,本以为无望,结果峰回路转,被林时乔偶然听到朋友那有,
为了这两张体验票,
还让渡了一份私人的人情。
秦凝雨觉得这是极其幸运的一天,偌大的场馆只有他们两人到访,却没有半分冷清的感觉,满眼都被精巧不失大气馆内设计折服。
滑雪纪念馆是衡思旗下的产业,与政府相关部门合作,由冯家幺女冯意柠负责,这位仅仅回国一年就与裴家联姻的小冯总,
一手创办璃兔ip,
主角是一只在世界冒险并治愈的粉色垂耳兔,
涉及时尚、餐饮、影视等行业,现与冯家长子名下著名的IS滑雪企业达成独家合作。
镇馆之宝是一只玻璃工艺制作的精致垂耳兔,
通身剔透粉色,
手里扶着IS经典款黑白撞色滑板,
尾端刻有限定滑雪纪念馆联名logo。其中点睛之笔是缀在滑板顶部的一颗璀璨粉钻,名为Pink
Star,
11.7克拉,价值4亿,由那位身份显赫的裴家太子爷,赴港城苏富比拍卖而来,是这段人人堪羡的豪门婚姻的定情之礼。
一见钟情,家世相当的俊男靓女,为这段恋情赋予满满的浪漫色彩。
到了此刻,秦凝雨才明白宣传平台po文里所提及的镇馆之宝,此前由于保密条款的制约,不能公布任何有关的详情和图片,究竟为何会获得如此疯狂的追捧之词,原来美丽到极致的地步,是会让人丧失呼吸的。
无端地,秦凝雨微微侧着头,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位年龄尚轻的小冯总,一眼难忘的气质美人,妆容得体从容,大门大户的谦和有礼。
不仅这次的项目,她们工作上曾有过交集,对方团队耐心负责,尤其是这位小冯总凡事亲事亲为、春风拂面,被全体鼎禹员工誉为神仙甲方。
谈及这颗早已引爆社交平台的璀璨粉钻,冯意柠只是轻声说:“永恒的美丽,只藏着一个人看多可惜。”
有那么一瞬,秦凝雨发觉她的眸光有些深,也有些轻,似期待,又似落寞。
可也只是恍眼之间,那点波澜蒸发般消失不见,取代的是神情如常的轻笑。
秦凝雨怀疑是自己眼花,又忍不住想到最初见到的谢迟宴,在某种方面他们很像,有着超乎常人的情绪控制能力,难以窥见的另一端世界。
这时冯意柠朝着她的身后探去视线。
秦凝雨循着目光看去。
谢迟宴从休息区缓步走来,他刚刚接完一通汇报电话。
“表哥,代我向家中长辈们问好,忙完这阵子……”冯意柠说到这,唇角牵着几分甜蜜的笑,“阿叙也常说要找时间登门拜访。”
谢迟宴稍稍颔首:“老太太一直记挂着你们。”
冯意柠应了声,又朝着秦凝雨笑道:“那就不打扰你跟领导工作了。”
秦凝雨知道这是对方递来的台阶,只得乖乖点了点头。
临走前,冯意柠又说:“表哥,大周末难为人姑娘愿意陪你来,这么尽心尽力的下属,你可要好好照顾一下。”
谢迟宴温声道:“自然。”
秦凝雨看得懂这个揶揄神情,跟临出门前老太太眼里的一模一样,心想今天幸运的二人行,多半也是这位小冯总的撮合安排。
尽心尽力的好下属、好好照顾,就像是披着国王新衣的幌子。
身旁传来低沉磁性的嗓音:“走么。”
秦凝雨敛了敛心神,跟着走了上去,不经意间侧眸,瞥过男人深邃侧脸,一如既往的沉稳从容,就好像昨晚发生的对话,只是她在紧张下的臆想。
她本来还在担心如果男人提到昨晚,该如何应对呢。
这样看来他好像并没有在意?
室内是精巧大气的几何设计,同时具备空间感和未来感,岔口处是一目了然的指示灯牌,将科普区与体验区一分为二。
秦凝雨询问道:“想去哪边啊?”
谢迟宴瞥她了眼,反问道:“想去哪?”
秦凝雨目光在两端轻轻绕了一圈,她从小对滑雪的认知,大概就是电视机里滑雪健将的飒爽风姿,心想当然是兴趣者最大。
还在思考时,又听到谢迟宴问:“去体验区,如何?”
温和的商量语式,不是惹人厌烦的命令,却裹挟着一种上位者的信服感,秦凝雨对上目光,有种被洞察内心想法的感觉,只得败给这般沉稳有礼的纵容。
“嗯。”
滑雪纪念馆内只有特定地区可以允许拍照,A区是玻璃手工制作区,分为手工和智能两大板块,他们对玻璃工艺的了解只停留在耳闻阶段,连入门级别都算不上,手工区更像是一个工作室,各类器具整齐罗列在橱窗之内,附有电子讲解。
开放观赏区是一处长廊,秦凝雨刚踏进去,一只虚拟粉色垂耳兔从腿边跑过,由于太急,还不小心趔趄了下,很可爱地做了个急刹车的动作。
秦凝雨循着目光看去,整面墙的玻璃橱柜里陈列着一整排玻璃工艺制作的璃兔,人造景观雪场内,细小的绒雪飘飞,是各式各样的滑雪姿态,从初雪者时的跌倒滑稽到驰骋雪场的飒爽英姿,沿着排列的顺序,像一组生动盎然的连环画。
做工剔透,萌态可掬。
秦凝雨呼吸放轻,下意识开口:“我有在追璃兔的漫画,最近主线是小璃得到一个时空机器,这次线下活动,有跟冯总的工作室合作,用全息投影技术投射粉色垂耳兔形象,以小璃乘坐时空机器为开端,跨越横距的十五年时光,把那个记忆深处的江南少女带回到我们身边,还有玻璃技艺制作的等比还原琵琶,刚刚的虚拟形象这么逼真,已经开始期待到时候的现场实景了。”
眼前姑娘眼眸泛着微光,谈及自己的工作时,唇角不自觉弯起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