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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不过秦凝雨也有所收获,小花不喝,但小花付钱请大家喝了,因着这次大单,她迅速跟咖啡馆的小姑娘混熟,以谈虞粉丝的身份,小姑娘很仗义地说,一定会帮她多多留意,助力她追星成功。

    “谈虞老师对布朗尼蛋糕情有独钟,而碰巧这家咖啡厅里最有名的甜点就是布朗尼。”

    守株待兔不算是好办法,崔宛听完,微敛笑意,叮嘱道,“这事尽心尽力吧,机会有得是,年轻人忍耐些。”

    秦凝雨听出她的安慰意味,轻声道:“知道了,师傅,这不还没结束吗。”

    崔宛当初选中这个徒弟,也是因着这点,也就是瞧着乖,性子倔:“你还是一点没变,那就希望等到你的好消息。”

    “嗯,师傅去忙吧,拜拜。”

    暮色降临,秦凝雨关掉会议终止的页面。

    这几天,她完全是三份工一起打,分身乏术,刚刚又开完下午的线上会议,她不方便说话,只旁听着,林时乔那里也不顺,预案定的歌手被对家截胡,其余殷勤的又挑不上,组内一片焦头烂额。

    点的咖啡冷透,都没有心思喝上一口。

    秦凝雨怀着转移注意力放松的心态,点开谈虞的访谈。

    “小秦,你在这呢。”

    身后传来女声,秦凝雨下意识回头:“缪允老师。”

    然后看着眼前女人目光稍移,定在了屏幕上的剧照,唇角笑容微僵后,脸上扬起美艳的笑容。

    秦凝雨:“?”莫名感觉后背有些发麻。

    缪允坐到她面前:“你是谈虞的粉丝?”

    秦凝雨回答:“是。”

    小花缪允生得美艳,是一种侵略性的、不加掩饰的美,这位圈里背景深厚,传闻多年背后还有大佬保驾护航,早年某位阔少借酒话语轻薄,被她扬唇泼了一脸的红酒,事后还要舔着脸跟这位小花道歉,如今双金影后加持,地位非凡,今年更是因为恶毒女配顶流出圈。

    缪允那双摄人心魄的狐狸眼弯起:“那你看过我演的戏吗?”

    秦凝雨回答:“看过,空名,缪老师在里面的表现很惊艳。”

    是缪允一部很冷门的文艺片,甚至没有在国内公映。

    缪允抬眉,像是这么多天第一次看到她这个人般:“这电影知道的人不多。”

    秦凝雨说:“碰巧看到了,印象很深刻。”

    缪允没接话,像是觉得这个话题有些无趣,转而说:“小秦啊,你不是我的助理,也不是拍摄团队里的人,是谁把你塞进来的?”

    秦凝雨知道,对方既然这样说,肯定是查过她了,还不如老实交代:“其实我是托熟人搞到的工作证,是鼎禹的,这次来是想请谈虞老师出山,绝对不是您的私生或者黑粉。

    “鼎禹啊。”缪允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要是的话,也太实诚了。”

    说话对她很客气了,感觉差点“笨”就说出口了。

    缪允转而又说:“我认识她,可以给你打个电话。”

    秦凝雨没敢搭茬。

    缪允说:“别紧张,我只是看谈姐姐太清闲,想给她找点活而已。”

    这话说得倒像是找茬。

    秦凝雨突然间想起这两位不合的传闻,有些迟疑。

    缪允边打电话,边安慰她:“小丫头,放轻松,我很友好的。”

    此时顶层套房里,案几上的手机屏幕一直亮起。

    谢迟宴注意到谈虞的分神:“小姑不接?”

    “不必,是个讨厌鬼。”谈虞兴致缺缺地挪开目光,“晾会。”

    谢迟宴大致也能猜到是谁,茶夹捻起青瓷茶杯送到女人面前:“小姑喝茶。”

    谈虞微抿了口茶。

    持续打进的电话,仍没有停歇,像是今天不接通就不罢休似的。

    “你说的事,我已经知道了。”谈虞边说,拿起手机,不紧不慢地摁下接通键。

    刚打开,刻意娇嗲的声音就传来:“谈虞姐姐,您可终于接电话了,我好想你啊,想到只能看着您的访谈剧照睹目思人,所以碰到有关您的一件事,就不得不请您来听听了,就是我最近认识的一个小丫头,叫小秦,想找姐姐合作,她可是鼎——”

    谈虞嫌弃的表情,在听到“小秦”的瞬间,眸中闪过一丝讶意,随后果断掐断了电话。

    几秒后,电话再次打来,被反扣到案几上。

    谢迟宴起身:“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扰小姑休息了。”

    谈虞抬眼:“就这样走了?”

    谢迟宴反问:“小姑还要何事?”

    谈虞不紧不慢抿了口茶:“小姑是没事,倒是你啊,不打算给你家小姑娘求个情?”

    谢迟宴似笑:“求情?”

    谈虞睨着这副端方从容的面容,这是明摆揣着清醒装糊涂,唇角勾起:“这是你的山庄,既是你的默许,人送进来就撂挑子走人了吗?”

    “在商言商,若是小姑肯出面,是鼎禹的荣幸。”谢迟宴慢条斯理地微挽衣袖,冷白腕骨上的表盘折射冷光,“再说,小姑娘年纪轻,心气高,公是公私是私,我若是多做了些什么,她也不会因此开心。”

    “你呀。想听你一句软话,还是这样难。”谈虞再次对大侄的沉稳无奈,口吻无趣,“行了,你去吧。”

    谢迟宴颔首告辞。

    过了会,魏施在窗边插花,瞥过还在打进来的电话,开口道:“老板,秦小姐怎么安排?”

    谈虞说:“无论成还是不成,鼎禹的面子总要卖的。”

    说完她微皱了下鼻尖,眼眸却晃着笑,朝她勾了勾指尖。

    魏施走近,这是个想恶作剧时的标志姓的笑容,她这些年被保护得很好,看不出岁月在身上留下的痕迹,眼波流转,天真与妩媚在一线之间。

    谈虞附耳笑言。

    魏施眼眸几分无奈:“老板。”

    谈虞却很执意,挥了下手:“去吧,不要让我们的客人等太久。”

    “小施。”

    魏施刚走两步,回头瞥她。

    谈虞懒靠进丝绒躺椅,丹寇指尖玩似地勾缠乌黑发丝,别样的风情妩媚,像是随口一句的骄纵。

    “打电话给阿商,让他来接我。”

    -

    秦凝雨眼睁睁看着缪允神情变得气急败坏,打电话控诉:“你说她怎么能那么目中无人,挂我电话,还一直把我的电话当成空气!”

    “什么,难道我不能叫她姐姐吗?你要是挂我电话我就告诉妈——”

    话音戛然而止。

    秦凝雨猜她是被挂了电话。

    缪允和善地笑了笑:“家门不幸,见笑了。”

    秦凝雨听她语气,知道电话那头多半是她的亲哥哥缪商。

    这位年逾四十的商界大佬,过往经历堪称传奇,出身名门,凭借一身电影故事感的忧郁气质,出道便是惊才绝艳的影帝。与小他十岁的女主角合作,共同斩获最佳男女主角,随后为他唯一公开承认的缪斯献出导演处女作,斩获当年各大奖项,捧出那位曾红极一时的双金影后。这段媒体炒作下腥风血雨、似真如幻的恋情,在十三年前以缪斯女主角息影告终,随后缪商也弃艺从商。

    这段众影迷十余年叹惋的缘分,在六年前峰回路转,在缪商十三年前买下的私人海岛,跟他此生唯一的缪斯求婚。这场隔绝外界、只邀请亲朋好友的世纪婚礼,仅存在当年媒体报道的只字片语里。

    秦凝雨对上缪允的目光,回了个缓解尴尬的笑容。

    好不容易她买了块蛋糕哄好这位主儿,远远来了个人,缪允微眯眼眸,顿时一副高贵冷艳模样。

    “小施,你让她给我回个电话,我就原谅她了。”

    魏施微微笑,开口道:“秦小姐。”

    缪允:“?”

    秦凝雨:“?”

    魏施递给秦凝雨一张房卡:“秦小姐的事情,老板已经知道了,可她近来有事,过些时日才能给您答复。老板说秦小姐舟车劳顿,天色已晚,不如在山庄好好休息,这是张房卡,费用全包,还请您不要回绝。”

    缪允瞥了眼,是顶层套房:“她倒是大方。”

    秦凝雨双手接过,有些受宠若惊:“谢谢谈虞老师。”

    魏施笑了笑。

    又看到缪允托腮盯着她,拖长发嗲的语调:“小施。”

    魏施无奈:“老板我做不了主,小姐找商少爷才对。”

    缪允冷哼了声:“有什么用?他早就被迷得七荤八素了,我们家有这人吗?”

    转眼看到对面的年轻姑娘,唇角暗戳戳地翘起,是一种她见过无数次、完全不能理解的神情。

    缪允一脸惊恐:“你不会也是他们的CP粉吧?”

    秦凝雨尽力矜持、很轻地点了下头。

    案桌下手指却悄悄蜷紧,现场嗑到的CP糖,已经在心里默默回味了。

    真的不虚此行。

    -

    这间顶级套房在最深处,窗外草本海棠娇艳,隐隐还能听到清泉潺潺的声音。

    秦凝雨泡完温泉,冲了遍身体,很困很乏的睡意上涌。

    她喉咙有些干,想接杯水喝,经过拐角时,听到了意想不到的声响。

    男人的交谈声,还有脚步声?

    秦凝雨身上披着白色浴袍,领口松敞着,就这样抬眼,正对上一道视线——

    男人身着挺括衬衫,单手拧松领结,另一手臂弯还松挂着深色西装外套,难得见的慵散一面,几分漫不经心地瞥来。

    视线淡然自如地,从那抹胸前隐隐的雪酥上移开。

    林徽祈被挡在高大身影后面,依稀瞥见女人、白色浴袍,太太怎么来了?神色几分讶意,切换视盲模式。

    谢迟宴喉结微滚:“明天再议。”

    “是,老板。”

    林徽祈转身就走。

    年轻姑娘受惊睁圆的眼眸,像是受惊般惊醒,一时视线都不知道该往哪放。

    她刚泡完温泉,全身泛着健康的粉,透出骨缝里的几分懒,领口松敞着,白色浴袍遮不住的旖.旎。

    谢迟宴无声叹气,领口这么松,什么也没遮住,这小姑娘也不怕冷,大步迈近,拿过臂弯上的外套,披过她的肩膀。

    动作间,修长指骨轻蹭过侧脸,被虚困在怀里的姑娘,半垂眼眸,微微瑟缩着,躲了下指腹,却在下一秒,又顺从地贴近。

    她的反应很轻微,可凭借多年行走商界的敏锐洞察力,谢迟宴很难不注意到,这是个下意识条件反射躲避后掩饰的动作。

    谢迟宴眸色微暗。不过一天不见,这是又怕他了?

    她的身上散发着潮湿香气,白皙侧脸蹭着一缕乌黑湿发,也毫无察觉。

    谢迟宴伸手,替她将拢到耳后,指腹似有若无地滑过耳垂,蹭落一抹柔腻。

    秦凝雨下意识地微颤,不合时宜地想到昨晚。

    眼前男人指骨修长,冷白如玉,看着无端禁欲,当时却捻着她的耳垂,像是要揉熟揉透。

    那样投入,又那样失神的一个吻,她还没有做好见到男人的准备。

    只能乖乖任凭着他动作,眼睫半垂着,似蝶翼轻颤。

    听见他问:“怎么穿这么少?”

    “刚刚泡完温泉,有些热。”秦凝雨不敢看他,口吻毕恭毕敬的,完全没有昨天那副耍小性子轻闹的模样,“您怎么来了?”

    谢迟宴俯身,他仍是一副端方君子的做派。

    几秒的沉默拖长了那种凝滞感。

    那股清冽的气息,迫近泛红得可怜的耳垂。秦凝雨垂眸,可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感知是那样的明显,像是逡巡,她无法做到忽视,只感觉被难以言喻的慌张萦绕,难以生出任何以外的想法,也别无他法,只能寄希望对方放过她。

    直至心慌落往临界点之时。

    男人终于不紧不慢地开口,嗓音低沉磁性,似笑般问她。

    “我的房间,太太打算让我去哪?”

    第9章

    认命、克制地拢到怀里

    听到对方的话,秦凝雨隐隐明白了些什么,轻声说:“入住的时候知道是您的房间,没想到您今晚会来。”

    谢迟宴问:“知道了,就不打算来了?”

    秦凝雨觉得好像没有别的回答,只能说:“会来的。”

    被骗过来的。谢迟宴心想,他嗅到淡淡红酒香气:“喝酒了?”

    秦凝雨微点了下头:“喝了点红酒。”

    谢迟宴又问:“小姑给的?”

    秦凝雨怔然:“小姑?”

    电光火石之间,她理清了大致发生的事情:“谈虞老师是您的小姑。”

    谢迟宴说:“也是你的小姑。”

    秦凝雨微抿嘴唇:“您醉了吗?”

    谢迟宴嗓音低沉:“喝了点,倒不至于醉。”

    脚下影子晃动,男人从眼前走开。

    “下班时间。”

    秦凝雨一时没反应过来这突然的一句。

    “凝雨。”谢迟宴沉沉唤了她声,“别说您了。”

    秦凝雨反应过来,点头:“嗯。”

    顶灯染着昏暗光晕,男人靠进深色真皮沙发,深邃轮廓浸染夜色,衬衫勾勒挺括身形,领结松散地半搭扶手,顶上两颗扣子被解开,浅色领口微敞开,露出冷白骨感的喉结和锁骨。

    修长手指轻捏鼻根,男人衣袖半挽,小臂的肌肉线条很有力量感。

    秦凝雨接完水,回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有种慵散的性感。

    秦凝雨慢吞吞走过去,把水杯放到男人面前:“喝点温水。”

    谢迟宴半阖眼眸:“以后小姑说的,也不用全听。”

    秦凝雨看着男人喝了半杯水:“怎么说都是长辈……”

    杯底碰到茶几,谢迟宴起身:“别太乖,容易受欺负。”

    秦凝雨猜他今天心情不错,轻声道:“哪有那么容易受欺负。”

    谢迟宴口吻几分意味深长:“说不准。”

    秦凝雨怀疑是自己喝醉了,男人深邃轮廓衬得柔和,眸中流淌的光晕,像是一道温柔漩涡,引得人挪不开眼。

    她仰着头,眸光一瞬不瞬的:“嗯?”

    谢迟宴径直走过她,似是轻笑了声。

    只留下句:“小心这模样见小姑。”

    这模样,是哪模样?

    秦凝雨没想通,只能静静看着男人走向浴室方向的背影。

    不知道过了多久,秦凝雨坐在沙发上,客厅安静下来,她终于后知后觉到一件她忽略的、还很重要的一件事——今晚怎么睡?

    她搬家前,已经做好的心理准备,却被那个突然的吻打得措手不及。

    这是他们第一次同床共枕,可昨晚他们刚接了吻,今天又要同床睡,会不会……

    “凝雨。”

    秦凝雨听到这声沉唤时,条件反射地攥紧垂着身侧的手指。

    “过来睡。”

    “嗯。”秦凝雨应了声,起身,她在佯装镇定。

    套房很大,从客厅走到主卧,要走过一小段长廊,秦凝雨始终缀在谢迟宴几步开外。

    如果他想,她好像也没有理由拒绝。

    而且,她也确实不反感这样的接触。

    时候不早了,秦凝雨后背挨到床靠,紧张中,不由自主地生出几分退缩,她如果说明早要去机场赶回临北的话……

    秦凝雨还在想着,一只手从侧边伸来,紧接着男人身躯朝自己覆近。清冽木质迫近鼻尖时,昏淡光线下,她难以自控地想起昨晚的混乱,眼前力量感十足的劲实小臂,按着腰,把她抱坐到中岛台上,修长指骨掌着近乎是禁锢的力度。

    秦凝雨眼睫微颤。

    意料的触碰却没有发生。

    耳畔响起开关声,不大,却在夜色静谧中,显得格外清晰明显。

    房间陷入彻底的昏暗。

    男人身躯高大,挡住窗台微蒙的月光,罩下大片的阴影。

    低沉嗓音近在咫尺般响起:“我明天要到国外开会。”

    秦凝雨感觉到男人在看她,夜色昏暗中,就连依稀的侧脸轮廓都看不分明,对方是以怎样的目光在看着自己的,她猜不到,垂在身侧的手指在蜷紧。

    那种莫名的凝滞感又回来了。

    秦凝雨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孤勇,让她不过脑子地开口:“所以是要速战速决的意思吗?”

    谢迟宴沉默了。

    无声又极其的尴尬感漫延开。

    秦凝雨很快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我不是那意思,明早我也要去机场,怕影响您休息,其实半个小时的时间还是有……”

    声音越说越微弱,也越说越错,她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还能这样笨嘴拙舌。

    “半小时,嗯?”

    男人很少用这种微扬的尾调。秦凝雨看不清他的神色,却能感觉到隐隐压迫感。

    秦凝雨想开口补救,可眼下乱如毛线团的思绪,也不知道还会说出什么错话,只得微抿嘴唇。

    忍不住在想,她不会成为第一个不小心、真的不是故意,私底下给大老板传递他不行的讯息,然后被以左脚踏入办公室为由开除的鼎禹员工吧。

    沉默中,秦凝雨蜷紧的手指被握住,男人掌心宽大干燥,沾上她手心的薄汗。

    尾指被轻捏了捏,没有调情狎昵的意味,反倒像是温柔的安抚。

    很神奇的是,秦凝雨感觉胸口揣着的躁动心跳,竟然有缓缓平稳的趋势。

    “明天都要忙。”谢迟宴摩挲着指间皮肤,感觉到小姑娘渐渐变得松弛下来,尾指还微碰累下他的指腹,像是怕生的小动物,在无声表达依赖和贴近。

    “所以我暂时不会碰你。”

    秦凝雨脑袋还晕乎乎的,下意识重复应道:“嗯。”

    谢迟宴沉声问:“听懂了吗?就嗯。”

    秦凝雨乖乖点头:“听懂了,暂时不会碰……”

    话音一顿,明显是反应过来了。

    握着的手指松开,那片温热挪开,秦凝雨感觉心头有莫名一瞬的空,下一秒,却被宽大手掌揉了下头。

    “太太,早些睡。”很温柔的语调。

    仿佛男人刚刚那股隐隐的压迫感,只是她做的一场不真实的梦。

    耳畔捕捉到身旁躺下的细微声响,秦凝雨把自己完全裹进真丝被里。

    忍不住想起刚刚那话。暂时?秦凝雨想起家中主卧里摆着的大床,打住越想越危险的想法。

    一对夫妻,做这种事情是很正常的。秦凝雨在心中默默给自己暗示。

    可脑袋明白了,身体却还没有适应,第一次跟成年异性同床共枕,而这个人,还是她的丈夫,就很难以用平常心来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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