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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当年胡三太爷等人,意外在长白山发现了黄雪,那时她只是只幼兽,胡三太爷和几位仙家当家,封印住了黄雪的记忆,将其改名黄雪,由黄六奶奶收养,为的是镇压住孟古哲哲。

    但就连胡三太爷这样神仙似的人物也忽略了一个问题,白泽固然能镇压尸魔,让其永生永世被困在这困龙岭中,可孟古哲哲被困的时间越长,其实力就会愈发强大,总有一天,就连白泽也无法镇压住她。

    这段往事,是我师父羽化之前告诉我的,在此之前,我一直不知道黄雪的真实身份,师父告诉我,从三百年前起,我们这一脉就和仙家一起守在困龙岭外围,保护着黄雪。

    胡三太爷更是下令,十万仙家从此不出山海关。

    「放了她,我饶你一命。」

    我试图和金睛百眼鬼交换条件。

    金睛百眼鬼到底还是只三百年的老鬼,根本不相信我:「小子,跟我玩这套,你还嫩了点,把手里的尺子丢了,还有黄符丢了,不然我立马就让她死!」

    说着话,金睛百眼鬼猛地拽着锁链往后一扯,黄雪疼得浑身一颤。

    「好!你别动她!」

    我乖乖将量天尺放在地上,把身上仅剩的几张黄符也丢了。

    金睛百眼鬼见我丢了量天尺,这才猛地将黄雪掷出,转身逃走。

    我立马飞身而起,接住了黄雪,她此时失血过多,已经无力保持人形,而是变成了一只狸子大小,浑身雪白,头生双角的异兽模样。

    我小心地将黄雪抱在怀里,想要赶快逃离这里,就在这时,脚边的土地一阵抖动,噗的一声,从洞里钻出一个小人。

    「谁?」

    我条件反射般抄起了量天尺。

    「是我,别打!」

    我松了口气,来的居然是人参娃娃。

    我奇怪他怎么这么大胆子。

    人参娃娃道:「我看见金睛百眼鬼逃了,担心你们出事。」

    我点点头,他来得正是时候:「这里是非之地,不能久留,带着黄雪去关东山,那里是柳家的地盘,快!」

    人参娃娃答应一声,抱起了黄雪,钻进洞里,临走之前探出脑袋:「那你呢?一起走,你留下来干嘛?」

    我看向那边正在交战的仙家,同时浑身汗毛倒竖起来,危险的气息让我几乎不能呼吸,好像又有什么东西来了,于是急忙催促人参娃娃道:「别管我,黄雪交给你了,关东山见!」

    「好!你自求多福!」

    说罢话,人参娃娃带着黄雪钻入洞内,我心里的大石头这才落地,以人参娃娃的脚力,关东山虽然远隔千里,但不消半个小时应该也就到了,进了关东山,有柳家和常家,出不了乱子。

    我抄起了量天尺,紧盯着石洞的入口处,旋即,一阵咯咯咯的怪笑声从洞口处传来,同时还伴随着一股令人窒息的鬼气。

    我右手因为用力过大,已经开始酸疼,这鬼怪的道行不在金睛百眼鬼之下。

    笑声通过石壁的回荡,直往我耳朵里钻去,我只觉五脏六腑如顿遭重击。

    「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

    我朗声高唱道门八大神咒之一的净心神咒,抵挡住这诡异的笑声,同时眼神不离地盯着四周。

    「是在找我吗,小哥?」

    声音从我身后传来,音量不大,却冰冷骇人。

    我浑身汗毛顿时倒竖,心道:「不好!什么时候?」

    心念一转,手中量天尺已经朝后挥去,激起一阵法力波动。

    但我这一击却意外落空,我警视四周,没了三清铃,我很难快速定位鬼怪。

    这时,我背后的汗毛顿时一紧,我急忙转头,恰好对上了一张极丑的女子脸庞,女子脸上的笑容凝固,像是千百年来都是这副表情,皮肤松弛,嘴角向上,而两边眼角向下,面部内凹,蓬头垢发。

    我被这东西吓了一跳,连忙后退数步,同时将量天尺横在胸前。

    女鬼嘴唇未动,声音却凭空发出,音调像是锯木头,极其难听:「小哥儿,我美吗?」

    我差点当场吐出来:「长得丑不是你的错,出来吓人就是你不对了。」

    女鬼怔了一瞬,紧接着眼神中充满了怨毒:「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我要挖出你的眼睛!」

    我早有准备,摆开架势:「说不过就打女权?!二爷教你做人!」

    话虽如此,我还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两道雷符瞬间脱手而出,带着紫色电弧打向女鬼。

    我此时也认出了女鬼的来历,这不是国内的鬼怪,而是日本百鬼夜行中的笑面般若。

    此鬼是由有着极强嫉妒心和怨念的女子死后所化的怨灵,硬实力很垃圾,但胜在出其不意,和丑,这种丑绝对是精神污染。

    在我看来,就算是传说长着猪腰子脸的朱元璋都比笑面般若好看十倍。

    笑面般若的进攻毫无逻辑,和金睛百眼鬼相比根本就是野路子,倒也不难理解,金睛百眼鬼本是女真的军官,虽然成了鬼,但动起手来很有章法。

    但也正因如此,我才更加小心,同时也在心中浮现出一个大大的问号,这里是关外困龙岭,怎么会有日本百鬼夜行的鬼怪?

    难不成是偷渡来的?

    笑面般若空有其表,被我一尺子打在脸上,本就凹陷进去的面部又多了一条沟。

    笑面般若挨了我一下,转身就跑,一边跑一边抹眼泪:「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我心里这个气啊,都给爷气笑了,这鬼娘儿们看来生前被伤得不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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