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他也听说了,鸦隐拿到了启明集团15%股份的事。凭此一跃成为整个索兰圈子里,炙手可热的‘话题人物’。
毕竟在这个圈子里,有些孩子多的家族,顺位继承人都有十来个,即便是正室所出也算不得多金贵。
但像鸦隐这样,刚进高等部不久,就能拿到高达15%实打实股权的继承人,可是少之又少。
所以,他不想因为一时风头,而打乱对方后续可能有的计划。
柏远听了这话倒吸一口凉气,瞪大了眼睛:“不是吧兄弟,你真玩儿纯爱啊?”
“这么大老远的,单程开车也要三个小时呢,就为了跑去看她一眼?”
成野森垂下了眼帘,声音懒洋洋的:“怎么,不行吗?”
另外一个原因是,最近家里有个忽然得宠的私生子有点不安分,奈何老头子似乎有意要拿那人来跟他打擂台。
护得也比较紧,还给了对方不少练手的资源项目,一时之间他倒还没找到机会收拾对方。
所以,他并不想在人前暴露出,他和鸦隐的关系,也怕被人瞧出他对她的在意。
不然,可能会给她带来麻烦。
“也不全是,我主要是想去当年的那个废弃工厂里,故地重游一番。”
才怪。
他就是特别想阿隐,明明才一天不见,心里就抓心挠肝儿似的痒痒。
尤其一想到克森市是阿隐从小生活长大的地方。
他就是忍不住想要跟过去看看。
虽说他在那儿有过不那么美好的经历,但对心上人泛滥的爱意足以压过这一点儿。
当然,还有点儿羞于说出口的,想要给对方一个惊喜的念头,充斥在他的胸口。
阿隐总不可能,24小时都一直陪在她外祖父母的身边吧?
“嘿,那地方不吉利,你可别去了。”
柏远作为成野森打小儿一块长大的发小,自然知晓对方曾在近十年前被成氏内部人员勾结所致的绑架经历。
“你听名字还听不出来,‘克森’,就是克你啊!”
成野森:“……”
“我跟你说不明白,你就别给我添乱了。”
成野森发动引擎,冲着窗外的柏远比了个闪开的手势,“你有这功夫不如想办法给于烬落找点儿苦头吃。”
“他现在有伤在身,正是虚弱的时候。”
对此,柏远竖起中指以示回应。
“重色轻友的家伙。”
-
白氏在克森市内,置有多处房产。
但鸦隐最终选择的,还是她打小最爱去的那处在近郊外的草甸上,矗立的小型庄园。
其实说是庄园,倒更像是农场与乡村风格相结合的一处度假山庄。
整幢房屋几乎都由石料和木头构成,占地面积并不大,但却被外祖母打理得颇为舒适。
鸦隐将车熄火,停在了墙外的空地上。
刚一下车,便瞧见一高一矮的小老头和小老太太已经闻声推开了院落外的木门。
鸦隐脸上露出了大大的笑。
她根本顾不得表情稍显拘谨的鸦元,三步并作两步的疾步向前,给了二老一人一个大大的拥抱。
“外祖母,外祖父……我好想你们啊。”
鸦元稍显木楞地在车门前站了一瞬,也紧跟着鸦隐的身影走到了外祖母顾兴素和外祖父白光言的面前。
欠了欠身,礼貌地问好:“好久不见了,外祖父,外祖母。”
顾兴素年轻时就爱美,老了也是个把自己收拾得颇为精致妥帖的小老太太。
她见了鸦元过来,布满了岁月痕迹的脸上溢满了浓浓的笑:“是小元啊!”
Chapter173
去找阿元
话音刚落,顾兴素便张开双臂,试图将鸦元揽进她的怀里。
奈何巨大的身高和体型差,让场面看起来有些滑稽。
好在鸦元适时地低下头,任由对方的手掌抚过他的头顶,亲昵地蹭了几下。
就这样,原本萦绕在鸦元心底的那点儿微妙的生疏感,顷刻便散了去。
“我们阿元又长高了呀。”
顾兴素将手放到头顶,比了比位置,笑眯眯地开口,“外祖母老咯,只到你胸口那么高了。”
一旁的鸦隐也适时插入了谈话:“外祖母你一点儿也不老,还年轻着呢,看看,你今天穿的这身裙子衬得你气色好得不得了。”
“真的?”
白光言低咳了声:“好了好了,孩子们开了这么远的车过来,肯定都饿了。”
于是鸦隐姐弟俩将车上的行李箱卸下来,高高兴兴地往最大的那幢房屋走去。
整个室内的空间都围绕着精细雕琢的各类石料精细布局,以石头和木头两大自然元素‘和谐共生’为主。
没有那么繁复华丽,色系也由呈现出简约氛围的米白、深棕浅棕乃至原木几色构成。
呈现出乡村独有的,朴拙与韵味。
头顶的老派风扇慢悠悠的转悠着,带来丝丝缕缕的清凉气。
鸦元跟着鸦隐坐在并不那么宽大的方形餐桌前,享用着香喷喷的各色美食,绝大多数都是他们喜欢的菜肴。
他就这么一边享用着丰盛的晚餐,一边听着鸦隐跟外祖们插科打诨,其乐融融地聊起她小时候的那些囧事。
心头便泛起浓厚的满足,与异样的欣喜。
他在克森市待的时间并不长,虽然没有在外祖家长大,但奶奶也给了他相当多的关爱。
在亲情一道上,他其实并不那么欠缺。
也不知道小的时候脑子到底是怎么想的,有相当长一段时间里,他都觉得自己不喜欢这个几乎不怎么相处到一处的姐姐。
在有段时间里,无所不用其极地想要抢夺父母对他的关注度。
甚至不惜拿自己的身体健康为筹码——
他的那些小把戏鸦隐都看在眼里,但从未戳穿过他。
或许也是因为这个,他的那股对于‘入侵者’的恶意逐渐转为了别扭的示好。
可惜都被鸦隐一一回绝了。
于是他跟她就这么不干不尬地维持着‘表面姐弟’的关系,直至母亲去世后,才再度亲近了起来。
这一次,是鸦隐先朝他伸出的手。
酒足饭饱,鸦元帮着外祖父白光言一块儿将桌面上的残羹冷炙收拾去厨房,还要一并将厨房里边儿一块清理干净。
鸦隐知晓外祖父一概不太喜欢家里招进来住家保姆之类的外人,也不喜欢被围绕着伺候。
以前也就算了,但现在随着年纪越发变老,她又不能常伴他俩身边,总有些放心不下。
“外祖母,你就听我的,家里还是招个手脚伶俐些的阿姨住家好了,有些麻烦的事情就让她去做,别把自己给累着了。”
顾兴素对此表示并不认同:“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外祖父的性子,别担心,早就找了。”
“白天庄园的农场里就有好多干活儿的,家务也有人打理,只不过都住在偏院。”
她将剥开的蜜橘往前一递,低声道,“只是今天你和小元难得回来,我跟老头子才亲自下厨罢了,也没多累。”
“我瞧着,你跟小元的关系似乎变得亲近些了?”
鸦隐点了点头,她回林塔干的那些‘大事’,除了男女关系方面的事情,其他的都没有瞒过外祖母。
“母亲‘走’之前跟我嘱咐过,‘一定要找阿元,找阿元’,我想她心里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了吧。”
鸦隐的脸上掠过一丝落寞的神色,“可惜了,我才刚派人去唤阿元上来,母亲便已经去了。”
“外祖母你别担心,我跟阿元在鸦家过得都挺好的,有我在,没有人可以伤害得了他。”
鸦隐冲着对方笑了笑,试图冲淡这个话题所带来的伤感的氛围。
虽然当年母亲因为执意要嫁给鸦湛远那个人渣,而伤透了外祖们的心,甚至有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再来往过。
但她知道,外祖们其实一直牵挂着母亲。
哪有那么多的‘隔辈亲’呢?
不过是爱屋及乌,将对母亲的爱意又倾注到了她的身上罢了。
“本来这话,不应该由外祖母讲出来的。”
顾兴素勉强笑了笑,那双看过了半个多世纪的眼睛里闪烁着慈爱而智慧的光芒,“小元的确是个好孩子,但——”
“姐!”
鸦元兴冲冲地小跑着过来,手里举着只丑得有点超标的类犬形陶瓷摆件。
“我听外祖父说,这个是你以前烧的?”
他摩挲了几下这只不到巴掌大小的,黄色与棕色混合的小狗陶瓷。
“这本来就是有一年,你想要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这个现在是我的了,明天咱们要不要再烧一批试试。”
被打断了话茬的顾兴素也跟着弯了弯眼睛,不疾不徐地附和:“好啊,以前专门找人为小隐搭建的小烧瓷窑还在呢。”
“合适的泥也好找,明天我让人准备好了送过来。”
鸦隐有点不太高兴,被人戳穿了小时候她试图给鸦元制作手作礼物的事情。
毕竟她以前在鸦元的面前一向都维持着高冷,不爱搭理的形象。
谁让那小子一开始总跟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呢?
但又听外祖母都发话了,她也不想扫这个兴:“行吧,明天上午十点咱们一块儿弄。”
“我看你能烧出些什么玩意儿来。”
Chapter174
怀疑
鸦隐做了一个梦。
母亲已经到了病入膏肓的程度,终日缠绵病榻,苦涩的药味混杂着沉闷的低咳充斥着整个房间。
即便开窗透透气,不多时那股如附骨之蛆般挥之不去的药味,又会重新堆积。
躺在床上的母亲直直地看向她,那双眼睛已经失去了往日的温柔,变得急切而狰狞。
干枯如鸡爪般的手掌紧拽住她的手臂不放,扯着干哑的嗓子用尽了力气低喊:“找阿元,找阿元回来……”
天旋地转间,她又出现在了跨江大桥上飞速行驶的超跑上,无尽的暴雨敲打着她的车窗。
跑车的刹车被人做了手脚,不论她如何尝试紧急制动,车辆仍因巨大的惯性在湿滑的桥面不断往前疾驰。
两道铮亮的远光灯射向她的双目,一辆巨大的泥头车从桥外的路口转弯直奔她而来——
明亮的光斑跳跃在眼皮上,带来阵阵灼热的刺痛感,鸦隐猛地睁开了眼睛。
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摁了摁不断传来闷痛与窒息感的胸腔,抓起床边的手机一瞧,已经是上午十点了。
房间内的一切摆设都是她熟悉的模样,几乎囊括了少女时期每一年的‘变迁’。
伸手捂住胀痛的脑仁,鸦隐让大脑短暂地放空了几秒,再开始机械的换衣服,准备下楼吃个早午饭。
或许是昨晚跟外祖母的聊天里提到了母亲离世前的嘱托,所以才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最近她的压力可能有点大了,鸦隐想,至少在这个小庄园里她可以撤下一切的防备,这两天好好放松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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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带我来这儿干什么?”
鸦元踢了踢脚下的一块碎石子。
原本他一路都抱有期待,兴冲冲地坐上鸦隐的车以为她要带他去什么秘密基地。
没想到,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才到达的地方……只是一个废弃又破旧的工厂。
连屋顶都破损不堪,外面的阳光刚好从破洞里漏下来,形成好几道明亮的光束斜斜地落到地面上。
看得仔细些,还能瞧见在这一道道光束中飘浮飞舞的细小灰尘。
鸦元刚往里面走了十来步,就停下了脚步,不愿再走了:“咱们还是出去吧,这里一看就是危房,太危险了。”
“待会儿万一塌了,把咱俩埋里边儿,多不划算。”
鸦隐倒也不强求,她把鸦元带到这儿来,不过是为了彻底解开埋藏在她心里好多年的一个心结。
“反正你捏的那些玩意儿还要放窑里烧一阵,我想着不如带你出来逛逛。”
鸦隐把身前的一颗碎石子踢开,比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这里是我当年被绑架后抓去看管的地方。”
“再往里面走,有一处地下储藏室,可以连通地下的两条巨大的废弃排水管道,既然你说危险,我就不带你去看了。”
话音刚落,鸦元脸上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还隐约透着几抹低落和紧张。
“我当年吃了挺大的苦头,抓进去即便装作乖巧也先被劈头盖脸地扇了几耳光,还踹了我的肚子。”
鸦隐点燃了一根烟,声音平淡。
“后来又莫名其妙中了枪,最后还是多亏了肾上腺素的迸发,带着伤自己逃出去。”
“连手臂上子弹的贯穿伤都是撕了衣服的布条硬绑上去,又将手臂抬高尽可能减少流血量,又在树林里躲了两三个钟头,等到工厂那边一切都结束了,才搭了路过的好心人的车辆,回到了庄园。”
鸦元张了张嘴,满脸愧疚地开口:“对不起,都是因为我贪玩,非要让你带我骑马,脱离了农场的范围才会被——”
抬手止住了鸦元的话,鸦隐摇了摇头:“我说这些,并不是为了怪你。”
“当年我帮你上马,让你先逃,我其实并没有后悔。”
说到这儿她笑了笑,甚至还开了个玩笑,“就是中枪后挺后悔的,太痛了。”
“当然我也不是什么圣人,以前也埋怨过,要是当时自己逃掉不管你就好了。”
“后来又想,以你小时候又娇气又任性的样子,只怕也活不下来。”
“只是回来的时候,看你因为惊吓过度发了烧,一家人都围着你照料……有那么个瞬间,我挺恨你的。”
顿了顿,她又笑着开口,“不过都过去了,我现在回想起来,可能那伙人就是冲着我来的。”
鸦元心下一突,也顾不上心疼和内疚了:“怎么说?”
“当年的事外祖们也查了很久,但始终没有任何苗头。”
“就像母亲的死一样。”
鸦隐面色平静地扔下一个重磅炸弹,“虽然医院怎么都查不出来,母亲的身体为什么迅速衰败了下去——”
“但我一直怀疑有人给她下了毒,毕竟她跟我之前在克森市的时候,一向身体康健,每年体检所有指标都十分正常。”
“可因为奶奶一死,她为了照顾你不得不又回了鸦宅,然后短短两年的时间,人就突然没了。”
鸦元咬牙切齿地说:“然后,下葬才两个月,鸦湛远就把私生女领回来了。”
看鸦元面上的神色瞬间变得阴沉了下来,鸦隐轻咳了一声:“我说这话不是针对你,我只是猜,鸦湛远或许联合了鱼婉莹想要吃绝户。”
“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当年那几个绑匪没有追上去抓你,又或者直接给你一枪,还试图把我的‘失踪’伪装成是人贩子拐卖……”
“或许就是怕直接杀人做得太过火,被外祖们和母亲察觉出异样。”
鸦元适时接过话茬:“开枪或许会在现场留下血迹,又或者引起周边人的注意,所以不如抓一个放一个?”
“我当时年纪小,马儿认路跑回了农场后,跟外祖母讲你被人抓走了,他们立马就报了警,后来听说跟你那批被抓的小孩儿里还有个身份了不得的人。”
“后面的激烈枪战,除了JC营救,更多的是那些要追杀那个身份复杂且贵重的小孩儿的杀手们,弄出来的动静。”
鸦隐点了点头:“总之,我一直以来都怀疑鸦湛远和鱼婉莹为了侵吞白氏集团的财产,才动的手脚,毕竟外祖们只有母亲一个女儿。”
“你那时候年纪小,又常年养在鸦宅,留你一条命下来既能洗刷掉一些他们的可疑,又能留有流淌着白氏血脉的唯一的外孙——”
“只要把你笼络住,外祖们去世后一定会给你留下一笔庞大的遗产。”
“而我这个常年不待在鸦宅的女儿,就没有那个必要留着了。”
Chapter175
纯纯孽缘
“他们真是好大的胆子!”
鸦元气得太阳穴直跳,原本自然垂落在身侧手掌也瞬间握紧。
“我看只是下个绝育药,对鸦湛远来说太仁慈了些。”
“你不是说过么,‘要做就要做绝’,不如我们直接送他上路——”
鸦隐叹了口,掐灭掉手中的烟蒂,双手插进外衣口袋里:“急什么,那他手里的股份会被爷爷和大伯趁机收回去的。”
“可惜,我还没有查到最关键的证据,母亲的所有病例检测,主治医生,日常服用的药物,我都仔细检验过,没有任何问题。”
说到这儿,她顿了顿,漆黑的眼珠变得幽深了几分,“但我笃定鱼家母女不会罢休,饵料已经撒下了,就看他们上不上钩了。”
听了这话,鸦元紧张得声音都变了:“什么意思?”
“你怀疑他们会像对母亲下手那样,再对你……不对,再对咱们俩下手?”
鸦隐勾了勾食指,待鸦元矮下身子靠近,以为对方有什么悄悄话要讲时,却被她薅了薅头发。
他跟触电似地弹开,连声音都陡然拔高了几分。
“说话就说哈,别摸我脑袋,发型都被你搞乱了。”
鸦隐心说你这一头卷毛有什么发型可言,明明前几次都听话的乖乖让她顺毛来着,这会儿又变了。
青春期的小孩就是这样,心思敏感又多变。
“怕什么,我只是猜而已,自打上次除掉鱼婉莹肚子里的孽种之后,我就一直在观察了。”
鸦隐撩了下眼皮,又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现在我跟宫泽迟即将联姻的消息又散播了出去,我要是鱼婉莹肯定更加坐不住。”
“人只要一急,就容易出错。”
说到这儿,她忍不住敲打了一下鸦元,“这话你最好能听进去,别背着我在暗地里瞎搞。”
“本来一开始我没打算跟你说这些的,但是之前几次跟我的‘配合’都还挺不错的,所以觉得还是有必要跟你提一下这个。”
听了这话,鸦元也偃旗息鼓了,反正论算计人,他总比不上鸦隐,还是看好自己这‘一亩三分地’,别给她添乱。
他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放心,我最近都会注意的,保证不会到处乱跑,也不会去那些危险的地方。”
鸦隐这才稍稍放心。
说实在的,她觉得自己现在的处境可比阿元要危险多了。
且不提宫氏里的那一圈烂摊子,跟于烬落这个王储扯上的‘救命关系’也不是什么好事。
再加上手里持有15%启明集团的股份,除了鱼婉莹,大伯一家只怕也盯得紧。
她甚至还有外祖这边白氏集团的股份支持。
想到昨晚外祖父单独找她去小时候被她作怪烧掉,后又重新搭建起来的那片谷仓外,与他进行的深度谈话——
鸦隐又感到了一丝古怪。
外祖父递给了她一份股权转让书,竟然将所持的35%的股份都全部转到了她的名下。
她只要签字,这份合约便会生效。
据她上辈子所知,外祖两人手里一共持有70%的白氏股权,以绝对的比例掌控整个白氏的话语权。
这一下子就拿出来一半……着实让她有些受宠若惊。
然而,更令她惊讶的还在后面。
外祖父竟然表示剩下的35%的股份,会在他们离世之前将其中的25%转到她手中,剩下的10%再分给阿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