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什么?”信徒们?再次呼啦啦冲上甲板,楼老太太脸色大变,身体被撞得左摇右摆。
“真的是主!!快过去接他?,他?伤得很重!天啊!”他?们?都看到楼甯舟抱着的楼听了?。
“不!他?已经死了?!那只是一具尸体!”眼见着一切都要功亏一篑,楼老太太近乎崩溃的尖声叫嚷起来?,疯狂又哀求地抓住身边每个人的手,“他?真的死了?,已经死了?!”
然而没有人理会她,就算那是楼听的尸体,既然已经看到了?,他?们?就要将他?带回撒拉弗,而不是转身离开。
眼见着楼甯舟越来?越近,楼老太太彻底崩溃了?,她把口袋里的进化液拿出来?灌进口中,马上感受到身体在发热,后背痒痛,好像有什么东西就要从背里冲出来?,她狂喜地喊:“快看!你?们?看啊,我才是六翼天使!楼听已经死了?,我才是你?们?要的六翼天使!”
六扇翅膀从老太太背后窜出,所有人都惊呆了?,飞速后退,让出了?一个空圈。
楼老太太被沉重的翅膀拖拽到地上,她脸上是扭曲癫狂的喜色,沉浸在自己?成?为了?六翼天使的美梦中,“快带我回去,我要当撒拉弗的女王,我才是你?们?的主!”
周围一阵寂静,老太太察觉到不对,抬眼看过去,看到周围人的眼神?,那充满厌恶的仿佛在看怪物的眼神?。
“她在说什么?”
“所以她打的是这种主意?是吗?”
“撒拉弗才不会要你?!我们?只要楼听!”
“她这种态度是什么意?思?她一直想取代楼听吗?”
能来?接人的大部分都不是傻子,一下子就从老太太的话中发现了?端倪,信徒们?勃然大怒,“难怪我主从来?不给我们?回应,是你?在从中作梗吧!”
“以为长出来?六扇翅膀就是六翼天使了?吗?”
愤怒的信徒扯起她的翅膀,想要将它们?从她背上扯掉,又打又踹,老太太狼狈不堪,恐惧不已,“不要啊!不要!救命啊……”
直到飞船快跟楼甯舟汇合,他?们?才停下愤怒的拳脚。
老太太已经头发凌乱,鼻青脸肿,抱着宝贝的羽翼缩成?一团,然而六扇羽翼越来?越沉重,它吸收着她所剩不多的返祖之力飞速生长着,却很快无法从她老迈的身体吸收到更?多的养分,羽毛从洁白变得黯淡,甚至开始融化一般,很快就像是从淤泥里拖出来?的,破破烂烂,脏兮兮,臭烘烘地盖在老太太的身上。
楼老太太也变得瘦骨嶙峋,满脸皱纹,白发变得干枯,她听着周围的声音,看着自己?的宝贝翅膀,目眦欲裂,“不……不!不……”
完了?,什么都完了?,成?为独一无二的强者,被无数人追捧的美梦彻底破碎了?,她成?了?一团人人避之不及厌憎不已的烂泥!不,不能接受,不能接受!
在楼甯舟带着楼听上船后,她爬向楼甯舟,抓住她的裤腿,哀求道:“救……救我,救我……女儿……救我……我错了?,我错了?……”
楼甯舟只是冷冷地看着她,用力将裤腿从她手上扯开,越过了?她。而她很快就被人拖走,扔到了?角落的垃圾推放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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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理会楼老太太,他?们?将楼听和楼甯舟团团围住,飞船上有治愈系返祖人,立即过来?为楼听治疗。
返祖之力毫不吝啬的大量灌注进他?的身体里,却在短暂地跟楼听体内的毒纠缠了?一会儿便落败了?。
飞船上所有的解毒剂都死马当活马医地给楼听注射进去,却都毫无效果。
楼听还?保留着些许意?识,看着他?们?不停的折腾,耳边都是焦急的哭声,仿佛一只只蜻蜓,在他?的心湖中荡起一圈圈浅浅的涟漪。
他?们?哭得可真伤心,连他?那个母亲也在哭,曾经好像全世界都恨不得他?死掉,现在却又好像全世界都在挽留他?。他?的主……在听到他?死亡的消息的时候,也会难过吗?她会不会后悔说的那些话,后悔选择了?裘法,赶走了?他??
想到这个,他?又在悲伤中孩子气?的产生了?一种快意?,想象着景姵听闻他?死讯时后悔的样子。
此?时,军事飞船下方,月湾山脉连绵的山峰之中,有人从帐篷里钻了?出来?,他?穿着燕尾服,戴着黑色礼帽,留着八字小?胡子,手上拎着一个小?巧的黑色箱子,宛如一个魔术师。他?看了?看怀表,“看来?,该我出场了?。”
他?的双腿就像火箭一样冒出火光,让他?整个人一下蹿上了?天空,落在了?那艘军事飞船上。
“别紧张,我是奉命来?给楼听送救命药的。”在把所有人吓得举起枪的时候,那人摘下头顶的帽子,彬彬有礼地说道。
楼甯舟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脑中忽然浮现了?一个人影,忽然产生了?一种荒谬的猜测,于是拦下了?过度紧张的信徒们?。
那人在所有人警惕的目光下,拎着那个箱子走到了?楼听面前,蹲下身,打开了?密码锁,说:“楼听,这是我主命我送来?的。”
楼听心中产生了?一个预感,当他?看到箱子里的东西,他?的瞳孔骤然一缩。
箱子里,躺着一根沾着血的龙角。
传说中真龙之角可以活死人,肉白骨,解百毒,治百病。
“她让我再向你?传达一遍,她说:楼听,去看看世界。”
204
湘州,
龙青燕陪着脸色苍白的景姵去治疗室治疗断角。
她割角这件事只有龙青燕知道,她当时当场就捧着脸做出了呐喊状,几乎要晕倒过去,
被景姵勒令不许跟别人说,
很勉强才?答应下来。
因为这件事,龙青燕现在已经看楼家人很不顺眼了,
可想而知要是龙家?人知道,会有多麻烦,裘法要是知道了……即便是自认为很会哄男人的她都?觉得没什么自信了。
断角在露出来的时候,仍然还?在流血,大概是龙角的组织特性,
很难自愈,需要借助治疗仪器。然而即便有最高?端的治疗仪器,这伤口的愈合速度仍然十分缓慢,
为此她只能继续在湘州逗留。
伤口在治疗光线的照射下暖暖的,延缓了些许痛感。景姵照了一会儿?,在心里估摸着时间应该差不多了,便在几分钟后接到?了手下的电话。
“他乖乖和撒拉弗的人离开了,只是看起来很难过。”打扮得像魔术师的八字胡手下说,
真的很难过,就?像一个不愿意?离家?,
但是被逼到?绝境不得不走出家?门的孩子,他真没想到?会在看起来那么高?大上的六翼天使脸上看到?那种神?
依誮
态。
他还?记得那天他接到?信息去找景姵的时候,
她面无表情割下了自己?的一只龙角,却故意?保留着上面沾着的血的画面。
他当时不明白是为什么,
直到?今晚。
“我知道了,辛苦你了,
接下来你消失一段时间吧,不要联络任何同伴。注意?安全?。”景姵说。
“是。”
刚刚结束跟手下的电话,便又?有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景姵看着来电显示,并不意?外。
“龙锦。”楼甯舟有些沙哑的声音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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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空的寒风吹乱她黑中掺白的长发,楼甯舟冷若冰霜的面孔疲惫不堪,高?挑笔直的身躯站在船头,目光悠远地望着遥远的空荡荡的前方,疲惫而痛苦。
“楼家?主?。”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些事?”
景姵没有说话。
“也是,‘解谜情报屋,没有你们?没有的情报,只有我们?想不到?的情报’。可惜,我竟然和很多人一样,其实并没有相信这句话,至少你不可能知道那种只有当事人才?知晓的辛秘。否则……”楼甯舟闭上眼,否则又?怎样呢?楼听已经受过多少年的罪了,楼听不会原谅她的,她也不会原谅自己?。
“抱歉。”景姵只能这么说,事实上,就?算楼甯舟想到?了要跟她买情报,她也未必会卖给她,因为时机还?未到?,尽管他们?痛苦,她也略感歉疚,但是无论如何她的计划始终是第一位的。
“都?是我应得的。但是,龙锦,你能不能对楼听温柔一点?至少让他养好伤再赶他走不行吗?你想要什么?只要我有,你都?拿去。”楼甯舟想到?楼听流泪的模样,感觉他像在暴雨天气被赶出家?门的小狗,心如刀割。她现在只想倾尽所有补偿楼听,因此厚着脸皮拜托景姵这种事也算不了什么。
景姵摸着疼中带痒的断角,垂下眼睫,说:“楼家?主?,或许你愿意?相信,这已经是我对楼听所能做的,最温柔的事了。”
她已经出手改变了很多人原定的结局,因此未来的走向已经变得扑朔迷离,蝴蝶效应积少成多,即将?在不久的将?来彻底爆发。
即便是她,也不能百分百保证最后的赢家?会是自己?。
一旦她失败了,那个出生起就?被关在一方天地,渴望地看着天空,从身体到?心灵都?被囚禁了的孩子,就?什么也看不到?,也永远无法获得真正的自由了。
……
夜空中,隐身的军事飞船朝着撒拉弗王国一刻不停奋力疾驰,所有信徒都?亢奋得睡不着觉,但是又?不敢发出声音吵闹到?楼听,于是正艘飞船上的人似乎都?玩起了比手画脚的游戏,不知道的人一看还?以为他们?中了邪,才?会诡异的手舞足蹈,表情夸张。
负责人早已经第一时间联络了国家?,撒拉弗王国王宫全?部灯光都?亮了起来,彻夜通明,所有人都?在忙活,准备在明天迎接他们?的六翼天使。
天光熹微,一抹白色在天边翻起来,因为龙角而解了致命毒素的楼听从房间内走出来。
“主?!”
才?稍微平静些的信徒们?立刻又?沸腾起来,楼听没理他们?,他的脸色苍白,但神?态仿佛又?恢复成了过往高?傲如天神?的模样,昨夜的狼狈脆弱仿佛只是幻象。他径直往前,信徒们?立即恭敬的纷纷让开路,面面相觑不明所以地跟在他的身后。
经过垃圾桶的时候,楼听将?因为掉进海里而关机,不知道坏没坏掉的手机扔了进去。他不需要这个了。
他走到?了船舱的舱门前,“打开。”
信徒意?识到?了他要干什么,脸色大变,“主?,我们?马上就?回撒拉弗了,国王已经准备退位了,登基大典的安排……”
“这就?是你们?的虔诚吗?”
把他们?都?杀了,都?不能怀疑他们?对六翼天使的虔诚信仰,最终尽管心里再不愿意?,再泪眼汪汪,他们?还?是乖乖打开了船舱。
狂风灌入,银发飞舞,楼听看着辽阔的,已经全?然陌生的世界,想着那个黑色保鲜箱里的龙角,上面染着的血色,刺痛着他。他的嘴角扬起些许弧度,有些苦涩,又?有些讥讽,似有若无的声音被风吹散,“如你所愿。”
雪白的羽翼一振,冰雪的气息散开在风里,他离开了这艘前往撒拉弗的飞船。
……
这段时间,全?世界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华兰,昨晚楼听袭击裘法后,所有人都?很关心后续,楼听会受到?惩罚吗?他们?想象了各种楼听可能会受到?的惩罚,但是当消息传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傻眼了。
楼听没有受到?任何惩罚,因为楼听和撒拉弗的人跑了!!
这该说是因为失恋而叛逃了吗??
在公众傻眼的时候,各国政府则陷入了幸灾乐祸的狂喜中。
“所以说,华兰这么辛辛苦苦保下楼听,让他自由,到?底是为了什么?给他人做嫁衣吗?”
“哈哈哈哈楼听跟裘法算是结了大仇对吧,夺妻之恨不共戴天啊,他加入撒拉弗后会怎么对付华兰呢?”
“有好戏看了!”
撒拉弗王国的国土不算大,但是人口却不少,而且还?遍布全?世界。因为他们?血脉中对六翼天使这个开国生物的奇妙情感,他们?的宗教信仰十分牢固且疯狂,使得这个民族具有非一般的凝聚力。
如果楼听被接回撒拉弗,真的成为了国王,他一声令下,撒拉弗一定会对华兰开炮的吧,就?算打不过华兰,也够麻烦的了。
搞了半天没给自己?的国家?多添一张王牌,反而增加了个敌人,这怎么能不让他们?幸灾乐祸?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华兰看他们?的笑话,难得有了能看华兰笑话的时候。
然而他们?还?没幸灾乐祸多久,就?又?听说了一个消息。
——楼听没有去撒拉弗王国,他在中途便离开了,离开的方向既不是回华兰的,也不是去撒拉弗,谁也无法联络上他,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撒拉弗王国从一开始的举国欢庆变成了举国失落。
于是关于他的这次离开,从过于严重的“叛逃”,变成了“出走”。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再也没有丝毫楼听的消息传出,好像他已经从这个世界上销声匿迹,人们?也从一开始的热切关注渐渐退去了热情,热闹了好一段时间的网络终于渐渐安静下来。
……
在全?世界仿佛都?被景姵和两个男人吸引走注意?力的时候,在华兰云锦州,悄无声息地发生了一件事。
武家?。
如今的武家?家?主?武瑛在这一天晚上,在忙完家?族事务之后,再次独自前去停尸房。
政府不希望武家?主?在这种情况下草草下葬,因此所有人都?在等这紧凑而繁忙的事件结束,好给武家?主?一个盛大的丧礼,所有人都?能前来吊唁,为他送行。武瑛也觉得应该这样,她的父亲值得风光大葬。因此武家?主?还?一直躺在停尸房的冰柜内。
“爸爸,当家?主?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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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象中更难,我要多久才?能像你那样游刃有余呢?”人前永远昂首挺胸英气逼人自信骄傲的武瑛,只有在跟爸爸说话的时候才?会流露出符合她的年纪的孩子气和沮丧。
冰冷的停尸房,那个柜子里,因为躺着的是至亲之人,所以也不会产生丝毫恐惧,反而是令人心安之所。
“发生了很多事,空气里好像已经充满了硝烟味,我几乎感觉到?生死存亡的时刻在逼近,但是族里的那些家?伙居然还?在为那点蝇头小利勾心斗角……”
“我发现江姨身上时不时会出现点伤,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受了很多欺负,我不可能时刻盯着她,让她留在武家?是错误的决定,我准备送她离开……”
“……”
面对着冰柜,她絮絮叨叨了很多,她想看看父亲,可是看了又?会心痛,于是偶尔倾诉完了再拉开短短地看上一眼。
最后,她拉住拉环,将?冰柜拉出,然后,时间好像突然凝固住了。
冰柜里武家?主?的尸体不翼而飞,只有一张纸条静静躺在里面。
武瑛看着纸条上的字,先是错愕,难以置信,随即渐渐的,她死死盯着上面落款的名字,身体因滔天的怒火而微微发抖起来。
“龙锦!”
……
广阔神?秘的大海上,一个一半藏在海水中,一半露在海面上的泡泡里,一场影响着这个世界未来的会议正在展开。
阶梯状的座位上坐满了人,每一个都?是西装革履,每一张面孔都?能在网络上查询到?身份信息,每一个都?是可以影响一国发展的高?级政要。
江清站在台前,大屏幕上是这个世界的版图,一个个红色光点从版图上的各个地区亮起。
“各位,时空壁垒具有自我修复能力,因此我们?想要重返宇宙大融合期,就?需要将?时空壁垒破坏到?它无法自我修复的程度。但是要做到?这件事,仅有几千台几万台的破膜机是不够的,我们?需要数以亿计的破膜机,然后将?这些破膜机放置在我们?已经找到?的这些世界里,在同一时刻打开,同时撕裂时空壁垒,才?能达到?目的。”
屏幕上模拟着江清讲述的场景,屏幕上的众多泡泡虽然在不停移动,有时候也交错而过,但是边界一直存在,因此不会相融,但是当那些象征着破膜机的光点亮起,这些边界同时被撕裂开,尽管那些泡泡的边界有生命般一直在挣扎修复,却也还?是一点点被撕裂得更严重,最终一个个小豁口变成一个巨大的豁口,那修复的挣扎便彻底消失了,就?好像被拉到?一定的长度后失去弹性再也无法回弹的橡皮。
失去了边界,原本?不属于这个世界的
“细菌”开始不断涌入,来自异世界的各种各样的怪物们?纷至沓来。
“这是否太残忍了,我是说,一旦重返宇宙大融合期,人类势必会沦为食物,即便勉强能够抵抗,也一定会全?世界都?陷入战乱……”一个女性议员忍不住发言。
“那你的国家?要退出吗?”江清直接问。
她张了张嘴,说不出话。如果说之前还?有犹豫,可当来到?这里,在这里看到?那么多熟人之后,就?知道绝对不可能退出,怀疑的种子早就?在收到?邮件的时候就?种下,他们?拒绝,别人会不会偷偷跟组织合作?没有阳奉阴违,暗度陈仓吗?自己?会不会不知不觉落后于人,沦为鱼肉?
江清说:“各位也不用太担心,看看周围的同伴吧,等我们?施行这个计划的时候,这个世界大半国家?的人都?已经移民去了更好的世界,没有多少人会受这些罪。我们?跟各位都?没有仇,我们?可以是好朋友。”
他们?互相看了看,有些煎熬的内心确实舒服了很多,又?不是只有自己?背叛了他们?的世界,大家?一起犯的罪就?不是罪,只是历史必然的选择。
“各位已经大致了解了我们?的行动计划,眼下我们?组织最大的难题就?是难以依靠自己?的力量采集到?足够的原材料,在之前你们?和华兰组成的联合部队的围追堵截下,很多材料还?被各位扣押了。我们?希望你们?之后能够把材料交还?给我们?,帮我们?采集原材料,提供场地和人手帮我们?制造破膜机,并且掩护我们?的行动。”
“我们?的科学家?会在这期间根据合作完成的进度,将?破膜技术传授给各位。如果没有意?见,我们?就?此定下协议,合作共赢。”
于是,他们?在这一天秘密签订了合作协议,宣布抛弃这个孕育他们?的家?园。
他们?签下字,笑容满面地起身握手,友好交流,共享晚宴,然后再带着各自的人,坐上潜水艇各回各家?。
不久后一系列行动立即从上至下展开,组织数月停滞不前的灭世计划,开始重新运转了起来。并且因为国家?级别力量的加入,不止效率极高?,连原本?被一些国家?扣留的原材料也重新回到?了组织手上,一台台破膜机被飞快生产出来。
由华兰领头组织的联合打击部队彻底名存实亡。
……
华兰,首都?云锦州,中央大楼。
偌大的办公室内,令人窒息的寂静充斥着整个空间。
不同于对世界面临的巨大危机毫无知觉的民众,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在不久的将?来华兰和这个世界将?面对的是什么,横亘在眼前的是他们?这一代,甚至可以说是宇宙大融合期后,华兰要面对的最大的危机。
“哼!要我说龙锦得负责!”廖忆安拍着桌子忿忿不平地说。
“你伤还?没好全?,就?少说话吧。”一个领导烦躁地说。
“我不!我气不过,我们?分明都?被那邪门的情报贩子利用了,我们?就?任由她这么猖狂到?底,看看我们?现在落到?什么境地了!”廖忆安越发把桌子拍得哐哐响。
“都?什么时候了,不要把主?观情绪放进客观事实里。组织是客观存在的,他们?的科技发展和蓄谋几百年的阴谋也是客观存在的,没有龙锦,结果也不会区别到?哪里去,甚至可能更糟糕。”总统有些疲惫地说。
因为看起来楼听是导火索,而这根导火索又?是景姵故意?点燃的,愤怒而无力的情绪总是要有出口去发泄,景姵这个在背后搅弄风云的神?秘人自然就?很容易会成为被责怪的对象。可是稍微冷静下来,仔细一想,就?会发现,华兰和世界遇到?的这次危机跟景姵并没有关系。
没有景姵,组织的钉子可能还?遍布华兰上下,甚至原本?两个子研究所都?安在了华兰境内,还?肆意?地拿华兰的人民当实验体,社会仍然笼罩在无望的迷茫和恐惧之中,情况比现在好不到?哪里去,他们?要面临的情况比现在更糟糕。
廖忆安也清楚这个,但是他这个人脾气就?是这样,总是对返祖人有几分敌对抗拒的情绪在里面,即便是差点死过一次,还?被返祖人给救了,这脾气也是不会改的。
但他也不是完全?不讲理的人,因此发泄了两句后,便气鼓鼓地坐在位置上,不再做无用的责怪来耽误时间了。
“不管怎么样,现在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龙锦,那个情报贩子从头到?尾都?神?神?秘秘的,她肯定知道什么,也肯定要做什么,我们?难道要继续这么放任她下去吗?”
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势必会是严肃而危险的走向,事关人类末日,民族存亡,景姵这个知晓一切却一言不发的人,如果不能成为坦诚的朋友,就?会成为沉默的敌人。既然是敌人,就?无法和平相处了,华兰长久以来因为种种考量对她的放纵该到?此为止了。
这么想着,一双双目光不由得看向了坐在角落里的裘法。
就?在这时,秘书?长走了进来,“阁下。”
她在总统耳边说了几句,总统略微诧异了一下,但是又?好像并不那么意?外,她早就?已经感觉到?差不多是时候了。说:“请她上来。”
会议室内人们?面面相觑,不知道是谁来了。直到?几分钟后,大门敞开,终于从湘州返回了云锦州的景姵笑眯眯地走了进来。
廖忆安不爽地说:“你来干什么?”
“接男朋友下班?”景姵看向裘法,朝他眨了眨眼。
廖忆安:“……”
“哈哈开玩笑啦。”景姵笑呵呵走到?总统身边的空位上坐下,“我来跟各位做坦诚的朋友。”
“这位来历不明神?通广大的情报贩子,终于要跟我们?开诚布公了吗?”
“当然,毕竟已经进入决赛圈了。”景姵的笑容变得危险起来,“这是最后的一局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
各国的工厂每天都?会送来制造破膜机的进度,这让感觉已经吃瘪了好像有一个世纪那么长的组织高?层们?,终于再次身心舒畅了起来。
“为了让楼听自由,居然让我们?和这些国家?统一战线,让世界陷入绝境,你们?说那个情报贩子怎么想的?”
“而且还?因为那愚蠢的爱情,让楼听负气出走了,这不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吗?”
“谁知道呢,反正我们?已经赢了。”
已经没有人和任何势力能够阻止组织让世界重返宇宙大融合期了。
江清没有理会他们?
忆樺
,他坐在办公椅上,看着桌面上的报告里的数据,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他很意?外会这么顺利,他们?顺利跟各国结盟,宇宙大融合期的到?来进入了倒计时,无论是华兰还?是景姵,都?无法阻止了。
她为了让楼听自由,促使他们?走上跟各国联盟的路,就?好比打开了潘多拉魔盒,人类的贪婪就?像绝症,一旦被诱发,就?绝不可能治愈。
只是她这种为了达到?目的,连自己?都?可以牺牲的疯子,居然会为了楼听,让华兰和这个世界陷入绝境之中吗?虽然这也很符合她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作风,但是楼听对于她来说竟然重要到?这种地步吗?
江清离开会议室,脚步声在安静的走廊里回响着。
“或者,难道说,其实楼听只是推动她真正目的的一环?”他喃喃自语。
说到?底,让楼听自由真的需要绕这么大一个弯子吗?需要先让楼听出来闹事,引发全?世界的关注,引发各国的恐慌吗?根本?不需要,她完全?可以私下跟华兰政府协商好,悄悄的不引起任何风波的进行,之后再用跟裘法的恋情将?楼听赶走,一样可以达到?目的。
她为什么要把事情闹得这么大,让组织只有一条路可走,同时也让各国快速倒向组织?
“其实应该反过来想,她并不是为了让楼听自由而迫使组织与各国达成联盟,而是利用楼听,迫使组织和各国成为了同盟。”
同样的一件事,相同的字句,反过来排列组合之后,意?思就?天差地别了。江清不由自主?的被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让各国协助我们?推进宇宙大融合期的到?来才?是她要的,她就?是要让世界重返宇宙大融合期。也就?是说,她真正的目的是要让组织达成目的,让末日降临。”
江清愣住了,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因为这完全?不能合乎逻辑,如果她愿意?让世界重返宇宙大融合期,她之前为什么要把组织打得落花流水,将?他们?的左膀右臂全?都?砍断,使得他们?独木难支,只能跟各国合作?这不是多此一举?
“还?是说,她的目的跟教父是一样的?”江清停下脚步,转头看向那通往顶楼的楼梯,楼梯尽头的门后,藏着组织那从不露面的神?秘教父。
组织要让宇宙大融合期重返这个世界,明面上是出于对那个时代那些强大生物的极端推崇和信仰,以及对眼下这个世界的不满,想要毁灭人类的政权。
但其实江清已经从组织的历史和费先生的一些行为上推断出来,教父创建组织,几百年来一直研究破膜技术,致力于让世界重返宇宙大融合期,绝不是出自什么推崇和信仰,也不是简单的想要毁灭人类的统治,而是别有目的。
这个目的需要重返宇宙大融合期才?能达到?。
“因为是竞争关系,所以她才?要跟组织为敌,而不是成为朋友……不。”江清马上否认了这个想法,这可能才?是他想多了,因为即便他恨景姵,也不能说她是教父那种冷血无情,为了自己?的私欲不顾其他无辜生命死活的人,所以她这么做……
“难不成是这样做能更好的消灭组织?甚至比让楼听一座城一座城横扫过去更容易?”
这怎么可能?
“除非是因为……”江清脚步蓦地停下,脑中浮现一个令他有些不敢相信的猜想。
……
景姵说:“因为这是必然的走向。”
安静的会议室内,所有人都?目光炯炯地盯着景姵,看她要坦诚出什么来,她为什么要放任,甚至可以说是设计出眼下的局面。
而当听到?答案,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必然……你是说,那个邪教组织必然会和他国一起合作对付我们??”
“不,我是说,组织一定会几乎成功。”
这一下所有人脸色大变。沉静的空气顷刻间沸腾了起来。
景姵的表情轻松,眼神?却认真得令人窒息,那种黑漆漆的凝重,叫谁都?没有办法怀疑她这话的真实性。
“所以我必须这么做。”
她必须逼组织走进这一条一定会帮他们?达成目的的道路,而不是阻拦。
原因很简单,答案早就?已经给出了——蝴蝶效应。
她出手已经改变了很多人原定的结局,因此未来的走向已经变得扑朔迷离,不再是有原著可以参考的样子了。但是,冥冥之中的力量会不懈努力的让世界不知不觉走向原定的结局。,尽在晋江文学城
非常不幸的是,原著停下的时间点,就?在组织成功制造出足够的破膜机,并且成功全?部打开,时空壁开始撕裂上。
也就?是说,除非一口气把组织的人一个不漏都?杀光,严防死守到?原著时间线过去,让这个世界从原著剧情中挣脱出来,否则在这个过程中,一定会发生各种各样的蝴蝶效应,导致组织成功。
无论是一口气把组织的人全?都?杀光,还?是严防死守到?原著时间线结束,都?是不可能做到?的事。
那么,既然组织已经注定要成功,与其让组织在她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出现令人难以预料的发展,产生莫名其妙的魔法般的蝴蝶效应,不如由她来帮他们?走上那条成功之路。
组织越轻松走向原定的成功,就?越不会发生莫名其妙的“巧合”和“变数”,来额外的帮助他们?。
——知己?知彼,掌握主?动权,才?能百战不殆,不是吗?
当然,她这样做的风险也是很大的,加入战局的力量太大,即便一切尽在她的预知之内,也需要有足够强大的力量来掌舵,否则这艘末日方舟,仍然会被擎天巨浪掀翻吞没。
“各位,助我一臂之力吧。”景姵脸上的轻松消失无踪,如同她的眼神?一样,凝重严肃得令人战栗。
……
“除非是因为——她只能这么做?”江清觉得这个答案有些不可思议,但是又?实在想不到?别的答案。景姵没有理由这么做,风险实在太大了,也不可能有比楼听的能力更省力的屠杀方法了,除非是她不得不这么做。
为什么呢?如果顺着这种可能性往下想,那就?必然要有一种她难以抵抗的力量存在,可是纵观华兰内外,这个情报贩子肆意?的得罪了多少大人物,根本?没见她有任何忌惮之处,有在忌惮什么人……
江清拧起眉头,感觉自己?碰到?了一堵没有门的墙,他把景姵是不是从其他平行世界穿来的,或者是从这个世界的未来穿越来的可能性想了一遍,想想所谓的世界法则,所谓天道,但是又?觉得无法解释得一清二楚,因为如果有这种规则存在,景姵的种种所作所为,无疑已经高?调得可以被劈死驱逐了。
【真不愧是你,江清。你已经快要触及到?世界的真相了。】
江清的脑中忽然出现了一个声音,这个声音曾经激动地出现让他杀了闵跃,而后消失无踪,再没出现过。现在,它终于再次出现了。
【可惜我不能告诉你,但是等一切结束之后,我自然会给你那个荣幸知道。现在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只要你不再当做耳旁风,你可以一雪前耻,报仇雪恨。】
那声音如是说。
而它,也将?成为至高?无上的存在。
它给了江清一份名单。
于是,在世界各地,一场场围剿和抓捕展开了。
金黄的沙漠都?市,身材火辣的女郎带着面纱,举着冰激凌从店铺里出来,便被堂而皇之地开枪袭击,倒落在地。
碧蓝海湾中,兴奋冲浪的男人在朋友的欢呼声中,迎着大浪信心十足地冲去,却在大浪吞没的瞬间消失无踪。
清幽小巷内,撑着红伞行走的少年脚步蓦地顿住,浑身绷紧如同炸毛的猫,随即如同骤然离弦的箭疾速奔逃……
华兰气候温暖的城市内,莫唯唯被猛地推开。他踉跄站稳,急切地转头,看到?陶泽被车撞飞的画面。
“陶泽!”
“快……跑……”陶泽看着他,鲜血从口鼻冒出,他艰难出声。
组织总部内,正在实验室里工作的汤沃雪转过身,看着突然闯进来的人员。
“汤医生,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
铱驊
……
另一边,唐家?。
这一天,失眠的前唐家?主?决定进藏刀阁把里面的宝刀宝剑都?擦一遍,保养保养,当他慢条斯理地把刀剑都?擦拭过后,站在一堵墙前,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打开墙上的暗格,想要瞄一眼里面的东西。
然而,当暗格打开,他原本?已经有点养出来的睡意?瞬间消失,脸色大变。
唐家?沉睡的人们?被乍然响起的刺耳警报声惊醒,所有人睡衣都?来不及换,便匆匆忙聚集到?了祠堂前宽阔的广场上。
迷茫的眼神?随着知晓原因而大变。
“什么!”
“有贼?!偷走的还?是那个?!”
“快把返祖波纹收集起来送去裁决司!”
“白痴,这种事怎么能被裁决司知道?丢的是那个啊!”
“什么?我们?家?居然还?留着这种东西,还?被偷了?!”
他们?又?惊又?急,想报警又?不敢报,仿佛热锅上的蚂蚁。只因为被偷走的唐家?传家?秘宝是一件禁物。
那是一把短刀,由宇宙大融合期的某种强大生物的爪子打造而成,刀刃锋利无匹,可吹毛断发。但如果只是这样并不足以成为一个返祖大家?族的传家?宝。
真正的精髓在于,这把刀上附着着该生物的强大精神?力,强大到?几乎可以称之为有它的魂灵寄生在那把刀上。
因此一旦握上那把刀的刀刃,握刀之人就?会获得不属于自己?的强大力量。并且这份强大还?会随着杀的人越多而越强,人们?很容易就?会迷失在力量之中,直到?被这把刀完全?控制,敌我不分,变成只知道杀戮的怪物。
在建国初期的战争时代,唐家?的先祖唐墨在绝境中握上这把刀,一人屠尽三?十万侵略军,同时又?杀死了自己?心爱的丈夫和孩子以及数名族人,以自杀的形式才?彻底让这把刀停下来后,这把刀就?被唐家?彻底封存了起来。
因此,当警报声响起,族内大乱。
藏刀室内,鎏金漆木刀架上,空空如也。
“我要你们?都?好好想想,是不是曾经跟人透露过这把刀的存在。”前任唐家?主?表情阴沉难看,其他长老们?同样阴恻恻的发着狠,目光扫过族里的每一张惶恐不安的面孔,好像不是在问消息的泄露,而是有没有人跟外人里应外合偷走了刀。,尽在晋江文学城
被自己?老爸用怀疑目光扫到?的现任家?主?唐俏俏跳起来:“什么嘛!干什么这样看我!我又?不是笨蛋!这种鬼东西谁会去碰啊!要我说当初就?应该把它毁掉,现在出大事了吧!我看……”
前唐家?主?被宝贝女儿?这一连串清脆的连珠炮打得头疼,“好了好了,你别忘了现在你才?是家?主?!能不能有个家?主?样?!”
“哼!”唐俏俏的双马尾猛地一甩,撇开脑袋,嘴巴高?高?撅起。虽说已经继承了家?主?之位,但家?族琐事还?是由自己?父亲在帮忙处理,过于年轻的新家?主?两肩属实还?没感受到?责任的压力。
这把刀确实早就?应该摧毁,因为无论是握在谁的手上,都?很危险,握上刀柄被赋予远超自身的强大的瞬间,难以摆脱的诱惑就?出现了。唐家?既然没这么做,后面因为这把刀失窃造成的可怕后果,唐家?就?必须要负责任。唐家?人只要想想可能会发生的事,就?一阵头晕目眩,冷汗淋漓。
“这么多年我们?都?小心翼翼隐瞒着这把刀的存在,连政府都?以为这把刀在开国时期就?已经在战场上销毁了,按理说不可能有外人知道它的存在了,为什么会有人来偷?老实说出来,你们?有没有跟任何人透露过,只要说出来,趁着还?没酿成大祸,我们?还?可以既往不咎。”锋利的目光又?一次扫过所有人。
可还?是没有答案。
“现在……我们?只能祈祷,这把刀是才?失窃的。”前家?主?喃喃道。才?失窃的话,他们?或许还?能找到?窃贼,那窃贼也还?不至于太难对付。
“可是无论怎么样得报警吧,明明现在报警以后才?能把损失降到?最低,怎么能因为害怕受到?惩罚就?想私下解决呢,万一这期间……”
唐俏俏嘀嘀咕咕地回自己?的院子,只是忽然间她触及到?了某片模糊的已经记不清的记忆片段,心跳加速,不久前还?相当理直气壮的神?态渐渐染上些许不安。
205
红伞旋转着弹开了射来的刀片般锋利的鳞片,
但同时最后的防御力也?消失了,伞布破破烂烂的挂在了伞架上,露出了后面?狼狈的少年。
脸上覆盖着鳞片的敌人像是某种外星怪物,
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气,
朝他扑来。
“啊!”少年下意识抬起胳膊去挡。
“砰!砰!”
“啊啊啊啊!”
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出现,倒是出现了两声出乎意料的枪响,
紧接着近在咫尺的敌人就?扑通倒地?,同时发出了惨叫,仿佛正在遭受惨绝人寰的折磨。
少年小心翼翼地?放下胳膊,看着突然出现的几个东方面?孔的人。他们?身材强壮挺拔,气质刚正不凡,
手握枪支,即便穿着便服,他也?一瞬间意识到他们?绝对是军人。
“A-12组任务完成,
已找到目标,目标存活。”
莫唯唯浑身微微颤抖,屏着呼吸,眼泪却?不停流着,脑子里都是陶泽鲜血淋漓的样子,
前?所未有的悲伤和痛苦让他想要发出吼叫,可?是不行。
敌人正在搜寻他,
陶泽让他跑。
可?是他一个普通人小孩,怎么可?能逃得过专业杀手的追捕?眼见着身后的呼吸逼近,
莫唯唯握紧了袖子里的美工刀,正要扑出去捅瞎对方的眼睛,
就?听到身后传来了其他动静。
敌人被击倒了。
“A-2组完成任务……不,另一个目标人物疑似死?亡……”
……
永无区。
闵静满脸困惑地?看着身穿军装的来人,
双方一番交谈,最终她拨打了数个电话,起身跟随对方离开办公楼,进入轿车离开。
和她一起被带走的,还有她和闵跃重要的亲朋好友。
他们?将在一个秘密场所汇合。
在江清得到名单的同时,景姵也?给了华兰一份名单。
“我需要你们?帮我把这些人保护起来。”景姵。
“这些人是谁?”总统看了看名单,发现上面?很多都是陌生的名字,国内外的都有,除了永无区的闵静一家之外,都是她没听过的。
“我的手下。”
“你的手下?”会议室内所有人都惊讶了,神秘的情报贩子那些神通广大又同样神秘的下属吗?但是为什?么要特地?保护他们??
“因为接下来,组织会专心致志地?做一件事,为了不让他们?达成目的,必须尽量做好防备。”
“什?么事?”
景姵笑得云淡风轻,就?好像在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