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您能给我指一个方向吗？”谢知命说道。这时突然楼道里面冷了下来。
老头突然猛地打了一个哆嗦，脸上露出一丝不满来：“那两个双胞胎又是在闹什么？每次都这么大的动静，老头我可受不了。”
“走了，走了。”老头转过身来，慢吞吞地打开身后的门。
谢知命站在门口，看到老头打开门之后，从房间里面透出淡黄的灯光，房间里家具虽然陈旧，但看起来是格外地温馨。
老头进入房间后，看到一直站在门口的谢知命，突然叹了一口气，他朝着谢知命招了招手：“小伙子，进来坐一会儿吧。”
谢知命得到了邀请之后，他才进到了房间里。
他看着老头坐在供桌旁边，随意地在上面拿了个橘子剥开吃，还给谢知命递了一颗糖。
谢知命看着老头手里的糖，犹豫着要不要接过来。
下一秒，谢知命伸手将糖接了过来，外面哗啦啦的声音吹着房间外的玻璃一直响。
“你怎么不吃啊？”
老头问道，他看谢知命捏着糖不吃。
“太甜了，容易蛀牙。”
许是许久没有听到这么鲜活的话语，老头顿时笑出了声，谢知命看到摆在供桌上的蜡烛烧的更加旺了。
“果然我已经死太久了，差点都忘了，自从死后我就什么都不忌嘴了，之前儿女总是说血压高血糖高，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吃，心里一直憋的慌。”
“现在好了，再也不用忌嘴了。这几天快过节了，我几个儿女们都会回来看我，你是新鬼没有经验，有家的还好，还有子孙惦记着。”
“现在外面都是饿死鬼，没吃的也没穿的没有家的一大堆，这里有吃的你就赶紧吃吧，今天是我大女儿回来，我身上穿的新衣服，是她给我新烧的，说是今年最流行的款式。我刚才听他们说，明天是小儿子还会带回女朋友回来看我，估计要给我整酒喝。”
老头絮絮叨叨的说着话，里面不乏有炫耀的意思：“你明天的时候过来，我给你留两杯酒，我还给圆圆那个丫头留了几颗糖，就是这几天没看见她。”
房间外的玻璃还在哗啦啦地响。
这时突然卧室的房间被打开了，一道带着疲倦的女声响起：“快出去看看，今天风怎么这么大啊，窗户是不是坏了，蜡烛吹得哗啦啦响，老爷子要是晚上睡不好觉，估计又要念叨了。”
“唉，你爸没那么小气的，老爷子活着的时候就是个大气的。”一个男人打着哈欠跟着走了出来。
谢知命看不到人影，只听得到声音。
烛火照亮房间，他看到墙上走过两道人影。
随着一顿乒乓声响，很快玻璃被风吹响的声音便小了很多。
谢知命看着老头坐在旁边，笑眯眯地看着墙上的两道影子从墙上走回房间，供桌上的烛火也倏地跳跃了一下，燃得更加旺了。
“刚才那个就是我大女儿和女婿。”
不过一看到窗外，听到外面呼啸的风声，老头脸上的神情立马就变了。
“那个两个双胞胎今天晚上是闹的没完没了了。”
“双胞胎？”谢知命假装不经意的问道，眼里露出一丝疑惑。
“你在外面遇到他们，就尽早的躲开，不要凑过去了，他们跟我这样的不一样，他们凶得很。”
“一不小心惹恼了，就麻烦了。”
“不过他们也是一对命苦的孩子，我算是看着他们长大的，我活着的时候，他们跟圆圆差不多大。”
“两个孩子从小就是闺女的打扮，直到有天来我家玩，想上厕所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是带把的，也不知道他们家是怎么带孩子的，好好的男娃，当成女娃来养……”
老头说着说着便泛困了，脑袋一点一点的，嘀咕着说道：“没想到我死了之后，这两个兄弟居然也死了，死得时候听说满地都是鲜血。”
“他们是在几楼？我避开。”
“在……十一楼……”很快老头便打起了瞌睡，看样子像是睡着了。
谢知命看着老头睡了，也准备离开了，他打开房门，正准备离开的时候。
这时老头的声音突然响起。
“闭着眼睛，背贴在墙上一直朝着左走，数到六十停下来，逆时针转三圈，朝着正前方走三步，就可以出去了。”
“小伙子，出去之后，记得给老头子带瓶酒，顺带着帮我带几颗糖给圆圆那个小丫头。”
谢知命在房门关上的那一刻，答应道：“好。”
房子里面跟外面简直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刚一出来，谢知命便被如墨般深沉的夜色给掩埋住了。
呼啸的大风像刀子一样地刮在谢知命的面上。
谢知命在出去之后，就闭着眼睛背贴在墙上，朝着左边的方向，心里默数着，一直数到六十才停下脚步。
谢知命没有睁开眼，所以无法看到，在漆黑寂静地走道里，无数得鬼影挤满了整个过道，他们朝着与谢知命相反的方向走去。
谢知命逆时针转了三圈之后，朝着前面走了三步。
谢知命睁开眼之后，发现自己已经来到站在一楼的楼梯口了。
这一刻，一直萦绕在他身上的那股冰冷彻底地消失。
此时楼下的空地上，还站着许多人，当谢知命一出来，一头红发的少年便上前迎了过去。
“林迟，你有没有受伤啊？”
紧跟着红发少年身后的是一个穿着正装的一副精英打扮的男人。
“林迟，还好吗？”
谢知命看着两人，露出一个诚心实意的笑容来：“没有受伤。”
突然微笑的男人，就像是冰山上突然融化地一抹冰雪，瑰丽、绝美无法用什么语言来形容，两人瞬间都看呆在原地，直到谢知命走过他们才回过神来。
[啊啊啊啊，真的好好看，这是我的新墙头了！]
[他真的不打算出道吗？主播这张脸我真的不行啦，他刚刚还对着我笑吔！]
[我觉得这不能怪那些人太主动了，要是我在现场的话，对上主播我也会主动上的。]
在谢知命刚出来的时候，汤米哥就将镜头对准了谢知命。
谢知命这时才想起放在口袋里面的手机，他在拿出手机的时候，手指触碰到一个坚硬冰冷的东西。
谢知命将东西拿出来一看，是他从夏至身上拿走的那个吊坠。
谢知命将吊坠放好，他将手机还给了汤米哥。
“好了，8号帅哥已经回来了，8号获得这一轮比赛的胜利。”汤米哥站在台上说道。
“刚才的画面大家应该都看到了，8号帅哥可不是我们找来的托，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事情。”汤米哥：“现在就让我们联系，还在楼上探险的Lucy，我们得催一催她了，8号都已经回来了。”
现在才过了两个小时。
但刚才在公寓里所发生的一切，却有一种让他觉过了许久的感觉。
汤米哥连接到Lucy的直播间里，此时Lucy两人似乎还在楼道里面走。
Lucy说道：“我们马上就要出来了。”
“好的，注意安全，快点回来。”汤米哥叮嘱道。
汤米哥一边说道，一边心中有些忐忑，说不回来的感觉，他一直觉得有些心慌，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莫少羽突然想起，他之前在直播间里看到在楼上突然出现在谢知命身边的少年。
莫少羽偏着头，假装不在意地问道：“刚才在楼上穿着校服的那个是谁啊？”
“你朋友吗？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前几天认识的一个朋友。”谢知命说道。
“哦。”
“刚刚有发什么事情吗？”莫少羽问道：“是不是很危险，等下我们要不要找机会先溜。”
李默文在旁边说道：“我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这时汤米哥的声音从话筒里面传了出来。
“游戏一旦开始就不能结束，现在我们将进行下一轮！大家准备好了吗？”汤米哥说道。
“凭什么，现在已经11点了，我太困了，我要回去睡觉了，要玩你们玩吧，我不玩了。”站在台下的一个男人打着哈欠说道：“我原本下来是看美女的，结果美女也没见到几次，实在太无聊了。”
男人说着就朝楼上走去，他诧异的看了周围一眼，发现周围的人都没有动。
汤米哥的声音突然停顿了一秒，话筒里面闪过一道电流音，汤米哥重新开口说道：“既然这么先生觉得游戏不好玩的话，那我们就换一个好玩的有些。”
谢知命在听到声音之后，倏地转过身去，目光看向站在讲台上的汤米哥。
汤米哥的声音变得微微有些低沉。
不过很少有人察觉到。
投影在墙上的直播间，弹幕闪过。
[汤米哥打算换什么游戏玩？什么玩法，你是说说看，好不好玩？]
[的确是有些无聊，汤米哥就不要卖关子了，我都是你直播间的老观众了，有卖点就尽快拿出来吧。]
[新的游戏还有刚才的那个08号小哥哥吗？呜呜呜，他真的好好看，我还想看他直播。]
[求08号小哥哥继续直播x]
……
弹幕上瞬间飘过很多08。
一瞬间，许多人的目光瞬间投向了谢知命，谢知命在这里是当之无愧的人气王。
而谢知命则是看向舞台上的汤米哥。
“大家不要心急，一个一个来，都有份的。”汤米哥说道。
“什么是一个一个来啊？”
“什么意思，汤米哥你说清楚一点。”
舞台下有人没听懂，大声地问道。
“别着急，马上告诉大家玩法。”汤米哥说道。
谢知命此时才发现舞台下放突然多了许多的“人”，他们站在舞台下一动不动的看着台上的汤米哥。
其他人站在旁边，他们也看不到这一幕。
之前那个说要提前离开的男人，刚走上楼的时候，就又走了下来，来来回回的走了好几转。
其他人看到他奇怪的动作，不由地将他给拉住。
这才发现男人是闭着眼睛走路的，他们立即将人给叫醒：“你在搞什么鬼啊？闭着眼睛走路，真的有这么困吗？”
被叫醒的男人，猛地睁大眼睛，立即朝四周看过去：“我怎么会在这里？我刚才不是已经上楼了吗？怎么还没有走回去啊？”
周围的人看着男人，脸上露出了一丝古怪：“你刚才一直在楼梯上，来回打转，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看着就跟鬼打墙一样。”
听到这句话，男人脸上的神色一片煞白。
汤米哥这时说道：“好了大家安静一下，现在重新开始新的一轮游戏。”
“大家知道富顺公寓总共有18层楼梯，在每一层我们都准备了好玩的任务游戏，保证刺激又好玩。”
“继续抽签进行游戏，为了公平起见，这次不是由我来抽，而是由大家来抽！每个人都有抽取的机会，你可以抽到别人的，也可能会抽到自己。”
“好了，现在开始抽签吧。”汤米哥将装着签纸的盒子递给了第一个人。
那人从里面抽去了一个数字：“13。”
紧接着是第二个人抽取：“24、”
第三个人抽取的时候，将签纸给打开后，他露出了惊讶的目光，看了看签之后，又看了看谢知命，犹豫地说道：“8……”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集在谢知命的身上。
这人今天运气这么会这么好，应该去买彩票的。
莫少羽和李默文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立即倏地看向谢知命。
这时有人开口问道：“已经参加过游戏的人也要参加吗？”
“当然要呢！参加过游戏，成功完成任务之后，都还有些参与游戏的资格。”
“那这样会不会对已经参加过有些的人不公平？那些没有被抽到的人就一直不用参加。”
汤米哥解释的说道：“大家都是抽签，而且抽签都是玩家抽取，是很公平的，多次被抽中，那只能说你运气好喽，运气跟公平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好了，等下游戏要开始了，现在先让我们看看三位会进入哪三层进行游戏任务呢？”汤米哥激情地说道。
汤米哥的声音刚落下。
这是公寓楼层上的灯便瞬间亮了起来。
亮起的楼层为：2楼、4楼、7楼。
谢知命还有其他被抽中的两人来到了台前，谢知命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之前见过一面那个叫陈珍的女生。
谢知命看见一只橘色的猫咪跟在陈珍的身边。
那只橘色的猫咪一直用脑袋蹭着陈珍的小腿。
然而陈珍却似乎一点也没有察觉到。
被叫到台前的陈珍，她的脸上微红看得出有些害羞。
另一个被叫上舞台的人，谢知命没有见过，看样子应该是一个玩家。
就当汤米哥刚要触碰到陈珍的时候，橘猫突然挡在陈珍的身前，拱起后背，全身的毛几乎乍起，橘猫十分戒备汤米哥对陈珍的接触。
汤米哥果真在陈珍前面停了下来。
汤米哥眼神恶狠狠的瞪了橘猫一眼，便对三人说道：“好了现在你们三个抽签，选取任务的楼层。”
2、4、7楼。
三人一同抽取，陈珍抽取的是：“二楼。”
陈珍在看到二楼的时候，瞬间高兴起来，她之前就是住在二楼的，没有人比她更熟悉二楼的环境了。
“看来你的运气真的很不错啊，你的任务是这一轮里面最简单的，请前往2楼，找到一只黑色的小猫咪，并跟它合照一张。”
陈珍听到任务后，脸上露出了一丝迟疑，同时嘴角泛起一丝苦笑：“自从我家的芒果离开之后，我的吸猫体质就失灵了，怎么可能找到猫呢？”
站在谢知命旁边的那个男人：“我抽的是4楼。”
他说的同时，看向了谢知命，心里松了一口气。
在公寓里面呆了几天，他们已经发现了一个规律，楼层越低里面的鬼怪就越容易对付，楼层越高就越难搞。
“你的比较有意思，帮忙打扫一下407的房间，请在10分钟之内完成，听说里面住着一个脾气不太好的老太太，房间打扫干净之后，要记得拍照哦。”
很快汤米哥来到谢知命的面前：“7楼，真的是幸运啊。”
此时谢知命在汤米哥靠近的时候，便仔细观察，他找到了汤米哥身上那丝古怪的原因。
他看到汤米哥是踮着脚站在舞台。
汤米哥的脚后跟下是一只青白色的鬼脚。
汤米哥看着谢知命，脸上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你的任务比较有意思，到了7楼之后，遇到第一个向你打招呼的人，请对他说出我喜欢你这句话。”
*
作者有话要说：
嘎嘎嘎~
第092章
公寓11
我是开玩笑的，你相信吗？
！！！
谢知命听到汤米哥的话之后，
突然一愣。
还没等谢知命说话。
莫少羽刷的一下就跳到了舞台上，他紧皱着眉头，阴沉着一张脸看起来十分的不爽。
特别是当他听到汤米哥说道的这个任务之后，他实在无法忍受心中的怒火。
“这算是狗屁什么任务？”
莫少羽直愣愣的朝着汤米哥冲过去，
义无反顾的气势让汤米哥也愣了一下。
不过还没等莫少羽靠近，
就被谢知命一把抓住了。
莫少羽侧目看了一眼站在他旁边的谢知命，随后又转头愤怒的看着汤米哥：“什么叫遇到第一个打招呼的人，
说出我喜欢你这句话？”
“我说的话很难理解吗？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汤米哥看到直接冲到舞台上的莫少羽，
听到莫少羽的质问，脸上倏地冷了下来。
莫少羽听到汤米哥的话，
气得冷笑了一声：“七楼连个人影都没有，
跟谁表白？啊！跟鬼吗？”
莫少羽话音一落。
台上台下静得连一根针掉落都听得到。
“这跟你没关系，
你不是参与游戏的玩家，这跟你没关，
请你立即下去。”
莫少羽抬起下巴，
站在谢知命旁边，
他目光看向汤米哥直播间还在滚动着的弹幕。
[这个人怎么不遵守规则就上来了。]
[又不是让他去，
他找什么急啊？他跟8号玩家是什么关系？]
[只是游戏而已，
用不着这么认真好吧，我不太理解。]
……
“什么不理解，
我才不理解好吗？”
“你问是什么关系吗？追求者关系，
我喜欢他，
怎么，跟你什么关系吗？吃你家大米了吗？还是你家住太平洋，
管得比较宽。”
“哪条规定说我不能上来？我想上来就上，
想下去就下去。”
莫少羽将直播间里几个不顺眼的弹幕，
直接给怼了回去，
看到站在台下的李默文，也顺带着讥讽了一句：“你之前不是很能说的吗？怎么现在连一个屁都不放。”
李默文被莫少羽一句话堵得，脸色直接黑了八度。
谢知命拉了拉莫少羽。
莫少羽回过头去，抬手拍了拍谢知命的肩膀。
“这种小把戏，小爷读书的时候都玩腻了，不就是想着占便宜吗？不要反驳，有本事换一个任务。”莫少羽一双墨色的双眼，戏谑的看着站在舞台上的汤米哥。
此时谢知命的直播间瞬间，弹幕疯狂刷起。
【我的天啊，今天小红毛杀疯了，一个人舌战群儒。】
【哈哈哈哈，这输出无敌了，将台上台下直播间都怼了一个遍。】
【不过真的爽到了，小红毛是故意的，不过也是，7楼一个人都没有，难道跟鬼吗？万一一个人都没遇到的话，主播的任务不就完不成了吗？】
……
“一切都要讲规矩办事，这里的规矩定是我，不是你。”汤米哥脸上的神色立即就阴沉了下来。
一瞬间一股阴冷的气息朝着莫少羽袭来，莫少羽突然感觉到浑身汗毛竖起。
谢知命在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之后，立即挡在莫少羽的面前。
汤米哥脸色青紫，眼神恶狠狠的盯着莫少羽。
莫少羽被汤米哥的眼神看得心头一跳。
不过，有谢知命挡在他面前，莫少羽倏地又探出头来：“我说的又没错，而且还很不公平。”
“发布得任务，的确是不公平，刚才所有的任务，都是由你口述的，无法得到公平公正，这种游戏进行的还有什么意义。”李默文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台前，他站在谢知命旁边，对汤米哥说道。
“是啊，这种任务一点都不公平。”莫少羽说道。
汤米哥脸色阴沉地几乎能滴水，他恶狠狠地看着两人说道：“没有什么公不公平，这里我说了好算。”
汤米哥的话，让台下的玩家愣了一下。
这也让直播间的观众察觉到一丝不对。
[
那几个人不会说的是真的吧，游戏还是公平公正好一点。]
[
是的，要不然就被那个红发说定了，刚才真的将我给气死了。]
[
我跟前面的那些人想得不一样，我觉得这个游戏挺好的啊，没有任何的问题，游戏有意思就行了嘛。]
……
舞台下的玩家面色几乎一变。
他们明白“不公平”的后果，意味着随时随地能出个将他们给玩死。
他们现在相当于被困在这里了，不得不参与到这个活动之中。
“这样吧，我申请一个裁判。”谢知命突然出声说道。
汤米哥看着突然出声的谢知命，脸上露出了一丝的笑容：“裁判，谁能当得了这里的裁判……”
在汤米哥说话的时候，一颗红色的气球已经孤零零的飘到了天空中。
“啊秋~”
“这个地方真冷，是谁将小丑召唤到这里来了的，召唤小丑是有代价的哦~”穿着一身花花绿绿的小丑突然出现在舞台的角落里。
小丑在看到谢知命的瞬间，眼睛倏地亮了起来。
“哦，原来是我亲爱的王子殿下，怎么不提前通知我意思，我好做一些准备，见你起码得换身衣裳。”
小丑拘谨的理了理身上的衣服。
穿着工作服出来约会，有点不太绅士。
小丑的突然出现，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鸦雀无声。
唯一知情的人谢知命，一贯地沉默。
汤米哥在看到小丑出现的那一刻，脸色的神色瞬间变得狰狞起来。
因为他感觉到当小丑出现的那一刻，他身上的一部分力量再逐渐被剥夺下来。
而莫少羽和李默文，看到小丑出现的一刻，则是突然地愣了一下。
脑子里面冒出一个念头来，现在直播这么卷的吗？马戏团小丑都喊出来了。
台下的一些玩家，在看到小丑出现在的瞬间，瞬间露出震惊的神色，特别是经历过小丑裁判的玩家，脸上立即露出惶恐的神色。
小丑怎么会出现在这富顺公寓这个副本。
是不是搞错了。
[
这个小丑是从什么地方蹦出来了？]
[卧槽，这么卷的吗？难道是害怕等下直播太无聊了，所以找来一个小丑来活跃气氛？]
[真的还是假的，看起来跟汤米哥不是很熟的样子，他们在搞什么？]
……
此时某个主播的直播间内。
【艹！这简直了，小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没记错的话，这是见鬼公寓副本，小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也不是没有可能，我记得之前遇到一个直播，好像在一个副本中将小丑得罪惨了之后，应该是上了小丑的黑名单，只要任务以失败就到了小丑的惩罚空间里，整整经历了十次之后才结束的。】
【那个08号还真牛批，小丑不是那么容易召唤的，头一次见小丑这么好好说话，我真的是难以置信，难道这就是颜值的重要吗？】
汤米哥看着突然出现的小丑，语气冰冷的说道：“你是谁？”
小丑看到汤米哥，瞬间跳到了谢知命的身边，对着谢知命眨了眨眼睛，之后才清了清嗓子说道：“咳咳咳，我是在全直播平台内享有一定声誉，美貌与才华集一身的小丑先生，今天是受人邀请过来，过来做什么还不知道。”
“请问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助的忙？”
小丑目光看着谢知命，一边兴奋的说着，一边从身后的携带的口袋，拖出了一个染血的斧头。
当斧头落在地上的那一刻，清脆的声响让在场所有的玩家都打了个机灵。
小丑的这个举动，似乎只要谢知命开口，一句话就能让他指谁打谁。
莫少羽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圈，眼尖看到小丑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他指着汤米哥说道：“有！他使坏，欺负人。”
小丑再看到莫少羽躲在谢知命身后时，脸上开心的笑容瞬间就落了下来。
然而下一秒，当他看到谢知命携带在身上的玫瑰花之后，立即感动着手捧着胸口说道：“哇，我就知道您心里还有我，……”
“需要你当一回裁判，监督这场游戏的公平。”谢知命受不了小丑的语气，连忙打算小丑接下来的话。
“作为一个职业裁判，这个我是专业的。”小丑手里拖着斧头来到了舞台中间，站在谢知命他们和汤米哥的中间。
“刚才发布的游戏规则是什么？”小丑十分客气的问道。
汤米哥黑着一张脸站在一边，一声不坑。
旁边的陈珍想小丑诉说着自己的游戏任务，另一个玩家则声音颤抖的说完。
小丑在听完谢知命的任务之后，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
“这种好事怎么不叫上我，早知道我就在七楼等着了。”小丑尖笑出声。
谢知命：“……”
“好了好了，既定的任务无法改变，那么就再加一条吧。”小丑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
“如果对方答应了，在加一句话，“蠢货，这种话你也信？”哈哈哈哈哈。”
四周响起了小丑张狂的笑声。
等小丑笑声停下来了之后，突然发现周围什么安静，他看着谢知命紧皱的眉宇。
黑沉沉的眼珠子左右转了转：“这不好玩吗？”
谢知命眼眸沉沉的看向小丑：“你说呢？”
谢知命没想到小丑会加上这样的一句话。
此时小丑脸上神色带着一丝的尴尬：“话已经说出来，改不掉了。”
“游戏已经开始了。”
谢知命他们朝着楼上走去。
在陈珍离开之后，之前站在他旁边的玩家，正朝着谢知命靠近，讨好的说道：“大哥，我叫李柱，你可以叫我小柱就可以了。”
“反正都是在一起的上楼的，大哥我们分享一下关于公寓楼层的消息。”
“什么消息？”
“七楼我之前调查过，有一群艳鬼，她们是专门来勾搭男人的，大哥你长得这么帅，等下要小心一点呀。”
“还有一个拿着一把刀四处游荡的变态，变态脾气有些不好，只要遇见人就要问自己好不好看。”
那名玩家说完，便到了四楼。
谢知命自己来到了七楼。
整个七楼静悄悄的一片。
这时，谢知命突然听到了女人的调笑声，但笑声很快就消失了，突然变成了一声声尖锐的惨叫声。
谢知命正当打算躲开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一道奇异的声响。
“咚、咚、咚”
十分有规律。
像是金属敲打在墙上的声音。
谢知命一转身便对上了一双猩红的眼眸，眼里闪烁着一丝疯狂，站在谢知命面前的是一个面容年轻的男人，男人的长相十分的艳丽，但却被半张脸的刀伤破坏了他的美感，变得诡异而可怖。
在看向谢知命的那一刻，猩红的眼眸里透露出一丝疯狂，他嘴角勾勒出一个疯狂的笑容。
男人朝谢知命问道：“你觉得我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