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忍不住仰头，眼睛紧闭，额上的汗水顺着脸颊流下。

    “够了，住手…！”

    “你想知道什么，我说、我说就是了！”

    “别再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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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嗡嗡”声忽然减弱。

    我终于能稍微呼吸呼吸。

    他目光深深，单手从我身后绕过来，扣住我的下颌。

    “我问什么，你都照实回答，是吗？”

    我艰难地在他手心中点头。

    我的心率，现在一定很高。

    心仍然在怦怦狂跳。

    他想知道的，无非就是我的客户信息，或是我的身份问题。

    反正我没什么职业道德。

    被他知道了客户是谁，头痛的也是客户而已。

    能出得起那么多买命钱的人，也轮不到我操心他的死活。

    至于我的身份……

    陆家本来就有黑道背景。

    我平时装得人模狗样，他可能完全没想到，我原来还亲身涉黑的。

    反正现在就是黑吃黑失败了而已，被他知道，好像也没什么大问题。

    心中做足了心理准备。

    我等着他开口发问。

    “好。”

    “那你告诉我，你之前和谁做过？”

    “……啊？”

    我一个没忍住，径直回头看向他。

    这次，他倒是没扣住我的后脑勺。

    我忍不住露出了看傻子的表情。

    “你要的问的，就是这个？”

    “不是，你不应该问问我，到底是谁想杀你，或者我怎么会杀人的吗？”

    他冷着脸。

    “问什么问题，是我的事。”

    “你的事就是回答，没必要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无关紧要？

    这尼玛是无关紧要的东西吗？！

    这是性命攸关的事情啊，大哥！

    我将将冷静一下，死死凝视着他，嗤笑一声。

    “怎么，这么关心这个，可别告诉我，是因为你对我有意思。”

    我本意是要把刚刚的羞辱，稍微以恶心他的形式给奉还回去。

    他这么骄傲的人，估计光是听到“对我有意思”几个字，就能恶心得想要吐了吧。

    我于是得意洋洋地等着他发飙。

    谁知，他却忽然僵在原地，面色阴晴不定地转了一圈。

    这人，平常为人处世，都是非常干脆的。

    但是现在，却像是录音带卡壳了一样，竟然就这么水灵灵地哑火了？

    不、不会吧？

    我瞬间目瞪口呆。

    “你脑子没问题吧？不是，你心理没问题吧？你要不要去找点心理专家咨询咨询？或者挂个脑科啊神经内科什么的，赶紧去拍拍片子，下个诊……唔！”

    我这边劈里啪啦地没能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