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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是稍微还有一点良心(但不多)的男大学生,因为都是灰西装卿烛原本的记忆,封一部分开放一部分,所以不会有之前高中卿烛的记忆

    10

    我同意了,在我养伤这段时间,我不插你

    卿烛的声音非常平静,普通人觉得难以说出口的话对他来说似乎无足轻重,他就这么平淡地开了口:“我知道你不愿意,但你最好乖一点,我不想食言。”

    他的暗示很明显,如果季游月不乖乖配合,他或许会直接食言,废去之前和季游月说好的“今天不插你”。

    季游月仍旧没有说话,只是伸手轻轻握住了卿烛的手腕。

    他也不能多说话,根据昨晚的经历,他现在应该“受惊严重”,得表现的胆怯一些,沉默一些。

    卿烛不是一个多话的人,他认为季游月的动作代表同意。掐着季游月的腰把人握提地高了些,季游月比他矮一点,被捉到脚尖点地的程度刚好够卿烛把性器从前方插入季游月的双腿之间,和他湿润的肉缝紧紧相贴。

    季游月被他牢牢压在墙上,冰凉潮湿的瓷砖墙面紧紧贴着他的脊背。

    粗大的阴茎开始抽插,在摇晃间,季游月的性器会顶到卿烛的小腹,发出轻微的拍打声。

    不知是单纯的巧合还是卿烛的有意为之,他抽插的时候总会擦过那颗小巧敏感的阴蒂。

    敏感的阴蒂被反复摩擦,小腹渐渐升起快感,麻痒和轻微的电流感流窜遍全身,季游月难耐地想要踮脚躲避,但他本身就被卿烛抱得高,全身的重量被腰间那双宽大的手掌稳定地托举,脚尖只是虚虚点地,根本无法借助地面撑高身体。

    昨晚刚和灰西装卿烛结束了一场激烈的性事,季游月身体上的痕迹还在,体内的暗火和余韵也还没完全消除,被这样对待,两条腿很快开始不自觉的踢蹬,喘息声也越来越紧。

    在一次挣扎中,季游月的膝盖猛地撞上墙壁,发出沉闷的“咚”声。

    他吃痛,身体缩了一下。

    卿烛动作稍停,往后退了两步,他没有说话,只是继续抽插。

    他这样弄的时候并没有发出什么声音,浴室里只回荡着季游月的喘息声,卿烛只是呼吸稍微加快了点。

    这下季游月彻底被他抱着,几乎悬空着干,阴蒂被磨得越来越敏感,季游月的下体开始渴求异物插入,两瓣肉唇献媚地一张一合,体内的水液更是不停地往下流。

    滑腻的体液让卿烛的抽插变得更加方便,声音也变得更为淫糜,坚硬的阴茎擦着张合的阴唇抽出插入,五分钟后,季游月高潮了,他在卿烛的手心里抖,卿烛把他抱得更紧了些,又继续插了一会,才闷哼一声,射了出来。

    他射的时候稍微抽出了一点,微凉的精液全射在了季游月的两腿之间,肉缝更是被弄得一塌糊涂,糊满了白色的稠精。

    看上去就像刚刚被人真刀真枪地操了一顿。

    卿烛把还在颤抖喘息的季游月放在洗手台上坐着,伸手拿了花洒,左手测试水温,确定温度合适,来到季游月的身边,掰开他的腿,将腿心处的秽物冲洗干净。

    然后他简单的给自己冲了冲,用浴巾擦干两人的身体,抱着季游月上床睡了。

    很快,卿烛的呼吸就变得均匀起来,像是陷入了深眠。

    但季游月知道他没有睡着。

    黑暗柔和的蔓延,季游月慢慢陷入沉眠。

    第二天他醒来时卿烛已经离开,窗外雾蒙蒙的,今天是个阴天。

    阴沉的天气代表着昏暗的光线,更加阴暗的走廊,夜幕降临时,卿烛再一次推开了门,只是这次他不如第一次般整洁干净,他身上染着血,暗红的血迹在白色的衬衫上晕开一片血潭。

    卿烛仍旧是警惕地,待把房间全部检查了一遍,确定安全之后,才用重物将门堵上。

    随着他的进入,套间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腥味。

    他的左肩受了伤,用右手虚虚地捂着,卿烛抬眼看了季游月一眼,目光从头扫到脚,随后像是确认了什么,点了点头权作招呼。

    季游月看着他进了浴室。

    季游月想到了两天前的事。

    高中生卿烛在准备和季游月上床的时候被灰西装卿烛替代,然后第二天,卿烛帮季游月清理了身体,离开前还在他的枕边留下了一朵花。

    和一开始相比,态度明显改善了些,尽管不多,但的确有改善。

    季游月几乎可以肯定,和不同的卿烛相处时候留下的记忆会影响到本体。

    灰西装卿烛十分难缠,季游月想要尽量推迟他出现的时间。

    所以他得尽量推迟和眼前这个冷淡的卿烛的上床的时间。

    季游月昨天就看到了卿烛眼中的欲,对方也毫不掩饰,就那么赤裸裸的表现出来,想要用季游月来发泄身上的欲。

    季游月想要试探一下灰西装卿烛出现的条件。

    除了即将真正上床之外,其他方面的亲密接触是否也能够触发?

    豪华套房里放有急救医疗箱,季游月从柜子里取出医疗箱,绑紧了身上穿着的睡袍,脱下脚上的拖鞋,赤着脚慢慢靠近浴室。

    轻轻叩了三下门。

    浴室里的声音戛然而止,半分钟后,卿烛隐忍的嗓音才响起:“有事吗?”

    他在忍耐着疼痛,显然,他的伤势不轻。

    这样的话,比较容易达成目的。

    季游月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也是等了一会,才小声地开口:“这里有急救箱。”

    这算是他和现在这个卿烛说的第一句正式的话。

    “进来。”

    浴室门没锁,季游月进去了。

    卿烛的左肩明显被砍出一道伤口,不深不浅。

    他的手里正拿着染血的白色毛巾,随手往垃圾桶里扔。

    浴室里的血腥味更加浓重,季游月走了进去,将急救箱放在洗手台上,打开箱盖,拿出一瓶医用酒精和一卷纱布。

    “给你。”

    他也不多说,把用得上的东西拿出来摆好后就想走,前脚刚刚踏出门槛,就被叫住了。

    “你来给我包扎。”

    尽管痛楚十分强烈,但卿烛的声音还是冷冷淡淡,十分平静,如果只是光听声音,谁也猜不出来他现在受了那么重的伤。

    “给我包扎好,然后让我好好干你一个晚上。”

    他似乎觉得自己无法在明天的厮杀中继续存活下来,干脆利落的下了决定。

    没有悲伤,没有恐惧,也没有不甘,卿烛就这么简简单单的接受了自己即将死亡的结局,只是打算在临死前最后享受一次。

    季游月停住了脚步。

    他声音很淡,很轻,背对着卿烛没有回头:“这里有食物,有水,也很安全。”

    “你能不能留下来养伤。”

    季游月的肩轻轻颤了颤:“在这段时间里,你不要不要干我,可以吗?”

    他深吸了口气,原本没什么表情的面容,转过身来时,竟然含了几滴泪,像是鼓足了勇气,豁出去了似地开口:“只要不插进来,怎样都可以你可以随便玩我,我可以给你口交。”

    卿烛抬起眼看他,目光淡淡的,像是没为这个提议而动心:“为什么?”

    “至少”季游月闭了闭眼睛,有点难堪地开口:“你比其他的卿烛要好一点。”群⒈10﹥3796⑧⒉1看后续

    卿烛大概明白季游月的意思了。

    如果他同意了季游月的请求,留了下来,季游月虽然会被玩弄,但他毕竟受了伤,再怎么样也不会玩得太狠,而有他在这里,至少别的卿烛进不来。

    毕竟,季游月可搬不动沉重的玻璃长茶几,门锁又并不安全。

    如果他留下来,季游月就可以少受点苦。

    “不想被别的我操?”

    季游月点了头,黑色的碎发遮住了他的双眸,“嗯,很很疼,求求你”

    “可以。”卿烛的声音依旧不紧不慢,“我也想活下来,我同意了,在我养伤这段时间,我不插你,但你要负责照顾我。”

    他定定地看了看季游月:“过来给我包扎,然后给我口交,展现一下你的诚意。”

    卿烛和季游月都知道在这场交易中季游月处于弱势的一方。

    尽管卿烛本来没打算留下,但季游月不知道,或许,季游月本来就以为卿烛会留下来养伤,为了争取少受点罪,他主动上前来示好,期望卿烛不要在养伤期间过于残酷的玩弄他。

    卿烛也没提自己本来不打算留下,只是简单颔首:“过来。”

    空气中的血腥味更重了。

    季游月抬了抬眼看他,伸手拿起了酒精和棉签。

    他走了过去。

    11

    我今晚本来不想为难你了,但冷水没用

    卿烛左肩的伤口很严重,尽管他躲避及时,卸去了一些力道,但被斧头的利刃狠狠的砍进皮肉,依旧留下了一个不算深但也绝对不浅的伤口。

    他裸着上身,坐在浴室提供的座椅边,流利的线条肌肉结实又精干。

    季游月走到他身边,用棉签沾了点酒精,开始给他的伤口消毒。

    酒精具有刺激性,沾到伤口会引起疼痛,卿烛本身伤势不轻,伤口带来的疼痛应该也很强烈,沾上酒精后,理应会更疼。

    但当季游月给他的伤口消毒时,他只是皱了皱眉,脸色苍白了些,没有呼痛。

    他抬起眼看季游月,但并没有对季游月说任何话。

    只是有时候他的喉结会上下滚动,用力吞咽,或许是因为疼得狠了。

    季游月注意到了他额头上的冷汗,点点冰汗浸润了鬓角,黑发被汗打湿,粘在苍白的颊侧,看上去显出几分性感。

    他很能忍痛,即便已经十分痛苦,依旧一声不吭。

    季游月轻手轻脚地给他处理伤口,久病成医,长时间待在医院,见得多看得多,他在耳融目染中也掌握了一些护理手段,处理一个伤口十分简单。

    他的动作又快又利落,即便是卿烛也看出他十分熟练。

    等纱布绑好之后,季游月后退一步,将手上剩余的物品放回洗手台,然后整理放回急救箱。

    “你很熟练。”卿烛观察了季游月一段时间,突然冷不丁地开口:“怎么会的?”

    按理来说,季游月来游轮前是个大少爷,十指不沾阳春水,受伤的机会很少。到了这艘船上之后,就算有人干他时过于粗暴,也仅限于在床上,卿烛昨天看过季游月一丝不挂的样子,身上除了和人上床留下的爱痕之外,没有明显的伤口和疤痕,没有人故意用尖锐的刀具伤害他。

    况且,就连大部分普通人都没办法这么熟练的处理伤口,季游月就更不可能了,或者

    没等季游月回答,卿烛便继续发问:“你是医生?”

    “不是。”季游月的动作顿了顿,似乎不太想谈论这个话题,但也许是顾忌到了卿烛,为了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好过一些,不得不说,他呼吸了几下,“来这里前我会做梦。”

    季游月的语气冷漠,像是在说别人身上发生的事:“有时候为了忘记噩梦,我会采取一点比较激烈的手段,次数多了,自然就熟练了。”

    季游月没有明说,但他话语里的意思一听就明白。

    什么激烈的手段用多了会让人熟练掌握包扎?

    他没有明说,但卿烛能听明白。

    自残。

    “这无关紧要。”季游月关上急救箱的盖子,按下铁制锁扣:“我身上没有疤,不会影响如果你担心这个的话。”

    他提着急救箱很快离开,脚步带了些仓皇,浴室里的地板带着水汽,又沾了血,卿烛看到季游月的脚踝沾了些鲜艳的红痕,那是他的血。

    还有鲜血顺着他雪白的小腿往下蜿蜒,漫成一道没有尽头的河流。

    卿烛没有说话,他沉默着目送季游月离开。倒也没开口要求他放下急救箱之后再过来。

    他站起来,用右手处理浴室的一片狼藉,刺目的红血被热水冲掉,流进下水道,为了驱散血腥味,卿烛打开了换气扇,风扇嗡嗡地转动,更换浴室里已经被污染的空气。

    季游月离开时没有锁门,浴室的门虚虚的掩着,因此当他再进来时,也没有发出什么声音,轻巧安静地站在门口处,他看了看卿烛,关上了浴室的门。

    浴室里的空气已经被换过一轮,血腥味消失。

    季游月打开香薰机,不到半分钟,清香的味道就在浴室里弥漫开来。

    浴室的灯光柔和明亮,淡淡的暖光从顶部往下,柔和地顺着两人的身型蜿蜒,卿烛裸着上身,下身却穿着黑色的西装裤,季游月穿着白色的浴袍,裸露出雪白笔直的小腿,两人都赤着脚,热雾蒸腾,乍一看像是准备开始一场缠绵的情侣。

    然而这不过是模糊带来的假象,空气中牛乳一般的雾气褪去,露出季游月冷淡的表情,他的睫毛压着湿润的水汽,红润的唇抿出一条微微下撇的线条,背靠着门,垂着白皙的脖颈,安静的等待。

    “我先洗个澡。”卿烛说:“你去外面等我不,留下来帮我,免得水碰到伤口。”

    季游月低低的“嗯”了一声,浴室里的气氛有些滞涩。

    卿烛单手解开腰间的皮扣,当着季游月的面随手抽出皮带,扔进一旁的脏衣篮里,没有脸红,也不害羞,接着是西装裤和内裤,他赤身裸体站在季游月面前,看上去冷漠沉郁,但下体已经勃起,和他没有表情的脸形成极具反差的对比。

    “过来。”卿烛单手环住季游月的腰,牢牢箍住后将他抱起放在洗手台上,将花洒交到他的手里:“不用你做很多,给我冲水就行。”

    季游月坐在洗手台上,两条腿悬空,够不到地面,手上的花洒喷着温热的水柱,卿烛单手清洗自己,白色的细腻泡沫很快覆盖全身,为了避免沾水,他将受伤的左臂略微抬起,动作间,伤口似乎被撕裂了一点,白色的纱布上浸染了红色的血。

    “等一下。”季游月开口叫停,卿烛停下动作,转头看他,用简单的音节表达了自己的疑惑:“嗯?”

    “我来吧。”他掌心撑着台面,想跳到地面,然而还等不及动作,卿烛就单手把他搂住,抱到了地上。

    控制欲很强,独立性很强,忍耐性很强。

    季游月想让卿烛对自己有更多的好感,让他的日子变得更好过些,因此不能总在旁观。

    他接手了剩下的工作,动作有些笨拙,很慢,也很轻,几乎称得上温柔。

    清洗颈部时,卿烛主动垂下头颅,季游月将温热的清水浇淋下去,冲掉了他身上的泡沫。

    上身清洗完毕,紧接着就是下身,卿烛不脸红,不躲避,反倒是季游月看上去很不自在,颤着手握上卿烛涨硬的性器,抹开细腻的泡沫,滑动间将头撇开,不肯看。

    卿烛俯视他,雪白修长的脖颈漂亮的像一截玉藕,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他不压抑自己,弯腰在季游月脖颈上轻轻咬了一口。

    季游月骤地僵住,像只被捕获的猎物,卿烛用尖齿轻轻碾磨含吮,过了一会,他直起身,完好的右臂伸向季游月的腰部,攥紧布绳,拽开绳结,“脱了。”

    他声音有点哑,像是在压抑着自己,疼痛与性欲交织,反倒引起他更多的渴望。季游月的身体袒露无疑,卿烛把人逼到墙角,右手手掌顺着柔嫩的腿缝一路往上,指尖探到紧闭的小缝。

    卿烛插进去,内腔一开始是干涩的,但手指多抽插几下,就开始献媚流水,或许是这具身体已经被人为暴力插熟,有了条件反射。湿润的清液让紧致的嫩道变得滑腻,卿烛的指尖动作幅度开始加大,季游月有些受不了,想往外逃,但面前就是卿烛的身体,逃无可逃,只能露出娇嫩的肉蚌供其玩弄。

    他很快被卿烛插泄了,淡红的肉缝失禁般地喷水,整个人哆嗦地站不住,腿脚酸软地慢慢滑到在地。

    “腿张开,我给你洗洗。”卿烛淡淡道。

    他们在浴室里花了将近两个小时,季游月被卿烛翻来覆去的指奸,一开始是站着,接着是跪着,后来实在没有力气,便躺着,腿被分开,露出嫩红的阴肉,被卿烛冷酷地插,被迫高潮了五六次,然后才被放过。

    出来时季游月已经没有什么力气,双腿之间的肉逼还一颤一颤地痉挛,卿烛单手环住他的腰,半拖半抱把他从浴室里带出来,放到宽大柔软的沙发上。

    季游月有气无力地垂着头,睫毛和唇都是湿润的,卿烛抚摸他潮湿的脸颊,想就这么插进去,不过最终还是没有动作,只是静静地看了季游月一会。

    他深吸一口气,回了浴室,这次花洒里喷溅出的是冷水。

    五分钟后,他一身冷气,湿淋淋地走出来,冰凉的手指捏着季游月的下巴,沉吟一会,平静地开口:“现在给我口交吧。”

    “你被我玩得动不了,我今晚本来不想为难你了,但冷水没用。”

    冰凉的水珠顺着他的脸颊滚下来,滴在季游月的身上:“起来吧,动得了吗?”

    季游月撑着柔软的沙发站起,双腿还有些发颤,他跪在柔软的地毯上,伸手按着卿烛的大腿,慢慢靠过去,含住了带着冰冷水珠的阴茎。

    他闭着眼睛低头吞吐,速度不快不慢,季游月只含了一半,卿烛没有要求他全部吞进去,就让他这么含着吞吞吐吐。

    季游月表现出来的样子很生涩,从卿烛的目光看去,能看到他白皙漂亮的背,他没穿衣服,有些虚弱地跪在那里,腿跪不稳当,时不时颤抖,看起来支撑地挺艰难。

    他很漂亮,也很脆弱,卿烛感觉自己像在玷污一只凤蝶。

    很快卿烛射了,季游月下意识躲开,但仍旧射到了嘴里一些,他躲避不及时,粘稠的白精弄脏了他的脸,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我去洗脸?”

    粘稠的浊精顺着他的脸往下滑,有些落在下巴,有些流到脖颈,看着色情又狼狈。

    这是在征求同意,卿烛淡色的眼珠颤了颤,“去吧。”衣衣037]96⑧二医:全天出文机器人

    浴室响起水声,没多久季游月就出来了,他仍旧没穿衣服,让卿烛赏玩他的身体。

    “行了,睡吧。”

    关了灯,黑暗降临,两人上了床,过了将近三个小时,或许认为卿烛睡熟了,季游月轻手轻脚地起来,浴室亮起灯光,里面传出洗漱的声音,伴随着轻微的干呕声,卿烛没有睡着,因为左臂很疼,无法入眠,季游月一动他就注意到了,但他没有出声,安静地看着,安静地听着。

    二十多分钟过去,洗漱声和干呕声停了,紧随其后的是轻微的哭泣声。

    季游月压着声音,不想惊动卿烛,但当他抬眼时,却看见镜子映出了卿烛的面容,他就那么安静的站在季游月身后,没有发出任何一点动静。

    见季游月注意到了他,卿烛垂眼注视他,眼尾,鼻尖,都红了。

    “对不起。”季游月惊惶失措:“我不是故意吵醒你的。”

    卿烛看了他一会,没有说话。

    季游月的表情越来越惊慌,连指尖都在抖。

    终于,卿烛开了口:“回去睡觉。”

    他转身离开浴室,走进黑暗的房间,留下一句平淡的话:“不喜欢就早点跟我说。”

    “以后不会让你用嘴了。”

    季游月的双眼在卿烛离开后就已经没有了恐惧,等这句话尾音落下,他撑着洗手台,对着镜面里的自己,无声地笑了。

    12

    卿烛没有追究,没必要,他想,只是一场意外

    卿烛留在这间套房养伤,为了不妨碍到伤口,他白天一般不穿上衣,赤着脚套着一条西装裤。

    海景套房里的衣柜里挂满了衣服,但这些衣服是季游月的尺寸,卿烛穿在身上,不仅有些紧,裤腿还短了一截。

    季游月给他换药,动作利落熟练,只是脸上没什么表情。衣柜里挂满了符合他尺寸的衣物,但他白天也却也不会换上,身上只套着一件长及小腿的睡袍,他坐在落地窗边的扶手椅上,懒洋洋的蜷缩着,有时太阳照在他身上,给他披上一层金光。

    平时他们两人说话也很少,沟通基本上由卿烛主动,强势地要求季游月过来,有时候指奸,有时候道具,卿烛不喜欢季游月脸上冷淡的表情,因此他会用情事将季游月逼到近乎崩溃,高潮太过激烈时,季游月有时会哭泣,脸上也无法维持冷淡的表情。

    一次夜晚,季游月似乎做了噩梦,半夜从梦中惊醒,惊慌失措,被吓得厉害,看见身旁睡着的卿烛的那张脸,惊得叫起来,试图逃跑时被卿烛拽住了手腕,无法逃离。

    他挣扎地厉害,卿烛原本有些愈合的手臂被他再度弄得有些裂开,又流了血。等到渐渐冷静下来,他有点愧疚,又有点害怕,拿了医药箱来给卿烛包扎时,小心地透过睫毛看卿烛。

    这小动作让卿烛觉得有点可爱,他很难得地在季游月身上看到了一点生气,平时季游月像个精致的人偶,虽然漂亮的让人移不开眼,但却少了点勃勃的生气。

    伤口裂开,流出血,带出疼。

    卿烛没有追究,没必要,他想,只是一场意外。

    但收拾好伤口重新上床之后,或许是感到害怕,季游月脱了睡袍,主动攀上卿烛的手臂,一点点靠过来,平时他不肯被卿烛抱着睡,总是背对着,现在主动过来,像闯了祸的猫一样,收敛起平时的高傲冷漠,主动讨好主人。

    卿烛抱了人五分钟,他是很享受,这点不可否认,但和他亲密拥抱的季游月看上去很不适,身上肌肉绷地笔直,卿烛于是又多抱了几分钟,享受地差不多了之后拿来被子给季游月裹上,也没动手玩季游月,轻轻把他推到他平时习惯睡的位置,就这么让他睡了。

    季游月似乎有点惊讶,但也没再主动过来,后半夜他没有睡着,翻来覆去直到快天亮才闭了眼。

    在这之后,他们的关系似乎缓和了一点,季游月给卿烛换药换纱布的时候会问他疼不疼。

    卿烛没有否认,点了头,“伤口有点深。”他讲,但估计没有太多和人聊天的经验,沉默了一段时间,说了声“谢谢。”

    他的反应让季游月笑了一下,但也只有一下,一点点,几不可见的微笑,转瞬即逝,就像流星。卿烛看着季游月的脸,等到伤口包扎完毕,季游月提着医药箱离开,才回过神来,感觉有点空落落的。

    卿烛有点烦躁,自从高考后经历过一次游轮的残酷,他就极少和人交流,刚回去的那段时间处于应激状态,连人都不想看见,脑子里充斥着疲惫和杀意。但秩序正常的社会不能杀人,卿烛便远离人群,交流能力似乎也一并丧失,高中时他人缘不错,和人搭话不会像刚刚那样呆板。

    拿出手机打开网站,想搜索一番,空白的页面上是无信号的图案,他忘了这个,游轮上没有信号,连不上网络。

    随意把手机搁置在桌面上,季游月放下医药箱回来,看上去打算继续坐到他的落地窗扶手椅旁边,路过时看见了卿烛放在桌上的手机,似乎看见了难以抵挡的诱惑,在桌子旁徘徊了一会,想了又想,才鼓起勇气开口。

    卿烛没什么所谓地给他了,季游月带着手机到了扶手椅上,卿烛换了一个位置待着,发现季游月拿到手机就开始打电话,又紧张又急匆匆的,但游轮里的信号传不到现实世界,所以他的表情从充满希望到失望,最后恢复了一潭静水般的冷漠。

    但手机还是没有放下,他在页面上漫无目的地滑来滑去,握住了手机就像握住了钥匙,这是文明社会的象征,季游月舍不得放下。

    卿烛坐在一旁观察他,想起了大学里的一个猫咖,他有时候会经过那里,一掠而过,里面总有同学捧着脸盯着猫看,他不能理解,一只猫有什么好看的,吃饭,玩玩具,睡觉,不过如此了,但现在他坐在这里,看季游月玩他的手机看了很长一段时间。

    没什么好看的其实,很单调,就那一个动作,脸上的表情变化也不多,但不知为什么就是令人着迷,卿烛也说不上原因,他甚至觉得这样看季游月玩手机比剥了季游月的衣服玩他更有意思。

    突然,季游月回了头,说想看他的通讯软件,卿烛同意了。

    他知道季游月想要什么,大概是想从中找一点返回现实秩序世界的幻梦,卿烛不介意满足他,他手机里没什么不能见人的。

    他很少跟人聊天,通讯软件上对话消息不多,或许来之前他应该多聊一点,可惜已经成为定局,无法改变,卿烛站在季游月旁边,季游月一开始有些畏手畏脚,但卿烛一直没有开口,他渐渐也就放松了。

    他点开聊天记录前手指会稍微悬空一会,这样假如卿烛不想让他看,就有及时喊停的权力,但卿烛始终没有开口,由着季游月看,慢慢地,季游月会问,这是同学吗?朋友吗?老师吗?

    遗憾的是,卿烛没有朋友,几个同学也是因为小组作业勉强加的,通讯里最多的记录是兼职的转账记录,干瘪瘪的,没什么可供想象美好校园的素材。

    然后季游月点开了置顶的论文群,开始看论文。

    卿烛平时不在手机上看书,手机里没什么可供用来娱乐的东西,音乐软件里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有几首缓存的音乐,季游月点了播放,叹了口气,把手机还给卿烛,郁郁地坐在藤椅上看夕阳。

    他手机里的东西太匮乏了,卿烛第一次有这种想法,没来由地感到一点后悔。

    但他什么话也没说,一如往常,冷淡着脸将手机收了起来。

    不过即便如此,季游月还是挺喜欢向卿烛借手机,他拿着手机做梦,握在手里的手机像是一个信物,有某种纪念价值。卿烛想了一段时间,找了一个比较合适的切入口:“你觉得我的论文怎么样?”

    他的专业是金融,哪怕上的顶尖的学府,成绩也在专业内位列前茅,但卿烛毕竟出身一般,写出的论文带着点纸上谈兵的青涩,季游月能看出来,第一个副本结束后的半年,家里给了他一个公司让他练手,实践出真知。季游月指出了卿烛论文里的一些不足,卿烛记下了,一一修改,接着再递还给季游月,低声问:“还有问题吗?”

    “没有了。”

    卿烛的论文写得很好,他学得不错,只是缺少了实践,但这不算短板,毕竟还只是个在校大学生。

    这种和现实世界有关的问题挑起了季游月的一点兴趣,他问:“你是大学生?”

    “大四。”卿烛补充:“马上毕业了。”

    “哦。”季游月应了一声,好像不知道该继续说什么了,一时间两人之间陷入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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