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对他来说,卿烛的身体由原来的观赏物变成了可怖的武器。季游月条件反射的动作被卿烛当成了反抗,卿烛立刻像过去许多次那般做出了应对,他用一块柔软的黑布绑住了季游月的嘴唇,以免季游月又说些虚假的甜言蜜语动摇他的心神,接着用另一只手按住季游月的胸膛,牢牢的将人压制在床上。
季游月的胸膛剧烈起伏,卿烛的手掌没有用力,甚至可以说只是轻轻地搭在季游月的胸前,给予了一定程度的自由,但只要季游月想要起身,就像碰到一堵无法越过的屏障,无法挣脱。
卿烛在床上对季游月并不温柔,他要给教训,教训就要有教训的样子,季游月总会被他干哭,他的大脑很清醒,知道这是必须忍受的事件,必须做出的牺牲,但他的身体替他害怕,一旦有东西插进双腿之间的肉缝,不论是卿烛的手指还是他的阴茎,娇嫩的肉缝就开始变得濡湿,讨好顺从地吮吸着插进来的异物。
这一次也同样,卿烛的指尖对着肿胀的宫缝用力插弄,肉缝很快分泌出了大量的体液,讨好地含吸着冷硬的手指,企图讨得一点怜悯。
但没有用,侵略者并未放缓脚步,卿烛用力地抽插,指尖不断戳弄宫缝,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季游月细碎的呜咽声被软布压抑成含混不清的声音,卿烛把他抱在怀里,一只手在季游月的后背轻轻揉着圆圈,像是在温柔的安抚,然而他另一只手的动作却越来越用力。
季游月在他的怀里痉挛,挣扎,他高潮了两次,肉缝水流不止,紧紧收缩。
终于,卿烛的指尖硬生生地捅进红肿的窄小宫缝,季游月的身体骤然僵直,随后剧烈地颤抖,他无助的想逃离,但像一只被困在囚笼中的飞鸟,无处可逃。
华美的羽翼被脏浊的欲望打湿,沉重地垂下,纤细的爪上扣着重重的锁环,饶是如此,主人依旧对这只不听话不乖巧的漂亮飞鸟不放心,用层层金笼将其困住。
季游月挣扎了一会,没有力气再动了,下巴无力地搭在卿烛的肩上,腹腔深处红肿的宫腔已经被彻底插软,确定畅通无阻之后,卿烛拿起一颗黑色的药丸,塞进肉缝,一路往最深处推。
被折磨怕的肉缝乖巧地接纳了异物,柔软的含吸着,冰冷坚硬的球体一路被推到最深处,闯过宫缝,塞进宫腔,季游月细碎地呜咽着,睫毛被眼泪打湿,他垂着眸掉泪,腰背不断发颤。
一颗又一颗,最隐秘的地方被卿烛肆无忌惮的入侵,塞入异物,季游月感官过载的大脑无暇细数卿烛究竟往他子宫里塞了多少颗那所谓的药丸,他的宫腔一阵阵发冷,药丸冰冷的温度不断刺激着高热的宫腔,终于,季游月忍不住了。
他伸手搭上卿烛的肩,卿烛转头来看他,淡色的瞳孔里是纯然的疑问,季游月几近崩溃地摇了摇头,被软布堵住的嘴唇模糊地发出了“不要”的哀求,卿烛用指腹擦去季游月潮红眼角流下的泪水,认真地回答:“不要怕,我算过了,可以放十五颗进去,很快就好,别怕。”
季游月眨了一下眼睛,又滚下一滴泪来,卿烛轻抚他的脊背安慰,就像他和季游月之间没发生任何龃龉,还是那对亲密无间的爱侣一般,事实上他也的确是这么想的。
季游月依旧是他的伴侣,而且很快季游月就会改好了。
到时候他们还会和以前一样。
不知过去了多久,十五颗药丸全数塞进季游月窄小的宫腔,小腹一片冰凉,但渐渐的,冰冷的药丸被宫腔暖热,开始融化,只是速度很慢。
卿烛让季游月赤着脚站在地上,季游月因为他刚刚那一番折磨已然站不稳,赤裸修长的腿发着抖,头也低低地垂着,额前的碎发挡住了他的双眸。
见季游月站不稳,卿烛便在他身旁扶着他,让季游月借力。
药丸逐渐融化,成为黑色的黏腻稠液,在宫腔里流动,顺着重力往下,从被硬生生捅开的宫口软缝一路淌下,顺着高热的甬道溢出肉缝。本文.档取.自39.4.9.46.3.铱
黑色的稠液速度很慢,总量也多,从肉缝流出后顺着腿根往下淌,一点一点蜿蜒在雪白的大腿上。
失禁般的难堪和隐秘私处不断淌出黑色稠液的情色场景混杂在一起,季游月闭上眼睛不看自己,在心里希望这场糟糕的折磨能够快点过去。
约莫半个小时,糊满了黑色稠液的肉缝不再淌出新的液体,已经流出的污物在季游月的脚边堆积成了一片小水洼,卿烛拿来湿布擦拭季游月的下体,他擦去了腿上的黑色脏污,清理了肉缝外围的浊物,但体内含着的东西卿烛却没有理会,他环住季游月的膝弯将季游月抱起,半个小时对季游月来说也有些太长了,哪怕有卿烛在一旁支撑着他,他还是双腿发软,摇摇欲坠。
季游月赤身裸体地被放在床上,堵住嘴唇的软布被解开,上面已经多了许多咬印和唾液,湿哒哒地落在地上。
季游月感觉下体内部黏糊糊的,难受极了,也恶心极了,但他现在已经无暇顾及这点脏污,他太累了,眼皮沉重,闭上眼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段时间,季游月的底线被卿烛一而再再而三地踏过,他就像一个被卿烛肆意摆弄的性爱玩偶,曾经不许卿烛碰的宫腔不仅被用力鞭笞,还被狠狠插开,射到鼓胀泛疼。
这样糟糕的生活,究竟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身体已经逐渐被情欲浸染,再不快点脱身,会酿成极其糟糕的结果。
但是,他短时间内根本脱不了身。
【作家想说的话:】
啊啊啊抱歉今天有事,更新晚了
32
“月,别说话了,我不听。”丨敏感流水,塞卵
季游月做了一个梦。
他躺在病床上,鼻端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耳边是医生饱含遗憾的声音:“很抱歉,我们”
医生似乎边走边跟人说话,剩下的话语被门关在走廊外,听不清楚,不过这根本不需要猜。
他要死了,季游月想。
其实季游月不想死,能活着,谁愿意死呢?
他在医院动弹不得时,他的家人朋友来看望他,给他带世界各地的照片,跟他说医院外有许多好吃的好玩的,季游月小的时候渴盼自己快点离开医院,冲进外界那一片五彩斑斓的幻梦中。后来他长大了,逐渐认清现实,知晓自己时日无多,永远不可能体会正常人的一生。
怎么会不遗憾呢?
刺骨的疼痛开始向四肢百骸蔓延,黑暗像迷雾般渐渐笼罩了他的心神,季游月仅存的意识被庞大的混沌拖着,一步一步踏进深渊。
他马上就要死了。
然而,就在距离永恒黑暗还有一步之遥的时候,季游月睁开了眼睛。
眼前不是医院洁白的天花板,取而代之的是木质纹理。
身上没有疼痛,但小腹处隐约泛起一阵一阵细密的麻痒,像是有虫类在其中攀爬,季游月坐起身,双腿之间已经有一小片湿润,亮晶晶的体液打湿腿根,一片滑腻。
睡前的记忆重新回归,季游月想,他大概清楚这个药的副作用是什么了。
但没关系,他现在还活着,活着就有希望。
就连下身不断流出的黏腻液体带来的不适感都变得可以忍受。
老旧的木板床因为季游月起身的动作嘎吱作响,卿烛听见声音进来,看见的就是季游月睁大双眼,仓皇地擦拭自己下体的模样。
卿烛记得季游月喜欢干净,拿来一块干净的手帕,不容抗拒地拨开季游月的手,帮他擦拭下体的湿润。
失去管束的这些天,卿烛逐渐尝到了权力的滋味,他是一个掠食者,骨子里就带着掌控的欲望,只是之前因为听话而收敛,现在逐渐释放,到了几乎有些蛮横的状态。
他圈养着他的伴侣,他脆弱的伴侣必须依赖他猎来的食物,他准备的用品,这让卿烛很满足,很快乐。
双腿间的湿痕被擦去,但季游月脸上的惊惶没有消失,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地,用力攥紧卿烛的肩,“我怎么了?”
“以后不会受伤了。”卿烛回答他:“再也不会疼了。”
“放我回去!”季游月像是从这个回答中意识到了什么一般,他试图冷静下来和卿烛谈判:“我可以给你很多,我不会再找别人了,我回去就和他断了,卿烛”
他垂下眼睫,第一次露出了脆弱臣服的姿态:“求求你好不好?”
卿烛按着季游月的后颈和他亲吻,季游月没有躲,极力回应着,迫切地想要讨好。
这个吻结束之后,季游月抬起头,充满希望的注视着卿烛,无声地恳求着:
我会乖,我会改,放我回去吧,好不好?
卿烛伸手将季游月的碎发别到耳后,然后摇了摇头。
他心中不可遏制地涌上喜悦,但他没有答应。
卿烛很清楚一件事,季游月是很会骗人的。
他不再轻信了。
况且,只是断了怎么够,他要那个人死,只有他死了,他才不会再产生任何威胁。
所以他对季游月露出一个微笑,拿来软布堵住了他的唇。
“月,别说话了,我不听。”
夏天已经临近末尾,空气中浮起秋日的凉意,取来他从前猎杀野狼得来的毛皮给季游月披上,季游月已经很久没有穿过衣服,他将厚实的毛皮紧紧地裹在身上,哪怕热到出汗也不肯松开,所以季游月总是汗津津的,雪白的皮肤表面浸润着一层带着咸意的汗,他很白,脸颊却又红又潮湿,身上总是浮着一层病态的薄红,黑色的头发长了些,湿漉漉地贴在额边耳侧。
他被关久了,身上渐渐显出一种病态般的漂亮,季游月冷眼观察着自己,他的思维受自己控制,但身体却不得不接受客观环境的影响,逐渐产生变化。
这段时间以来,他每隔三天都会被卿烛强迫着含着那些黑色药丸,细小坚硬的球体总是一颗颗塞进子宫内腔中,然后融化,黑色的稠液混着季游月自己分泌出的透明体液一齐流出他的体外,几次三番,季游月的身体的确发生了改变。
他再也不会在和卿烛交媾中受伤,连红肿都没有,但与此同时,他变得敏感许多,说不清是药物的原因还是这段时间他总是频繁被卿烛干的原因,只要卿烛靠近,稍微和他有些肢体接触,季游月的下体就会像个敏感的娼妇一样流水。
透明的水液顺着肉缝的边缘滴滴答答,打湿了裹在身上的皮毛,季游月喜欢干净,又娇气,卿烛也不苛待他,旧的皮毛用完了,就去猎新的,比起布料衣服,他更享受这种捕猎供养伴侣的方式,所以从无怨言。
季游月这段时间乖了很多,也沉默了许多,他没再提出什么交换要求让卿烛放他离开,只是安静的蜷缩在屋里。他对卿烛依赖了许多,要换皮毛,要吃新菜,要什么新的东西,总提出一些苛刻的要求,卿烛尽心尽力地为他提供,但每次要出门时,季游月又不想让他走,像只猫一样窝在卿烛的怀里,一边因为肌肤接触不停流水,一边默默地哭。
卿烛对季游月很是娇宠,只要季游月不提离开,季游月想要什么卿烛都会给他弄来,一次季游月突发奇想,想要一只新鲜的章鱼,且得是活生生的,因为想要在吃之前先玩一玩,卿烛离开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屋子里就多了一个装着海水的瓦缸,一只小章鱼正在里面游弋。
季游月在卿烛把章鱼下锅之前玩章鱼,玩了一个下午,玩出了点感情,不愿意吃了,就养在屋里,他负责偶尔逗弄,卿烛负责换水和维持章鱼存活。
按理来说,离开了大海的章鱼应该死的很快,但不知道卿烛是怎么做到的,反正这只章鱼一直健康地活到了现在,甚至顽强地长大了一圈。
无论如何,这段时间季游月过得快活又不快活,快活是因为他可以肆意发泄,提出无理要求,且总是得到满足,偶尔气急了给卿烛一个耳光,对方也从不会生气,依旧予取予求。季游月暴露出了他人性的阴暗面,他的恶劣,他的阴晴不定,他的冷漠,只要他不提要走,都被全盘接受。
然而不快活的一方面在于卿烛逐渐有了自己的想法,他在床上干季游月干得越来越狠,季游月不会再受伤,他也越来越没有顾忌。
暮色西沉,卿烛回来了。
他将季游月拥入怀中,季游月将下巴压在他肩上,卿烛亲吻他的侧脸,季游月安安静静地让他亲了一会,然后喜怒无常地躲开了,几秒钟后又主动攀上去咬卿烛的下巴。
卿烛观察着季游月,和他相比,季游月又脆弱又柔软,卿烛稍微用点力都怕伤着他,因此想要让季游月听话,他就只能慢慢地磨,现在成果斐然,季游月已经乖了不少。
但还不够。
“月。”卿烛将季游月抱回卧室,这里早已不是一开始那样简陋的小房间,里面摆满了季游月心血来潮时想要的物件,今天要一个水晶雕像,明天要一盆好看珊瑚,得到之后,玩弄几下,就不感兴趣地丢到一边。
季游月被放在床沿,卿烛分开他的腿,“养我们的孩子吧。”
他给出了明确的许诺:“等养了一百个,我们就去城市。”
季游月一怔,随后不敢置信地抬起头来,眼睛里充斥着希望:“真的吗?”
卿烛点了头:“真的。”
但在卿烛拿出黑色虫卵之前,他还是蒙住了季游月的眼睛。
季游月怕虫,讨厌虫。
但卿烛自己就是虫,他希望季游月能够接受他。
他动作不快,慢慢地来,先从虫卵开始,之后慢慢过渡到漂亮轻灵的小虫,逐渐脱敏之后,季游月或许就不会对虫类那般排斥。
连长相奇形怪状,丑陋的根本和鱼类搭不上边的章鱼季游月都能接受,虫子比章鱼漂亮许多,为什么就不能?
当他拿出篮子时,季游月已经主动地张了腿,他的肉缝早就在和卿烛接触的过程中变得敏感湿滑,根本不需要多做开拓,卿烛一颗一颗往里放,他对季游月的身体已经很熟悉,不再如一开始那般懵懂无知,冰冷的指尖撬开最里头的宫缝,将虫卵推了进去。
一颗一颗,季游月的宫腔逐渐被塞满,小腹鼓起一个圆润的弧度,像是初显孕态的妇人,卿烛收了手,将季游月抱在怀里,手掌轻轻抚过季游月小腹的凸起。
这是他的伴侣,很快就会变乖。
他们会和从前一样,不会有任何隔阂。
而在那之后,卿烛会杀掉妄图窃取他伴侣的竞争者。
毕竟,在弱肉强食的法则中,竞争失败的对手只有一个下场。
那就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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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他的月是不是走丢了会不会害怕丨(故事完结)
虫卵借着人体温度孵化需要两天时间,时间到了之后,季游月就必须喝药,将宫腔中的虫卵生产下来。
和初次不同,那时候卿烛什么也不懂,虫卵只被放置在了季游月的阴道中,现在虫卵挤挤挨挨地堆叠在季游月的宫腔里,已经无法用手取出,必须用药。
卿烛提前为季游月准备好了巢穴,等时间到了,就将季游月抱进巢穴里。
在自然界中,大多数雄虫与雌虫在交配完毕后便会分道扬镳,之后便基本上不会有交集,产卵和筑巢之类的事都由雌虫独自完成。卿烛是虫类,但也有人类的记忆,而况他的伴侣又是个实实在在的人类,失去了科技和工具,就连独自生存都做不到,更别提筑巢了。
季游月被卿烛养得娇气,卿烛不是人类,没有故意娇养伴侣的习惯,但就他的视角来看,身为人类的季游月实在太过脆弱,必须小心看顾,否则便会受伤,挨饿,受冻。
巢穴是用柔软的皮毛堆筑成的圆形小巢,季游月垂眸,不安地坐在里面,卿烛端来药,季游月仰头灌了下去。
药的味道不好,又苦又涩,但季游月不想让虫类在自己的肚腹中孵化。
他必须喝。
药效很快发作,季游月感到小腹一阵一阵地紧缩,不太疼,只是酸麻,宫腔蠕动着准备生产,他跪在柔软的巢穴里,两腿分开,方便生产,季游月额上出了汗,卿烛握住他的手,小声地说别怕。
季游月低声地哭,其实他本来不想哭,但身体和精神不同步,鼻尖酸涩,眼泪就顺着脸颊滚了下来。
这不算是个好征兆,身体的变化会影响人的精神和行为,如果时间再长一点,很可能会直接影响季游月的心理。
他闭上眼睛不去看身边的卿烛,小腹用力,感受到虫卵在体内滚动,宫腔蠕动着想要排出异物,几次努力后,终于有一枚虫卵越过宫口,进入肉道,顺着肉道的挤压慢慢往外挪动,一点一点,尖端露出了穴口。
即便季游月还算冷静,但这件事还是对他造成了冲击,被一个非人的异类囚禁奸污,还不得不主动为其孵卵产卵,这经历实在太过惊悚猎奇,换成心理稍微脆弱些的人,或许早已崩溃。
季游月心理上暂时还能稳得住,但身体已经投降,即便他闭上眼睛,眼泪依旧不受控制地往外流。
卿烛到底还是帮了忙,他将露出些尖的黑卵直接取出,不必季游月费最后一点力。
季游月小腹里的卵不少,有十几颗,产卵的时间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从傍晚延续到将近黎明,沾满透明体液的黑卵一颗颗被产下,落到巢穴的底部,幼虫已经在卵里挣动,想要破壳。
等到最后一颗卵产下,季游月早已双腿颤颤,浑身被汗弄得湿淋淋的。
卿烛给他喂了点水,抱他去睡了。
自从季游月同意产卵之后,卿烛对季游月就放松了许多。
他曾经许诺过,等到季游月产下一百颗卵,就带季游月回城市。
季游月很急迫,想要尽快离开这很可能危害他心理的环境,他一次又一次地张开腿,乖巧地让卿烛干他,敏感的子宫被插到喷水抽搐也只是颤着腰哭,没有抵抗。柔软的宫腔被塞进坚硬的虫卵,之后又跪在巢穴里将即将破壳的虫卵产下,一次又一次,一颗又一颗。
然而,就在季游月产下第一百颗虫卵时,卿烛并没有履行他的诺言,带季游月回城市。
“为什么要走?”卿烛疑惑地看向季游月:“这里是家。”
季游月的心往更深处沉,然而很快,他就发觉,卿烛并非故意食言,他是真的不明白季游月为什么提出这个要求。
这段时间以来,季游月过得并不轻松,晚上要和卿烛交合,隔几天要被塞卵产卵,和卿烛间的交流也只停留在提要求和发脾气上,人的精力有限,季游月没办法在被卿烛压在身下干得濒临崩溃时还时刻注意卿烛的变化,那不现实。
直到现在,季游月才终于发觉了卿烛的改变。
“你是我的伴侣,我娶回来的妻子。”卿烛这么说,他似乎也真的是这么认为的,“我们很好。”
卿烛忘记了之前发生的一切,他忘记了季游月骗过他,是被他抓来囚禁的,卿烛认为,季游月就是他明媒正娶回来的妻子,他们之间没有发生任何龃龉,一直都很相爱。
卿烛认知的改变让季游月觉得诡异,但他也因此好过了不少。
失忆加上认知异常的卿烛对季游月重新恢复了些信任,季游月得以再穿上衬衣西裤,把自己打扮的一丝不苟,但卿烛不再对季游月言听计从,他是一个强势的丈夫,季游月不想撕破脸,每天晚上依旧得赤身裸体在他身下承欢。
这异样的改变让季游月第一时间想到副本。
“可不可以去散步?”季游月察觉到卿烛认知的变化后,顺着对方的认知,扮演一个乖巧的妻子,放轻声音撒娇:“整天待在家里也没有意思。”
卿烛很少拒绝妻子的要求,牵着季游月的手带他出去了。
脚下的路往前蜿蜒,前方隐约能见到苗寨的建筑,原本应该空荡安静的苗寨此刻却又有了人声,听上去人还不少。
“我是怎么嫁给你的?”季游月心里一紧,问道。
卿烛觉得这个问题有点奇怪,但依旧回答了:“你来这里玩,我救了你,你嫁给我。”
小路走到尽头,眼前就是苗寨,像是之前的一切从未发生,苗寨里人来人往,虽然有些沉默,但也不乏活泼的声音。
跟在阿瑶身后的一群学生看见了站在卿烛身边的季游月,好奇地发问:“阿瑶姐姐,他是谁啊?”
阿瑶朝这边投来警惕的一眼,然后迅速收了回去:“哦,你问他吗?他叫季游月,前段时间嫁给了那个黑苗,他以前也是城里人,现在和他丈夫感情很好,你们可不要看他漂亮就轻易去招惹哟,他丈夫是个黑苗,你们要是随意招惹,那可是会死的。”
学生们叽叽喳喳:“嫁到山里来,为什么呀?”
“他丈夫看上去好凶,他为什么会嫁给他?”
“他怎么适应得了这里的环境呀,难道不应该是他把他丈夫带出去吗?”
这是一群眼神中透着清澈愚蠢的大学生,样貌和举止都跟季游月之前遇到过的那一群大学生一般无二。
不管是死去的,还是离开的,现在全都重新站在了这里,无忧无虑,说说笑笑。
只是其中混入了一个和其他人有些格格不入的人,她安静沉稳,眼神和肢体动作都充满了警惕。
是玩家。
眼前的一幕让季游月沉默了一会。
但他很快就捋清思绪。
在一般的游戏里,副本是会刷新的,为的就是让不同的玩家重复游玩。
求生游戏的副本,也是会刷新的。
季游月明白了。
副本刷新,NPC重置,一切都回到最初始的状态,卿烛原本也应该被重置,但因为季游月的关系,他的记忆没有被完全清零,只是认知被异化了。
反正在副本原来的考虑中,就根本没打算让玩家和卿烛接触,因此卿烛的认知改变也没有多大影响。
似乎如此?
夜晚,回到木屋的季游月抱着卿烛,示弱地用脸颊蹭着卿烛的肩:“我想回家去拿点东西,你陪我一起去好吗?”
对妻子毫无怀疑的卿烛答应了。
季游月没有想到事情如此容易,现在副本进程中的祭祀还没有开始,季游月轻松从学生那里借到了手机,打电话叫来了大巴。
顺便,他也用手机查了查自己原来的身份。
但查无此人。
或许,在新一轮游戏里,没被玩家选中的角色数据不会被载入副本。
上一个副本中的数据会被直接清零。
临走前,季游月丢给那位新来的玩家一张纸团,在对方投来的疑惑视线中摆摆手,一言不发的离开。
这不是善良,季游月想,这只是举手之劳,种下一颗善果,说不定在以后有需要的时候,他能够得到对方的帮助。
这一次,季游月再也没露出任何纰漏,哪怕距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他依旧微笑着亲吻了卿烛的唇,他完美的微笑:“走吧,我们一起回家。”
卿烛没察觉到任何异常,他跟着自己的妻子走进车站,右手突然一空,身边的人消失了。
季游月独自站在银白色的候车大厅,走近检票口。
“滴,身份确认,非正式玩家季游月,检票通过。”
银色的列车停在站台,季游月上了车,车门关闭,列车开始行驶,很快就驶离了这片区域,朝着未知的方向前行。
卿烛在原地站了一会,他不清楚自己的妻子去哪儿了。
但过了一段时间之后,他的月依旧没有回来。
卿烛开始在车站里寻找。
车站里人有点多,卿烛一个一个确认,一个一个找,但都没有看见他的月。
来来往往的人实在影响判断,卿烛思考了一下,开始用减法,将确认不是季游月的人都杀了,失去生机的尸体躺在地上,再也不会走来走去影响卿烛的判断,卿烛满意了。
这样,他就能快点找到他的月了。
他的月是不是走丢了?会不会害怕?
别怕,很快就能找到你了。
候车大厅的工作人员瑟瑟发抖,握着鼠标的手点了好几下,才点开了监控。
画面虽然有些模糊,但并不妨碍辨认。
卿烛是独自一人走进车站的,身边根本就没有跟着一个妻子。
【作家想说的话:】⒉1群员求文催更新章
第一个副本就此结束了,不过之后的副本里攻也会记得月月,类似于模糊地想起前世记忆的那种。然后不同副本里攻有不同的人设,不同的人设对这段前世记忆又有不同的想法,下一个副本里的攻觉得月月背叛了他想报复,但报复着报复着,又觉得只要自己看管得当不让人跑掉,当老婆也不是不行
ps:以后两天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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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说,你想让我粗暴地强奸你丨口交
季游月从跑步机上下来的时候,墙上的挂钟正好指向八点半。
他擦去额上的汗,到浴室洗澡。
细腻的泡沫在掌心漫开,季游月的眼前突然出现一个悬空的电子面板:
【正式玩家:季游月】
【副本介绍:你是一个被拉入自己作品的三流作家,你让你的主角在书中受尽折磨,用血腥的描述和猎奇的剧情来吸引读者的注意力。你的主角对你怀恨在心,将你拉入书中,他将如影随形,跟在你的身边,让你堕入最痛苦的地狱。】
【提示:主角对作者一无所知。】
【车站:五号线-七星岗】
【开放时间:12月25日之后】
【副本开启倒计时:0:30】
电子面板在季游月面前停留了一分钟,随后消失。
季游月冲去体表的泡沫,披着浴巾走到换衣间,动作极快地换上衣服。
量身定制的手工西装,昂贵坚硬的劳力士表,最后套上一件风衣外套,季游月将视线投向落地镜,里面映出一个穿着考究的成年男性的身影。
他往西服暗袋里放进一本A5笔记本和一只黑色水性笔,做好这些后,季游月走到落地窗前,看向窗外灯火通明的城市夜景,安静地等待。
距离完成第一次副本已经过去半年,通关副本后,季游月成为了正式玩家,生命也得到延长,他在家人的欣喜中出院,看了两个月的心理医生,安稳地过了半年的普通人生活。
但季游月没有忘记自己需要依靠副本续命,他请了一个健身团队,为他量身定制方案,现在季游月身上已经练出了一层薄薄的肌肉,不再像一开始那般手无缚鸡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