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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这是巧合吗,明显不可能。

    门被推开,季游月的思绪被打断。

    “亲爱的,你回来了?”

    季游月半躺在床上,看着卿烛走到床前,慵懒地伸手:“来,抱我回家。”

    卿烛抱着他离开,季游月将下巴压在他肩头,离开苗寨的途中,他看见了站在走廊上对他笑的阿瑶。

    季游月抓住卿烛肩上的衣料,呼吸急促了几下,脸上的恐慌一闪而过,但很快就慢慢调整回了平静的样子。

    只是脸色依旧很苍白。

    阿瑶脸上的笑更大了,看着卿烛抱着季游月慢慢消失在深林的土路中,愉快地哼起了歌。

    副本一:苗寨蛊祸11

    这是季游月第二次来到卿烛的木屋,和他第一次过来相比,木屋里的变化不可谓不大。

    原本落了灰尘的各种地方,现在都变的干净整洁,或许是提前打扫了一番,季游月的行李包被放在桌上,其余一些正常人生活必备的必需品也都在合适的位置摆好。

    从大厅进入卧室,卿烛的卧室昏暗狭窄,摆了一张床后就再也摆不下其它家具了。

    现在还是早上,连午饭时间都没到,季游月被卿烛放在床边,卿烛站在他面前看他,“我,拿药。”

    时间其实还没到,但季游月说难受,他也就决定提前拿出来。

    “等一下。”

    季游月握住卿烛的手,脸上的表情在昏暗的卧室中看不明显,“宝贝,你先用手,要是弄不出来,我再喝药,好不好?”

    季游月不知道卿烛端来的会是什么药,但效用不明的药最好还是别喝。

    卿烛的动作停住了。

    “帮我脱衣服。”

    季游月让卿烛在床边坐下,随后跪立在卿烛怀里,低头亲了卿烛两下,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卿烛开始解季游月的衬衫纽扣,扣子一颗颗被解开,季游月左右扭了扭肩膀,酒红色衬衣从他肩上掉落,只剩套着手臂的两袖。

    卿烛把季游月的衬衫放在床边,整齐地叠好,季游月教过他,他学得很快。

    季游月赤裸着上半身看卿烛叠衣服,卿烛鬼气阴森的脸上是平静的表情,并没有因为要给别人叠衣服露出不快或隐忍的神情。

    他脱一件季游月的衣服,就叠一件,季游月给他灌输了这个良好的习惯,不管要做什么,只要是床上的那种事,就要先把衣服脱下来,叠好后放在一个不会被波及的地方。

    以免被弄脏弄皱。

    卿烛自己的衣服会怎样季游月不管,但他的衣服必须保持干净,行李包里没多少衣服,统共只有三套,每一套都很珍贵,不能沾上脏东西。

    澡可以天天洗,衣服不行。

    卿烛把衣服放在床脚,距离挺远。

    修长的腿岔开跨在卿烛的大腿上,季游月白皙赤裸的身体完全落进卿烛的怀里,柔软的双臂缠上卿烛的脖颈。

    “亲爱的。”他拉长语调,低低地笑,短短的三个字硬是被他弄得有些缠绵悱恻的味道。潮热的吐息离卿烛很近,卿烛的手掌按住季游月的背,他一用力,季游月就毫无反抗地软下腰靠进他怀里。

    冰冷的掌心在季游月腰背处摸索,自从发现了季游月后腰的腰窝后,卿烛就对那里很好奇,他自己没有,季游月的身体和他的大同小异,每次发现不同之处,卿烛都会探索一番,仔细检查。

    手指按着腰窝处的软肉,他不仅抚摸,目光也很专注,好像很喜欢。

    季游月卧病在床的时候为了打发无聊,看过很多书,其中一本关于人体美术的书籍上提到,腰窝被美术界称为“圣涡”,还有个别称叫做维纳斯的酒窝,似乎很有吸引力。他知道自己有,也对着镜子观察过,却看不出吸引力在哪里。

    毕竟只是两个小小的凹陷而已,平平无奇。

    他自己看的时候只是撩起病服下摆简单检查,但卿烛发现的时候季游月正和他裸裎相对,季游月皮肤白皙,是不见天日的,带着点病态脆弱的白,腰很细,腿很长,窄窄的腰往下连接着圆润的臀部,腰窝就长在线条的起伏处,格外吸引视线。

    季游月让卿烛抚摸了一会,略略直起身体,卿烛的指尖还在他的腰窝处游移,看上去真的很喜欢,都有些爱不释手。

    他握住卿烛的手,引导到自己身下,让卿烛圈住他尚未勃起的性器,卿烛很聪明,知道季游月的意思,手开始上下滑动。

    季游月享受地抱住他的肩,情欲开始慢慢被挑起。

    用手的感觉比不上用嘴,不过季游月很少让卿烛给他口交,不是害怕或是怜爱,原因很简单,他经常和卿烛亲吻,让卿烛用嘴给他弄,即便之后漱口,季游月还是还是会觉得有点嫌弃,尽管明明是他自己的东西。

    十几分钟后,季游月射了,白色的浊液弄脏了卿烛的手,也弄脏了他身上的暗色苗服。

    卿烛虽然是个怪物,但也拥有原先人类卿烛的记忆,知道要保持干净,衣服被弄脏之后知道要去洗,他的衣服也不多,被弄脏之后要及时洗干净,否则晒不干。壹壹灵彡期救溜吧洱壹裙

    季游月弄脏了他的衣服后也不心虚,看卿烛洗衣服,毫不客气的把自己换下的脏衣服也丢给他洗,当然是温情脉脉,甜言蜜语,又是亲吻又是称赞,嘴上说着我越来越喜欢你了,你对我真好,如果你当我的丈夫我一定会很幸福之类的情话,手上却不客气地把袜子也脱下来扔过去,顺便让卿烛擦一下他的皮鞋。

    卿烛的衣服脏了,季游月的情欲也被挑起,他心情不错,温柔地给卿烛脱衣服,细碎的吻从卿烛的耳廓一路直下,蔓延到苍白的肩,卿烛是成年男性的模样,身材也不错,手臂肩膀覆盖着一层曲线优美的肌肉,季游月轻轻在上面咬了一口,没留下牙印,但咬完后很煽情很暧昧的舔了一口被咬过的地方。

    季游月能察觉到卿烛一直在看他,浅色的眼睛里不再是掠食者打量猎物的冷然,只剩下认真的专心,总是带着点好奇和着迷,季游月抬起头对上他的视线,甜蜜地笑了一下。

    现在正值夏日,山中气温低,卿烛的木屋位置在深深的树林中,温度更是低凉,狭窄的卧室中,气温却开始攀升。

    季游月自己试探性的摸了摸下身的缝隙,因为刚刚射过一次,那里也有些湿润,指尖隐约触碰到硬物,他抽回手,对着卿烛挑眉,下巴低了低:“宝贝,用手帮我弄出来。”

    他挺直脊背,撑直身体,双手按在卿烛的肩上,膝盖压着对方的大腿,好方便对方行动。

    冰冷的手指探入了季游月双腿间的阴缝,小心地摸索,两指一夹,很快从季游月身体里取出了最外边的那颗黑卵。

    取出的黑卵带着余温,粗糙的表面覆盖着一层透明的黏液,是季游月之前被卿烛手交时候因情欲满足分泌出的情液。

    卿烛小心地抓着手里的黑卵,放到床头覆着一层黑布的小竹篮里,一手按着季游月的背,不让他看到,甚至小心翼翼地看了季游月一眼。

    初见时他光明正大地要求季游月张开腿用狭窄的“巢穴”养孩子,现在却不让季游月看到从他身体里拿出来的黑卵。

    季游月说过,他不喜欢虫子,非常非常不喜欢。

    虫子很讨厌,虫子很烦人,虫子让他害怕。

    类似的话重复过很多遍,卿烛听进去了。

    所以他把卵拿出来,立刻放进篮子里,篮子上还特意盖了一层黑布。

    季游月当然不会错过卿烛的动作,他顺着卿烛覆在他背上的手掌往前,被紧紧摁在冰冷的怀里,假做什么也不知道,将脸压在对方肩上。

    黑暗中,他漫不经心地笑了。

    副本一:苗寨蛊祸12

    季游月双腿肉缝中含着的黑卵被一颗一颗取出,卿烛冰冷的手指很耐心地在季游月体内摸索,他动作不快,力道也轻,只是季游月的身体不久前刚刚高潮过一次,卿烛的手指每一次动作,都会让他的身体不自觉的颤栗。

    他的反应引起了卿烛的注意,卿烛抽出手指,冰冷的手指已经被季游月下体肉缝捂热,覆着一层暧昧的透明黏液,拉丝般晶莹地从阴缝入口牵到卿烛的指腹。

    “继续。”季游月上半身完全压在卿烛的身上,圆润雪白的肩头时不时轻轻擦过卿烛冰冷的侧脸,他俯下身慢慢地亲吻卿烛的耳尖,亲吻几下就轻轻咬一口,“很刺激,很舒服。”

    他声音里带着喟叹,长长的,享受地叹了口气,声音有些哑:“宝贝,你真棒。”

    卿烛的耳尖动了动,季游月发现了,他突然觉得有点可爱,挑弄地将卿烛的耳尖含进口腔,舌尖慢慢地舔弄了好几下。

    冰冷的手指又插进季游月下身的肉缝,剩下的黑卵不多,但很深,最深处的那颗甚至直接抵在紧闭的宫口,随着卿烛的手指在季游月体内搅动,季游月喘息地越来越厉害。

    他体内的黑卵还剩最后一颗,正是最深处抵着宫口的那颗,被塞得太深,不容易取出,季游月不想吃药,沙哑着声音在卿烛耳边鼓励,不断地夸奖,称赞,卿烛于是放弃了去端来药碗的念头,继续在季游月高热的肉道中摸索。

    折腾了将近二十分钟,季游月甚至被送上了一次高潮。

    用阴道达到高潮和用阴茎达到高潮的感觉完全不同,他的小腹痉挛了几下,身上的力气被抽走大半,软绵绵地趴在卿烛的肩上,声音也变得更加柔软诱人。

    他双腿间的缝隙不断流出透明的黏液,季游月自己都觉得吃惊,甬道变得滑腻,含在深处的卵也滑溜溜地,更难取出。

    不过最后卿烛还是把它拿了出来,放回篮子里,用黑布盖好。

    他做完后,把季游月从肩上抱下来,浅色的眼瞳里含着期待。

    等待奖励。

    卿烛的手环着季游月的腰,让季游月跨坐在他的怀里。

    身体里的东西被全部拿了出来,季游月放松了些,垂下视线,卿烛的性器也硬了,正抵着季游月的小腹。

    卿烛的性器和季游月的不太一样,更长,更粗,表面盘结着青筋,季游月用手弄都觉得吃力,有些圈不住。现在这东西要进到他身体里,尽管季游月常年待在医院,对生理知识很了解,还是不免有些紧张。

    但与此同时,季游月也很好奇,二十四年的寡淡生活后,他得到了一具健康的身体,出于补偿心理,越是刺激,他越想体验。

    何况卿烛长相不赖,又很听话,即便是个怪物,也是上床的绝佳人选。

    “宝贝。”

    季游月扶着卿烛的肩,慢慢坐了下去。

    被男人的性器破开身体的感觉有点怪异,季游月动作幅度小,但他的阴道和正常女性相比短了很多,卿烛的性器进了约莫半截往上一点,顶端就抵上了紧闭的宫口。

    季游月当然不肯让卿烛插进自己子宫里,直接到此为止,随后开始慢慢上下起伏。

    如果可以,他想一直掌握主导权,自己掌控被插入的深浅,频率,次数,但他没什么力气,动了几下就气喘吁吁,小腹不停地抽搐,下面也不断流出滑腻的情液。他喘息着,靠在卿烛的肩上休息了一会。

    卿烛明显有些躁动,季游月伏在他肩头不动作,他有点着急,推了推季游月,但季游月实在没力气,只能被迫让出主导权,他皱着眉,想了想,开了口:“宝贝,让我躺下来。”

    卿烛急于服从指令,他早已学会,完成了季游月的吩咐后就会得到奖励,他迫切需要,立刻将季游月放在床上,季游月抚弄他的后颈夸他:“宝贝,真乖。”

    手掌用力,将卿烛的头颅压下,主动张开腿,“亲爱的,你可以自己动。”

    然而在卿烛动作之前,季游月先立了规矩:“不能太用力,不要插疼我,也不能射在里面,等你感觉差不多了,要自己拔出来。”

    他设下限制,脸上是情欲夹杂着迷离的笑:“你可以弄在我身上,只要别沾上我的脸。”

    季游月给了卿烛一个甜蜜的吻,许诺道:“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们以后可以经常上床,如果你让我感觉不好,那就没有下次了,知道吗?”

    卿烛听了,慢慢眨了眨眼睛,认真地点头,表示他记住了。

    季游月一笑:“那好,我相信你,我们开始吧。”

    卿烛早已按捺不住,得到许可后立即开始动作,他的性器抽出,又快速插进那条滑腻狭窄的缝隙,进了一半左右就碰到了阻碍,他想用力地插进去,试试看能不能把阻碍插开,把性器整根插进季游月柔软的身体,但季游月的吩咐清晰地印在他的脑海中,于是卿烛没有这么做。

    他抽出又插入,频率越来越快,季游月被他紧紧地压在身下,张开的腿时不时痉挛几下,卿烛每次插入都会顶到他的宫口,这刺激太强,季游月短短半个小时内就被他插到了两次高潮,他被压得太紧,几乎没办法动,卿烛伏在他身上动作,季游月快速地眨着眼,生理性的眼泪从眼角滴落。

    这刺激实在太过强烈,比之前的手交和口交都强烈十多倍,季游月说不出话来,只能含混地呻吟,游刃有余地姿态消失不见,就连指尖都在抖。

    好在卿烛还算听话,牢牢记着季游月定下的规矩,不能用力,不能把季游月插疼,并没有对紧闭的宫口进行侵犯的意图,满足于在狭窄短浅的阴道里抽插。

    当季游月被刺激到第三次高潮时,卿烛从季游月体内猛地抽出粗长坚硬的阴茎,在季游月体外射了。

    粘稠的白色浓浆从小腹一直溅射到季游月的胸口,然后顺着身体的曲线,在重力的作用下往下流。

    季游月觉得差不多能结束了,他刚要开口,就看见卿烛的性器再度硬起来,卿烛的眼神很兴奋,他将季游月已经张开的双腿掰得更开,再一次插了进去。

    季游月刚要说出口的制止就这样被卿烛打断,变成了含糊不清的音节。

    他的腰在抖,然后被卿烛用力搂住,再度压着侵犯起来。

    季游月想推开卿烛,但手臂像是被抽离了骨头一般软弱,只能无力地抬到半空,随后落回床上。

    卿烛注意到了季游月的举动,根据记忆中的情况,他想了想,在季游月唇上亲了亲,抓住季游月瘫软的手臂,环到了自己的脖颈上。

    “你啊”

    季游月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任由自己的身体被不断贯穿,肆意侵犯。

    傲慢的驯兽师以为自己完全掌控了戴着锁链的野兽,放松了警惕,本来只想给点甜头,却不慎被兴奋的野兽压在利爪之下,从里到外都用力地品尝侵犯了个遍。

    副本一:苗寨蛊祸13

    季游月出了很多汗,他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自己似乎断片了一会,再睁开眼睛时,身下的缝隙依旧在被侵犯,刺激有些太过,他睁开迷蒙的双眼,卿烛那张阴森俊美的脸庞映入眼帘,即便是在这种时候,对方依旧没有多少表情,只是眼神专注地看着季游月。

    发现季游月醒了,他似乎很高兴,垂下脖颈在季游月唇上亲了亲,这也是从季游月身上学来的。

    又一波快感涌来,季游月感觉身体发虚,手脚酸软。

    舒服是很舒服,刺激也足够刺激,只是他体力不行,已经不想再折腾了。

    他用力伸出手臂,把卿烛的头颅压下,用虚弱的气音在他耳边道:“最后一次”

    卿烛听见了,薄唇抿了抿,显然对此并不满意,但他已经学会听话,所以最后射出来后,他便停了下来,没有再继续。

    季游月让卿烛扶着自己坐在床头,劣质木床的床头不过是一块紧贴墙壁的木板,比不上医院病床的舒适,季游月此刻腰酸背痛,对比在心中就更加明显。

    他低头看自己,身上全是卿烛射出的黏腻精液,有些已经半凝固成了精斑,有些还在缓缓顺着重力往下淌。

    胸前,小腹,手臂,甚至还有腿上,到处都是。

    他被弄得很脏,鼻端充斥着腥膻味。

    这让季游月心情很不好。

    他想马上洗澡,然而准备热水需要一些时间,卿烛披上衣服到灶台去烧水,把季游月也抱到了客厅,季游月抬起手制止了卿烛将床脚叠放整齐的衬衫西裤拿来的动作,他拒绝穿衣服。

    身上这么脏,穿上衣服也不过白白弄脏衣服而已,这里没有第三个人,季游月不在乎赤身裸体。

    卿烛似乎舍不得让季游月离开视线,把他抱到客厅的圈椅上坐着,季游月靠着椅背,身体和大脑暂时处于情欲得到充分满足的飘飘然中,卿烛在烧火,他很熟练,不久后,锅里的水开始沸腾。期O韭四六彡期彡O,新樟

    季游月看了他一会,开口要卿烛帮他拿烟,卿烛将烟送到他唇边,季游月虚虚地咬住,烟被点燃,季游月闭着眼睛,懒洋洋地吸了一口,徐徐将烟雾吐出。

    他靠在圈椅上吸烟,尼古丁让他冷静,飘飞的思绪渐渐稳定,他借着抽烟时吐出的烟雾作为掩护,细致地观察木屋的陈设。

    第一次来时他的目的是为了保住性命,只看了个大概,无暇注意细节,现在却不一样,他有充分的时间来注意,烟雾模糊了他的眉眼,也遮住了他冷淡的眼神。

    烟对季游月来说并不能算是一种诱惑,尝试之后,明白了吸烟的感觉,他也并没有沉迷,或许会偶尔抽上一根,但绝对不会像这几天这样动不动就吸烟,他的表现只是手段,让卿烛放松警惕,也用沉迷吸烟的样子掩盖他四处探索的视线。

    这次主动提出和卿烛回到木屋也并不是因为想和他上床,这只是目的之一,更重要的是,既然这里是卿烛的居所,一个和阿瑶所在的苗寨对立的怪物的巢穴,或许会藏着线索。

    季游月越来越冷静,他继续垂着眼眸咬着烟蒂,连身上的脏污都暂时无暇去管。

    水很快准备好了,季游月洗去了身上的脏污,重新恢复成体面的阔少,他侧着头擦拭湿润的头发,指尖捋过潮湿的发根,随意拨弄了几下,水珠顺着脸颊往下流淌,季游月也不擦,他侧过头含笑问:“怎么,不带我参观参观你的家吗?”

    他刚刚洗浴完毕,身上带着湿润的水汽,鲜艳的唇湿漉漉地贴上卿烛的喉结,季游月用牙尖轻咬:“虽然我们之后要离开这里,不过这毕竟是你的家,也许以后有机会,我们还是会回来住一小段时间的。”

    我们离开这里,我们可能会回来。

    我们,我们。

    每个词,每个句子,都在强调季游月会带卿烛回家这个事实,尽管季游月心里并非如此想的,他找到离开的办法后就会离开副本,也不可能跟一个副本里的角色结婚,但仍然不妨碍他这样开口。

    找线索嘛,不磕碜。

    其实这幢小木屋很小,季游月早已借着烟雾的掩护全部看过一遍,但外部能够用目光检查,内里就不行了,季游月想要知道柜子里都放了些什么,最好让屋子的主人亲自来开。

    第一次来时候一览无余的墙柜被垂下的布帘遮住,掩藏住了原本摆放其上的瓶瓶罐罐,季游月当然知道罐子里装着的都是些虫子,卿烛却不知道他清楚。

    季游月露出好奇的表情:“柜子里装着的都是什么?”

    卿烛的目光往一旁移开了些,他不想让季游月看到,对方毕竟最讨厌虫子,沉默蔓延了一会,他终于开口,拙劣的谎言:“空瓶子,不看。”

    季游月倚着墙,似笑非笑地望过来,卿烛看到他这个样子,有些不安,既想要把布帘掀开,让季游月看个清楚,又顾忌着对方厌恶虫子,不敢掀开。

    “呵。”季游月快速地冷笑一声,耸了耸肩:“你的隐私,对吗?”

    “人和人之间要互相尊重,我理解。”

    他在桌边坐下,也不提想参观卿烛的家了,拿起手机,百无聊赖地摆弄起来。

    卿烛还站在原地,有些手足无措,他头一次遭到季游月的冷待,此前季游月待他一向温柔亲热,现在态度突然变冷,他有些茫然的恐慌,走到季游月面前,季游月从手机上抬起头,敷衍地对他露出一个笑,只挑了唇,眉梢连动都没动。

    他的目光重新回到屏幕上,指尖飞快点按着,语气平淡:“亲爱的,怎么了?”

    季游月脉脉含情时,一声亲爱的语调百转千回,能让听见的人浑身发酥,现在尽管还是称呼卿烛为亲爱的,却少了温柔的情意,只余轻飘飘的敷衍。

    卿烛只能看见季游月长长的睫毛和冷淡的脸。

    刚刚才结束一场热烈的床事,正应当是最亲密的时刻,季游月却刻意拉开了距离,半是故意,半是发泄,早先的性事完全脱离他的掌控,他完全被动承受卿烛的索取和侵犯,这让他很不愉快,刚好借着需要发泄出来。

    卿烛站的久了些,季游月似乎有些无奈,抬眼瞧了他一下,“宝贝,你还有什么事吗?”

    披着人皮的怪物面无表情,他终究不是人类,虽然拥有人类的记忆,但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季游月用充电宝给手机充电,放回行李包,站了起来。

    “回去吧。”他开口,脸上的笑很漂亮:“有点饿了,回寨子里吃饭。”

    他拎起行李包,冲卿烛扬了扬下巴:“走吧亲爱的。”

    卿烛抓住他的手腕,胸腔中有些酸涩和恐慌,摇摇头,声音很低:“不走留下来。”

    季游月轻笑一声:“为什么?”

    “带你看家。”

    “有什么特别吗?”季游月问:“和寨子的房间差不多,也没什么可看的。”

    “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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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游月叹了口气,表情稍微软化了些,明明是他先提出的要求,现在却反而像是在迁就卿烛,他把包丢回桌上:“好吧,那我看看。”

    他半温柔半敷衍地在卿烛耳边啄了一口:“别让我失望,宝贝。”

    这句“宝贝”略有回温,卿烛从中得到了鼓励,打开了屋内所有的柜门和抽屉,任由季游月肆意翻检。

    副本一:苗寨蛊祸14

    早先那场床事持续了很长时间,等季游月洗漱完毕,做完该做的事后,时间已经逼近傍晚。

    他直接错过了午饭。

    晚餐是季游月提前从学生那里购买的面包和零食,学艺术的学生家境都不会太差,带来的零食滋味也不错,季游月咬了一口味的奶油蛋糕,浓厚的奶油夹心刺激着他的味蕾。

    在这之前,因为患病的缘故,季游月忌口的东西很多,像奶油这种高糖高脂的更是与他绝缘,季游月细细品尝口腔中的甜腻柔软,抬眸看了一眼正在进食的卿烛。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卿烛进食,卿烛坐在对面,桌上宽大的白色瓷盘里摆着一只被处理干净的生蛇,从蛇头往下,被均匀切成细细的薄片,但乍一看还是十分完整,像正盘踞在白色瓷盘上休憩。

    卿烛用筷子将它夹起,一口一口咀嚼着,模仿着记忆中正常人类进食的姿态。

    在此之前,卿烛进食时不过是将捉到的猎物稍加清洗,随后便直接吞食,然而脑海中的人类记忆中残存的一些常识表明,关系亲密的人类会更倾向于坐在同一张餐桌上用餐。

    于是他照猫画虎,尽力模仿,把狰狞的黑蛇放入餐盘端上桌,又因为需要使用餐具进餐,用刀将蛇切成了薄片,和季游月面对面用餐。

    卿烛倾向于和季游月共同分享他狩猎的成果,可惜这番好意季游月实在无福消受,不得不拒绝。

    卿烛面无表情地进食,尖利的白色牙齿撕咬蛇肉,季游月坐在他对面平静的吃手上的面包,他没有对卿烛的进食发表任何意见,自身的食欲也没有被影响。

    暗淡的白色月亮缓缓升起,季游月点亮一只蜡烛放在桌边,他今天很疲累,与卿烛上床消耗了他许多体力,之后又打起精神整理思绪和翻找线索,眼皮逐渐加重,他懒洋洋地叫了一声宝贝,卿烛来到他身边,目光里含着期待。

    季游月知道他在想什么,自己也有点举棋不定。

    他并不反感和卿烛上床,毕竟卿烛很干净,也很听话,性交的过程刺激又舒适,而况卿烛喜欢他这具身体算是件好事,只是季游月现在很疲累,有些想休息,以他的体力也无法在床上占据主导,如果再一次和卿烛上床,后果大致和早上时一样。

    季游月会被干到全身脱力,连话都说不出来。

    他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将自己的个人感受放在后面,正事重要,从卿烛那里得到同心蛊和离开副本比什么都重要,牺牲一下个人的舒适算不了什么。

    季游月做了决定,吻了吻卿烛的唇,勾住卿烛的尾指,牵着他进了狭窄的卧室。

    暗黄的烛火驱散了卧室的黑暗,季游月固定好烛台,坐在床边单手解着衬衫纽扣。

    他的眉眼倦怠地低垂,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注了一片黑色的剪影,烛光照亮他漂亮的侧脸,修长白皙的手指灵活地动作,酒红色的衣襟敞开,露出被衣物包裹住的皮肤。

    纽扣还没有解完,衣襟只是微开,白皙的上身若隐若现,季游月解完最后一颗纽扣,随意往床头一靠,赤裸的脚尖在床沿轻轻荡了两下。

    “亲爱的。”慢悠悠地语气里夹着笑:“上来,用你的嘴帮我脱衣服。”

    这是突发奇想,季游月并不是一个扭捏的人,他想到了,刚巧卿烛又十分听话,于是便开了口。

    其实也是一种温情化的服从性测试。

    这段时间卿烛长进了不少,一些话也能明白具体含义了。他将膝盖压在床沿,如同一只猛兽般盘踞在季游月身前,他的影子遮住了本就暗淡的火光,带着阴森鬼气的面容上没什么表情,缓缓俯身的模样像是惊悚片中正欲择人而噬的恶鬼。没有血色的薄唇微微张开,露出白骨般颜色的牙。

    他垂下头颅,尖利地能生噬血肉的牙轻轻咬住了季游月微微敞开的一边衣襟,慢慢地往一旁拉扯,上下牙轻轻碰在一起,不敢用力,像是生怕把季游月的衣服咬坏了。

    季游月的掌心搭上他的后颈,指尖缓慢地在冰冷的皮肤上揉搓着圆圈,卿烛的身体很冷,这在夏天是一个优势,但冬天嘛

    他的思绪碎星般飘散,卿烛慢慢将他的衬衫脱到肩头,季游月坐直了些,不让后背的衬衫被床板压住,酒红色的衬衫脱了大半,只剩下两条衣袖还裹着季游月的手臂,他白皙的上身被柔软富有光泽的绸缎半包裹着,红与白对比鲜明。

    季游月抬起手臂,卿烛咬住了袖口,慢慢往外拽。

    白皙修长的手臂缓缓从布料里露出,季游月没看自己,注意到卿烛专注的目光,慢慢地笑了,指尖从后颈游移到侧脸:“可爱,像只小狗。”

    酒红衬衫彻底被脱下,摊在床上,卿烛伸出手,认认真真地把它叠起来。

    在卿烛叠衣服的这段时间,季游月利落地解开皮带,脱去了剩下的衣物。

    摇曳的烛火给他披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季游月曲起右腿靠在床头,他在光中,卿烛在阴影中,如同鬼魅般缓缓显形。

    “亲爱的。”季游月慢慢地舒了一口气,“过来,亲我,抱我。”

    这既是指令,又是奖励,每当卿烛让季游月感到满意,他就会下达一些内容甜蜜的命令,卿烛本来就乐于听从他的吩咐,遇到这类命令时态度更是积极到急切。

    奖励反馈让他越来越习惯于服从。

    冰冷的双臂环住了季游月的身体,季游月扬起脖颈,邀约似的微启唇瓣,淡红的舌尖轻轻在上下唇舔舐一圈,干燥的唇面沾了些晶莹的水液,卿烛俯下身,有些笨拙地与季游月唇贴唇。

    他只会在唇面上摩挲,时不时啄吻几下,不懂得要深入口腔,勾起对方的舌尖共舞,因为季游月就是这么对他的,卿烛从记忆中提取画面和经验加以运用,一丝不苟,认认真真。

    季游月给过他很多很多的亲吻,却大都敷衍,从未给他一个真正意义上情意绵绵的吻。

    不过卿烛什么也不明白,他是一张白纸,季游月随意在上面勾勒几笔,他便觉得满足,安于现状,从不要求更多。

    他这副样子,让一向情感淡薄的季游月都情不自禁有些心软,或许是卿烛认真专注的样子太懵懂,也或许是昏黄的烛光太摇曳,他略略撑起身体,双手环住卿烛的后颈,主动地吻了上去。

    群壹1037⑨6⑧⒉1看后章

    副本一:苗寨蛊祸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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