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小桃照做。

    好似一切无事发生。

    夕阳西沉，沈照宣回了府。

    ?11

    彼时我正躺在榻上，望着窗外树影摇曳发呆。

    沈照宣献宝似的从身后拿出一个锦盒，面上满是喜色：

    「云兮，快瞧瞧。」

    「我给你备的惊喜。」

    他丝毫没注意到我有些发白的唇色，仍旧自顾自讲着今日他在外头遇见的事情。

    「云兮，你都不知，今日张大人被自家夫人打了，你没瞧见……」

    我恍然发觉，似乎许久沈照宣都未曾同我说这些琐事了。

    也不知何时起，沈照宣同我的话愈发少了，他并未待我有所异样，只是同我的话却少了许多。

    今日这般，属实不同往日。

    「云兮，快打开，喜不喜欢！」

    我脸上松动几分，接过他手中的锦盒。

    正欲打开，却见外头小厮慌张来报。

    「侯爷！何公公带来了圣上的话，让您速速进宫。」

    又是何公公。

    闻言，沈照宣眉宇皱到一处，他有些烦躁，抬眸望向我却满是为难。

    「云兮……」

    我却笑着点点头：「去吧。」

    他凑过身子想在我额间落下一吻，我却忽而闻到了一抹梅香。

    令我下意识后退。

    他顿在那处，有一瞬的错愕：

    「云兮，你……」

    我垂眸，只瞧着他身上这身衣衫，打趣道：

    「夫君，圣上赏的这身衣衫倒是见你喜爱，近来出门，总会穿在身上。

    「也巧，穿着这身去面见圣上，他定然高兴吧。」

    沈照宣脸上不显，可纵然他再加掩饰，却也能瞧见其中的惧色。

    「云兮哪里的话，你瞧，你为我缝的里衣，可是日日贴身穿着的。」

    他很快遮掩过去：

    「云兮，我很快便回来。」

    可我却知道，他今晚不会回来了。

    方才小桃收到了一封信：

    【夫人，你猜，若我有孕，侯爷还会只守着你吗？】

    是何若柳，明晃晃地挑衅。

    怪不得，忍了两年，终究是忍不下去了，原是有了筹码。

    既如此，沈照宣，别怪我无情。

    负了我的，我必摧之，方才称心如意。

    阿姐诚不我欺。

    12

    沈照宣并没能如他所说片刻就回。

    我却也并未睡得踏实，梦里总会出现那孩子在一声声唤我阿娘，令我心痛不已。

    我大汗淋漓地醒来，抚着胸口，久久才缓过神来。

    小桃推门而入，为我做了精致可口的餐食。

    「小姐！小月子更得好生休养！

    「这些都是我特意跟周大娘学的，最是养气血。」

    小桃啊，虽大大咧咧，可也最为暖心细致。

    昨日沈照宣送我的锦盒我也打开看过了，是一枚做工极为精致的掐丝鎏金桂花簪子，上面点缀了许多价值不菲的玉石。

    从前我从来不爱这些金银玉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