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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墨景深边说边将被子盖在两人身上:“我有多在乎你,她就会有多喜欢你,不用想太多,睡吧。”

    季暖下巴抬起,很是骄傲似的问:“你很在乎我啊?”

    “嗯,在乎。”

    季暖嘴角的笑意更深,她向他怀里又靠过去了一点,在床灯下的眼睛黑白分明:“那你最喜欢我什么?”

    墨景深的手在她手上停顿了下,看着她白净的脸,手抚过,带起一缕轻扬细细的发丝。

    “变着法的想让我夸你,大半夜的你就不害臊?”墨景深失笑,在她唇上亲了亲:“你这是那天看我在你室友面前随便夸了几句,尝到甜头了,还没满足?”

    季暖顿时就向他怀里用力的拱了拱:“以前也没听你夸过我,现在想听还不行?”

    他看着她边说话边撒娇似的向他怀里蹭来的动作,俯首就顺势亲了下来:“可能是这辈子就注定要栽在你手上,看见你撒娇心就软了。”

    哦,那看来以后真的该应该多撒娇才好,要不是因为小别胜新婚,要不是因为才刚合好没多久,季暖才不会像这么撒娇。

    末了,他摸了摸她的脸蛋,淡淡低笑:“大概是看见你就想亲,无论何时何地。”

    季暖瞪他:“你亲的还少吗?”

    “嗯,不少,可就是亲不够。”

    男人说着又在她唇上亲了下。

    季暖回吻了回去,直到最后亲到气喘吁吁才连忙叫停:“我明天真的有成绩测试,而且这种测试环节也不能轻易停课,我需要养精蓄锐,让我早点睡!”

    “好。”

    季暖睡着后一直靠在他怀里,恬静而温暖。

    墨景深看着怀里的小女人,手指抚过她鬓间,最后落在耳廓上,轻慢的抚过。

    喜欢她什么?

    秦司廷当年说过,看到时念歌的第一眼就知道,这辈子怕是就要跟这个女人纠缠到底至死方休了。

    墨景深对季暖,怕是不仅仅是至死方休这么简单。

    自从多年前的深夜,在洛杉矶河上被这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死命的拽上岸,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在黑暗中对他做着生疏的人工呼吸动作时,他这辈子就注定与她纠缠。

    那时候在重伤昏迷间,听见了她一边做着人工呼吸一边细小着声音嘟囔:“你可别死啊,我这辈子第一次做好事,也是第一次做人工呼吸,你看我这连初吻都奉献了,千万别死,快活过来……”

    当时他实在无法开口说话。

    否则一定会告诉她,小朋友,人工呼吸不是单纯的拼命向里吹气,初吻也不是这样单纯的嘴对着嘴。

    ……

    三天后,T大。

    成绩测试的结果出来了,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季暖的成绩是林教授班中的第一名。

    季暖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每一科都拿着全A的成绩走过来的,哪怕在美国读书的那些年还不是很认真,但对吸收知识的这一方面也算是得天独厚,只要稍微努力一点就能比别人记的更扎实,也领悟的更透彻,所以考试这种事情通常难不倒她。

    正要去教学楼,凌菲菲忽然在后面叫住她:“季暖,你这几天都没回寝室住,该不会是在学校外面有男人了吧?”

    季暖头都没回,平淡道:“大家又不是未.成.年的小孩子,别管我有没有男人,就算是有,是哪里碍着你了吗?”

    凌菲菲白了她一眼:“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上次墨总在的时候,你一直想办法找机会跟墨总说话,后来在洗手间里你肯定是又找机会单独去见了墨总,以为你是海城人就真的能跟他说得上话啊?你也不拿镜子好好照照,就你,配得上他吗?”

    “这世道,智障们生存的也是不容易,连自己是什么得性都还没看清楚,就先把镜子递给了别人,是怕自己的嘴脸太丑陋而吓到自己,还是只能看得见别人,自己早已经达到疯狂忘我的状态了?凌菲菲你这是病啊,得治!”季暖斥笑了声,不管凌菲菲那瞬间被噎到了的表情,不以为然的直接进了教学楼。

    凌菲菲站在原地,气的瞪着季暖的背影,像是恨不得直接用眼神在她身上纨个窟窿似的,再拿起手机看了眼不久前才刚刚收到的短信。

    [菲菲,我今天早上看见之前住在你们寝室的那个季暖,居然是从墨总的车上下来的!你们是室友,肯定知道内幕,快跟我说说,季暖不会是抱上墨总的大腿了吧?]

    凌菲菲再次将这条短信一个字一个字的看完,最后再又抬起眼看向季暖的方向,人已经先走进去了。

    季暖一直这么不动声色,凡事又从来都藏的紧,从来都不会外露太多她自己的状况,该不会真的让她就这么悄悄的给占去了便宜?

    人家墨总都说自己已经结婚了,季暖要是胆子大到敢插足别人婚姻,敢去勾搭墨景深,那就别怪她凌菲菲抓到了她的小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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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更~上架之后保底三更6000字,等我身体调节好了就尽量给大家加更~我会努力的!握拳!好像很久没写这种温馨小甜饼了~)

    第3卷

    第250章:身子一软直接跌到了沙发上

    星期三。

    季暖从出租车上下来,走到眼前看上去十分高档豪华的尊悦会所门前。

    临来之前她给季弘文打了个电话,但是他没有接,再给周秘书打电话,周秘书说季董的手机放在外衣的口袋里了,正在和几个老友打牌喝酒。

    季暖到的时候看着这家位置相当不错的会所,平时爸虽然不算是特别低调的人,但一般选的应酬场所也都是些相对安静的主题会所,或者古色古香看起来非常气派的酒楼。

    还是第一次选在这么……年轻的地方。

    不过这里出现的非富即贵的有钱人太多,这也算是T市最大的会所之一,爸如果想来这里谈合作或是请客会见老友,没有其他更好的去处所以才选了这里,倒也不是不可能。

    季暖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会所里还没有完全嗨起来,只有三三两两的人正在向里走。

    看见站在里面的侍者,她正要去问十八号包厢在哪,结果还没问,忽然旁边伸来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臂,她猛地转过眼,看见对方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穿着职业的西装:“是季小姐吗?”

    季暖警惕谨慎的打量着对方:“你是?”

    对方客气的微笑:“我是季董派来接您的,季董正在包厢等您,跟我来就是了。”

    从一开始联系季暖的人就不是她爸爸本人,周秘书就算是可信,但也没有她爸本人更可信。

    现在来接她的人更是个陌生人。

    季暖眉一挑:“你是季董派来的人,他来T市是带了新的助手还是怎么?周秘书人呢?”

    她爸一下都不是这么不靠谱的人,季暖心下的警惕越来越重。

    对方彬彬有礼的微笑,语气平静从容没有任何破绽:“季董喝多了,周秘书在包厢里得看着,我是季董身边新来的助手,季小姐您不信我,但也总要相信周秘书,她在季氏集团已经这么多年了,您总不能对她连这点信任都没有,何况我与季小姐您也是初次见面,对您没有任何动机,您这是……不放心?”

    季暖没说话,看了眼旁边不远处的洗手间:“可以,我刚才来的时候太匆忙,能让我去洗手间涂个口红吗?”

    “见父亲也要补妆?”

    “当然,在场的不是还有我父亲的老友么?简单的修饰一下自己的妆容是最基本的礼仪。”

    那人只好对她点了点头:“好的。”

    季暖握着手机快步走进洗手间,进去后第一时间给墨景深打了个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她知道他在子公司开会,昨晚他就说过今天晚上有子公司的考察项目需要临时决策,晚上有个会。

    季暖很少在这种明知道他在开会的时候打电话过来,墨景深看见直接接了。

    “有事?”男人低沉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季暖不想外边的人听到,压低了声音:“我在尊悦会所,我爸的秘书约我来这里,但现在还没看见我爸。现在暂时不确定会不会有其他什么事,但如果隔二十分钟后你打我的电话我却没接的话,那就是真的有事。”

    不等墨景深再开口,外面的人已经走到洗手间门外了。

    季暖在那人发现她打电话之间倏的将电话放下,挂断,再拿着一支口红随意的涂了一下,转头对着门外等候的人说:“走吧,请带路。”

    搭乘电梯到达十八号包厢所在的楼层,那个人带着她去了最里面的一个包厢,到门口时他打开门,转头示意季暖进去。

    这门里虽然是包厢的样子,但里面并没有什么声音,季暖站在门口没进去:“不是说我爸和几个友人正在喝酒?周秘书也在里面看着?怎么没声音?”

    “季董是在隔壁的包厢,他想季小姐您了,但知道您不喜欢这种喝酒应酬的场合,如果您去了的话肯定免不了要被劝几杯酒,所以让您先在这里等他,季小姐别急,我去问问周秘书,看看季董什么时候能过来。”

    季暖觉得这事很有意思。

    周秘书虽然在季氏多年,但是看来也并不是很可靠。

    她向后退了一步,离那道门远了一些,听见隔壁确实有人在唱歌还有酒杯交碰的动静:“没事,我爸从小就不让我喝酒,这事很多人都知道,我就算是进去了也没关系。”

    那人犹豫了一下才说:“好吧。”

    他转身去了隔壁,打开门后说:“季小姐,请。”

    季暖这才走进去,结果刚一进门,就看见里面根本没有人,只有墙上的几十寸大彩屏大电视里放映着某酒会上觥筹交错还有KTV唱歌时的影像。

    她赫然转身,身后的门却已经砰的一下直接关了。

    她拿起手机看了眼,果然,手机在包厢里没有信号,无论是刚才旁边的房间还是这个房间,都是对方太了解她谨慎的性子而针对她专门设计的。

    这包厢里只有她一个人,里面的灯光大亮,茶几和沙发上干干净净,一瓶酒都没有。

    却只有一杯飘着白气的茶,放在茶几的中间,说明之前坐在这里的人才刚刚离开不久。

    季暖没有伸手去碰,眼神在四周又看了眼,转身走到窗前向外看,这里楼层虽然不算特别高,但是外面没有任何辅助物,没办法从这里出去。

    周秘书跟在她父亲身边那么多年了,轻易不会动摇本心,究竟谁有这么大本事能买通周秘书?

    忽然,困意阵阵的来袭。

    季暖不自觉的打了个呵欠,脑袋越来越沉。

    因为她本来就没有坐下,所以顷刻就因为脑袋的失重而用力摇了下头,也从困倦中惊醒了过来。

    只是一时间大脑里有些浆糊,她下意识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她才进来五分钟就这样了!

    果然有问题!

    季暖转身正要去打开窗子,还没走到一半,身子一软就直接跌到了沙发上。

    她抚着自己的额头,一阵阵越来越明显的眩晕感袭来。

    头很重,视线也有些模糊,季暖紧纂着自己的手,用指甲深嵌入掌心勉强让自己保持清醒。

    经历过这么多事,这种情况她怎么可能会不清楚。

    这房间里有问题!

    第3卷

    第251章:他居然在这!

    实在头晕的厉害,季暖几次想站起来还是倒进了沙发里。

    她挣扎了一会儿放弃了,一手摁着眉心一手拿起手机看时间。

    迷迷糊糊间想着,她刚才打的那通电话,墨景深应该是听见她在电话里说什么了吧?她当时声音压的很低,而且他正在开会,会不会没听清……

    季暖咬着唇,保持清醒。

    不知过了多久,一分钟,两分钟,还是十分钟?

    就在季暖的意识越来越混沌时,骤然,包厢的门传来一声重响,惊醒了她。

    季暖抬起眼就看见墨景深的身影走了进来,男人脸色凛然,在看见倒在沙发上的季暖时,凛冽的眼神更是在这间包厢里扫视了一圈,最后停留在茶几上的茶杯上。

    季暖一看见墨景深的脸就松了口气,感觉到男人的靠近,是她熟悉的让人放心的清洌味道,让她有些混沌的大脑瞬间清明了许多,男人的手抚上她的脸,确定她没出什么事,再又看见她有些迷糊的样子,顷刻又站起身。

    只是几分钟,这间包厢外面的几个季暖见都没见过的人都倒在了门前。

    季暖转眼看见墨景深已经去将包厢的窗子打开,让外面的风透进来。

    她呼吸到窗外的新鲜空气,更觉得好了很多,支撑着坐起身,忽然听见手机上传来的短消息提示,果然门窗都开了就有信号进来。

    但是短消息提示的是一分钟前墨景深给她打过电话,两分钟前打过电话,三分钟前……

    只在这短短的十几分钟里,墨景深打来的电话没有停过。

    季暖清醒了许多,看见门外跟过来的人,又听见墨景深冷如寒霜的嗓音有条不紊:“我对你们会所的幕后负责人是谁不感兴趣,不过我想你们老板也不希望我知道他是谁。”

    随即,跟着墨景深来的几人直接去这层的洗手间找了几条抹布回来,将地上那几个人的嘴堵了上。

    这时季暖的手机又响起,接通后,季弘文的声音带着惯有的严肃:“暖暖,你之前打过我电话?”

    听他这语气,明显就是根本不知道T市这边发生了什么事。

    “爸,您在海城还是在T市?”季暖问。

    “你怎么知道我在T市?公司最近有来自T市的合作方,我过来看看,但是实在太匆忙没时间去看你,是谁告诉你的?”

    “那您现在是在哪里?”

    “我在合作方安排的酒店,现在抽不出时间,合作方的车已经在酒店楼下等了,回海城之前如果能挤出一些时间,我会去T大看看你。”

    “那爸您先去忙,我没事。”

    “真的没事?你这丫头平时很少打我的电话,我手机刚才一直放在衣袋里,没注意什么时候按了静音,才看见未接的电话。”

    “嗯,没事。”

    说完,不等季弘文再问,季暖迅速挂了电话,免得他担心。

    她之所以相信了周秘书的话,是因为她周末晚上和夏甜发短信聊天时,又顺便给季弘文身边的助理发过短信,问过助理季弘文最近的行程,助理说的确有T市的行程,她才确信。

    结果没料到背后的人居然比她还了解季家的一切,更知道季暖平时经常接触过的和信任的人都有谁,季氏集团的这张关系网一直很简单,周秘书一直以来行事都很让人放心。

    头顶忽然一凉,季暖被这凉意刺激的瞬间更是清醒了不少。

    抬起头看见正将一条裹着冰袋的毛巾放到她头上的男人,下意识抬起手自己扶住头顶的毛巾。

    刚才她接过电话后就一直坐在沙发上没什么力气起来,也没注意刚才在门前被控制住的那些人是什么时候被带了出去,只看着眼前男人英俊又清冷的脸。

    “好些了?”墨景深将手从她的头上移开,看着季暖自顾着的用冰袋毛巾在头上做着冷敷的动作。

    季暖点了点头:“幸好提前给你打了电话,不然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门外这时又传来动静,像是会所的负责人被墨景深带来的人叫了出来,墨景深看了她一会儿,又在她头顶摸了摸:“没事了,清醒了就离开,回去再说。”

    季暖“嗯”了一声,现在她身上虽没什么力气,但是包厢里现在新进来的空气和头上的凉意都让她的头脑恢复正常的清醒。

    季暖又简单的将自己之前接过周秘书的电话,包括今天来这里之后的事情说了个过程,墨景深看着她,不温不火淡淡道:“有人能买通你父亲身边的周秘书,借你父亲的名义骗你过来,季梦然,周秘书,沈赫茹,或者其他人,我会查清楚。”

    “你觉得会是谁?”

    外面的声音已经远了,季暖听不到墨景深的人究竟打算怎么处理这家会所的事情,但想必也不会那么简单的就不了了之。

    墨景深又摸了摸她现在已经很冰的额头,免得她因为太凉而伤身,将她手中的毛巾和冰袋拿了回来,扔到茶几上:“季家就那么大,不是老的就是小的,还能有谁?你在这里呆着,感觉身体舒服些了就安心等我,我先去解这家会所的问题。”

    说罢,他让她在沙发边坐好,将西装外套脱下来盖在她身上,又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然后带上门出去了。

    几个黑衣西装的男人是墨景深的手下,他们已经从会所负责人手里调出今天在这里所有包厢预约的名单,看见墨景深的身影出来,直接将名单交给了他。

    没多久后,躲在不远处包厢时的年轻女孩儿被带了出来,被拽出来的时候还在谩骂着挣扎,转眼看见那个一边解着衬衫的袖扣一边踱着步子走来的男人时,表情瞬间狠狠的僵了下。

    大概是从来都不想在墨景深面前做的太过的原因,季梦然万万没有料到只是这么短短的时间,墨景深居然会来。

    男人薄冷的眼神落在她的脸上,分明对刚被人抓出来的季梦然没有任何惊讶的神色。

    一对上墨景深的目光,季梦然整个人都愣住了,被那些黑衣西装的男人按在走廊里,缓了十几秒才回过神。

    “景深哥哥?”季梦然的表情有些发白:“你怎么会在这里?”

    明明她得到的消息是墨景深今晚这个时间有个重要的会议,根本不能轻易走开,可他居然在这!

    第3卷

    第252章:你还是收着点,别吓到我太太

    墨景深站在那里,西装给了季暖,里面只有一件黑色的衬衫,从容又疏淡的站姿,只冷淡的看了她一眼后便已经转身与他带来的手下去说话,未曾再向季梦然的身上多瞧过一眼。

    “叫你背后的主谋出来。”

    墨景深终于再又看向她时,语气很冷很淡,分明不打算跟她多说一句废话。

    早已经习惯了他的冷漠和高高在上,季梦然现在被他的手下按在这里不能动,更是瞬间被惹恼了一样,瞪着他:“什么背后的主谋?我和季暖做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还能有什么主谋,主谋不就是我自己吗?你们平时不就是这么看我的吗!”

    季梦然的情绪有些激动,说话的时候几乎是吼出来的。

    然而站对面的男人却冷漠泰然的没有丝毫的反应。

    她瞬间觉得自己在他这里永远都是跳梁小丑,季梦然更是恼羞成怒的厉害:“我就是看不惯季暖,我就是不喜欢看见你们两个这么心安理得的在一起粉饰幸福!既然被你给抓到了,那你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她无非就是仗着自己还是季暖的亲妹妹这一身份,仗着还有季弘文和季家在,墨景深不会对她动手,更不可能要了她的命。

    墨景深神色淡然的扫她一眼:“能把你放出来当枪使,那个人究竟是在季暖这里无从下手多久了,才会让你这种智商的女人站出来惹事?”

    “墨景深!”季梦然瞬间像是被受到侮辱了一样,怒道:“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吗!我喜欢你有错吗?可你从来都吝啬于向我多看一眼!既然是联姻,季家和墨家联姻的时候凭什么就选了季暖!我差在哪里!我不甘心所以我才想借着季暖不愿意跟你在一起的这个理由而想找机会靠近你而己!当初一直否定你们婚姻的人是季暖!当初一直不懂得珍惜的人也是季暖!可你始终处处都护着她!凭什么?凭什么你把她娶进门开始就对她千般好万般好!凭什么我只能远远的看着!我差在哪里?”

    墨景深笑意清冷淡澈:“你差远了。”

    “你……”季梦然气的咬着下唇,又扫了周边那几个男人一眼,开了口,对着眼前距离她几米开外的男人:“呵,差远了?她确实比我差远了!如果当初只是季墨两家联姻的话,季暖根本就不配,她根本就不是我爸的亲……”

    忽然,墨景深身后的包厢门开了,季暖直接走了出来,三步并做两步的上前。

    “啪!”

    响亮的巴掌声。

    以至于周围那些见惯了风雨始终淡定的黑衣西装的男人都向她看了过去。

    墨景深波澜不惊的眸子落在季梦然瞬间被打红了的半边脸上,冷冷淡淡的目光没有半点温度。

    被打的季梦然几乎是不可置信自己居然又被季暖给打了,双目圆睁的瞪着溜圆。

    季梦然半个月前才做过的精美的指甲狠狠的陷入手心,死瞪着季暖:“季暖,你打过我的耳光,我绝对十倍百倍的会还给你!你这辈子都别想安宁!”

    她季梦然什么时候被人这么踩在头上过,当初在季家,在爸面前的时候季暖敢打她也就算了。

    现在居然当着墨景深的面来打她!以前在墨景深面前,顶多是被奚落一顿而己!

    季梦然几乎顷刻间就炸了毛,泼妇似的用力要从那些男人手里挣扎出来,要向季暖扑过去,那架势分明就比在海城在季家时还要凶。

    就在季梦然挣扎的太狠,又被那几个人按住脖子而痛到尖叫出声时,忽然走廊电梯那边出现一道身影。

    看见那身影走近,季暖的眉心瞬间一蹙。

    季梦然同时被那个走来的人向后一扯,整个人跌进后面男人的胸膛,只是那男人并没有多温柔的直接将她牢牢的按住,没再让她挣扎,同时,男人的目光利落的在走廊间扫过,在季暖的脸上掠过时也没有多做停留,最后,因为墨景深向他投去的淡冷的眼神而被截在了半空中。

    果然是盛易寒。

    从一开始看见茶几上那杯茶的时候季暖就已经猜到。

    盛易寒做医生多年,平时不喝咖啡也不喝添加任何香精的饮料,他偏爱喝茶,特别是那种茶味并不浓郁的很清淡的茶。

    对上墨景深的视线,盛易寒唇角擒着笑,手上更是使了力气,将还在拼命要向季暖这边扑来的季梦然束缚住。

    季梦然感觉到痛,这个男人几乎要将她的肋骨勒断,也没让她再去碰季暖分毫,刺痛的疼让她根本承受不住,当时眼睛就红了,尖叫着:“盛哥哥!你放开我!季暖打我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她凭什么!她不过就是个连自己的亲爹是谁都不知道的杂种!你放开……啊……”

    季梦然忽然被掐住了手腕,顿时疼的眼泪几乎掉出来。

    盛易寒的动作虽然是将季梦然抱在怀里,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季梦然是真的被他给纂的生疼。

    他对怀里季梦然的哭叫和叫嚣无动于衷,倒是循着走廊里的灯光,掀着眼皮看着墨景深。

    一个是看起来儒雅淡漠却实际几乎要将怀里女人的肋骨都要折断的男人,看似高贵温和又一丝不苟,英俊的五官也看不出任何暴戾的情绪,但就是能让季暖看着就觉得骨头缝里都蹿出一股寒意。

    就像小时候那样,小时候在季家里被他挂着一脸的笑容却对她步步紧逼时的那样……

    对于盛易寒特意的驻足凝视,墨景深眸色相当淡的扫了他一眼,不紧不慢的开口:“自己选的利刃不够锋利,也只能怪你没眼光,就算是要把她这个人给当场折断了也是一样的结果,在我面前溅血也就算了,但是在季暖面前,劝你还是收着点,别吓到我太太。”

    季梦然顿时一脸茫然无助的看着墨景深的方向,当初那晚她被季暖和封凌扔在那块闹鬼的废弃城区时,后来是盛易寒的车停在她面前。

    可现在墨景深这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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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更~T市这边的情节已经差不多该收场了,再过几天就要进展到本文真正的高-潮阶段,精彩都在后边哟!比心~)

    第3卷

    第253章:我和你之间,还需要图谋么?

    盛易寒缓缓徐徐的笑:“墨总。”

    他的眉宇染上一层嘲弄:“我还以为季暖的身边仍然是那个女保镖。”

    说话间,他已经松开了几乎要勒断季梦然骨头的手,毫不怜惜的放开怀里的人,手垂落了下去。

    墨景深淡色的眸扫了他一眼,随即看向因为刚才被勒疼了而脸色发白,更因为现在的处境而若有所思的季梦然。

    季梦然瑟缩着肩膀,有些不满的说道:“盛哥哥,我知道是我莽撞了,没有按你本来的计划去做……可我和季暖之间的事情真的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的,我本来想借爸的名义先把她骗过来,我知道你刚才没料到她竟然会来这里……我的计划里也本来不想拖你下水……可是……”

    盛易寒淡看着她:“现在这种时候,说这些替我脱罪能有什么用?”没什么起伏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从最开始盛易寒虽然有心帮了她,但却也绝对没有要对季暖下迷.药,或者用这么简单的方式将季暖引过来这么简单。

    季梦然的确是急功近利了,盛易寒是个极有耐心的人,可季梦然实在是等不了了。

    季暖轻慢的拉长了语调:“所以这大晚上的我被叫到这个地方,除了这个一直看我不顺眼的妹妹要对我下手之外,还有你的另有图谋?”

    面对季暖冷声的质问,盛易寒掀起眼皮,眸色淡的透明。

    他没答季暖的话,仅是没什么表情的对面看着站在灯光下优雅清冽的男人。

    曾经季暖在Shine晚宴上的那夜,盛易寒就已经与墨景深打过最直接的照面,那时的寒眸以对早已注定今日不会以太和平的方式收场。

    “另有图谋算不上,我和你之间,还需要图谋么?”盛易寒淡笑似的反问。

    那神情,叫人琢磨不透又生厌。

    季梦然不甘于被无视,忽然侧过身子,眼神倨傲的看向季暖的方向:“我刚才的话你应该是听到了,季暖,你根本就不是季家的女儿!当初妈是怀了你之后才嫁给爸的!即使他们之间的婚姻是真的,即使你被扣上的季家大小姐的帽子也戴了很多年,但你身上流的压根就不是我们季家的血!你以前有多骄傲,现在就有多可笑!季暖,看在这些年我们还以姐妹相称过的份上,我不计较你在季家究竟抢走了多少属于我的东西,但是季家和墨家的联姻,你又算是什么东西?你又有什么资格现在站在这里自诩为墨太太?现在应该自惭形秽的人难道不应该是你吗?”

    季梦然的眼睛虽然有些红,但说出这些话时,却是用着极为不屑的那种笑容,带着深入骨髓真正的属于季家正牌小姐的那种傲慢,冷眼睨着季暖。

    墨景深没看季梦然,而是将神色不明的季暖带到自己身后,再转向盛易寒,扯开唇角语气很淡道:“季弘文藏了这么多年的秘密,被你当年在季家时轻易发现,如今这算不得秘密的秘密也就只能被季梦然借用来当做杀手锏。你筹谋已久准备做为诱饵的理由,没能成为季暖的诱饵,反而引诱到了季梦然?”

    盛易寒嗤笑一声,笑意不达眼底:“既然是称不上秘密的秘密,又怎么算得上是诱饵。”

    墨景深看了他一会儿,随即偏头看向季暖。

    季暖听到季梦然的那些话之后就没有吭声。

    又或者说,无论曾经在海城各个名媛口中乱传的关于她是个私生女的这种话题,还是后来她长大渐渐发现自己和季家的任何一个人五官都没有相像之处,这一切都早在她心里垫了个底。

    现在虽然一时间无法消化,但起码也不算是特别震惊。

    墨景深说的没错,季梦然以为这样就是针对她的杀手锏,那就真的是真蠢了。

    如果季暖还是前世的那个依赖着季家的季暖,或许还会一时难以接受。

    毕竟今时不同往日。

    无论真正的真相是怎样,季暖对季家根本就不存在依赖,有的,也仅仅是对季弘文的感恩和割舍不下的父女情。

    再度对上季梦然那倨傲的眼神,季暖眼底弥漫起浅浅淡淡的平静冷然的笑意:“可能是你向来看重的东西在我这里从来都没有被刻意去握紧过,所以梦然你的这些自以为是除了能让你自己内心里得到点安慰之外,还能有什么作用”

    季梦然眼神一凝,趁势直接扬声问:“这么说起来,你对和你墨景深的婚姻也从来都没有刻意去握紧过?”

    季暖瞥了她一眼,目光清然:“正是因为我唯一握紧过的就是这段婚姻,我唯一争取过的就是你一直想要却得不到的男人,所以你才恨我恨到这种地步,不顾二十年的姐妹情,何止是明里暗里的来算计我,甚至几度险要致我于死地?”

    “你连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都不知道,又是谁给你的自信站在这里说……”

    季梦然正要反呛回来一句,墨景深却已经握过季暖的手,没再看向这走廊间的任何人,长腿直接向着身后的包厢走过去。

    包厢门开了又关,季暖被迫带进了门。

    她抬起眼就看见男人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开腔低声唤着她:“暖暖。”

    季暖心里某个从刚才就开始摇摆不定无法安宁的情绪一下子就安稳了下来。

    她开口,嗓音温凉平静:“我的抗打击能力比你想的要好一些,我没关系,只是有些事情需要消化的时间。”

    墨景深盯着她:“身世问题不要听任何人胡言乱语,找机会和你父亲好好谈谈,真相总归不会像别人口中说的那么简单。”

    季暖点头。

    他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温和又淡然:“你刚才中了迷.药,现在不适合跟他们说太多,这事回去再说。”

    季暖又一次点头。

    算不上茫然,但她在这种时候还是听墨景深的安排,他总归是照顾到她的情绪,恰好她也不愿意再去跟季梦然剑拔弩张。

    虽然没有很大感觉了,但她身子还是有些无力发软,任由他搂着自己,却没再让她出去。

    等到墨景深再走出包厢时,等在外面的人见他出来,除去盛易寒深眸敛着暗光不动声色这外,其他人都是神色小心的打量着墨景深。

    第3卷

    第254章:你上次的试孕纸已经过期了,自己不知道?

    再之后外面究竟是怎样的境况,季暖一律不知道。

    等过了十几分钟后,墨景深回来,将她带走。

    走廊里的人已经撤走了大半,墨景深的西装穿在季暖的身上,她只听见男人在她耳边低声淡道:“什么都不用说,直接走。”

    然而季梦然这会儿虽然不知怎么,站在那里死咬着唇没再说话,但眼神分明还是对季暖痛恨到了极点。

    终究,在墨景深面前,还是不敢妄动。

    此时此刻就像个跳梁小丑,丑态毕现却还在咬牙切齿的瞪着别人。

    季暖就这样在她面前擦身而过,两个女人看上去的风平浪静的场面却如压抑的海啸。

    刚从季梦然眼前走过,季暖忽然停下脚步,转眼平淡的看着她:“所以,梦然,我们连亲姐妹的这一层关系都已经不存在了,是么?”

    哪怕真的如她所说,妈妈当年是怀了季暖之后才嫁进来,所以亲生父亲根本就不是季弘文,哪怕是同母异父,曾经以为是血缘至亲,现在就连这一点都被削减了一半。

    季暖说这话时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那漆黑的眸和眼神让人不敢对视,尤其是本来就心虚的人。

    “你什么时候把我当做亲妹妹吗?”季梦然本来很心虚,但还是挺直了脊背。

    见季暖不说话,季梦然更是正要开口,却忽然被盛易寒不冷不热的睇来了一眼,当即又死咬住唇。

    季暖勾了勾唇,笑的面无表情:“确实,你也从没把我视做亲姐姐,这世上,最亲的人都可以说散就散,血缘也说变就变,那么从此以后,梦然,我就不客气了。”

    “你……”没明白季暖这轻飘飘的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又担心盛易寒真的生气了这次回海城后不帮她,一时不敢当着他的面去做的太过份,季梦然注视着季暖的背影,明明是很轻很淡静的一句话,却让她心下却莫名的心底发寒。

    墨景深的目光透走走廊里的灯光,看着季暖向外走时,仿佛是有什么曾经一直在犹豫究竟要不要抓住的东西似是被她顷刻就放了手,他黑眸眯起,极冷极淡的对身后的人开腔:“把季二小姐送到季董那去,这种家庭琐事,盛家身为外人,还是少插手。”

    墨景深的目光只在盛易寒始终带笑的脸上淡淡扫了过去。

    走廊里很安静。

    “不,我不去爸那里,我要跟盛哥哥走……”

    “闭嘴。”墨景深低沉的两个字,冷眼掠过,无声无息又震慑十足。

    季梦然的肩膀都缩了缩。

    墨景深身上手机震动,他面无表情拿出来看了一眼,随即很快接了:“什么事?”

    那端不知道说了什么,他的声音仍旧平淡听不出情绪:“我知道了。”

    简单的对话,便挂了电话。

    季暖已经在会所外的车上等着,墨景深打开车门,看见的就是小女人裹着他的西装坐在副驾驶上,眼神一直看着手机,手指却在手机屏幕上来回的滑动,一直都没有认真在看什么东西。

    “需要我陪你去见季董?”墨景深盯着她的脸,淡淡开口:“你心里的疑问只有他能给你一个最准确的答案。”

    “算了,我爸来这边也是临时有合作方的邀约,如果他能抽得出时间的话也就真的会来见我了。这些陈年旧事他不愿提,我也不会去逼问,但无论如何,他这些年对我的感情是真的,血缘又怎么样,他终究是把我当亲女儿看待,我现在去问的话,只会伤他的心。”季暖将手机放下,到底也没有给季弘文真的打去电话。

    墨景深的手落在她的头上:“想的开是好事,这些都影响不到你未来的人生,别想太多,真相总会浮出水面,一切有我,嗯?”

    季暖忽然瞥看了他一眼:“那你要娶的究竟是季家的小姐还是……”

    “是你。”墨景深直接打断她的话:“跟你姓什么没关系。”

    虽然知道他会这么说,但可能女人就是这样,非要听到他说出来才觉得开心。

    所以季暖也就顷刻间咧嘴一笑,满足的像个孩子。

    ……

    回去的路上,季暖看着车外路过的灯火霓虹,说:“我之前还在想,季梦然怎么可能会有买通周秘书的本事,就算她能跟周秘书联络到一起,但以她的本事也不可能买通T市这家势力颇大的会所,她的手更不可能伸得到这么长。现在看来我的那些防心就是对的,盛易寒当初离开季家时,早就已经盯上季家了,他回到盛家之后,第一个要吞下的就是季家,现在季梦然估计已经被他洗脑严重,最后被他给卖了还会喜滋滋的帮他数钱。”

    “被卖的不是你,现在的季家走势如何,与你无关。”

    听见男人的话,季暖下意识的转眼看向他。

    墨景深注视着前方,认真开车,因为她传递过来的目光而单手掌控着方向盘,另一手放下来,将她的手握住:“不想看到季家就这么被盛氏生吞?”

    “别人我不管,可我爸没我亏欠过我,从小到大,他虽然是严父,但始终都是一个好父亲。”季暖没有深说,但心里其实还是坚持最开始的那个想法,无论季家如何,她都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季弘文再出事。

    哪怕,不是亲生的也一样,父女情这种东西并不一定非要血缘,季弘文是一个好父亲,这就够了。

    何况还有很多事情没问清楚,不能就这样轻易下定论。

    车在红绿灯路口停下,墨景深看了她一眼,平静的吐出一个字:“好。”

    尽管只是很简单的一个字,但季暖也瞬间像是吃了一剂定心丸一样。

    无论盛家现在怎样逐渐声势浩大,但若是墨景深不允许季氏出事,那就算是十个盛家也不一定能吃得下季氏。

    直到车子停在T市的一家医院门口。

    “下车。”

    季暖在车上快睡着了,听见男人的声音才抬起眼向外看。

    “你带我来医院干什么?”

    男人边解安全带边随口回答她的问题:“你上次的试孕纸已经过期了,自己不知道?”

    季暖一下子就清醒了,坐正了身子再又诧异的向路边的医院看了眼。

    过期了吗?

    她当是只注意到检测的结果是一条线,一条线就代表没怀孕,还真的没看日期。

    第3卷

    第255章:大概是情窦初开结果开到……

    “季小姐,你这所谓的体寒症在医学上称之为子宫虚寒,也就是宫寒,这种情况的确会影响受孕的概率,不过你的这一种并不是遗传的,而且你的经期时间也很准,只要经过一段时间的好好条例,一切都没有任何问题。”

    说到这里,医生又谨慎的问了句:“季小姐,因为你的这个症状并不是遗传所得,所以我很好奇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你后来体内受过严重的寒气?也许找到原因我们就可以彻底对症根治,更加节省时间。”

    是怎么受的寒?

    季暖其实不太愿意在墨景深面前提起当年的那些事,但现在都已经被他直接带来检查了,虽然墨景深从来都没有特意纠问过这些事,但面临未来和他之间生宝宝的这个问题,季暖也承认确实是马虎不得。

    她转眼看向自己身旁男人的下颚,静默了一瞬后回答:“我十五岁那年的冬天特别冷,快到春节的那个月更是严寒,那天夜里大概有零下二十度,我当时来了例假,结果因为一起突发事件而穿着睡衣光着脚跑了出去,一个人在雪地里蹲了一夜,后来被冻到神智不清,为了保持清醒就在地上抓了些雪吃进了肚子里……”

    诊室里的几个医生这时看她的眼神太惊讶太诧异,季暖没去看,还不等医生问,男人的目光已经向她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季暖看见男人眼底掠过无声的情绪,知道这件隐瞒多年的事情早晚有一天都会被他知道。

    医生又针对季暖所说的遭遇过的情况让她躺下重新检查了一次,等到走出诊室时,季暖还在看诊断书。

    不是什么大毛病,但大概需要喝两个月的中药来调节一下。

    墨景深带她去药房取中药,在等待中药房煎熬的途中,带她去了比较安静的无人打扰的专用VIP侯诊室。

    季暖坐下时,他帮她拉过椅子,又将她之前脱下来的外套放到一旁,低低的嗓音里是无限的包容和关切:“冷吗?把外套穿上?我去买杯热饮过来。”

    季暖看着男人好看的俊颜,摇了一下头:“我不冷也不渴。”

    然后她的语气停顿了下便直接说:“我刚才都跟医生从实交代了,你怎么什么都不问?”

    男人清隽的嗓音淡然:“你不想说,我何必要问?那些陈年破事就如同季家和你的关系一样,不需要再去执着于抓住,那些都跟你未来的生活没有任何关系,深埋在回忆里的东西就让它自己腐烂掉,该清理的不必要的藤枝末节,不需要再去重新捡起来。”

    “你是不是知道?”

    他淡淡的笑:“你以为季梦然那张嘴会严到什么程度?”

    季暖:“……”

    这样说来,也就确实没什么秘密了。

    季暖单手拖着下巴,看着对面药房里正在准备煎药的那些医生,小声说:“她的话里有太多成分都是在添油加醋,但是经她添油加醋过的话你都听过,那我也确实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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