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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后者死在了当年那场码头交战里,为傅廷宴挡下了周尉迟的一颗子弹。

    当时何莺十七岁。

    他们兄妹自小无父无母,相依为命,傅廷宴念在她年纪尚小,又觉得对何成捷有所亏欠,就让程凯将她接到了这里。

    这六年来,对她也算是照顾有加。

    可惜纵容过了头,渐渐的,何莺似乎有些摆不清自己的位置了。

    “何小姐……”程凯动了动嘴皮子,想要再劝阻几句,却突然听到“咔哒”一声,卧室的门开了。

    许南汐从里面走了出来。

    面色冷静,没有半分情绪起伏。

    何莺看到她,脸上的嘲讽更明显,“你果然在这里。”

    对于眼前这人,她说不恨是假的,而且,还不止一点恨。

    毕竟当初要不是她和周尉迟里应外合,也不会发生那些事,她的哥哥更不会死。

    许南汐侧头看了她一眼,没有搭理。

    她是个话少的人,尤其是对无关紧要的人。

    何莺看她这样,却更加来气,“宁……”

    “够了!”程凯陡然厉声打断她,“把人都吵醒了,还想闹到什么时候,没完没了了是吧?”

    “你……”何莺不敢置信的盯着他,“程凯,你凶我?”

    她这几年被傅廷宴纵容的太过,哪个人见了她不得恭恭敬敬的喊一声何小姐。

    程凯对她也一直客客气气的,何时对她这样讲话过?

    “我再说一遍,这里不是你撒泼闹脾气的地方,趁着傅老大回来之前,赶紧离开。”

    何莺站在原地没动,倔强的瞪着他。

    第74章

    怀疑自己的身份

    第74章

    怀疑自己的身份

    程凯面露不耐,许南汐突然出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更不知道把他们的对话听进去了多少。

    要是都听进去了……

    事情会变得很棘手。

    何莺委屈的咬了咬唇,到底还是没忍住,眼泪刷的淌了出来。

    她也是个性子倔的,慌忙转过身用手背擦拭眼角,不愿让人看到自己哭的一面。

    程凯走过去扯住她的手臂,“走。”

    “你别碰我,我自己走!”何莺一把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跑下了楼。

    门口只剩下两人。

    气氛有些静谧,也有些尴尬。

    程凯站在原地搓了搓手,“许警官。”

    许南汐听到声音,抬眼看向他。

    她是个冷清的性子,许是因为职业问题让她见惯了生死,在外人面前情绪很少外露。

    也就面对傅廷宴的时候,三番五次被他气到口不择言,情绪崩溃。

    程凯面对着她这样的目光,心里忍不住想,她到底是用理智控制住了情绪,还是根本就没有情绪?

    冗长的沉默之后,是他忍不住先开了口,“您刚才……听到了多少?”

    “从头到尾。”

    许南汐倒是坦诚,半点隐瞒都没有。

    “啊,”程凯还是很淡定,主要是他不淡定也得装淡定,“这样。”

    听到就听到了吧,谁让他没及时把何莺带下去呢,现在后悔也无济于事了。

    他也不能跟她解释,这种事分明是越解释越乱。

    许南汐扫了眼楼梯口的位置,何莺跑得很快,已经看不见身影了。

    “你刚才说的夫妻一场……”她尾音拉长,顿了顿又问:“是指谁?”

    程凯在脑子里迅速想了一遍撒谎隐瞒和坦诚说实话的后果。

    如果撒谎,那他势必要用十个谎去圆。

    如果坦诚……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挑了挑眉,反问:“许警官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

    “你是在说,我和傅廷宴?”

    程凯抿着唇没出声,算是默认了。

    “我刚才还听到那个人说,我背叛了傅廷宴,导致他差点死在周尉迟的枪下,也导致你们差点死在码头。”

    许南汐其实听说过这些传言。

    但传言中的当事人不是她,是个叫宁溪的人。

    她想到这,也不想兜兜转转的绕圈子了,直接开门见山地问:“程凯,宁溪到底是谁?她当年真的死了吗?”

    程凯的心情有点复杂。

    在没有得到傅廷宴的允许之前,他没法回答她这个问题。

    能怎么回答呢?

    难道要告诉她没死,现在就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

    当年她带着目的和任务接近傅廷宴,用尽手段使他入局爱上她,然后拿走了记录他每一笔犯罪记录的光碟,交到了周尉迟手里。

    这场美人计戏剧最终的结局两败俱伤,一个人受重伤失去了记忆,一个人受重伤差点丢掉性命。

    “许警官,”程凯叹了口气,“你既然已经失去了记忆,有些事就别再执着的去追求一个答案了。”

    过往太沉重对人而言是负担,所以不记得有不记得的好。

    记得太清楚了反而会难过悲伤,不如忘个彻底。漆&衣=伶五>吧)吧;五旧伶^

    第75章

    撞见她买事后避孕药

    第75章

    撞见她买事后避孕药

    许南汐听出他语气中的暗示,没有再问。

    有些事只问他一个人不行,片面之词也不可信,她还是得回去问周尉迟。

    “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傅廷宴应该是出门了,刚才她醒来时没有看到他,走之前还将她要的东西放在了床边的桌子上。

    许南汐直接将耳朵上剩下的那枚耳钉也摘了下来,连同桌子上的打开窗户一同扔了出去。

    程凯从外套口袋里拿出车钥匙,“我送您。”

    她摆摆手,婉言拒绝:“不用了,我开车过来的。”

    许南汐驱车离开南桥路,出门的时候发现天已经完全黑透了。

    夜色漫无边际的压来,她路过药店时将车停下,然后进去买了一盒药。

    买完后从药店出来,还没上车的,一束强烈的车灯就猛然射了过来。

    她下意识的抬起手去遮眼帘的强光,车门随后被人打开,有人从上面走了下来。

    傅廷宴朝着她所站立的位置一步步靠近,身后射来一肩光束,令他似乎展开了一双巨大的翅膀。

    短短几步,被夜色拉的冗长。

    他肩头搭了件外套,目光瞥过她手里拿着的药盒,“生病了?”

    “跟你没关系。”

    “怎么,连问问都不行?”傅廷宴笑笑,眼神微见朦胧之意,“好歹我们也……”

    他点到为止,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

    许南汐绕过挡在自己面前的男人,迈步欲走。

    可擦肩而过之际,他却陡然将她手里的药盒抢了过来。

    里面装的,是事后紧急避孕药。

    傅廷宴看清楚什么东西后,唇边泛出冷笑,“这是怕怀我的孩子吗?”

    许南汐沉默着不搭话,旁边刚好有个垃圾桶,他随手把药盒丢进去,“不用怕,怀了我娶你。”

    “……”

    她抬起头,看到路灯散发出昏暗的光,将他棱角分明的脸笼罩住,模糊的看不清楚。

    “许南汐。”

    傅廷宴沉默片刻后,又意味深长地喊了她一声。

    对方没有接话,静等着他接下来要说的。

    他脚步慢慢往前逼近,眼睛里燃烧着一团火,像是恨不得把她给吞噬掉。

    许南汐突然没由来的一阵心慌。

    傅廷宴将她逼到墙角,退无可退,利用身高上的优势低头盯着她,“你为了周尉迟,还真是不择手段。”

    “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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