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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以至于祝依然“祝家千金大小姐”的名号在娱乐圈那么响亮,媒体争前恐后地报道声称祝氏集团的祝总是个名副其实的宠妹狂魔,但从未有一张能够证明兄妹两个人感情极好的合照流出过。

    祝氏兄妹同框的难度堪比撕了半个世纪的对家官宣结婚。

    “请问这次盛典祝总会出席吗?”

    “我哥他比较忙,应该没空,实在抱歉。”

    “依然,你哥哥不是最喜欢你了吗,什么时候让我们有幸见见祝总的真面目啊?”

    “再说吧,我哥他不是很喜欢抛头露面。”

    “那依然你这次的新剧祝总会来探班吗?”

    “有机会我哥肯定会来的。”

    无论在谁面前,祝依然都会这么回答。回答本身挑不出任何错误,可祝依然比谁都清楚祝方砚的性子,类似的情景在家里也上演过无数次,她得到的也是同样的答案。祝方砚在保全她自尊心的情况下委婉又坚决地拒绝了她。

    祝方砚从不陪她出席任何活动。

    有时候祝依然也想问一句:“为什么?你不是我哥哥吗?”

    为什么连这点小事都不愿意做。

    然而祝依然不敢。

    祝方砚是一块她暖不化的冰,祝依然甚至觉得祝方砚会满足她某些方面的愿望单纯因为自己是他的妹妹,如若她和祝方砚脱离了这层关系,祝方砚很可能连一个眼神都不会施舍给她。

    每当祝依然产生这样的念头,她便会疯狂洗脑自己,然后通知工作室买“祝家千金大小姐”和“祝总花式宠妹”的通稿。

    总归祝方砚的妹妹是她,血缘是断不了的。

    “怎么不说话,遇到什么事了?”

    见祝依然怔怔的,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祝方砚提醒道。

    他白天收到了谈惟瑾拍下的几张照片和几句没头没尾的“警告”,谈惟瑾不喜欢多管闲事,祝方砚更倾向于白日里在片场和祝依然起冲突的那个女孩很可能是谈惟瑾的心上人,只可惜他没能从照片上看清那个女孩的脸。

    “没事,是我不小心走神了。”

    祝依然扬唇,反问,“我今天挺顺利的,哥哥怎么想起来问我这个?”

    他明明最不关心她在娱乐圈的处境了。

    “真没事?”

    祝方砚语气沉了些,他和妹妹朝夕相处这么多年,要是看不穿祝依然就怪了。更何况从前祝依然若是在娱乐圈受了委屈被甩脸色,必然会第一时间到自己跟前告状求他出手,哪儿还有忍气吞声的时候?

    “哥哥,我是祝家大小姐,剧组哪儿还有人能欺负得了我呢。”

    嘴上这么说,但是祝依然避开哥哥探究的视线,她眼神躲闪心不在焉,连夹了块最讨厌的姜块都没注意,甚至还僵着表情把姜片咽了下去。

    “知道了。”

    祝依然不肯说,祝方砚也不再追问,他决定明天自己去片场看个明白。

    「惟谨,你明天在不在弄玉楼,我过去一趟。」

    「上午有课,下午过去。」

    「好。」

    第19章

    原来这才是真相

    祝方砚上午在公司处理集团的事务,

    下午和谈惟瑾一齐来到弄玉楼。

    祝方砚是为了搞清楚昨天在片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谈惟瑾却是来欣赏他养的玫瑰花。

    “你最近兴致怎么这么高,喜欢上哪个小明星了?”

    “祝总大老远跑过来就是为了打听别人私事?”

    谈惟瑾吩咐下人在这儿摆了一张矮桌,

    两把金丝楠木椅,还有一整套明代流传下来的茶具,

    他和祝方砚坐在阁楼二层,

    于廊檐下得闲饮茶。

    “真别说,这个视角确实不错。既能看到片场,

    底下的人也不会发现我们。但是话说回来,

    谈总什么时候有了偷窥的爱好。”

    祝方砚打趣道。

    谈惟瑾淡淡瞥他一眼,

    后者微微耸肩。

    “《长生殿》最大的投资人是你吧?说起来,

    你不是不喜欢谈夏闯荡娱63*00

    乐圈么,怎么又主动给她投资。”

    “你不也一样。”

    “她毕竟是我妹妹。”

    从小到大祝方砚都没亏待过祝依然,

    但不知道为什么,祝方砚对祝依然实在是亲近不起来,他和祝依然的关系似乎只能到这里了。

    谈惟瑾心知这一点。

    谈家和祝家两家是世交,谈惟瑾和祝方砚从小一起长大,

    两个人可以说是过命的交情。谈夏出生以后,

    祝方砚对谈惟瑾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也还过得去。但是谈惟瑾和谈夏两兄妹对祝依然就很一般了,

    甚至于连普通朋友都不如。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第一眼就看不对付的人,再多相看无数次也只会徒增烦扰。

    祝方砚喝了一口茶,身子向后一仰,

    悠闲地翘起了二郎腿。

    他眼睛随意地向下一瞥,

    突然捕捉到一个熟悉的身形。

    不是祝依然。

    祝方砚和谈惟瑾的目光不约而同都落在刚出场的祝诗意身上。

    谈惟瑾脑海中浮现出昨天晚上祝诗意紧扒着他不放的可怜样,

    只想好好把人揉进怀里,如果此刻祝诗意没有站在底下的片场,

    而是坐在他腿上就更好了。

    祝方砚翻来覆去还是那一句话:像,实在是太像了。

    “惟谨,那个女孩到底叫什么名字?”

    祝方砚坐起身,晃了晃谈惟瑾的肩膀,着急地问。

    “谁?”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不知道。”

    “……”

    祝方砚指着祝诗意所在的方向,却又怕谈惟瑾这厮当着他的面既装瞎又装傻,祝方砚干脆拍了张祝诗意的照片,特地放大拿给谈惟瑾看,“就这个女孩,你给人家点赞了。”

    “你说她。”

    谈惟瑾扫了眼祝方砚手机上的照片,唇角弧度不变,“昨天在片场打了祝大小姐的人。”

    “……她叫什么?”

    祝方砚咬牙切齿,当然他不是气祝依然挨了巴掌,而是气都到了这会儿了谈惟瑾居然还在这儿卖关子。

    “祝诗意。”

    如愿得知女孩的名字,祝方砚大脑宕机,他愣了一下,才问:“她也姓祝?”

    天底下当真有这么巧的事情么?

    “怎么?”

    谈惟瑾看了眼祝方砚,他今日似乎格外古怪,或者说,一提到祝诗意,他的这位好友就会变得不太正常。

    “惟谨,不瞒你说,这几个月我经常在想我爸妈是不是还有一个流落在外的小女儿,我是不是应该还有个没找回家的妹妹。”

    谈惟瑾闻言深深皱眉,“你怀疑祝诗意?”

    唯恐谈惟瑾认为他有病,祝方砚赶忙从手机相册里调出母亲赵寻的照片。照片都是二十多年前拍的了,那时候的像素虽不如现在的照片像素高清,发黄的老照片总有一层柔光滤镜罩在上面,但仍然能非常清晰地看到人的眉眼与轮廓。

    “这是我母亲年轻时候的照片,你再看祝诗意,惟谨,是不是很像?”

    祝方砚把手机举到谈惟瑾眼前。

    谈惟瑾看到照片之后,他的目光不由得也变得凝重。

    别说像,二十一岁的祝诗意和二十一岁的赵寻怎么看都像是一个模子里雕刻出来的,说是孪生姐妹花都不为过。

    “怎么回事?”

    谈惟瑾的语气也严肃了几分。

    祝方砚的视线牢牢跟紧祝诗意,他回想起那一天,说:“我那天送依然去公司上班,在她们公司看见了祝诗意这个小姑娘。只不过当时我在车上,离得又远,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她就进电梯了。我见她的第一眼就觉得她和年轻时候的母亲特别相似。最开始我和你一样想着世界上应该不会有这么荒唐的事情,但后来我在餐厅遇见她,我就坐她后面,终于看见她的正脸,我再也没办法说服自己不去想这件事,于是想办法要来了她的联系方式。只可惜这小姑娘戒备心很强,但凡我多说一句话就能被她拉黑,我只好从长计议。”

    “直到今天,准确来说就是刚刚我才知道她叫祝诗意。惟谨,她和我母亲长得那么相似,而且你不觉得那小姑娘的眼睛和我的眼睛也很像吗,我没办法不多想。”

    谈惟瑾倒了杯茶。

    祝方砚这会儿表现得很激动,仿佛恨不得下一秒钟冲到片场拉着祝诗意去医院做亲子鉴定。

    谈惟瑾润了润嗓子,说:“祝诗意有个哥哥。”

    “我知道,她在餐厅打电话的时候我听到了。”

    “那么祝总不妨猜猜祝诗意的哥哥是谁。”

    祝方砚转过头,狐疑地问:“听你这么说,难不成是我认识的人?”

    谈惟瑾不置可否。

    “诗意的哥哥,该不会是钟意科技的总裁祝攸吧?”

    “嗯。”

    “……还真是。”

    祝方砚松了口气,随即眉梢沾了些喜色,说,“那也挺好,钟意科技是这几年云城风头最盛的几家科技公司之一,至少说明诗意的家庭条件还不错,这么多年来没受苦。”

    谈惟瑾却不这么想。

    祝攸明明是祝诗意的哥哥,可无论是祝攸还是祝诗意,这两个人对外抛出来作为烟雾弹的资料都写的是“单亲,独生”,这吸引了谈惟瑾的注意,因此他叫人查到了一些旁人查不到的东西,也就知道了当年那些事情。

    谈惟瑾晃了晃杯中的茶,平静地开口:“大概三年以前,祝家遭受重创,公司高层携款出逃,带走了几乎所有的流动资金,祝明的公司濒临破产。同时祝攸开的那辆车被人动了手脚,他在高速路上出了车祸昏迷不醒。而那一年,祝诗意十八岁,才刚上大学。”

    祝方砚呼吸一顿。

    听到谈惟瑾说这些,祝方砚感觉心口闷闷的,“后来呢?”

    祝攸是在景山第一医院做的手术,当年为他主刀的医生恰巧与谈家有些关系,谈惟瑾想查到这些往事易如反掌。

    “祝明大部分流动资金都被高层卷走,那几天正是发薪日,绝大多数员工的工资都没发。祝明拿家里的存款顶上,他才安抚好员工,转头得知儿子出了车祸正在ICU抢救。人是救过来了,但如果不及时做手术,祝攸下半辈子只能在轮椅上度过。然而祝明的钱都拿去给员工发工资,哪里还有钱给祝攸做手术。”

    “祝明的房产怎么处置的?”

    祝方砚拧着眉追问。

    流动资金没有了,总还能变卖不动产吧?不管升值贬值,先卖了不动产拿钱给儿子做手术才是最重要的。

    “云城的别墅没有那么好出手。”

    随随便便就是几亿甚至数十亿的交易,无论是二手别墅出售还是拿去给银行抵押贷款,都得走很长的流程办完手续才能拿到钱。

    谈惟瑾这么一提醒,祝方砚也反应过来了。他刚才纯粹是一时情急,作为祝氏集团的总裁,祝方砚怎么可能不知道手续有多麻烦。

    “对了,诗意呢?”

    谈惟瑾说了这么多,一直没提到祝诗意。

    现如今祝明退休,祝攸不破不立,另起钟意科技,他们父子怎么着也算是云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当初究竟是谁接济了祝家,给了祝攸那笔救命钱?

    杯中的茶被一饮而尽,谈惟瑾放下茶杯,抚了抚拇指上的玉扳指,抬眸重新望向祝诗意。

    祝诗意此刻正和陈从之对戏,昭昭被景和公主有意为难,慕三爷及时出手相救,他当着众人的面不由分说将昭昭带走了,准确来说是捞起来摁在怀里抱着她离开的。

    “祝攸的手术费,是祝诗意凑齐的。”

    “用她攒下的零花钱?”

    “不是。祝总以为谁都和你一样财大气粗,每个月随随便便就是几十上百万的生活费?”

    “我不是这个意思。”

    祝方砚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祝诗意和昔音娱乐签了一笔为期五年的霸王合同,拿到昔音娱乐承诺给她的六十万,当晚就拿着钱救人去了。”

    负责治疗的医生是这么和谈惟瑾说的:

    “云城那天下了很大的雪,天气特别冷。病人躺在床上,气息很弱,情况非常危险。他父亲在病房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平常来往的人一听到借钱两个字,立刻就把电话挂了。等到晚上,从外面跑进来一个小姑娘,红着眼睛说她凑到钱了,说自己卖了很多包和首饰,还找朋友借的。”

    “那小姑娘气喘吁吁,脸冻得红红的,一双眼睛却很亮。值夜的护士说手术期间小姑娘就在外面守着,她很坚强,一滴眼泪都没掉。我们手术做完天也亮了,小姑娘见我们出来,冲到跟前特别紧张地问她哥哥的情况,听我们说腿保住了,那小姑娘才背过身哭了出来。”

    “多好一小姑娘,谁家有这样的女儿简直就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不过这些谈惟瑾并没有告诉祝方砚,有些秘密只有他一个人知晓就够了。

    “所以……是诗意救了祝攸,救了他们一家。”

    祝方砚沉默良久,才道。

    “昔音娱乐签下祝诗意,但没怎么给过她好资源。甚至有时祝诗意凭借本事自己拿下的角色,”谈惟瑾掀了掀眼皮,接着说,“也会被别人抢走。不知祝总助纣为虐的感觉如何?”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难不成是我帮着依然抢走了诗意的资源?”

    祝方砚深深拧着眉毛,“有时候依然会跟我说她遇上了搞不定的麻烦希望我帮她一下,但她从来没跟我说过那些资源是抢别人的。”

    谈惟瑾回报给祝方砚一个冷笑。

    祝方砚急了,“惟谨你别不信,这种小事都是我手底下的人去做的,你知道我只看结果,所以他们向我汇报的时候从来都不说多余的话。我真不清楚依然会抢别人东西。”

    倘若他当真帮着祝依然抢过祝诗意的资源,那祝诗意知道他是依然的哥哥以后会不会再也不想搭理他了?

    祝方砚忙抓住谈惟瑾的胳膊,“惟谨,亲子鉴定结果出来以前,你不要在诗意面前暴露我的身份。”

    “怎么,祝总心虚了?”

    “我……我会跟诗意解释,我做错的事情自己会承担后果。”

    “如果祝诗意和你们没有血缘关系呢?方砚,我提醒过你,不要再让祝依然招惹她不该招惹的人。”

    “我知道。”

    祝方砚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谈惟瑾你给我等着,诗意百分之八十是我妹妹,现在多让你神气一会儿,以后还不得老老实实叫我一声大舅哥,呵。

    -

    宴会这场戏以陈从之饰演的慕三爷抱着昭昭离开而告终。

    下一场戏是慕三爷在皇宫的戏,与昭昭无关,因此祝诗意正躺在小莫搬来的太妃椅上悠闲地喝奶茶。

    准确来讲这把太妃椅是谈惟瑾命人送过来的。

    昨天分别的时候,祝诗意问谈惟瑾弄玉楼里面有没有躺椅,可否借她休息用,谈惟瑾自然答应。

    祝诗意拍戏期间,小莫和两个工作人员打扮的人将桌子椅子抬到了祝诗意的休息区,顺道还为她搭了一把遮阳伞。上一场戏刚结束,祝诗意便躺了上来。

    为表感谢,祝诗意拿起手机自拍一张,将自己和桌椅都拍了进去。

    她比了个“耶”字手势,打字:「谈先生,您和您那位朋友都是好人。」

    这条消息恰好也被一旁的祝方砚看见了。

    “朋友,什么朋友?惟谨,你该不会在诗意面前无中生友吧。”

    “管好你自己。”

    “呵。”

    祝方砚从自己的联系列表里翻出祝诗意,祝诗意原本的微信昵称就叫「不会写诗」,之前祝方砚没能套到有用的信息,现在终于可以给祝诗意改备注了,

    「祝诗意」。

    “不行,太正式了。”

    「诗意」。

    “还凑合。”

    他对祝依然的备注也是「依然」。

    “要不还是叫「小意」吧……”

    祝方砚删删改改,最终决定先改成「小意」,等做完亲子鉴定确认了血缘关系,他就改成「妹妹」。

    谈惟瑾冷笑。

    今天的戏看完了,谈惟瑾晚上还有别的事。他站起身,抚平衣袖,说:“我还有事,先走了。还有,祝诗意不知道我的身份,她目前只知道我在景山大学任教。”

    祝方砚听懂了谈惟瑾的言外之意,他摆摆手,“放心,我会替你保密。”

    谈惟瑾离开了弄玉楼,祝方砚还在阁楼坐着,他在思考如何安全地从祝诗意那儿薅一根头发下来。

    然后就看见祝依然朝着祝诗意走过去。

    她们两个不会起什么冲突吧?

    祝方砚眯着眼睛盯仔细了。

    “诗意,我昨天不是故意让你下不来台的。实在是你下手太重,我委屈才……对不起,我代昨天指责你的人向你道歉。”

    祝依然走到祝诗意面前,低着头说。

    祝诗意躺在太妃椅上,无动于衷。她闭着眼睛,心想谈先生给她搞来的躺椅还真是舒服,改天她也去古玩市场上淘一把一样的椅子放到溪语庭,有事没事多晒晒太阳,有助于长高。

    不过后来当祝诗意知道谈惟瑾命人给她搬来的这把椅子实际价值六位数的时候,祝诗意就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

    “诗意……”

    见祝诗意完全没有要搭理她的样子,祝依然表现得更委屈了,“你在怪我,对不对?”

    “你不愿意接受我的道歉,就是在怪我。”

    “祝依然。”

    祝诗意终于睁开眼睛,她说,“我觉得你演技挺好的,怎么出道三年多了一个主流大奖都没拿过?”

    “诗意,你……”

    祝依然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她咬紧嘴唇,看上去柔弱无比。

    “祝大小姐,你要是有公主病,建议回到城堡别出来,外面可不是所有人都会惯着你。让一让,挡着我晒太阳了。”

    “诗意,你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祝诗意没说话,却在心里想以前不这样那当然是因为她有顾虑,现如今哥哥都知道了她的秘密,那她还怕什么?

    她早就看祝依然不爽了,再搁她面前装绿茶,直接开怼。

    见祝诗意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祝依然只好无功而返。她给自己团队内某成员发消息:「查一下祝诗意身上最近都发生了什么。」

    她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有底气。

    祝方砚坐在阁楼看完了全过程。尽管他离得远,并不能听清楚祝依然和祝诗意都说了什么,可两个女孩脸上的表情祝方砚却是能看得清清楚楚。

    祝方砚第一次觉得看不透自己的妹妹,祝依然好像并没有在家里表现出来的那么乖巧可人。

    他给助理打了个电话:“搜集小姐这几年在娱乐圈的情况,小姐有哪些资源是抢别人的,抢谁的,查清楚后全部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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