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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不愧是影后,如果不是她躲得越来越厉害,动作幅度也越来越大,甚至直接按住了夏以桐摸在她后腰的手,不许她再动,夏以桐真的信了。

    “陆总这是为何?”

    “我怕你肾虚啊。”陆饮冰不知怎么吐出这句话,她还没觉得有什么,夏以桐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第170章

    夏以桐肾虚不虚现在没办法检验,毕竟电视节目还放着呢。两人暂停打闹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在电视上,夏以桐这才知道最先到的李珏,其次是中花2号,第三是自己,第四才是小花2号,小花2号只比她晚了那么几分钟,她那时候应该正在李珏的房间。

    陆饮冰:“这个土了吧唧的妹子比你名气大吗?”

    陆饮冰说的是小花2号,不过几分钟,她就给人家定义为土了吧唧,衣品虽然有点差,但也不至于土了吧唧好么?

    夏以桐:“……”

    她放弃和陆饮冰辩解,说:“没有,比我稍微弱一点,但是拍的电视剧挺多。”

    陆饮冰:“那她怎么不出来敲你门?”

    夏以桐解释道:“后来来过的,不过应该没有再剪进去,毕竟时长有限。”

    陆饮冰挑眉:“所以专门剪了你的部分?”

    夏以桐还没说话,陆饮冰就满脸戏谑道:“可以啊女朋友。”

    夏以桐怎么着也继承了一点她的自信,当即挺胸道:“对,我挺火的。”

    陆饮冰一怔,偏过头看着电视,笑说:“还要点儿脸吗?”

    “在你面前还要什么脸?”夏以桐也笑。

    “嚯!”陆饮冰冲她竖了竖拇指,“女朋友出息了。”

    “不要脸也算出息啊?”

    “在我这,算。”

    “陆总真是不挑啊。”

    “夏总您也不遑多让。”陆饮冰笑了起来,“您不就喜欢我不要脸这劲儿吗?”

    “看电视看电视。”夏以桐说,再吹下去她都不好意思了。

    镜头放到岑溪了,岑溪一开始没什么镜头,是到夏以桐这儿才有的,走到一间房门口,抬手敲门。陆饮冰记得夏以桐的房号,当时就反应过来了。

    “夏,老,老师,”屏幕上的岑溪红了脸,两手向前伸出,“你,你好。”

    夏以桐握住她的手,笑得温柔:“你好。”

    两人的衣服居然都是那种简单清新款的美帅风格,去年十一月下半月的《ELLE》双人封真是想让人想不起来都难。

    陆饮冰把圈着屏幕外夏以桐腰的两只手松开,把人推出去有一米远,这地方条件简陋,床不比豪华大床,也就个一米五宽,夏以桐没防备被她推得一歪,差点直接栽床底下去。

    夏以桐两手往后一抓,找到依附点,将自己撑回床上,惊愕道:“陆老师?”

    “没吃醋,没开心。”陆饮冰面无表情道。

    小猫咪呲牙了,夏以桐表示非常久违了,她勉强压抑住内心的抖M之魂,不让自己表现出任何喜悦的面部神态,朝陆饮冰膝行过去,好言哄道:“陆老师。”

    电视里背景音:

    “夏,老师。”

    “嗯?”

    “我就,就是,过来跟,你打个,招呼。”

    “要进来坐一下吗?”

    “好。”

    “你怎么不叫我进来坐?”陆饮冰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瞎说,就是为了出气。

    夏以桐眨眨眼:“你早就进来做过了呀。”

    “什么时候?”陆饮冰奇道。

    “昨晚上,两次。”夏以桐眼神暧昧。

    “不是那个做,”陆饮冰恼怒,但是气头上又找不到合适的话来怼,夏以桐是女朋友,又不是来影可以随便骂,便说道,“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啊?”

    “我以为这个问题我们已经达成过共识了,就在四分钟以前。”

    愤怒的奶猫无言以对,于是朝夏以桐亮了尖尖的牙齿,并发动了物理攻击。

    夏以桐望着自己手上的牙印哭笑不得,陆饮冰牙齿很整齐,但是整体大小比一般人要小一点,咬出来的印子也格外可爱。

    夏以桐爱极,忍不住提议道:“我把这个牙印纹在手上弄成纹身吧?”

    当然她是个公众人物,以后还要演戏的,就是过过嘴瘾。

    陆猫一个虎扑,掀开夏以桐的睡衣,再次发动物理攻击,在她腰上再次留下一个一模一样的牙印,凉凉道:“把这个也纹了吧。”

    纹身多不压身,夏以桐忍笑点头。

    直到陆猫在她脸上也咬了一个,疼得夏以桐又是想笑又是疼,结果笑得呲牙咧嘴。

    陆猫在床上雄踞一方,霸占了大半个床位,餮足地打着哈欠,不时用尾巴将碰到她的那只“惹人厌”的爪子拍开,眼睛则始终盯着电视屏幕。

    电视里两人在房间里进入尬聊状态。

    夏以桐喊了对方的名字:“岑溪。”

    陆饮冰卷了卷身后不存在的尾巴,再次将夏以桐不老实的手抽开,淡道:“管我就叫陆老师,管人家就叫岑溪,啧。啧啧。啧啧啧。”

    一气儿差点没把口水啧干了。

    夏以桐瞅准时机,直接趴到陆饮冰耳边,用气声喊道:“陆饮冰。”

    陆饮冰心尖儿颤悠了一下,一根手指抵住她的额头,将她从自己耳旁推开:“现在叫,晚了。你就是叫爸爸……”

    夏以桐清脆的一声:“爸爸。”

    陆饮冰嘴角险些没绷住往上勾,旋即沉下脸道:“那也没用!爸爸没你这样的女儿!”

    夏以桐还能不知道她?接连就是“爸爸爸爸”的乱叫一气,中间乱入了一句爷爷,被她咽回去了,因为爷爷不是什么好玩意儿。直把某只炸毛的猫咪逗得仰倒在床上敞着白软软的肚皮直笑。

    “还吃醋吗?”夏以桐顺着她的毛,这句话说完陆饮冰行将温驯下来的毛悉数炸了起来:“我没吃醋!也没不开心!”

    “行行行没吃,你说没吃就是没吃。”

    “你敷衍我。”

    “我没有啊。”

    “三个行,不是敷衍是什么?”

    “行,不是敷衍。”

    “你看你都跟我说话都只说一个字了,还不是敷衍我?”

    夏以桐:“……”

    “你连话都懒得跟我说了。”

    夏以桐:“…………”

    陆饮冰两手捏着她的下巴,往上提,对着自己的眼睛:“你是不是在想,女人心海底针。”

    夏以桐愕然睁眼,显然是陆饮冰猜中了。

    陆饮冰说:“我不是哦,我是万丈深渊里的针。”

    夏以桐咽了咽口水。

    陆饮冰说:“怕不怕?”

    夏以桐摇摇头。

    陆饮冰在她嘴唇上狠狠亲了一口,把人压在身下,看电视。夏以桐背上趴着一个人,也不觉得难受,反而将陆饮冰两只手牵到前面,环着她的脖子。

    酒店楼下聚会,十位女嘉宾正在进行热切的交流,陆饮冰当即便说:“李珏、姜迪、关小瑜、岑溪,这几个看着还不错。”

    关小瑜是那个电影起家的小花,其粉丝和夏以桐粉丝撕得最厉害。虽然岑溪是引她吃醋的人,但是她也不能昧着良心。

    夏以桐到现在录了四期节目,她的亲身体会告诉她的结果和陆饮冰居然相差无几,唯一的异数就是中花1号,自打要拜她为师后,彻底成了她的拥趸。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用眼睛看。”陆饮冰轻描淡写,“看多了,就能看明白了。我拍了那么多年戏,演过那么多角色,身边也那么多人,不说全都能看出来,七七八八总是没问题的。”

    “唔。”

    陆饮冰下巴朝下撞了一下她的头顶:“你唔什么?”

    夏以桐沉吟说:“我在想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是不是就看出来了我以后会是你女朋友啊?”

    “先把脸皮捡起来,我就告诉你。”

    “捡起来了。”夏以桐说。

    “敢在我午睡的时候来敲我房门,你是第一个没有被灭口的。”

    夏以桐被她逗笑了:“那之后的呢?”

    “没有了。”

    夏以桐忽然产生了一个想法:“那之前的呢?”

    “也没有。”

    “这么说我是唯一?”夏以桐自吹自擂道,“那还是挺荣幸的。”

    陆饮冰没反驳她,说起了第二次,在片场现场试戏的时候,“我和秦翰林一个想法,花瓶,但是还算是比较干净的花瓶,不功不过吧。你那天演的吧,严格来说比岑斯颖差得远了,但就是那股劲儿,很……”她想了想,“容易让人忽略你并没有那么过硬的演技。你算是走大运了,刚好适合那个角色,年龄啊外表啊什么的。如果不是机缘巧合,来影罢演,剧组组建完成,场地都备好了,租金付出去一半,万事俱备,不按时开拍损失惨重,连其他演员档期都没办法重新安排,哪轮得到你?秦翰林电影所有的女主,这些年和我搭戏的一番,不论男女,你都是里面演技最差的一个。”

    秦翰林的女主一般都是灵气和演技并存,最少一座影后奖杯起跳,即便拍之前不是影后,拍完立刻就能拿奖;而陆饮冰搭戏的一般都是老戏骨居多,即便有年轻的,那也是年轻一辈的翘楚。

    夏以桐瞬间感觉一万只箭一起插在了自己心口上,就差呕血了。

    “天时地利人和,机会就该在你头上了。”陆饮冰说,“不过现在稍微好一点了,一步登天很难,稳扎稳打影坛还是有你的一片天下的。”

    夏以桐心存希望地问了一句:“那我现在在秦导所有的女主,以及你搭戏的一番中,我演技排第几?”

    陆饮冰面露为难。

    夏以桐脸埋进被子里,沮丧道,“你说吧,我准备好了。”

    她是在自取其辱,她知道的。

    “暂时还是最差的一个。”陆·猫·饮冰探出毛绒绒的嫩粉色肉爪子拍拍夏以桐的头,“不哭。”

    第171章

    夏以桐纵使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心底的落差感还是让她没办法抬起头来,她已经跑得很快了,再快她可能会跌倒,但是她和陆饮冰的差距不是她努努力就可以的,她以前就想过,可能这辈子连她的一半也赶不上,那是来自天赋和努力的双重碾压。

    她做不到像陆饮冰那样为了一个角色去拜名师学艺,一年剑不离手,永远没办法像陆饮冰那样天赋异禀,天生就适合吃这碗饭,她是为了演戏而生的人,这是上天给的,求也求不来。

    追上陆饮冰她从来没有奢求过,但是其他人,她依旧和人家有着天堑之别,和陆饮冰插科打诨的来影,偶尔在她口中提及的朋友姓名,不是影坛骄子就是上流社会的翘楚。古语有言“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当你身边的人都经过了长久的严寒冰冻三尺乃至三丈了,她还是一颗没有结冰的水滴,前路漫长得没办法看到终点,而那个终点,也仅仅是其他人的起点。

    她正暗自神伤,努力安慰自己,直言不讳乃至伤人的陆饮冰却打断了她,陆饮冰从她身上翻身下来,躺在她身边,“你看我。”

    “啊。”夏以桐下意识应了一声。

    “看我。”

    夏以桐看着她,疑惑她叫自己看什么。

    “我在发光。”陆饮冰说。

    “啊?”夏以桐不知所以。

    “旁人是金大腿,我是金人,”陆饮冰说,“跟着我久了,你也会发光。”

    夏以桐向上提了提嘴角。

    陆饮冰:“来影和你一样岁数的时候,还在电影里演戏份不超过三句的女N号;段影帝二十三岁才进娱乐圈;去年拿金椰奖的周思,今年已经二十九岁了。不必用他们现在的成就来要求你自己。”

    夏以桐笑了一笑,笑容中已无勉强。

    “你是一块璞玉,你需要一个匠人,正如千里马需要伯乐一样。”陆饮冰说,“如果将来你有幸攀至顶峰,记住,你不是依附于我踩在我的肩膀上,而是有人擦掉了你表面的灰尘,那个人才是我。”

    夏以桐静了一瞬,主动伸手搂住她:“你怎么这么会说话?”

    “我一辈子哄人的技能点都点在你身上了,”陆饮冰感慨,摸着她背上冰凉的发丝,“荣幸不荣幸?”

    “荣幸。”

    “你说一个人怎么会那么奇怪,可以因为是喜欢的人就完全换了一张面孔。”

    “不知道。”

    “我知道啊。”陆饮冰笑了笑。

    “是为什么?”

    “爱情的力量。”

    说了等于没说,夏以桐心理吐槽,但是对于陆饮冰这种直接表达喜欢的行为还是很满意,所以给了她一个亲亲,陆猫再次探出她的粉爪爪,重重地拍了拍夏以桐的头:“你知道电视放到哪儿了吗?你解释一下为什么要把专门给我的糖给姜迪吃。”

    夏以桐麻溜躺平:“你吃我吧,我比糖甜。”

    “不吃,咸死了,少给我转移话题,快解释。”

    “我不是习惯随身带点糖么?我看小姑娘挺可怜的,就给了她一根,没想到刚走两步又碰到了李珏,于是给了她一根,就只给了她们两个人吃,没别人。”

    陆饮冰识破了她的小心机,道:“那是因为你口袋里只有三只棒棒糖吧。”

    夏以桐干笑。

    陆猫今天爪子出手太多次,已经累了,需要养精蓄锐一会儿,于是她只是小小地挠了挠对方的下巴,专心致志地开始看节目。

    夏以桐努力回忆着拍摄时候的事情,有没有和谁距离太近,回忆完毕后,心如死灰,她和谁距离都没怎么远过,真心的假意的,表面功夫都是做得足足的。

    “哦豁,情侣装。”陆饮冰丝毫不走心地感叹,一边在手机的画图软件上花正字。

    夏以桐想撕了后期,把这个片段剪出来就算了,还贴心地配上后期字幕:自古红蓝出cp。谁不知道红蓝cp咋地,要你们多嘴。

    “你和岑溪同组哦,这小迷妹的眼神隔着屏幕都能烧起来了。”陆饮冰添上“正”字的一竖。

    夏以桐额上渗出冷汗。

    “你是把人家当小宝宝吗?遇事儿冲得最快,我看岑溪跑得也不比你慢多少啊。”再一竖。

    夏以桐试图摸陆饮冰的手,被一爪拍开,瞪过来:“老实点。”

    那个口气就像对待监狱里犯事提案待审的犯人一样,夏以桐委屈。

    “哇,姜迪小妹妹看来是要爱上你了,这熊抱,这崇拜,啧啧啧。”

    夏以桐望着身后,抬脚去蹭陆饮冰的小腿,再次被抛开,恶声恶气道:“再动阉了你!”

    她没什么好阉的,没有那构造,夏以桐乐观地想道,陆饮冰对她还是念旧情的。

    “姜迪牵过你的手,李珏抱过你的腰,中花1号搂过你的肩膀,岑溪靠过你的背。”陆饮冰刷刷刷刷连记上四笔,每一笔都非常用力。

    夏以桐现在才有点惊恐地想,她到底要经受什么惩罚?

    “忽闻海上有仙山,山在虚无缥缈间。”

    电视里正演到她们找到这张证据的时候,陆饮冰终于说了一句无关吃醋的话,神色淡,语气更淡:“卧底是你啊。”

    “你怎么知道?”夏以桐奇怪道,“我之前告诉过你吗?”连她自己都是在那天傍晚揭晓答案的时候才知道为什么放这首诗。

    陆饮冰抬眸瞧她一眼,彷如看一个傻子:“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后一句就是忽闻海上有仙山,山在虚无缥缈间。语出白居易《长恨歌》,林碧落不就是你演过的主角吗,卧底不是你是谁?你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吗?”

    “高中学的诗,哪能记得那么多?几句有名的我都知道啊,比如什么天生丽质难自弃,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夏以桐狡辩道。

    “只记得这些情情爱爱,”陆饮冰一指头戳她脑门上,“还不如一个高中生。”

    夏以桐并不恼,要知道一个人的记忆巅峰可能就是在高中时代了,不过令她感到震惊的是,陆饮冰怎么会还记得这些。

    陆饮冰道:“这有什么?我打小记忆力天赋异禀,不说过目不忘,反正背过一遍的东西是不会忘记的。不信我把长恨歌给你背一遍。”

    夏以桐点头:“好啊好啊。”

    陆饮冰刚要开始,夏以桐先掏手机百度,把全文度出来:“你背吧。”

    陆饮冰白她一眼,张口流利地背诵了下来,连个思考结巴的过程都不需要,夏以桐道:“你背台词也一样吗?背过就不会忘?”

    陆饮冰挑眉表示默认。

    也是,夏以桐拍戏的时候就没听过她说错过台词,于是再次受到暴击,或许天才的世界就是这么与众不同吧,她得学会接受。

    陆饮冰道:“不过背台词有背台词的方法,和背书不太一样,等有空我教你,不说跟我一样,起码不用那么费劲地想。”

    “嗯。”夏以桐有气无力。

    一点细微的打岔并不会影响陆饮冰的记仇过程,转眼电视节目古镇逃亡进度过半,卧底随着线索的展开,渐渐浮出水面,姜迪不愧是夏以桐的新晋迷妹,作为她们中的高中生“知识担当”,《长恨歌》自然是背过的,她冥思苦想终于想起了那句话的出处,但是并没有告诉其他人,只偷偷告诉了夏以桐一个人,并表示永远站在夏以桐这边,无论她是卧底还是什么。在夏以桐的鼓动下,原本的水星联盟成了一盘散沙,成了5V5,由杜若涵领队的水星队和由夏以桐担任队长的展开了激烈的争斗,最终卧底方获胜,大家都不能回水星了。

    虽然过程挺精彩的,尤其是前期夏以桐不知道自己是卧底,还是水星方的时候为了保护中花1号,从背后直接冲出来,趁穿着迷彩服的猎人没防备,直接一个过肩摔将一米八的壮汉摔倒在地,反剪对方双手,膝盖死死压在对方背上,抬头冲着中花1号大喊一声:“走啊!”简直是节目的高潮点,光是透过屏幕陆饮冰就感觉到了冲击力,跟电影里跳出来的英雄救美一模一样,何况是美人救美人,现实的苏到没朋友。不难想象节目播出后,大热点肯定有夏以桐这一镜,然后无数迷妹要跪下给夏女王唱征服。

    夏以桐捂着脸不好意思,透过指头缝看。这一镜头过去,两人都逃之夭夭,夏以桐才放下手,望向陆饮冰,眼神明显就是求夸奖。

    陆饮冰叹了口气,心情复杂。她发现自己写这个正字没有意义了,作为一个旁观者来看,夏以桐的确值得这么多人喜欢。长得好性格好能唱能演,身手好还能英雄救美,站在哪里都会聚集一批粉丝,估计一个三峡水库才能堪堪装下她心里的醋。

    陆饮冰象征性记了一笔。

    李珏给她喷药了,还摸了她的肩膀,又搂了腰,还言语之间调情,挑下巴。

    陆饮冰扯着嘴角“哼”了一声。

    姜迪又抱她的腰,再次表忠心。

    哼哼。

    岑溪真的是越来越无所顾忌了啊。

    哼哼哼。

    中花1号得夏以桐亲自教导怎么过肩摔。

    哼哼哼哼。

    姜迪妹妹晚上睡觉都要贴着她女朋友睡呢。

    哼哼哼哼哼。

    夏以桐听着身边人时不时发出的冷笑心惊胆战,陆饮冰已经不说话了,她懒得说话,夏以桐就是这么好的人,别人喜欢她是应该的,这是理智的想法,但是嫉妒使她失去理智,吃醋的女人不需要理智。

    电视里响起了片尾的主题曲,夏以桐立刻用遥控器把电视关了,一秒都不多放。

    陆饮冰看都不看她,直接自己钻进了被子里,闭上眼睛,连句都不想说。

    “陆饮冰。”夏以桐贴着她的耳朵,改口叫她。

    陆饮冰想反驳她“叫爸爸也没用”,怕陷入方才的恶性循环,哪知夏以桐提前预料似的,当即就“爸爸”上了。非但如此,还变本加厉。

    陆饮冰始终闭着眼,但听得耳边有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接连两声衣料落下的声响,紧接着一具温热的身体从背后抱住了她,熟悉的感觉让她一瞬间就分辨出来对方没穿衣服。

    嘿,这不要脸的玩意儿!

    “爸爸,你不要我了吗?”

    陆饮冰心道:爸爸才没有你这样到处招蜂引蝶的儿子!

    “爸爸?”

    爸你个大头鬼,陆饮冰不理她。

    她“爸爸”了半天,陆饮冰不但不太想理她还嫌烦,于是夏以桐一招用老再出一招,直接色诱,陆饮冰费力挣扎才没让自己的裤子被夏以桐扒了,但是夏以桐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在两人的争夺过程中,陆饮冰难免碰到对方的身体部位,身体是有记忆功能的,她的手也有。

    一来二去的就擦枪走了火,两人热火朝天地接起了吻,就当要到最后一步的时候,陆饮冰收回了摸得泥泞不堪的手指,置夏以桐空虚的身体而不顾。

    夏以桐茫然睁眼,满脸潮红,呼吸还是急促的。

    陆饮冰从她身上翻下来,躺平:“气完我还要我伺候你,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你来,我要享受。”

    夏以桐:“……”

    第172章

    谁能够在床上这么理直气壮地求上?陆饮冰怕是天底下独一份儿了,夏以桐无法言语之余,隐隐也升起一丝期待之感,她看不到自己在床上是个什么反应,但是看陆饮冰每次的表情应该是非常受用的,还有她以前看的片子当中,在下的那个人享受到的都是极致的快感,她已经亲身实践过了。

    可陆饮冰还没体验过,于情于理,于她自己于陆饮冰,也合该轮到她了。

    只是她下边儿实在难受,空虚感兀自徘徊在小腹,为免自己硬要她上自己这张霸王攻,夏以桐选择先冷静片刻再重新开始。

    陆饮冰说勤快也勤快说懒也懒,原则就是必须做的事情比如为了打磨一个角色她会不辞辛苦,不太必要的事情比如床笫之间在上,能偷懒她便偷一些懒,倒不全是缘于吃些飞醋之由。

    夏以桐开始之前,试图和她约法三章:“先说好,你不准用全力反抗。”陆饮冰比她力气大,她要是真铁了心反抗,夏以桐怕是得被她掀到床下去,先前试镜的时候她一只手便提起自己压到床上的恐惧还历历在目。

    陆饮冰不应,说:“看情况吧,我尽量。”

    于是夏以桐就立刻放弃了约法三章的想法,可以说是非常地识时务者为俊杰了。

    夏以桐技术比陆饮冰要精进些,一方面是因为博览群片,另一方面是受出了经验,知道女人的敏感点都在哪里,即便她的敏感点不一定与陆饮冰相同,多试几处,便也能试出来。她善情事,前戏漫长而缠绵,手掌如清风徐来,抚过滑凉如玉的肌肤,手指则如林间青鸟,辗转腾跃,肆意在天空中布下斑驳的画卷。

    舒服,是陆饮冰的第一个感觉,这种舒服持续了非常长的时间,鉴于在这种场合人对时间的感觉迟钝,所以她只能有个大概印象。

    舒服得她都快睡着了,直到胸前一阵被吮吸的刺疼传来,她灵台才堪堪恢复了一点清明,睁了一线眼睛。灯早就在她先前爱抚夏以桐的时候关了,所以入目一片漆黑,视线往下,约莫能在胸前看到一个朦胧的脑袋轮廓。

    夏以桐将手伸到她肩膀下,将其上半身稍微托起来,方便她继续这个动作,陆饮冰行将沉睡的躯体终于被她唤醒了一点,“啊”了一声。

    夏以桐哪知她就是随便啊一声表示自己醒了,还以为是找到她喜欢的部位了,卖力地动作起来,陆饮冰手指头在她脑袋上戳:“哎。”

    “嗯?”夏以桐动作间隙中含混应了一声。

    “换个地方,有点疼。”陆饮冰骄矜惯了,不该多忍一分的疼绝对不忍,说换地方就要换地方。

    夏以桐辗转他处,然后就听见头顶陆饮冰叹了口气,不似愉悦,是真的叹气。

    夏以桐爬了上来。

    陆饮冰说:“要不算了吧?我刚刚睡着了,现在又醒了,感觉哪哪儿都木木的,没多大感觉。”

    夏以桐沉默一会儿,幽幽道:“我觉得我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

    “逗你的。”陆饮冰笑了一笑,主动拽下她和她接吻,吻着吻着,便将耳垂凑了上去,夏以桐就势叼住,陆饮冰说,“别咬,舔。耳垂、耳廓、耳谷,再是里面。”

    陆饮冰没那么多害羞,床笫之欢,床笫之欢,说到底是为了欢而来的,她不过是教对方少走些弯路,她也好早点享受到欢愉,不然这一晚上都要过完啦。

    夏以桐的手则被牵引到了臀瓣处,陆饮冰附在她耳朵上说了些揉捏的技巧。上下一起动作,很快便引得陆饮冰娇喘连连。

    舒服得狠了,便有了想逃的冲动,她的手肘开始以床面为着力点,往上撑,夏以桐察觉到她的动作,舌尖往里用力一顶,一股热气直冲天灵盖,陆饮冰抬起来的背部轰然落下,耳朵躲闪着对方如影随形的舔吻。

    “你——”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陆饮冰。”夏以桐在她耳边黏腻地叫道,连名带姓,反倒比什么亲昵的小名儿都要遐想万千,她停顿一瞬,声音猛然变得喑哑,“我要你。”

    随着她这一声昭告,辗转在臀部的手掌移到前面,手掌张开,包裹住那处最为温热的地方。陆饮冰大腿几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只有夏以桐贴着她腿根的另一只手察觉到了。

    事到临头,陆饮冰终于有了一丝紧张,但是对于未知的快乐她充满了好奇,完全盖住了那分微不足道的紧张。夏以桐感觉差不多了,也征询了陆饮冰的同意,抵着的中指徐徐向里推进。

    “疼不疼?”

    “不疼。”

    “疼不疼?”

    “不疼。”

    每进一微小的距离,夏以桐便问一遍,陆饮冰也不厌其烦的回答她,因为异物感很明显,并不舒服。

    ……

    “疼不疼?”

    “有一点。”

    夏以桐再试了一下,这回问题还没出口,陆饮冰就连声叫起来:“疼疼疼疼疼。”

    夏以桐停在原地不动,陆饮冰还是说疼,只好退了出去,陆饮冰才离她远了一点儿,喘着气休息。

    歇好了,陆饮冰说:“再来。”

    于是再做一遍前戏,夏以桐感觉可以了,再次触及到那个地方时,陆饮冰皱眉道:“继续。”夏以桐都不知道她继续了没有,反正下一刻陆饮冰用手将她直接推了出去。

    “疼。”陆饮冰缩在那里,小猫一样的叫。

    夏以桐心都快被她叫酥了,用手给她摸摸外面,嘴唇在她唇瓣上轻贴了一下,不忍道:“要不算了吧?”

    “不行,一会再试一次。”陆饮冰变成了固执地喵喵叫的小猫。

    如此反复试验过三次,最后一次进得最深,陆饮冰几乎是鬼哭狼嚎起来,吓得夏以桐完全不敢再动她了,抱着她一个劲的安慰。

    一看时间,凌晨两点都有了。

    夏以桐抬手拭去她眼角疼出来的眼泪,那眼泪是真的,作不得半点假,人和人体质不同,她那晚疼痛感很轻,没感觉到什么便被快感淹没了,哪想得到陆饮冰会疼得这么厉害。早知道该多做些准备的,是她思虑不周。

    “睡觉吧。”夏以桐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哄道,“好不好?”

    “不好。”陆饮冰眼泪汪汪,埋在她胸口兀自闷声道。

    “为什么?”

    “我还没有舒服一下。”陆饮冰用鼻尖蹭着她的锁骨中间的窝儿。

    “不行,等下次我准备好了,否则你会疼死的。”夏以桐以为她还想试,万万都不会答应她。

    “我说的是……”陆饮冰探出一截粉嫩的舌尖,在夏以桐喉咙上飞快地舔了一口,“你用这个。”

    “乐意效劳。”夏以桐欣然应允,并且不出意外也很开心地挨了两脚踹,陆饮冰折腾一晚,已是累极,清理工作由夏以桐后续完成,她将纸巾丢进床沿的垃圾桶,将早已陷入沉沉睡眠的陆饮冰揽进怀里,打了个哈欠,一起见周公去了。

    翌日早上七点,依旧是陆饮冰的闹钟先响起来,但由于陆饮冰昨夜求上失败,身心俱疲、劳累过度,没有第一时间醒,反而是不属于那部手机的主人的手先伸过来,将手机闹铃关掉了。

    夏以桐躺回被子里,正对上一双惺忪的睡眼,陆饮冰刚醒,两只眼睛像盯着她,又不像盯着她,呆呆的,煞是懵懂可爱。

    夏以桐手臂一圈,将对方搂过来,在她嘴唇上亲了一下:“早上好,陆老师。”

    “早上好。”陆饮冰眼一闭,在她臂弯里再次睡了过去。

    三分钟,一百八十秒。

    夏以桐默数着,数完了奇异地没有见陆饮冰醒转,怕耽误她的工作,夏以桐只好狠下心轻轻拍着陆饮冰的脸:“起床了,起床了。”

    陆饮冰被她拍醒了,一双眼睛毫无预兆地睁开,瞪着她,跟她有深仇大恨似的,陆饮冰一字一顿道:“闹、钟、还、没、响!别、吵、我!否则……”陆饮冰一指沙发,超凶道,“那里去。”

    比先前一言不合叫她出去好多了。

    情人眼里出西施,陆饮冰先前叫她滚出房门夏以桐都能觉得她脾气,现在更是觉得陆饮冰的起床气可爱得不得了,简直是可爱,想……不行,暂时日不了,下回再日。

    夏以桐望着怀里睡得昏天黑地的陆饮冰,无奈又纵容地笑了笑,将陆饮冰的指纹将手机解了锁,重新设定了一个一分钟以后的闹钟。

    “这江山飘雪,不敌你眉间冷冽……”

    等陆饮冰的闹钟唱完,夏以桐再次对着手机计时,三分钟后,陆饮冰如同诈尸一般直挺挺地从床上弹了起来,两眼直视前方。

    作者有话要说:  石榴:请问王炸,您的日后感(虽然并没有完全进去)是什么?

    陆王炸:疼疼疼疼疼……(无限循环)疼到无法呼吸……

    第173章

    “早上好。”陆饮冰顺口说,揉揉自己后脑头发清醒清醒,过了会儿,笑了,“我方才是不是说过一次了?”

    夏以桐挑挑眉:“说过了。”

    “再说一遍也不要紧。”陆饮冰转了转脖子,掀被下床,“我去刷牙洗脸,昨晚折腾得挺晚的,你别起了。”

    “我原先也没打算起来。”

    “那正好。”陆饮冰穿好拖鞋,俯身下来在她脸上摸了摸,而后便去卫生间洗漱了。

    夏以桐换了个姿势,侧躺着,身体和床成四十五度角,正好可以看见陆饮冰洗漱的背影,陆饮冰习惯穿睡衣裤,只有几次穿过裙子,现在也依旧是质地柔软贴身的真丝睡衣。夏以桐就算有火眼金睛也看不到她的腰身,但是她知道包裹在看似保守的衣服里的是一副怎样完美的身材。没起什么歪心,夏以桐就是想着,看着看着就出起了神,似乎闪过了无数个念头,但在被陆饮冰的呼唤声唤醒的时候又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只要她在这里,别的什么都不重要。

    夏以桐的眼神追逐着陆饮冰,在房间里来来去去,看她先给自己倒了杯水,饮尽,又到了半杯过来给夏以桐,放在床头柜上。

    陆饮冰洗漱的时候为了方便用发绳随意在身后拢成一束,拉开衣柜挑选今天要穿的装束的时候哈欠连天,抬手默默抹掉眼角因为困意渗出的眼泪。

    夏以桐陡然生出某种虚幻的不真实感,这个在她面前走动着、烟火气十足的女人和那些年银幕上那个光芒夺目的人真的是一个人吗?

    “陆饮冰。”夏以桐冲她的背影叫了一声。

    “嗯?”陆饮冰回过头,脸上立马换上温柔笑意。

    “叫叫你。”夏以桐也笑了,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好的,在呢。”陆饮冰对着衣柜犯难,说,“你看我今天穿哪一套好?”

    她此时像极了一个出门时为了衣着犯难询问丈夫的妻子,夏以桐不太困了,只是在床上躺着便于她观察对方,闻言便起身走到衣柜前,粗略看过一遍后,挑了一件浅蓝色衬衣和拼色雪纺裙,现在还是春寒,所以又搭了件皮衣外套。

    “这个吧,百搭。”

    说完她还在自己身上比了一下,陆饮冰看过,非但知性干练,还透露出一股张扬的气场,满意地点点头,“行。”

    夏以桐又给她挑了个黑色的手包,将陆饮冰零碎要用的东西装进去,等她穿戴完毕后亲自送她出门。

    “晚上见。”两人站在门口,夏以桐踮脚在她眉心亲了一下。

    “我尽量早点回来。”陆饮冰手握在门把上,结结实实地吻了她一顿才开门出去,反正一会儿去化妆间也是要化妆的,在家就懒得化了。

    金屋藏娇第三天了,明天她就得返京,然后去新的剧组报道,开始综艺、电视剧两边轧的日子,再想抽出空来恐怕没那么容易。

    好在三个月后就是《破雪》上映的日子,自己的合约也即将到期,签到陆饮冰公司,这么一想,即将到来的分别并没有那么令人悲伤,因为她知道下次再见,就不会再分开了。

    夏以桐想起什么,快步走回卧室,在枕头上发现了几根黑色的长发,虽然二人都是黑发,但陆饮冰没染过头发,所以发质比她的好很多,一眼就能辨认出来,闻上去还有一股隐隐的香气。

    夏以桐将那些搜集到的头发放进一个密封透明塑料袋里,装起来,放进行李箱里。她眼睛四处转,琢磨着还有什么能带走的,看着看着,她的目光定格了,床边放着叠得整整齐齐的陆饮冰的睡衣。

    唔……

    自己要是问陆饮冰要,她应该会给的吧?

    会的,肯定会。

    她那么喜欢自己。

    夏以桐笃定并且甜蜜的想道,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她被自己吓了一跳,你怎么那么……自恋呢?但是下一刻却整个人趴到了床上,不好意思似的将脸埋了进去。

    她就是肯定,陆饮冰喜欢自己,最喜欢自己,那又怎么了?

    她又不瞎,看得出来。

    夏以桐在床上滚了两圈,闻着被褥里的味道,总感觉有陆饮冰身上的香气,于是她跑枕头上闻闻,果真闻见了,心中一喜,又去客厅沙发上,昨晚上陆饮冰在那里抱过她,阳台……阳台陆饮冰肯定经常站在那儿,她喜欢靠着阳台看风景或者想事情。

    卧室带客厅都闻了个遍,只剩下最后的阵地,卫生间。盥洗室那儿的香气格外浓,洁面乳、洗手液还有淋浴间的味道,混杂在一起。

    夏以桐望着合上的马桶盖许久,自己把自己逗乐了,这个还是算了吧,她也没这特殊癖好。

    呼吸时鼻翼间感觉都是陆饮冰的味道,夏以桐一本满足,就在这样的香气中刷牙洗脸,顺便冲了个澡,换了身新的家居服。

    坐在沙发上,没忍住就先给陆饮冰发微信——【我起床了,刷完牙洗完脸了,刚刚把房间闻了一遍,全都是你的味道,神奇不神奇!!!】

    陆饮冰——【你就没闻闻自己?】

    夏以桐——【咦?】

    陆饮冰——【傻子,你身上不都是我的味道吗?】

    夏以桐——【说得有道理[沉思]】

    说罢她将手机放下,认真地用鼻子嗅了嗅,手背、手臂、咯吱窝,委屈回复——【闻不见[难过]】

    陆饮冰——【你昨晚难道睡的不是我[惊恐]】

    夏以桐——【陆老师你别吓我[吓得我瓜子都掉了.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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