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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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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59章

    不长眼的东西

    大蛇误被陈婉柔身上的香味吸引,

    唐珞心提到了嗓子口,主要是大蛇在,小蛇也会过来,

    到时候越多越不好脱身,主要是,

    还不清楚另一条大蛇身居何方,

    杂草已然没过两人小腿上方,

    我明敌暗。

    “唐珞……要不你先走?”陈婉柔心里怕得要命,

    可想了想自己怎么说也是老师,害人家和自己一同陷入危险实在没必要,没师德,

    咬一个总比两个受伤好。

    “陈老师,你站稳。”

    “啊?”

    昏暗不清的环境下,

    陈婉柔看到唐珞眼神忽地弹射出锋芒,

    极快的速度——俯身直接掐了自己脚上那蛇的七寸,一招致命,女人甚至听见了那蛇不甘的倒嘶声和挣扎,尾部打地的啪啪声,泥土都被它扫了些许到陈婉柔的平跟里。

    附近草垛里,无数此起彼伏的小蛇嘶声,让两人起鸡皮疙瘩,但好歹危机暂时解除,陈婉柔明白此地不易多待,

    扯了扯唐珞的手,两人在夜晚狂奔起来。

    谁知,没跑多远,另一条大蛇伺机而动,

    根据脚步声断出两人方位,这冷血动物不好猜,它逮着个东西就长大蛇嘴——

    “啊…!”唐珞明显感觉到陈婉柔的卸力,心中前所未有的慌乱和紧张,手更用力确保她不会摔得太重,直接当着这位老师的面飙了句脏话。

    “他妈的不长眼的东西!”

    那蛇这下听明白人的语气了,迅速开溜,察觉到自己生命的危机,一窜,消失在杂草中,唐珞来不及寻仇,连忙将陈婉柔打横抱起,不敢动作太大,将她抱到了百米开外相对安全的一片空地上,不顾她想法,将她裙边掀起。

    “唐珞,别急,刚刚留意了一下,应该是没毒的蛇,就是有些痛,没力气。”

    “应该?”唐珞自责得要命,不能掉以轻心,这时那该死的手电筒,又亮了,原来不是没电,是接触不良,女生照了照逐渐显现的伤口,多少有些触目惊心,两排小洞还在往外顾涌血。

    望着陈婉柔逐渐虚弱的模样,唐珞当机立断,将手电放到附近,极快地扯下自己的一根鞋带,系在伤口上方5厘米处,眼睛忽地模糊不清了,犹豫了三秒,双手微掌她的小腿,俯身低头。

    微凉的薄唇覆在伤口处,吸吮,陈婉柔意识瞬间清醒,虽然明白是急救,但一个年轻女生正在用嘴包裹着自己的伤口,用力又反复,暧昧又痒,刚刚的痛好像被瞬间缓解了不少,她唇是凉的,不经意的舌尖触碰,却温得陈婉柔知觉不得不重新复现。

    手电筒方寸的光,照着她一边的发丝,她的眉眼,泛着淡淡的白光,陈婉柔看到了她眼中的焦急,手忍不住抬了抬,在离她头几厘米处又挺了下来,从来没人这么关心过自己了,居然是一个小自己那么多岁的……孩子。

    只是,这时候摸头是不是有些奇怪?

    “噗。”唐珞将异样的血吸出来吐下,确保“毒液”不会蔓延之后,用手背擦了擦,没擦净,唇边还残留着血迹,她的额头又已经泛起细汗,脸又红又烫,澡,算是白洗了,天天一身尘土,狼狈不堪,或许才是自己的常态,唐珞认命。

    “唐珞同学,有件事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嗯……?不用谢我,你出事了爷爷也会怪罪。”

    “平时少看电视剧,多看看科普读物。”

    唐珞呆愣了几秒钟,面前的陈婉柔明明还是一脸虚弱,却轻笑出声,让她知道了老师也有坏的一面,那人叹息:“唐珞,有两排整齐深浅一致的牙痕多属无毒蛇咬伤,而蛇毒的主要成分是具有酶活性的多肽和蛋白质,且不说用嘴能不能吸干净。”

    “这些蛇毒能够改变细胞间的通透性,要是咬我的真是毒蛇,照你刚刚的吸法,这些蛇毒有几率通过你的口腔黏膜,被吸收到你的血液循环里,让你也中毒,会把自己搭进去了知不知道?拦都拦不住。”

    空气再次奇妙地安静下来,唐珞一屁股坐下,有点自暴自弃随便你吧那种感觉,心里尝到了社死的滋味,刚刚的成就感瞬间消失殆尽,自己还很得意地说不用感谢,未免太丢人了吧,不过,她在自己吸的时候,怎的不推开自己?

    正当唐珞脸一阵青一阵白的时候,又听见陈婉柔温声一句:“不过还是谢谢你,我感觉没那么痛了,不回家吗?”

    回家。

    唐珞长这么大,突然怀疑起了自己的性取向,为什么心跳那么剧烈,为什么恨不得早些遇见她,为什么,不敢看她的一颦一笑,更不敢见她伤心落泪,如之前那边歇斯底里。

    如果是喜欢,唐珞真的要给自己来一巴掌醒醒神,眼瞎了还是心盲了?看不见她手上的婚戒?还是自己就是喜欢这种扭曲关系的变态?两人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有家庭,有名声,有稳定工作。

    而自己呢,还在因为毕业证被自己得罪过的老师格外针对而被扣押着,多个莫名其妙的处分累积,无所谓了。

    两人走到大路,准确地来说,是陈婉柔轻俯在唐珞背上,环着她的脖子拿着手电为她照路,唐珞则专心致志地两手挽着女人的大腿,一步一步往家里挪,家中就两房间,爷爷和妹妹一间房两架床,因为怕她出事。

    自己房里就一架床,邀是邀了,可一想到两人要共居一室,唐珞就心如火烧,怎么睡得着?

    终于,看见唐家唯一亮起的小烛火,一个老人的身影正在那处盼啊望啊,两人见状一慌,一个松手,一个下来,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惊慌之意,明明没做什么亏心事……

    “充电线在这,陈老师。”

    “这是你写的毕业论文?”

    “嗯,不过没通过。”

    “这都没过,怎么可能。”

    唐家没什么多余的家具陈设,洗完澡的两人暂且坐到了床沿上,陈婉柔没第一时间给手机充电,唐珞能清晰地察觉到,她在逃避,她抗拒着什么。

    唐珞也不想说关于自己论文没过,以前大学的那些破事,眼神回避,将凉席往地上一铺,淡淡道:“我老师要是也像你一样想就好了,我睡地下,。”

    “不行,你是主人,我睡地下。”

    唐珞神色复杂了些,陈婉柔也知道自己说的话不太妥帖,小声补了句:“我是说,怎么说你也是家中的主人,我是客……”

    算了,嘴丢了吧,今天这话怎么说怎么奇怪,不知道为什么陈婉柔对这个比自己小半圈的女生,忽地乱了阵脚,以前在课堂上的随机应变和教育机智,那都没用上。

    唐珞适时解围,为她,也为自己:“陈老师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家里也会有爬虫进来,以前我房里也溜进来一条土蛇,您确定让我睡床?”

    “……”

    陈婉柔将眼镜卸下,不再看唐珞的字,蹙了蹙眉,语气有些强硬:“反正唐珞你不能睡地上。”

    “那怎么办?我睡你……”唐珞欲言又止,发现话不说完要起大误会,赶紧补全,“的身边吗?”

    “那你睡里边还是外边?都是女性应该没关系吧,唐珞你很介意我就睡下面也没关系,发现你是个容易害羞的学生。”

    “睡外边。”唐珞不乐意陈婉柔说她容易害羞,不再打太极。

    深夜,唐家的床是老旧的木制床,几十年前老师傅定制的那种,说得不好听些,老师傅可能人都不在了,这床还在,两人一转身,那床就吱嘎吱嘎的,让人心神不宁。

    唐珞本做好了一夜不眠,睁眼睁通宵的准备,毕竟她以前也总爱一个人默默想一整晚的事情,崩溃也崩溃过,不过自己能迅速调节好,陈婉柔,应该是她主动邀请分享自己独立空间的第一个人吧。

    谁知,她在身边,好像一个催眠物体,散发着安心的味道,虽然两人一个睡最左边,一个睡最右边,尤其是唐珞,在要掉下去的边缘徘徊,背对着她不敢轻举妄动,可睡着了,有一个人就变样了。

    谦谨淡漠的大女生,比陈婉柔更早陷入梦乡,缺乏安全感的她,似乎喜欢抓着什么东西睡觉。

    陈婉柔手机电充了大概百分之二十,就被她略过唐珞,拿过来,开机,无人在意,空空如也的消息,一些乱七八糟的广告投送,她和尚建明是,习惯性点进去,前半小时,他转发了一条美女直播的回放。

    ……什么意思?

    下面那小主播还回复了尚建明:

    ——谢谢哥哥的嘉年华哦。

    陈婉柔忽地气得心窝子痛,这婚结了有什么意思?早些年还计划要个孩子,因为钱不够暂且耽搁。两人都是老师,老师这工资,女性干刚好能养活自己,对于一个结了婚的男人来说,实在有些拮据,陈婉柔不懂主播打赏这一套,查了查嘉年华,一个,两百块钱。

    他的工资三千七,自己的三千五,平时生活开销,还房贷车贷加上油费,基本月光了,可他……

    “陈婉柔,你说送你这一趟要多少油费,感谢有我这样这个好老公吧。”

    当时陈婉柔刚结婚还觉得是在蜜里调油,点了点头没言语,现在对比起来未免有些可笑,作为丈夫送妻子一路,要念念叨叨婆婆妈妈,打赏陌生女主播,两百眼都不眨。

    正当陈婉柔鼻尖再次泛酸的时候,一个大大的东西滚过来了,似乎将自己当成了□□抱枕,很是依赖地将头贴在自己的胸怀,冰凉的足间,也攀附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一时之间,陈婉柔忘了生活琐事上的烦恼,仔细分辨起来,自己小腿的麻是因为伤口还是因为被这人压的,怪不得说要睡地下,原来是睡觉不老实?

    陈婉柔缓了缓神,欲将唐珞推开,可却听见她微微呓语:“别……”

    别什么?

    “别走……爸……妈……”

    只瞬间,陈婉柔心如针扎,她,难怪,才毕业不过十八十九,之前估计一直勤工俭学,补贴家用吧,很多家庭摊上这么个孩子,负担和压力,通常会盖过那一份原始的爱。

    听闻,唐珞很有商业头脑,赚了十几万,不怕打水漂,全部给了妹妹治疗,不然之前情况更糟,她妹妹会吃草吃石头子,现在因为她的付出,能跟着学两个数字,已经是千恩万谢了。

    陈婉柔望着她那敞开的“衣柜”,不过三件换洗衣服,看来,没舍得给自己多花。

    “我很想……你们,是我不够听话吗…”

    别说了,陈婉柔感觉到身上的柔软,与她不轻易展露的脆弱成正比,欲推开她的手,就僵在空中,进退维谷。

    “xx老师,你去死吧……”

    “……”

    最后一句怎么回事?陈婉柔一开始以为她在咒骂自己,可仔细回味,确定她老师前面是两个字,是她大学的辅导员?还是毕设老师?今日看到她的论文,其实不亚于自己写出来的,是不是有点,对年轻的孩子太过苛刻?还是有什么隐情……

    想着想着,眼皮逐渐沉重,两人用的同一块香皂,明明才见第一面,竟是相拥而眠。

    “咔!”

    两人松了一口气,再不喊咔,估计自己人都要烧起来了,许若华和南佑疏几乎是同时掀开被子,拿起各自的水杯狂饮半杯,导演奇怪地瞥了瞥,怎么最近女星圈里盛行养生风吗?一人杯里两枣,一人杯里红糖水的,明天自己也泡杯。

    唐一和段小梓阿秧迅速熟络了起来,自己笔下的人物被演得如此活灵活现,她自然是极其高兴的,同时,还很惊讶:“这两人是台词机吗?连着拍这么久,一句都没忘?连我都会记忆混淆。”

    段小梓嚼着还剩大半包的枣子,缓然到:“南小姐我不清楚,但是我老板,这是她的老本行,她本人又精益求精,忘词这种较low失误,她一般是不会犯。”

    “南佑疏,呼。”阿秧吹了吹为自己泡的红糖水,继续道,“阿南本就是文科学霸出身,早些年不是团综吗?她可是过目不忘的,当然,她也很敬业,估计有了许前辈的鞭策,她不敢失误。”

    “好甜啊小梓姐,其实我觉得现在这种暧昧时期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很美好,可惜是禁忌之恋。”

    “我也觉得,嗯原作者就在这呢。”

    “你们两养生?闻起来挺香,给我咖啡里各自加点?”唐一见两人吃的津津有味,将自己的杯子递了递。

    “……建议不要。”

    “乱吃会死人的。”

    “那正好,不用写文了呜呜。甜是甜,为后来的悲剧做铺垫嘛,欸,造化弄人。”

    这话传到了南佑疏和许若华的耳朵里,两人同时恶狠狠地剜了一眼唐一,虽然唐一背对着她们,但忽地一激灵,手上的咖啡“嘭”地掉落,唐一只看得到段小梓和阿秧,她们神情好像也是想将自己五马分尸。

    ……嗯,有时候作者,也是个高危职业。

    作者有话要说:  可恶!拍完戏就给我结大婚!大结婚!诠释大爱!可恶啊啊啊啊啊啊!岂可修!

    接下来——拍戏——塌床——解决渣男——掉马甲——结婚——正文完结——番外

    这张四千三,冲啊!人已疯,勿念。

    唐珞:不长眼的东西是在骂尚建明,各位没瞧出来儿吧?

    陈婉柔:这心思应该多去看看科普读物。

    唐珞:陈老师,求放过。

    剧组外南许:再不咔,即将再次失血过多。

    第190章

    谎言

    拍摄很顺利,

    普通的电影剧情拍摄需要三四个月,两位女主演同吃同住了两个多月,每到晚上,

    楼上楼下的灯亮着,旁人见了觉得两位老师各自在房间,

    实际上总有一人房间的灯是白点的,

    蹑手蹑脚敲开根本没上锁的门,

    一本正经地来上课。

    其实不一定要天天做些暧昧的事情,

    两人有时拍戏真的体力透支,累得胳膊都抬不了闭眼就能睡着的程度,就一起半躺窝在沙发、书桌上刷刷,

    谁先睡着,总有一人公主抱上床,

    附上一个的额头吻,

    不知不觉,两人充电方式由抱,变成了亲吻。

    剧情愈演愈烈,南佑疏的情绪,许若华也能敏锐地觉察她在生活中也有些“唐珞”化,比如对饰演尚建明的那位,起了浓重的敌意,虽然表面不显露,但几乎时刻在她身边的女人,

    是能感知到一二的。

    入戏,同样是双刃剑,有不好的一面,自然也有好的一面,

    好的一面就是拍来的效果能如虎添翼,有些时候片场演对手戏的演员互不搭理,可能不是关系不合,而是入戏带到生活中的情绪,在演艺圈,是被默许的。

    至于南佑疏嘛……暂且她还知道见演尚建明哪位前辈的时候,礼貌问好,虽然背过身去就嘴角下撇,但没太大影响,女人决定继续悄悄观察,至于自己的房门,就任由南佑疏来去自由,以缓解缓解她的心绪。

    今夜南佑疏不想扯借口了,轻轻探头,直言道:“我想你了。”

    “进。”许若华叹息,可神情分明是极乐在其中,外人见不到的难得笑颜,全给了女生,她不得不承认,南佑疏这种长在她点上的人,有时候光打量打量,疲劳感都会顿消,用一个词,应当是赏心悦目。

    这段时间恰逢女人生理期,南佑疏记得她第一天也是会小腹痛疼难忍,进房间直拐卫生间帮她搓洗换洗的贴身衣物,并将白棉毛巾烫了烫,连带自己手的皮肤都迅速泛红,和拧干的毛巾一起散着热气。

    许若华正单手揉腰,专心看接下来的划线剧情,卷翘的眼睫眨得很慢,神情严肃专注,太聚精会神,以至于没发现轻手轻脚走到自己身后的南佑疏。

    剧情已经演到陈婉柔和唐珞共眠后,心里都起了不对劲的感觉,陈婉柔被唐珞送到大巴后回家,本是心情极好的,可回到家,尚建明发疯了一样,她一开门,一个玻璃制品就砸了过来,然后茶几桌面所有东西都被尚建明掀翻,他赌气地怒吼。

    失望透顶,陈婉柔不想知道他为什么有脸比自己先生气,别人都是丈夫哄妻子,在这,两人角色像是反过来了一样,尚建明像一个没长大的孩子,却比孩子更可怕。

    陈婉柔冷着脸,绕过玻璃碎片将门关上,男人骂了一句,又门了,那一刻,脑子里突然崩来“离婚”这一词,先将自己吓了一跳,她承认尚建明的行为在飞速耗光仅存的那一丝爱意,但之前再生气,她也断然不会想到这么激进的方法。

    不知褒义还是贬义,她是一个安于现状也不愿意轻易改变的人。

    所以这个一反常态的想法来,陈婉柔立马将文件包丢到床上,去卫生间洗了把脸,眼睫还残落水珠,来时看到文件包里散落的那张纸,最右下角,一个娟秀端正的字体“唐珞”,有些晃眼。

    送教的工是一月两次,唐珞每次在陈婉柔即将到来的前一天,都会彻底失眠,心脏持续跳动、加剧,直至那抹熟悉的身影,如约而至时,才得以逐渐平息。

    而陈婉柔和尚建明的冷暴力战彻底打响,要说他不解风情吧,可他在学校又是个极受欢迎的男老师,经常下课后去食堂的路上都围着三四个女学生和他有说有笑,隔着大半个操场有有嘹亮的“尚老师!”,惹得一些同事总在背后对其议论纷纷,也不乏有来好心提醒陈婉柔的。

    “陈老师,你家尚老师啊,风趣幽默,真的挺受学生欢迎的,虽然师生关系好是有利于教学工进行,但太过密切了,你回头得留个心眼啊。”

    “婉柔,上回尚老师悄摸着下课间隙抽烟,我居然听到一个女学生说好帅,这影响确实不太好啊这,而且,我看最近你们俩上下班都不……”

    “咳!”

    “抱歉……啊哈哈……”

    陈婉柔放下唐珞的论文复印件,有些心不在焉,一来二去,她和唐珞关系熟络了起来,一进她学校官网,查学号档案,居然发现了七八个处分,打架斗殴、夜不归宿、抽烟喝酒、凌霸同学……这根本不像唐珞能干来的事。

    而且这么多不一样的罪名同时现在一个人身上,未免有些牵强,现在的社会极重视人的信誉和声誉,唐珞这么多个未消的处分累着,加上毕业证被扣押,能找到份正经工才怪,所以,才在村里送货?

    刚刚她们说了什么?哦,尚建明啊……

    “嘭!”

    门外忽然传来熙熙攘攘的声音,随后门被一脚踹开,将办公室里的几位老师吓得惊呼站起,那家长目瞪得如铜铃,怒发冲冠地拽着一个哭哭啼啼的女生,那人陈婉柔记得,好像是尚建明班上的。

    来人十分有目的性,指着陈婉柔鼻尖骂:“你们这群不要b脸,吃着国家钱不干事的废物批,你是尚建明那狗东西的女人吧?”

    陈婉柔平时为人极好,有老师气不过,帮着反驳一句:“什么事你好好说,人家也是老师。”

    “哦,老师,什么老师?我就说我家孩子怎么成绩直转急下报三个辅导班都回不了血呢?要不是我昨天打扫房间,找到她的日记,我还不知道尚建明是这么个鬼东西,你是她女人你怎么不会管管?平时也是留不住男人的那一挂吧?”

    陈婉柔脸色铁青,将唐珞的论文塞进抽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努力解析家长的话,伴随着女学生越来越厉害的哭声,那家长把日记本丢过来,砸到陈婉柔的小腹上,然后滑落到地板上,恰好摊开做了标记有折痕的那一页:

    ——尚老师上课太有趣了,别的老师上课都写满一黑板乱七八糟的,他会和我们聊家常所以感觉他的课很快就过去,还感觉意犹未尽,我觉得,我有些喜欢他了。

    7.5

    ——日记本带到学校,不小心被他看到了,我以为我彻底完了,要被请家长,结果他笑眯眯地将我的日记合上,叨着烟拍拍我的肩膀,什么话也没说,但课堂上三次提问都点了我,我觉得……7.5

    “看清楚没!这是什么行为?!我要告到教育局去!”家长恨铁不成钢,将旁边哭啼不停的女生一巴掌扇倒,惹得众人惊呼。

    陈婉柔下意识地蹲下去扶那孩子,却瞥见了她那狠毒的目光,像是要将自己生吞活剥,一下秒,自己手臂就被地上这女学生抓着掐,那一刻陈婉柔听到背后半同情半嗤笑的议论,家长对着走廊外的大嚎大叫,忘了挣脱,血了。

    “抱歉,我打电话找他。”陈婉柔像是感觉不到痛般,漠然地将手抽开,拨打了那个曾经她备注过,后来赌气删了备注的,烂熟于心的号码。

    想必,是尚建明发觉事情闹大,躲起来了,家长哭诉无门,才顺藤摸瓜打听到了自己这来。

    “滴……滴……”陈婉柔此时就像马戏团里的动物,被办公室的老师、面前随时崩溃的家长以及走廊外密密麻麻围满的学生看着,电话在最后一两声的时候,终于谢天谢地地通了。

    “喂。”

    “尚建明,有家长找……”

    “嘟,嘟……”

    你字还没说完,电话被挂断了,再打过去提示关机,家长见状,一个健步过来,当着众人的面,甩了陈婉柔一个巴掌,她躲不及,盘的发狼狈地散落,发夹掉在地上,在众人慌忙拉架中被踩得碎成几片。

    如今陈婉柔脱不开身,皆因为那该死的结婚证,两人是“一家人”,他犯的错,要自己担责,在外人家长眼中,你们俩就是蛇鼠一窝,枉为人师,而陈婉柔,不知真情实况,更是百口莫辩。

    夜晚,尚建明没归家,陈婉柔叹息了一口气,镜子里的自己满身伤痕,明天估计去不了唐珞那教她妹妹了,爷爷的电话十有八九打不通,陈婉柔翻了翻通讯录,有个“唐”的备注,拨通,明明天色很晚,那边却很快就接了,语气有些意外:

    “陈老师,您好?”

    “唐珞,那个我是打算跟你知会一声,我身体抱恙,所以明天恐怕来不了了。”

    “你怎么了?”

    那边在月光下和小灯下加夜班锯木头的唐珞瞳孔缩了缩,竟然因为心中焦急,一下忘了说敬语,你怎么了,就好像家人、情侣般那样亲切又平常的问候,关心的语调简直要透小小的听筒,还好,还好她没在意。

    “啊,就感冒轻微发烧而已。”

    “没关系的,那你自己养好身体,妹妹的话,我也有在教她,进步很大,爷爷很开心,我也要向你道声谢谢。”

    “不不,那是我本应该做的。”

    “陈老师,养好身体,下次你来我家的时候,我去年亲手酿的酒应该可以从土里挖来了,到时候可以来小酌一杯,青梅酿的,不辣喉嗓。”

    最怕通话的突然安静,陈婉柔是老师,平时以身则极少说谎,本就心虚得要命,心情低落得要命,此时唐珞淡淡声线,不加掩饰的的关切和着想,一个成年人,忽地有些想哭,心脏牵动着,呼吸都扯着痛。

    作者有话要说:  唐一:扭曲的关系yyds!斯哈!

    南佑疏:嗯?快递吗,麻烦放剧组保安室就好了,谢谢。

    唐一:你买的什么?

    南佑疏:刀片。

    唐一:……

    还有一更马上,我编辑一下,在努力赶进度,因为赎忌也是我很想写的禁忌之恋,不舍得一笔带过,所以双更双更。感谢在2021-0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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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1章

    界定

    “陈老师?信号不好吗?上次你说鲜笋城里面不常见卖的贵,

    我本来今天清晨刚好去后山上摘了些,不过您来不了,我下次再去摘就好,

    另外,您下次来也不要给我带科普读物了我好说歹说也是大学本科毕业,

    我是上次慌了神才,

    嗯……”

    “没有信号不好,

    唐珞,

    那先这样,挂了。”几乎是极匆忙地挂断,陈婉柔在电话这头泪湿衣襟,

    失去与唐珞联系后,才放开声哭,

    她承认,

    有时候尚建明将她情绪生活搞得一团糟的时候,一月两次的送教对她来说不是按头也要完成的工作。

    是什么,陈婉柔不好界定,也界定不清楚。

    房间里,南佑疏刚刚“半偷袭”地撩起许若华的前衣襟,在她的诧异和错愕下,道了声姐姐别乱动,就将热毛巾敷到她的小腹上,两双皮肤微红的手打着圈揉着,

    因为微微发力,看起骨节更是分明。

    “你……”许若华把怎么知道那句话咽回去了,定是上次自己妈妈又全盘托出了。

    说起来,自己大概十六岁的时候,

    是属于来例假比较惨的那种,第一天直接痛到嘴唇发白,最后还是许父匆忙背着去医院,家里没车,那时也是跑着去的。

    吃药只淘菔被航猓后来许母想了这么个法子,对当时的许若华来说,套嗥嫘А

    再后来许若华四处应酬逐渐长大,家里变故,自己妈妈虽记得,但女人不愿让她再为自己做这些事,说自己会照顾好自己,实际上每次淡淡泛痛的时候,也懒得动手,就如刚刚那般,紧着下颌看剧本转移注意力,谁知南佑疏记下了。

    晚八点,小暖灯,南佑疏将额头微靠在许若华的肩,和女人一起看剧本,这段剧情两人已经成功过了,再看还是心生感触。

    手继续揉着,书桌上放了盆开水,毛巾冷了女生又及时换毛巾,拧干,循环往复,不嫌繁琐,许若华扭头,发现南佑疏眼眶居然看红了,心下一沉,开口安慰:“你瞧,唐珞给陈老师带的狗尾巴草,是不是和你的摸逆鳞有些相像?你们俩都怪可爱的。累了就别揉了,歇会。”

    “不累,我揉一辈子。”

    “你是想把我线条揉没吗?”

    “嗯。”

    “你……哪里来的醋溜小鸡崽?”

    “姐姐,我已经在忍了。不然作为一只合格的鸡崽,早就已经,上去了。”

    果然很有效,许若华立马转移了南佑疏的注意力,两人谈笑间,女生在“已经”后面舔了舔唇,女人没眼看,年轻人依旧不含蓄不爱拐弯抹角,真够……直接。

    两人继续看之前演绎过的那段,这段过完,也就是明天,估计要拍床景了。

    陈婉柔因为自己掩藏得极好,电话挂断后,唐珞唇角笑意敛去,自言自语道,如果不开心,做自己就好。话语刚落,唐珞抄起原先陷在树桩里的斧头,似乎在发泄一样,一道极快,力道极重的幅度,原先完好的粗树桩瞬间一分为二,散在农村水泥地上,发出木头磨擦地板独有的碜牙声音。

    见不到她,自己不开心。

    唐珞在月光下咬得自己薄唇渗出淡淡血迹,却无法忽略自己的内心,她完了,才两个多月,见了大约五面,怎么就……这是明知故犯不知悔改脑子有病,说得更难听写,这是破坏家庭知三当三。

    可,她爱人对她好吗?

    唐珞单薄身形在寒碜的月光下更显孤冷无助,掏出一张素静的白纸,将别在领口的圆珠笔扯下,薄唇咬开笔帽,笔尖簌簌,写下一句:

    ——我明白应将这份不该有的感情归根在无悔,倘若他说的话从来都如数兑现,没遇见你之前,我也潭雷猿惺芎谝埂

    我不知如何应对,讨厌这个没有你的世界,究竟还要承受这如烈火生烧的煎熬多久,我还要追寻你多久?

    就她观察,不但不好,反而事事都过分至极,陈婉柔的所有不开心好像都是源于那个男人,正当唐珞起了些想法时,眼眸的光又忽地暗了下去,将纸揉成一团,丢向远方。

    “唐珞!你清醒点!那你想怎样?想她离婚?然后呢?自己什么条件,陈婉柔是老师是直的有正常的生活你想怎样?你凭什么觉得她离婚就会开心?又确保她也喜欢你?清醒清醒清醒醒过来……不贪 …”

    两人在床上,各自望着今晚的月亮,一夜未眠,直到太阳微微升起时,泪痕也已干透,陈婉柔不知唐珞已经对自己起了那样的心思,也不知道,自己这股不安与烦躁是为何。

    朝霞和夕阳,是两种完全不同的风景,一个是开始,一个是结束,可将一个人的钟表拿掉,将太阳定格,让她辨一辨眼前是朝霞还是夕阳,却又迷糊不清,想不明白。

    两人同时起身,陈婉柔坐上了大巴,唐珞借了摩托车,没什么,一人为了“教学”,一人为了“探病”,可两人又在半路停下,略失落地折返,自己这是干什么。

    作为学生,关心未免有些过头,还有,唐珞并不知道陈婉柔的家庭住址。

    作为老师,既然已经说了身体不适,又贸然前去估计太冒失,何况,现在应该着重解决一下唐珞论文和毕业证的事。

    “喂,你好,您是唐珞的辅导员吗?我想问一问这处分什么时候谈她消了,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你是唐珞的谁?让她自己来找我谈,别毕业了还贱里贱气祸害我。”

    那边听到唐珞两个字,语气极其不善,一副闲人莫揽事的架势,估计知道唐珞没爸妈,所以底气更足,陈婉柔蹙眉,做老师最忌讳因为自身情绪波及学生,也最忌公报私仇,这一问把她问住了,你是唐珞的谁。

    老师?人都毕业了哪蹦出来一个老师?

    “我是……她阿姨,亲的那种。”

    “家属啊?哎呀,那行约个时间谈一下,她真是我们学校的名人你知道吗?关于毕业证的事,我说不给,她很拽啊无法无天,一个电话打过来,说她不要了。”

    嗯……跟自己想象的有点不同,这是平时那个恭恭敬敬喊自己陈老师的唐珞?她平时在学校这么硬气的吗?

    唐珞大学就在本地,周末那老师极不情愿地赴约咖啡馆,完全就是一场诉苦与责怪这当阿姨现在才管教,陈婉柔边听边留了个心眼,她说的自己不会全信,虽没有上帝视角,但她觉得唐珞是个好孩子。

    “老师,消消气,我想问一下,唐珞这个毕业论文是怎么回事呢?”陈婉柔刚刚问唐珞辅导员凌霸学生等处分,她眼神飘忽回避,含糊其辞,分明是另有隐情的。

    也没想到,同是编制内的同行,她要装成学生家长,喊别人一声老师。

    谁知道,这下那辅导员有理有据了,说出一个惊天秘密,害得陈婉柔怀疑自己耳朵,加的奶溢出了杯,顺着桌延,流了一束打湿了自己裙子,女人神色略尴尬,匆忙用纸巾压了压,竭力控制住自己心中的惊讶,将发丝捋到耳后:“不……不好意思,您说什么?”

    “我说,她大学时脑子不正常,谈了个女朋友,有同学举报,生生把板上钉钉的奖学金给错失了,这也就算了,后来那女生受不了议论说自己本就是觉得唐珞高很有男友力,长得不错随便玩一下,先提分手了。啊,着她写的论文,你表面看没什么问题吧,结合这些事件全是暗讽批判因素,指桑骂槐的一把好手。”

    “不过,没什么大问题也是真的,我让她澄清一下,分手了就没瓜葛了,说自己性取向正常,没谈过女的,继续拿奖学金,学校优秀毕业代表顺利毕业学校推工作单位,大双赢,你猜她怎么说?”

    陈婉柔心里大概猜到了七八分,只听那辅导员继续义愤填膺,甚至拍了拍桌:“她倒好!她说做过就是做过,没错就是没错,还说如果非要说自己性取向正常才滔硎苎校红利,那她不要,毕业证,老师你自己留着纪念吧,我不要了。”

    时间转瞬又要到去送教的前一天,尚建明被人告到教育局,罚了在家三个月反思观察期,那边还在商议决策,最坏的情况像家长赔礼道歉终身革职,即使这样,尚建明依旧不着家,也不接陈婉柔电话。

    讲实话,陈婉柔现在也不想管他。

    她在想如何与唐珞沟通,自己用三寸不烂之舌,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帮她说通了,不用她承认什么,因为没错,毕业证过些天会寄到陈婉柔的家里,处分也会一一消解,只是……

    没什么只是的,她喜欢男生女生关自己什么事?

    陈婉柔这样想着,却梦到了唐珞,她高高的身形挽着另一个脸模糊不清的女生,在校园里有说有笑,拿着狗尾巴草轻轻挠她掌心,逗得她与唐珞相拥在了一块,唐珞亲了她,在她的校服衣角签下唐珞两字,和自己文件上那字迹一模一样。

    陈婉柔惊醒,发现是尚建明回来了,正粗暴地解着皮带,闻到酒味,陈婉柔在被掐脖的疼痛和挣扎中,抄起玻璃花盆就砸,男人闷声晕过去了,额头没出血,但是有淡淡乌青。

    这些年总这样,他一喝酒就会伤害人,刚刚此举只为自保,陈婉柔极瘦的胳膊将男人七扭八拐地丢上床,为他额头敷上药膏,免得清醒后又话多,打开窗户透气,才突然忆起那香皂的味道,以及那怪诞的梦。

    陈婉柔慌了,她知道自己心里这种后知后觉的感觉是何,自己疯了不成?

    作者有话要说:  我撒糖亲妈,有事骂唐一,是她疯批,喜欢写扭曲的关系,不是我not

    me

    下集塌床,以及打响和wbh的决战,剧情是穿插的那种,许南两人联手探个案。(塌床是脱离剧本的发展喔)

    多年前的采访片段:

    话筒递许影后:请问你怎么看那些出不了戏或者入戏太深的情况?

    许若华:各有演技路数,别和我搭戏就好。

    记者:怎么说呢?

    许若华:我能随意出戏入戏,不希望有这样的演戏疯子祸害我,也不喜欢有人因戏对我生什么情。

    如今

    许若华:阿南你看这狗尾巴草,挺好看的?

    感谢在2021-0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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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2章

    工作

    “呕……”男人又吐了,

    胃里和他兄弟们吃的那些龙虾烧烤混着啤酒白酒一发酵,味道把那一丝记忆的香皂味也冲得四分五裂,陈婉柔不再看外面乌压压的黑夜,

    戴起口罩,

    忍着恶心清理完。

    累得额头上泌出了细汗,

    左右抬胳膊嗅了嗅自己,皱眉,报复性地踹了尚建明一脚,

    连忙去浴室冲了个澡,

    温热的水气缭绕,

    暂时驱散了女人的心寒,可这时梦的后半段,

    原本忘得彻底的情节却突然复现,像蚂蚁一样吞噬蚕食着陈婉柔的肺腑。

    ……

    陈婉柔细细的手腕搭上浴水龙头,红色的那一头慢慢地被拧到了蓝色那边,

    水瞬间变得冰凉刺骨,

    迸射得她皮肤都有点刺痛,

    光着脚丫的足底也麻木起来,可这不足以抵消那罪恶的情绪,在将近半小时冷水的“洗礼”下,陈婉柔没能感觉好些。

    开到最大的水,

    似急雨,

    肆意淋漓在陈婉柔的肩背上,她瞧到浴室镜子里的自己,眼睛红得可怕,泪珠还是水?分不太清,反正一起汇杂流到地漏那里头去了。

    剧本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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