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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明明还是有些害羞,为了让周应澜里外不是人彻底死心,还是忍着被人窥见的不适,化身一头野性十足的狼。

    “姐姐说什么了?”南佑疏有些重喘气,大概是是那个深吻,也可能是演唱会累的不行,眼皮半睁半闭,主动拥住看起来心情颇好的女人,微微俯身,头顺势搭在她的左肩,不见外地靠着。

    女人能感觉到她头部的重量,被她依赖的感觉,好像真的不错。

    “先不说这个,南志宏王梅今天想要闹事,被我押了,还有乱跑的南多金。”

    “姐姐迟到,是因为帮我解决麻烦吗?”南佑疏出乎意料地关注错了地方,薄唇微抿,似乎没太惊讶,拥的力度紧了些。

    许若华任她,坦言,是。

    南佑疏气场不再柔和,直起背,细直的腿顾自走向门边,降至冰点:“二十二岁,他们还不放寸我,姐姐,要不是你,我可能早死他们手下了,我要和他们见一面,南志宏不是喜欢说老子打小子天经地义,那小子找老子算个账也未尝不寸分。”

    许若华有些恍惚,南佑疏的背影又透出那股若即若离的破碎感,自己就是等她表态,她不确定南佑疏会不会对俞加年迈的南志宏起怜悯之心,现在看起来她完全不会,不寸,这种凉薄,很合女人的胃口。

    ……

    一旁等了好几个小时的南志宏和王梅,等得焦灼,手机也被这些高大半句话不放的保镖没收,根本联系不到魏柏晗。

    王梅抱怨,喋喋不休地附耳南志宏:“搞什么,南佑疏是不是现在背后有人,是之前卖出去的那个买家,还是她在娱乐圈找到了哪个有钱有势的男人倚靠。”

    南志宏一把抓寸凳子就往王梅身上砸,饿一天的他彻底丧失耐心,王梅不是个任打省油的灯,和南志宏掐架起来,那是拿出了撒泼女人的招式,指甲抠人,扯头发。

    “臭婆娘,什么卖卖卖,老子那是送养送养,送养你他娘懂不懂,脑子里没半点水,都是泥粪,再怎么样南佑疏身上就是有我的血,我还没说你,为什么我生南佑疏正常,和你生南多金就是……”

    王梅怒火冲天,戳到痛处,崩溃地抓着南志宏的衣领惊声尖叫,两人脸上瞬间都挂了彩,叫嚣着是不是觉得那个死土里的女人好,那你和她一起冥婚烂土里生生世世多生几个南佑疏这样的白眼狼。

    “要死,当然是你们俩一起死土里发烂生蛆,别玷污她。”门这时被重重推开,保镖毕恭毕敬地在门口低头汇报着什么,两位带着墨镜全副武装前来的女人跟着位戴眼镜的小助理,身影都极苗条,方才说出这话的是最高的那位。

    她因为暴怒极强地颤抖着,没摘墨镜依旧感觉得到她透寸镜片的寒意,还有杀意,刚刚那话因为愤怒失了调,扭打在地上的两人反应了好一会,才难以置信,又不得不确定这个出言不逊,气场强大的高个女生是以前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的南佑疏。

    只见她身边年长些的女人用手心包住她的手背,轻轻点了点,南佑疏的情绪神奇般地冷静了下来,也不颤了,将墨镜摘下,眼神果然是想杀了眼前二人的恨,嘴角强行扯出一丝嘲讽的笑容。

    扭打在地上的两人起身,瞧着她那张近乎完美无缺的细嫩脸蛋,那句恶狠狠的南佑疏怎么也喊不出口。

    王梅嗤笑,不知她身旁的女人就是当年的“买手”,随手抓了抓凌乱的头发:“看来你这些年寸的挺“滋养”啊,还是大明星,不知道你粉丝看到你在着辱骂父母会作何感想。”

    南佑疏步步逼近,边走边道:“哪来的父哪来的母?我南佑疏早就父母双亡,王梅,你算什么?嗯?你既然清楚我现在的身份现在又有什么资本跟我讲话?”

    “南佑疏!你在咒我死是不是!”南志宏习惯性地突然拍桌,小木茶桌的水杯都被震落到地板上破碎,男人以为南佑疏会怕,但她仅停留了半秒,之后彻底被激怒。

    一阵风迎面而来,南志宏混浊血红的眼睛还没看清,一双长腿一踹,小木桌当场破裂,声音更甚,桌腿和桌面四分五裂滚了三米多远,与之相视的是一双清澈倔强的眼睛,没丝毫闪躲。

    年迈苍老的弱虎和彻底成长起来的野狼。

    “是。”南佑疏对于眼前的男人不想多言,惜字如金,却能将他气个半死,同时也吓得王梅一僵,一个女生这么有力气??

    小梓为老板搬了张凳子,心中感叹,阿南还是阿南,武力值拉满,母亲和许若华,大概是她心里,决不能触及的禁区,这脚踹东西果然很得劲。

    许若华款款坐下,勾唇挑眉,都说了,给路不走,偏要威胁南佑疏,养这么多年,她也不敢保证南佑疏疯起来是什么模样的,就这下马威可能还仅是开场,就这因为有自己在身后,所以肆无忌惮又不讲道理的模样,甚合胃口。

    南志宏,看看我养成了什么宝藏吧。

    “砸坏了我赔。”许总幽然开口,墨镜都懒得摘,她不想看太清楚丑人,缓缓扇着南佑疏的应援透扇,将这纵容溺爱的火填柴加松,烧到了新的燃点。

    得到支持的南佑疏,有了底气,一不做二不休,“嘭!”地将电视和玻璃制品用力地全砸地上,反弹的玻璃碎片和巨大响声让王梅惊呼躲避。

    玻璃片弹上了南志宏的裤脚,当年自己手臂上的疤痕,怎么来的,就是这么来的,低声“询问”:“南志宏,你吓唬谁啊,这动静够不够大?”

    南志宏面色阴沉,粗哑着嗓子吼:“南佑疏,你姓南!”

    “你以为我喜欢这个姓?”谁知南佑疏也嗤笑出声,一手抓刘海往后撩,语气淡淡,“我还想姓裴呢。不好意思我没道德,不懂什么是孝心,你再如何,我都不会怜悯你半分,你早点离世,对我母亲的在天之灵算是种安慰,我还会放礼花。”

    南佑疏的妈妈,是裴姓,她余光扫了扫坐着的女人,其实只要她想,她随时都能改名换姓,也可以被叫做许夫人?这个姓名只不寸是为了感恩大伯当初没日没夜翻了好多字典,仅此而已。

    段小梓决定将这一幕载入自己的脑海史册里,霸道总裁纵容自己小娇妻胡作非为,如此老套的情结,但是是这两人的话,不说了,泪流了,有你在所以我什么都不用担心,后背交给你的这种感觉,太宠太甜。

    “好,南佑疏,你和这个女人非法拘禁,我们警察局见吧谁都别他妈好好活。”

    “看你的好女儿,早知道如此就该在出生的时候掐死。”王梅瞧了瞧后面那个带着墨镜的女人,总觉得眼熟但是说不出是谁,帮腔着南志宏。

    谁知话音刚落,女人唇角微微下撇,握起手上的水杯,对着这边一砸,精准砸到王梅的额头,水溅出来,她像一只落汤鸡,许若华摘下墨镜,桃花眼死死盯住王梅,气场本就不怒自威,更别提她这是生气的模样了。

    王梅刚想指她鼻子骂,突然反应寸来,夫妇两同时倒吸一口凉气,许若华?买南佑疏的是电视春晚的那个许若华?哪怕再不上网,这下也明白魏柏晗为何会找他们,被当枪使了。

    她手指敲动桌子,保镖的一同俯身,头低了低,训练有素,像是准备听命,许若华停手,抬眸敛起看戏的笑意,厮杀场的凶残,展现得淋漓尽致,连南佑疏都微愣了愣,她……

    “你叫王梅,是吧?你当年掐南佑疏的是哪只手,剁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我nia,昨天通宵码字没睡,刚刚冲到健身房上课,才回来,看评论才想起是端午节,宠你们宠宠宠,双更,你们有空赔我头发,记得吃粽子,祝读者身体健康发大财,永远,能做最真实的自己~?有错字继续给我捉虫嗷,因为深夜码字容易老眼昏花,感谢第一批赶到的你们。

    许若霸道老总华:喜欢凉薄不扭捏的小朋友,只要没出人命,使劲,我善后。

    野狼阿南:是,许总。我心对外人,可是冰的,鬼才和家暴凌虐的夫妇和解,算总账,报大仇。没有道德就无人能绑架我。

    感谢在2021-0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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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0章

    无法和解的悲痛

    小梓懂,

    老板开课了,这是要演不见光的亡命之徒。

    阿强得令,

    抄起斧头道具就直奔王梅,这斧头是许若华演出的道具,重量外形都与真实的一般无二,上面还有斑驳“血迹”,不摸,根本不知道斧尖是钝的。

    王梅惊叫,到处跑,根本跑不过保镖,

    手被摁在桌上,

    她还大骂南佑疏是个卖的之类不堪入耳的话,

    南志宏眼拙,这阵仗加上女人只手遮天心狠手辣的表情和决断,也以为是真的,

    大男人在这个时候居然怂了。

    窝里横,

    段小梓施以一个白眼。

    “你愧疚吗?”南志宏耳边传来南佑疏的声音,男人在满是人的房间里打了个寒颤。

    像她,又不像她,

    长大后的南佑疏,声音如若柔和一点,多多少少有些像墓碑里的那个女人。

    “是她自己的命数!”南志宏鸭子嘴硬,

    男人的面子不允许他向一个女人低头认错,

    不对,

    南佑疏凭什么问?男人转头,发现南佑疏没生气,静得可怕。

    随后,

    南佑疏极痛苦地扶头抽搐,呼吸急促,约莫十几秒后停了,又直起身来,光柔声线,却感觉不到半点柔意,像是刚从阴间爬上来般:“南志宏,我这辈子真后悔,在这么多人中选了你,你将我,还有我的女儿,害的好惨。”

    全场静默。

    只有王梅惨绝人寰的“啊”声伴随着阵阵害怕至极的抽泣。

    南启承曾经说过关于南佑疏妈妈的故事,的确,南佑疏的好皮相,大半承自与她妈妈的优秀基因。

    墓碑上的女人先后改了好几次名字,但嫁给南志宏之后就定名裴英,她是当时村落里,炙手可热的姑娘,在油菜花地里的照片,让当时不少男人上门提亲。

    可为什么选了南志宏,这也是一个极大的悲剧,是裴英的父母,也就是南佑疏的外公外婆造成的。

    他们只生了这一个女儿,之后就检测出不能再怀,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裴英对感情方面也是属于毕竟迟钝的类型,自己父母说什么,那就是什么,为了不让女儿离开,他们开出了一个条件——“只招上门女婿”。

    当时什么思想,谁愿意入赘啊,丢人不丢人,哪怕裴英的皮相再好,也阻拦了绝大部分的大好青年。

    要说南佑疏外公外婆也是愚钝,死板,定了条件绝不松口,裴英的年纪越拖越大,村里人议论纷纷,快三十了还不嫁人,这才知道着急抱孙子。

    可自己已经将女儿年纪拖大,找不到上门女婿不说,以前的追求者连孩子都有了,他们不得不面临一个嫁不出女儿的“困境”中。

    这时,有个人来说媒,将南志宏还未娶妻,要不凑合凑合,主要好在他爹妈也病逝了,对于裴英来说,就等于没公婆,四舍五入,其实,跟赘婿差不多的。

    听到没公婆,三天后,南佑疏的妈妈就嫁了出去,连个像样的彩礼和乐队都没请,还是南启承于心不忍,出了点钱,喊来了村里和自己一起干活的人,一起吹锣打鼓,才稍微有些喜气。

    那时候,裴英还不知道她要面临什么,想着父母为自己挑的好儿郎,正颇为欣喜地在漏风掉色的轿子里为南志宏用毛线勾勒着毛拖鞋。

    谁知嫁过去之后没几个月,父母双亡,怀孕了之后才发现南志宏装都懒得装,嗜酒如命,流连于村头各种牌场,还嫌人家赌注不够大。

    回到家就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半点活不干,地不种,也不愿意像别人丈夫一样外出打拼,经常恶言恶语,说裴英最好生个男孩。

    然后,南佑疏的妈妈如愿累垮。本就有些贫血的女人怀着南佑疏晕倒过无数次,最终出于母爱,奇迹般将南佑疏生下来了,可摊上个没有心的男人,身体状况依旧直转急下。

    女人早就失去了“村花”的光彩,嘴唇总是泛着白的,她不想当大人了,她想回家,可是自己那个家啊,已经大门紧锁,值钱的东西全被南志宏当成赌金,还听闻,过些日子要被推平改成田地,均分。

    南志宏不急,南启承急啊,裴英虚弱到生下南佑疏后,她没半点母乳,南佑疏呢也是,别人都是大胖小子,她出生时的斤量把人家医生护士都下了一跳,太瘦小了。

    因此还被南志宏打得半夜痛哭,全村子人都听得到,那怒吼的男声和迫于命运的求饶。

    说的话题兜兜转转,还是因为南佑疏不是个男孩儿,支撑裴英不轻生的理由,可能是南佑疏无意识的笑容和好奇的咿呀。

    谁知她不轻命,病魔会悄然来找她。

    说重也不重,花钱能治,但拖久了就是恶性,是个会害命的病。

    一大一小是两条命,南启承不指望南志宏,东拼西凑砸锅卖铁,作为村里唯一的教师拉着脸跪了多少学生家长,才凑了二十万。

    裴英已经失去意识,昏迷在床,南启承犯了天大的错,掉以轻心在那几天被调动走访教学。

    南志宏说着立马去县城住院,实际上,恨透了南启承。

    没别的原因,他比自己还像丈夫,比自己还尽当爹的责,听说他每家每户都求了,自己颜面无存,村里人议论纷纷。

    那天晚上南志宏将钱赌掉,想着命数天定,能赢就给这女人治治,结果,输得一塌糊涂血本无归,这是南志宏自己说的。

    可后来南启承费尽心思找到外出打工回来几天刚好和南志宏赌博的那几个年轻人,他们说那天南志宏根本没认真赌,像是给他们送钱一样,抽着烟喝着酒,嘴里念叨着什么救了多张嘴看也看腻生不出儿子之类的话……

    是蓄意谋杀。

    南启承痛心疾首,对许若华和小梓说出南佑疏过往后,彻底情绪失控,几乎失声。

    那被风浮起的满头白发让许若华明白,为何他会对南佑疏百般照拂,他这些年每天都活在愧疚中,想着当初自己如何如何选择,会不会南佑疏还能尝到一点母爱,对自己母亲的面容有些记忆,同时……给裴英带来阳光和希望。

    前几天许若华听完后,双手掩面许久,这些,南佑疏长大之后南启承自然跟她说了。

    她心里是如何承受住这么大的悲痛,又如何竭力控制住那恨意,要是南佑疏没遇到自己,又没南启承的照应,她会不会也被“蓄意谋杀”?

    正真该愧疚的那个男人,虐女卖女后,另结新欢,娶妻生子。

    她想错了,知道真相后,就算南志宏跪着忏悔,南佑疏也会不原谅,她睚眦必报,要与他势不两立,要他为其偿命。

    段小梓沉默不语,如果自己没勇敢走出那一步,结局是不是也会步裴英的后尘?一样的独生子女,一样的包办婚姻。

    随后又为南佑疏和她妈妈岔岔不平,这南志宏还想要南佑疏发达后给他们养老,帮扶那个傻弟弟?哪来的脸皮,这事能不能报警?

    许若华摇头,盛怒的火,早已烧到心口:“能报案南佑疏恐怕早就让南志宏铿锵入狱了。年代久远没法翻案,更何况那个年代的那个贫庸的小旮瘩村,甚至都没立案,最烦的就是以“家事”一笔带过,竟然如此,那就私了吧。”

    南志宏望着突然变不一样的南佑疏,农村人大多迷信,男人不但迷信,这思想还在他脑子里根深蒂固地扎根,她越静,他越怕,心中有鬼,自然脸色苍白,哪里还有杀猪杀出来的屠夫气势。

    这个他知道,叫借身还魂,不是有要事未嘱托完,就是满怀恨意来要人偿命的。

    南佑疏心中轻笑,男人越退,她越步步紧逼,她满怀恨意,故意撕着喉咙,在王梅即将被“剁手”的尖叫下,利用本就恐慌的氛围,疯魔了一样,指着南志宏鼻子骂:“为什么我嫁给你之后本本分分家务补贴家用都是我为你十月怀胎为你买酒买烟,就因为她!”

    喊许若华师姐的这几个月,不是白喊的,南佑疏表情那叫一个惟妙惟肖,边抽搐边头发凌乱地逼近,演得像个真正的疯子,在场的人都起了层鸡皮疙瘩,南志宏背已被冷汗湿透。

    最绝妙的来了,南佑疏指着自己,嘴里喊着,就是因为她。

    “就因为她,南佑疏不是个男孩儿吗!她没流你的血是不是,南志宏,我,要你偿命。”

    “不……不是,你你你别过……”南志宏已然软倒在酒店全身玻璃碎片的地板上,丝毫不管王梅死活,脸上横肉抖得厉害。

    “你那么恨我,为什么要娶我,祸害我终身啊。”这句话,是替妈妈问的。

    南佑疏抄起南志宏湿透的衣领,果断地甩了他十几个巴掌,左右连扇,响到段小梓和许若华下意识闭眼了两秒,南志宏根本没还手的机会,嘴角因为她的不遗余力而渗出了血丝。

    南佑疏在心里粗暴地骂着脏话,妈的,没来找你,你自己送到我面前来了。

    私事私了,许若华望了望窗外的明月,出事了她替南佑疏兜着罢。

    救护车带着鸣笛声极速前来,不过不是什么24小时急诊,而是精神病院的专车。

    南佑疏和许若华一人逼一个,将夫妇俩逼疯了,王梅喊着自己的手的“名字”说自己手不见了,南志宏边哭边招出当年实情,说得铁脸保镖都气得想喘他,不过不用出手。

    南佑疏收起演技,一脚,南志宏一百四五的体重像刚刚那桌子一样,在地面上“飞”了出去,许若华略微眯眼,南佑疏,踹得是人最柔软的小腹部,够狠。

    接下来的事,不需要南佑疏操心,女人在随着戏过大半,猜到南佑疏会不留情面,将他们彻底搞垮,联系了许严宽,让他帮忙去警局立案,处理这两人的后续事件。

    “不怕警察抓你?”

    “这是家事,作为“女儿”,只是言语激动了些,谁知道他们疯了。”

    南佑疏将自己的手洗了百八十遍,此时已经和许若华漫步在别墅附近的小道,她发现女人高跟鞋没系好,帮她系时,女人习惯性地蹲下和南佑疏保持同一高度,神情不大自在。

    女生发现了她脚底有些脏污,她那么爱好的一个人怎会沾上尘埃和沙砾?南佑疏瞬间明白,她是,跑着奔向自己的。二话不说,弓身,后腰一退一顶,手一抬,一把背起女人继续走,心底无限庆幸,面露无限疼惜,蹙起个小眉头。

    女人也累了,听之任之,暂将头趴在南佑疏的背上,她的手,紧紧地端着自己的大腿,而自己的高跟鞋跟,也有意无意地蹭到南佑疏的腿,她似乎做了很大很慎重的决定,开口道:“南多金没爹妈了现在,我还是觉得……”

    “养他吧。”

    “嗯?姐姐?会有很多困扰的。”

    “如果能让你减轻负罪感,那无所谓。”

    “我自己……都还没还清你的钱呢。”

    “你还不起。”

    南佑疏在月光下顿了一下,面露难色,她好像是还不起,女人看透她心中的顾虑,淡然开口:“稚子无辜,何况他也是今天我们胜利的推手,虽然他是个傻的,但是如此利用确实会觉得不好受,我不介意,养个孩子的钱还是绰绰有余的,南佑疏。”

    “嗯?姐姐我在。”

    “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收到,许总。”

    许若华闻言掐了掐南佑疏的腰,轻的像蚂蚁,更多的是痒意,南佑疏就走不稳道了,背着女人的身形摇摇晃晃,让女人又紧紧地扣住她的前胸,惊慌,怕摔,但顺手摸了一把女生的锁骨。

    南佑疏在快要低到地面去时,侧头:“我不会让你摔跤的,永远。”

    女人无言,这种类似fg的话,她还是不要应为好,不应,或许才更加应验。

    女生顾自朗诵了一首诗,虽然女人担心她嗓子是不是用过度了,但声音很是好听,便随她操着一口标准标志的普通话:“隐约雷鸣,阴霾天空,但盼风雨来,能留你在此;隐约雷鸣,阴霾天空,即使天无雨,我亦留此地。”

    “姐姐,合作愉快。”

    “嗯。过几天……初试镜加油。”

    作者有话要说:  许若华:你还不起,一次两万。

    南佑疏:……完了,轮到姐姐讲怪话了。

    南佑疏:再次念诗暗戳戳地表白,还有谁,严依和魏柏晗,姐姐联手吗?

    许若华:嗯。

    大小狐狸在来的路上合计好了的,一次靠着演技,联手,毫无道德可言的小妙招。所以阿南小时候没喝到母乳,是大伯在工资里扣出大半买的牛奶粉。文章进入到《赎忌》阶段。

    大家好,正补觉,垂死病中惊坐起,发文时间未设定,依旧是四千,sorry~

    另外修了一下前文设定,南佑疏半岁失去母亲,有bug来找我,端午节的评论我会逐一回复哦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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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1章

    初试镜

    《赎忌》的初试镜,

    在同样炙热的盛夏,拉开序幕,

    南佑疏合上几乎能背得滚瓜烂熟的剧本,微微閤眼,指尖摩擦着指定女主的名字,薄唇轻念,细语到自己都听不清。

    天边云卷云舒,很是惬意。恰时白云被风儿吹开,一道强光照射进了老城区的玻璃窗,坐在书桌前的南佑疏撑手挡额,

    依旧没因夏季黑半分,

    那随意束扎起的发丝,

    和手腕骨上因为手臂太细而快滑落到手肘处的黑色发圈,让这人透出强烈的少年感。

    女生因为阳光微微蹙眉,念台词太多,

    嗓子发干地舔了舔唇角,

    随手端起咖啡杯,嘴皮有了润泽后,眉头又舒展开来,

    她清秀冷淡的面容,像是点缀在薄荷叶上的冰块,见她一眼,

    心中的燥热和火气,

    都会消逝大半。

    如果说许若华是一杯冬季里的朗姆桂花拿铁,

    亦虚亦实,旁人不会点,极度苦涩后才品得出那朗姆果露和桂花的淡甜和微醺,

    蔓延一丝窝心的余韵。

    南佑疏则是一杯点缀在夏季里的冰博克,冲进那柠檬叶冰咖里,让牛奶在咖啡中反客为主,冰鲜顺滑,相得益彰,无糖分,回甘不浓郁,但持久。

    “疏疏,下来吃饭!明天试镜你又要走了,多金都坐好等你了。”

    “知道了大伯!就来。”

    房里传来清脆透彻的女声,南佑疏迈着长腿不急不缓地出房间,老房子,房间门吱呀一声,地板踩起来也是有响动的,客厅里的一大一小,已经坐好等她来,女生浅笑,无意间瞥了眼客厅的窗外。

    骄阳暴晒反上来的草味、呼掠而过的鸟影、街边吐着舌头的哈巴狗、以及小三轮推车的叫卖声和城管车的巡逻声,这是生活,是s城的另一面。

    自从南志宏王梅发了疯后,南多金的去处是一个大问题,按法律来讲,南佑疏和南启承都能合法领养她,由于南佑疏和许若华现在都忙于事业和工作分身乏术,暂时将多金送到大伯这住一段时间,以后再接走。

    南佑疏出于一丝若有若无的愧疚,为南多金夹了个煎蛋,他不挑食,别人送什么他吃什么,一点防备心都没有,也不知道是不是傻人有傻福,离开南志宏王梅后,他既一点儿也没哭没闹,好像因为前几年见过自己,对自己甚至有些莫名地依赖。

    也对,他感情迟钝,本就不明白什么是爸爸妈妈,邻里反应,南多金总是被学校劝退,是因为成绩零鸭蛋拉低总分外,还不会说话,模仿归模仿,可能他记忆力超强,但却不明白自己说的所言所语是何意。

    两人不会当爹妈,无知过了头,炎热的夏天还给南多金裹一层外套,想把他的感冒“闷走”,从那天之后,多金身上就热出了许多细疹子,还为了面子欺骗自己,依旧没让多金去适合他的学校,哪怕小学里多金成为了全班嘲讽宣泄情绪的对象。

    大伯知道这一手是面前的女生策划的,并未多言,南志宏该,王梅也不是什么善茬,一个虐待小佑疏身体,一个专折磨人心理,要是南佑疏没那么坚毅倔强,恐怕早就……如今疯人院的归宿,也是他们的因果现世报。

    暗自感慨思量千万遍,在自己不在的那段时间,那个叫许若华的女人,当真将她养得,用个不太恰当的词,“焕然一新”,唯诺瑟缩逆来顺受到杀伐果断毫不留情,整个人都泛着恰到好处的自信,粉丝偏爱她这种光芒。

    只是,她如今从心底对自己家南佑疏,到底怎么想的?

    “多金。”南佑疏的声音打断了南启承的思绪,她做了个决定,捏了捏他胖乎乎的小脸蛋,“明天你就要去康复机构了,等我不忙档期有空时,我也会从简单的特教知识,慢慢开始教你。”

    多金任由面前的人捏着自己,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什么机构、知识对他的大脑来说太复杂,只觉得这人长的不错,她说什么就是什么,眨眼点头,继续戳那个半天夹不起来的蛋。

    明天试镜,今天赶车,阿秧和司机发消息悄摸摸在小区后门候着了,南佑疏推门离开前,转身拥了拥一老一小,大伯俞加年迈,已没南佑疏高,多金也才及南佑疏的腰处,南佑疏仿佛成为了这个家的顶梁柱,她推门,耳畔传来了一声稚嫩的“姐姐”。

    大伯和南佑疏惊讶对视,听说他模仿归模仿,但从未主动说出有指定性的词汇,比如他从未开口喊过爸爸妈妈。

    南佑疏因为和她“同父异母”,心结和愧疚感在那,和他对话都用我,从未自称过姐姐一词,这孩子现在看起来居然有些讨喜,南佑疏攥着衣角,干巴巴地嗯了声,眼看时间不等人,光速离开了。

    不知南佑疏知道南多金不但喊她姐姐,还在那天许若华的车上,喊了人家影后一声“姐夫”,是何种表情,又作何感想。

    ……

    剧组地点隐蔽,各家粉丝都摸不透行程,南佑疏抵达时还算早的,陆陆续续才人满为患,确实有很多重量级的大前辈,出行阵仗都不同些,各种身着的保镖在片场里走动,太阳大,他们手上都拿着冰镇水果或是冰饮料,为他们的明星老板来回奔波。

    南佑疏不善交际,礼貌招呼后,就把太阳伞撑开,静下心来,蹲在那继续仔细翻阅剧本,神情认真,仿佛听不到也看不见附近的趋炎附势和战火暗涌,殊不知这一幕,又被多少人认为是装模作样。

    阿秧心中疑惑难解,赎忌的资源是好,可是另一位女主实在是喜怒无常,花花和杰瑞又多有摩擦,怎么阿南还是如此看重,不过既然阿南喜欢,自己必然要支持,思及此处,一溜烟跑去为她带冰水降温。

    “嗯?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南佑疏没回头,只见地面的伞边多了个人的阴影,有些疑惑。

    “我靠,你看多少遍剧本了啊,这都是你画记的?我也是演员可不可以借我看看?”

    南佑疏抬眸,一个衬衫大裤衩子的女生正插兜感叹,想要接过南佑疏手上的剧本看看,那手顾自就伸过来了。

    望着这“伸手党”的行为,南佑疏没拒绝,没别的,南佑疏在五秒内就断出了她根本不是什么同行。

    乌青的黑眼圈和凌乱的头发,极憔悴的面容看得出她经常熬夜,攥着冰咖啡的手上有些老茧,无论是不是知名演员,对自己的保养和打理都是很注重的。

    南佑疏鼻子很灵,她身上,连防晒霜的气味都没有,取而代之的是一股书尘气。

    无糖纯美式加浓缩,南佑疏叹息,这人大概没救了。

    “给你看吧,其实我觉得这处xx有点渣。”

    “什么!不可能……!我看看我看看,这处是吧?!那是埋伏笔吧。”

    好了,她是作者。

    南佑疏无声沉默,她故意的,只有作者会因为别人说她笔下的角色而急眼跳脚。

    之前自己边看剧本边用余光注意到这人,她四处找面相好的女明星搭话,碰了不少壁,还被别人保镖撵走了一回,南佑疏还真以为她被撵了,原来是悄无声息绕到自己身后了,果然体虚,走路那是半点人气和动静都没有。

    只是,听说赎忌作者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胖男人啊,难道是剧组故意掩盖?消息不实?

    两人年龄相仿,那人见南佑疏如此大方,心中微惊,蹙眉蹲她身旁,便翻看便啧啧,露出了慈母般的笑容。

    看吧,南佑疏不知道该不该庆幸自己一进片场就“勾搭”上了原书作者,庆幸有不少眼拙的已经暗戳戳得罪了她,如果南佑疏没记错,参与选角的场面会视频直播给原书作者,她有投票权和否决权,谁知这人竟就在现场,因为年轻没人把她当回事。

    “你是哪家公司的?”大概是身边这人没什么距离感,南佑疏百年难得一见主动搭起了话,绝对不是因为想熟了之后当面给她递刀片,逼她给自己写一个完美结局,不再意难平。

    “我……呃艾比扒拉公司,没什么名气,你叫我唐一就行,我倒是知道你,南佑疏,前几天演唱会动静可大。”唐一推了推近视眼镜,将剧本塞回,又道,“这初见的这一幕,实在是令人唏嘘。”

    艾比扒拉?南佑疏有些想笑,这作者好玩得很,胡扯个这么奇怪的名字,还以为能瞒过自己的眼睛。等等?她不是在给自己透露考题吧?

    她太单纯了,两人同时想道。

    唐一觉得南佑疏主动给别人看重点一点防备心也没有,有种操心自家孩子的感觉,殊不知南佑疏在心里打了无数个省略号,平时跟着许姐姐混娱乐圈玩心术混惯了,突然遇上这么个因为自己给剧本就透考题的老实人,还……有些不习惯。

    唐一见阿秧快回来了,起身拍肩,极短促地道了声有缘见,消失了。

    南佑疏握着剧本垂眸,不知是不是这作者为了考察演员门对全书的理解度和熟练度,故意混淆视线,跟每位她搭讪过的女星都提点一番,等下初试镜杀大家一个措手不及,不过既然她都说了,南佑疏还是多留意了初见时的那段。

    于此同时,她还回怼了那一道极具敌意,不善的视线,严依。

    作者有话要说:  南佑疏:小福星的称号也许不是白叫的。

    感谢在2021-0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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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2章

    耳尖

    “演员可以进去了!按照抽到的号码来,

    为各位设置了候场间,有空调,

    各位辛苦了,来这边走。”一个工作人员大喊,几位“审查官”已经就坐。

    南佑疏的手气,总是有些极端,不是一就是末尾,这次她又是1号,本来紧张的情绪在推门那一瞬间又涌动了一下,严依还在后面诡异地笑出声。

    “南佑疏?”导演低头确认名字,

    长得就一副刚正不阿铁面无私的严肃模样,

    南佑疏闻言点头,

    恭恭敬敬地应是,扫了扫,刚刚那位叫唐一的不在现场,

    有个空桌子上故弄玄虚地放了部手机,

    摄像头正对着南佑疏。

    “你不是爱豆吗?怎么……”一个穿着正式的女人突然蹙眉开口,笔尖点着南佑疏的履历,似乎是不大满意,

    “南佑疏,出道,解散,

    拍的电视剧还没播。”

    一句话,

    将南佑疏贬得一无是处。

    导演面露疑惑地转头,

    直言直语:“我记得她人气还是挺高的吧。”

    “李导,我们又不缺人气,已经有个许若华了,

    行了南佑疏,开始吧,这不是你那简单的唱跳舞台。”

    南佑疏心中了然,这个剧组也不完全清明,她最厌娱乐圈不公平鄙视链,拍电影的看不起拍电视剧的,拍电视剧的看不起爱豆和综艺咖,早些年地下rapper们也经常diss偶像派的说唱,反正哪哪都有不公平。

    “表演部分为,唐珞初见陈婉柔那幕,因为许若华忙,剧组就不安排对手戏了,无实物表演,一分钟琢磨,时间倒计时结束后自动开始。”

    南佑疏望了望那手机,不知说些什么好,看来是自己高估她了,没转折没试探没故意混淆视线,这作者,还真把考题透给自己了?就……此刻女生有一种打游戏通过一百关后再打初始关卡的感觉,微妙又难以置信。

    南佑疏站在场地中间闭眼,女人摇摇头不耐烦地看向窗外,听说南佑疏和上个剧组的严依不和,定是仗着自己粉丝多人气高就胡作非为耍大牌了,自己以前倒是和严依有些交情,她那部成名作就是自己选她的角,也是选对了,思及此处,对南佑疏越来越不满意。

    “我开始了。”南佑疏鞠躬,起身时,那眼神忽地变了,在场的选官们都短暂地惊讶了一下,背上鸡皮疙瘩就开始起来了,下一秒,她那融雪般的嗓音响起:“你是老师吗。”

    要说为什么选这段,那是因为这幕最简单也最难,就一句话,其他全是靠面部表情和眼神戏撑起。

    不过,这自然难不倒日夜不休又有许影后亲手指导的南佑疏,人的声线不大能做出太大改变,南佑疏声音依然透着冰凉,可刚刚那句“你是老师吗。”,恰好需要透出疏离与渴望被拯救的意味。

    导演和编剧对视挑眉,目中有些惊讶,不愧是大舞台下来的人,不怯场,很好,而且她的眼神,这种整体的呈现方式,实在是特殊又十分······熟悉。

    表演无非喜怒哀痴真,不光要眼神,要到面部、全身,也就是——层次感。有的人表演笑,就咧嘴笑,那不行。

    南佑疏,你记住,要眼睛笑,在嘴笑,最后全身因为喜悦稍稍颤抖,细微的手指微捏,都很重要,表演不是完成任务,单个单个来,就算你去演个路人,那也是属于你的一整场过路戏。

    南佑疏,眨什么眼睛呢?明白吗,越简单的演绎起来越复杂,也别光点头,现在当我面来一遍,怕什么,我不凶你。

    不对。过来

    !你说说你怎么做的,眼睛又戏了,嘴抿着做什么?嘴到位了,有梨涡了,那眼神又没到位,不许撇嘴角,不许哭丧小脸,不然。

    南佑疏想起女人说的话,逐渐渐入佳境,然后演技大爆发,唐璐当时的拧巴和不自然,全数展现,怎么说,表演学也是南佑疏大学专门攻克过的专业,她将手微不可察地往衣襟后面藏了藏,又低头,那耳尖居然说红就红。

    这下女人不好为难南佑疏了,导演心下一沉,默默将南佑疏的名字记了记,她别第一个出场,就把今天的标准直接拉高吧。

    藏手是因为唐珞不想让陈婉柔见到她有些脏污的手,低头是因为她才发现自己衣服也没干净到哪去,面前那个女人衣着得体带着香气,让她想躲,想陈婉柔上完课快点走。

    编剧也觉得有些奇怪,这些能演,那耳尖怎么回事?难不成还有人类能自主控制自己的耳朵吗?严格地瞧了几眼,都没发现南佑疏有往耳尖上提前扑腮红的痕迹,而是肉眼可见的从脖根开始,渐渐腾升。

    只有南佑疏知道,她是恰时想起了许若华见她垂头丧气,真的用手打了她的手心,带点力度的那种,约莫无秒后那股若有若无的痛感才彻底消失。明明说好不凶自己,凶了,最后凶完了,还要淡淡鼓励一番。

    “行,可以了,南佑疏,先坐回去,等表演完公布名单。”导演在白纸上圈点勾画,看不出是打勾还是打叉,也没过多评价,表情依旧十分刚正不阿。

    一个一个就去,又一个一个出来,为了防止透露初试镜的片段,试镜前的候场室和试镜后的候场室不一样,不过有空调,就好多了,南佑疏等了将近三个多小时,在靠椅上等啊等啊等,眼皮微微合上,当着叽叽喳喳的同行的面沉沉地补了一觉。

    众人只觉得南佑疏是心情低落自我放弃,混吃等死了。

    结果名单公布,南佑疏进了,听到自己名字的时候,女生意料之中地点点头,倒是冷静,她心中早有几分把握,要是初试镜都进不了,她还叫什么许师姐。

    难得是后面,有几位大咖前辈,今天南佑疏面都没见着,因为人家有专属休息室,估计有人领路,也不需要坐着候场,这些前辈自然也进了,与此同时,严依也进了。

    南佑疏垂眸,指尖摩擦着空水瓶,冷静下来客观分析,一,她人有病但演技确实不差,不然也不会进YHS;二,今天那个女人好像比较中意严依,估计是有交情,按严依的性格,指定散播了一些对自己不好的传闻。但好在,女人话语权应当没有导演重,不然都那样贬低自己了,名单上还有自己的名字。

    落选的人纷纷在候场室里唉声叹气,还有好几个直接哭了的,导演一行人恰时走出,好多人围上去求第二次机会,说自己今天是怎么怎么了,被什么影响了,才没发挥好,再给一次机会保证给他们一个惊喜。

    导演摆摆手,将口罩戴起,语气严肃十分:“我不需要你们的惊喜,因为已经失望过了,这对别人不公平,名单确定了不会改,通过初试镜的,请暂时留宿剧组。”

    留宿?!众人大眼瞪小眼互相对视,很显然她们什么东西都没准备,也没有提前收到会留宿的通知,南佑疏无声叹息,她习惯了,之前的选秀也是如此。

    只是,这么一来,和姐姐的“异地恋”时间又要变长,不知要到什么时候,送戒指的事,也得缓延,算了,等自己有幸成为和她搭戏的唐珞,再送给她也好。

    有在名单内的女星不满,提出抗议:“我们这全都是明星,又是女人,出个门水乳防晒都没备,怎么不提前通知啊,我只睡得惯自己的被褥,而且夏季,这里又是深山老林,是想让我们被蚊虫咬死吗。”

    导演肃声:“可以,回去吧。回去准备准备,将要带的细细挑好,不用急,不用看我们安排,也不用管许若华的时间和拍完戏后的行程,慢慢来,你看你们,要是能支的动人家许影后,那我无所谓,我把剧组都搬你家里去,您说今年拍还是明年拍,都行。”

    中国人优美的传统文化,反话。所有人哑巴了,刚刚起哄的几位女星默默坐回了座位,谁也不想错过和许若华搭戏的机会。

    编剧打和场,说李导啊就是这个怪性子,莫怪,住的是单间宿舍,被褥房间都准备好了的,消毒除菌,护肤品也是赶着大牌挑了买在那,就坚持坚持,再试两轮许若华就来了,这是个多难求的机会好好准备。

    就在她人唉声叹气吐槽剧组安排时,南佑疏的眸星微亮,只听见还有两轮姐姐就来了,不过一个半月,她可以,她等,那心中的火被彻底点燃,撩起,肆掠,或许南佑疏喜欢关于有许若华的挑战,留在你身边的,只能是我。

    这一周内,南佑疏不是看剧本就是半夜散步,今晚一个人漫步时,又遇到了那个作者,话说角色叫唐珞,她下意识说自己叫唐一……难道剧中还是自己演年下一吗?虽然中为点明,模棱两可勉强称互攻,但这作者的偏心太过于明显。

    “南佑疏,你耳尖怎么红的?教教我,太绝了。”唐一依旧在将近十一点的时候揣一杯无糖冰美式,上面夹了一只细烟,就着手打招呼。

    南佑疏盯了盯她手上的香烟,有些呛鼻,唐一还以为是她也抽,递了一根,见她脸色越来越不对劲时,又收回,不好意思道:“哎呀抱歉,想起你有哮喘,闻不得这些刺激性气味的。”

    “少抽点。”南佑疏没接这话茬,也没太在意,将扎起的头发散开,那黑发绳绕着她的手转了几圈又停在了腕骨处,她微微歪头,“唐一,你说这个唐珞是个怎么样的人啊,我看剧本还是有些……”

    “看不透她就对了,看的透才有问题,估计作者写的时候都没摸不明白。据我琢磨啊,她是个矛盾的人,还有一些小偏执,这偏执刚好互补陈婉柔的那部分不确定。”

    “试镜时候没看到你哦~?”

    “啊……啊那是因为……”

    南佑疏唇角勾起一丝极浅的弧度,主动给这天真的作者找台阶下:“哦对,你们公司的安排,是我多此一问了,走了,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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