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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偏偏易如许懵懵懂懂的,谁对和她说话,她就黏着谁,小时候她发育也迟缓,在易于澜进幼儿园上小班的时候,她作为一个跟屁虫,迈着双小短腿,成天都是哥哥走到哪她就跟到哪。

    易于澜听惯了大家的表扬,周围人都说:你看于澜这孩子,才多大岁数呀就懂得照顾妹妹了,天天带着妹妹玩,再看我家那个孩子,实在太不懂事了。

    他完全知道这里面自己只需要付出多少,妹妹很好敷衍,没事就爱安静坐那涂涂画画,让她呆这儿别动她就不动,而自己只需要在她被蠢笨的困住时稍微帮她一下就可以了,好人很好当。

    所以他恨不得让全天下所有人都知道他很会照顾妹妹,他是天生聪明,但他完全不内向,也完全不介意让大家都知道这件事。

    这又不是什么需要遮掩的,他一直都明白怎么做才能保护好自己。

    进入小学后,那种差异就更加被拉大了,易于澜身边多了很多的朋友,他的社交能力仿佛是一种天赋,但那也只是他所拥有天赋的其中之一。

    而易如许作为一个这么聪明的孩子的妹妹,在被确认她连她哥一根手指头都不如后,就被老师同学给彻底放弃了。

    正因为她不管去哪都爱跟着易于澜,所以她的笨拙在易于澜的衬托下越发明显,渐渐地,周围开始出现了与在家时完全一致的话语。

    她天生就不太聪明,不过她哥是真的不错,每次搞活动做手工考测验,你看她哥都是全年级第一,综合能力非常强。

    易于澜并不在意这些话会对易如许造成什么影响,他心里就只有他自己,他也只会为自己打算盘。

    在他看来妹妹怎么样那都是她自己未来的造化,她总有一天会和别的男人结婚生子,自己能管得了她多少?

    就连他那对要么就不回家、要么早早就开始关着门吵架的父母,他都不是很关心,总有一天他会做的比他父母都好,到时候他一定会离开这个虚伪的地方。

    在这之前,顺手照顾一下那个傻不拉几的小幼崽,也没什么大不了。

    但是这种顺手的照顾也总有让人厌烦的时候,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有天易如许在爸妈刚吵完架的当口连着摔坏了两根体温计,关键是里面的水银不知道被她摔到了哪里。

    她拿着断开的体温计如临大敌的边哭边来他房间找他,哭着想要他抱,易于澜一看就知道她肯定是想拿出一根来做什么,结果摔断了一根又去翻箱倒柜找出了另一根,果不其然把另一根也给摔断了,同样的错误她总会犯到两次以上。

    当时易于澜也被父母喋喋不休的争吵弄的烦躁不已,他隐约听到了妈妈提到说:“外面那个贱人生了”。

    小孩天生的敏感与他聪明纤细的神经同时向他传递出了一个信号,以后的日子一定会更加水深火热,父母因为这个离婚都很有可能。

    他躲开她想抱他的手,把她推到了一边,心里的黑水开始泛滥,故意看着她说道:

    “你完蛋了,知道吗?没人能帮得了你了,以后也没人会要你了。”

    易如许当时就止住哭泣了,被吓得边吸鼻子边盯着他,眼泪一颗颗的往下掉,可她却连眼睛都不敢眨。

    易于澜只记得她真的在那里站了很久,捏着那两根断掉的体温计毫无存在感地站在他房间里,屋内太阳很浓烈,蝉鸣也让人心烦。

    他是把气都撒到了易如许身上,用了一种非常冷漠的方式。

    忘记她是什么时候离开自己房间的了,易于澜只觉得她在那里安静地站得越久,自己心里一层层叠加上去的东西就越发沉重。

    她烦死了,为什么这么蠢。

    可是,越骂她越嫌弃她,平时很少会针对自己的感情,却越是让他惊慌不安。

    总觉得好像能为她做些什么,总觉得自己似乎做错了,可他又拉不下自尊去拉过她抱住她。

    而当易如许真的离开他身边后,慢慢的易于澜才感觉到,那种不安又让人抓心挠腮的情绪叫做后悔。

    爸妈吵完架都出去了,爸爸不知道去哪,妈妈说要去出差,家里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还有那个已经换了好几茬的保姆。

    易于澜在房间里蒙头睡到七点才出来,本以为会在餐桌上看见易如许,可是出来后却根本没看见人。

    “她不是一直在你房间里吗?”

    保姆这么问道,易于澜听她说了这句话,手脚和背脊都开始控制不住的生寒发抖。

    像是为了掩盖自己犯下的一个小错误,完美无缺的哥哥怎么可能会把妹妹给弄丢?他撒谎了,说易如许在他床上睡觉,还让保姆千万别去打扰她。

    他拿了她的那份食物进去,可是却不知道该喂给谁吃,他屋子里根本就没有人,易如许下午天还很亮的时候就已经离开了。

    可是现在,天都已经快黑透了。

    她一个人,离开了家,她能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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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0·回忆(2)

    那种感觉易于澜总觉得自己一辈子都忘不了,他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被如此狂乱的情绪给席卷。

    他开始怀疑自己,又开始不停推翻过去重新建立妹妹在自己心里的位置。高了,不行,低了,更不行。

    那个蠢丫头这么笨说不定会在外面遇上车祸,还有很大可能被乱七八糟的人给骗走,卖小孩的新闻很多,她长得那么好看,万一被恋童癖的男人给……

    易于澜都不敢再继续往下想,白天是打碎了两根体温计的易如许呆站在那里不敢动弹,可回过神来后,他发现呆站在那里不敢动弹的人居然变成了他。

    只不过是两根不值钱的温度计而已,她居然会相信所有人会因为这个就不要她,她居然会为了逃避这个不足为道的惩罚就从家里离开!

    她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她已经过了三岁三年了,为什么连这种话都会相信?

    可是,自己当时不就是觉得她会相信所以才对她那么说的吗?当时给她带来了那种绝望感的人,不就是他吗?

    易于澜感觉自己的心跳就没正常过,他脑子里不断掠过易如许在外面的危险处境,几个小时够她出非常多事了。

    整整给自己做了十几分钟的心理疏导,易于澜心慌到连呼吸都不顺畅了,他手心里都是汗,连忙跑出去开始寻找起妹妹。

    他几乎把小区的每个角落都找遍了,她平时最爱玩的地方也找了一遍,还有文具店、超市附近、靠近那里的整条商业街。

    天已经完全黑了,易于澜被崩到极致的那根弦最后还是断开了,他终于意识到是他没带好妹妹,是他把她给弄丢了。

    他以后可能都没有妹妹了,那个傻东西被他给害得没有家了。

    他想着想着居然就哭了,从来都很骄傲自恋的易于澜第一次因为自责,所以在街上边走边哭,看起来非常符合他现在的身高和年纪,那些早熟都被抛得无影无踪。

    他又害怕又后悔,如果可以把妹妹找回来他一定要和她说对不起,她是那么相信他,可他却带她受苦,让她饿着肚子,利用她来当出气筒,骗的她连家都不敢回。

    明明她最依赖的人就是自己,可自己却一手把她给推了出去,明明她就什么都没做,她也并没有干什么坏事,那个傻妹妹还老是被他给拉出来,给他自己不小心犯下的错误来背锅。

    不管被他背地里偷偷欺负了多少次,她看起来也还是很相信他。

    易于澜也不敢回家了,他害怕回家后妹妹还是没被人找到,他泪眼模糊的在路上走着,边走边一直想着,要是这次能找到易如许,以后一定要加倍对她好,反正她很好养,自己只要稍微分出一丁点心思来照顾她,她就能过得很好。

    可是他现在就连找都找不到她了。

    最后,在最无助的时候,易于澜发现自己来到了学校,周六这里放假,里面已经没人了,大门也是被紧紧锁上的。

    他没地方去,只能沿着旁边的路慢慢走,擦掉眼泪后,易于澜看着车上的人流,又开始想易如许会不会已经被车给撞死了。

    拐过一个街道的时候,易于澜看到了一排垃圾桶,旁边还有一个很适合坐下的台阶。

    他有点疲惫地直接在那坐下了,双手抱着膝盖把脸也搭在了上面。

    现在就去警局报警的话,还不到立案时间,告诉爸爸妈妈,他们估计也只会抽空打个电话,让保姆叫人出来一起找。

    易于澜想起有一次他在街上看见一个女人着急的绕着广场转了三圈,还连续问了他三次:“你有没有看见一个男孩子,胖胖的,穿着蓝色羽绒服。”

    每次他都说了没有,可每次那个女人转回来后还是会问他,他当时冷眼看着只觉得她蠢,可是现在,他好像有些明白那女人当时的感觉了。

    做什么都很顺利的易于澜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强烈的挫败感,各种情绪快要把他给击溃。

    到底年纪还是太小,再怎么因为自己的聪明早熟而骄傲自满,他也只是一个六岁的孩子。

    周围慢慢安静了,偶尔有车流驶过的声音,他难受极了,直到五个垃圾桶后并排的角落里面,传来了一声小小的咳嗽声。

    易于澜听到了,他连忙抬起头,怀疑是不是自己太想找到易如许所以听错了,可停了几秒,那咳嗽声又响起来了。

    易于澜连忙起身跑了过去,途中踩到黏黏的东西差点跌倒,他扶着垃圾桶才站稳,定睛一看,里面真的有团小小的人缩在那里坐着。

    周围没有光,易于澜不确定地开口叫了一声,“易如许?”

    那团小人没有回应他,反而缩得更小了。

    他过去一把拉住她的手,把她给提了出来,走到旁边的路灯下一看,确定了她真的是易如许,她前所未有过的脏,手里还拎着一个散发着异味的塑料袋。

    “你干嘛去了!干嘛自己一个人跑到外面来?为什么大晚上了还不回家!”

    他气的把她的手抓得越来越紧,易如许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新的眼泪很快又流下来了。

    “我到处找你!”

    “手里提着什么?脏死了,快扔掉!”

    他看着她这样子就觉得有人会嘲笑他这个哥哥当的不好,见她又不说话又不肯扔那个白色超市塑料袋,易于澜直接伸手去抢,三两下就把她的东西给抢了过来。

    打开一看,他发现里面都是些垃圾,很多别人吃了一半的东西,甚至就连还剩下不少红壤的西瓜皮都有。

    “你打算自己在外面捡垃圾,靠吃这个活下去?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

    易如许被他劈头盖脸一直骂,终于大声哭了出来。易于澜想抓她的手,想拉她回家,可是她挣扎的太厉害,他不知道平时一直都很乖的妹妹今天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也很慌,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她安静下来,两个人都是孩子,还没到发育出两性特征的年龄,易如许的力气不比他小,易于澜根本制不住生气起来的易如许。

    最后他好不容易抱住妹妹了,她还是在不停扭动着想逃开,易于澜突然想到自己在电视上看到的情节,每次女生不愿意的时候男生就会亲她嘴巴,然后女生就会安静了。

    所以他直接把易如许推到了垃圾桶上,抵着她的额头,然后找到她的嘴巴开始硬吸了起来,他触碰到了她温热的口腔,口水湿湿的,舌头好滑,嘴巴也好软。

    平时看着就感觉很软,果然就是很软,易于澜脑子里一直在胡思乱想,易如许好像也被他给亲懵了。

    最后他分开了,两人都憋着呼吸在亲,都呼吸急促。

    真的有效。

    她平静下来了。

    易于澜不知道该说什么,两人既没有害羞,也没有吵闹,最后易于澜扔了那袋垃圾,牵着易如许的手回家了。

    回去的时候保姆不在家,看起来像是去找他们两个了,易于澜带她去洗澡,亲手把她从头到尾洗的干干净净,自己也跟着一起洗,然后又连着刷了好几遍牙,易如许也没能幸免,被他用牙刷用力刷了好几遍。

    他给她换上了睡裙,很不熟练的捣鼓吹风机,把她的头发勉强吹干,然后拉到自己房间的床上,把她裹到了被子里。

    从头到尾易如许都没说过一句话,关了灯之后,易于澜也躺到了床上,他翻身把易如许抱到了怀里,在她柔软的身上蹭了蹭,然后又开始找她的脸。

    易如许没反应,过了一会儿,她转过脸,易于澜伸手摸了摸,找到她的嘴巴后,再次贴了上去,伸舌头进去开始亲。

    满足心里极度想要再来一次的冲动之后,他不再碰她嘴巴,只是抵住了她的额头。

    他紧紧抱住了易如许,闭上双眼,很快就睡着了。

    61·回忆(3)

    从那之后,易于澜就养成了抱着易如许才能睡得着的毛病,他非要亲手给她洗澡、给她梳头发、给她穿衣服穿鞋穿袜子,时时刻刻牵着她的手才能安心。

    一开始他是怕她又跑丢了,后来就是形成习惯再也改不掉了。

    人人都说易如许蠢笨,易于澜比谁都清楚,这其中甚至还有他献的一份力,毕竟如果双胞胎妹妹不够笨,怎么能突出他的聪明独一无二?

    可是慢慢的,他越发变得不像以前的自己,不再觉得自己因此而变得高大,反而在心里记住了那些嘲笑他妹妹的人。

    虽然面上看起来依然温和,可一找到机会,他就会不着痕迹的欺负那些说易如许坏话的家伙,那些小孩都懵了。

    为什么以前明明在易于澜面前说易如许不好,他就会变的很亲切,可现在却……

    最后,大家似乎都觉得易如许是不能随便欺负的,因为每次说了她什么,之后总会被易于澜联合起身边的人针对。

    但是易如许还是和以前一样,甚至她变得更加内向了。

    本来她还会因为需要处理自己的生活琐事,从而和身边的人发生不可缺少的联系,可后来易于澜将那一切都给承包了下来,她就连跟别人说话都变得没必要了,整个人都围着易于澜打转。

    易于澜总觉得自己“爱”上易如许了,那天他亲过她两次,后来一直都忘不了,好像哪里有些不对劲的样子。

    他其实隐约知道这种吻代表着“爱”才会做的事,可他们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妹,以后也结不了婚的。

    他还处在根本就不懂爱是什么的年龄,可幼时的启蒙阶段,他心中萌生的有关男女之爱的全部,都与易如许有关。

    那个漂亮的、笨笨的、什么事都依赖着他的妹妹带给他的感觉,已经在他心里隐约形成了几分未来理想型的影子。

    亲情与爱情在成长过程中便已经混杂在一起,让他无法分清的同时,还让他在不知不觉中开始对易如许越发重视。

    那个年龄正是结婚敏感期,班里的小孩总是笑着谈论我爱某某,我以后要娶某某当老婆,甚至还有买很多零食和礼物送给女生的男生。

    而易于澜对班里那些小屁孩半点兴趣都没有,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易如许身上,他很在意她对自己的态度,也很关心她平时都和哪些人说话交流,甚至还偏执的认为她跟别人玩到一起就是背叛了他的感情。

    为了不让她老是和那些女生男生说话,易于澜撒各种谎骗她,强制性的让她将注意力都放到了自己身上。

    她这么傻乎乎的,很容易被伤害,不能和别人一起玩!

    而且他都对她那么好了,她怎么还敢放着他不管,去和其他人说话?

    如果他做了这么多,和别人什么都没做收获的成果是一样的,那他的付出岂不是都变成笑话了?

    易于澜一直就这样,自私又利己,坏的明明白白,小小年纪就腹黑的不像话。

    如果人之初性本善是易如许,那性本恶说的就是他。

    所以,易如许连一个朋友都没有了,她被管的只能靠着易于澜转,而易于澜则是把身边所有人都变成了能说上话的伙伴,每一位的关系都处的很可以。

    等他把所有关系都处理和谐之后,确保周围不再对易如许有半点恶意,这才愿意把她带出去溜溜。

    从放养的妹妹,变成了被圈养的妹妹,易于澜的宗旨慢慢在成型,不是我的我绝不插手,是我的我就要插手到底,就连她穿什么颜色的内裤也得由我来决定。

    那段时间是观念加深的时期,易于澜管的越来越多了,以前是保姆帮易如许干的活,都慢慢被他给揽了过去。

    八岁的时候,班里有个男孩说他喜欢易如许,还想让她做他女朋友,放学后他马上就被易于澜给打了一顿,就连书包课桌都干翻在地上。

    那个时候的他就已经诡计层出不穷,明明是他把人家给揍了一顿,结果却变成了那小孩被叫来了家长。

    因为易于澜在恰当的时候添油加醋抖出了他想和自己妹妹谈恋爱的事,这在学校是被明令禁止的。

    才几岁,脑子里就开始想这玩意了?这不丢人么?

    这种事还只是冰山一角,易如许从小漂亮到大,小时候肉肉的很软萌,抽条后非但没有长残,反而还越发明丽漂亮。

    易于澜给她挡掉的桃花是随着年龄推移呈指数增加的,他的手段也变得更加多种多样。

    他把她看紧的同时,还不断污化她身旁的人,一是怕有人趁他不注意把易如许给拐了,二是他黑心眼,就喜欢看见妹妹害怕,然后和小时候一样,时时刻刻都要跟在他身后。

    后来,父母吵架也吵的越来越厉害了,见面就吵,吵完了就开始互相冷嘲热讽,说出的某些言辞简直不堪入耳。

    易于澜听的都烦,易如许完全不敢动了,找地方躲起来就开始哭。

    于是九岁之后,他每一次长假的时候都会带她去乡里爷爷奶奶家,不止易如许玩,易于澜比她玩的还疯,他每到一个地方第一件要做的事都是圈地,确认自己的领土霸权。

    谁欺负易如许他就打,谁不听话他就想办法捉弄对方,仗着自己智商高,很快就把一帮吵闹又不懂事的熊孩子都给驯服了。

    然后他又开始疯狂给易如许灌输那种“虽然我没说,但你完全能从我的行动里发现我对你很好,我对你绝对世界第一”的观念。

    想去哪里干什么想去哪里玩,首先都会提前几天哄得易如许对那地方感兴趣,然后在她念念不忘时,主动提出带她去。兵不血刃就斩获了易如许的大量好感,易于澜成就感十足,

    他就没翻车过,妹妹变得越来越喜欢他,他能感觉到自己和妹妹已经融洽到仿佛重新回到了子宫,两人都紧紧依靠着彼此。

    他为了从她身上得到更多,为她做的事情也越来越多,把她宠得越来越怯弱无能。

    反正,只要她不会就一定得来找自己,她也没办法去找其他人,她根本不敢和人交流。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了12岁,那年,易于澜的身高被发育迅速的易如许给超过半个头,自尊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

    他拼命打篮球,跑步,跳跃,喝牛奶,甚至连营养品都吃上了,可是一看到易如许低头瞧他,他还是心烦的要命。

    夏天的时候,他第一次离开妹妹,主动争取名额去国外游学,想要逃避这种极度不适感。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易于澜回来后终于开始长个子了,他看着扑到怀里抱着他、可头却只到他下巴的妹妹,心满意足。

    同时,那个关于“爱”的概念,也在充分的离别相思之情滋润下,变得与日俱增,越发茁壮。

    他承认他夺走了妹妹的独立人格,一点点的,亲手将她的人生变为了自己的附属品,而且目前看来,以后似乎也是分不开了。

    他投入了难以计数的时间、精力、以及于他而言本就极为稀缺的专一感情去爱去呵护,以易于澜的性子,杀了他估计都不可能将自己的心尖肉割下来白白送给别人。

    而易如许本来就性格内向,现在还缺乏了最基本的生活常识,这些都还好说,想学也能学,关键是她从小到大根本就没融入过社会,属于各方面都很难自理的人,决定离开他时,心理层面的压力比任何压力都更大。

    ……毕竟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易于澜给自己找的理由也很合理。

    自己对她好,那她就得付出对应的代价,没道理他什么都替她做了,把她养的干干净净白嫩漂亮,就是为了把她送到另一个男人手里。

    如果哪天他这么对她说了:“你要是遇到想结婚的男生了,一定要先和我说,我考察后会亲手把你交给他的。”

    那绝对是他在开惊天动地级别的玩笑。

    没可能的。

    易于澜觉得自己不想个方法去把那人不着痕迹的杀了就不错了。

    ————

    满两百珠的加更来了~

    62·回忆(4)

    所以说易于澜还小的时候,就思考过感情问题了,他试图把妹妹未来与别人可能会有的恋情断的干干净净。

    可真到了周围人都开始试着谈恋爱、找女朋友的时候,易于澜自己却第一次感觉到了无所适从。

    在那种“她长得漂亮”“要不写情书追她”的话题里,他显得格格不入,

    好像他是个gay一样,因为他对周围的女生一点都提不起兴趣。

    他会假装这有点意思,可是却从不亲自上阵,他的那帮跟班小弟们,都有所谓的“女朋友”了,可他这个“老大”却还没有。

    易于澜开始重新思考自己对妹妹的需求,他想要的是否就只是已有的这些?

    他是不是该拿走更多,才能匹配上自己这些年来对她无微不至的呵护?

    比如说,感情什么的,或者,让两人的身体变得更紧密一点。

    可是……那样的话就是进雷区了。

    他第一时间就把自己的念头给否决了,易如许或许不懂可他却非常懂,他刚记事就很明白血缘关系之间不能结婚,在一起也只会被所有人厌恶。

    他对这些会引人不快的“点”,把握的相当熟练。

    所以,起初这也不过是一个想法,微不足道的,就和七年前他第一次亲了易如许,事后联想到的“爱”是一个道理。

    没想过要去刻意实现什么,只是一个不影响生活的小念头,现在的关系他就挺满意的。

    而那些好看的女生在易于澜眼里就好像是白菜萝卜,他看不出她们到底美在哪里,明明就都普普通通没什么亮眼的地方。

    反倒是妹妹,她变得越来越白,眼睛也越来越亮,手腕一下就能被他抓住,哪怕两只手腕合在一起,他都能一只手把她握得紧紧的。

    纤细,软嫩,娇弱,眼里全都是他,细看还能看出她的依赖和崇拜。

    她越来越甜美,眼下正处于离了他就活不下去的地步,好像已经完全变成了他的所有物,整个身上都是待他占有的宝藏。

    易于澜心旷神怡,但是他却不再允许易如许像小时候一样,睡在他的床上了。

    这一切都是因为,初中的男孩子们开始在班里广泛传播某些被家长老师严令禁止的东西,易于澜作为“王”一样的人物,自然不可避免的接触到了那些通篇色情做爱的低俗。

    什么是肉棒?什么是小穴?为什么伸手去摸女人下面她会像哭一样叫,为什么要叫某些女性母狗?把阳具干进甬道,花心在哪?喷水是漏尿了吗?

    高潮过电又是什么感觉?为什么被他们写的就跟吸毒后的反应一样?

    在这之前他还是干净的,性器官从来没有作妖过,除了最基本的阴茎插入女性阴道,卵子受精后就会怀孕,他并没有去了解过这些特殊名词。

    但是易于澜就是这样,好奇了就不会放着不管,于是他对这些歪门邪道表现出了极大兴趣,身边的狗腿子自然马上就把更多的禁忌送到了他的面前。

    从那些乱七八糟的,变成了画面冲击力巨大的色情影像。

    易于澜在同学家里看了很多,然后又要了一个视频带回去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研究。

    那里面的女人一直在叫哥哥,他对这个词最敏感,对着屏幕开始学着撸阴茎。

    第一次射精,就是因为那个女人颤抖着想逃跑,然后被她“哥哥”抓住大腿,狠狠干了几下,她淫荡又无助的连叫了好几声哥哥,结果被她哥给射在了里面。

    易于澜回过神来之后,从暗下来的电脑屏幕上发现自己眼神很痴,仿佛他就是那个男人,身下干的人是易如许。

    他愣了一会儿,第一件做的不是反省自己,而是又打开了那个视频,以男优的东西作为参照物,仔细对比自己的阴茎尺寸和那个男人究竟谁长谁短。

    他不喜欢输,所以如果以后真的要上妹妹,他一定要比这个男人上得好。

    捣鼓了好几天,易如许还想来蹭着他睡觉,被易于澜给赶走了。

    她脑子不想事,也不怕自己清白没了,易于澜心里这么粗鲁又生气的想着,可表面上却认真给她上了一堂课,还把一直死守着的性知识传授了一点给她。

    男生和女生长到这么大后都要分床睡了,你的胸开始发育了对不对?这就代表不可以了。

    没有为什么,因为大家都这么说,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

    当然了如如,哥一个人说了当然不算,大家说了才算,所以你不能再缠着哥哥睡,哥也长大了,需要自己的个人空间。

    什么是个人空间?嗯……就是自己独处的时间,你想想,你难道不想要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吗?

    想一直和哥哥待在一起啊。

    这样也不错,那每周晚上允许你进来一次可以吗?但你白天要乖要听话。

    别委屈巴巴的,你红眼圈也没用。

    ……好好好,那就,就每周三天吧,我陪你睡。

    别亲我!口水糊我一脸……

    易于澜对这粘人包一点辙都没有,但他开始越来越受不了她顺其自然的亲密接触,就像她穿着裙子跨坐在他大腿上,身体软软地贴在他的胸口午睡,他的阴茎会隔着裤子抵上她的内裤。

    他会靠着椅背忍不住动腰,想要用自己的东西摩擦她的下体,想和她做更亲密的事,比如说用手指拉开她的内裤,插进去一点,只进去一点点。

    可是易如许睡醒后却什么都不知道,她内裤有一点被长时间摩擦后自然生出的水渍,但也只有一点点。

    虽然有感觉了,但她似乎还没到会流水的年龄。

    易于澜想离她远点,可是他又抵抗不了那种被她边叫哥哥边亲昵的诱惑,对易如许来说那是正常的和哥哥亲亲抱抱,可对他来说却是魔鬼的呓语和挑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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