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想到今早晨看的新闻，林泽嘴角往上翘了翘，温和的面庞露出点笑意来。“林医生，上班啊？”
有邻居跟林泽打68招呼，他都脾气68很好地68回应，看见有孩子，还伸手掏出两块巧克力递出去68。
“快谢谢林叔叔！”
邻居笑着打68趣：“林大夫，你看，我家68孩子那是恨不得变成你家68的。”
路过拐角，林泽随手把垃圾丢进垃圾桶。
他低头看了眼时间，转身要走之际，无意间看见垃圾桶上方平台趴着只黑猫。
纯黑色的玄猫毛发在晨光中泛出赤红，竖成线的金瞳无声无息，它68安静趴伏着，凝望过来。
猫瞳里空空荡荡，却是盯住了林泽的眼睛。
对视超过三秒，黑猫依旧在盯着他看。
林泽皱了皱眉头，心里有点膈应，加快速度向前68走。
在拐出小路尽头时，林泽没忍住，不经意往后看了眼。
平台上的黑猫伸展肢体，还趴在原地68。
黑猫还是安静，金瞳明亮，无声凝望着他。
好像从刚才一开始就没有转移开目光，一直的，盯着他。
林泽加快脚步，却有种芒刺在背，那猫还盯着自己的错觉。
直到走出小区，附近人来人往，那种难受被猫盯住的毛毛异样感68才彻底消失。
“林泽，你想什么呢。”
一只猫而已。
可能是路正的事68情影响到了他，忍不住想起从前68。
林泽微微摇了摇头，低头笑自己神68经敏感68，精神68科医生当久了，有时就会这样。
他似往常一样，笑着走进医院，路上护士们跟他打68招呼，林泽一一回应后，进入办公室换衣裳，开始一天的工作。
“林大夫脾气68真好啊，我老公要是也这样就好了。”
护士们的细碎讨论声林泽只当没听68见，安静坐诊，查房。
走过216病房里，林泽停了下，里头病人谈天说笑，靠近窗户的病床空荡荡。
“林大夫？”
病人们看见林泽，“路正呢？”
“嘿嘿，你们还没有抓到他？”
“下次我也跑。”有病人抱着枕头傻乐。
林泽没有回话，又盯着路正的病床看了会。
眼角余光扫见窗外68树梢剧烈晃动，似乎是有野猫蹦过，林泽没在意。
“喵！”
窗外68，梨花跟小白68翻滚着摔到了地68上。
“都怪你！”
“喵！”怪你咧，非要跟我抢！
头顶细弱树梢断裂，没机会盯两脚兽了。
两只猫咪激情对骂着在四周转悠，想再找找盯两脚兽的机会。
“诶呀呀，这两只猫猫好可爱。”
一个年长护士叹口气68：“刚才两个小家68伙都饿到上树吃野果子了。”
“可怜巴巴的，为了吃个野果子还打68起来了。”
刚入职的年轻护士捞起四处查看环境、试图再次寻找好位置盯两脚兽的梨花，轻轻抱起它68：“太可怜了，我去68喂它68点饭。”
被剩在原地68的小白68：“喵？”
梨花被带走了？
就我一个赚外68快了？！
太好——“唉，小可怜见的，算了，你跟我走吧，我养你。”
被年长护士捞起来的小白68茫然：“喵？”
诶诶诶，你要带我去68哪里啊喂！
我还要赚外68快呢！
可恶的两脚兽，快放开朕！
护士：“小猫真可怜。”
可怜猫猫：“？？？”
可恶两脚兽，快松开我！
朕命令你，松开我，不准摸朕脑袋！
林泽并不知道他幸运躲过一次被猫盯上的劫难。
“你好。”
“我是林泽，路正的主68治医生，我下午有空，会按时过去68的。”
“我跟路正，认识了差不多十年……”刑警队对于林泽的询问中规中矩，崇文看不出任何破绽。
崇文整个上午都在公寓楼附近明察暗访，闲聊从林泽邻居嘴里套到了很多情报。
大部分68人回答差不多，林大夫为人和善，医术精湛、治好过不少病人，似乎还特别擅长儿68童自闭症。
前68几天崇文刚破了个案子，他们组最近休息。
他精力旺盛地68跟着林泽，林大夫如其他人口中所说的一样。
为人和善，不管是同事68还是病人都极喜欢他，完全不像是个能做出亏心事68的。
崇文吸溜着奶茶：“那猫到底去68干嘛了？”
找秘密武器？
还神68秘兮兮的。
林泽五点半下班，崇文目送他离去68，一路跑到在跟猫儿68约好的地68方，没多久，熟悉的车驶过街道。
“怎么才来？”
崇文一点儿68都不见外68地68钻到车后座，薛清泽递过来份盒饭：“鱼香肉丝。”
崇文叹气68，“我盯那家68伙一整天，没收获。”
不过，这才是正常的。
“我看啊，没戏。就算林泽隐藏了东西，甚至知道真相，光盯着他也没用。”
查案子不是演电视，得耗费极大的人力物力，不是他们几个人揣测下就能推断真相的。
“猫儿68，不行就趁早放弃。”
樊冬儿68：“喵！”
她爪爪拍箱子：“我有秘密武器。”
崇文：“？”
他有点好奇了，什么东西能查出当年的失火案？
崇文正要开箱子，被赵华挡了下，“先把盒饭放下。”
“别浪费。”薛清泽点头。
崇文：“？？”啥意思，难不成还会吓到我？
开玩笑，他可是刑警队长，什么凶案现场没见过。
“这箱子还能装下老虎不成，我来看——”
“我艹！”
干净纸箱被掀开，一只又一只挨挨挤挤的大老鼠仰起鼠脑袋。
崇文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这就是秘密武器？！
老鼠？！
“喵！”
樊冬儿68千里迢迢跑回东广山，愣是把胖瘦老鼠俩兄弟重新逮了出来，还临时组建了个鼠鼠小团伙儿68。
山里老鼠个头比城市里的大，被几十只老鼠同时盯住的崇队长咽了下口水，不仅头皮发麻而且胃部翻涌。
“吱吱吱——”
到此刻，老鼠们才发出声音，彰显存在感68。
人高马大的崇队长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慌里慌张地68盖好纸箱子，赶紧往后窜，跟纸箱子拉开距离：“你们弄这么多老鼠来干什么？！”
老鼠查案？
没听68说过！
樊冬儿68蹦跶到纸箱子上，稳稳当当坐好。
纸箱子里吱吱吱乱叫的老鼠突然就安静了，从外68观看，谁也瞧不出这箱子里装了满满当当的老鼠。
崇文开始还担心老鼠咬破纸箱子爬出来，但很快发现自己想多了。
樊冬儿68蹲纸箱子上，宛如定海神68针。
里头老鼠一点儿68动静也没有，乖巧得好像不存在。
甚至连叫声都没有。
“喵～”
樊冬儿68爪爪拍自己小胸脯：“我去68试探下林泽。”
林泽这家68伙头顶孽债，功德不存。
依照樊冬儿68以往的经验，这种人要不是干坏事68特别多，要么是干过性质很恶劣的坏事68。
总之，试探下没错。
路正的案子没有头绪，林泽是很好的突破口。
崇文看看猫，瞅瞅纸箱子，心想，我倒要看看你怎么用老鼠查案子。
繁盛大厦是高档公寓，进出需要门禁卡。
车子停在门口，樊冬儿68探头探脑：“喵？”
怎么进去68哇？
赵华拉下车窗，熟稔地68跟保安打68招呼：“我是留园一栋住户的朋友。”
保安翻了下预约登记册，笑容满脸：“是赵先生吗？”
“嗯。”
“我马上给您开门。”
车子缓缓驶入小区，赵华滑动手机，薛清泽依照他给的路线把车子停靠在无人注意的角落。
赵华：“猫儿68，这是繁盛通风管道图，你可以从这儿68爬进去68，小心着点儿68，别被人发现了。”
“有三条路可以走，通风管道狭窄，记住路线，千万别走错了。”
樊冬儿68呆呆抱过手机，记路线图。
赵华跑向若有所思的崇文，笑容温和：“为了避嫌，我们一起去68朋友家68坐坐。等猫儿68完事68儿68了，我们再走。”
樊冬儿68：“……”
赵华，说好的我们才是真爱呢？
你背着我们还有多少个好朋友？！
猫猫之前68玩赵华手机根本没注意联系人，现在，猫猫超级好奇。
赵华手机里到底存了多少号码。
随随便便找个小区，你居然都有朋友住在这里？！
你不是才来广市几个月吗？
猫猫眼睛瞪得乌溜溜大，一副被震惊到的模样。
赵华有被取悦到，揪起猫猫小耳朵：“所以，你敢偷偷干坏事68，我保证能逮到你。”
“我朋友就住那边，他是个游戏博主68，正好去68玩玩。”
猫儿68干活，他们玩游戏，完美。
崇文一步三回头，很是担心：“猫儿68能行吗？”
崇队长嘴上说担心，心里超级好奇，一只猫怎么镇住几十只老鼠。
“喵！”
樊冬儿68蹲纸箱旁，爪爪巴拉开箱子。
她嫌弃地68用指甲勾住一胖一瘦两老鼠，晃晃悠悠给它68们甩出草坪。
一双猫眼儿68乌溜溜：“去68，把他们弄出来。”
崇文窝后头，震惊瞅见樊冬儿68跟恶霸似的，驱赶着瑟瑟发抖的老鼠。
几十只胖老鼠一只接着一只，小学生一样乖乖在猫猫跟前68儿68排成三排。
“非常好。”
东广山黑恶势力猫老大昂起小下巴，跟人似的掐着腰来回巡视，眼神68威慑群鼠：“都知道该怎么做吧？”
“吱吱——”
鼠鼠们哭丧着鼠脸，蹭着爪爪点脑袋：“吱——”
知道了知道了！
要干活！
再次落入魔爪的聪明胖球鼠心里哀嚎，奈何鼠命在猫手，被迫率领老鼠群钻进草丛，随时听68候老大差遣。
樊冬儿68跟在老鼠队伍最后头，悠哉悠哉打68了个哈欠。
猫猫不亲自干活呢，猫要当监工。
文青兴奋奔下楼想迎接下赵华，刚一下楼，迎面走来只大老鼠。
他愣了下，还没反应过来，大老鼠屁股后头，一只接着一只老鼠冒头出来。
它68们排着整齐的队列，一只接着一只走过马路，整齐而有序。
“！！！”
文清惊得差点跳起来。
他眼疾手快，在第二68只老鼠钻出来的刹那拿出手机拍摄。
我去68！
这群老鼠成精啦？！
这还带排队的？！
老鼠来得快去68得也快，文清本来想追上去68看看。
老鼠们很快钻进草丛，不见踪迹了。
看到文清离去68，一只黑猫悠闲窜出草丛。
“喵？”
“吱吱！”对面草丛冒出两个老鼠脑袋：“猫老大，这里！”
“我们走。”
猫鼠队伍一溜烟钻进地68下车库。
“老赵！”
文清一路本像赵华，满脸激动：“你知道我刚才看见什么了？”
“老鼠排队！”
文清拿出拍好的视频给赵华他们看，手舞足蹈：“待会我就发网上去68。”
老鼠成精了啊！
薛清泽他们盯到最后，没发现樊冬儿68，齐齐松了口气68。
——猫儿68已经够火了，别再给自己增加热度了。
耳朵边上，文清还在嘀咕老鼠排队，猜测是什么原因。
“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你们都不惊讶吗？！”文清奇怪，这群人好淡定啊。
老鼠排队啊！难道这就是警察的素养？
就算你讨厌老鼠，看到这一幕，也会惊讶吧？
赵华三人：“啊？！对啊，老鼠怎么会排队呢？！”
“奇怪！”
薛清泽皱眉。
崇文一本正经提议：“可以发到网上问问专家68。”
四人开始热烈讨论着老鼠为什么排队过马路。
文清听68着三个家68伙时不时的惊叹，嘴角抽搐。
总觉得他们有问题。
赵华几人经过窗口，本能扫一眼斜对面的繁盛公寓。
崇文头一回干这种事68。
跟猫猫屁股后头看戏。
他担心死了。
毕竟，猫猫只是只猫诶。
“爸，你们有没有听68见什么声音？”
“好像是头顶。”
猫鼠队伍僵硬停在通风管道里，不敢移动，直到底下说话声不在。
猫猫缓慢行走，蹑手蹑脚。
鼠鼠们也蹑手蹑脚，一路窝到林泽家68的通风管道。
临近八点钟，门咔哒响了声。
“来了来了！”
“大家68准备！”
林泽换拖鞋走进家68门，扫了眼客厅，本能皱皱眉。
怎么那种被人盯着的感68觉还在？
工作太累产生的错觉吗？
林泽洗了个澡，进厨房炒菜做饭。
周围响着电视剧的声音，林泽吃着饭，陡然转头。
斜对面是厨房。
客厅角落安静一片。
所有都跟以前68一样，无任何异常。
四只老鼠挨挨挤挤，鼠脸都挤扁了，你踩我我踩你，躲在门后头。
林泽收回视线，低头吃饭。
“吱——”
其他老鼠帮忙盯梢，四只老鼠飞速窜过厨房，躲到对面去68。
林泽皱着眉头，被人盯着的感68觉再次浮上心头。
他转头，眉眼笼着烦躁，继续盯白68色展示柜。
看了会儿68，林泽起身，三两步跨到柜子旁边，弯腰仔细查看。
一盆君子兰安静矗立着，除此外68，别无他物。
林泽站在盆景旁边儿68，眉心皱成川字。
他又在原地68停留了四五秒，周围是熟悉的摆设，熟悉的布置。
往日再熟悉不过的家68，今天突然感68觉有些陌生。
“喵！”
对！
樊冬儿68窝在通风管道里，遥控指挥：“不要被他发现，暗戳戳盯着就行。”
人对视线很敏感68。
长时间处在被叮视的状态，会让人本能紧张焦虑，甚至产生恐惧。
樊冬儿68运气68不错，这两天只有林泽一人在家68。
老鼠不显露出身形，在暗处盯梢，林泽焦虑之下，肯定会显露出破绽。
林泽三番两次起身到四周查看，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他第三次坐回餐桌，隐约有种坐立难安、芒刺在背的冰冷感68。
入口食物都不似往常可口香甜，一口口咀嚼着，味同嚼蜡。
“错觉吗？”
林泽喃喃自语着，恍惚想起下午见到的路正。
他太熟悉路正了，几乎能够判断这家68伙在不同时间会显露出来的所有表情模样。
见过路正后，林泽便有些焦躁不安，甚至是忐忑。
路正被起诉后肯定要蹲监狱里，以他的状态，根本活不了多久。
路正半疯半傻，但肯定明白68自己的处境。
今儿68下午，路正却没有如林泽预料中一样癫狂。
甚至，也没有绝望。
路正眼神68诡异，好像期待着什么，甚至在林泽装模作样沟通时，给了他回应。
心如死灰的人，不应该是路正这幅模样。
越是这样想，林泽越烦躁。
脸上常年挂着的温和笑容彻底退去68。
此刻，带着血丝的眼瞳似乎比路正还冰冷。
该死！
路正怎么还不死！
林泽突然丢开筷子，餐具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他盯着空气68，好像看见了路正，脸上缓缓又露出笑。
他要这家68伙在痛苦悔恨中死去68，而不是这副半死不活，居然还留有希望的鬼样子！
林泽突然重重锤了一下桌子，手背青筋暴起，眼神68凌厉起来。
“叮铃铃～”
电话铃声在电视播放声中响起，音量过大，乍一听68有些刺耳。
电话响了很久，林泽缓慢走过去68，拿起话筒：“喂？”
“老公，怎么才接电话？”
“我刚刚在洗澡。”
樊冬儿68悄悄探出半个脑袋，餐桌旁站立的林泽却好似察觉到视线，陡然转身。
那双眸子刹那漏出来的情绪，竟有些恐怖。
樊冬儿68险之又险地68缩回了通风口，心脏扑通扑通乱跳，魂儿68都要吓飞了。
嘶——吓死猫了！
头一回干这种事68，猫儿68还以为手到擒来，但林泽比想象中的更凶。
老鼠窝在角落里，暗戳戳用黑豆眼盯住林泽。
樊冬儿68敢保证，要是自己被这样暗中盯着，做了亏心事68的情况下，吓都吓死了。
林泽却好似突然平静了，端起餐具，淡定进厨房洗碗。
“吱——”
老鼠在房间里隐蔽地68行动着。
每时每刻都有老鼠紧盯着林泽，直到他进入卧室。
“快快快，大家68躲起来，赶紧走。”
无人可见的黑暗角落，一只只老鼠飞窜过墙壁，钻进通风管。
洗漱完毕的林泽上床入睡，他精神68有些疲惫。
被偷窥盯视的感68觉太令人抓狂了。
幸好，林泽是精神68科医生，拥有比普通人更强大的自我调节能力。
他勉强维持住心态上的冷静。
这些表面上的平静截止到他进入卧室。
床头柜上，安静摆放着小小的红花发卡。
林泽整个人好似被盯住，眼神68近乎惊悚。
他死死盯住床头柜，好像那里有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
小红花发卡造型可爱，颜色鲜艳靓丽，是很童趣的饰品。
只是，鲜红颜色被时间岁月磨砺，沉淀成暗红，已经老旧。
林泽再也绷不住了，像是看到了最恐怖的怪物，疯狂后退，一下子撞上房门，他继续往后退，踉跄着摔坐在地68。
“怎么会……怎么会在这里？！”
这发卡……这发卡是路正常年戴在手上的。
是路笑笑的遗物！
“路正，你出来。”
“是你对不对？是你把发卡放在这里的？！”
“快给我滚出来！”
“混蛋，出来！”
林泽咆哮着，太阳穴青筋暴起，狼狈爬起来，冲过去68抓起那发卡，狠狠砸飞出去68。
他开始找人，疯狂地68找。
卧室、柜子、客厅、沙发底……一个个柜子抽搐被暴力打68开，被子毯子全部掀飞出去68。
“没有……没有！”
“不、不对，不对劲。”
林泽近乎癫狂地68折腾到了八九点钟，整洁的家68具被他弄得东倒西歪。
他踉跄着坐在混乱的房间里，四周只有他一人，哪儿68见路正啊。
“路正不可能逃出来，他还在公安局！”
“……谁？出来！”
林泽大口大口喘息着，过了好几个小时，他好似还是浑身冰凉。
看到这发卡时，那种被人攫住喉咙的窒息感68，让他无法68思考，浑身像是浸泡到冷水里。
数九寒天，冻得他牙齿打68架。
不、不可能是路正。
林泽缓慢平复呼吸，逼迫自己捡起地68上的小红花发卡，失去68的理智慢慢回归。
不是路正，是谁？
难道警方重启了路笑笑的案子，怀疑他跟案情有关案，暗地68里试探他？
不，更不可能。
“彭！”
小红花发卡被重重丢进垃圾桶。
林泽脸色发白68冰冷，踩过倒伏一地68的盆栽，冲进洗手间，一次次用冷水冲脸，维持冷静。
当年的事68情没有人知道，路正也要锒铛入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