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左洛欢现在的语气还习惯性带着哄意，比临时标记前温柔许多，可纪越之一点也不高兴。第50章
“吃完早餐，
我们该回学校了。”左洛欢将早餐摆放在桌上，脚尖微偏，习惯性想要过去将人牵过来，但她克制住了。
这才过了几天，
便有了惯性。
左洛欢原本要伸过去牵人的手，
背在身后握了握。
纪越之在等Alpha过来牵自己，
却一直没有等到，半晌才想起来他们的临时标记已经没了。
两人各怀心思，最后沉默吃完早餐。
因为临时标记消除时间不定，纪西修没有派人过来接他们，
左洛欢便自己开车，带着纪越之一起回校。
……
外面下着雨，车刚停在校门口，
左洛欢让纪越之等等，
随后便解了安全带，
开门出去，
走到后备箱，
从里面拿出两把黑色的伞。
“进去吧。”左洛欢撑开一把伞，打开纪越之那侧的车门，等他走出来后，
便将伞交到他手中。
纪越之垂眼看着她手里的另一把伞，才转身离开。
“等等。”左洛欢忽然拉住纪越之手臂，
等他转身，
才低声认真道，
“临时标记的事……对不起。”
之前在医务室临时标记他前，左洛欢说过等纪越之清醒后，会向他道歉。
只是她没有想过，
当时处于情热状态的人根本没有听清这句话。
纪越之现在听见左洛欢这句话，浑身血一凉，心中晦涩，片刻才出声：“只是一次临时标记而已，不用道歉。”
只是一次临时标记而已……
听见纪越之说的这句话后，左洛欢不由生出果然如此的感觉，同时将心中滋生出的其他情绪压制。
雨越下越大，重重砸在黑色伞面上，再缓缓滑落滴在地面。
“外面雨大，进去吧。”左洛欢主动退出他伞下，也没有撑起另外一把伞，从车头快速绕进去，重新回到驾驶座上。
纪越之抿唇转身，手指紧紧握着黑色伞柄，才不至于脱力。
左洛欢看着他走进校门，这才驱车去地下停车场。
……
这几天，整个首都都在戒严，各方顺藤摸瓜抓出来不少人。
伽什罗人偷袭第一军校，可谓是全面失败，也不知道搞出这个计划的伽什罗人会不会气死。
“所以说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谁能知道那个安英景大晚上不睡觉。”江弘一见到左洛欢，便逮着她叭叭叭，“要是真让他们袭击了安英景，那伽什罗人的计划也算成功了一半。”
左洛欢把玩着手中的软刃，散漫道：“如果伽什罗人把手伸进了食堂，他们这次计划不会失败。”
“食堂？”江弘想了想道，“我们所有人都在食堂吃饭呢，他们下个毒，我们全得玩完。”
左洛欢收起软刃：“所以食堂是他们唯一没有伸进去的地方。”
食堂检查环节众多，严格程度不亚于清道军那边的规格，对任何异常都秉持着一查到底的原则。
“说起来，你和纪队长这几天怎么都不在学校？”江弘突然问道。
原本他以为左洛欢和纪越之是被校方带去军委会报告情况了，但江家信息网没收到相关消息，江弘也没特意去查，左洛欢不喜欢他没事查她的踪迹。
“有点事。”
“你和纪队长一起有点事啊？”
左洛欢瞥他一眼，凉凉问道：“关你什么事？”
“不关！”江弘立马双手举高，换了个话题：“演习赛第二关被推到下周四了，后天学校要为牺牲的军校生举行葬礼。”
左洛欢不在学校的这几天，那些外校生，尤其是安英景，受到了首都各方的慰问，收营养品都收到手软，不过被北方军校的罗绍圆薅走了不少。
理由是她第一个冲过去救了安英景，还为此受了伤。
“这几天我们队基本上都去看过他了。”江弘看着左洛欢道，“只剩下你和队长没有去。”
“他不是没死？”那天晚上，她没有注意安英景的情况，但钱茂提过。
“没死是没死，毕竟人是在我们第一军校出的事。”江弘道，“出于礼仪，还是要去看看的。”
纪越之应该下午会过去看安英景，左洛欢起身：“我晚上过去。”
实际上，左洛欢晚上七点过去看望安英景时，纪越之并没有来。
她一进去，就见到坐在床上吃东西的安英景，乍一看，没半点清瘦，反而脸圆润了。
“欸，来都来了。”安英景抬头见到两手空空的左洛欢，不阴不阳道，“怎么不带礼物来？”
除了纪越之以外，左洛欢对Omega的感觉，不如路边一块挡路的石头来的实在，她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下，漫不经心道：“礼物是谁？不认识。”
“你……”安英景嘴抽了抽，顺便从旁边罗绍圆手里抢回一篮水果，“怎么没见到你队长？”
啧啧，两个人一消失就是这么多天，他可从来没见过临时标记有这么大的效果，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在结合，过发情期呢。
罗绍圆往衣服上擦了擦苹果外表，张口咬了一大口，问左洛欢：“纪越之回来了吗？那天晚上的事，还没对他说声谢谢。”
“发条通讯消息不行？”左洛欢冷冷道，“非要当着面说谢谢？之前没见你有多礼貌。”
罗绍圆一口苹果卡得不上不下，缓了好一会，才找回理智：“左洛欢你吃错药了，和纪越之道个谢而已，怼我干什么？”
左洛欢面无表情盯着她，手指动了动，她很想和对面的Alpha打一场。
安英景作为察觉大半真相的人，他拉住罗绍圆，往她手里塞了串葡萄，Alpha就是这种臭毛病，只临时标记了Omega，就有了占有欲。
左洛欢过来算是做完了表面功夫，随后便起身离开。
罗绍圆没忍住，还在背后骂骂咧咧，大意是要在第二关找回场子。
“第一关让你们北方军校全军覆没的人就在你旁边坐着呢。”左洛欢转过头，笑了声好心提醒道。
罗绍圆顿时僵住了，看了看自己手里吃了一小半的葡萄，又扭头看着坐在床上的安英景，难以下咽了。
安英景：“……”
从他寝室走出来的瞬间，左洛欢脸上所有表情便彻底消失，无人时，这才是她真正的样子。
只是当左洛欢走下一段楼梯，碰见走上来的纪越之时，面上明显一滞。
楼梯上方亮着灯，外面偶尔传来巡守队整齐的脚步声，左洛欢站在拐角最后一个阶梯上，纪越之则在拐角下方的最上面一个阶梯，两人皆侧脸看着对方。
“来看安英景。”左洛欢率先走下去，主动问道。
“嗯。”纪越之走了上来，两人站在同一个拐角平台。
他恢复了原来清清冷冷的模样，左洛欢却想起那几天，用湿漉漂亮眼睛乖巧看着自己的纪越之。
纪越之回复过后，便要侧身越过左洛欢，被她伸手拦住了，他抬眼安静看着她。
左洛欢原本只是下意识伸出手，等真拦住人后回神，已经晚了，便随便找了句话：“队长，下周演习赛别输了。”
“你也是我们队的人。”纪越之微拧眉心道。
左洛欢收回手，散漫笑了笑，恢复原来的状态：“……嗯，你说得没错。”
两人无话可说，交错分开，纪越之却还算满足，赶在她离开之前，见了一面。
临时标记才刚刚消失，他一整天没有Alpha信息素的抚慰，并不好受，知道左洛欢会选择晚上来，故意选这个时候看安英景。
已经做了那么多事情，不在乎多算计一次。
……
校葬如约而至，所有人穿着整齐的军服，肃穆站在那，听着校长念悼词。
从入军校的那天，他们便知道自己会有牺牲的一天，只是谁也没想到牺牲会来的这么快。
三名军校生至死都在和伽什罗人对抗。
那名从死亡线上存活下来的Omega军校生，站在最前方，红了眼睛，安静地掉泪。
那天晚上的画面到现在，都深深印在她脑海中，午夜梦回从未忘记过。
从发现异常，到学姐拖住伽什罗人，让自己去报信，风声从耳边呼啸而去，她脑中里只有一个想法：Alpha大楼内有左洛欢，有许多厉害的人，只要按响警示器，就成功了。可是她没来得及，只是走到Alpha大楼前面，便被后面追来的伽什罗人制住，拖去树丛。她只能尽全力大量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期盼有Alpha发现异样，正常时期，大量的信息素短时间从腺体释放，带来的是极大的痛苦。
然而这些疼痛，都比不过背后伽什罗人用弯刀割断自己脖子的痛苦，她拼命挣扎，往常学姐指导的求生招式，那一刻在脑中清晰浮现，她用上了。
也等到了有Alpha发现异常，还等到了援救，只是学姐什么也没有等到，她死前甚至都不知道她有没有成功按响警示器。
Omega军校生情绪失控，站在最前方摇摇欲坠。
后方一直注视着的纪越之，上前一步，扶着她：“撑得住吗？”
Omega军校生转头看着纪越之，是他们风纪处的处长，那天晚上在南面指挥南面的军校生去和北面军校生汇集，而后又去救下了外校生。
“纪学长……”Omega军校生恍惚问道，“学姐她走之前在想什么？”
“我不知道，但第一军校的人不只是刺向敌人的利刃，也是护住同伴的厚盾。”纪越之淡声道，“你还活着，成功通知了人，是对她最好的告慰。”
Omega军校生终于哭了出来：“是我没有用，拦不住那个伽什罗人。”
“你只是新生。”纪越之递给她纸巾。
没有人对Omega军校生的哭声感到意外，任由谁被割喉，见到护着自己的前辈离去，能忍到现在，已经是奇迹。
第51章
校葬举办了一整天，
最后三位牺牲的军校生被抬入首都烈士园，这里埋葬着无数为联邦牺牲的军人，今天又多了三名年轻的军校生。
击溃伽什罗人偷袭计划的喜悦，完全抵消不了这三位同伴离开带来的痛楚。
而因为袭击推迟的演习赛第二关，
也在周四重新开启。
这次同样也需要抽签，
按照之前抽中的次序开始抽，
北方军校先抽，然后再是第一军校，罗绍圆和纪越之都抽中了一张红签，安英景和查立礼抽中的都是蓝签。
等到四队全部抽完，
广播便响起：【两队为一组，每组同签颜色。红签代表联邦，蓝签代表伽什罗帝国。前不久伽什罗秘密基地的技术被盗，
他们一路追踪到乐业小镇，
在这里和联邦展开厮杀。联邦的任务是护好这项技术，
伽什罗帝国则要用尽一切办法抢回去。】
“居然还搞连续剧。”江弘小声吐槽。
“那我们要和北方军校一组了。”严岩看着对面罗绍圆手里拿着的红签道。
“上次我们第一关赢了，
不是说那个技术，
可以用上吗？”江弘问关雪。
“我看不太懂，好像钱茂才懂。”关雪摊手，“但是那个U盘后来被教官拿走。”
这时广播及时响起：【同色签的队伍现在可以成一组，
另外第一关的获胜者可以过来看一遍你们拿到的技术。半个小时后，将由飞行器送各位降落乐业小镇。】
纪越之带着队员过去时，
罗绍圆也领着自己的人屁颠颠跟在后面，
没走多远，
被教官拦住了。
“我们现在都是一组了，第一军校赢的，就是北方军校赢的，
我们不能进去瞅瞅？”罗绍圆无比自然道。
康广抱着手臂，咧嘴一笑：“不能。”
一个队只有一个核心技术员，广播已经说了，看一遍，看完就没得看了，不允许用光脑记录，至于记得多少，凭获胜队的本事了。
所以U盘文件一打开，钱茂便傻眼了，里面的资料太多了，他半个小时内看个寂寞，什么破奖励！
“给你十分钟，调出重要的信息，剩下二十分钟我来记。”纪越之忽然道。
钱茂顿时精神了，立马开始从这些文件中挑出自己有用的东西，把所有文件名指出后，再由纪越之一一点开速记。
这种大量记录信息需要耗费极大的心神，半个小时过后，纪越之正好看完文件最后一页，起来时身体晃了晃，左洛欢站在钱茂背后，瞬间上前，伸手扶了扶。
钱茂低头看着斜后方插进来的一只手，神色奇怪：什么时候左洛欢这么好心了？
更让他觉得奇怪的是，向来讲究礼仪的纪队长，居然对此没有任何表示，站稳之后便跟着教官出去，从头至尾没有打算对左洛欢说一声谢谢，而走在侧面的左洛欢似乎也觉得刚才的举动是理所当然。
奇怪。
钱茂想了一会脑壳疼，就不再深究，心思都放在刚才看过的文件上。
所谓秘密基地的技术看起来不算特别新，应该只是武器的改装，估计是联邦这边研究出来的东西，拿来比赛了。
半个小时后，第一军校所有人被停止继续查看文件，但同时他们得到了一个塑料壳的U盘。
“这是第二关最重要的东西，你们留着它到比赛结束，才算赢，否则赢的就是蓝方。”
钱茂接过来看了看，发现这个塑料壳U盘是个玩具：“……”
一直到和北方军校一起上飞行器，江弘还恋恋不舍朝广播那边看去，问下方的教官：“我们就这么走了吗？广播不再多说点什么？”感觉信息给的太少了。
“没有了，你们可以安心去比赛。”教官皮笑肉不笑道。
第一军校和北方军校突然从对手变成了同组，一时间飞行器内的氛围有点怪异，两队人互相看着，最后罗绍圆忍不住出声：“既然我们是同组，那第二关就齐心协力合作……所以你们刚才去看的技术是什么？”
“不是很清楚。”钱茂道。
罗绍圆不信：“怎么会不清楚，你们刚才去了半个小时。”
“文件太多，时间太短，看不过来。”钱茂摊手。
真正看完了文件的纪越之这时候正微阖着眼睛，将脑海中记住的东西，整理分类，一旦到达乐业小镇便可以着手写出来。
红蓝方的飞行器从两个方向起飞的，降落在乐业小镇的地点也不同，等他们被放下去后，飞行器立马就飞走了，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给。
不光是红方两队愣住了，连代表伽什罗帝国的蓝方两队，此时看着周围，不知道要干什么，最关键的是他们连背包都没有。
“所以……我们现在要怎么追踪红方？”安英景腺体上的伤已经好全了，整个人看着比之前还要精神，“能用光脑打他们通讯吗？”
“你可以试试。”查立礼闻言丢了一句。
安英景脸黑了：“现在我们是同组，又不是竞争对手，你说这么不负责的话，不太好吧。”
“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蓝方赢了，到时候算是哪所军校赢？”查立礼问他。
“按比赛的表现？”安英景撇嘴，“那也要蓝方能赢才行，红方可是第一军校和北方军校，能打又狡猾。”
“北方军校再能打，不也全部被你淘汰了。”查立礼凉凉抛出一句。
这次北方军校的人肯定有防备，哪那么简单就能把人全部放倒，何况左洛欢那个变态好像对他信息素已经开始免疫了。
安英景心里转了几个想法，但面色不变，略带得意道：“所以到时候蓝方赢了之后，估计贡献最大的也还是我们联合军校。”
查立礼呵了一声：“真这么简单就好。”
相比之下，红队氛围还算平和，北方军校的人虽脾气爆说话直，但这时候反而没有安安静静。
“看样子，这个乐业小镇应该废弃很久了。”江弘打量着周围环境，杂草丛生，不远处还有坍塌一半的大楼，落脚地不是杂草，便是青苔。
纪越之低头移开脚，从地上捡起一张沾满泥土的传单，是乐业商场十周年庆大促销的活动传单。
他将传单上的泥轻轻拂开，看着最下方那行小字：乐业西区上民大街190号。
远处隐隐约约有大楼耸立，纪越之握着传单：“我们往那边走。”他需要先确认这个地方的方向。
一行人朝远处的大楼走去，近了才发现大楼上方的巨大招牌掉了一半下来，挡住了商场的大门。
招牌上的字正好和纪越之手中拿的那张商场传单对上了。
关雪歪着头看那块招牌：“乐业商场……这里面会不会有吃的？”
“进去看看。”罗绍圆刚抬脚走上台阶，忽然停下来回头看向纪越之，“先说好，我们北方军校不做你们的炮灰，要赢大家一起赢，别想先消耗我们的人。”
纪越之将传单撕碎，扔进旁边废弃的垃圾桶内，没有回答罗绍圆的话，而是也走了进去。
这栋高楼看着应该有十多层，是附近建筑最高的地方，众人走进去发现里面并没有比外面好多少，有不少野草顺着地板的缝隙长了出来，快有人高了。原本空调管道现在流着污水，发着难闻的气味。各种过期商品跌落在地，货架上也还有零星食物，只不过大部分已经胀袋了。
严岩伸手拿了一个没有胀包的零食，撕开后迎面扑来的就是一股臭味。
“呕！”
正面吸入臭味的严岩还没来得及反应，旁边路过的钱茂已经yue了，眼冒泪花。
“这什么味？”钱茂捂着自己的鼻子，感觉自己嗅觉已经失灵了。
“臭味。”严岩虽然觉得臭，但还没有到难以忍受的地步。
钱茂本来已经快步远离严岩这一带，但不知道想起什么，又捂着鼻子倒退回来，从那排货架上拿了几包刚才严岩拿的零食。
严岩：“……已经臭了，你还要吃吗？”
钱茂用那种高深的目光觑着他：“万一碰上安英景释放信息素，我就用这个攻击他。”
Omega向来对味道敏感，他不信安英景闻到之后，不会和自己一样吐了。
严岩想了想道：“学长，你说的很有道理。”
两个人在这里找最有气味攻击的零食，前面纪越之等人已经走到登山区，找到了还完好的登山包。
“一、二、三……有十五个，够我们一人一个了。”关雪将挂在上面的登山包全部取下来，数了数。
登山包上全是积攒多年的灰，唯一幸运的是，这里比较干燥，包上没有长青苔。
左洛欢侧头望着纪越之站在一处，他已经在那盯着货架看了许久。
她走过去问：“有什么不对？”
纪越之没有回答，而是径直朝货架走去，伸手往下摸着货架底部，从里面扯出来一块结构奇怪的金属。
“钱茂。”纪越之让他过来拿着。
“这是什么？”钱茂拿在手里仔细看了看，猛然抬头，“是文件里出现过的东西？”
纪越之点头，他对武器研究没有钱茂精通，但现在也不是坐下来将文件默写的时机，他需要先了解目前所处的环境。
“先寻找食物，主办方也有可能会在这里放食物，随后我们去顶楼。”纪越之指挥道，他们需要食物、需要占据视野优势。
楼虽然有十多层，但真正摆放商品的只有六层楼，再往上是商场办公区，他们从第一层快速扫过，逐渐往上走。
纪越之预料的没错，主办方果然在这里面藏了食物，不多，但也够他们一天的量。
至于其他的收获暂时没有，只能继续往上走，左洛欢路过一层办公区时，从某个员工桌内翻出了一把望远镜，她试了试，虽然款式老旧，但功能正常。
“队长。”左洛欢靠近纪越之，将这把望远镜递给他。
纪越之接过望远镜，低头摆弄了几下，便收了起来。
两人之间奇怪的氛围，让旁边钱茂摸不着头脑，队长他们这是吵架了吧，一定是闹翻了，却不得不同队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