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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桑管家立刻安排:“我让人准备。”

    话落,她转身出去安排人摆放麻将桌。

    吃完饭,南倾拉着祁夫人率先坐上了桌。

    祁夫人手气不好,她性子急躁,有什么都挂脸上,打麻将经常输。

    其实若是往年她坚决不上桌给自已找气受。

    输了钱无所谓,输的可是自尊,输一次祁夫人一整天都不会高兴。

    但今天南倾在。

    南倾让她上桌,她就信南倾。

    于是,麻将桌上,祁夫人、南倾、何夫人与许夫人四人坐一桌。

    众人纷纷看了过来。

    这阵容很明确。

    何夫人跟许夫人都是平时喜欢明里暗里不怕死招惹祁夫人的。

    这下好了,南倾都给凑一桌了。

    对局开始,祁夫人一如既往的手气不好,开局就拿到一堆对子牌。

    别人拿这种牌分分钟大杀四方,可她向来拿到这种牌小七对做不成,大对子没人给碰,只能从头守到尾最后连牌都没法儿叫。

    祁夫人看到这牌,已经心死了。

    然而,下一秒,南倾就扔出了一个二筒。

    祁夫人一听,眼睛都亮了:“我碰!”

    她美滋滋的碰进来,还没高兴完呢,南倾紧接着又扔出一个她需要的五筒。

    “再碰!”

    一来二去,牌局过半,祁夫人面前都是南倾给她碰的牌。

    一向连叫牌都难的祁夫人,就这么水灵灵的叫上了清一色大对子的王炸牌。

    而南倾那边摸到了一个杠牌,拿到了通行证。

    第198

    章

    祁厅长的电话

    牌局到最后,桌上形势严峻,何夫人与许夫人一个不注意就会踩雷。

    两人紧绷着面容小心再小心,最后三张牌,何夫人摸进了一个八筒。

    她原本准备出五条,可一犹豫,不知怎的就扔出了八筒。

    一炮双响,南倾和祁夫人都胡八筒。

    何夫人这一犹豫,直接把自已给坑惨了。

    看着南倾与祁夫人同步推倒的牌,何夫人半点笑不出来。

    南倾赢就算了,一向手气差的祁夫人怎么也赢了?

    那边,祁夫人惊喜尖叫,拉着南倾看自已的牌:“倾倾!快看,我这是不是大对子!”

    南倾都不用看,直接宠溺道:“您这不仅是大对子,还是清一色。”

    就这一把,南倾和祁夫人能把何夫人赢到怀疑人生。

    一旁的许夫人虽然给不了祁夫人多少,但南倾的积分多啊,她也逃不掉。

    就这第一局,何夫人手里的积分牌就去了大半。

    第二局开始,南倾淡定从容的往外扔牌,还能同步猜测祁夫人可能需要的牌然后给她喂牌,顺便把自已的牌做大做强。

    打麻将嘛,不就是算算算摸摸摸。

    她玩游戏运气向来很好,加上脑子一算,几乎掌控全场。

    一轮又一轮,南倾带着祁夫人一直在赢。

    她倒是淡定,可祁夫人却被哄的嘴角就没下去过。

    这辈子打麻将就没这么爽过。

    祁夫人活了一辈子,第一次有一种被带飞的感觉,她觉得自已现在强的可怕。

    桑管家在一旁看着祁夫人高兴的像个小孩,眼神也温柔下来。

    他们家夫人与少夫人这又何尝不是双向奔赴呢。

    相比起南倾和祁夫人的兴致勃勃,何夫人与许夫人却是脸都打绿了。

    她俩平时技术很好,基本都是赢的。

    特别是能在牌桌上赢下祁夫人,带来的爽感与成就感几乎无人能敌。

    习惯了赢的人,今天从头到尾就没赢过。

    每一次觉得自已要的牌都摸不到,最后一看全在南倾和祁夫人手里。

    祁夫人要的牌南倾眼睛不眨框框投喂。

    这种明知道对方在打压自已却无能为力的感觉最让人憋屈。

    就像是头顶有什么一直压着自已喘不过气来,却又无处发泄还要一直憋屈低着头。

    偏偏,祁夫人还要来一句:“哎呀,你们俩怎么看起来不太高兴啊。”

    “麻将,游戏输点钱而已啦,我当初输的时候也没这么挂脸啊。”

    祁夫人一句话,狠狠戳心窝子。

    这是输钱的问题吗?

    你自已没输过啊,你输过心里没点数啊。

    这是尊严的问题。

    现在被压着打的人是他们俩!

    可偏偏,明知道对方在针对讽刺自已,面对权势压迫,何夫人与许夫人却不能回怼。

    只能咬着牙干笑:“祁少夫人的实力看起来并不像刚学的。”

    南倾淡定掀牌:“自摸,胡牌。”

    话落,她才掀开眼皮看向内涵自已的何夫人与许夫人,无辜的笑了笑:“是吗?”

    “可能我天赋异禀吧,麻将也不是什么难度很高的游戏。”

    “打发时间而已,还行。”

    三句话。

    说的何夫人与许夫人脸更黑了。

    两人对视一眼,打起了退堂鼓。

    南倾先一步拦截:“天还早,难得大家聚在一块儿,今晚天不黑都不许走啊。”

    话落,她还不忘看向何许两位夫人:“我妈说二位夫人平时极为悠闲,就喜欢拉着她打麻将。”

    “今天应该不会早退吧?”

    “我们……”何夫人预感不好,试图找借口。

    南倾却幽幽补了一句:“若是二位一输就要早退,那我可要怀疑二位之前是不是故意针对我妈了。”

    她整个人云淡风轻的坐在那儿,看起来清冷的面容,却在抬眸的瞬间眼底压迫让人窒息。

    一句话,堵死了何夫人与许夫人的退路。

    今儿个,要么你俩给我从头输到尾,要么你就承认之前是故意针对祁夫人,然后准备迎接来自于祁家的报复。

    他们争来争去不过是为了家族为了面子,可某种程度上,他们并不像祁夫人。

    祁夫人身后有爱她胜过一切的祁家主,祁家主为了祁夫人甚至能正大光明耍赖威胁。

    可他们不一样。

    他们是家族联姻,没有爱情只有利益,若是因为他们威胁到家族利益,这个家母宝座还能不能坐都是问题。

    南倾太过强势,看得一群围观的人纷纷沉默,却也没有替何夫人与许夫人心疼。

    她俩纯属自找的,祁夫人什么身份,他们仗着自已所谓的祁夫人闺中密友的那点破关系试图将她压下去。

    现在好了,人祁夫人不仅有老公儿子宠着,现在就连儿媳妇都替婆婆撑腰来了。

    要不说有的人就是天生好命呢,自已足够强大,身边的人强大且护短,她就是天生被众星捧月的存在。

    何夫人与许夫人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吞,脸僵硬的快笑不出来了:“不,不会,祁少夫人想玩,我们自然是奉陪到底的。”

    南倾满意了,指了指桌上的牌:“那,先结付一下这一把的钱吧。”

    何夫人与许夫人手里的筹码早就已经没有了,现在筹码不够只能当场现结每一轮的现金。

    南倾和祁夫人的手机都开着二维码放在桌上,等着两位怨种扫码入账。

    从天亮打到天黑,南倾“供养”着祁夫人,婆媳二人杀穿全场,从始至终没给何夫人与许夫人任何喘息的间隙。

    玩到最后,其他人都怜悯她俩了,这麻将打的……看何夫人与许夫人黑如锅底的脸色,估计这辈子她俩都不会想打麻将了。

    一下午的时间,南倾与祁夫人一共赢了七八万。

    祁夫人整个人都爽了,这辈子就没这么扬眉吐气过。

    婆媳二人默契击掌,眼底笑意收不住。

    两人原本还打算继续下一局的,直到南倾的手机响了起来。

    牧稚托着下巴坐在一旁,瞟了一眼手机,轻咳一声:“倾倾,祁厅长的电话。”

    莫名的,听到祁郁的电话,何夫人与许夫人都松了口气。

    南倾接通电话,意犹未尽:“喂~”

    隔着电话,祁郁都能感受到自家老婆的愉悦。

    电话那端,坐在车内的男人微挑眉头,看着手机里各大家族群里都在讨论南倾带着祁夫人麻将桌上大杀四方的话题。

    笑容宠溺:“玩好了吗?”

    男人嗓音藏着笑意:“我来接你和妈回家。”

    南倾看向祁夫人:“阿郁说他来接我们回家。”

    祁夫人心情愉悦,接过电话:“你在哪儿?”

    祁郁不知道说了什么,祁夫人咳了一声:“最后一局,你进来吧。”

    话落,她挂断电话,示意准备离开的何夫人和许夫人:“最后一局,来吧。”

    以为自已解脱了的何夫人与许夫人:“……”

    第199

    章

    配!太配了!

    祁郁踩着庭院的微光进来时,正好看到祁夫人推倒眼前麻将,愉悦至极的声音传来:“小七对自摸胡牌,不好意思,又赢了。”

    何夫人与许夫人已经输的没脾气了。

    几乎是肢体记忆的掏出手机扫码付钱。

    南倾这把有几个积分牌,收了何夫人与许夫人的钱后,刚好能够抵平需要支付给祁夫人的钱。

    婆媳二人热火朝天的收钱算账,没注意到一旁迎着夜色走进来的男人。

    倒是其他夫人和小姐们注意到了祁郁的存在,前一秒看戏的众人下意识站直了身子,收敛情绪。

    朝着祁郁所在的方向微微颔首,然后退到两旁。

    祁郁在南城的地位,不仅仅是祁家继承人,更是法务厅厅长……

    权与政,都在他手里,这个男人惹不起。

    其实,这种只属于夫人小姐们的聚会男性一般是默认不会出现的。

    男人们有商界的社交应酬,女人们也有自已的战场,默认这二者互不干涉。

    可祁郁却突然出现在了这里,他不是来为祁夫人和南倾撑腰的。

    更像是亲自迎接自已得胜归来的女将军回营。

    人群敬畏着他的出现,而男人的目光只落在自已在意的人身上。

    白炽灯灯光之下,南倾与祁夫人正在核对自已手中剩下的筹码,然后让何夫人与许夫人支付相应的金额。

    持续了五六个小时的“凌辱”终于结束,何夫人与许夫人彻底没了脾气,支付完最后一笔钱的那一刻,只觉得松了口气。

    南倾和祁夫人牵着手站起身,察觉身边的人都过分安静。

    牧稚戳了戳她的肩膀,笑着示意她往回看。

    南倾与祁夫人同步回头,却见男人站在光影的那头,长身玉立目光温柔的凝望着光圈这头的她。

    目光交汇,南倾挑眉,笑得肆意。

    她朝男人远远的晃了晃自已刚收到转账的手机,仿佛再说:看吧,我把咱妈以前输的那份都赢回来了。

    此刻的南倾,站在人群里,是鲜活的、明媚的。

    祁郁冷冽的面庞逐渐放松,嘴角勾起一抹骄傲的笑,迈开腿越过人群,坚定的朝着南倾而去。

    南倾就看着他踩着青石板的光影一步步来到她面前,心跳无声加快。

    男人身上的清冷雪松气息伴随着他一起靠近,在她面前站定。

    祁郁抬手,大手落在她面庞,大拇指指腹温柔抚摸,嗓音温柔骄傲:“干的不错。”

    说话时,他回头,看向一旁还在美滋滋算账的祁夫人,同样无奈:“您玩的还算尽兴?”

    男人虽然没给何夫人与许夫人任何眼神,但莫名的,听到他这话,两位夫人只觉得头皮一紧。

    就连一旁的何雅也瞬间脊背紧绷,默默的挪到了人群的最后面。

    乔琳扫了她一眼,不屑冷哼。

    她也知道祁郁宠南倾啊,那还可劲儿作死。

    “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乔琳冷哼一声,最瞧不起这种欺软怕硬的人。

    但凡她表现的坚定一点乔琳都能瞧得起她两分。

    何雅低着头,有祁郁在这儿,完全不敢表现出任何的不满。

    祁夫人抬了抬下巴:“还行吧。”

    “主要是我儿媳妇带我大杀四方,这辈子第一次沾儿媳妇的光,感觉不错。”

    那可不,她沾儿媳妇的光,而其他几人,没光可沾。

    祁郁感受到了自已不在,自家老婆和亲妈玩的很尽兴。

    可怜他,一个人在家翘首以盼,迟迟不见自家老婆的身影。

    大手搂着南倾的腰,祁郁俯首在南倾耳畔,嗓音带着幽怨:“偏心。”

    “只哄妈,却忘了我还等你回家。”

    祁郁的声音很小,其他人听不到他们说什么。

    从他们的视角看过去,祁郁更像是搂着南倾耳鬓厮磨,暧昧拉扯。

    谁说祁厅长严肃又禁欲的?

    这不挺会爱人的。

    杨舒和牧稚见怪不怪了。

    南倾被他的呼吸弄得耳朵痒痒的,下意识身子后仰,抬手撑着他的肩膀拉开了距离。

    无奈一笑:“我以为你出去玩了。”

    祁郁没说话,只是目光幽长的看着她。

    南倾被盯得耳朵红,连忙开口:“我饿了,先回家。”

    老婆开了口,祁厅长哪里有不照做的道理。

    在一群人的目送下,祁郁牵着南倾的手率先往外走。

    经过牧稚和杨舒身旁时,男人步伐放慢,朝他们颔首算是打招呼。

    两人笑着目送他们离开,祁夫人与桑管家走在一起,盯着这两人的背影,祁夫人默默掏出手机拍了一张。

    转手发朋友圈【配,太配了!】

    照片之中,微光之下,祁郁一身西装肩宽腰窄,大手紧紧的牵着南倾的手。

    南倾一袭白裙,那双修长的腿踩着高跟鞋,裙摆随着晚风摇曳,盈盈一握的腰肢与修长的双腿,被光影勾勒出曼妙的身姿。

    两人之间绝对的身高体型差与祁郁下意识朝南倾靠近的保护姿态,又欲又美。

    偷拍加上光线问题,这张图其实并不是特别高清,但就一眼惊艳的恍惚感,扑面而来的绝美氛围。

    这图不知道被谁传到了网上,一时间火的一塌糊涂。

    几人走到山庄外,祁家的保镖看到他们出来,纷纷小跑回到车旁。

    祁郁走到最前面的一辆车,拉开车门护着南倾坐进去。

    然后转身,拉开副驾驶的车门,扶着祁夫人坐了进去,自已才弯腰坐进后排南倾身旁。

    桑管家负责开车,保镖们也回到各自的车里,祁家的车队浩浩荡荡的驶离山庄。

    车上,南倾主动提起自已那匹马儿的事,嘀咕了一句:“我当时还以为老馆主找了专人照顾它,没想到竟然在这里。”

    这话出来,南倾发现祁郁眼神不对劲。

    男人轻咳一声,迎上自家老婆打量的目光,耳根微红,却是一本正经:“这怎么不算专人喂养呢。”

    他道:“又没有人骑它,还每天好吃好喝的供着,四周也有邻居,多适合养老啊。”

    祁郁这话听得南倾有一种不太妙的预感。

    她想到什么,一言难尽:“是你把它弄这儿来的?”

    她想起来,马场负责人说祁郁的马也在这儿喂养着。

    祁郁摸了摸鼻子:“你当时出国后,老馆主直接就把马扔给了我。”

    “他说我老婆的事,我自已处理。”

    祁郁听到“你老婆”三个字,便也无所谓自家二伯是不是偷懒了。

    看着那匹每天躺着要死不活的马,祁郁虽然嫌弃它太懒,却还是给它找了最好的养老场所。

    如他所说。

    在这儿有专人好吃好喝的供养着,不用上班身旁还有一堆年轻力壮的同类陪着它给它提供情绪价值,这不就是别人追求的养老生活吗。

    他自已的马也养在这儿呢,不过他的马比较高冷,喜欢独居,所以有单独的马厩。

    第

    200章

    婚期将近

    南倾已经大概猜到了,可听到祁郁这话,还是想笑。

    “你当时会不会觉得自已跳进了一个巨坑。”

    把全部家产交给刚领证的女人,结果人带着财产跑路了。

    还留下了一匹上了年纪要死不活的马。

    南倾心疼祁郁两秒钟。

    祁郁还没说话,前排的祁夫人先一步吐槽:“他可不会觉得跳进坑里了。”

    “他只会自我攻略,觉得他这个做丈夫的也不是一无是处。”

    要不说祁夫人与祁郁是母子呢。

    祁夫人这吐槽精准到令人发指。

    车子驶回祁家老宅,佣人已经准备好了晚餐。

    为了打麻将晚餐都没吃的南倾和祁夫人胃口大开。

    特别是祁夫人,这辈子就没这么爽过,一高兴连饭都多吃了两口。

    两人今天这也算是一战成名了。

    整个南城的人都知道,南倾和祁夫人联手在宴会上大杀四方的光荣战绩。

    ……

    过了春节假期,南倾和祁郁重新回到工作岗位。

    他们的婚房已经基本装修好,就等软装家具进场。

    而距离婚期也越来越近。

    祁夫人开始从设计师设计的婚礼请柬中挑选合适的样式。

    以及喜糖、伴手礼、鲜花等各种现场琐碎。

    南倾和祁郁平时回老宅的频率也提升了不少,婚礼鲜花什么的祁夫人都尊重南倾的意见。

    事实是,南倾没什么意见。

    能够被祁夫人筛选出来送到她面前由她挑选的都是最顶级的,都好看。

    南倾选不出来,就往祁郁面前推,让他提意见。

    男人也不敷衍,总是能有理有条的总结出合适的建议。

    这段时间检察院那边不太忙,倒是殡仪馆几乎隔一两天就有“客人”。

    虽然老馆主没在殡仪馆,但南倾在这儿,殡仪馆无形中被不少眼睛盯着。

    当然,不是为了找麻烦,而是那群隐藏在背地里的大佬们盯着殡仪馆,就等着有哪个不怕死的找麻烦他们有出手在南倾面前表现自已的机会。

    自从听说了南倾的殡仪馆被人砸了之后,殡仪馆附近就明里暗里多了不少人在这儿每天巡逻。

    南倾只当没看到他们的存在,该上班上班该下班下班。

    只是,没有老馆主在,每次踏进殡仪馆总会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整个云城都被进行了信息封锁,外界的人根本没有机会探查到内部的半点消息。

    对南倾来说,没消息或许就是好消息。

    元宵当天,祁郁与南倾婚期将近的消息传遍南城。

    随着祁家发出了婚礼请柬,整个南城都热闹了起来。

    第二天南倾回到检察院,铺天盖地的祝福送了上来。

    她出门前桑管家给她塞了不少喜糖,说最近会用得着。

    这下派上了用场,南倾只给苏井槐和团队的周炜他们几个经常接触的核心人物发了请柬。

    其他人则是一律喜糖搞定。

    法务厅那边,祁郁直接带了一车的喜糖,在楼下就打电话让肖博带着人下楼,把喜糖全拎上楼分给整个法务厅的人员。

    肖博笑着打趣:“这要结婚的男人就是不一样啊,祁厅意气风发的模样,看上去年轻不少。”

    祁郁颔首,故作严肃:“要当爹的人嘴角也没压下去过。”

    他握拳捶了捶肖博的肩膀,笑道:“回头我带倾倾去看弟妹。”

    一周前,许念柒检查出怀孕七周半,肖博几乎是连夜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祁郁。

    然后顺便拉踩【不好意思,又提前你一步迈入人生新阶段。】

    当时,祁郁刚被南倾从浴室驱逐出来一个人郁闷着呢。

    看到肖博的消息,更郁闷了。

    直接把他拉黑,然后转而给许念柒打了个祝福红包,不忘提醒【最近风头紧,弟妹管好你家那位,出门容易被揍。】

    许念柒把消息拿给肖博看,夫妻两人笑到抱一起打滚。

    祁郁这酸味都快溢出屏幕了。

    肖博撇着嘴,“啧啧啧”的往祁郁面前凑:“祁厅终于理我了?”

    自从上次拉黑他就没搭理他呢。

    他也是没想到,祁郁这么冷静一人,也会气得做出拉黑人这么幼稚的事。

    祁郁给了他一记冷漠的眼神,转身走向自已办公室。

    肖博不甘心的屁颠屁颠跟上去,结果刚走到门边,祁郁头也不回反手甩上了门,他差点没刹住车整个人撞上去。

    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胸口,肖博看着紧闭的门,止不住吐槽:“这脾气,比婚前还臭。”

    正好法务厅的同事经过,看到肖博被关在门外,笑了起来:“肖律,又吃闭门羹了?”

    此话一出,整个办公室的人都笑了起来。

    肖博哼了一声:“谁敢惹他啊,更年期的男人脾气比狗臭。”

    一群人但笑不语,众所周知,肖博特别爱作死。

    日子一天天过去,南城逐渐进入春天,整座城挺过了蛇蛊尸毒的黑暗,迎来全新的明媚。

    距离婚礼还剩一周,可南倾丝毫没有关于老馆主的任何消息。

    第201

    章

    一不小心成大佬们的团宠了

    婚纱最终版被送了过来,一起推进门的还有各种敬酒服晨袍之类的,金银首饰更是排满了大厅。

    祁家也上上下下开始打点装潢起来,婚礼团队已经进行了好几次现场勘察,准备了最合适的婚房装饰计划。

    婚期临近的紧张感越来越清晰,可越是这样,南倾越是止不住的挂念老馆主。

    她孤身一人,老馆主是她唯一的娘家人,她希望他回来,更盼着他平安。

    从殡仪馆结束工作一身疲惫的走出来,经过秦叔的保安厅时,忍不住停下脚步看了过去。

    南倾还没开口,秦叔先一步摇头:“丫头,别问了,老头子我也没有老馆主的消息。”

    这个答案她已经听过无数次了,此刻早已经平静。

    点了点头,南倾想起什么,看向秦叔:“关于您夫人娘家人的判决下来了,照价赔付三十万,强制执行。”

    “闹事者扣押两个月,进行刑事教育。”

    秦叔神色微缓,朝南倾微微鞠躬:“辛苦你了。”

    “不客气,我婚礼当天,您若是有空,一定带上您夫人一起来。”

    她看了眼门外,祁郁的车停在了路边。

    最后交代一句:“从婚礼开始的一天前起,我们得闭馆三天,麻烦您通知一下。”

    话落,南倾转身,朝着已经下车替她打开车门的男人走了过去。

    祁郁最近的工作也很忙,南倾没有将情绪外露出来,而是一本正经的与他讨论关于婚礼的事。

    虽然祁夫人体谅他们工作辛苦,几乎全都承包了下来,但毕竟是两人的婚礼,很多细节还是需要他们参与。

    好友这一块,南倾原本没打算请多少人的,她算的也就牧家、苏井槐和周炜他们几个同事。

    结果前几天发请柬时,那堆闲的没事儿做的大佬突然一个个电话都给她打爆,质问她为什么结婚不请他们。

    港城某神秘财团大佬:【丫头呀,你哋内陆系有咩讲究呀?结婚唔需要娘家人还是睇唔起我呢个老坑丫?我请柬呢!】(丫头啊,你们内陆是有什么讲究啊?结婚不需要娘家人还是你瞧不起我这个老头子啊?我请柬呢!!)

    东城某世家财阀掌权人:【小丫头,结婚了?我请柬呢?不厚道啊你。】

    羌城某黑道大佬:【丫头不给老子请柬是想老子带人杀上门吗?你告诉老子,是祁家瞧不起老子黑道还是你小丫头瞧不起老子上不了台面?】

    南疆某神秘家族掌权人【丫头,放心,我不给你下蛊,你老老实实给我请柬,别逼我求你啊。】

    他们婚礼消息刚公布,南倾电话都被打爆了。

    南倾没想到这群大佬都一个个的这么激动来参加她的婚礼。

    她自认,自已与他们不过是见过面,然后在一旁辅助老馆主完成了他们至亲或是挚友的入殓工作而已。

    虽然他们私底下对自已挺好的,可那是老馆主的人情和面子。

    南倾这人,从不会对谁抱有太大的希望,人性是复杂的,别指望谁会因为一点小事掏心掏肺的对你。

    更何况,这是一群驰骋商场勾心斗角的顶级大佬们。

    可她没想到,他们对她的好超过了她的预料。

    由于这其中有黑道还有一些神秘家族,南倾不确定他们的到来会不会影响到祁家的身份。

    所以当晚南倾把这事告诉了祁家主他们。

    听到她这话,祁家主沉默良久。

    看着南倾的神色仿佛有无数话要说,却又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

    南倾以为是他们的身份让祁家主为难,正准备开口。

    结果祁家主深吸一口气:“丫头,你都从哪儿认识的这些个……顶层人物的?”

    这些人,说难听了,十有八九都是靠狠辣手段上位的,在各地拥有绝对势力的顶级人物。

    还有一部分是类似于祁家这样的顶级世家,向来不轻易接连外人的。

    祁家主隐隐猜到南倾可能是跟着老馆主认识的这些人,但同时也意外于这群天性薄凉向来讲究交易不存续的人,会如此护短南倾。

    南倾实话实说:“这些年跟着老馆主,送走过他们至亲或是挚友。”

    祁家主想到什么,有些不确定道:“所以在殡仪馆附近的那些隐藏势力,是他们……”

    祁家主之所以知道,是因为祁家也派人去殡仪馆附近想着暗中护着南倾,怕有人找南倾麻烦。

    结果没想到,下属来报,殡仪馆附近有不少暗中隐藏的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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