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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你释怀了,我就放心了。你不开心的样子,让我心疼。

    曾迩不知道该回复些什么。

    那天中午姜顾说小时来找他,不能一起吃饭了,希望曾迩别误会。

    对于他的坦白,她只是莞尔一笑。

    小时没有和姜顾打招呼,直接钻进他的办公室。

    “你怎么来了?”姜顾当时很惊讶。

    “我就不能来吗?我早就想过来了,只是家里有些事要处理。”小时那天穿得很性感,修长的双腿,短裤和露脐的T恤。

    “来,坐吧。”姜顾从办…

    “看着一些飞鸟是什么感觉?”曾迩清晨坐在姜顾的车子里愣神。

    “可爱,美丽?”姜顾随口说。

    曾迩没有再说下去。

    “曾迩,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姜顾张望很久,找到一棵垂柳下停好车。他取下安全带,侧身转向她。

    “你也是个敏感细腻的人。”曾迩由心地说。

    “我知道你昨天应该是生气了,很多时候我在你眼里看到了些闪躲,我知道那是不确信。”

    “好吧,我对你坦白,我确实有些疑问。”曾迩说完,又沉默在那里,让她具体说,又感觉说不出什么。

    “昨天我遇到的那个女孩叫小时,是我父亲好朋友家的女儿,她的母亲是韩国人,我们小时候都在一起玩,后来她就去了韩国生活。”姜顾一副坦白从宽的样子。

    “阿顾,我,我其实很多事都很自卑,我真的觉得只有像小时那样的女孩才搭配你。”曾迩低垂着眼眸,不敢看向姜顾。

    姜顾轻轻搂过曾迩,“原来你是在想这些,我以为,我以为你不想要我了,以为你觉得我浮躁,对你不好。”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你很好,阿顾。”她抱住他的身体,“我今天才知道,原来你是这样想的。”

    “我以后多注意好吗?我不跟别的女孩多接触,让你不用再多想。以后你有什么事都告诉我。”姜顾的唇贴在她的嘴角,轻声询问。

    曾迩微微点头。

    他们在车里接吻,柳枝遮挡着一些画面,阳光还是透进去点点斑驳。

    曾迩给张恒青发了一条信息:

    ——谢谢你的银耳汤,还有你的段子。

    ——看来你有些事情解决了?

    ——原来有些事都是自己困住了自己,只是因为类似自尊的东西。

    ——你释怀了,我就放心了。你不开心的样子,让我心疼。

    曾迩不知道该回复些什么。

    那天中午姜顾说小时来找他,不能一起吃饭了,希望曾迩别误会。

    对于他的坦白,她只是莞尔一笑。

    小时没有和姜顾打招呼,直接钻进他的办公室。

    “你怎么来了?”姜顾当时很惊讶。

    “我就不能来吗?我早就想过来了,只是家里有些事要处理。”小时那天穿得很性感,修长的双腿,短裤和露脐的

    T

    恤。

    “来,坐吧。”姜顾从办公椅上起身,走到会客的沙发上。

    “你这次在中国待多久?”姜顾问。

    “以后不走了。顾,你是不是很开心?”

    “打算回来做什么?”

    “先休息一段时间。我不管,你要陪我玩。”小时抱住姜顾的胳臂。

    “我哪有时间?你没看我在工作吗?也在打工。”

    “我不管,就要你陪我。中午请我吃点什么?”

    没办法,姜顾中午带着小时去了附近一家西餐厅。

    “顾,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吗?你大我两岁,常常捉弄我。”

    “是你捉弄我吧?从小你就古灵精怪的。叔叔现在还好吗?很久没见到他了。”

    “我爸妈离婚了。前几年的事了。”小时的脸色变了。

    “怎么会这样?我爸可能都不知道,他们原本是那么好的朋友。”

    “我父母很久之前关系便不太好,也不是这两年的事。小时候他们只要一吵架,我就偷偷地躲起来听,怕他们说离婚。长大了才知道,这一切不是我在意就能改变的。”

    “我记得我们小时候聊过,我那时因为我父亲的事,为我妈妈难过。有一次咱俩躲在一个餐厅的圣诞树下聊天,你记得吗?”

    “我当然记得,你那时有十一二岁吧,我一直哭,你就摘下圣诞树上的装饰品戴在我头上逗我笑。我总是记得那个场景,顾。”小时的眼里滚着泪花,“后来我去了韩国,在房间里布置了一棵圣诞树,难过的时候就躲在下面。”

    姜顾情不自禁地伸手抚摸她的头。他们一起长大,姜顾知道小时是个脆弱的女孩,那时候大人们的聚会,就是他们两个相处的时候。大人们觥筹交错,没有功夫理会他们两个,那时这个小姑娘却给姜顾带来很多安慰。

    “顾,我从来没忘记过你,终于可以回来见你了。”小时紧紧抓住他的手。

    “你父母回来了吗?”

    “没有,我自己住在以前那个别墅里,我和我妈一起,她可能过段时间回来。你呢?有女朋友了吗?”小时盯着他看。

    “有了,热恋期。”姜顾抿嘴笑。

    “要不要这么幸福的样子。”小时说得生硬。

    “我第一次正式谈恋爱,你也抓紧找一个。”

    “恋爱要多谈几次,才能找到适合的。”

    “我不用,一次就够了。”姜顾低头吃东西。

    那天曾迩加班,姜顾晚上十点给她打电话,她还在公司。

    姜顾开车回公司找曾迩,没有其他人,只有她在办公室里,喝着一杯凉了的咖啡敲键盘。

    她看到他来了,很吃惊,“你怎么会来?”

    他笑嘻嘻地关上门,反锁好,走到曾迩身边,二话不说便贴近她的唇。

    “想你!”他轻柔又纠缠,她半推半就。

    姜顾两只手支在她的椅子扶手上,他用嘴唇不停试探她的吻,她仰面在靠椅上。他伏上来,她喘息得厉害。

    缠绵过后,姜顾半跪在她的椅子前,“我们住在一起好不好?我想每天和你在一起。”

    “现在我们还是这样比较好,再等等。”

    “为什么?我想和你住在一起。”

    曾迩很开心他会有这样的想法,可从她自己角度来说,同居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你在顾虑什么?”姜顾呆望着她。

    “你说得对,我是在顾虑,对于我来说,世界里并不是只有爱情。”

    “曾迩,我爱你!”

    曾迩深呼吸,“爱这个字不容易,阿顾。”她抱住他的头,“我们慢慢来。”

    “你早上问我看着一群飞鸟是什么感觉?我刚刚想到了。”姜顾说,“惋惜,有种惋惜的感觉。”

    “飞鸟会自由些吗?”

    “自由不都是好的。”姜顾说。

    “嗯,自由不都是好的!”

    9855

    母鸡汤

    拂晓时分,王多萝睁开眼,她知道自己睡不下去了。她坐起来看着日历,顺手用红色油性笔在日期上打了勾。

    靳冬风没有回家,他说他值夜班。王多萝现在不多问,他说值夜班便是值夜班。她要做的,便只是习惯自己一个人,不去过多想象他在做什么。

    王多萝艰难起身,走到窗前,落地窗有些湿润,但并不妨碍她每天眺望。外面的天儿只是迷迷糊糊,亮不起来,也暗不下去。

    每天这个时候王多萝都要被迫爬起来这样呆望十分钟,那十分钟像一个时辰,转头看手机上的时间,她也只好叹气推开房门。

    王多萝开始洗漱,之后熬些粥。英英不在家吃早饭,她去幼儿园吃。王多萝便多做一碗,给婆婆留在锅里。

    遇到烦闷不行的时候,王多萝出门去买早餐,这样她可以出去遛个弯,透个气。有时起得太早,早餐摊也没开,她便绕着小区在那条马路一圈一圈地走。

    拂晓的时候走出去,一身黏湿和闷热,王多萝顶着滚圆的肚子更加吃力。路上只有一些遛弯的老人,碰到老夫妻缓慢一起出来的,王多萝还是要多看两眼。

    她走累了,也不敢找个地方坐下来,夏末的蚊子肆虐,任何的停留都要扛一身包回去。

    她挨到早餐摊开了,便买了两个大包子,两根油条,两份豆浆回去。回到家,英英也起床了,婆婆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王多萝吃过早餐,看着婆婆出门送英英去幼儿园,她便可以上班了。

    那一天就是那么开始的,每一天都是一样。

    王多萝家离单位要一个半小时的通勤时间,她为了躲开上班高峰,都会在七点便到达地铁站。

    那时人流稀疏,王多萝每天都从同一个站口走进去,从同一个入口进,同一个车厢门口等待。

    她每天都注意到,一个穿着某快递制服的年轻小伙子,雷打不动地在那个时间等在那个车厢门外。

    他站在门左边,王多萝站在右边。时间久了,王多萝也会望上那个小伙子两眼,他的年纪不过二十出头,她猜的,脸上还有些睡眼惺忪的起床气。他干瘦黝黑,高出她一个头,她看到他的肩角处衣服破了两个口子,像是被钉子之类的物体勾破的。

    地铁到了,门向两边…

    拂晓时分,王多萝睁开眼,她知道自己睡不下去了。她坐起来看着日历,顺手用红色油性笔在日期上打了勾。

    靳冬风没有回家,他说他值夜班。王多萝现在不多问,他说值夜班便是值夜班。她要做的,便只是习惯自己一个人,不去过多想象他在做什么。

    王多萝艰难起身,走到窗前,落地窗有些湿润,但并不妨碍她每天眺望。外面的天儿只是迷迷糊糊,亮不起来,也暗不下去。

    每天这个时候王多萝都要被迫爬起来这样呆望十分钟,那十分钟像一个时辰,转头看手机上的时间,她也只好叹气推开房门。

    王多萝开始洗漱,之后熬些粥。英英不在家吃早饭,她去幼儿园吃。王多萝便多做一碗,给婆婆留在锅里。

    遇到烦闷不行的时候,王多萝出门去买早餐,这样她可以出去遛个弯,透个气。有时起得太早,早餐摊也没开,她便绕着小区在那条马路一圈一圈地走。

    拂晓的时候走出去,一身黏湿和闷热,王多萝顶着滚圆的肚子更加吃力。路上只有一些遛弯的老人,碰到老夫妻缓慢一起出来的,王多萝还是要多看两眼。

    她走累了,也不敢找个地方坐下来,夏末的蚊子肆虐,任何的停留都要扛一身包回去。

    她挨到早餐摊开了,便买了两个大包子,两根油条,两份豆浆回去。回到家,英英也起床了,婆婆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王多萝吃过早餐,看着婆婆出门送英英去幼儿园,她便可以上班了。

    那一天就是那么开始的,每一天都是一样。

    王多萝家离单位要一个半小时的通勤时间,她为了躲开上班高峰,都会在七点便到达地铁站。

    那时人流稀疏,王多萝每天都从同一个站口走进去,从同一个入口进,同一个车厢门口等待。

    她每天都注意到,一个穿着某快递制服的年轻小伙子,雷打不动地在那个时间等在那个车厢门外。

    他站在门左边,王多萝站在右边。时间久了,王多萝也会望上那个小伙子两眼,他的年纪不过二十出头,她猜的,脸上还有些睡眼惺忪的起床气。他干瘦黝黑,高出她一个头,她看到他的肩角处衣服破了两个口子,像是被钉子之类的物体勾破的。

    地铁到了,门向两边分开,他们两人不匆忙,因为车厢空着,排队上车的也就是他们两个人。那个小伙子习惯在对着门的那排座椅的把头坐下,王多萝则为了空间感在另一头的那排座椅的把头坐下来。

    地铁飞驰,车窗里闪现一些路途风景,看不过来。

    那天,王多萝自己也不知道什么原因,看着车窗上的影子乱飞后,便头晕目眩,横在无人的长椅上起不来。

    她晕晕沉沉,后来有个人过来问她怎么了,她嘴里反复念叨着晕。之后的事,她也不记得,好像她被人抱起来,那人的胳膊硌得她腰背生疼,在恍惚的眼缝里,她看清的只有那人衣服上的两个小洞。

    王多萝在医院醒来,护士说她的爱人因为手机关机,刚刚联系上,正在赶来的途中。

    一位医生匆匆走进病房,“患者你怀孕多久了?”

    “35

    周。”

    “你是不是贫血严重?”

    “对,经常眩晕。”

    “血液检查显示你贫血,营养不良,胎儿一切安好,注意多卧床休养。”

    那时靳冬风推门走进来,看了王多萝一眼,“医生,我爱人是什么问题?”

    “患者贫血,营养不良导致眩晕,要好好休息,避免劳累。最好卧床休息一段时间。”

    “那就好。”靳冬风顺口嘟囔着。

    一边护士听不进去,“好什么好,多危险呀。”

    靳冬风没理会,转头看看王多萝,“你看你,也不是第一次怀孕,怎么连自己也照顾不了呢?”

    “你怎么才来?你来不了也要婆婆先过来啊,我自己躺在这里一直到苏醒。”

    “我妈还不得照顾孩子啊,我坐地铁过来,那不得一站一站等,还能飞过来吗?我本来晚上还有应酬呢,这什么事儿也干不了了。”

    王多萝索性闭上眼睛,她无力再去与他龃龉丝毫。

    第二天清晨,王多萝在病房醒来,她忽然想到昏迷之时将自己抱起的那个人——那个救命恩人。

    她问了护士,护士说自己不太清楚,当时确实有个穿快递制服的小伙子将她送进医院,之后他就走掉了。

    王多萝明白之前没有猜错,就是那个黑瘦的小伙子。

    曾迩在电梯口遇到汪老太太,才知道王多萝晕倒进医院的事。她赶紧发信息给曾迩:

    ——你怎么样?情况还好吗?

    ——还好,说是贫血加营养不良,其实也是累的。进了地铁站就晕过去了。

    ——我下午去医院看看你。

    ——我下午就出院了,好点去你家找你聊天。

    ——晚上就过来吧,我给你炖大母鸡。

    ——那我不客气了,实在不想在家躺着。

    曾迩早早下单买了只最好的老母鸡,说是无抗认证,供港品质,原生态散养。

    下班回到家,她便麻利地将鸡洗好,又加了枸杞,栗子,黄芪几片,放到高压锅里煮起来。

    大概天微黑的时候,王多萝敲门,曾迩见到她便要落泪。

    王多萝的肚子大到要撑破那件孕妇长裙,头发凌乱地束成个软踏踏的辫子,脸黄,嘴皮干得起皮。她拖着腿走路,有气无力。

    “快坐下,你这气色比上回还差。”曾迩清了清哽咽的喉咙。

    “我就是有点累,上下班坐地铁也有点坐不动了。”

    “能不能提前休息?身体都这么差了,还要上班?”曾迩去厨房忙活起来。

    “现在请假,今年的绩效奖金就没了。靳冬风说太可惜了。”

    “那就每天打车上下班!”曾迩提议。

    “上下班高峰太堵了,没两个多小时都到不了。”

    曾迩将鸡汤端上餐桌,招呼王多萝过来吃。

    “这汤真香,好久没喝过这么浓的鸡汤了。”王多萝食欲大开。

    曾迩又哽咽出眼泪,“你就不能善待自己吗?至少吃得好点。”

    王多萝忽然也流出眼泪,掉到汤里,往嘴里塞了块鸡腿肉。

    9856

    孤独与倾听石

    小时的母亲驾到!

    她是个优雅美丽的女人,五十多岁的年纪,在脸上看不到任何痕迹。如果一定要说有,那便只有眉目垂落时,对岁月,甚至对空气有种哀怨。

    “李明珠女士!”这是小时对母亲的称呼,大概从青春期开始,她便这样称呼母亲。

    “你要永远这样叫我吗?”她的汉语熟练标准,有时也能说出一些儿化音,这是小时的功劳。

    小时从小拒绝说韩语,去了韩国,也只在外面用韩语,回到家便都说汉语。李明珠也没办法,时间一久,便也习惯说汉语了。

    李明珠原本就是汉语专业毕业,她年轻的时候被韩国总公司分配到中国分公司工作,就是那样她认识了小时的父亲。两人一见钟情,很快结婚。

    “你这次来准备待多久?”小时问。

    “想待多久待多久。”李明珠游走在客厅里,将沙发上小时扔置的衣服收拾起来。“能不能不要这样脏乱?这么大了,还不懂得整理,以后怎么办?”

    “以后?你是说结婚后吗?”小时看着手机。

    “你不是说你不要结婚吗?”

    “遇到合适的为什么不?”小时说完自己愣了一会儿。

    姜顾下班时在办公室门口看到小时,她坐在沙发上打游戏。

    “你来找我?”

    “顾,我当然是来找你的。”小时的香槟贴身裙有些短,起身时她顺手拉了一下裙角,盖住了黑色打底裤的边。

    “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小时笑嘻嘻。

    “我一会儿有事,所以怕陪不了你。”姜顾轻轻扯开小时挎过来的手臂。

    “那不行,你是我的顾,今天陪我。”

    “我今天真不行,约好的。”

    “女朋友?”小时斜眼瞅着他。

    “对!”姜顾斩钉截铁。

    小时低下头,沉默着,像是等待什么。

    “我先走了,你打个车回去吧。”姜顾推着小时走进电梯。

    小时在一层下了电梯,姜顾点头示意,自己去了地下停车场。

    姜顾照旧在地铁口附近接上曾迩,这是周五,他们约好去别墅度过周末。

    姜顾给曾迩买了件蚕丝睡裙,她穿上散着些仙气,他忍不住凑上去缠绵很久。

    他们在一起开始腻乎便不知道时间是怎么过去的,早上睁眼两人便接吻,钻进被里,爬出来…

    小时的母亲驾到!

    她是个优雅美丽的女人,五十多岁的年纪,在脸上看不到任何痕迹。如果一定要说有,那便只有眉目垂落时,对岁月,甚至对空气有种哀怨。

    “李明珠女士!”这是小时对母亲的称呼,大概从青春期开始,她便这样称呼母亲。

    “你要永远这样叫我吗?”她的汉语熟练标准,有时也能说出一些儿化音,这是小时的功劳。

    小时从小拒绝说韩语,去了韩国,也只在外面用韩语,回到家便都说汉语。李明珠也没办法,时间一久,便也习惯说汉语了。

    李明珠原本就是汉语专业毕业,她年轻的时候被韩国总公司分配到中国分公司工作,就是那样她认识了小时的父亲。两人一见钟情,很快结婚。

    “你这次来准备待多久?”小时问。

    “想待多久待多久。”李明珠游走在客厅里,将沙发上小时扔置的衣服收拾起来。“能不能不要这样脏乱?这么大了,还不懂得整理,以后怎么办?”

    “以后?你是说结婚后吗?”小时看着手机。

    “你不是说你不要结婚吗?”

    “遇到合适的为什么不?”小时说完自己愣了一会儿。

    姜顾下班时在办公室门口看到小时,她坐在沙发上打游戏。

    “你来找我?”

    “顾,我当然是来找你的。”小时的香槟贴身裙有些短,起身时她顺手拉了一下裙角,盖住了黑色打底裤的边。

    “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小时笑嘻嘻。

    “我一会儿有事,所以怕陪不了你。”姜顾轻轻扯开小时挎过来的手臂。

    “那不行,你是我的顾,今天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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