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江鹤望被她的阵势也吓了一大跳,好一会儿才说道:“…我…我来帮……忙。”“行,先跟我去挖点肾蕨的果实。”江蔓草收好镰刀,对着江鹤望说道。
江鹤望点点头跟上了江蔓草的脚步,两人在树丛里埋头往前钻。
很快来到上次挖肾蕨的的地方,江蔓草指着一片肾蕨:“你看这就是肾蕨。”
江鹤望上前仔细的翻看了一下,然后才朝来的江蔓草点点头,表示他知道了。
江蔓草撸起袖子,拿起小锄头帮忙,肾蕨下面的果实就被掀了出来。
“一起来摘。”江蔓草招呼江鹤望一起来帮忙。
闻言江鹤望立马上前,快速的将一颗颗的果实摘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附近的都被挖光了,江蔓草把挖出来的肾蕨又种了回去,现在正是万物生长的季节,应该很快就会活过来。
而江鹤望则是一脸不解,但是他也没多问,学着她的动作一起帮忙把肾蕨重新种回去。
江蔓草尽量用通俗易懂的方式解释给他听:“这样以后还可以来挖
,不然明年就没地方挖了。”
江鹤望了然的点点头。
收拾好后,江蔓草带着江鹤望往她放柴火的地方走去。
一路上不时有鸟雀被惊起,或者草丛中有动物受到惊吓逃走。
终于来到那棵拐枣树下,江蔓草指着那堆柴火说道:“这里都是捆好的,下面还有一些没捆的,我们先把这里的运下去。”
江鹤望微微喘着气点点头:“…好…”
江蔓草放下背篓,然后扛了一捆柴往她上来时清出来的路上一扔,柴火就顺着坡滑了下去,可惜滑到一半就被旁边的藤蔓缠住了。
江蔓草没有管它,又继续去扛了一捆,放在路上往下滑。
江鹤望也学着她的样子,把柴扛起来放在上面,然后往下一推,柴火咕噜咕噜的就往下来滚了下去。
把柴都扔下去后,江蔓草背上背篓与江鹤望慢慢走了下去。
来到滚到一起的柴火旁,两人开始了第二轮往下滑柴的动作。
这次扔完后,江蔓草喘着粗气:“休息一下。”
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江鹤望也依言坐下。
缓了一会儿,她扭头看向左边,那边有溪流的声音,她抓了一把肾蕨果:“我去洗一点,吃完了再弄。”
江鹤望点点头,待她离开后,他起身用镰刀将枯叶勾到一起,这些用来引火再好不过了。
江蔓草揣着一把肾蕨果,往溪流边走,远远的边看到一条棕黑色的蛇正趴在溪边喝水。
天气回暖这些冬眠的动物也出来了。
江蔓草目光一顿,放轻了动作,慢慢点朝那条蛇走去,见它已经停下了喝水的动作,她立马猛得朝那条蛇的方向奔去。
那条蛇正喝着水呢,也感受到了一些异常,正准备游走时,就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立马朝对面游去。
然而还是没有逃出江蔓草的手掌心,只见她已经牢牢的抓住它的尾巴。
第46章
捡柴
蛇在她手里扭成了麻花,想回过头来攻击抓它的人,江蔓草将它甩了起来。
待它甩晕后,捏着它的头便往刚才休息的地方走去。
“小鹤。”江蔓草朝着正在忙活的江鹤望喊了一声“你回去把家里装米的袋子空出来,给我拿上来。”
江鹤望一转头,目光落在她手里蠕动的蛇,吓得往后退了几步:“蛇…咬人…”
“没事,我抓住了它,你快去。”江蔓草感觉手里的蛇在不断缠绕,挤压她的手。
江鹤望瞧着她淡定的模样,只觉得头皮发麻:“好…好…”
说完也不管堆在一起的枯叶,快速的往下面走去。
江鹤望离开后,江蔓草找了一块平整的地坐了下来,观察起来手中的蛇看着它两侧的花纹,应该大概是一条乌梢蛇,这条蛇还是比较大的,差不多有两米,大概有两斤多重。
这蛇无毒,听人说它肉质鲜美。
不过江蔓草想到的是,中药好像也需要蛇来入药的吧?
后天送去回春堂问问看金大夫收不收。
过了很久,江鹤望才拿一个袋子出现在江蔓草的视线里。
江蔓草的手被手中的蛇快缠得有些麻木了。
江鹤望很快来到了江蔓草的,把手中的袋子递到江蔓草面前。
江蔓草扬了扬下巴:“把袋子扯开,我把它放进来。”
江鹤望的紧张得咽了咽口水,最后还是把袋子的口撑开,好让江蔓草把它放进来。
但是真的看到江蔓草拿着左右扭动的蛇靠近他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
江蔓草抬眼看了他一眼,又往前走了一步,江鹤望又往后退了一步。
江蔓草:……
江鹤望深吸一口气,然后闭上了眼睛,将袋子的口撑得大大的。
看着他这个样子江蔓草难得露出来一个笑脸,然后将手中的蛇快速的放进袋子里,在它蹿出来的前一秒飞快的用手把袋口合了起来。
江蔓草从他手里接过袋子,打了一个结,见他还闭着眼睛愣在原地:“好了。”
江鹤望听到才敢慢慢的睁开眼睛,看了看被蛇蹭到的地方,偷偷的放在裤子上擦了擦。
然后把他收集到一起的枯叶装进背篓里,装好后他立马背上背篓:“走…吧。”
江蔓草点点头提袋子跟在江鹤望的身后,慢慢的往下面走去。
两人重复之前的办法,一路往下扔,直到扔到房子的后面。
吴招娣正在厨房烧饭,突然听到后面传来“砰”的一声,她放下手中的刀便往走了出去,来到外面一看,原来是他们捡柴火回来了。
“怎么了?”江显山也听到动静,放下编得歪歪扭扭的篮子,回头看向吴招娣问道。
“是蔓蔓和小鹤他们找柴回来了。”吴招娣看向山坡上的两个熟悉的人影说道。
江显山起身站来到吴招娣身边看着上面的两人。
吴招娣看了一会儿说道:“我得去做饭了。”
“去吧去吧,两个人估计饿惨了。”江显山点点头说道。
江蔓草和江鹤望一回来,江显山便迎了上去:“这么多柴,跑了不少地方吧。”
“这边没什么人去捡,柴火还挺多的,还有一些都没搬回来,明天再去。”江蔓草拍了拍身上的树叶灰尘。
“提了什么东西?”江显山看着她手里的袋子里面不停的动来动去,有些好奇的问道。
“蛇。”江蔓草淡淡的说道。
“蛇?你这孩子,小心它咬你,你抓它干啥啊?”江显山心中一慌,有些生气的说道。
“什么?”吴招娣听到声音也走了出来,惊讶的问道。
“小草她抓蛇。”江显山一激动连名字都叫错了。
吴招娣听后也是一慌,连忙上去拉着她左右上下仔细检查了一遍,然后一脸严肃的说道:“这山上的蛇有毒,咬一口就得死人,你可别去抓它们。”
“对啊,你忘记前几年我们村里的那个人了吗?”江显山走近江蔓草,想拿过她手里的袋子“把它扔掉。”
“不行,我拿去卖的。”江蔓草把袋子看着江显山说道“而且这蛇也没有毒。”
“你…”江显山张了张嘴,随后一阵愧疚袭来,怪他没本事让她一个姑娘家的想尽办法挣银子…
“这蛇有人要吗?”吴招娣看着她手里的袋子问道。
“中药里也有用蛇入药的方子。”江蔓草看着两人说道。
吴招娣和江显山想到她挖中药买的银子,没有在说话。
但是两人还是忍不住叮嘱道:“银子可以慢慢挣,你可别去抓了,万一是毒蛇就危险了。”
“嗯,知道了。”江蔓草面上应下,而她心里则是在想,要是能卖得出去,得想个安全的办法去抓,她还的比较珍惜第二次得来的生命。
江蔓草江袋子放在堂屋里,想了想又还是把袋子放进一个罐子里,盖上盖子又压了一点重的东西才安心下来。
她小时候听人说把蛇放在袋子里它会用尾巴钻一个洞,然后跑出去。
虽然这个说法并不知道它的真实性,但是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放进罐子里吧。
放好后她往外走去,与江鹤望帮忙一起把柴火扛回来放在屋前的空地上。
看着江显山用他那只没受伤的手帮忙在提,江蔓草皱眉道:“你别拿,等下别把伤口弄裂了。”
“没事,就这么一点,爹一只手轻轻松松就提起来了。”江显山提起一捆柴示意给江蔓草看。
“不行,你好好养伤。”说完上前把他手里的柴火抱走了。
江显山心里止不住泛酸,又带着一些高兴:“好好,爹好好养着。”
他得快点好起来,这样他们两姐弟就不用那么累了。
厨房里的吴招娣听着屋外父女两人的谈话,嘴角微微上扬…
都搬好后,江蔓草见天色还早,姐弟俩又开始砍了起,将柴火都砍成长短一样的,然后整齐的码放在屋外的屋檐下。
还剩两捆,砍断后留在了原地,等风吹干一些便再放进厨房里。
现在烧还是有些湿。
“吃饭了,别忙了,吃饭了。”天擦黑时,吴招娣已经摆好饭菜,从堂屋里走出来喊两人吃饭。
第四十七
章
忙碌
晚饭,饭桌上有荤有素,吴招娣还煮了一碗蛋花汤。
今天的米饭是拌着肾蕨果煮的,别有一番风味。
他们每一个人都吃得很满足,这是以前根本不敢想到生活。
吃完饭后,江蔓草举着油灯,吴招娣正在给江显山的胳膊换药,伤口已经长出粉色的嫩肉。
吴招娣把褐色的药粉敷了上去,然后用白色的纱布缠了几圈,打了个结后看着江显山说道:“可别去挠啊。”
“知道了。”江显山点点头。
“行了,你睡吧。”吴招娣将床附近收拾了一番。
将里屋的门关上,躺在床上后对江蔓草说道:“蔓蔓把灯吹了吧。”
吹灭灯后,屋内一下陷入了黑暗。
第二日,江蔓草依旧上山捡柴,而江鹤望则是扛着锄头去挖田。
江蔓草看着腰间斜挎着的竹子做的水壶笑了笑。
她从昨天那条路往上爬,把路上没捆的柴都捆了起来,然后往屋后推。
有些直接滑到屋子后面,有些则是在半路被石头杂草挡住了。
江蔓草继续往上面爬,被挡在半路的柴等下回来的时候再弄。
走到昨天那棵拐枣树,她稍微休息了一会儿,又继续往上走。
江蔓草走上去多远,便看到一棵断掉的杉树,她眼睛一亮,拿出镰刀将树枝都砍下来,然后都捆起来。
突然江蔓草感觉指尖传来一阵刺痛,抬起手一看,原来是杉树叶扎进肉里面了,她面无表情的拔了出来。
然后坐了下来,拿起腰间的竹筒做的水壶,打开木塞喝了一口水。
江蔓草用手遮着眼睛的上方,抬头看了一下太阳,正高高挂在头顶,这么快就中午了?
她在背篓里拿出一张吴招娣早上烙的饼。
打开饼一看里面居然还夹了一张煎的鸡蛋饼。
江蔓草微微一愣,过了一会儿,她卷起来大口大口吃了一会儿。
吃饱喝足后,江蔓草吃力的将杉木树拉直,然后用力一推,树杆便滑了没多远就停了下来。
她把捆好的树枝也往下面扔了下去,这才背着背篓往下面走去。
就这样一路滑着下去,终于再太阳西斜的时候,将这些柴都弄到家了。
看着面前的一堆柴,江蔓草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这下应该能烧个几天了。
“蔓蔓回来了?桌子上给你们煮的甜酒鸡蛋,你先垫一下肚子。”吴招娣的声音从厨房里传了出来。
江蔓草确实饿得不行了,扔下这一堆柴不再管,她还没走进堂屋,就闻到一股醪糟独有的香甜味,走到门口便看到江鹤正在喝着醪糟红糖水。
见到江蔓草来了赶紧将桌子上另一碗醪糟往她的面前推了推:“…吃…”
“好。”江蔓草坐了下来,醪糟只有温温热,她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一个鸡蛋两三口便下肚了。
一碗醪糟像喝水一样,咕噜咕噜的喝完了。
喝完后,江蔓草搬了个小凳子,坐在门口看着江显山研究他手里的篮子。
他用双腿夹着篮子的底部,一只手慢慢的编。
终于编到结尾时,他一只手有些吃力,转头便朝屋里喊道:“小鹤,快来帮一帮爹。”
随后有些不好意思的朝江蔓草笑了笑:“给你娘做一个针线篮。”他拿起手中的篮子对着江蔓草展示了一下。
“不错。”江蔓草点点头。
“还不错,我都怕他这个篮子给我线挂毛。”吴招娣端着一碗菜走了过来,吐槽道“叫他不要弄非不听,等手好了还少了你活干?”
“这不是现在练习一下,等手好了就可以直接做了吗?”江显山小声辩解道。
“呵…”吴招娣朝他呵了一声,又转身进了厨房。
“已经很好了。”江蔓草起身对着江显山说道,然后也跟着吴招娣走进厨房帮忙端菜。
“明天又赶集了。”江蔓草端着一盆饭在吴招娣的身后说道“要买点什么吗?”
“我没有要买的,你要买什么就买吧。”吴招娣把饭放在桌子上说道。
江鹤望听到两人说赶集的事,放下正在编的篮子,跟了进来,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江蔓草,他还想去!
江蔓草瞥了他一眼,然后看着吴招娣说道:“要不要买点小鸡回来养着?”
“行是行,可是家里也没粮食味啊。”吴招娣把碗都一一摆好。
江显山看着编了没几下的篮子,放了下来,起身也跟着进了堂屋。
“春天虫子多,还有嫩草让它们吃,可以买几只回来。”江显山走进来对江蔓草说道,转头又看向吴招娣“养点鸡,下点蛋,你们娘几个好补补身子。”
“好。”江蔓草点点头,看着江显文问道“修一座房子要多少银子?”
“这…”江显山用他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挠了挠头,然后坐了下来“这个也要看用什么材料,等爹好了,咱们自己沏个黄泥巴房用不了多少银子。”
吴招娣盛了一碗饭放在她的面前:“是啊,这个你爹会去做的,你别管。”
江蔓草不与他们争辩,只是点点头,这房子得尽快修起来,前两天就一点毛毛雨屋顶就有些渗水进来,家里小的小,伤的伤,屋子太潮湿了对他们也不好。
而且她也想拥有自己的空间,心里打定主意便,她打算明天去镇上了解一下。
………
第二日,天还没亮,江蔓草就睁开眼睛,抬起发酸的手摇了摇一旁的江鹤望,轻声喊道:“小鹤,小鹤,起来了。”
江鹤望揉了揉眼睛立马坐了起来,听到动静的吴招娣撑起身子说道:“天还没亮呢,你们怎么不多睡会儿?”
“我们去摘点香椿拿去卖一下,您再睡一会儿。”江蔓草已经穿好衣服,打开堂屋的门,还好没有下雨。
江鹤望此时也来到她的身后,江蔓草转身拿起背篓和镰刀,来到屋外拿起一根长竹子,在尖部削了一个勾出来,交给江鹤望扛着:“走吧。”
两人摸黑爬上山,因为太黑了,江鹤望一不小心摔了一跤。
江蔓草立马回头将他拉了起来:“有没有受伤?”
江鹤望摇摇头,但是想到太黑了她可能看不到,于是轻轻的说道:“没有。”
“嗯,小心点。”江蔓草见他说话说得得越来越流畅,心里不自觉为他骄傲。
第四十八
章
裤子破了
沿着前几天走出来的路倒也不难找,两人很快来到了那棵大的香椿树下。
江蔓草放下背篓,抱住树干准备爬上去,呃…有点尴尬,没爬上去。
江鹤望见状背上一旁的背篓,脱掉鞋子,双腿夹住树干慢慢的爬了上去。
江蔓草见状也不闲着,用竹子凭着感觉往下勾,一用力,树枝就被她勾断了。
听到“咔吱”的声音,她一愣,随后干脆将勾断的树枝拉了下来。
江蔓拿着树枝将上面的嫩芽摘下来,放在一旁。
江显山在他们刚出门时也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的问道:“我怎么听到开门的声音了?”
“蔓蔓和小鹤去摘香椿芽芽去了。”吴招娣给江岁岁换了尿布。
“天都还没亮啊!”江显文抬头看了一下破旧的窗户。
“嗯。”吴招娣给江岁岁奶睡着后轻声说道“我去做饭了。”
“你等等,水太凉了,我来给你洗东西。”江显山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你别折腾了,我烧点热水洗,在这里陪着岁岁吧。”吴招娣穿好衣服,想了想又加了一件,确定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才出门。
江显山来到江岁岁身边,慢慢的躺了下来,全家就他一个废物…
黎明时分,那厚重如墨的夜幕开始缓缓地褪去它神秘的面纱,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轻轻地揭开一般。天泛起了一丝微弱而朦胧的光亮。
江蔓草要重新拿起竹子,这次她能精准的勾住香椿芽。
又摘了一会儿,眼看天就要大了,江蔓草朝树上的江鹤望喊道:“小鹤!摘到多少了?”
江鹤望看了一眼怪在树枝上的背篓,然后才朝下面的江蔓草回答:“很…多!”
“行了,快下来吧。”去太晚了怕卖不上价。
闻言江鹤望拿过背篓背好,然后慢慢的往下滑,滑到一半时只听见刺啦一声,他往胯下一看,完了,裤子破了…
“怎么了?”江蔓草看他在树中央停着不动,好奇的问道。
江鹤望回过神,摇摇头,接着又动了起来。
一到地面,江鹤望紧闭双腿,低着头说道:“回家”
江蔓草看着他露出皮肤的小腿,心中了然:“嗯,走吧。”
以免他尴尬,江蔓草拿着竹子走在前面。
江鹤望刚松了一口气,他往上提了一下随风飘扬的两块裤子,有些烦恼怎么和娘交代…
两人快速的回到家里,吴招娣招呼两人:“快吃饭。”
“小鹤你去换条裤子,今天和王一起去赶集。”江蔓草的目光落在江鹤望的脸上。
“好。”江鹤望放下背篓,低着头捂着裆部往屋里跑去。
吴招娣看着两条露在外面的腿哭笑不得:“这孩子…”
“待会儿别说他。”江蔓草回头看向吴招娣认真的说道,他心里正是敏感脆弱的时候,稍微一句责骂很可能又让他重新封锁心扉。
“……娘知道了。”吴招娣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轻声说道。
“时间来不及了,我先吃饭了。”江蔓草也顾不上等人其,盛了一碗饭便开始快速的吃了起来。
今天早上吴招娣做了香椿煎蛋,猪油炒鸭脚板。
江鹤望这时也穿好衣服走了出来,江蔓草头都没抬便说道:“快吃饭了。”
闻言江鹤望也盛了一碗饭坐下后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江显山从里屋走了出来,吴招娣对他说道:“你也吃吧。”
她拿着竹筒给两人装水,免得路上口渴没得水喝。
水装好好,她来到江蔓草身后,把她头发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