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江鹤望对着堂哥突如其来的示好当然开心不已。在听到江文才说不吃就是不想和他做朋友时,他虽然觉得梨很臭,但是还是忍着头皮吃了下去。
见到他吃下去后,江文才夸张的捧着肚子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他吃大粪!”
“呵呵呵呵…”
原本冷着脸的大人也都跟着笑出声,只有七岁也知道自己被江文才骗了,怔怔的站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江显山三人又出门干活去了,江家其他人根本不想管他。
偏偏江文才还叫来村里的小孩子一起来,大声说着自己是如何如何骗他吃的:“没想到那个傻子还真信。”
“我娘说的对,他就是个傻子。”
“走走,我们去掏鸟蛋去,别跟小傻子玩。”
“走,等下咱们也变傻了。”
听到这些话,江鹤望终于忍不住哇哇吐了起来。
江老太上前一巴掌就拍到他的背上:“臭傻子,把地都给我吐脏了…”
晚上,江父江母回来见儿子不对劲,一脸苍白,问他也不肯说。
于是他们夫妻便去问江老太,她插着腰骂道:“我怎么知道?我哪里有空时时刻刻看着一个傻子。”
直到后面,村里有人看不下去才偷偷和吴招娣说。
吴招娣听到后气的发抖,立马带着江鹤望去找江文才父母。
陈秀芳把江文才挡在自己身后:“大嫂,小孩子玩闹,你别这么小气嘛,他又没什么事,还值得你巴巴的的来问,文才既然弟弟玩不起,你就说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江文才嘻嘻哈哈的对着江鹤望说了一句对不起,还朝着两人做了一个鬼脸。
吴招娣指两人:“弟妹,你看…”
“好了好了,我的儿子我知道,我还要绣东西,没别的事赶紧煮晚饭吧。”说完啪的声音,就将房门关上了。
在那之后江鹤望就不愿说一个字,经常一个呆在一个地方。
从原身记忆里回想起这些记忆后,江蔓草将目光放在了江鹤望的身上,下一刻就将舀大粪的瓢拿起来,往院子里走去,放在水缸里搅了搅。
搅完后对着江鹤望说道:“在这里等我。”
她悄悄打开厨房的门,转了一圈,找到锅铲,炒菜的锅被他们带走了,只剩煮饭和煮猪食的锅。
江蔓草将煮饭的那个锅盖解开,好像有什么东西,她伸出手一摸全是碗,根本无从下手。
她干脆来到灶前,从烧火的地方把锅底用力一敲,她立马就听到锅里的水流到灶里了。
江蔓草把锅铲擦了擦放回原地,把锅盖重新盖好。
走出了厨房,将门关好,找到江鹤望:“走吧。”
江鹤望示意她先上去,等她上去后把下面用来踮脚的石头搬回水缸边,这个本来是用来压酸菜的石头。
放好后他手脚利落的爬了出去,接着他又蹲下身子准备将外面的石块也搬走。
江蔓草立马也明白他的意思,蹲下身子帮忙搬。
姐弟两人将石头搬走后,猫着腰跑回了自己的家。
一直到家两人才敢大声喘气,江蔓草怕带坏了小孩:“你可不能学我,这次是因为他们欺负我我才反击回去的,其他时候可不能这样。”
江鹤望点点头,别人欺负自己才可以反击回去。
两人轻轻打开门,来到里屋,江蔓草摸了摸一下江显山的额头,现在江显山已经彻底稳定下来了。
江蔓草爬到中间轻轻躺下,一夜好眠。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江蔓草就睁开眼睛,今天要去进城赶集,得早点睡去。
想到这里她立马爬起来将衣服穿好,打开堂屋的门,看着远方山顶的被雾笼罩,她伸了一个懒腰,就去生火做饭了。
没一会儿,江鹤望爷起床了,帮着她打下手。
很快一碗肾蕨果实,红薯大米饭,猪油炒菜心,一个碗鸡蛋汤就做好了。
这次鸡蛋汤,江蔓草没有和,都留给吴招娣与江显山。
江鹤望也没有丝毫怨言,端着碗吃着肾蕨果实吃得欢。
吴招娣见他吃得这么香也夹了一颗,吃起来粉粉的:“还怪好吃的咧。”
“嗯,明天有时间我再去挖点。”江蔓草一边吃一边说。
听到她又要进山吴招娣的筷子一顿,心里还是有些担心:“家里现在粮食省着点还够吃,不用进山去挖的。”
江蔓草点点头:“小鹤快点吃,等会儿我一起去赶集。”
江鹤望眼睛微微张大,有些不相信的看着她。
就连吴招娣也停下手中吃饭的动作,看向江蔓草:“带鹤望去?”
江麦草将碗里的最后一口饭扒完,放下手中的碗:“要买的东西有些多,我一个人带不回来,让小鹤去帮我。”
第二十四
章
瞧不起
“哦,这样啊,鹤望他…”吴招娣还是有些担心这,虽然两天江鹤望的表现变得很正常,但是他一直以来痴傻的形象还是无法从他们心中彻底抹除,所以带他进城的话…吴招娣还是有些犹豫。
江蔓草看着吴招娣:“小鹤他很聪明的,娘你不用担心,您就答应吧。”
“这…好吧。”吴招娣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下来,接着看向江鹤望叮嘱道:“你要一直跟着姐姐的身后不要乱跑,知道吗?城里有拍花子,小心把你抓了去。”
吴招娣挥着手在在空中重重一拍,配上她狰狞的表情着实有些把江鹤望有些吓到了。
江鹤望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抵不过进城的诱惑,点点头,然后看向江蔓草。
见状,江蔓草朝他说道:“不能乱跑,跟紧我就没事了,快吃吧。”
江鹤望快速吃完,两姐弟帮忙给江显山喂了饭,将家里收拾好后。
吴招娣掏出二两银子:“这是银子,蔓蔓你装好。”
江蔓草接了过来:“好,我下去的时候,你们在家把门关好,要是老太太来了,你别管她,外面的东西坏了就坏了,人最重要…”
“好,蔓蔓放心。”吴招娣有些无奈的应下。
“现在草丫头比你这当娘的还细心了。”江显山躺在床上感叹道。
江蔓草笑了一下,然后指着外面的桌子说道:“药我给您放在桌子上,别放太凉喝。”
“好了好了,快去吧。”吴招娣抱着江岁岁看着她说道。
“那我走了。”江蔓草朝将鹤望招招手“走吧。”
拿起堂屋里破烂的背篓,还有那三块在山上挖来的何首乌,已经拿干草盖住,都准备好了后。
江蔓草背着背篓,关上堂屋的门,两人很快就走到江起雄的家门口。
想了想她还是有些不放心,对着江鹤望说道:“小鹤,你在这里等一下我。”说完便朝着张起雄家里走去。
“婶子!您在家吗?”江蔓草对着敞开的大门喊道。
“哎,在的。”王琳端着碗走了出来,一看是江蔓草,热情的招呼道:“是草丫头啊,吃早饭了吗?来婶子家吃点。”
说着还怕江蔓草不好意思,就要上手拉
。
江蔓草连忙摆摆手:“婶子,我吃过了,我准备去赶集呢。”
“哟,你一个人啊?”王琳这才看到她背着一个背篓。
“没有,我和我二弟一起。”江蔓草指着下面的江鹤望说道。
“哦哦,那你是来找婶子有啥事?”王琳看了一眼下面的江鹤望问道。
“我有点不放心我娘他们三个,想请您帮忙照看一下,不知道方不方便?”江蔓草的目光落在了王琳身上。
“谁啊?”屋内传来了一道妇人的声音。
“是草丫头!”王琳转头对着屋内说道,接着扭头看向江蔓草“行,我今天也没什么事,你就去吧。”
她还有是什么事呢,原来只是帮忙看一下人。
“那多谢婶子了。”江蔓草朝着王琳道谢。
“没事,你赶紧去吧。”王琳催促着她,早去早回,太晚回来不安全。
江蔓草点点头,向等在路上的的江鹤望走去。
见江鹤望一动不动的等在原地,她走近说道:“走吧。”
此时,屋内传来一道声音:“草丫头呢?怎么不叫她来吃点早饭?”
“她去赶集去了,怕晚了,就叫她早点走。”
“她说吃了你也信,别是饿着肚子走的,哎,你等会儿上去看看招娣两口子吃了吗。”
“知道了…”
……
江麦草与江鹤望一路往村外走去,路过老江家时。
院子里传来江老太的骂声:“江兰凤!你这个死丫头死丫头是不是把锅砸坏了,你想死是不是?”
“不是我,说不定是你自己砸坏的年纪大了忘记了。”江兰凤这两天天天干活,早就怨气冲天,这下还被人冤枉,就更加不干了。
“好啊,你还敢犟嘴,是不是看我不打死你?”
接着就是一阵棍棒落在身上的声音,然后是江兰凤的尖叫声:“爹!娘!救命啊!老太婆要打死我了。”
听到她叫自己老太婆,江老太更加生气,将棍子抡圆了,打在她的身上。
“啊!啊啊!打死人了,娘你快出来,我要被打死了,哎呦…”江兰凤哭爹喊娘的大喊。
“娘,你干什么啊?”陈秀芳的声音传了出来。
“你自己问问你生的好女儿,把家里的锅砸坏了,今天早上就不要吃了,还叫我老太婆一点教养都没有。”江老太指着躲在她身后的江兰凤。
“娘,我没有…”
“还没有,除了你还有谁?”
江蔓草听了一会儿,发现再不走就真的晚了,对着江鹤望说道:“我们快走吧。”
紧赶慢赶,终于来到村口,陈大河正准备要赶着牛车出发。
“陈大叔!等一下。”江蔓草带着江鹤望小跑来到牛车旁。
此时牛车上正坐着三个人衣裳半新不旧的妇人,听到后面传来声音都扭头看去,见两个穿的破破烂烂的小孩子都露出嫌弃之色。
陈大河停下牛车,见是江蔓草两姐弟,便开口问道:“草丫头,你也去赶集?”
他下意识觉得他们是拿不出银钱来坐牛车的。
“我们要搭牛车。”江蔓草站在牛车旁,看着陈大河说道。
“原来是草丫头啊?坐车是要铜板的,你们两个人就要两个铜板,你有吗?”一名头戴绢花的年轻妇人,抬手摸了摸头发上的素银簪,眼里露出嫌弃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二人。
陈大河也扭头说道:“叔就靠这一天赚一点钱,要是回来的时候,没人就免费带一下你们。”
牛车其他二人,有一个比较富态的妇人则是不耐烦的催促道:“哎呀,你跟他们两个小孩子说什么,快点走吧,去晚了新鲜的菜都要被别人挑走了。”
江蔓草把早就准备好的两枚铜板递给陈大河:“叔,我们带铜板了。”
说完她让江鹤望先上去,接着自己背着背篓手脚并用爬了上去,坐好后她说道:“大河叔,我们坐好了。”
第二十五
章
被怼
陈大河把手里的铜板收好,不再多说,赶着马车就往前面走去。
马车上戴着绢花的妇人,捏着鼻子:“啧啧啧,穿的这么脏,不知道多久没洗过澡。”
这话一出江鹤望倒是手足无措,脸上露出羞愧的神色。
“咦,这位婶子,你怎么一说话,脸上就掉粉啊?脸上怎么还一块白一块黑啊?是不是粉太多把你的眼睛糊住了看不到啊?我们明明穿得干干净净啊?”江蔓草悄悄的拍了拍江鹤望,然后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她说道。
接着又抬起胳膊在衣服上闻了闻:“也没臭味啊?是不是你自己放屁了,怪到我们两个小孩子身上?”
“你…”她正轻轻在脸上摸了摸,疑惑是不是粉没涂匀,就又听到她说自己放屁,脸色立马涨红了,可惜粉太厚看不出来,她急着认“我没有。”
“哦哦,没有没有。”江蔓草一副不信的但是为了维护她的自尊心又敷衍点点头
。
刘梅见到身边的黄莲花抬起屁股离自己远了一点,认真的解释:“莲花婶,我真的没有。”
黄莲花点点也敷衍道:“好好,我知道。”
刘梅身边另一边是一个腼腆的女孩子:“张青青你说。”
“是,我嫂子没放屁。”张青青一直低着头。
话一说完,根本没有人搭腔,她们姑嫂就更加的尴尬。
牛车上,一时没有一个人说话,江蔓草悠然自得的看着两旁的风景。
黄莲花用好奇的目光看着坐在她对面的两姐弟:“草丫头都长这么大了,伯母一下都没认出来你。”
江蔓草疑惑的目光看向对面的女人,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嗨,我是住村头陈木匠家的。”黄莲花自我介绍道。
江蔓草出于礼貌点点头:“陈伯母。”
“哎,你们分家分了多少银子啊?”黄莲花的目光在江蔓草的身上上下打量。
八卦的心都甩江蔓草的脸上来了。
“都不够我爹的药费。”江蔓草眼珠子一转,立马诉苦道。
“哟,那你们一家可怎么办哦…”黄莲花一副担忧的样子,要是眼里没有露出幸灾乐祸就更好了。
“哼,还能怎么办,等死呗。”刘梅恶毒的话脱口而出。
大家心里都是这么想的,但是也没人会这样当面说出来。
她一说话江麦草就夸张的捂住口鼻:“婶子,我刚才冤枉你了,其实你没有放屁。”
刘梅昂着头,用余光看着她,一副现在想道歉,已经晚了的样子,忽略了江蔓草捂住口鼻的手。
“原来是你嘴巴一股旱厕啊?”江蔓草捂着嘴巴一脸嫌弃的看着她。
“你放屁。”刘梅瞪圆了眼睛看着江蔓草。
黄莲花这下干脆换了个位置,坐在了陈大河的后面,看着江蔓草继续问道:“草丫头别管她,你继续说。”
江蔓草点点头,脸上没有丝毫担心:“伯母我跟你说,我爷爷奶奶还有两个叔叔肯定会帮我们家。”
“这怎么可能?”黄莲花那天没到现场,但是这么多年在一个村子里那江老太和她那个儿子,怎么对江显山一家的他们还是一清二楚,这次分家相当于撕破脸皮了。
怎么还可能帮他们一家,她觉得是草丫头异想天开,说大话而已。
“伯母你听我说,我三叔不是就要下场考秀才了吗?这要是连供养这么多年的亲哥哥都不肯帮的话,那上面的人谁敢要他啊。你说是不是?所以三叔肯定会帮我们一家的,困难只是暂时的。”江蔓草尽量用说的通俗易懂。
“你哪里听来这些的?”黄莲花有些怀疑的问道。
“有次陪我爹去给三叔送银子时,听到茶馆里的书生说的,我觉得很有道理。”江蔓草一边说还一边肯定的点点头。
“也是…”黄莲花点点头,她也确实听说过,书院里是不要那些品行不端的书生的。
她的目光重新看向江蔓草:“那你今天带着二傻去买什么东西?”
江鹤望听到别人又叫自己江二傻心里失落极了,他默默的低着头。
“哦,二傻?你说我弟弟啊?他叫江鹤望,我们去买点盐巴。”江蔓草看着身旁的的江鹤望说道。
“江鹤望?还是二傻叫得顺口一点。”黄莲花看着快把头埋进胸口的江鹤望,带着意味不明的笑容说道。
“不,我们不喜欢这个名字,他叫江鹤望,伯母是不是看我们两个小孩子就想欺负我们?”江蔓草怎么可能看着她在自己眼前欺负江鹤望。
“没有没有,你这孩子…江鹤望,伯母记下了。”黄莲花被戳中心思,讪讪的看向别处。
牛车在路上走了一会儿,又上了一男一女,应该是对兄妹。
他们挨着江蔓草坐下,待牛车重新动起来的时候。
刘梅咳了一声,然后抬手摸摸头上的银簪。
然而大家都没去看她,尴尬的放下手,这次车上没人再说话。
眼看着白凤镇越来越近,路上的牛车和行人也多了起来。
陈大河把牛车赶到离镇上还有一里路的样子:“就在这里下吧,里面挤不进去。”
牛车停稳后,江蔓草就跳下牛车,江鹤望紧随其后。
其他人也陆续走了下来,只有刘梅坐在原地不肯动:“还有这么远,你多走两步嘛。”
江蔓草没心情听她和陈大河争辩,带着江鹤望随着人流往镇里面走去。
这时一只手搭住了江蔓草的肩膀:“草丫头,你买什么要不要伯母帮你啊?”
看着她眼里闪着贪婪的目光,江蔓草果断的拒绝了。
带着江鹤望钻入人群然后消失不见。
确定那人没跟来,她朝一个路人打听金贯仲所在的回春堂。
得到答案后,她便按着那人所指的方向往那个方向走去。
很快两人来到了回春堂门口,江蔓草抬脚便走了进去。
眼前正有几人在忙碌着,坐在一旁桌子上在写着什么东西的老者正是金贯仲。
江蔓草连忙把背篓里的东西拿了出来,然后带着东西走上前:“金大夫。”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金大人手中还在快速抄写,听到声音便直接问道。
第二十六
章
卖何首乌
刚好也写的差不多了,他放下手中的笔,朝来人看去:“是你?你爹…”
金贯仲一眼便认出这孩子就是,三天前他出诊的那户人家的女儿。
“金大夫妙手回春,我爹已经退烧了,今天来是想问问这个东西您们这里收不收。”说着江蔓草把包着何首乌的布条打开。
金贯仲起初并不指望一个小女孩拿出什么好东西,他打算不管江蔓草拿出什么来都给几个铜板。
毕竟她这也是为了减轻家里的负担,但当她掀开布的那一刻,他的神情变得有些惊讶。
金贯仲接过那一块最大的何首乌,仔细辨认起来:“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是何首乌?”江蔓草试探的说了一句。
金贯仲将何首乌放在桌子上:“嗯,你说对了,这一块看起来年份还比较高,跟我进来说吧。”
“好的。”江蔓草点点头,然后叮嘱一番江鹤望不要乱跑,便跟上了金贯仲的脚步。
没走多远一个晒着各种各样的药材的院子就出现在江蔓草的眼前。
金贯仲指着院子中间的石桌说道:“来,坐吧。”
江蔓草刚坐下金贯仲的声音便传来:“这个你打算卖多少银子。”
“我不知道能卖多少,您觉得能值多少?”江蔓草反问道。
“这块大的…”说完拿起架子上的秤称了一下“有四斤多,差不多有五十斤。”
说着放下手中的东西又重新坐了下来:“去府城能卖个七八十两,但是在白云镇顶多能给你五十五两,两个小的一起给你六十两,你要回家与家里人商量一下么?”
“不用了,就按您说的价吧。”虽然多二十两银子,但是路途遥远,路上土匪横行,她又没有信任的人陪她去,怕是带不回那银子,她还是不贪这个心了。
“好,那我去取银子,你在这等着我。”金贯仲说完便走向后面的一间房。
没一会他拿着一个荷包走了出来:“小姑娘,来了,这是六十两,你看看。”
江蔓草接过打开一看,几锭小小的银子躺在荷包里,她拿出银子在身上藏好:“多谢金大夫。”
“不碍事,以后有好的药也可以送到我这里来。”金贯仲摆摆手,目光带着赞赏看着眼前的小姑娘。
江蔓草后空青也来到后院:“这是那个小姑娘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