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雨声落下,一场狂风来得猛,魏芝芝始终一夜未眠,明天天一亮,那个人真的会出现在围墙外面吗?
次日……
她满怀期待的配合着一道道程序的检查,确认身份无误后,将她的私人物品归还,就是那个镯子,魏芝芝刑满释放。
因为考虑到她没有任何亲人的情况,监狱长自掏腰包给她塞了一千块钱,唯一能做的也就是这点。
临走,她跟监狱长要了一顶鸭舌帽,外头太阳毒辣着呢?
她怀着激动,忐忑不安的心情迈出步伐,每一步好像都很沉重。
【等你出来那天,我必会准备一场盛世婚礼,沫,我爱你!】
这道声音在她耳边回旋,手心紧张的直冒汗。
当崭新的光门打开那一刻,她闭上了眼,承认自己害怕了……
“怎么,还不想离开?快走吧,出去认真生活,别再犯事了。”值班的警卫员对她说了几句话。
魏芝芝鼓足勇气迈出两步后才缓缓睁开眼,身后的大门也被关上,阳光撒在她脸上,久违的自由感。
可是,下一秒她慌了,眼前空荡荡一片,除了她自己,一个人都没有。
“不会的,他肯定是因为什么事耽搁了,他一定会来的。”她安慰着自己,坐在路边的树下痴痴的等。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她没有手机,也没有手表,根据阳光的照射来推断时间,渐渐的,乌云挡住了太阳,似乎要下雨了。
哗啦,轰……
一道闪电划过天际,魏芝芝不敢坐在树下,开始站在路边望,周围没有建筑物遮挡,雨滴就那么落在她身上,短短几秒钟,她浑身湿透。
蹲靠在监狱外的墙角,帽子压的很低,完全看不清她的脸。
狂风大雨,来的快去的也快,看到那一缕阳光,再也忍不住……哭了……
“骗子,大骗子!”
放声大骂,这十年的青春白废了,到头来一场空,她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
抬手取下手腕上的银镯,恶狠狠的红着眼:“这到底算什么,魏芝芝,你个智障废物蠢蛋!”
说着,用力将手镯扔出去,镯子顺着墙线滚,消失在魏沫沫视线里。
她抱头痛哭,还不死心的相信纪熏染会来,于是又在那个位置坐了一整天,兴许是淋了雨,脑袋昏昏沉沉的。
不远处的公路上,一群人窃窃私语,打电话请示:“先生,没看见有人出来,每个路口都有我们安插的人,没见到半个人影。”
电话那端的佐罗火冒三丈:“给我去查,如果让她跑了,你们也别想活了。”
嘟嘟嘟……
众人:“…………”
监狱门口谁敢动手,只有等魏芝芝出来,可一整天了都没见到人出来,难不成已经被人秘密送走了?
想到这里,佐罗的那些手下赶忙撤离去寻找魏芝芝的下落,人找不到,他们也不好过。
天渐渐黑了,魏芝芝的希望彻底幻灭,她步履蹒跚的扶着墙,踉踉跄跄的往前走,心里好难受,好难受。
在里面的十年,她从来没有一丝抱怨与后悔,但此刻好像就是一个跳梁小丑,一个笑话般的存在。
她拖着疲惫沉重的身子走在一望无际的公路上,原来繁荣的城市变得越加繁荣,一条条柏油大道在她面前,根本不知道该往哪走。
十年的时间,以前的路况早就有了变化,上了公交站后,回到自己原来家的位置,她快惊掉了下巴。
她的楼房外面全是一望无际的花园,周围的房子早就消失,只有她的那套还矗立在原地,房子外面很新,应该是新粉刷装修过,守门的保安告诉她这里是私人住宅区,外人不可以入内。
魏芝芝低沉着声音:“这是我家。”
保安诧异的看着她:“姑娘,你说什么笑话呢,这里早就被拍卖了,现在被一个大老板买下来,因为喜欢这套房子,这才保留下来的。”
魏芝芝蹲在地上轻轻哭泣,有家不回,是啊,她早就没家了,现在,真的什么都没有了,除了这条命。
…………
而此刻的周熏染连家门都出不了,他很早就起来想着去接人,连同尼龙与佟延朝,三个人被逮个正着。
“你别再插手这件事,你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何必搅这趟浑水,为了一个杀人犯而自毁光明,根本不能相提并论。”周元律怒斥道。
周家是以前是小门小户,最近几年才一跃而上,成了商业圈的新贵!
周熏染面无表情:“如果她出事了,你们谁都不好过。”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我还没死呢,翅膀硬了想飞了是吧,我偏不让你如意。”
父子俩的对峙画面。
周栾夏吊儿郎当的翘着腿抖:“唉,都三十老几的人了,整天气自己的父亲,真是大孝子呢。”
来自弟弟的挑衅,周熏染真的想揍死他。
看到这位大爷杀气腾腾的眼神,纪栾夏一个激灵,他最怕的人就是周熏染,没少被揍!
继母杨采琼横眉冷眼,呵斥道:“听我一句劝,好好与夕夕过日子,只有门当户对才是你的归属。”
周熏染怒了,一把将桌上的茶具全部掀翻在地,以此发泄心中的火气。
“周熏染!”周元律被这个混蛋儿子气的咬牙切齿:“够了,你爱怎样就怎样,老子不管了。”
周元律扭头就往楼上去,他实际上在给儿子机会,如果不大吵,儿子又该如何脱身,杨采琼肯定会死咬着不放。
周熏染懂父亲的心思,故作倔强与气愤,头也不回的离开纪家。
出了门,尼龙松了一口气:“你爸的演技没话说,可惜是个怕老婆的主,没点主见,唉!”
“别瞎感叹了,耽搁了一天,芝芝去哪儿还不清楚,希望她没被佐家的人找到。”
周熏染冷着脸上车,他此刻心里面只有魏芝芝三个字!
等他们到看守所门口,早就是人去楼也空,监控画面的一角显示女孩孤寂的背影。
一举一动映入周熏染眼帘,这是他十年没见的爱人,因为帽子压的太低,完全看不清她的脸。
他动用自己的关系想看魏芝芝的照片,可是奇怪的是,魏芝芝的档案离奇的消失了,据说是上面已经封档保存,不好拿出来。
周熏染心如明镜,这摆明是有人不想让他知道。
【第279章
一辈子不可磨灭的痛苦】
第279章
一辈子不可磨灭的痛苦
流落街头的魏芝芝浑身没劲,瑟瑟发抖的蜷缩在桥洞底下。
因为十年前佐家人的霸凌,她活生生烙下了哮喘的毛病,现在因为情绪不稳定,又哭过,此刻呼吸很沉重。
她手里紧攥的娱乐报已经裂开,上面的内容清晰可见……【周家长孙周熏染携孕妻出席宴会】
里面都是恩爱,甜蜜的内容。
魏芝芝不仅脸疼,心疼,她浑身上下哪哪哪都不舒服。
有妻有子,实在是好福气!她暗自菲薄。
现在她的身份有着案底,做什么都会被人带着异样的目光看待,想正常生活似乎也不可能了。
魏芝芝心里好恨,但她却不后悔,只是为自己感到不值。
这时,与她一起睡在桥洞底下的女人被吵醒,很不耐烦的骂道:“别哭哭啼啼的,我已经很饿了,这年头要饭很难的,还要躲避警察,如果再不能睡个好觉,那也太憋屈了。”
女人有着与魏芝芝一样的短发,除了皮肤偏黑点,脸型看上去与她很相似。
魏芝芝也是惊了一下:“你……你……”
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女人继续说道:“有什么好奇的,我们弯依族人样子都很神似的,你说你,都已经偷渡出来了,哭有什么用,难不成在那个鬼地方被人煮了吃?我可不想再回去。”
魏芝芝听明白了,原来是偷渡来的,她傲娇的拿出自己的身份证炫耀:“我可不是偷渡者,我有身份证。”
话音刚落,女人就跳起来快速抢走魏沫沫的身份证,眼神贪婪而激动。
“身份证,你有身份证?给我好不好?反正我们长得这么相似,共用一个身份行不,你刚刚说自己不想活了,我替你活下去。”女人一掌推开她,敏捷的捡起地上的酒瓶敲在魏芝芝后脑勺上。
一天没吃没喝的她本就晕乎,又加上淋了雨有点烧,这一下直接把她干晕了。
女人以为魏芝芝死了,收拾好碎玻璃碴子,蹑手蹑脚的离开,把人性的丑恶体现到极致。
…………
魏芝芝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她捂着后脑勺,疼死了!
“防人之心不可无啊,魏芝芝,你个蠢蛋。”她气呼呼骂自己笨。
正准备到公安局挂遗失,在半路看到不可描述的一幕,吓得她不敢出声,呼吸都不敢重。
“大哥,这小妞长得不错,不然先玩玩再解决,反正都要死了,给兄弟们解解乏。”
一个肥头大耳,一脸猥琐的男人说道。
领头的坏笑:“我看行,记得做措施,不然警察那里会很麻烦。”
女人被绑住手脚,胶带粘住嘴,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魏芝芝一动不敢动,这女人比自己还倒霉,不过也是活该,谁让她抢自己身份证了,那佐家人是不会放过魏芝芝这个人的。
接着,又听那人说:“小妞,到了下面问话别找我,是那佐米非要你命不可。”
最终,这个女人没能幸免于难,更可恶的是,四五个男人凌辱她的同时竟然还拍照记录。
躲在暗处的魏芝芝心里默默念叨:【“抱歉,既然如此,你就代替我的身份去死吧,你命中注定有此一劫,以后世上再无魏芝芝。”】
现在只希望警方别验DNA,就这样草草结案最好。
反正那女人死的很凄惨,身上布满淤青的痕迹,各大新闻娱乐都在报道这件事。
“剧本台最新消息报道,死者身份为判十年有期徒刑,刚刑满释放,十年前因为犯了人命官司,防卫过当被判十年有期徒刑,昨天刚刑满释放出来,于今天下午市民报警发现,经过法医鉴定,死者生前受到性侵害,实施暴力侵犯后,又极其残忍的将女孩勒死,相关后续,本台继续报道!”
周熏染眼眶猩红,那魏芝芝这十年到底算什么?他立誓,终有一天,他要把这些人全部扒皮抽筋,给他的芝芝磕头认错。
周元律知道自己再也劝不了儿子,这可是他最在乎的女人。
金夕悦看着憔悴的周熏染,心里很是担心,别忘了,她自己也是七个多月的孕妈妈。
“熏染,听栾夏说,你等她十年了,是真的吗?”
面对小妻子的质问,周熏染没有隐瞒:“夕悦,想听我和她的故事吗?”
金夕月先是摇摇头,随后又点点头:“好呀,她必定是最好的才让你念念不忘,我想听。”
“你不是生气吗?”他反问。
女孩笑着回道:“你们本来就先认识,我为什么要生气,但是你不能不要我了,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还怎么办?”
周熏染:“是我对不起你,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金夕月虽然天真幼稚,但也不糊涂,应声:“她是你最喜欢的女孩吗?”
周熏染拉着她的手坐在床边,开始给小妻子讲述他与魏芝芝的过往。
金夕月在听了两人的爱情故事后,哭的稀里哗啦:“可为什么你们分开了十年?”
周熏染沉重开口:“因为一个约定,母亲以家世为由,要我娶门当户对的女生做妻子。”
所有话中,唯有这句话是假的,他不能说出当年发生的事情,不然魏芝芝就白白牺牲一条命。
金夕月:“熏染,你找块墓地将她安葬了,哪天想她了,你就去看看,与她说说话。”
周熏染闭上眼睛,将女孩揽在怀中:“夕月,谢谢你理解体谅我。”
“傻瓜,我们是夫妻啊,再过一段时间,我们的宝宝就出生了,以后我会告诉她,她的爸爸可好可好了。”
周熏染轻笑一声,金夕月虽好,但他爱的人是魏芝芝,这成为他一辈子不可磨灭的痛苦,他同时辜负伤害了两个女人。。。
【第280章
事情还未结束】
第280章
事情还未结束
魏芝芝失魂的走在大街上,她怎么都不明白,周熏染为何要娶妻生子,不是说好等她出来,就……
凸……
一道身影拦住她的去路:“我家小姐请你见一面。”
魏芝芝诧异看着眼前的陌生女人:“你家小姐是谁?见我做什么?”
裴玉茹微微一笑:“去了你便知道,我并无恶意,而且你的所有信息,我都掌握着,要想以新的身份活下去,就听我的。”
魏芝芝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决定跟着她去见一见这位神秘的小姐,反正她也没其他出路。
她们来到了一座幽静的庭院,走进一间装饰典雅的屋子,只见陆芷茉正端坐在桌前。
陆芷茉上下打量了一下魏芝芝,缓缓开口道:“坐吧。”
魏芝芝有些拘谨地坐下:“我在来的路上夜观天象,今天有福无祸。”
陆芷茉轻轻抿了一口茶,说道:“我觉得你或许能为我所用。”
魏芝芝皱起眉头:“我如今自身难保,又能帮你什么?”
陆芷茉笑了笑:“我相信每个人都有其价值,你也不例外,你的师傅是能人异士,对我自然有利。”
魏芝芝眼睛一亮,随即又黯淡下去:“那为什么要选我?”
陆芷茉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我说了,我需要能人,你偶尔帮我算个卦,辟凶画吉,倒也不错。”
就在这时,裴玉茹匆匆走进来,在陆芷茉耳边低语了几句。陆芷茉脸色微变,对魏芝芝说道:“想好了,随时可以来这里给我答复。”
魏芝芝思考一番,还是决定先离开,自己学艺没那么精明,而且命中带煞,只有过了三十岁,才能平安度过一生,并且不能替自己算命,目前只能帮别人算。
陆芷茉赶到林锦云住所后,她好似刚哭过一场……
“舅妈,奈奈告诉我,今天清栩来过了?”
林锦云:“芷茉,这些年来,她很少会过来,是因为听说,我在前不久又看见了你舅舅,她才过来嘲讽我的。”
“她怎么能这样!”陆芷茉愤愤不平地说,“舅舅已经去世了,她还这样对您……”
林锦云轻轻叹了口气,“我早就习惯了,只是,每当回想起当年的事情……”
“舅妈,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陆芷茉握住林锦云的手,安慰道。
林锦云点点头,“谢谢你,芷茉。如果没有你跟倩倩兄妹俩,我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一切。”
“舅妈,别这么说。我们是一家人,应该互相扶持。”
“对了,舅妈,”陆芷茉忽然想到了什么,“关于我舅舅的事,您有没有什么线索?一开始我没觉得怎么样,后面两年,我总觉得不对劲。”
林锦云眼神闪过一丝痛苦,“其实,这些年我也一直在调查,但始终没有结果,我怀疑过清栩可不像表面那么简单,你舅舅生病后变得很奇怪,好像非常反抗清栩,那个时候,我们都认为他是因为身体原因才情绪不好,事后再仔细回忆,细思极恐啊。。”
陆芷茉:“可她为什么要那么做,完全没理由,舅舅对她那么好,把公司,把财产全留给她。”
林锦云眼神闪躲:“你觉得清羽怎么样?”
陆芷茉:“她很好啊,我欣赏她。”
林锦云:“清栩不太像黄秀玉,反而是清羽……”她没有说完,只是眼神示意了一下:“我都是瞎猜的,现在没有实质证据,无法证明什么。”
陆芷茉陷入了沉思,片刻后说道:“舅妈,这件事咱们不能光靠猜测,得想办法找找证据。”
林锦云忧心忡忡地点点头:“可这证据又从哪儿找起呢?
陆芷茉:“我觉得清羽也怪怪的,她似乎知道些什么,我归类为逃避跟天佑的感情,可听你这么一说,事情好像变得不简单了。”
“清羽?”林锦云一喜:“你见过她?她还好吗?”
自从六年前分别后,便再也没见过她。
陆芷茉点点头:“她住在南市,日子勉强能过。”
林锦云:“我对她多少有些愧疚,她妈妈的死因,我是其中之一的导火线,因为许全生死不明,这件案子一直被耽搁。”
陆芷茉:“舅妈,六年前你能站出来报案指证,已经很了不起了,人又不是你害死的,而且清羽也没责怪你。”
林锦云叹了口气:“她就是太善良了,所以才会被清栩欺负。”她想起了过去的种种,心中不禁一阵酸楚。
“好了舅妈,很多事情是无法掌控跟预料的,这件事还没结束。”
“我现在已经管不了了,当初听了清栩的,把手上的股权全部转让,如今……,”林锦云自嘲一笑:“她还能每月往我账户上打钱,已经是念高香了。”
两人说着说着,便笑了起来…………
。。
【第281章
生涯中的一个开始】
第281章
生涯中的一个开始
第二日,魏芝芝便给出准确答复,要想彻底摆脱佐家,选择陆芷茉当靠山,是最明确的出路……
安顿好魏芝芝,陆芷茉问裴玉茹:“阿茹姐,你会替一个男人抵罪十年吗?”
裴玉茹轻轻摇头说道:“我不会,人生有多少个十年可以浪费呢?”
“真的呀?”陆芷茉扬起笑容:“我看你现在挺喜欢玄墨的,他追了你这么多年,应该是真爱。”
“那可不一定,他只不过是没遇见比我更好的。”裴玉茹笑着说,“不过要是有人愿意为我这样做,我肯定会很感动,说不定真的会嫁给那个人。”
陆芷茉:“之前玄墨不是拼命救过你,干嘛对他冷冰冰的。”
裴玉茹:“大小姐,其实两个人在一起,并不一定要领证结婚,就这样相处也蛮不错的,不领证打起来,那是故意伤害,领了只是属于家庭纷争,现在社会非常流行一句话,头七都过了,冷静期还没过。”
陆芷茉:“所以你接受玄墨,但不想结婚,对吧?”
“嗯。”她点点头:“就是这样,但爱情这种东西,谁又能说得准呢?”
陆芷茉叹了口气,“你们这样僵持着也不是办法,总得有个结果吧。”
裴玉茹沉默了片刻,“顺其自然吧,我不想强求什么......”
滴滴答答,陆芷茉的手机响了,是陆砚泽打来告诉她,有时候帮忙去看看傅九九,他最近一段时间可能会比较忙……
郊外的一座废弃工厂里,发现了一具尸体。陆砚泽接到任务后,跟着刑警队长李威迅速赶到现场。
废弃工厂弥漫着潮湿腐朽的气息,陆砚泽身着白色的防护服,踏入现场的那一刻,他仿佛进入了一个只有他和死者能交流的世界。
李威皱着眉头说道:“小陆,这案子可不简单,得靠你从这尸体上找出关键线索。”
陆砚泽眼神专注而坚定:“李队,您放心,我会尽力的。”
虽然自己刚过实习期,但也仔细地观察着尸体的每一个细节,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尸体上的伤口看似杂乱无章,但在他敏锐的目光下,逐渐显露出规律。
陆砚泽一边检查一边自言自语:“这些伤口的深度和角度都不太寻常。”
回到实验室,开始了更为细致的解剖工作。他手中的解剖刀精准地划过每一寸肌肤,试图解读死者最后的遗言。
助手小王在一旁协助,忍不住说道:“陆哥,这尸体都成这样了,能找出有用的信息吗?”
陆砚泽严肃地回答:“只要用心,每一个细节都会说话。”
随着调查的深入,发现死者生前的人际关系异常复杂。他接触过的人,似乎都有着一些秘密。
陆砚泽询问死者的同事:“你和他平时关系怎么样?”
同事眼神躲闪:“就,就普通同事,没什么特别的。”
陆砚泽敏锐地察觉到对方的异样:“你最好说实话,不然会影响案件的侦破。”
同事这才吞吞吐吐地说:“其实,我们之前因为一个项目有过争执。”
陆砚泽深知,他必须争分夺秒,在真相被时间掩埋之前,找出真正的凶手,还死者一个公道。
他继续对死者的同事进行追问:“仅仅是因为项目争执?我希望你能毫无保留地把知道的都告诉我。”
对方紧张地搓了搓手,说道:“好吧,其实那次争执很激烈,他威胁说要把我的一些违规操作曝光。但我真的没杀他,我没那个胆子!”
陆砚泽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说:“你的话我会进一步核实。现在你先详细说说那些违规操作的情况。”
男人叹了口气,缓缓道来:“是关于公司的一个重要项目,我在数据上做了些手脚,想多拿点提成。他发现了,说要去告发我。
陆砚泽将这些信息一一记录下来,随后又去找了死者的朋友。
陆砚泽开门见山地问:“你知道他最近有没有和什么人结仇?”
朋友回忆着说:“他好像提过,说有个追债的人一直骚扰他,还威胁过他的生命。”
陆砚泽眼睛一亮:“追债的人?你能提供更多关于这个人的信息吗?”
他摇了摇头:“只知道是个很凶的家伙,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
陆砚泽回到警局,把收集到的线索整理在黑板上,与李威一起分析。
陆砚泽指着黑板说:“李队,目前来看,死者的同事和追债人都有嫌疑,但还需要进一步调查核实。”
李威点了点头:“不错,小陆,继续深挖,我们一定要把真相查个水落石出。”
陆砚泽再次投入到紧张的侦查工作中,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
陆砚泽决定先从追债人入手,经过一番调查,终于找到了这个行踪不定的家伙。
在一个昏暗的小巷子里堵住了追债人,厉声说道:“别动!我是警察,有些问题要问你。”
追债人眼神闪躲,故作镇定地说:“警察同志,我可啥也没干啊!”
陆砚泽紧紧盯着他,问道:“你是不是威胁过死者?”
追债人急忙摆手:“我是威胁过,但我也就吓唬吓唬他,没真动手啊!”
陆砚泽冷哼一声:“那你把当时的情况详细说一说。”
追债人低下了头,嘟囔着:“他欠了一屁股债不还,我就说再不还钱就给他点颜色瞧瞧,可我真没杀人啊!”
陆砚泽心里暗暗分析着他的话,接着又去调查了死者的财务状况,发现死者不仅欠了很多外债,还有一些来历不明的资金流动。
陆砚泽回到警局,和李威交流着:“李队,这案子越来越复杂了,死者的财务状况一团糟。”
李威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别着急,咱们一条一条线索捋清楚。”
就在这时,技术科传来消息,在死者的手机里恢复了一段重要的录音。
陆砚泽赶忙打开听,里面传来死者和一个神秘人的对话。
死者愤怒地说:“你别逼人太甚,小心我把你的事都抖出去!”
神秘人冷冷地回道:“你敢,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陆砚泽紧皱眉头:“这个神秘人的声音得好好分析,说不定是破案的关键。”
李威表示赞同:“马上安排声纹鉴定,看看能不能找出这个人。”
陆砚泽马不停蹄地投入到新的调查中,不放过任何一丝揭开真相的可能。
经过声纹鉴定和一系列排查,陆砚泽他们终于锁定了神秘人的身份,原来是死者的生意伙伴张某。
陆砚泽和李威带着警员迅速前往张某的住处,将其带回警局审讯。
陆砚泽直视着张某,严肃地说:“张某,我们已经掌握了相关证据,你还是老实交代吧。”
张某故作镇定,强辩道:“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有什么证据?”
陆砚泽拿出手机录音,播放给他听:“这你怎么解释?”
张某脸色变得苍白,但仍嘴硬道:“这能说明什么?只是普通的争吵。”
陆砚泽步步紧逼:“普通争吵?那死者身上那些伤口怎么解释?还有他不明的资金流动是不是和你有关?”
张某额头开始冒汗,沉默不语。
李威在一旁厉声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现在交代还来得及。”
张某终于心理防线崩溃,低下头说:“是我一时冲动,我们因为生意上的利益分配起了争执,我失手杀了他。”
陆砚泽长舒一口气,说道:“终于真相大白。”
案件成功侦破,陆砚泽也在这次经历中积累了宝贵的经验。
然而,他深知这只是他法医生涯中的一个开始,未来还有更多的挑战等待着他去面对,去揭开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真相。
结束了紧张忙碌的工作,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俊朗的面庞上,为他勾勒出一道金色的轮廓。
陆砚泽驱车来到了傅九九的学校门口,看到她站在那里,一身粉色的连衣裙在微风中轻轻飘动,宛如仙子下凡。他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眼中满是温柔与爱意。
“抱歉,是我迟到了等久了吧?”陆砚泽打开车门,轻声问道。
傅九九欢快地跑过来,给了陆砚泽一个大大的拥抱:“没有啦,只要是等你,多久我都愿意。”
两人腻歪了几秒,开着车子往夜市的方向驶去,一路上,两人有说有笑,分享着一天中的趣事。陆砚泽讲述着工作中的一些小插曲,傅九九则绘声绘色地描述着学校里的点点滴滴。
不一会儿,他们来到了夜市。夜市里灯火辉煌,人声鼎沸,各种美食的香气弥漫在空中,让人垂涎欲滴。
傅九九兴奋地拉着陆砚泽的手,迫不及待地穿梭在各个摊位之间。
“陆砚泽,你看这个!”傅九九指着一个精致的手工木雕,眼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
陆砚泽仔细端详着木雕,笑着说:“很精致,喜欢就买下来。”
傅九九摇了摇头:“看看就好啦,我们再逛逛。”
他们继续往前走,路过一个小吃摊,傅九九被那阵阵香气吸引住了。
“哇,鱿鱼!”傅九九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多年以来,爱吃东西的习惯从未改变过。
陆砚泽宠溺地看着她:“那就尝尝吧,但别吃多了,这个药水泡的不新鲜。”
傅九九开心的点了点头,接过烤串后,她咬了一口,满足地眯起了眼睛:“太好吃了,砚泽你也尝尝。”说着,她把烤串递到了陆砚泽嘴边。
陆砚泽咬了一口,笑侃道:“嗯,味道不错,一股药水的味道。。”
傅久久:“放下你的职业技能,享受添加剂的世界,反正也吃不死,没关系啦。”
两人边吃边逛,来到了一个卖饰品的摊位前。傅九九被一条项链吸引住了,那是一条镶嵌着蓝色宝石的项链,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这条项链好看吗?”傅九九问道。
陆砚泽拿起项链,戴在了傅九九的脖子上:“很美,就像你一样。”
傅九九的脸微微一红:“真的吗?”
陆砚泽毫不犹豫地付了钱:“当然是真的,它属于你了。”
“那谢谢陆法医啰。”
就在这时,夜市的一角突然传来了一阵喧闹声。陆砚泽出于职业的敏感,立刻朝着声音的方向望去。
“好像出事了,我们去看看。”他拉着傅九九的手走了过去。
只见一群人围在一起,中间躺着一个男子,面色苍白,一动不动。
陆砚泽迅速上前,开始对男子进行初步检查。
傅九九在一旁紧张地看着,心中为陆砚泽担心,这年头好人难做。
经过一番检查,陆砚泽初步判断男子是突发心脏病。他立刻拨打了急救电话,并进行一些简单的急救措施。
不一会儿,救护车赶到,将男子送往了医院。
经历了这场小小的插曲,两人继续在夜市中漫步。
“砚泽,刚才你那么冷静,那么专业,我真的很佩服你,可是你就不担心吗?。”
陆砚泽轻轻地刮了一下傅九九的鼻子:“你抬头看看那一排监控,而且我是个很笨的人,不能为家族做出什么贡献。”
傅九九:“你可别说笑了,笨的人是当不了法医的,我才是最笨的那个,不管是学习,还是艺术,什么都不行,就是个废柴。”
“怎么会呢,你很可爱啊。”陆砚泽捏了捏傅九九的脸颊,宠溺地笑着。
傅九九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心里却甜丝丝的。
“而且,你也有自己擅长的事情啊。”陆砚泽认真地看着傅九九说道。
傅九九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他:“我有什么擅长的事情?”
陆砚泽笑了笑,拉起傅九九的手:“比如,让我开心。”
傅九九听了,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她羞涩地笑了笑:“这算什么擅长啊?”
陆砚泽:“好了,我说笑话的,其实你对食物很有研究,以后可以发展营养师,或者做个美食家。”
“真的吗?”傅九九眼睛一亮,“我对吃确实很感兴趣,也经常自己琢磨一些菜品。不过……?”她又气馁:“我做什么都三心二意,没什么耐心,还是算了吧。”
陆砚泽鼓励地看着她,“你当然能做到,吃东西做点评,不需要什么毅力,只需要分享。”
傅九九看了陆砚泽一眼,“谢谢你的鼓励,这些事情,以后再说吧,我现在比较想做一只米虫,柳家堡太有钱了,我先当个败家小姐,挥霍几年。”
陆砚泽微笑着点头,“嗯,那就先做个快乐的米虫吧。不过,你要是有什么想法,可以随时跟我说,我都会支持你的。”
傅九九:“有你在身边真好。”
两人相视而笑,气氛变得更加温馨融洽。
【第282章
温暖的人】
第282章
温暖的人
湖边,贺承洲一如既往的等待着……
身旁的二牛无奈摇摇头:“贺董,那个叫小婧的孩子,不会再过来了,别等了,我们还有重要事情办。”
真是不明白,为了一个五六岁的陌生孩子,浪费好几天时间,越来越看不懂贺总了。
贺承洲不为所动,目光依旧坚定地望着前方:“再等等。”
二牛无奈,只能陪在一旁。
过了一会,陈小婧小小的身影出现了。贺承洲脸上瞬间露出了笑容。
“爷爷!”陈小婧欢快地跑了过来。
“小婧,你可算来了。”贺承洲慈爱地说:“你要是再不来,爷爷就该离开了。”
她疑惑的样子:“爷爷要去找自己的家人了吗?”
“是啊,爷爷要去找自己的女儿跟外孙女。”
陈小婧从书包里掏出画本:“爷爷,我给您画一幅画,可以把你的女儿,跟外孙女画在上面吗?”
贺承洲是发自内心的喜欢这个孩子,温柔的点点头:“画吧。”
陈小婧拿着画笔认真作画,没多久就完成了。她将画递给贺承洲,画面上是一个幸福的家庭:“听您的故事,这是我给您画的画,画里有您和您的女儿、外孙女团聚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