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刘御史,这是犬子之事,本官怎能不插手。”刘御史神色严肃,说道:
“梁大人,圣意已决,您若执意违抗,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梁子钰见状,心中愈发惶恐,喊道:
“父亲,救我!”
【宿主,这位可是‘铁面青天’之称的刘青文刘御史。】
【那敢情好啊!趁这机会把这国之害虫给灭了。】
刘御史是在宴会上见过叶安安的,也听得到她的心声,知晓她的神奇,大步走到叶安安跟前,抱拳行礼,
“微臣见过小公主。”
叶安安微微颔首,说道:
“刘御史,此事可要秉公办理,切不可徇私。”
其余人:刘御史叫她小公主?
梁知父子满是不可置信,梁知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说道:
“小公主?这怎么可能?”
梁子钰也呆若木鸡,喃喃自语:
“她竟然就是皇上刚认回的小公主?”
刘御史神色严肃,环视众人说道:
“诸位莫要喧哗,此事自当公正处理。”
众人这才安静下来,但眼神仍在叶安安身上来回打量。
叶安安在此时说道:
“刘御史,那密室之中还有众多遇害女子的尸体呢!且这名叫阮阮的姑娘也是受害者,还是由本宫亲自救下的。
而这府尹大人,不去派人保护现场,不去查证,也不听受害人之言,反而包庇其子,如此行事,怎配为官!”
【这个梁知明知道他儿子的恶行,还一再包庇,甚至被抓两次,都被他用死囚替换了。】
【宿主,这个梁知养娈童。】
【靠!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
刘御史听了,神色愈发凝重,说道:
“小公主所言甚是,下官定当彻查此事,绝不姑息。”
梁知脸色变得极为难看,连忙跪地求饶:
“小公主、刘御史,下官一时糊涂,求您二位高抬贵手,饶下官这一回。”
【行啊!等会我就抬抬手把你养娈童的事给捅出来。】
刘御史厉声道:
“来人把梁知父子押入大牢,严加看管。”
“你们这些人跟我去密室查看。”
叶安安这时又开口说道:
“刘御史,多带些人手,还有仵作吧!还有这个绿枝跟梁子钰合谋加害阮阮姑娘的。”
说完,指了指缩在角落,极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绿枝。
刘御史顺着叶安安所指的方向看去,目光凌厉地说道:
“把这贱婢也一并带走!”
绿枝闻言,吓得瘫软在地,哭喊道: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宿主,密室之中有他想见的那个人。】
【嗯!让他自己去发现吧!我们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刘御史疑惑,我想见之人?
密室之中,刘御史看着满墙带血刑具,堆积如山的受害者尸体,只感觉头皮发麻,怒气上头。
他双眼圆睁,牙关紧咬,额头上青筋暴起,
“这丧心病狂的恶徒,竟做出如此天理难容之事!”
他身旁的衙役们也都面色沉重,悲愤交加。刘御史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怒火,说道:
“都仔细着点,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
这时,一名仵作匆匆走来,面色凝重地说道:
“大人,这些女子的死法极为残忍,且身上多处有着令人触目惊心的被折磨的痕迹,且多为咬痕,特别是下身更是惨不忍睹。”
仵作面色凝重,接着说道:
“大人,依小人之见,行凶之人这般作为,怀疑其是性无能之辈,以此极端手段来发泄心中的扭曲欲望。”
“来人,将这些咬痕都给画出来,看是否是属于同一人所为。”
“大人快来,又重大发现。”
刘御史闻言,脚步匆匆地跟着那衙役赶过去。只见那衙役指着密室墙的位置说道:
“大人,这墙是空的,里面很可能还是密室。”
刘御史眼神一凝,说道:
“是密室就会有开关,再仔细找找看。”
众人立刻分散开来,在这面墙的周围仔细摸索。
一名眼尖的衙役突然喊道:
“大人,这里有个凸起的石块,似乎有些不对劲。”
刘御史赶忙走过去,伸手轻轻按压那石块,只听“嘎吱”一声,墙面缓缓打开。
刘御史等人目光灼灼,紧盯着逐渐敞开的墙面,随着墙面完全打开,众人都看到了里面的样子。
只见里面一张硕大的雕花大床摆在中央,床上铺着华贵却凌乱的绸缎被褥,墙壁四周挂着一幅幅令人脸红心跳的春宫图。
角落里胡乱堆放着女子的贴身衣物和璀璨饰品,地上零乱地散落着几个精致的酒杯和酒壶,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酒气和甜腻的脂粉味。
而在房间的一角,一个形销骨立的女人瑟缩着。她头发蓬乱,几缕发丝垂在眼前。脸色惨白,双唇干裂。身上的衣物又破又脏,裸露在外的皮肤上,还有一道道吓人的伤痕。她双手紧紧抱着双腿,身体不停地发抖,眼神空洞无神,仿佛对生活已毫无指望,让人看了无比心疼。
当她看到有人进来时,身体猛地一颤,原本空洞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随即又被绝望所填满。她下意识地往角落里又缩了缩,用手抱着头,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声,像是在祈求着不要伤害她。
刘御史看到里面的人,整个人如遭雷击般呆住了,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他的双眼瞪得极大,眼珠子似乎都要蹦出来,整个人僵在原地,声音颤抖说道:
“悦容?竟然是你?”
第65章
被关了七年的女人
刘御史的思绪瞬间被拉回到七年以前。
那时的自己还是个小官,悦容则是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一次偶然,自己救下悦容后,悦容竟就缠上了他。
“公子,你今日救了我,往后可要对我负责哟。”
悦容眨着灵动的大眼睛,俏皮地说道。
刘御史先是一愣,随即红了脸:
“姑娘莫要打趣在下了。”
可自那以后,悦容总是有意无意地出现在他面前,找他说话,分享自己的喜怒哀乐。刘御史也渐渐被悦容的活泼可爱所吸引。
他也总会找各种借口去见悦容,给她带些小玩意儿,讲些有趣的故事。悦容呢,也总是被刘御史逗得咯咯直笑。
随着时光的流逝,悦容也不介意自己大了他整整十二岁,而他们的感情愈发深厚。悦容出落得越发水灵,刘御史也在仕途上渐渐有所起色。
在一个月色如水的夜晚,刘御史鼓起勇气向悦容表白了心意。悦容红着脸,轻轻点了点头,从此,他们便私定了终身。
然而,命运弄人。就在他们准备告诉自家父母,为他们筹备婚礼之时,悦容却突然染病,药石无灵,没多久便香消玉殒。
而自己知道消息时,就是悦容下葬的那天,他站在人群中涕泗横流,还被好多人笑话。
自那以后,刘御史悲痛欲绝,至今未曾娶妻。
却没想到,在今日,在这恐怖的密室中,竟再次见到了心心念念的人儿。
那女子听到呼唤,微微抬起头,眼神中先是闪过一丝迷茫,但很快又被空洞和绝望所占据。
她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声音,只是身体颤抖得越发剧烈。
刘御史的眼眶瞬间泛红,他咬了咬牙,强压着心中的悲愤,迅速脱下自己的官服,大步走上前去,轻柔地将其披在女人身上,说道:
“别怕,悦容,是我刘青文,我来救你了。”
悦容听到刘青文的话,身子微微一震,眼中泛起一丝泪光,却依旧说不出话来。
刘青文轻轻握住悦容的手,试图给予她一些温暖和力量,
“悦容,不管发生了什么,我都在。”
悦容听到刘青文的话,身子微微一颤,眼中泛起一丝泪光,却依旧神情呆滞,说不出话来。
刘青文轻轻握住悦容的手,试图给予她些许温暖和力量,
“悦容,不管发生了何种变故,我都一直在你身旁。”
悦容的嘴唇颤抖着,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仿佛想要倾诉什么,却又难以表达清楚。
刘青文心疼地看着她,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安抚道:
“别着急,慢慢说。”
过了好一会儿,悦容依旧语无伦次,只是不停地哭泣。
刘青文紧紧将悦容拥入怀中,坚定地说:
“不会的,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
悦容泣不成声,断断续续、颠三倒四地讲述着这些年的悲惨遭遇。
原来,当年她发现了她亲弟弟梁子钰做的事,她偷偷向她的亲生父亲梁知告密,想要让父亲加以管教处置。
却不曾想,这一举动竟为自己招来大祸。
她的父亲把她亲手交给了梁子钰,那一瞬间,悦容感觉天都塌了,她的父亲告诉她,
“你既然发现了,那就去陪他去吧!你弟弟他早就向为父说他多喜欢你,多想要和你在一起了。”
她难以置信地望着父亲冷漠的背影,心中充满了绝望。
不管她如何求饶,梁子钰还是将她囚禁起来,用尽各种手段来侮辱她。
她想过逃跑,可是她连这间密室逃不出去。
更是那畜牲又一次侮辱她时,她激烈反抗把那畜牲给踢废了。
之后换来的是更多的折磨。
她也想过死的,可是她有了刘青文的孩子,那畜牲以孩子相要挟,无尽的折磨和虐待,以至于如今已神志不清。
刘青文听完这一切,双目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
“这群畜生,我定要将他们碎尸万段!”
悦容在刘青文怀中瑟瑟发抖,有瞬间的清醒,急忙说道:
“青文,救救我们的儿子。”
刘青文抱紧悦容,
“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你们。”
后面跟着的仵作和衙役等人都是跟着刘青文许久的人,也都是知道他以前的事情,他们个个义愤填膺,摩拳擦掌。
仵作老王率先说道:
“大人,此等恶行天理难容,咱们定要将这对恶父子绳之以法!”
衙役小李也怒目圆睁:
“大人,我们定当全力协助,为夫人和少爷讨回公道!”
刘青文深吸一口气,强压着怒火说道:
“好!我今日定要让这罪恶大白于天下!”
众人齐声应和,声音在密室中回荡。
而在皇宫的皇上,早已从暗卫口中知道了梁悦容的事,一气之下,更是把手中的茶盏给摔了。
“这梁家父子简直胆大包天!”
皇上怒不可遏,脸色阴沉得可怕。
身旁的小太监们吓得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
皇上在殿内来回踱步,
“李全德,你说朕的朝堂都养了一群什么样的妖魔鬼怪?”
李全德示意一旁的宫人都出去后,才说道:
“回皇上,此等败类只是少数,还望皇上息怒,保重龙体。依奴才之见,当速速处置这梁家父子,以正朝纲,安民心。”
皇上冷笑一声,
“少数?安安认亲宴上出了个右丞相,安安去了趟谢府,出了个户部尚书,去了趟郡王府,出了个郡王,如今又出了个京都府尹,四大才子,这只是前朝。”
“安安没回来以前,朕总觉得在朕的治理之下,天下还算太平,朝堂也算清明。可如今看来,竟是朕太过自负了,这其中的腌臜事儿不知还有多少!”
李全德连忙说道:
“皇上,您切莫太过自责。这也并非您之过错,实是那些奸臣贼子太过狡猾。”
“况且上天既然派小公主前来,想必是上天不忍见这天下混乱,让小公主来助您拨乱反正,整顿朝纲。”
“李全德传朕旨意,立即派兵协助刘青文,务必将梁家父子严惩不贷!”
旨意一出,皇宫内顿时忙作一团。
第66章
幕后老板
叶安安和花魁阮阮并没有跟随刘御史前往,则在候客厅中等候着,在这时间两人聊的甚是投缘,都到了直呼其名的地步,
“阮阮,我要把春满楼给买下来,你要不要做给我做事?”
【宿主,春满楼那是什么地方,你是知道的啊!】
【这有什么,前后我会整改,就不是了。】
阮阮闻言,那双美眸中即刻闪过一丝惊喜,娇笑着靠近叶安安,玉指轻轻划过叶安安的脸庞,调笑道:
“好啊,那老板可莫要负了奴家哟。”
她微微扭动着纤细的腰肢,眼波流转间,风情万种。
叶安安被阮阮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嗔怪道:
“阮阮,你……你……”
【宿主,你脸红了。】
【她她也太会撩人了,我是个女人都受不了,更何况是男人!真是要命。】
【宿主,强调一下,你才十岁!】
【有什么区别!】
系统:还好人家听不到你的心声。
阮阮却笑得更加花枝乱颤,
“哎呀,公主这就害羞啦,往后咱们共事,我可不会轻易放过逗弄公主的机会哟。”
叶安安轻咳一声,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
“你这妮子,再这般没个正形,小心我可不要你做事了。”
阮阮连忙收起笑容,假装委屈地说道:
“公主莫恼,奴家只是见公主太过可爱,一时没忍住嘛。”
【宿主,你可以让花魁帮你留意一下那个人,而且那个人是南疆人,所以还是很好区别的。】
【对啊!】
叶安安定了定神,看向阮阮,轻声说道:
“阮阮我想让你帮我留意一个人。”
阮阮眨了眨眼睛,好奇地问道:
“公主,不知是何样的人,您快与奴家讲讲。”
叶安安微微凑近阮阮,压低声音说道:
“此人这几天就会来找你看你跳舞,连着七天,那人是南疆人,且每次都用不同面孔,且不知男女。”
阮阮面露难色,犹豫地说道:
“公主,奴家每日见的人实在太多,怕是难以留意。”
叶安安秀眉紧蹙,神色焦急地说道:
“阮阮,你多费心些,南疆人的服饰和口音总归与我们有所不同,只要你用心,定能察觉。”
阮阮咬了咬嘴唇,说道:
09u57x “公主,那奴家尽力一试,只是万一错过了,还望公主莫要怪罪。”
叶安安轻轻拍了拍阮阮的手,说道:
“只要你肯帮忙,便是极好的,我又怎会怪罪于你,而且我自己也会派人暗中观察的。”
【宿主,刘御史回来了。】
【这都下午了,也该回来了,我中午都没怎么吃好呢!】
【宿主,你吃了很多呢!你忘记了?都把阮阮姑娘给吓着了。】
【统统,跪安吧!】
就在这时,来人请她们去堂前。
叶安安皱了皱鼻子,起身朝着门口走去,嘴里嘟囔着:
“阮阮走吧!也不知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阮阮也紧跟其后,神色间带着几分期待和紧张。
来到正厅,只见刘御史面色凝重地坐在那里,看到她们进来,立马站起身来。
刘御史拱了拱手,说道:
“公主,阮姑娘,让你们久等了。”
叶安安急切地问道:
“刘御史,事情进展如何?可还有什么发现?”
【统统,怎么没见梁悦容?不会是他没发现吧?我都给他机会让他亲自救下自己爱人了?】
【宿主,人已经找到了,只是神志不清被安排在客房了。】
【哦!那就好,那就好。】
刘御史心里一阵感动,小公主人太好了,但一想到密室中的尸体,立刻眉头紧锁,回道:
“公主,请看这里。”
叶安安两人往刘御史说的方向看去,直接倒吸一口凉气,尸体,密密麻麻的尸体,摆放在那里。
虽然在密室中见过,可那是灯光昏暗,看的并不是十分详细,现在,一个个摆放在那里,竟然有四十多具尸体用白布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