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他又未曾娶她,儿子也不是他的,凭什么要跟着他去流放。
锦娘惊慌失措地跪爬到长公主面前,满脸焦急地说道:
“长公主饶命啊!民女有话要说。”
姜安安看着锦娘的样子有些激动
【高光时刻要来了!】
长公主只是微微侧头瞟了锦娘一眼,双唇紧闭,并未开口。
锦娘见状,赶忙急切地说道:
“长公主,民女所生的两个儿子都不是沈淮之的,求长公主高抬贵手放过民女吧!
民女愿意带着两个孩子,远远地离开京城,此生绝不会再出现在长公主面前。”
宛若死狗的沈淮之听到锦娘的话,气血上涌,“噗”的一声,猛地吐出一大口鲜血。
【统统,看到没这才是杀人诛心啊】
【宿主,还是你够狠!】
他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锦娘,那眼神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
“你这贱人,竟如此无情无义!”
沈淮之咬牙切齿地吼道,声音因愤怒而颤抖。
锦娘被他这副模样吓得浑身一颤,却还是强装镇定,继续哀求长公主:
“长公主,民女所言句句属实,还望长公主明察啊!”
长公主依旧神色清冷,对锦娘的哀求仿若未闻。她微微抬手,身旁的春然立刻心领神会,上前一步厉声道:
“大胆锦娘,休要在此胡言乱语!”
锦娘身子一抖,却仍不死心,连连磕头,额头上很快便见了血痕:
“长公主,民女不敢撒谎,若有半句虚言,愿遭天打雷劈。只求长公主网开一面啊!”
沈淮之此时已是怒不可遏,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冲向锦娘,却被一旁的侍卫死死按住:
“贱妇!我待你不薄,你竟如此害我!”
锦娘听闻,哭得愈发凄惨:
“长公主,这一切都是沈淮之的错,民女不过是被他所骗,两个孩子也是无辜的。”
沈淮之瞪大双眼,吼道:
“你这蛇蝎心肠的女人,当初百般谄媚于我,如今却这般无情!”
长公主依旧神色清冷,微微皱眉,似是对眼前的闹剧感到厌烦。
沈淮之在极度的愤怒和绝望中,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嘴里还喃喃自语:
“报应,这都是报应啊......”
沈淮之想起自己曾经为了权力和财富不择手段,伤害了长公主,如今落得这般下场,真是咎由自取。
“哈哈哈哈......沈淮之突然仰天大笑,笑声中充满了绝望和悔恨,
“我沈淮之一生机关算尽,到头来却是一场空!”
沈淮之的笑声在庭院中回荡,显得无比凄厉,让人闻之心惊。他的脸上泪水与血水混杂,那模样狼狈至极。
“长公主,是我猪油蒙了心,是我鬼迷心窍,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啊!”
沈淮之声音嘶哑,声嘶力竭地哭喊着,“我不该贪图那虚荣,不该背叛您,不该做出这等天理不容之事。”
他狠狠地扇着自己的耳光,一下又一下,打得脸颊红肿不堪,
“我对不起您,对不起曾经您对我的一片深情,我就是个混蛋,一个无可救药的混蛋!”
长公主静静地看着他,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怜悯。
“如今说这些又有何用?沈淮之,你犯下的罪行,不是几句忏悔就能抵消的。”长公主冷冷地说道。
沈淮之绝望地瘫倒在地,眼神空洞无神,仿佛灵魂已经离开了躯体。
“带下去,流放边疆,永不得回京!”长公主一声令下,侍卫们立刻将沈淮之拖了起来。
沈淮之嘴里还在不停地念叨着:
“长公主,求您原谅我,求您……”
声音越来越远,直至消失在众人的耳畔。
长公主看着沈淮之被拖走后,才目光冰冷地盯着锦娘,厉声道:
“你这不知廉耻的贱妇,如今才来求饶,以为本宫会轻易放过你?”
锦娘身子一颤,泪水瞬间夺眶而出,磕头如捣蒜:
“长公主息怒,民女知道错了,民女也是被沈淮之蒙骗,才犯下这等大错。只求长公主看在孩子无辜的份上,饶民女一命。”
长公主微微皱眉,神色中透露出一丝犹豫,转头看向姜安安,似乎在征询她的意见。
姜安安走上前,轻声说道:
“大皇姐,此女虽可恶,但稚子无辜。不如就依她所言,让她带着孩子离开,也免得脏了咱们的手。”
【统统,我还是太善良了!】
【宿主,你确定?】
【统统,还是你懂我!】
长公主沉思片刻,终是点了点头,冷冷说道:
“罢了,今日便饶你一命,带着你的孽种速速离去,若敢再踏入京城一步,定不轻饶。”
锦娘千恩万谢,连滚带爬地带着两个孩子离开了。
长公主望着锦娘离去的方向,轻叹了一口气,说道:
“此事就此了结,都散了吧。”
众人纷纷行礼,各自散去。
姜安安看着伫立在原地的长公主说道:
“大皇姐,您本来就没打算处罚锦娘她们吧!是因为那俩孩子,对吗?”
长公主冲姜安安笑了笑:
“还是安安懂我,我再想给锦娘一次机会,以后就看她自己怎么做了。”
第23章
哦~形影不离
姜安安目光灼灼地凝视着长公主身后的四位风格迥异的侍女,满脸狐疑地向长公主问询道:
“大皇姐,这两位漂亮姐姐我怎的从来都未曾见过呀?”
春然:底裤都被扒没了,还怕啥?
夏荷:呼!不是我。
被问到的两人,顷刻间汗毛直立。秋吟下意识地将冬暖往自己身后藏了藏。
两人皆在心里暗想:要轮到她们了,不要啊!求放过。
然而,这一举动,瞬间被姜安安精准地捕捉到。
【统统,那两个美人有情况哦!】
【宿主,她们啊!姐有情妹有意,你说呢?】
【哇偶!故乡的百合花开了】
长公主听到了姜安安的心声,也瞧见了冬暖往秋吟身后躲藏,眉头微微一挑,嘴角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望着两人,于是便顺着姜安安的话说道:
“她们两个,一个叫秋吟,一个叫冬暖。与春然、夏荷一般,都曾随我出生入死,只是这两人向来形影不离哟!”
春然和夏荷两眼放光地盯着两人,春然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兴奋,夏荷则抿着嘴唇偷笑:就说她们有些不对劲嘛!嘿嘿,这回实锤了。
秋吟和冬暖的脸刹那间变得通红,低着头根本不敢抬起,在心里哀叹:完了,这下全都知道了。
秋吟的耳朵也红透了,冬暖的手指绞着衣角,愈发用力。
姜安安见此情形,嘴角扬起一抹狡黠的笑容,故意调笑道:
“哟,瞧这模样,莫不是害羞啦?”
秋吟和冬暖的头垂得更低了,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长公主轻咳一声,打破了这稍显尴尬的氛围,说道:
“好了好了,莫要再打趣她们了。”
姜安安吐了吐舌头,俏皮地应道:
“知道啦,大皇姐。”
这时,春然凑到姜安安跟前,神秘兮兮地说:
“我跟你讲,这两人平日里就形影不离的,肯定有猫腻。”
春然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
姜安安眼睛一亮,来了兴致,连忙追问:
“真的?快跟我仔细说说。”
夏荷也忍不住插话道:
“我们早就看出来了,只是一直没个准信儿。”
一时间,几人你一言我一语,讨论得好不热闹。而秋吟和冬暖站在一旁,又羞又恼,却又无可奈何。
“安安,今日要不咱们去京城最大的酒楼用膳?”
姜安安听到长公主的这番话,眼睛“唰”地一下明亮起来,赶忙不停点头,急切说道:
“好啊,好啊!”
长公主面带笑意地看着姜安安,
“你呀!但凡一提到吃的,就立刻两眼放光。”
姜安安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娇嗔道:
“大皇姐就知道取笑我,民以食为天嘛,谁能拒绝美食的诱惑呢?”
长公主轻轻刮了一下姜安安的鼻子,说道:
“好啦,那咱们这就出发,可不能让我的安安饿着。”
众人说笑着,便一同前往京城最大的酒楼。刚踏入酒楼,喧闹的人声和四溢的香气便扑面而来。
找了个雅间坐下,小二热情地上前招呼,递上菜单。
长公主让姜安安先点,姜安安也不客气,眼睛在菜单上扫来扫去,嘴里念念有词。
“这个水晶肘子看着不错,还有这个八宝鸭,嗯……再来个西湖醋鱼。”
姜安安一边说,一边咽了咽口水。
点完,又一脸期待地看向众人。
长公主笑着点头,又加了几个菜。不一会儿,美味佳肴便一一上桌,菜品色香味俱全,让人看了就垂涎欲滴。
姜安安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肘子就往嘴里送,吃得满嘴流油,还不忘称赞:
“好吃,好吃,这味道真是绝了!”
姜安安吃得狼吞虎咽,腮帮子鼓鼓的。
众人见她这副模样,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酒足饭饱之后,众人满足地离开酒楼。走在京城繁华的街道上,姜安安东瞧瞧西看看,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她一会儿摸摸这个小玩意儿,一会儿又瞧瞧那个小摆件。
突然,前方一阵锣鼓喧天,原来是一家新开的首饰店在举行开业典礼。
店门口围满了人,姜安安拉着长公主的衣袖说道:
“长姐,咱们去看看嘛。”
长公主无奈地摇摇头,跟着姜安安一起凑了过去。只见店老板站在台上,口若悬河的大声介绍着自家的新首饰。
姜安安轻轻地拿起了一串散发着淡淡香气的沉香手串,小心翼翼地将其捧在手心中,然后用手指轻柔地抚摸着它光滑的表面,眼中满是喜爱之色。
站在一旁的长公主看到姜安安如此喜欢这串手串。她转头看向老板,语气轻快地说道:“老板,麻烦您把这手串给我包起来吧。”
听到这话,姜安安顿时欣喜若狂,激动得连声道谢
“谢谢长姐。”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只见一个衣着华丽、容貌姣好的女子走到姜安安面前,二话不说便伸手夺过了她手中的手串。
紧接着,她扬起下巴,以一种骄横无比的姿态说道:
“这手串本小姐看上了,你们谁也别想跟我抢!”
姜安安被这突然出现的状况吓了一跳,等回过神来,心里那叫一个气啊!她眼睛瞪得像铜铃,死死地盯着那个女子,嘴巴张得大大的,正准备说点啥呢,就看见长公主抬手一拦。
长公主看着眼前骄横的女子,不卑不亢地回应道:
“凡事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吧,姑娘您这样蛮横无理,恐怕不太妥当。”
那女子闻言,冷哼了一声,不屑地瞥了一眼长公主和姜安安,然后趾高气昂地说道:
“哼,我爹爹可是当今朝堂之上的尚书大人,就凭你们两个,也敢跟我作对?识相点的话,赶紧给本小姐让开!”
姜安安实在忍无可忍,她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大声喊道:
“尚书大人又怎样?难道因为他位高权重,您就可以不讲道理吗?这天底下还有王法呢!”
【统统,快给我查,这人是谁?还有她不认识大皇姐吗?】
第24章
爹是她爹,娘不是她娘
户部尚书府
一位美妇人端坐于梳妆台前,凝视着镜中熟悉的眉眼,抬手轻轻的触摸着额角,那里有一道不甚明显的一点伤疤。
刹那间,她的眼神陡然变得阴鸷起来,嘴角微微上扬,绽开了一抹讽刺的笑,随后双手紧紧握拳,使得整个人瞬间充满了戾气。
“扣扣”
美妇人听到敲门声,身子猛地一颤,随即迅速深吸一口气,调整面部表情,瞬间恢复常态,又变回了那位端庄大气的尚书夫人郝静音。
“谁?”
一道温婉少女的声音响起
“娘,是我,青栀”
“进来吧”
青栀轻轻推开门,迈着轻盈的步子走了进来。
她先是微微福身行礼,而后抬眸看向郝静音,眼中带着几分关切
“娘,您今日可好?”
郝静音微微颔首,脸上挂着端庄的笑容,
“一切都好,青栀你来所为何事?”
青栀咬了咬嘴唇,犹豫了片刻,这才伸手扯了扯衣角,小声说道:
“娘,女儿想去参加明日的诗会。”
郝静音眉头轻蹙,目光审视地看着青栀,
“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去那诗会成何体统?”
青栀急忙上前一步,拉住郝静音的衣袖轻轻摇晃,娇嗔道:
“娘,女儿保证会谨言慎行,绝不会给您和爹爹丢脸的。”
郝静音轻轻叹了口气,抬手理了理青栀额前的碎发,
“罢了,你且去吧,只是千万要注意分寸。”
少女脸上顿时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多谢娘,女儿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说罢,欢快地转身跑了出去。
谢青栀跑出去后,郝静音的目光变得有些复杂,她重新看向镜子,思绪仿佛飘回到了自己的少女时代。
【宿主,她叫谢青瓷,她爹乃是户部尚书谢远山,她娘是………
握草,宿主,她爹是她爹,但她娘不是她娘】
【嗯?什么意思?】
【她娘早死了,那人顶着她娘的脸,扔了她亲哥,睡了她爹,生了她继妹,至于她不认识你皇姐也很正常啊!圈子不一样。】
【额,这这这…】
衣着华丽的少女,也就是谢青瓷,耳畔传来一道声音,在说她娘的坏话,刚想要质问是谁在胡言乱语,却惊觉自己发不出声音来了。
怎么回事???
她满脸惊恐,一个劲儿的用手指着姜安安:
“你你你”
姜安安被她一指,有些茫然,用手指了指自己,
“我?我怎么你了?”
长公主等五人:得嘞!又是个能听见的。
长公主看着一脸惊恐的谢青瓷,略微同情地说道:
“谢姑娘,你还好吧?”
“本姑娘好的很,不用你们假惺惺。”
说完这话,谢青瓷猛地发觉自己又能开口讲话了,于是再度蛮横起来:
“你这……”
结果又发不出声音了。
谢青瓷此时满心的愤懑与惶恐,她瞪大眼睛,试图再次努力发声,可喉咙就像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愣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周围的人看着她这副模样,表情各异。有人面露担忧,有人则在一旁窃窃私语,似乎在猜测这诡异的状况到底因何而起。
【统统,她不会是在碰瓷吧?】
【宿主,经检测,她是真发不出声音了。】
姜安安皱着眉头,凑近谢青瓷说道:
“谢姑娘,莫要着急,或许这只是暂时的状况。”
谢青瓷狠狠瞪了她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
“少在这里假慈悲!”
长公主轻咳一声,说道:
“不如先请大夫来瞧瞧,这般下去也不是办法。”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
【统统,接着说她娘的事】
【好嘞!宿主】
【她亲娘叫郝静音,可她成天见着的娘却是郝静怡,也就是她亲小姨。
她娘和小姨是双胞胎,打小就长得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不过呢,她们的爹娘更喜欢姐姐,有啥好东西都先可着姐姐来。
后来,两人都看上了谢远山,姐姐性格开朗,很快就和谢远山好上了。妹妹性格内向,只敢把喜欢藏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