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而这个问题，柏行疏这个不会把疑问闷在心里的，自然是在课间的时候，对着林冽问过。而林冽回答得也很直接。
“我见识过真实的战场。”林冽声音低沉。
那并不是个让人去找存在感，以及荣誉感的地方。
一开始林冽确实是因为喜欢柏行疏，要和柏行疏一起组队打组合赛，但后面林冽是逐渐感受到了，柏行疏这个作战方式的寓意。
他，想学。
其他S班的人，当然也不是完全不懂这个道理，但心态问题，也不是一句简单的坚持就可以搞定的。
只是不管任何事，做起来都不是一蹴而就的。
万事万物，都是道阻且长，但……行则将至。
更何况，柏行疏也还挺喜欢自己同学这种，痛苦地哀嚎着，时不时退出队伍喘口气，然后再往前走两步的状态。
可可爱爱。
这个世界又没有那么危险，小朋友们就算是成长慢一点，娇气一点，又怎么样呢？
并没有谁等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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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第二天正常上课，然后去维修室。
柏行疏走近了和宋兮衍打招呼，就看到了对方脸上浓重的黑眼圈。
柏行疏：“？”
“宋老师，你研究所那边的工作强度这么大的吗？”柏行疏震惊了，他知道宋兮衍最近很忙，但没想到能忙到这种程度。
宋兮衍幽幽地看着柏行疏。
他这两天睡不好，和工作的事情没什么关系。
在收到柏行疏那几条，澄清绯闻消息的时候，宋兮衍内心愉悦得好像整个人都要飞起来了。
第一句回的‘知道了’觉得好像太冷淡了，中间反复编辑了很久，最后用了最能传达自己情绪的，直白的话语。
——你和我解释，我很开心。
在收到柏行疏回复消息的时候，宋兮衍内心里翻来覆去想了很多，连怎么和家里人交待都已经开始设想了，然后宋兮衍得到了柏行疏那句，总结来说就是在表达他其实是群发的答案。
宋兮衍：“……”
怎么说呢，虽然自己的梦幻一下子就被击碎了，但内心莫名没觉得很意外。
确实是柏行疏会遇到的一群人追问的情况，也是柏行疏会做出来直接群发解释的事。
只是宋兮衍内心没办法完全平复。
于是当天晚上，之前一直没心思看柏行疏绯闻是什么的宋兮衍，刷了很久网络上柏行疏和程昀希影厅的各种分析视频。
看完后完全睡不好。
然后第二天去研究院那边忙活半天，回来一看，柏行疏带着林冽去片场了。
看着柏行疏给他发的，林冽路上还惦记着他怎么不在的调侃话语，宋兮衍：“……”
他能感受到，柏行疏这消息里，试图让他和林冽关系缓和的意愿。
宋兮衍看着，完全没有回复的欲.望。
林冽那边已经进展到，可以和柏行疏出去威慑情敌了。
看起来就是和柏行疏之间，进度很快的样子。
于是，宋兮衍昨天晚上也没睡好。
两天时间下来，宋兮衍眼底冒起一片青黑，也是很正常的事。
而柏行疏见着宋兮衍默然无语的样子，则是认为自己没有想错，脑子飞快转动着，给宋兮衍想着解决办法。
最终，想出办法的柏行疏张口说道：“如果真的事情那么多，连休息时间都很难的话，要不这段时间你就暂时不要来这边修机甲了。”
在柏行疏的辅助之下，维修室这边修理的进展还是很快的，就算宋兮衍短时间内不来，应该也不会耽误什么事。
完全没想到自己会得到柏行疏这个建议，宋兮衍又一次被柏行疏哽住。
然后，他就发现柏行疏扎心的话，居然还没有说完。
柏行疏从一边搬来了把椅子，还给搞了个垫脚的，对着宋兮衍拍了拍，示意他躺上去休息休息，嘴里说道：“而且前前后后我也跟着你修三个月机甲了，我感觉没有你指导，我也大概能自己修了！”
二十来台机甲的维修经验，一般机械工程系快要毕业的学生，恐怕都没有柏行疏动手的实际经验来得多。
宋兮衍：“……”
柏行疏这是直接对他说，以后都不用来的意思是吗？
没注意宋兮衍那灰败的脸色，柏行疏这会已经伸手，抓住了宋兮衍的手臂，把人半推半拉着送到布置好的躺椅上。
等宋兮衍躺上去了，柏行疏再看着宋兮衍面庞的事情，完全感觉不到那点死气沉沉，甚至隐约还觉得那张脸隐约有些泛红。
所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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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就是应该要休息的嘛！
柏行疏对着宋兮衍拍着胸.脯保证着：“老师，今天你就不要和我说什么零件放哪里，要怎么装了。”
“我直接修给你看！”
柏行疏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对着宋兮衍，让宋兮衍压根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
毕竟，宋兮衍完全知道，柏行疏对他说这些话语，所有出发点都是因为在关心他。
于是宋兮衍看着柏行疏身形轻快地上了维修平台，还为了让宋兮衍安心，难得老老实实地，把全套安全装置都准确固定穿戴好。
宋兮衍：“……”
虽然现在他情绪很坏，可看到这一幕，宋兮衍脑子里还是忍不住蹦出来一句话。
——原来你也知道怎么把全套安全穿戴齐全的啊！
内心里无言了一阵，宋兮衍看着柏行疏真的准确地拿起了对应的零备件，做出了准确的换修操作。
宋兮衍愣住。
他没有想过柏行疏真的能自己修。
被人详细指导着，哪些位置损坏应该拆除，要更换什么东西上去，和自己思考着做出更换，完全是两码事。
前者那是只要有一双灵巧的手就可以了，后者则是已经对维修机甲有一定理解能力。
这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躺在柏行疏给自己精心布置的椅子上，宋兮衍手指微微蜷缩起来。
难不成……这里真的不需要自己了？
柏行疏完全不需要自己了？
只是修理机甲这事，对柏行疏来说倒也并不是宋兮衍想的那样，已经有自己理解了。
而是……金属的东西，坏没坏他还能不知道吗？
坏了就拆下来，多简单！
至于补什么零备件上去，他没有虽然也不知道，但旁边都是一个型号的机甲，用自己异能力看一眼不就得了？
怎么安装之前宋兮衍也教过，接下来不都是依样画葫芦的事情嘛！
有异能作弊，柏行疏整体安装速度虽然没有宋兮衍指导的时候快，但一步一步修来还是很稳的。
于是这么麻利地安装了二十分钟，柏行疏再次照例拿起了和其他机甲一样的模组备件，给轮转槽安装进去后，核验能否正常使用的时候，发现检测器亮起了红灯。
柏行疏愣住。
这个备件是坏的？
柏行疏拆下来，重新更换了个模组备件。
依旧是红灯。
柏行疏沉思，不能理解。
于是，柏行疏转过身，看向下方的宋兮衍。
本来以为宋兮衍这会应该在小憩着，结果没有。
柏行疏只见宋兮衍出神地看着自己，目光空茫，不知道在想什么。
柏行疏：“？”
不理解，但不重要。
宋兮衍这会没睡正好。
柏行疏拿起手里的备件，对着宋兮衍大声说道：“老师，这个备件不能用，是哪里出问题了啊！”
说完这话，柏行疏看见宋兮衍的目光重新凝聚，最终落在了他手里的模组备件上，缓缓笑了起来。
不是嘲笑柏行疏说大话，说自己修结果遇到难题，还要求助他。
而是完全开心地笑颜。
——他还是有被柏行疏需要的啊。
那笑像是冬日里浮现的一抹阳光，看得柏行疏一愣。
于是在宋兮衍开口给他解答之前，柏行疏先一步开口，很习惯地对着宋兮衍夸赞起来。
“老师，你笑起来还挺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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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宋兮衍正要对柏行疏说明，结果被柏行疏这一句话，所有言语都直接呛在喉咙里。
宋兮衍猛咳了两声，抬头看着柏行疏，忽然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
看着宋兮衍这要笑又不敢笑的样子，柏行疏趴在了平台栏杆上，对着宋兮衍眨了眨眼睛：“老师你这是在不好意思吗？”
说起来，这好像是自己第一次看到宋兮衍的笑颜。
柏行疏心里琢磨了一下。
估计宋兮衍以前没有对什么人笑过，才会被夸一句，就哪哪都别扭。
宋兮衍瞪了一眼柏行疏。
这语气完全就是柏行疏惯性开玩笑的调调。
宋兮衍抿着嘴，脸上努力做着冷漠的态度，生硬张口，直接回答之前柏行疏问的专业问题：
“改你右手边第三个箱子里的7号模组，这台机甲过去两个身位的动能组件以前维修过，更换的是上一代的组件，你用手里的这号会有兼容性问题。”
“哦。”柏行疏快速翻找出来宋兮衍说的备件，看了看宋兮衍，张口，“老师，这个模组之前没装过这个位置的，要怎么连接来着。”
询问完，柏行疏就瞧见宋兮衍目光又闪亮了几分。
噢~
柏行疏马上就明白，宋兮衍在开心什么了。
就和自己主导一样，时不时突然抓着他上模拟器猛地揍一顿一样。
一开始柏行疏还以为刘主导是真的有什么要教自己的，后面次数多了，柏行疏才在刘主导某次被他反击了下，从模拟舱里出来郁闷的表情中，领会到了什么。
啧，这些肮脏的大人。
原来宋兮衍也有这种，看自己学生太天才之后的烦恼啊。
纯靠异能作弊的柏行疏在心里闷笑着。
刘主导都知道，遇到不开心的学生揍一顿了事，从来不委屈自己，宋兮衍这位新老师还是太年轻了，只会自己窝在一边生闷气。
难怪被人欺负，给安排来战斗系维修室。
不过……还怪可爱的。
于是接下来，宋兮衍就发现，柏行疏忽然就开始时不时喊他一下。
“老师，这个零件应该怎么处理啊~”
“老师，这里又有问题了，你快看看！”
宋兮衍一开始还觉得，柏行疏是真的不会，但看着看着，次数多了，宋兮衍也不傻。
哪有同样的东西，一会柏行疏会装，一会儿就不会弄的？
柏行疏这家伙，就是在哄他开心呢。
意识到这点后，宋兮衍克制不住真的在心里涌起了一股喜悦的情绪。
柏行疏在哄他。
宋兮衍想笑，但想起柏行疏刚夸他的那一句，又有些不太敢笑。
好像真对柏行疏再笑一下，就是自己在蓄意勾.引柏行疏一样。
自己作为老师，虽然并不算柏行疏的直属，但也大了柏行疏六岁。
六岁。
这个年龄差并不算小。
喜欢的情绪虽然在，宋兮衍内心之中，其实也不是一点迟疑和顾虑都没有的。
没敢让自己思绪继续在这方面萦绕，宋兮衍觉得自己可能需要稍微冷静一下。
“……下周三，就是我们和长英那边的交流会，在赛事区，为期半个月，我作为机械工程系的指导老师，可能要去那边驻守一段时间。”宋兮衍说道。
而且在赛事区，也就是之前新生赛的位置，还挺远的，柏行疏也……不会在。
不过宋兮衍说归说，实际上，去交流会的机械工程系老师人选还没有确定。
原本大概率也不会是宋兮衍。
原因很简单，因为这个交流会是两所学校大三的学生参加的，还不是全部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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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交流会只是两所院校精英学生之间的交流，只有S班和A班的可以参加。
就只是模拟训练一下，大三下学期要展开的军事类高校联合赛事。
这个正式的军事类高校联合赛事每年都会召开，仅限各军事院校大三学生，因为这个联合赛事本质上就是……招聘会。
所有军团都会派人来观看，对自己看中的学生发出大四去他们军团，进行入伍实训的邀请。
宋兮衍目前负责的是大一，这种大三学生的工作正常是不会安排给他的。
但是他自己申请就是另一回事了。
柏行疏听完‘啊’了一声，惊讶道：“我也要去吗？”
交流会的事情算是近期校内大事了，柏行疏自然是知道的。
但现在宋兮衍忽然和他说得这么详细，感觉就有些奇怪，正常的宋兮衍应该是说‘交流会，我要去一段时间’。
一般来说，只有心虚或者和对方很有关系，才会突然话多起来。
所以柏行疏理所当然地认为，这点奇怪是因为宋兮衍想让自己一起去。
自己名义上，现在也是宋兮衍助理来着。
宋兮衍：“……？”
怎么突然之间，变成自己要带柏行疏去了？
“是我要离开半个月，你既然会修一些了，这么多机甲，哪些你能处理的先处理，有问题就放着，等我回来。”宋兮衍又张口说了一串。
“噢……”柏行疏应了一声，脑子里却是开始琢磨起来。
原本柏行疏没有太在意这个交流会，毕竟他又去不了，但现在被宋兮衍这么一打开思路，忽然还挺想去看看的。
没见过的热闹呢！
“那，老师，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吗！”柏行疏兴高采烈地看着宋兮衍。
宋兮衍：“…………”
那他去交流会的意义是什么？
但……
没谁能拒绝，这样一脸期待的柏行疏。
宋兮衍张口差点就要答应下来，好在出声之前，宋兮衍终于想起来柏行疏是战斗系的学生，而不是机械工程的。
而且，这位……似乎目前还是禁足状态来着。
宋兮衍松了一口气，又有些失落，垂眸：“你要问你战斗系的老师。”
柏行疏想了想也觉得宋兮衍说得有道理，他反倒是完全没有想起禁足的事。
他之前的处罚条例，是不允许进入其他学院，又不是把他关战斗系不给出去，他每周末还都离校去片场呢。
首都军事大学赛事区又不属于某个学院。
所以在柏行疏看来，自己作为宋兮衍助理的事情，是资产处老师那边安排的，那么现在他想继续以宋兮衍助理的名义去交流会，当然还是找这位老师。
于是资产管理老师看到柏行疏的消息，整个无语了下。
怎么的？帮宋兮衍修自己系的机甲，给柏行疏发一点钱还有道理，现在柏行疏要去交流会，帮机械工程那边的干活，还要他们系给发钱不成？
但资产处的老师也就无语了一下下。
他也很快意识到了，柏行疏问这个问题的另一个含义。
宋兮衍去交流会了，这半个月时间里，柏行疏做不了维修室的工作。
柏行疏要没收入了啊！
战斗系的老师，倒是不知道现在柏行疏已经有了些主观能动性，哪怕宋兮衍不在，自己也可以搞定一部分维修工作。
资产处的老师只琢磨一件事。
柏行疏没收入后，行则将至的武器位还有购买武器的钱，到时候哪来？
难不成，继续让柏行疏用只有八个武器位的机甲吗？
在所有人都知道，行则将至是他们首都军事大学战斗系学生后，因为这种事情，被多少人指指点点吗？
但后门又不能随便开，公平公正还是要讲究的。
好在，一开学的时候，他们给了柏行疏勤工俭学的事情，倒是可以对外说，行则将至可以自己努力，尊重学生个人发展什么的。
但是现在，宋兮衍要罢工半个月！
资产处老师瞳孔地震。
天塌了！
他重新扫视了下，柏行疏发过来的消息，回复的超快。
简要翻译就是——
去，跟着去！勤工俭学工资给你从机械工程那边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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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行疏看完资产处老师回的消息后，立即给宋兮衍报了喜讯：“系里的老师答应了！”
说着，柏行疏还给宋兮衍看了消息。
宋兮衍低头，就看到了那要从机械工程打秋风的内容。
宋兮衍：“……”
这也可以？
宋兮衍脑子里想了下学院的各种制度，好像……确实没说不可以。
那……到时候自己申请去交流会的时候，也把柏行疏那份助理补贴一起申请了？
宋兮衍眉目不自觉舒展开来，脑子里已经丝滑的，把自己要带柏行疏一起去的设想，全都给考虑好了。
不过宋兮衍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你有时间？”宋兮衍看向柏行疏。
现在柏行疏过来维修室，是上午课后的时候来的，一般也就忙个一两小时左右时间。
维修室在战斗系内部，柏行疏过来并不需要多少时间，但赛事区很远，来回一个多小时直接没了。
那柏行疏如果再是课后过去，就真的只能是看一看，啥事情都做不了就得回来。
柏行疏愣住，他也反应过来了这个问题。
不过……问题反正都是拿来解决的嘛！
柏行疏拿起通讯器，噼里啪啦一顿操作，没几分钟就把这事情搞定了。
效率至极！
“下周三开始，我做完体能训练，就可以直接过去了！”柏行疏美滋滋地，对着宋兮衍说着自己这边的情况。
近身作战课不用说，这学期本来就可以完全不用去了。
而刘主导和高阶操作老师，也答应得爽快。
尤其是后者。
柏行疏学得太快，其他同学还在练习怎么缩短操作时间呢，柏行疏那边就都已经会了。
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高阶操作课老师也没有那么厚的脸皮，就真的完全不管柏行疏了，也得给柏行疏额外教一些其他技术。
次数多了，高阶操作课老师也很有压力。
——别自己最后和近身作战课那位一样，一学期都坚持不下来吧？
所以这会柏行疏一提，他答应得很爽快，直接说半个月他落下的课程，回头上课的时候，给他补了就是。
——如果柏行疏会落下课程的话。
而刘主导那边倒是觉得，今年的交流会是在他们学校，看看也挺好的，柏行疏多瞧瞧现实里面，机甲对战是个什么场景，也是个不错的累积经验方式。
平台上再怎么样，也都是虚拟的，永远和现实存在巨大的差别。
比如在平台上，所有机甲都是崭新没有破损的，不用担心意外，也只有来自于对手的损伤。
现实里，可能突然驾驶的机甲接触不.良了，可能突然一只鸟卡住关节了，可能砂砾侵入机甲，造成磨损的。
各种意外的情况，都是不可估量的。
而且过去也不是没有出现过，平台的战斗高手，到了前线后面对真实的，可能会丢掉性命的作战环境，直接心态崩溃，什么实力都发挥不出来，狼狈溃逃的。
所以才会有这必须现实作战的高校联合赛事，供军团来选拔人才。
虚拟的终究是虚拟，现实的终究是现实。
但刘主导也没有只把柏行疏甩手出去就不管了。
刘主导：去了回来，给我报告报告自己的感悟。
这只是小事，柏行疏自然满口答应下来。
把自己上午所有作训课都空了下来，那么去赛事区的时间就很充足了！
至于下午的文化课？
那是他这个末世来客可以请假的课程吗？！！
哪怕是现在，柏行疏都还在沈暅的帮助之下，一直不断地狂补数理知识。
如今柏行疏的数理知识，已经可喜可贺地来到了，一般星际高一学生的水平。
抹泪。
宋兮衍听柏行疏这么轻而易举的，就把工作日所有上午时间都腾出来了，也不由有些无语。
战斗系这边的老师，是不是都太宠着柏行疏了？？
不过如此一来，柏行疏和宋兮衍一起去赛事区的事，柏行疏这边算是彻底敲定了。
而宋兮衍……
这位说要带着柏行疏一起去的家伙，还没有发起申请。
宋兮衍：“……”
不敢吱声。
这一日，宋兮衍从战斗系维修室回去后，第一时间打了申请。
看到申请文件，机械工程系的老师们大震惊。
宋兮衍这是今年刚来他们学校，这是不知道这种院校之间的交流会，每次机械工程的老师会有多累啊！
不仅要带学生，让他们有机会在军团考察人员面前表现，还要把送到他们手里的各类设备——小到各种侦察检测设备，大到各类机甲。全都第一时间修理完成，不能有任何一分钟耽搁。
真的是一个人掰成两个都不够用。
每个去参加交流会的老师，回来都要累休息好几天。
宋兮衍在院系这边的人员不算差，毕竟……不少院系里的老师，都有被宋家里的人或多或少教过。
桃李之情呢。
这次和把人甩去战斗系维修室情况就不太一样了。
好几个人劝宋兮衍别这么想不开，毕竟等他带的大一学生升到大三，有的是想不开的时候（……）。
当然，宋兮衍一定要坚持，也没有谁真的非要把宋兮衍拉回来不可。
……年轻人多吃点苦也不是什么坏事。
得知还有人陪自己，大三的那位老师感激涕零，于是带个战斗系学生做助理什么的，完全都是小事情，只要战斗系那边答应，都不是啥事。
哪怕这人是柏行疏也一样。
于是这事彻底敲定，交流会开始那天早上，体能训练结束后，柏行疏和S班的同学们告别，直接上了去赛事区的校内接驳车，离开了战斗系。
看着柏行疏远去的身影，S班的同学们不由吐槽了一句：“总觉得班副和我们上的不是一个学。”
以前他们上学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感觉过，学校里除了上课学习之外，还有这么多机会。
哦，现在好像也就只能看着柏行疏感受感受。
而林冽黑着一张脸，不吱声。
他在知道柏行疏要和宋兮衍走之后，整个气死了。
那个心机老师，居然拿交流会这种东西，勾.引柏行疏跟他相处。
臭不要脸的！
林冽当机立断表示他也要去。
于是林冽也去找了自己这作训课三位老师，要和柏行疏一样，假半个月作训课。
对此，战斗系大一S班的三位老师——摩拳擦掌。
被狠狠教训一顿，完全没有还手之力的林冽，只能完全郁闷地被柏行疏留在原地。
在军校里，实力真的就是唯一话语权。
而去了赛事区的柏行疏，落地后一眼就看见了，在赛事区大门等着他的宋兮衍。
“老师~我来陪你了！”柏行疏向着宋兮衍奔去，然后就看见宋兮衍在瞧见他后，脸上微微浮起了些许笑来。
柏行疏脑海里，隐约晃过了一个念头。
最近……
宋老师笑的时候，好像有点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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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行疏被宋兮衍带着进入赛事区内，一路收获了无数震惊的目光。
柏行疏这张脸因为焦融事件，在全校上上下下都算是知名了的。
不分院系。
再加上柏行疏本身优越面孔的加持，到现在大家都依旧对这张美丽的脸庞记忆深刻。
所以他们也都没有忘了，柏行疏他是大一的，而不是大三的。
这里是大三的交流赛，柏行疏来这里做什么？
所有学生心里不由冒起了疑惑。
而且……
众所周知，那次事件里，不少机械工程的师生被焦融牵连，因为也和焦融一样是机械工程的，一起挨骂了的。
理智上这事柏行疏没有错，但感情上，这些人很难不会迁怒。
这事也算是大家都知道的。
所以说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各首都军事学院的学生们完全目瞪口呆地，看着柏行疏被人带去了机械工程系所在的方向。
其他院系的大三学生们：“……”
想报警救人的手蠢蠢欲动。
不过行动更快的，还要数战斗系大三的那些人。
这些人里领头的几位在发现柏行疏后，手脚麻利的翻越人群过来，到达选手台的边缘位置，对着柏行疏大喊：“柏行疏，你来这里干什么啊？”
之前说过，柏行疏组合赛里，把自己院系学长们揍了。
嗯，就是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