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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刚好今天阿野也在,当着他的面,我可以向你承诺。

    如果阿笙病好后愿意嫁给傅宴,那我便把我名下所有的公司股份无条件送给他,就当作是我傅家的聘礼。

    反之如果阿笙不同意,股份还是送给他,就当作我傅家给他的补偿。

    我傅宸说到做到,决不食言。

    明天我就让律师拟合同。至于以后阿笙签哪一份,就看他自已的意愿了。”

    傅宸这一番话说完,时砚辞直接被惊到浑身僵硬,而身旁的江牧野,也被惊的瞪大了眼睛。

    据他的了解傅家几代经商,财力雄厚,除了其他大大小小的股东之外,他独占百分之七十的股份。

    傅宸自从退位后便把名下的股份一分为三,其中百分之四十给了傅宴,百分之十五给了江初,还有百分之十五自已留着。

    而现在他直接大方开口把自已名下的股份全部送给时砚笙,虽说只有百分之十五,可对于百年傅家来说,那也是相当可观的一笔财富了,直接一跃成为第二股东,跟江初平起平坐。

    这是什么概念,股东们能为了百分之一的股份争得头破血流,而时砚笙则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旁人几辈子都得不到的财富,还有社会地位。

    江牧野是个商人,俗的很。

    对于傅宸的大方送股份,他实在太惊讶了。

    傅宸看他们都不说话,突然笑了,他无所谓的挥了挥手:“不用太惊讶,这是我早就打算好的事,我的儿子我太清楚了,不是什么好玩意儿!人家omega嫁到我傅家,总不能让人受委屈了不是。

    而且我年纪越来越大,对于公司的事也逐渐力不从心,手里的东西迟早都是他们的,早给晚给都一样。”

    第176章

    傅宴馋疯了

    傅宸表示完自已的诚意后便看向时砚辞,等待他的回答。

    时砚辞刚要张嘴,一旁的江初生怕他不同意,立马站起身说道:“还有我的!只要阿笙同意,我的股份也给他!”

    时砚辞再次被惊呆住。

    江初站起身绕过桌子直接来到了时砚辞的身边,佣人见状拉了把椅子过来,江初直接坐下一把拉住时砚辞的手。

    “小辞啊,你不用怀疑,我们是真的很喜欢阿笙,而且我们傅家没什么规矩随意的很,阿笙嫁过来肯定不会受委屈的,我可以向你保证!

    股份这事你也不用惊慌,让阿笙安心收着就是了,我和老傅不缺钱花,再说了,都成一家人了,股份在谁手里都一样!

    这是我们给儿媳妇的底气,这样以后谁也不敢说阿笙的闲话!”

    江初握着时砚辞的手拍了拍:“当然一切还是要看阿笙自已的想法,不过现在,离婚能暂时先不提了吗?”

    时砚辞抿了下嘴唇,他犹豫了。

    傅家确实拿出了极大的诚意,而且江初和傅宸一看就是好相处的人,傅宴对阿笙的真心也毋庸置疑……

    时砚辞低下头叹了口气,现在这种情况,也只能先等阿笙病好以后再说了,他总不可能真的让阿笙去离婚。

    江牧野适时搂上时砚辞的肩,两人对视一眼,时砚辞才艰难的点了下头。

    见状傅宸明显松了口气,江初眼睛一下子亮了,端起酒杯站起了身,兴奋的说:“好了好了,那我们共同举杯,正式庆祝阿宴和阿笙领证!!”

    玻璃杯相碰,傅宴和时砚笙的婚事算是定下了。

    饭局的后半段,傅宸和江初明显很开心,老一辈的人特别会劝酒,时砚辞被他们灌的喝了很多。

    就连阿笙也喝了几杯,时砚辞也没拦着,毕竟说到底今晚这个局就是为了庆祝他领证的,喝两杯也是应该的。

    到了最后傅宸说话已经大舌头了,而时砚辞也早已喝的晕在江牧野怀里了。

    散场的时候江初还在拉着时砚辞的手不停的说,大致了解了时家的事情后,江初心疼的不行,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

    一个劲儿的保证说会好好照顾阿笙,再也不让他受一点委屈。最后还说改天要跟亲家母见一面,好好商量阿笙的婚事。

    时砚辞喝的晕乎乎的,说什么都乖乖点头。

    奇妙的一天,他的弟弟稀里糊涂的就嫁人了……

    管家安排好司机,江牧野抱着时砚辞坐进了车里,跟他们告别后就走了。

    等人走后傅宴看着傅宸和江初问:“您二老怎么着,是在这儿休息一晚还是送你们回去?”

    江初嫌弃的瞪了傅宴一眼:“得了吧,说的好听,心里巴不得我们早点走呢吧?!”

    傅宴笑出了声:“你们也有点眼力见,今晚好歹是我跟你儿媳妇的洞房花烛夜,你俩横在这不耽误事嘛?”

    江初气的心梗,伸手又去打他:“混蛋小子!就这么嫌弃我跟你爸啊?!”

    傅宴抓住江初的手叹了口气,接着伸手把她抱在了怀里:“妈,谢谢你,也谢谢爸。”

    听见这句话,江初瞬间红了眼眶,伸手用力回抱住,声音哽咽:“不用谢,我们老了,以后多带阿笙回来看看我们,就够了……”

    傅宴摸着江初的长发,轻笑着点点头:“嗯,我会的。”

    等把傅宸跟江初送走后,傅宴捏了捏鼻梁,这一晚上,吵得他脑袋都要炸了。

    等回到了客厅,却没看见时砚笙的身影,傅宴皱着眉找了一圈,最终在餐厅的酒柜旁看见了他。

    时砚笙坐在地上,背靠在酒柜,手里还抱着一瓶酒喝的正开心。

    那酒是他从国外带回来的,不烈,相反口感还带有清香,很适合omega喝,但后劲儿却是极大。

    时砚笙喝完一口吧唧着嘴,眼睛亮亮的,小脸也红扑扑的。

    傅宴看着他,喉结滚了滚,良久才艰难的走过去,蹲在了他的面前。

    时砚笙眨巴着大眼睛,眼神迷离,看清是傅宴后立马伸出手,白嫩的胳膊圈住傅宴的脖子,小脑袋搭在他的肩上。

    他身子紧贴,喝了酒的嗓音更显的软糯甜腻:“宴……叔叔,好甜……”

    好甜当然说的是酒,可这话是从时砚笙嘴里说出来的,还是让傅宴险些把持不住。

    傅宴把他从怀里拖出来双手按住他的肩膀,漆黑的眼睛牢牢盯着时砚笙。

    他沙哑的嗓音问的异常艰难:“是吗,有多甜?”

    时砚笙迷茫了会儿,想了想拿过酒瓶凑近傅宴的嘴唇:“特别……甜,宴叔叔尝尝……”

    傅宴看着他,眼睛因忍耐慢慢变得猩红。

    他喉结剧烈滚动,自制力在时砚笙再次凑近的那一秒轰然崩塌,傅宴按住他的肩膀也渐渐用了点力……

    他终于再也忍耐不住,俯身对着那张诱人的粉唇,吻了上去。

    寂静的餐厅内发出暧昧的声响,很快还响起了黏腻的哼唧声,和粗重的喘息声……

    后背被抵在冰凉的地板上,唇齿交缠愈演愈烈……

    直到最后一丝氧气都被掠夺,时砚笙终于承受不住,小手拼命在傅宴精壮的胸膛上推拒。

    “宴……唔~叔叔,唔……”

    傅宴高大的身躯牢牢罩住娇小的时砚笙,大手箍住他乱扭的身体,不让他有丝毫逃离。

    确实很甜……

    这味道一旦尝过,怎么让他舍得放开……

    可这时偏偏有眼瞎的人来打断他品尝美味的好事!

    管家送完人回来,经过餐厅时,听见里面传出奇怪的动静,好奇的进来看一看。

    可看清楚的那一瞬间,他恨不得当场戳瞎自已的眼睛。

    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

    打扰少爷和少夫人的好事,他铁定完蛋了!!

    傅宴双眼血红,回头冷冷扔下一句:“滚!”

    管家连连点头:“滚滚滚,这就滚了……”

    而时砚笙终于得救,歪过头大口的呼吸。

    凌乱的头发,泛红的小鹿眼尾,红肿莹润的嘴唇,还有露出大片大片白皙锁骨的肩膀……

    傅宴垂眸看着,那股yu火非但没灭,反而越烧越旺。

    他双手捧住时砚笙脸,看着他仿佛受了天大委屈,委屈巴巴的的表情……

    傅宴喉结滚了滚,俯身逼近,一只手慢慢移到后颈信息素阻隔贴的一角。

    他一点点接近,直到两人鼻尖相碰。

    傅宴生平第一次这么有耐心,用温柔到极致的语气蛊惑着,诱导着——

    “笙笙,今天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叔叔不想吃素了,能不能……

    能不能奖励叔叔,吃顿荤的?

    叔叔快馋疯了……”

    话落的同时,阻隔贴揭下,清淡的昙花香气和危险的硝烟信息素一同爆发。

    第177章

    笙笙别怕……

    时砚笙身子一抖,还没明白傅宴想做什么,便感觉身体一轻。

    傅宴勾住时砚笙的腿弯,以面对面的考拉抱姿势把时砚笙给抱了起来。

    时砚笙惊呼一声,便搂紧了傅宴的脖子,把脑袋埋在他颈窝处不动了。

    时砚笙的反应让傅宴全身血液沸腾!

    他没躲,不光没躲还这么乖……

    这对于傅宴来说无疑是致命的。

    他本还想慢慢来给他反应接受的时间,可现在……傅宴决定不忍了!

    他脚步加快,电梯都懒得等直接走楼梯上了三楼,进了卧室。

    窒息缠绵的吻落下,时砚笙努力扬起脖颈,眼眸里泛起生理性的泪花……

    后颈越来越烫,烫的时砚笙止不住颤栗。

    空气中旖旎暧昧的味道,还有掺杂着酒气越来越浓郁的昙花香,这一切都让傅宴逐渐疯狂……

    一滴热汗滴落,正正好砸在时砚笙的锁骨上,他身子猛地一颤,睁开泛着水汽迷离的双眼,嗔怨的看着傅宴。

    这双眼睛,太他妈勾人……

    傅宴竭力闭了下眼,再睁开时,他双手抬起时砚笙的腿弯,伏身凑近耳畔。

    他的嗓音因忍耐已经异常沙哑:“笙笙,不要怕。”

    时砚笙眼睛红鼻尖也红,就连身上都透着大片的绯红。

    他迷茫的看着身上的傅宴,还没明白要做什么,下一秒便传来剧痛……

    “疼……我疼……”

    傅宴呼吸越来越重,汗也越流越多,他赤红着眼,难耐的哄着。

    “笙笙别怕,一会儿就好了……”

    “别紧张……”

    不知过了多久,傅宴慢慢意识到不对劲,怀里的人身子抖的厉害,全身都布满冷汗。

    一瞬间傅宴身体猛然僵硬。

    他强忍着yu望翻身下来,大手摸向时砚笙的脸,轻声问:“笙笙,笙笙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时砚笙没回话,过了一会儿突然猛地用力推开了傅宴。

    他拉过被子把自已蜷缩起来,哽咽着哭腔不停尖叫,嘴里还模糊不清的说些什么。

    傅宴手足无措。彻底慌了。

    他披上浴袍,拿出手机给医生打了个电话。

    等待医生的时间,傅宴一直紧紧抱着时砚笙,同时释放安抚信息素。

    他知道阿笙应该是想到了那些不好的回忆,才会触发创伤后应激障碍。

    是他酒精上头太心急了……

    自责深深填满了傅宴,他怎么能这么混蛋,明明知道阿笙病还没好,偏偏自已还要……

    傅宴伸手狠狠抽了自已两巴掌,心疼的不停的在时砚笙鬓角处吻着。

    “笙笙对不起,对不起……是叔叔混蛋,你别害怕,别害怕我……”

    傅宴的声音低哑颓废,同时也感觉到无力。

    到底应该怎么办……

    他发了疯的想抱他,想亲他,想彻彻底底的占有他……

    可偏偏自已的爱却会让他的爱人感觉到害怕。

    傅宴从来没有过这种无力。

    他是个混蛋,是个废物……

    他保护不了自已的爱人,治不好他的病……

    医生到的时候傅宴已经帮时砚笙穿好了衣服,可屋内凌乱的痕迹,时砚笙哭哑了的嗓音,还有傅宴布满血丝的眼……

    这一切都昭示着刚刚这里发生了什么。

    医生叹了口气,转头对傅宴说:“傅总,您还是先在外面等着吧,omega现在很紧张,您在这里他会害怕。”

    傅宴怔住。半晌才苦涩的点点头。

    是啊,他让他的omega害怕了……

    傅宴站在卧室门口,听着里面医生们的小声对话,还有时砚笙偶尔传出的哭声。

    傅宴心烦意乱,拿出包烟一根根抽着。

    不知过了多久,卧室内渐渐安静,手下的小武突然出现在三楼,站在楼梯口处叫了一声:“宴哥。”

    傅宴看见他眼眸便眯了眯,这段时间他派小武出去办事,今天突然出现,想来是事情已经办成了。

    傅宴熄灭了烟,望了一眼卧室的门才抬脚下了楼。

    到了书房门刚一关上,小武便回过头看着傅宴沉声道:“宴哥,人找到了!”

    傅宴微怔,哑着嗓子问:“在哪?”

    “地下室。”

    …………

    昏暗的地下室内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傅宴看着面前被吊起的血人,皱着眉问:“怎么搞的?”

    小武在一旁回答:“这家伙自从被时家少爷废了一只手后,紧接着公司便破产欠了一屁股债,逃去外省了,也难怪我们兄弟找了他这么久都没找到。

    在外省他隐姓埋名,娶了妻还生了子,偏偏他自已找死沾染上了赌博,这次能在星城抓到他还是因为他走投无路,回来啃他老子呢!

    他老子高龄都快百岁了,哪里有钱给他,他就各种折腾闹出了挺大的动静,被我们找到的时候人都快被打死了。”

    傅宴看着面前的男人,眸色深沉。

    就是他,导致了他的小朋友日日生活在梦魇里。

    就是他,他的小朋友才会生病,恐惧自已的触碰。

    他是一切绝望的源头,是生吞活剥都不能解傅宴心头万分之一恨的人!

    傅宴拿起根鞭子挑起男人的下巴,很认真的看了看。

    半晌傅宴喉间冷嗤一声,扔掉了鞭子,嫌弃的捻了捻手。

    傅宴走到一旁挑选趁手的道具,同时冷冰冰的吩咐:“扒了。”

    “是。”

    傅宴挑选半天,拎起一个长形圆柱物体,放在手上掂了掂。

    铁质物体冰凉刺骨,想必用起来还不错。

    等小武告诉他好了以后,傅宴戴上了手套,拿起东西来到了男人身后。

    紧接着地下室内便响起了男人杀猪般的哭喊声,响彻整间房子。

    傅宴皱了皱眉,对着身旁的小武抬了抬下巴。

    小武接收到点了点头,紧接着来到了男人面前往他嘴里塞了一个东西。

    哭喊声小点了,傅宴这才满意。手上也更用了力。

    嘀嘀嗒嗒……血已经淌了一地。

    傅宴无聊的丢掉了手里的东西。

    “宴哥,晕过去了。”

    傅宴笑了声,一边摘手套一边漫不经心的吩咐:“想办法弄醒。”

    “是。”

    第178章

    极致的反差

    盛满冰块的铁桶从头浇到尾,男人从昏迷中被刺骨的寒意惊醒。

    他眼睛红肿,干涸的血液把上下眼皮粘在一起,艰难的睁开一条缝看向傅宴。

    傅宴指尖一抹猩红,吐出一口烟雾后缓缓来到男人面前站立。

    上位者藐视一切的目光看着他,冷声问:“知道我是谁吗?”

    那男人拼命摇头,反应了会儿又死命点头,咳出一口血后嗓音模糊不清:“知……知道!大哥,您再宽限几天时间,一个星期就好……不不,三天,三天就行,我一定还钱,一定还,我保证!”

    傅宴眸色沉了下来,呼出的气都仿佛带着寒意。

    他抬起手,指尖那抹猩红精准无误的按在了男人胸口一点上,顿时尼古丁烤肉的焦臭味弥漫整个地下室。

    那男人面部扭曲,咬的齿缝都出血,撕裂不堪的嗓音发出骇人的哭喊声。

    傅宴重新点燃根烟在另一边再次按上,冷冷嗤笑:“把老子当要债的了?”

    那男人拼命忍耐,看着傅宴的脸仔细回想,可绞尽脑汁都记不起自已何时招惹了这么一位阎王。

    男人喘着粗气,忍着疼痛恭敬的问道:“是我眼拙,实在想不起您是……”

    手里的烟再次灭掉,傅宴重新又点燃一根,那男人一听见打火机的声响便浑身一抖。

    他惊恐的连连摇头:“大哥大哥!亲哥,不,亲爹!我糊涂,曾经哪里得罪过您我跟您道歉!给钱……给钱也行,我签欠条,不能再搞了,会死的……”

    傅宴笑出了声,那根烟最终被他咬在了嘴里,狠狠吸了一口后,对着男人的脸吐出。

    男人被呛到发出撕心裂肺的咳嗽。

    傅宴用力拽起男人的头发,逼迫他仰头看向自已。

    他垂眸看着,满是恨意的瞳孔里映照着男人丑陋的嘴脸,还有惊恐的表情。

    傅宴笑了笑,可笑声中却带着要人命的狠厉。

    他唇齿间轻描淡写的吐出这世上最恐惧的死亡信号:“别急,马上就让你知道,你老子我,到底是谁……”

    傅宴松开了男人的头发,退后一步从身后掏出了一把木仓。

    傅宴嘴里咬着烟,烟雾下他眼眸微眯,鄙夷的上下打量着男人赤裸的身体。

    最终目光落在了某个部位。

    傅宴嫌弃的哼笑一声,木仓上膛的声音让那男人面上死灰一片,身下滴滴答答的流出一股腥臊液体。

    几个手下包括小武在内都嫌弃的捂住了口鼻。

    傅宴看见男人的反应脸色更冷了,举起手中的木仓直直对准那个部位。

    “这么丑的东西,脏了我的眼,今天老子就给你解决了。”

    砰——

    下一秒便想起男人凄厉的惨叫声,随即又逐渐虚弱。他瞪大的双眼慢慢涣散,脑袋一歪晕了过去。

    消音木仓的声响并不大,但在密闭的地下室内还是足够让所有人都听的清楚。

    傅宴下手干脆利落,结束后看都没看一眼便转身把木仓扔在了小武的怀里。

    一边往出口走一边冷冷吩咐:“注意点别让他死了,人醒后就送给那些讨债的,处理干净点。”

    “好的宴哥!”

    傅宴扔掉快要燃尽的烟头,刚走到外室便听见地下室入口处传来一阵慌乱的动静。

    傅宴在那一刻全身冰冷,连呼吸都忘了。

    他脚步再也挪动不了一步,竟一时僵硬在原地。

    一时间他脑中一阵嗡鸣,连解释的理由都想不出来半个……

    脚步声越来越接近,电光火石间傅宴猛地回神,快速转身按下按钮,特质的铁门缓缓移动关闭。

    可速度还是太慢了,傅宴脸色煞白,额头也冒出了冷汗。

    快,再快一点,快点关上!

    最后一秒时,脚步停止,把手按下的声音响起,而铁门还差一条五指宽的缝隙。

    来不及了!

    傅宴快步上前,高大的身躯贴在上面,企图掩盖那罪恶的缝隙。

    他呼吸都暂停了,目光死死的放在地下室入口的大门上。

    一秒,两秒,三秒……

    门被打开,时砚笙的心理医生一脸焦急的出现在门口。

    看见来人后傅宴猛地松了口气,突然放松的身体险些站不住。

    不是他,不是小笙,真是……太好了……

    他拼命想要隐藏起那脏污阴暗的世界,那些恶心腐败的世界不应该沾染他的小笙。

    他的爱人应该站在微风里,活在阳光下,而不该是这种地方。

    哪怕看到也不行。

    心脏骤停的感觉慢慢消失,傅宴疲惫的抬起头看着医生,哑着嗓子问:“怎么了?”

    心理医生赶紧跑到傅宴的身边,着急的说道:“傅总您快去看看吧!时先生他好像……好像是发情期到了!”

    傅宴皱了皱眉,抬脚便往上走,沉声问道:“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发情?!”

    “我也不清楚啊,我只是个心理医生,信息素的事情我不了解!

    刚才我简单疏导了下时先生,让他慢慢放松下来,一切都进行的好好的,时先生也不尖叫了,一个人躺在床上休息。

    我以为没事了,便出去安排下一步的治疗方案,可没想到十几分钟过后,等我再进去的时候,时先生明显就不对劲了!

    我闻不见信息素,但时先生种种反应都是omega发情期的表现,而且进度极快,已经是到达顶点时的反应了!

    您知道的,发情期的omega没有抑制剂或者是alpha的安抚信息素,他会极度痛苦坚持不了多久的,我没办法才会不顾规矩闯进地下室,请您见谅!”

    傅宴这会儿已经顾不上其他的了,他身高腿长,速度非常快的冲上了三楼,医生气喘吁吁拼了命才勉强跟上。

    刚走近三楼,异常浓烈的昙花香就像空气一样无孔不入冲进傅宴的四肢百骇。

    那是他从来没有闻到过的昙花香。

    都说昙花寡淡无味,发情的时候都清淡如水,让alpha提不起兴趣。

    可时砚笙此时的味道却并不像传说中的那样,最起码对于傅宴来说不是。

    他觉得这个味道好闻极了,比这世上任何一种香气都要让他着迷。

    明明是最清冷的品种,偏偏发情期时却又这么浓郁诱人。

    多么美妙,多么极致的反差……

    第179章

    昙花盛开

    昙花香气让人上瘾,驱使着傅宴走进去……

    傅宴强忍着,回神对着青姨吩咐:“赶紧去准备抑制剂,再去请信息素专家过来。”

    青姨连忙往楼下跑:“好好,我这就去!”

    失控的感觉并不好受,傅宴要很专注,才能控制住不被omega的信息素诱导,才能不让alpha信息素爆发。

    他深吸一口气,进了卧室。

    可刚走进去,便看见让他呼吸漏了半拍的一幕……

    傅宴皱了皱眉,快速走过去把时砚笙抱进怀里,一边拉过他的手握在掌心,同时释放安抚信息素。

    可平时最管用的安抚信息素在此刻却失去了效用,时砚笙脸色苍白,看起来越来越痛苦。

    傅宴疑惑,房间内越来越浓郁的昙花香气,和此时时砚笙的状态,很明显就是fq期的表现。

    可是他为什么会抗拒alpha的信息素?

    傅宴顿了顿,一手捧起时砚笙的脸,轻声问:“阿笙,到底哪里难受,为什么要抗拒我的安抚信息素?”

    时砚笙回答不了,他现在全身每个地方就像有密密麻麻燃烧的小虫子,在自已身体里各个角落爬行撕咬,点燃他的五脏六腑,这种折磨让他生不如死。

    安抚信息素好像是添了一把火,一靠近便会让他更加难受。

    喉咙像被遏制住般,让他说不出话。

    他只能用手推拒着傅宴,希望他能明白自已的意思。

    可傅宴完全不明白,时砚笙越是抗拒,他就以为是时砚笙对于刚才的事情害怕了,不愿让他接近。

    可此时他的爱人正在经受折磨,身为alpha的他必须要帮助他,为他缓解痛苦。

    就这样糊涂的过了几分钟,渐渐的时砚笙身上的感觉好像消失了,安抚信息素入侵感官,好像也没那么难受了。

    可同时,他的fq期也爆发了……

    傅宴的靠近,对于此时的时砚笙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他脑中混乱,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记得了。

    疯狂在傅宴本就为剩不多的自制力的边缘试探……

    傅宴的嗓音异常沙哑,用力箍住怀里的人阻止着他下一步的动作。

    一瞬间傅宴倒抽了一口凉气,他使劲儿磨着牙。

    傅宴猩红着眼,牢牢盯着怀里的人。

    “笙笙,知道自已在做什么吗……”

    可时砚笙不听,大抵是嫌傅宴太吵。

    努力扬起脖颈凑上……

    “唔——”

    傅宴要疯了……

    反客为主把人按在怀里,傅宴紧盯着那双眼睛。

    他喉咙干涩,嗓音厚重嘶哑:“不害怕了?”

    时砚笙哪里还顾得上别的,理智已经被折磨的消失殆尽……

    他也不明白自已怎么了。

    傅宴闭上眼睛,最终还是放弃般的叹了口气……

    这是他心心念念,日思夜想的心上人……

    …………

    可慢慢地,事情的走向逐渐转变。

    他好像,进入了易感期……

    等他想控制的时候已经控制不住了。

    傅宴生平第一次怀疑起自已的自制力。

    他经历过严苛到变态的训练,抑制力控制力一直是他最引以为豪的东西,可现在……

    为什么?

    他说不清楚。

    阿笙只是d级,根据信息素等级来看,被诱导的直接进入易感期根本不可能,可现在事实却摆在了两人面前。

    他终于体会到了江牧野说的,身不由已的感觉……

    两人在这一刻都感觉到了,他们的信息素高度契合。

    bj好像顺其自然。

    短暂的清明让傅宴迟疑过。

    阿笙不清醒,自已不能这样做。

    快停止,快停止傅宴!

    可那就像是有魔力一般,蛊惑着自已。

    就好像在说——

    这是你的omega,你是个alpha难道不想让他只属于你一人吗?

    那个声音很会蛊惑,傅宴理智再一次崩塌。

    没错,阿笙只能是他傅宴一个人的。

    从未在时砚笙面前显露的阴暗面终于露出一角,傅宴双眼发红嗜血。

    那一瞬间,昙花信息素彻底爆发。

    硝烟中的昙花热烈绽放……

    第180章

    二次分化

    这个新年是最特别的。

    万家灯火,烟花绽放,本应是阖家团圆的日子,他们却……

    也不是,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确实团圆了,不过这个团圆的场合,却是在医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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