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沈今澜这个导演的脾气他们也摸索得差不多了，确实是难得的脾气很好也很有耐心的导演，同时也是圈内少有的年纪轻轻扛大剧的女导演，就连那位资方专门派来辅助沈今澜的副导演也不得不承认她在这方面的能力。一开始还有人想着，这性格这么软的导演怎么管得住这么一大班子。
后来，才知道人家软刀子也致命。
连背后有靠山的演员也乖乖听话了。
时间转眼就到了十二月份，沈今澜的生日就在十二月底。
她不习惯大张旗鼓地过生日，而今年刚好人在剧组，不知道是谁泄露了消息，一大早沈今澜到剧组，就听见了各种祝福声。
“……”
老程招呼说：“小沈，最近拍戏都没怎么休息过，今晚趁你生日，组织大家出去玩一下怎么样？”
沈今澜面对一双双期盼休息的眼睛，根本说不出拒绝的话。
她的生日倒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想出去玩了。
片刻，沈今澜说：“你们定地方吧，今晚的消费我包了。”
话音落下，一片欢呼声响起。
自从说了晚上出去玩，看着大家都没什么心思在工作上了，一收工就都收拾好东西等着晚上大餐。
沈今澜的人缘还是挺不错的，朋友圈里好几个人都专门为她发了庆祝生日的朋友圈。
连轴转拍了好多天戏的男主角更是一到聚餐地点就美美在朋友圈秀自拍，自拍里他一张基本360度无死角的帅脸在前，背景看得出来有很多人。
配文是【感谢沈导生日解救被工作折磨疯的孩子们，祝她生日快乐，天天开心！】
男主角不管在朋友圈还是，这个朋友圈发出来没多久下面就有了不少评论，只不过有条评论让他有些诧异。
因为投资商这段时间时不时过来剧组视察一下，剧组好几个人都借机加上联系方式。
男主角看到那位姓傅的投资商在评论区留下一句：【今天沈导生日？】
他没多想，想着傅承文四舍五入也算是剧组的自己人，便很热情好客回了一句：【对啊对啊，沈导今晚请客，傅总要不要过来玩？】
第15章
15
傅承文赶到时，包厢里热闹着，他推门的瞬间，听见里面传来歌声。
“拦路雨偏似雪花，饮泣的你冻吗……”
那个大包厢里，灯光很暗，周围不少人拿手机电筒当闪光棒用着，坐在中间的年轻姑娘拿着话筒唱着一手耳熟能详的粤语歌。
昏暗光线下，看得出她今晚打扮过，身上穿着贴身的黑衣，长发披散在一侧。
陈奕迅的歌向来不论地区都有受众，哪怕听不懂歌词，也依旧动人心弦。
寿星唱歌的声音响起时，包厢安静下来，停下时欢呼声便响起。
“谁都只得那双手，靠拥抱亦难任你拥有，要拥有必先懂失去怎接受……”
说不出是因为声音还是歌本身，傅承文莫名觉得这首歌唱得很缱绻悱恻，或许只是他的错觉。
沈今澜并非专业的歌手，但她唱歌在普通人里算是好听的，声音也许也是加分项，歌声里被倾注了感情般。
再或许，是因为她漂亮，且耀眼，所以此刻昏暗下，闪闪发光。
傅承文此刻的目光就那么直白落在她身上。
但无人注意到。
这首歌快要结束时，才有人发现傅承文的到来。
他就这么站在门口听完了一首歌，像是生怕惊扰了寿星的才艺表演。
“傅总，您来了？”掌声和欢呼声中，给傅承文发地址的男主角先发现了金主爸爸的身影。
沈今澜听见了这句话，转头那一瞬间，眸中的惊讶并没有敛去。
今晚陆陆续续来了几个不是剧组工作人员的朋友，她没在意，毕竟来给她庆祝的，热闹点挺好，来者是客。
就是没想到，还会来一个傅承文。
这不在沈今澜意料之中。
当然，惊讶的不仅仅是她。
“傅总也来了？真给我们沈导面子！”
“傅总今晚能喝酒不？我先敬您一杯！”
“……”
懂事的人已经在沈今澜身边给傅承文让出了个位置，今晚的主角是寿星没有错，而傅承文出现自然也是给寿星的面子。
“沈导，生日快乐。”傅承文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一个小礼盒递了过来。
“来得匆忙，路上买的礼物，希望你喜欢。”
沈今澜今天收到的礼物不少，这会儿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傅总，谢谢，”她顿了一下，还是问了句，“您怎么知道……”
“看朋友圈知道的，”傅承文说，“刚好在附近，就过来了，怎么，沈导不欢迎我？”
沈今澜：“……怎么会？”
傅承文笑了声：“开个玩笑，别当真。”
今晚的聚会也不是全剧组的人都来齐的，比如余心悠，不知是有其他安排还是心有嫌隙，她说身体不舒服，便没来。
傅承文这样的身份不管在什么场合都不会被冷落，他刚到就被倒了杯酒，剧组的人招呼着他加入他们的游戏局。
“沈导不一起吗？”
“当然一起了！”女主角亲亲热热地牵着沈今澜的手上场。
酒桌上的游戏来来回回就那几样，玩游戏的玩游戏，唱歌的唱歌，专心喝酒的喝酒。
沈今澜之前脚踝的伤已经好了很多，现在正常走路不成问题，只要不跑，基本没事。
但酒还是不宜多喝。
作为寿星，她自然是有优待的。
她位置左右两侧恰好的她的女主角和傅承文。
游戏输了，要喝酒时，沈今澜还没端起酒杯，旁边一只白嫩纤细的手伸过来，将酒杯端起：“沈导身体不舒服，我替她喝。”
“纪烟姐，你这是一点英雄救美的机会不给我们男同胞留啊。”有人调侃道。
纪烟，沈今澜亲自挑选的女主角，本人性格豪爽大方，和沈今澜看着没半点关系。
“我就乐意替美女喝酒怎么了？”纪烟脸上的五官明媚着，“别到时候让我将你们都给喝趴下了。”
很狂。
胜负欲涌上来，到最后都不是游戏的事儿了。
纪烟喝醉了，其他人也没好到哪里去，只不过不同的是，纪烟喝醉后倒在寿星怀里，还非常下意识给自己脑袋找了块舒服的地儿。
“……”
清醒着的人忙着将人一个个塞上车。
沈今澜算是最后走的，她结完账后拿着外套往外走，发现外面所剩无几的人里还有个傅承文。
“傅总，您的司机在吗？”
傅承文不知道有没有喝醉，反正今晚给他敬酒的人挺多的，沈今澜不知道他的酒量具体都在什么水平，不过她起码有点义务将这位金主安全送上车。
“快到了。”傅承文说。
今晚就连老程也喝醉了，最清醒的人大概只剩下寿星本人。
沈今澜想着时间上不着急，于是陪着傅承文等司机过来，她就站在一旁，回着手机上的各种消息。
“沈导以前生日也是这么过的吗？”旁边的人忽然开口，“像今晚这么热闹。”
沈今澜从手机的消息中分神，听见傅承文的问话，稍微一愣，“也不是。”
其实她对过生日没什么执念，以前有空的时候约朋友过，或者一个人过。
在外工作，她的生日就很少回家过了。
今年这样热闹的少有。
傅承文似乎哼笑了声，目光和她的对上：“那今晚开心吗？”
“开心。”
她其实不太习惯情绪外露，不过这句话不管谁问，都只会有这个答案。
傅承文接着说：“你今晚好像有心事。”
他看着这位年轻的导演在听到这句话后，目光依旧波澜不惊，不承认也不否认。
“傅总对我的事很感兴趣吗？”沈今澜反问他。
而这时候，熟悉的迈巴赫已经缓缓停在外面。
沈今澜没等傅承文回答她的问题：“傅总，车来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傅承文一顿，只是他没继续说话，任由沈今澜在身旁给他打开车门，很客气地请他上车。
这样的夜晚只是一时，没必要深思，也没有意义。
等看到车子离开，沈今澜才缓缓走向自己的车，她的车里还坐着两个迷迷糊糊的剧组工作人员，司机等人齐了便出发。
等回到酒店，沈今澜洗漱后拆了今天收到的一些礼物。
拆到傅承文送的那份，盒子打开之后还有一个盒子，这个盒子上的logo一看就眼熟，沈今澜看到了一条手链。
按照她的经济水平也完全能够消费得起的首饰，不至于让她有太大的心理压力。
但大多数的男人不会无缘无故送女人首饰，尤其是这种他们连朋友都算不上的情况。
沈今澜看了几秒那条称得上精美的手链，之后又将它收了起来。
这个生日就这样没什么波澜地过去。
拍摄的场景涉及到好些地方，剧组后面又全体搬了次家，杀青的演员越来越多。
在生日结束后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沈今澜没有再见到傅承文，他也没有再来剧组探班，倒是剧组的演员们偶尔会念叨两句，说傅总不来剧组视察真是大家共同的损失。
毕竟那张脸是真的养眼。
一月份，剧组的工作已经接近尾声，演员们新的工作流程都在对接了。
月底的时候剧组休息了两天。
原因是包括沈今澜在内的好几个人都受邀参加了一个慈善晚会。
举办地点就在京市，两天时间对他们来说绰绰有余。
沈今澜难得约造型师做造型，只不过对比争奇斗艳的女明星们，沈今澜没有上镜的需求，穿着上随自己的喜好便可。
她穿的是一件定制旗袍，不是什么大牌子，是几个月前找师傅定做的。
旗袍上的绣花看着很是重工，平时也很少有场合能穿。
冰蓝色为基底，上面手工绣了不少繁花样式，旗袍完全按照沈今澜的尺寸来制作，很贴合她的身材。
很漂亮。
人靠衣装，一个人的外在形象显然是由打扮和相貌结合而成，沈今澜不出意外是能够引起注意的。
就连记者的镜头也短暂青睐过她，甚至有点怀疑这是不是娱乐圈的新面孔。
“沈导！”有人喊了她一声。
沈今澜转身，和她的女主角对上视线，纪烟满眼惊艳。
“沈导，你平时不打扮，这一打扮起来是不是有点太犯规了？”
纪烟身上穿着吊带长裙，看着就很美丽冻人，但很漂亮。
这种场合也是明星的营业地，纪烟身上穿的是某家高定，刚刚还在室外拍照来着，这会儿手都是冰凉的。
好在也不一直在室外。
沈今澜和纪烟没说两句话，她就被喊走了。
这种社交场合里，各个行业的人都有，沈今澜也忙于社交应酬。
她这一行人脉也实在重要，沈今澜要往上爬，总不能只指望一部两部作品。
这样的场合也鱼龙混杂，不认识沈今澜的人大概率也不会猜到她的职业，而她在导演这一行的名气没有大到连外行都知道的程度，这也就导致了一些没必要的社交。
有个自称是某传媒机构总经理的男人向沈今澜出示了自己的名片，并询问她有没有兴趣做自媒体。
听了十几秒，沈今澜总结了一下，大概是问她想不想当网红。
对方还指了一个比较有名气的网红和她说，那是他们公司培养出来的网红。
只是互联网这碗饭，不是谁都能啃得下的，也不是漂亮就行的，传媒机构签约新人的套路沈今澜也懂，本质上和娱乐圈差不多，大量签人，剩下就是一个养蛊的过程，少数人能够走到大众面前。
沈今澜委婉拒绝了。
她没什么兴趣，真想走到大众眼前，说不定她自己的资源都比这些传媒机构的好。
然而这位显然有点酒精上脸的男士并没有听懂她的言下之意，在沈今澜表明对当网红没什么兴趣后，他又提出可以先加个联系方式，交朋友也可以。
沈今澜垂眸便看见了人家端酒杯的左手无名指上，还有个淡淡的戒指印子。
看着年纪应该在三十左右的男人，无名指上还有戒指印子，偏偏没戒指在上面。
沈今澜不着痕迹躲开对方的触碰，再次开口拒绝。
大庭广众下，可以的话她不希望让彼此都不体面。
沈今澜微微蹙眉，张口想再说句什么时，身后有人蓦地往前走了一步，挡在她身前。
“听不懂人话？人家让你滚听不出来吗？”略沉的男声在跟前响起，来人比那个所谓传媒机构总经理还要高上大半个头，气势一下子压迫而来。
对方看得出眼前的人非富即贵，他似乎从这一刻开始才终于意识到自己自讨无趣般，转身端着那杯酒离开。
沈今澜并不意外能在这里碰见傅承文，“傅总。”
傅承文转头看她，轻声道：“下次碰到这种人，理都不要理，有的人就是这样，没办法讲道理的。”
沈今澜明白这个道理，她点头嗯了一声：“傅总，您忙吧，我自己再随便逛逛。”
她刚刚看到了这场慈善晚会的位置安排，傅承文的位置应该在前排，他今晚应该是有事要忙。
不过她刚说完，傅承文便笑了：“刚替你解围，就赶我走啊？”
沈今澜：“……”
她不是这个意思。
“刚刚应酬累了，你就在这给我挡挡人吧，免得都来给我敬酒。”
傅承文自顾自坐下了。
这个位置人并不多，也不显眼，而傅承文和姑娘待在一起的话，相信有一部分人不会那么没眼力见儿就上前来。
沈今澜也就在旁边一坐下，她的仪态其实很好，修长的脖颈，一颦一笑都很自然。
傅承文的目光落到她脚上，挑了一下眉：“今晚穿这么高的高跟鞋？”
他对女人的东西研究不多，但有个姐姐，多少知道点。
这细高跟看着不低于7厘米。
沈今澜低头看了眼，说：“嗯，这样好看。”
“脚好了？”
“好了。”
其实在崴脚一个月之后就好得差不多了，只要走路不疼，不剧烈运动，没什么大碍的。
“沈导，剧组那边应该快完工了吧？”傅承文问。
“快了，”沈今澜掰扯了一下日子，说，“应该会比预计的时间更早杀青。”
现在这个阶段，刚好拍着结局前夕那一段，影视作品里经典的“主角假死”，男主角在执行任务过程中发生意外，死讯传来，女主伤心欲绝，之后再是重逢。
失而复得。
这世间难得的眷顾。
沈今澜还记得当初写这段时，读者天天在评论区泪流满面，直到后面更新了反转，她们还评论说，真的以为作者会写be。
因为前情的遗憾都描述得太过真实，好像故事停在那里也是一个完整的故事。
大概和这位投资商见面的次数实在是太多了，沈今澜现在觉得在他面前也挺放松的，今晚的社交任务完成得差不多了。
就在这里安安静静的也挺好。
不过有傅承文在的地方注定安静不了太久，后面还是有人上前搭讪了，他们以为沈今澜是傅承文的女伴。
“傅总，这是星空娱乐新签的艺人吗？”
傅承文介绍了一下：“这是合作的导演，沈今澜。”
“沈导，这是……”
沈今澜就这样又收获了一张名片。
这个慈善晚会结束后，本应该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的环节，沈今澜身上披着一件披肩，用来保暖的，就是对于这种寒冬的夜晚来说，其实并没有太大的用处。
风一吹，该冷还是冷。
傅承文提出送她回去，沈今澜婉拒了，她也有车接送，就是今晚的车实在太多，在众多的豪车里，沈今澜那辆根本排不上号，这会儿车太多，她得等一会儿。
于是她站在寒风目送着傅承文上车。
然而傅承文往自己的车走去，开车门，从里面拿了什么东西，之后将车门关上，又转身走了过来。
沈今澜就这么看着他，直到傅承文走到她跟前，臂弯里那件外套很自然地往她身上套。
“外面风大，委屈沈导披一下我的外套。”
第16章
16
他们走68得68不算早也不算晚，
周围各种车辆在开动，大概没谁的注意力在他们两个人身上。
沈今澜眸光中68浮现68了错愕，那种明68晃晃的惊讶在这双漂亮的眼睛中68跃动着。
外套裹上她的那瞬间，
挡住了不少刺骨的寒风，切身的温暖传来。
那是一件长款的黑色长外套，对于傅承文来说也许只到膝盖左右的位置，
但在沈今澜这里，这件外套快要将她整个人都裹住了。
“傅总？”片刻，
沈今澜开口。
傅承文此时和她的距离挨得68很近，
面68对面68，沈今澜抬眸，
而他正垂着眸子。
成年人的世界里，
有些话不必明68说。
沈今澜想说什么，但显然这里不是适合说话的场合。
傅承文这时候又偏偏很有分寸感，他松开手，人也跟着往后退了一步，
他对沈今澜道：“我陪沈导等等？”
周围的人有不少是认识傅承文这张脸的，路过的时候甚至还开口和他打了声招呼再走68。
沈今澜是想拒绝的，甚至身上的这件外套在她看来都不应该接受，
只是下68一秒，她看见68接自己的车停在路边。
“傅总，我的车到了。”
傅承文嗯了声，
在看到沈今澜要脱外套还给自己时说：“外套下68次再还我吧。”
下68次？
沈今澜还没反应过来，傅承文的动作快了一步，他转身走68了。
不知68是不是腿长走68得68快还是傅承文脚步匆忙，
沈今澜张口想喊住他时，傅承文似乎已68经听不见68了。
她顿了一下68，
还是裹着这件外套先上车了。
慈善晚会这一晚只是一段小插曲。
沈今澜今晚回的是自己在京市的房子。
那件被动借来的外套被搭在沙发上，沈今澜洗漱完出来看着那件外套片刻，随后给外套的主人发消息，询问外套的归还时间。
这个点68已68经很晚了，沈今澜没想着傅承文会回消息，他明68天早上看到消息回复也是一样的。
消息发出去后不久，沈今澜的手机跳出消息提醒。
她给傅承文的备注是“傅总”。
傅总：【有时间我去剧组取？】
他只是给个建议。
但是细想是不妥当的。
沈今澜和他说破天了也只是普通合作关系，甚至不是因为这位公子哥格外青睐这个剧组的话，沈今澜都不会拥有他的联系方式。
在剧组这么人多眼杂的地方归还一个男人的外套，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沈今澜看着手机上的聊天窗口思索半晌，最后打下68一句话，发送。
【傅总，过几天有时间吗？我想请您吃个饭，顺便一起还衣服】
半晌，那边回了简短的两个字：【可以】
又过了好一会儿，傅承文发了个图片过来，是个表格。
看着像是个行程安排，表格中68有些地方被打了码，但也有些地方是空白的。
傅承文说，他最近的行程安排大概就是这些，约他的话可以参考一下68上面68的时间。
沈今澜：“……”
——
剧组的拍摄进程依旧，到了这种时候，大家对于完工的期盼与日俱增。
沈今澜作为导演，当然也明68白他们的心思。
女主角在空闲时间唉声叹气说，她为了这部68剧瘦了十来斤，回去一定要好好补补。
因为角色需要，在后期她的形象会有比较明68显的变化，这几个月一边拍戏一边减肥，真68是遭老罪了。
沈今澜也瘦了。
人活着就有操不完的心，开机这几个月，因为种种原因饮食不规律的情68况常有发生，沈今澜就这么减了几斤。
减肥对她来说似乎是很简单的事68般。
沈今澜和傅承文这顿饭也没有很快安排上，就在沈今澜想和他确认时间时，傅承文因为一个突如其来的出差鸽了沈今澜。
这倒不是什么大事68。
就是那件挂在她酒店房内已68经干洗好的外套有点68烫手。
杀青那天，剧组终于整了点68仪式感，几位主演都收到了剧组订的花束，蛋糕也订了，拍照记录完杀青之后，还趁着有时间约了聚餐。
男主角非常大手笔地说自己请客，于是一群人热热闹闹就走68了。
沈今澜刚好是生理期，今天早上来的，她不太舒服，白天还因为唇色实在太白，难得68涂了个口红。
不过眼下68她这个导演不好扫兴，于是也跟着一起去了。
除了早已68经杀青离开剧组的演员，其他人基本上都来了，连余心悠也在。
她的戏份不算少，具体的戏份前几天已68经结束，今晚是专门回来参加聚会的。
很简单，这样的场合，势必会有人发合影到公共平台，剧组杀青的热度多少要蹭一点68的，沈今澜也明68白这一点68，早在杀青前，她也派人去询问过其他已68经杀青的演员有没有时间回来聚餐之类的。
所有人都在敬酒的时候，沈今澜默默端起了自己的热牛奶。
“……”
总结下68来，这几个月的拍摄时间各种问题也都出现68过，好些人也建立起了相当深厚的革命友谊。
没什么矛盾是非要记一辈子的。
今晚就连余心悠也端着酒来敬了沈今澜一杯。
娱乐圈里艺人和艺人之间的关系有时候会比较微妙，但沈今澜不是艺人，她未来或许有机会成为别人的人脉。
余心悠的经纪人更是拉着沈今澜说了好一会儿话，话里话外还在推销自己手下68的其他艺人，希望沈今澜以后选角的时候可以考虑一下68他们。
沈今澜后面68找了个角落坐着，大包厢里大家伙各玩各的，都快乱成一锅粥了。
宋栖知68道她今晚剧组杀青，已68经想着约她去玩了。
但其实杀青的快乐是他们的，沈今澜还有别的工作要忙，包括剧组的剪辑师们，他们的任务还没结束。
傅承文的消息就是这个时候跳出来的。
【剧组今天杀青吗？】
沈今澜盯着那条消息看了几秒，在思考要不要现68在就回复。
第二条消息就又跳出来了。
【我刚下68飞机，现68在找你拿外套方便吗？】
沈今澜之前对傅承文其实有点68偏见68，因为他出现68在剧组的次数相对比较频繁，她觉得68这位傅总的工作应该是非常悠闲的。
但那天看了他的行程表，其实不然。
有钱人家的公子哥也挺忙的。
按道理说沈今澜应该拒绝的，这个点68怎么看都不适合还东西。
但今晚不将68外套还回去，她下68次想约这位大忙人就难了。
于是沈今澜思索片刻，问了傅承文时间。
看包厢这个状况，今晚怕是还有得68熬，沈今澜就不陪着熬到最后了。
她抓着因为被老婆三令五申而不得68不对烟酒敬而远之的执行导演，让他看着点68人。
之后打个招呼就先走68了。
能在外面68熬夜的都已68经是成年人了，但这几个月相处下68来，沈今澜有种微妙地给他们当妈的错觉，她管的东西实在有点68多。
回到酒店，沈今澜将68那件挂了好些日子的外套折好放进袋子。
傅承文从机场来到这里需要点68时间，剧组的小群里，不断更新着今晚的照片和视频。
那个群里只有几个演员加一个沈今澜。
沈今澜走68得68早，他们嚷嚷着还没和她拍几张合照。
但刚刚结束一场相对比较漫长的剧组打工生活，一个两个还是兴奋居多。
她在酒店等了没多久，就收到了傅承文的消息，他到酒店楼下68了。
沈今澜拎着袋子下68楼，她下68意识在楼下68找那辆眼熟的迈巴赫，结果没能找到，直到看见68一辆白色宾利闪了几下68。
车窗降下68那一刻，沈今澜看到驾驶座上的男人向她看过来。
“傅总。”
沈今澜先打了声招呼，紧接着想将68手上的东西递给傅承文。
“沈导，上车，”傅承文冲她笑了笑，“之前不是说想请我吃饭吗？改日不如撞日，我刚下68飞机还没吃东西，沈导陪我去吃个夜宵呗。”
他说得68坦坦荡荡，沈今澜想拒绝的话被堵在喉咙里。
还没等她说什么，傅承文开了车门走68下68来，很绅士地弯腰给她将68副驾驶座的门打开了。
沈今澜上了车，至于傅承文那件外套，被他随手放在后座上。
“沈导有什么想吃的吗？”傅承文问。
沈今澜今晚确实没吃什么东西，她胃口一般，这个点68确实有点68饿了，但她也没什么想法。
“傅总按自己的喜好来吧，我不挑食的。”沈今澜回答道。
傅承文闻言好像轻笑了声，他转头看了眼沈今澜，也就在她脸上停顿了两秒左右：“身体不舒服吗？”
沈今澜：“……也不算。”
最难受的那阵已68经过去了，现68在还好。
但傅承文眼神偏偏又很好，他猜了一下68：“生理期？”
“……嗯。”也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一般话题到这里就该止住了，如果是姜盈秋或者宋栖在，她们或许还会非常女友力68爆棚又有点68恶心地来一句“宝宝我给你揉揉”。
沈今澜和傅承文的关系没好到能谈论这个话题。
“疼吗？”傅承文又问了句。
“……不疼。”
生理期的不适感不一定是疼不疼，反正就是有种生命力68被拽住的感觉。
沈今澜平时就挺沉稳的一个人，现68在直接沉稳得68有点68死掉了。
傅承文了解好情68况，开车。
到了目的地之后，沈今澜才发现68这是一家私人的粤菜馆。
凌晨的时间了还在营业，但看着生意还不错。
尽管他们只有两个人，傅承文还是要了个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