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裴黎：......摧残！
这简直是摧残！
裴黎感觉自己脑子都被祁隐这些荤话搅晕了，咽下最后一口肉，裴黎伸手把面前装满肉的三个盘子全推到祁隐面前。
盘子与盘子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引来少许几个人关注。
祁隐脑子虽然想的是难以启齿的东西，但表情和神色如常，冷冷淡淡的，目光轻轻落在裴黎脸上。
裴黎耳朵老早就红了，非常不自在地说：“你吃。”
吃了肉，就不能吃我了。
然而这一幕在别人眼里又是另一个解读，祁隐在学校受欢迎，追的人那么多，那想必这位同学也应该是其中一个。不过按照祁隐的选人习性，这位小同学估计悬。
肉在烤盘上滋滋作响。
祁隐单手托着下巴，眼睛看着裴黎弯出漂亮的弧度，“你叫什么名字？”
裴黎发誓自己是出于基本的礼貌，回道：“裴黎。”
“哪个黎？”
“黎明的黎。”
祁隐点头，“我记住了。”
裴黎：你还是别记住吧，算我求你...
吃完饭以后，裴黎为了避免接触祁隐，说自己要留在校门外面等室友，让他们先走。他没听到祁隐的心声，但也没掉以轻心。
等到看到那群人的身影消失在校门口他才彻底放松下来，裤兜里的手机在震动，裴黎掏出来看，群里陈于然在艾特他。
【陈YR】：@:p
【陈YR】：@:p
【陈YR】：我跟韩末今天在澡堂子里过夜了，你自己独守空闺哈
裴黎回了个好，然后翻了一下好友列表，从里面找出许婷把这顿饭的钱发给她。
【许婷】：（退还）
【许婷】：你别给我钱，我请你吃
裴黎又给她转过去。
【:p】：不用，下次有什么事情我喊你帮忙
对面隔了会儿才回消息。
【许婷】：那行吧
此时一阵风刮过，冷风在脖子打转，在烤肉店里攒的温度全被圈走了。裴黎不打算继续站在这儿吹风，拢紧衣领回去了。
裴黎脑袋清醒下去，回寝室的路上不断在安慰自己，给自己做心里开导，这些都是小事，人生嘛，都是经历。有些事情总要体验过了才知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个屁！
裴黎惊悚地看着站在自己寝室门口的祁隐，连忙往后退两步，“你、你站这儿干嘛？”
哈喽？不会是在等我吧？
祁隐穿得单薄，十二月份大家都翻出羽绒服套上了，他还穿着大衣，显得身形更加高瘦修长。他随意靠在墙壁上，脸上浮现出令人难以抵抗的笑意，“等你啊。”
裴黎心生防备，“说事。”
“...你好奇怪，在怕我？”祁隐往前走一步。
裴黎跟着往后退一步，他还强撑着，镇定答道：“没、没有吧。”
“有。过来给你看个东西。”祁隐不满裴黎的疏远，直接上手抓住裴黎的手，随即反手推开寝室门。
“嗯？你有钥匙？”裴黎大惊，他疯狂想挣脱，可是祁隐的手劲奇大，他是被拖进去的。
寝室门被关上，吧嗒一声落了锁。
没开灯，祁隐的声音在昏暗里，“我撬开的。”
所以这人早就知道寝室没人，敢这么明目张胆。
贼啊。
裴黎默默想，然后摸摸索索在往后退，要离祁隐远远的。
寝室内透射进来一些月光和路灯，微微照亮室内。
“你看，这还不算怕我？别退了，我又不吃你。”祁隐又攥住裴黎的手，发现这人在发抖。
裴黎信他个鬼，又不是没听到祁隐想过什么。
他不说话，祁隐把他拉近，然后猛地凑近。二人上半身都贴在一起了，裴黎能嗅到祁隐身上散发出的香味，还能感觉到他脖颈的温度。
祁隐卡住裴黎的下巴和脸颊，固定住裴黎，他几乎是用气音，“看着。”
话音一落，月光扯成银色的布，又往室内盖了几寸。
裴黎眼睛微微放大，他看到祁隐的眼珠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变化，原本墨色瞳孔变成了暧昧的桃红色。不仅如此，裴黎的大腿忽然挨上了什么东西，他蹙了蹙眉，祁隐便让他低头。
一条尖端是桃心的尾巴正在啪啪地拍他的大腿。
“你...”裴黎惊讶地不知道说什么。
祁隐搂住裴黎的后腰把他整个人摁进自己怀里，他的呼吸温热，全数浇在裴黎脸腮上，“魅魔，听过吗？”
先是读心术，现在又是魅魔，裴黎觉得自己终究是看不懂这个世界了。他暂时压下心绪，“游戏里听过，可是真的有？你真的是吗？”
祁隐用鼻尖碰了碰裴黎柔软的脸颊，“骗你，我被钉死在十字架上。乖乖，给你看了尾巴，我得讨点东西回来。”
裴黎感觉到那桃心尾巴在不安分地蹭自己的大腿，于是又想到祁隐想过的那些东西，双手立马顶住祁隐的胸口，向后挣扎，“你等会儿，别吃我！说实话，虽然我每天说想死，但是我真还没活够！”
祁隐困惑地看他一眼，然后俯身堵住了裴黎的嘴。
第三章
================
吃完烤肉的时候，许婷从柜台抓了一把薄荷糖，裴黎顺手剥一颗吃，他嘴里还残留着浓浓的薄荷味，喉管里是冰冰凉一片。
可是祁隐伸进来的舌头滚烫，人也异常激动，他脑子里想了太多东西，可怜裴黎连片都没看过就被这些东西塞满了耳朵，脑子被占了个满满当当。
裴黎压根没法仔细去想那些字眼到底是什么意思，因为现在他的心脏在肋骨里咚咚狂响，鼻息全是祁隐身上的味道，潮湿滚热的舌头填进口腔里，密匝匝地卷着他的舌头，舌尖暧昧地剐蹭过舌根和口腔内壁。
裴黎被逼地分泌出来许多唾液，这全如了祁隐的愿，仔仔细细被吃走。他的腰又被搂紧，两腿从腿弯那里似乎被咬了一下，变得又麻又酸。而这过电一样的酸涩感沿着肌肉绵长到整个四肢，裴黎几乎要往下掉。
祁隐稳稳抱着人，把裴黎压在寝室中间的桌子上。他胸腔里鼓胀出矛盾的满足和不满，太久没有吃到人类男性的液体，令他如同干涸已久的河床。他的喉结下咽，把从裴黎口中吃到的水都吞进身体。同时又滋生出极度的不足，他眉眼浮现出浓郁的贪婪，还想要更多，全最好都要。
直到裴黎快呼吸不过去，祁隐才终于把他松开，可是这只可恶的魅魔显然没亲够。裴黎侧着脸大口地呼吸，二人之间的距离极近，祁隐不舍地亲吻裴黎的脸腮和嘴角，见裴黎呼吸平稳了些，又要亲上来。
裴黎错开，同时急忙伸出手捂住祁隐的嘴，制止道：“你给我等会儿！”
祁隐被挡了，眼神不满地盯着裴黎，“？”
裴黎想挣开他，但是这人说什么都不干，手臂紧紧圈着他的腰，裴黎只好作罢。
“你说的吃，是吃...”他不太意思说“口水”这两个字。
祁隐晃了晃脑袋示意裴黎松手。
生怕又被叼着舌头亲，裴黎提前打招呼，“我松手，你把你嘴巴管好，别又亲上了。”
祁隐看着裴黎水红的嘴巴，依依不舍点头。
裴黎慢慢把手松开。
祁隐给他解释：“纯种魅魔才完全靠男性的精液活下去，我不是，我杂交。”
“杂交？杂哪个交？”
“我妈是魅魔，我爸是人类。我们魅魔满十八岁就要自己出来觅食了。”祁隐继续说，“我靠点男性身上的液体也能活，但是...”
祁隐说着，凑近裴黎脖颈里嗅了嗅，“你实在太香了，我真的忍不住。”
裴黎不知道祁隐说的香是，一个饿到极点的人看到一只香喷喷的大烤鸡那种香，还是哪种香，但是裴黎觉得是大差不差的。
“那既然你亲也亲到了，能走了吧，把我松开。”裴黎说。
“不行。”祁隐摇头，他理所应当地说：“我没要够。”
裴黎咽了一下口水，觉得要好好说道，“可是我是人，我又不是你的存粮。你这样又是撬门，又是强迫我，我可以报警把你抓起来。”
祁隐想了想，他妈教他看到香喷喷的人类，要么一次吃个够，要么细水长流，眼前这个人类能让他管饱，于是微微放开手。
腰上松了些，裴黎呼出一口气，看来还是听人话的。
可祁隐立即说：“那我们谈恋爱。”
这句话那些男的经常对他说。
“......”裴黎心里又是重重一跳。
压根不给裴黎反驳的机会，祁隐接着说：“我的校园卡里还有钱你拿去刷，我的手机密码是微信和支付宝支付密码也是我在学校外面租了一间公寓，现金在衣服柜里放着，还有……”
“喂！”裴黎赶紧让他打住。
是恋爱脑就别出门了，这谁顶的住！
裴黎说：“你知道谈恋爱是什么意思吗？还有，且不说我喜不喜欢男的，你闻到谁香就要跟谁谈恋爱，把户口都给人说？”
祁隐疑惑地看他，“我只觉得你特别香，而且我也不跟别人谈恋爱，这些我只跟你说过。”沉默了几秒，他又继续说：“我这也是第一次跟人接吻……所以我们谈恋爱，谈了我就能随时来找你了，还要跟你上床。”
裴黎觉得这魅魔恋爱观大有问题，跟他说不通，拍了两下还环在腰上的手，“松开。我不喜欢男的，我也不会跟你谈恋爱，你走吧。”
“......”
祁隐安静下去。
裴黎拽着他的手让他松，可祁隐忽然捧起他的脸，没有防备，二人的目光正正地对视。
裴黎看到祁隐瞳孔里的桃红色越来越浓，他好像渐渐掉进去，被完全迷晕，怔怔地看着祁隐的脸，然后抬起双臂环住祁隐的脖子，把自己送上去。
桃心尾巴从衣摆里钻入，桃心尖端沿着裴黎的腰侧打转，冰冰凉凉的，痒意顺着攀上头顶。裴黎脑子里什么都想不到，也什么都听不到。
祁隐含着裴黎的舌头吮，舌面密密麻麻地滑过口腔内壁，碰着裴黎脸的两只手克制而用力。这个可爱的人类紧紧抱着他，努力垫脚，祁隐又尝到令他身心荡漾的味道，他半偏脑袋，咬裴黎的舌头还不够，要一同含住下唇吸，仿佛要把裴黎口里的一切都体验过。
约莫五分钟后，裴黎眼中掠过一丝清明，他扎扎实实愣了一下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把祁隐抱得好紧，舌头伸进祁隐嘴里痴迷地纠缠，那条尾巴也伸进自己内裤里，马上就要钻下去了......
“唔不。”裴黎紧急侧开脑袋，没来得及咽下去的唾液在二人唇齿之间拉扯出一根根银线。他腾出手抓住尾巴，眼眶被亲得通红还要瞪着祁隐，“滚出去！”
祁隐垂下眼皮看着他，“我好像知道你为什么这么香了。”
裴黎抿了抿嘴，钻进他裤子的尾巴压根没有抽出去的意思，他默不作声，心慌得厉害，“出去！”
祁隐却不管这些，他的双手卡住裴黎的腋窝，干脆地把人抱在桌上坐下，单手拽了裴黎的裤腰要往下脱。
“我弄死你，我草！”裴黎惊了。
祁隐反手扣住裴黎抓住自己尾巴的那只手，然后尾巴继续往下伸。
不可以！
裴黎死命挣扎，冰冷的尾巴越探越下去，可他挣不开祁隐的手。
桌子被晃得哐哐作响，直到尾巴尖端的桃心终于贴上腿心里一处异常柔软的地方。
裴黎被冰得眼尾渗出泪花，脊椎发凉。
祁隐绯红的嘴唇吻着裴黎的脸侧，眼睛里满是欲望，“你真是个宝贝。”
裴黎坐在桌上，比祁隐高了点，他一只手抓住那条可恶的尾巴，一只手抓住祁隐的头发，咬牙切齿，“我让你出去。”
祁隐掀起眼看裴黎，他的神色异常兴奋，甚至微微抬起下巴迎合裴黎的动作，反问：“有别人知道你下面吗？”
裴黎不答，紧紧咬住后槽牙，后背却一阵阵发凉。
祁隐的唇角压不住，露出尖牙，“乖乖，让我看看。”
桃心尾巴贴肉得开始蹭裴黎的下体，细微的痒意在身下扩散。祁隐牢牢注视着裴黎，然后抬起裴黎的一条腿，细长的手指挑开裤腰。
裴黎心跳如擂，咚咚声抵着耳膜响，他该一脚把祁隐踹开，可是身体被注射了麻药一般，无论如何也抬不起来。他看到祁隐蹲下身，趴在他的大腿上，那双漂亮的眼睛冒出清晰的欲望。
他们的视线没有错开，祁隐把尾巴收回来，拽下裴黎的裤子，他单手握着裴黎的腿根，鼻尖凑近裴黎的下体。
裴黎头皮发麻，嘴唇开始颤抖，手指抓紧桌沿，没有一点气势，“走、走开。”他不知道祁隐是不是又对他做了刚刚的事，总之头脑又开始发昏。
祁隐漂亮，眉眼雕刻得锋利又精致，下半张脸都埋进裴黎下体，嘴唇隔着内裤色情地吻在裴黎腿心。猩红的舌头舔上去，内裤很快湿掉一小片，祁隐卷着舌尖和舌面顶在上面。被口水濡湿的内裤贴在肉上，柔软的两瓣肉唇被勒出可爱的形状。
下体被细细地舔弄，裴黎感觉下面一点一点湿掉了，他不安踢腿，可是祁隐抓得极紧，压着他的反抗。陌生的酸痒晕开，裴黎呼吸开始混乱。
祁隐拨开湿漉漉的内裤，彻底亲上生涩的女穴。两片阴唇乖巧地闭合，祁隐喉结迅速滚动，下一刻便不耐地吸啜起来。
“唔！”裴黎咬紧下唇，他从没被这样弄过。那条舌头直直就往逼仄的肉缝里钻，下体流出陌生的粘液，裴黎眼角溢着泪花，声音发抖，“喂，你别、别弄了。”
祁隐从下往上地望着他，舌头卷着穴里嫩肉卷，唾液填进缝隙里，然后他吞到了腥臊的淫水，眼珠里的红越发鲜艳。水生滋滋地抖出来，游移在穴洞里的舌头急促地挺进拔出，撕扯开滑粘的肉壁。
一股热燥从胯下一直烧到脑门，喉口发痒，漫出细碎的低吟，裴黎连忙捂住嘴，祁隐的视线也烫得他头皮发麻，他不敢往下看，无措地扬起头。
祁隐轻咬着滑软的肉唇吻舔，裴黎流出来的水，他全卷了吃进自己嘴里，鼻息间潮湿的味道让他头眼昏花。
舌头牢牢贴在隐秘的下体，从里舔吃到外，裴黎在被吮吸、被舔蹭、被亲吻，腿根两边的筋拉扯着鼓动，腹股沟的肌肉一阵一阵地抖。
祁隐口舌发干，喉口燥热，眼神也烧了一把火。他固定住裴黎的腿根，疯狂而痴迷舔得更深，潮湿的舌头都塞进柔软青涩的肉洞里，淫水漏在舌面被卷去。他用空的手拨开肉缝，张口咬住埋在里面的阴蒂。
“啊！不，你别咬我！”裴黎屁股都弹起来，可是祁隐抓着他，又坐了回来。
祁隐唇边的水声好响，他含着小小的肉核吸，淌出的热汗打湿额角。祁隐的呼吸很热很急，他从来没有这么兴奋过，脊背弓起来，突出来的肩胛骨像蝴蝶。
下体涌现出的潮湿感和酸痒都让裴黎无比羞耻，他从没给别人说过关于自己身体的秘密，所以不会想到有一天这件事会被人发现，更不会想到有一天会被人掰开腿舔下面。
裴黎浑身在抖，祁隐吃地用力且痴狂，他被搞得忍不住发出压抑的呻吟，颈窝里渐渐渗出热汗，晕眩的感觉令他不得不弯下腰，扣紧抓住祁隐头发的手。
“不唔，祁隐...”裴黎抖着嗓子地喊，他下体根本夹不住，湿漉漉的舌头填进狭窄的甬道里，腿根在抖。
祁隐偏了脑袋，换着角度用舌面拨动口里的阴穴，漂亮的脸埋进裴黎的下体，眉眼盖了一层厚厚的贪婪。他虽然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可是并不觉得羞耻，他很喜欢。
柔软而饱满的穴里有裴黎流出的淫水，还有唾液，塞着祁隐的舌头。裴黎压根抵不住这样陌生但刺激的快感，他被祁隐用嘴兜着，哆哆嗦嗦第一次高潮了。
狭窄的甬道疯狂缩卷拖着祁隐的舌，喷的水失禁一样流出来，裴黎整个下体饱含水汽。祁隐握着裴黎的腿根，喉结急促频繁地滚动，他鼻腔里漫出淫水的骚味，心里注满了莫名的欲望。
这一点点当然不够，祁隐心跳从没这么快过，脖子上那条动脉鼓鼓地跳。他抬着发烫的眼皮往上看，裴黎撑着两条手臂，还在抖，眼睛里全是水，神色有些呆滞。
祁隐从裴黎身体里退出来，弧度优美的嘴唇却和裴黎的下体之间扯出来一条色情的丝线，很快就断裂了。可是裴黎似乎听到断裂时发出的一瞬水声，他后颈的一条神经也跟着扯了一下。
眼前的漂亮青年嘴巴通红，嘴角湿汪汪的，裴黎还在缓神，脑袋里有一个漩涡在搅。
祁隐还不饶他，裴黎还在不应期又探进入两根手指。
裴黎不规律地喘气，腰背麻成一片直往桌面上倒。
一条腿都被抬起来，祁隐握着裴黎前面勃起的阴茎撸动。他的手指还有些冰冷，灵活得在裴黎下体徘徊。裴黎胯下的东西并不算粗长那挂的，颜色也不深，只是充血以后变得通红。
祁隐给裴黎口交，裴黎两腿都绷紧了，夹着他的头，他卷起舌头痴痴地含口里挺立的性器，舌尖不断地弹拨敏感的龟头。
“嗯啊，不行。”裴黎嘴里发出既抗拒又暧昧的声音。
眼泪被逼出眼眶，顺着太阳穴流进发根里。裴黎都分不清自己脸上的汗水、眼泪、唾液，他甚至觉得自己全身都湿透了，掉进了祁隐嘴里，变得无比潮。
祁隐的嘴巴尤其红，眼尾和脸腮抹着红晕。他着迷地亲吻裴黎的下体，像一个瘾君子。虽然他并不完全依靠男性的精液，但是哪只魅魔能抵挡呢，尤其是面对这么香的人类。
祁隐崇尚快乐人生，有什么事先爽了再说。
于是他几乎是完全沉迷于裴黎可爱而畸形的下体，不断吞吐着嘴里越来越烫的阴茎，用舌头密匝匝地舔弄柱身。
尖牙被他妥帖地收起来，唇齿的舔吻布满裴黎的下身。
和下面的女穴一样禁不起什么刺激，裴黎没一会儿就在祁隐嘴里射精。他不受控制地挺了腰，衣摆往上滑，露出一截白皙细瘦的腰身。
祁隐餍足地吞咽，两眼裹着水雾。
裴黎瘫在桌子上大口大口地喘气，两眼发黑，被折腾得不清，一前一后的高潮让他越发晕眩。几分钟后，裴黎才撑起来。
祁隐没有起身，他窝在裴黎大腿边望着他，“裴黎，你好敏感，真的那么舒服吗？”
裴黎现在软手软脚，但是他不想在祁隐面前示弱，抖着手腕抓住滑落在大腿上的裤腰，否认道：“...一点也不舒服，我讨厌。”
其实不是，裴黎以前从没有过性经验，纯是一张白纸，可是祁隐三两下就弄得他几乎神魂颠倒。
祁隐并不难堪，游刃有余地“嗯”了一声，说：“都高潮了，而且喘得好厉害。你就是这样讨厌的？”
裴黎瞪大眼睛，“我哪有喘？”
他感觉没有，下唇都咬痛了。
祁隐笑了笑，把一只手搭在裴黎大腿上，侧脸靠着，桃红色的眼睛含着水光看裴黎，然后从口鼻里发出来一声非常轻、非常短促的喘息。
“！”裴黎两腮滚热，抬腿，“下去！”
祁隐盯住裴黎看，随后猛得扣着裴黎的后颈吻上裴黎潮湿的眼尾。他呼吸出的热气洒在头发里，他们又贴得极近。裴黎嗅到了一丝丝怪异的味道，反应了几秒才忽然明白那是什么，耳根子臊得通红。
裴黎推开祁隐，一下把裤子提上来。
祁隐伸出两手把他围困起来，问：“我呢？”
裴黎抿了抿嘴，真的开始思考起祁隐，他都不敢想要是这事儿被陈于然知道会怎么样，而且他们现在这算什么，没有正儿八经床上，连面都是第一次见，只不过是祁隐这个没有一点点克制力的魅魔侵犯了他。
祁隐却没有裴黎思考得那么深，他给裴黎口了一阵，自己也硬了，便轻轻把下身往裴黎身上撞，“你不帮我吗？”
“帮？”隔着裤子，裴黎才迟钝地感觉到祁隐说的是什么意思，那片皮肉都开始烫起来，他硬着头皮没有躲，“你、你，自己那个...那个啥。”
裴黎话都说不全。
祁隐沮丧叹气，“我对别人都硬不起来，我也是第一次这样。”
裴黎平常和陈于然他们说话都是互怼，一听，条件反射道：“能让你硬起来还得了。”
说完，他才悔地想扇自己嘴巴子。
祁隐被他逗笑，凑在他耳边又在耳垂上落下一吻，“但是我今天吃得很饱，谢谢款待。”
“......”裴黎不敢开腔，隔了会儿才说：“你以后别来找我了，这事儿跳过。”
“不要。”祁隐立马拒绝，从兜里掏出校园卡非常霸道地塞进裴黎裤兜里，“拿去刷。”
这还不够，他十分自然拿出裴黎外套里的手机，又拎起裴黎的手解锁。
“你做什么？”裴黎伸手夺回手机。
祁隐狡诈得把两只手都抬起来，手指飞快地动作。
裴黎够不到，踮着脚、跳起来去抢。他全身心都在自己被拿走的手机上，以至于没有注意到上半身和祁隐都黏在一起了。
几个来回后，祁隐的手臂滑下去抱住裴黎，把手机还给他，“好了。”
“你做了什么？”裴黎点开手机页面，发现QQ、微信、通讯录，就连刷视频的软件都被加了好友。
趁着裴黎没有挣扎的空挡，祁隐圈住裴黎，把脑袋放在裴黎头顶，“我们QQ也要天天发消息，要发出火花。”
裴黎咬牙：“你未免太贪？！”
--------------------
更新基本上都是中午一点左右更新哈，这几天都更，有存稿
第四章
================
热水淋头而下，雾气塞满整个卫生间。
裴黎站在水下，他白，被这样一闷，全身的皮肉都泛红。他不受控制地回忆刚刚发生的事情，腿心还残存着剧烈的肿胀感，他第一次被这样弄，以前就算是洗澡也只草草带过下面。
这怎么搞？
裴黎闭着眼睛，用脑袋一下一下地撞墙。他大脑一片空白，想不出一点办法，可是刚刚把祁隐推出寝室门的时候，这人还偷腥似的亲了他一口，说明天也要来找他。
他急啊，跟祁隐这种焦点出现在校园里绝对会被人议论，裴黎一点也不想和这种人沾上边，到时候就不仅是陈于然和韩末会来问了。关键是裴黎应该也不喜欢男的，虽说和普通男性不太一样，但是他从小到大并没有表现出对同性的喜欢，也没考虑过谈恋爱、结婚这种事。
就...脑瓜子痛。
裴黎抹了把脸，烦闷地叹气。
明天上午还有课，冲完澡，裴黎脑袋上顶着毛巾，灯都没开自己摸索着就爬上床，一脑袋埋进枕头里了。
枕边的手机收到消息亮起来，然后开始抽疯似的震动。
裴黎侧过脸，把手机翻起来。
【7】：乖乖，你的ID名好可爱
【7】：你明天上午是不是有课？
【7】：我明天上午也有课
【7】：我来找你吃早饭，然后我们一起去教学楼哈
裴黎真不是很想回，但是对面显然抱着一种“你不回，我就一直发”的态度，手机还在哐次哐次地收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