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
18px
字体 夜晚 (「夜晚模式」)

第17章

    唇诺107

    更新时间:

    107

    邱林松本以为会再麻烦父亲一次:把录取通知书拿到,这样施言就可以亲自把这个惊喜送给黑诺。但是施言居然说按正常程序走就可以了。那么通知书先到学校,老师给黑诺打了电话,黑诺才得到消息来取。

    施言没有能够站在黑诺身边来分享他的成功与欢乐。不过他已经满足了,黑诺拿到A大的录取,已经是意外的大礼,施言只要想到黑诺这一刻会多么幸福,自己也沉浸在喜悦的海洋里。

    黑诺是乐开了花,这几天经常地提醒自己要把沮丧化为动力,总是鼓励自己不要消沉下去,可是心总是坠了块顽石,沉沉地拖着自己下跌。接到老师电话,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拿到通知书,依然还是在梦中一般,看了多少次,翻过来、倒过去地看,似乎总怕这一张纸是假的。

    家里人高兴是理所当然的,而黑诺立即陷入有生以来首次的人际应酬中。同学们的请客吃饭,早时候因为他没有拿到录取书而为了免除尴尬不邀请他,现在则是几乎无遗漏,尤其即将和他同城市的同学们。而家里也提议了要他请同学吃一次饭,还说到他好朋友施言,黑诺说嫌麻烦,几位朋友平时坐坐就够了。

    这天吃过饭了,和几位顺路的同学一起走着,就遇见了王丰。黑诺并不想和施言他们再有联系,但是总想能够要施言知道自己被录取了,不希望他为自己难过。本想找邱林松或者王丰转告的,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他们的电话号码。从来都是别人主动给他打电话的,黑诺只好拖延着。现在见到了王丰,急忙告诉他自己拿了通知书,重点的大学。不是要示威、炫耀,而且为了要施言别替自己遗憾。

    王丰看看和同学相处愉快的黑诺,替施言委屈。所以刁难地问:“你怎么不直接告诉他?把他电话号码扔了?”

    黑诺没有回斥他,客气地道再见。

    王丰气不过,在身后大声:“用不着找他示威,他比你还早知道你上什么大学!”

    黑诺转身走回来:“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哼,你以为天上掉馅饼,就正好砸在你头上?那是阿松和三哥天天跑招生办门口站岗,替你等到的。”

    “!”黑诺说不上心里什么滋味,五味杂陈。同时也是相信与怀疑间徘徊,真的是施言暗中帮助了自己吗?那他怎么会不找自己?以他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脾气,应该是会出现的。施言对自己是好,可对外界并不是什么慈善人士,平白无故他才不会做什么活雷锋。所以在自己不顾他的恳求,狠狠拒绝了他以后,对他是不会有任何指望了。

    “真的是他们吗?”

    “操,真他妈的憋屈,你自己问阿松。”

    黑诺拿着王丰给的号码,从邱林送那里知晓真相、内幕。

    施言这几日可以猜出黑诺在忙碌什么,遗憾不可以去看看他,当面送去贺喜,但是却比前一段日子好受多了。A大,毕竟给了黑诺与自己同城的机会,那么施言对未来充满了希望与憧憬。在自己决定成全黑诺自由飞翔的时候,其实并不愿意去面对后会成为无期的可能性。然而那一夜下私语,彻底要施言屏弃所有顾虑,把黑诺的心愿放在了首位。

    听见黑诺对自己的劝勉,在努力接受不公平的命运,施言舍不得。只因为了解黑诺、懂黑诺,这一次的漏档会使“命比纸薄”成为黑诺心底难以化解的千千结。黑诺有一道坚固可媲美长城的心墙,来抵御外界的一切侵袭、伤害,所以他是钢筋铁骨不可轻易摧毁的。然而在突破这一层天险以后,黑诺是敏感纤细的,这时候受到攻击,伤害就是永久的。施言不忍心折断黑诺的翅膀,即使并非自己所为。

    现在当然也从二位哥们那里得到消息,黑诺知道了兄弟们提供的援助,施言在等、等待黑诺对这件事情的反应。终于等到了黑诺的电话,要求见面的电话。施言把地点订在了高中母校的东墙外。

    当施言看见黑诺站在田野边上,面对着自己真诚、温暖的一笑:“好久不来这里了。”

    为了这一笑,为了不再有遥远而陌生的问候,值得,施言不后悔自己的决定:“是你不愿意看见我,不是我要好久不来。”

    黑诺嗔怪地瞪他,摇头:“既然知道我不愿意看见你,为什么还要和邱林松帮我?”

    “是阿松帮的,我什么都没有做,只有他爸才有那本事。”

    “邱林松告诉我了,”叹一口气:“他说了,没有你要求,他才不会去找他爸呢。而且你天天逼着他们站岗。。。。。。”黑诺说到这里,不觉莞尔。

    “他问我意见,我就随便一说。怎么着?又打算报答我?我只要以身相许,其他免谈。”施言这话其实是半含真的,想为自己探探黑诺口风。

    “狗嘴。”黑诺低骂。再抬起头看施言的时候,神色肃然:“我其实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有一天我半夜睡不着觉,看见窗外的人影,我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我刻意地讲了一段话,要打动别人的话。”黑诺停在这,直直地注视眼前之人。

    施言看着黑诺,脸上笑容逐渐僵化,声音冷了下来:“如何呢?”

    “我如愿以偿地利用到了他。”

    在沉默对峙了数分钟,眼光没有杀死黑诺的情况下,施言破口大骂:“你他妈欠揍是不是?老子就一流氓,肮脏龌龊任你骂,非他妈把自己也弄那么卑鄙阴险。”

    黑诺知道施言会发火,会发脾气,但是抓住的导火索不对啊。

    “你他妈的什么别扭性格我会不知道?没有逼死你,没有逼你到绝路,你才不屑用那些乱七八糟的手段。这他妈的就是一个重点大学漏了,你这优秀的‘高才生’怎么也会捞到个其他本科,路还没有死绝呢。你还不到用你那‘猪脑子’算计我的时候。你他妈不愿意欠我人情,我又没拿刀逼你脱裤子,少他妈编恶心我的剧本。”

    黑诺是在邱林松那里仔细追问了事情的始末,知道施言前后不一致的态度,听到邱林松说凌晨出现的施言,黑诺才怀疑他来找过自己的。其实自己也矛盾,证实他是否因为听见而这样做又如何呢?结果就是施言在背后为自己做了那么多。

    “明知道我们以后不再是朋友,也不会再见面了,为什么还这样做?”

    黑诺的话令施言情绪染上了伤感,凝望满目青翠,无奈回答:“不再是朋友了?这些都是你说的,你做的决定。我是犯错的人,我无权选择,我只有接受。可是,”收回目光,认真地对着黑诺:“我不愿意你多年的期盼又是一场空,我也不允许你把‘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无奈地认可。你啊,当你认可了,它会囚禁你一辈子的。我只想你知道,你一直那么坚持不懈努力着,回报是迟早的。”

    施言的话已显示出他听见了那一夜的私语,黑诺却是为他的知心所感动。施言确实是知己,无论先前自己故意编排的自己,还是认命的悲哀心理,施言看的一点不差。而施言在倾诉中,居然发现自己被感动、鼓舞了。

    当你认可了,它会囚禁你一辈子的。我只想你知道,你一直那么坚持不懈努力着,回报是迟早的。这前半句话一语点醒梦中人啊,黑诺的心不容易走进,而当他接受了、认可了,又是难以逃脱出来的。这是黑诺性格给予自己最大的优势;而后半句话,应该是送自己的,坚持不懈,会有回报的不是吗?现在我们不是已经站在老地方了吗?

    施言带着无限勇气:“我们和好吧?说谎其实是想减轻罪责,怕你知道了全部更加不会原谅。但是我已经知道谎言的严重性了,我再不会对你欺骗。”

    带着眷恋等待黑诺。

    “对不起,施言。”

    施言在黑诺沉默后,是可以猜出这答案的,就是不死心的非要亲耳确认。可是听见了,还是难抑失望。无力看着脚下的青草:“那走吧。你先走,请、别拿那四个字和我告别。”

    黑诺蹬上了自行车:“曾经我对自己说,当我拿到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我就对以前的所有岁月说再见,那些过去将打上封条,尘封不再开启。从今以后,我要一个新的生命、新的起点。然而现在。。。。。。”没有继续下去,上车远去。

    施言仰首敛目,盛夏的熏风无法驱散一丝丝的绞痛。这一次,施言拒绝目送。

    “再见亦是朋友。”黑诺如天籁的声音洒落青青田野,滔滔麦浪做了传递的使者。

    施言爆睁双眼,夕阳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地把彩霞织就,天边升起了红红的火烧云,红得泣血妖娆、红得瑰丽璀璨,施言心中也沸腾起火焰:再见亦是朋友!

    唇诺

    番外

    番外之一运动会

    章节字数:4567

    更新时间:07-10-22

    15:57

    又一年的运动会来临,已经多年做看客的黑诺这一次光荣地下海成为弄潮儿,不是主动投入,而是不主动跳水,就搞笑地抓阄。没办法,文科班裏若需要表演什麼的,人才济济,或者一抓一把,但是说到运动会,即使巾帼不让须眉,也无法弄出几个花木兰替雄性半边天出战。严重缺失男性的班级裏,所有男生到了挺身而出的时刻,一个都不少。本来有规定一人只可以肩负两个单项,念在文科班资源的欠缺,校方特别同意文科班的男生可以一人多项。

    老师在校领导这样关爱偏袒下,就差感动得鼻涕淋淋,特意慷慨激昂地做了一个动员兼誓师班会,发出“我们可以走下来,爬过去,不要弃权弃项,运动会的意义在於参与”的宽大、人性宣言。一时间同学们也被鼓动地摩拳擦掌,磨刀霍霍,都宛若要华山论剑、逐鹿中原一般地兴奋,老师借这良机,立即要班长当场落实到实名上。黑诺被不知道哪位高人揭发出记得N多年前,小黑同学箭步若飞,所以免去了抓阄,直接被安在了200米和1500米,以及接力之上。

    等老师拿到添得满满地表格,带著山羊般和蔼笑容去办公室变脸-----狐狸般奸笑,才开始有勇担万米长征的壮士发出惨叫,引起半边天的觉醒,哀鸿遍及教室每一个角落。

    运动会在锣鼓喧喧,旌旗飘扬中拉开了序幕,所有运动员的入场仪式中著实要施言多看了几眼黑诺。第一次对此人有了脱颖而出的感觉,相信别人也有这感知,因为黑诺都被众多视线灼得手足不调。理由只有一个:都在一样的装备之下,无高低贵贱、无绫萝对布衣之别,所有人都在运动服裏的时候,人群中他竟然发出光芒。黑诺无运动服,是施言为他借好的,怕家裏知道,所以来了学校以后去厕所换上的。

    黑诺就算多年四肢不勤,没有专门练习过,天赋的运动细胞还都健在,在200米的沙场上也算小小地一鸣惊人,居然跑过预赛,在决赛裏也不含糊地拿到了第三名,暴了个小冷门。要文科班男生项目打破零的记录,终於有了积分。当然随之迩来的是人们殷殷的期望,再接再厉於次日的1500米。

    施言的两项都是短跑,100米和400米,这人的短跑所向披靡,都是第一个冲了终点线的,唯一的遗憾是没有和黑诺200米同场竞技。不过机会还是有的,接力赛上再战就是了。

    黑诺的200米,可以说是老天厚爱,赠了他短距离的爆发力,自然没有十全十美的给了长劲,这1500米的挑战,黑诺也不知道怎麼去完成。原就计划著象老师的口号一样,跑不下来就走呗,然昨天的成绩已经被同学们捧到了一个高度,今天是计划泡汤,怎麼也得全力以赴了。提前问过了施言中长跑的要领,知道了开头不可以一下殆尽,这就要个“长”性,还需要点体力最后冲刺用呢。

    可上了场,理论与实践全不是那麼一回事,初入者纸上谈兵对实际操作的掌控显然不够。黑诺自问没有枪响就往前冲,夹在人群中不前不后的,但是400米的跑道在第二圈的时候就觉得漫漫长路其修远兮,到第三圈的时候,发现自己从头到现在也没有奋力一博,可是脚下的步子为什麼越来越小,双腿为什麼越来越灌铅一样沈重。过了三圈之后的黑诺已经找不到胜利的曙光,只知道自己拖著两条木头桩子在移动。

    就在喘息都消耗不起的时候,身边冒出一只手,拉住他往前跑:“要不要弃权?下来?”

    “不。”只有余力挤出一个字的答案。

    “那就跑,快到了。”

    黑诺想对他笑一下,但是会消耗战斗力,还是免了。

    这个时候大会的主席台前的喇叭裏义正严词地喊著:“请不要带跑,请跑道边的同学都回到自己班级,不要陪跑。接运动员的同学请在终点处等待,不要进入跑道!”

    黑诺是两耳不闻赛外事,过耳不入,根本不知道说什麼。施言是听得清楚明白与卿何干?所以喇叭继续发出重复劝戒,施言是继续熟视无睹,而且在经过主席台前的时候,还对台上声嘶力竭的麦克风前的“正义天使”敬了个军礼-----纳粹军礼。

    最后的150米几乎是演绎现代版本的长征,还是过草地、沼泽那一段。黑诺几乎全靠施言地拖拽在前进,眼睛甚至都闭上了。施言发现后真是忍无可忍得笑出来:“老子真是出了名了,陪你龟龟赛跑呢。”

    “我、我现在真喜欢、乌龟,想做、想做冬眠的乌龟,可以不用跑。”

    “马上就到了,马上就可以冬眠了。”

    施言拎著黑诺到了终点以后,才说了一句:“到了。”手下的黑诺立即就软为一滩泥,整个人地下坠堆萎。施言一手急忙揽住他腰,接住下滑的身体,黑诺班级裏的同学在旁边帮忙架著。黑诺身体是一分的气力都拿不出来了,随著终点的到达,他的骨头都不再听他的调令。

    耳边声音专业地说著:“要他走走,不能坐,扶著他走走。”这是体育老师,黑诺睁开眼想表达自己站都站不起来,但是一眼开,天旋地转地一波波黑圈眼前荡漾散去,黑诺呻吟一声晕得反胃。同学听从老师指导,还试图强拉他走动,黑诺难受得要死的心都有了,嗓子里是一阵阵腥气上翻。

    施言勤于各种体育活动,当然也知道剧烈运动后立即坐下来不对,可黑诺这是虚脱了的症状,大手扣在黑诺腰上要同学放手,黑诺是闭着眼睛找到依靠就靠上去,挂在施言身上站都不站,头无力耷拉靠在施言胸前,仿佛施展着千金坠的武功,人死沉死沉地往下坠着施言。半拖半抱着,施言也累得出了汗才把他弄回班级位置,主要是黑诺贡献的全是阻力。

    回到座位上,施言坐下带着黑诺还靠在他怀里,看黑诺脖子处血管一跳跳,胸腔那突突起伏,心好象都要蹦出来了,而且额头上是一层一层的汗渗出滑落,施言要王丰拿葡萄糖来。运动会上,经常有家长在医院的学生提供葡萄糖注射液给运动员喝。他们班是葡萄糖已经没有了,王丰去隔壁班拿了一瓶来。施言拿瓶子喂他,黑诺软绵绵的施言手下没准头,呛得他又咳又吐,脸色更加开始青白。施言赶紧倒在杯子里,拿了勺子一勺一勺地喂他。

    500ML的葡萄糖喂了快一半了,黑诺才不再呼吸紊乱、冒冷汗,睁开了眼,施言还一勺在唇边:“好点?”

    黑诺直勾勾地看着眼前这张脸,在刚才的眩晕中,在胸口窒息得发疼的时候,这个胸膛结实的给了他依靠。眼前的世界都是黑暗,耳中嘈杂时,心中却没有任何慌乱,只因为他在身边。

    “傻了?”施言看他眼神发直,荡起阳光笑容:“再喝点,刚才脸都不是人色了,早知道这样就不要你跑完了,犯什么傻啊。”

    黑诺摇摇头,施言勺子还是放在唇边:“还是多喝点,提供点ATP,刚才的汗出了太多,你不渴?衣服都湿透了。”

    黑诺渴,不但渴,还饿。但是他不是口渴,不是胃里饿,是一种皮肤的饥饿。黑诺的成长中,被抱一抱、亲一亲,或者是摸摸他头的爱抚、拍打,记忆中都不存在,更别提有一个怀抱要他靠着。这个时候的黑诺,有了一种沧然欲泪的感受,肌肤相亲地汲取着对方血脉的温度,感觉真好。

    黑诺凝视得专注,眼中包含着太多成分:感动、渴望、满足。。。。。。年少的施言看不出包罗万象,却觉察着他的异常:“怎么了?哪里还难受?”

    “三哥,我看你要给他换件衣服,汗透了。”王丰说。

    外人的声音响起,黑诺才大梦初醒。王丰反转椅子坐在对面看着,手里还拿着葡萄糖瓶子,更加多的视线聚集在这里。黑诺心就慌了,深吸一口,恋恋不舍,强迫自己坐起来。

    施言扶他:“可以走?回教室换衣服吧?”黑诺跑步的背心已经如水里捞出来的,施言的胸前都要他的汗浸湿一片。去黑诺班级拿了他外衣外裤,施言扶着他走向教室,王丰帮着拿衣物。进了教学楼,黑诺就扶着楼梯扶手仰头看那此刻如云梯的楼梯。走了半层,他就休息。“走不动了?”

    “腿里酸得厉害,停一下再走。”

    施言蹲下给他捏揉腿肚子:“刚才给你揉揉好了,就忙着喂水,忘记腿了。王丰,你先去教室开门吧。”

    打发走王丰,施言又揉几下,就着蹲着的姿势,手到黑诺膝盖后、腰后一揽,人就被抱起。

    “你”

    “抱你上去,腿今天都会酸了。”

    “要我自己走,沉。”

    施言呵呵笑着:“这会抱的是活人,不沉;刚才拽着死猪才真沉呢,你就无赖得往地上坐,拽起来费死劲了。我脖子上好象挂了200斤猪肉一样。还从来没有这样投怀送抱的艳遇呢。”

    “你、”黑诺瞪他,又无话驳他。

    施言步履矫健,并不象抱个人就多了份辛苦:“勾着我脖子,这样轻松。”

    黑诺顺从地勾上他脖子,脸不由自主跟着就偎过去,施言见此景笑笑手上搂紧,继续攀登。

    换衣服,黑诺有外面的衣服,可是并没有提前准备里面的,所以施言是要他先穿上自己跑步的背心、短裤。因为施言的项目是短跑,今天的已经都结束了。可是黑诺不习惯穿别人衣服,开幕式是学校有规定统一运动服,他没有办法在走仪式的时候穿了,等一下场就立即脱下还了。现在要他穿施言衣服回家,虽然在里面,不会被家人看见挨骂,他也不肯。

    说了几遍,黑诺都是坚持要穿自己的衣服,那汗湿的衣服他就打算捂在里面,回家再换。施言耐性告罄,赶了王丰回运动场,抓了黑诺就脱他背心,他那手劲,一撸一扯,黑诺背心就从头上下来。黑诺双手环绕胸前,细瘦身躯半裸,施言但觉得眼前一亮,白腻腻闪光一样的肌肤要他心口一热,感觉不自在地移开视线。

    “自己穿,要不然我裤子也给你扒了,又不是没有扒过。”施言声线突然粗嘎,把自己的运动背心扔在他身上。

    黑诺也是头乱心慌,尤其他提到上次为自己脱裤子,血是全往上涌。动作起来却手足酸软,施言转头看他迟缓样,终是走过来扶他。因为运动会,教室里椅子都搬下楼了,黑诺无处坐着换。

    穿好干燥的背心短裤,再套回外衣长裤,人舒服多了。施言要黑诺坐在一张靠墙的课桌上,才对他提要求:“明天的接力赛别跑了。”

    黑诺当然不同意,答应的事情怎么可以随便变卦,要别人措手不及。施言也不和他争辩,黑诺今天下来就是虚脱,开始的时候喂水都不张嘴,人家跑完是脸红,他是青白如鬼。施言是绝对不允许他再这样剧烈运动。

    结局:黑诺晚上一夜的双腿酸疼,拖着酸软的腿无奈想到蜀中无大将,老师还会抓自己做先锋,结果发现自己被解甲归田了。免了一回遭罪,心里还是暗喜的。

    ---------------------------------------------------

    P.S.昨天刚刚说了《唇诺》太累,偶需要小小休息片刻,就在冒头的时候被一朋友抓获,这家夥生日。偶赠送《一纸休书》被拒,点名要小诺,唯有拼死酬知己,突击这番外一篇。同时被另外一在场友人见证,本著不可厚此薄彼的原则,签定下月这友人生日也是一篇贺文的丧权累己条约。此人既灭要休书也无意小诺,列出要求,要偶瞠目,居然是要一虐文。

    小妖嗔言:“偶从来没写过虐文,为你偶还需要开笔一新方向。真个生生要偶吐血。。。”

    话未落地,小妖怵然而惊,此友口喷鲜血,重於泰山徐徐倒下。

    小妖慌忙去探鼻息,友人轻展秋水,呲牙:“你直接杀了我吧。”

    又一次血溅五步。

    小妖叹息:“这什麼世道啊,苍天啊!你裂开到缝子看看人间吧,难道就因为小妖不会写虐文,就逼得偶友人内伤血淋淋灭?偶谴责你,你不知道世界大同,人人争当河蟹灭?”

    唇诺

    番外

    唇诺

    篇后

    章节字数:1059

    更新时间:07-11-24

    10:31

    写在《唇诺》之后

    嗯,突然这一刻有点语无伦次、不知道从何说起。

    写到一半的时候,泥足深陷的时候,明白自己误入歧途的时候,就在想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本以为7、8万字的东西居然被我变成老太太的裹脚布,自己都看不见天日在哪里。

    自从去年的年末一脚踏进一个叫BL的国界,半年前开笔《一纸休书》,到今天平了生平第一坑《唇诺》,真的是太多太多精彩的记忆,完全经历了一种想像不到,自己过去没有尝试的生活。以为自己在撒花的一瞬间即使不可以煽情地落两滴美人泪,也会难掩激动地水汪汪无语凝咽。结果居然是关闭word,今天后会无期。

    朋友们或者都知道,是我的朋友ShenMei在料理鲜网更新问题。呵呵,就是因为她负责更新的频率,才导致这一段日子赢得美誉:SM大人。我其实每每在看见催文的时候,都暗自窃喜,幸好她在前面阻挡了嗖嗖小箭。说实话,由于自己的工作经常东奔西走出差中,如果没有SM大人的辛勤打理帮助,文章不会顺利、及时与朋友见面的。SM大,包涵。

    无论是开始的《一纸休书》,还是因此被我拐进《唇诺》的朋友们,都是给予了我大量爱护与支持的。我曾经非常奇怪,最初的读者朋友都是怎么知道文文的,第一次接触朋友们,才发现原来有那么多无声陪伴在身边的人。

    云起,为我打开了第一扇宣传的窗;

    绿心,在网络的另一边,陪我度过爬字的通宵,

    雪JJ,架起了朋友们与我沟通的桥梁,如一位大家长管理着每一个孩子,

    凤GG,对外发言人,替我省下大量时间,可以投入爬字而无后顾之忧,

    树宝宝,心灵的交流,倾吐的好地方,

    痒痒,暧昧到简直就是一个周扒皮,

    。。。。。。小F,熊18,默默,哈P,川川。。。。。(省略下N个名字)。没有写文,就不会认识你们这些可爱、有趣的朋友们。每一个人或者在不知觉的情况下,其实都给予了我力量与安慰。没有大家一起的努力,仅仅是我自己的孤军奋战,我想文文不会这样流畅写下来。

    写在《唇诺》的结束之后,其实是我的一点点感谢和建议。嗯,真挚的感谢说到这,还对朋友们提出一个小小要求,可以吗?

    为了《唇诺》的准备工作,以比较有争议的《一纸休书》做为了开端,当然爱惜与厌恶两种声音同时存在,而且为此发生若干次的PK,我可以针对这些事情建议我的朋友们吗?

    我希望每一位爱惜文文、爱惜我的朋友,都不要参与进去,好吗?无论是砖头、或者鸡蛋,朋友们保持沉默,就是对我最大的支持和爱护。

    唇诺

    番外

    唇诺

    番外之数学题

    章节字数:2693

    更新时间:07-11-27

    18:06

    施言喜欢在性爱中说些粗话,越粗俗黑诺则越羞涩,而施言就喜欢这调调。平日里的黑诺可是强势着呢,也只有在在床第之上,施言是无上至尊不可撼动的。所以施言就喜欢看他也有服软的时候。

    话说这一日,天气燥热,施言洗过澡以后就粘到黑诺身体上,不为别的,单指凉爽这一点,也超级、无限吸引施言。黑诺的体质导致了他的身体总是偏寒,所以在夏季抱起来犹为舒适。可是对于他来说是享受夏日清凉,对黑诺就是三伏天抱个暖炉,显然与享受背道而弛----折磨。

    如果就这样忍受折磨,可以换来安睡,黑诺也认了。问题是总有一杆枪硬硬地杵着自己,危险总是暗藏,这要黑诺怎么入睡?这样的酷暑之下,黑诺实在不想有什么运动帮助睡眠。对了,施言一贯把自己展示雄风的机会说为帮助黑诺有一个良好的睡眠。

    “我今天很累,不用帮助就可以睡着。”黑诺拒绝施言在先,但是一点也不敢移动身子,就怕惹起那头狮子的什么XX火。

    “不要就不要,说那么婉转做什么。”施言闷声闷气,不高兴收回章鱼上下爪各2只。

    “明天不是有人来吃饭吗?”黑诺转过面对他,口气如哄发脾气的小孩子。施言只要在床上不满足,必然是闹别扭的。

    “吃饭又不辛苦你!”施言抱怨着,虽然黑诺的厨艺无人评价过,但是一般都是吃过一口以后,立即会让人意识到自己正在减肥。施言不要减肥、也不要黑诺减肥,所以就担负起了厨房的工作。

    “可是我总不能躺着不起来啊?明晚(做)吧?我不想又看见他们坏笑。”如果今天晚上同意了,哪一个周末不是因为次日可以得到休息而上了马达一样不知疲倦?

    “嗯,那明天不许有门禁(为了保证能够见到第二天的太阳,黑诺规定是晚上8点到12点之间可以运动,所以施言把这个规定称为门禁)。”

    黑诺亲亲施言,摸摸他头:“好,睡吧。”

    黑诺的倦意、睡意上来,然而却被一只在臀部揉捏的手赶跑了。睁开眼不悦:“不是说好老实睡了吗?快睡。”

    “没有安慰,睡不着。”施言可怜兮兮地吧嗒着眼看黑诺。

    “你要什么安慰,说。”黑诺无奈:“告诉你,手不外借,自己不是有2只呢嘛。”

    “你思想怎么那么不纯洁,我可没有那么复杂。”施言倒打一耙,气得黑诺把后背送他。又施展章鱼手法缠上去:“我就是想咱们不做,可是不可以拿点小情趣代替吗?”

    “你想干什么吗?”黑诺防备瞪他:“少来乱七八糟东西,施言,我告诉你,你看那些A片……”

    “你想那里去了,一说情趣就想那么远,难道说话就没有情趣吗?”

    “说话?”

    “是啊,我们就说说话,聊聊吗。难得有不忙的时候。”

    黑诺几乎吐血,难得有不忙的时候!!!当然是难得,次次都忙碌到昏睡过去,这还不是他的功劳!

    “我睡不着,陪我聊一会嘛。”

    “好,聊。说吧。”

    “诺诺,别人都说你知识面广,我们比比?”

    “比什么?我也不见得都会。”

    “没关系,咱们可以切磋。”施言笑得狐狸一样抓住了黑诺手放在自己胯间:“你知道这个有多少种叫法吗?”

    黑诺恨不得狠狠捏下去,就知道这人死性不改,除了这事,床上再无其他。

    “说啊?”施言催促着。

    “说了就可以睡觉了?今天晚上就讨论这一个问题。”黑诺讨价。

    “行,你说一种,我说一种,到我答不上来为止,以后的以后再说。”施言还价。

    “老二,小弟弟,阴茎。”黑诺怕这些被施言说了,抢先一下说出三个。

    “男阳,**,”施言开始思考,黑诺开始高兴,他当然不知道施言是故意在此伪装得好像词穷:“有了,阳器。”

    黑诺马上无答案了。还真想不出去什么鬼名字。施言在他憋了半天以后不耐烦了:“快说,否则我走火了啊。”

    黑诺立即灵机一动:“枪,是枪。”

    施言暗笑,这就是施言要提醒他的。

    “我的是枪,你的那么漂亮,好像玉雕出来的一样。对啊‘玉茎、玉茎’说的就是你啊。”施言趁机摸摸玉茎。

    黑诺后悔,后八辈子悔,和施言这只淫虫在床上谈情趣,简直是自寻死路嘛。

    吭哧蹩肚黑诺好不容易又想出一个“生殖器”。

    “**。”

    苦思冥想:“孽根。”

    施言翻翻白眼,不屑和你计较的撇撇嘴:“欲望、分身。”

    “金枪、银。”黑诺这是被逼得走投无路了。

    “你再继续耍无赖,我就擦枪走火。”这话把黑诺最后一个字截住了。

    实在是搜索满肚子里古文、现代文,黑诺也没有另外发现了。不由百年难遇地娇声:“我困了嘛,让我睡嘛,你赢了。你才是知识渊博。”

    “告诉我最后一个,嗯,最后一个就好。”

    “没有了。”

    “我提示你。”

    “嗯?”

    “你小时候家里养东西吗?”

    点头。

    “养什么?”

    “鸡、鸭、鹅。什么都养过。”说完的同时,黑诺脑子里已经窜出一个名字,脸立即就热辣辣的。

    “说吧。”施言轻了语气,轻了声音。

    黑诺只是抵在他胸前,眼帘都垂下去了。

    “说嘛,说啊。”

    黑诺说出不口,嘴越动心里越紧张,就是吐不出来。

    施言手下使力,又把自己的孽根朝黑诺捅捅:“我要听你说,说嘛。”抬了黑诺下颌仰起,黑诺马上就把眼睛闭上。

    施言笑矜矜,感觉心中全是柔情涌动,最爱黑诺这样羞赧的神态。

    “诺诺,说给我听,哈。”

    黑诺手环上施言脖子,闭着眼睛,嘴在他耳边:“鸡九减一。”

    施言一怔,震天狂笑,笑到肚子疼,笑到抱不住黑诺。

    黑诺也哧哧笑,只是不肯看施言。

    施言重复:“鸡九减一、鸡九减一,不错的数学题。”黑诺是越听脸越赫,就如喝了酒似的发烧,这些字眼从施言嘴里出来,就带着三分意淫,施言还越发的靠近黑诺不说,声音都吐在黑诺的耳边、颈下这些敏感处,要黑诺听出一身的轻颤。

    “那我们就来解答这个鸡九减一吧。”施言翻身盖住黑诺。

    “你说过……”被热烈的唇吞下后面字眼,当再一次可以发出声音,已经是呻吟中的“哥哥、哥哥……”

    -----------------------------------------------------

    P.S.恭喜山泊嫂子结婚纪念。不知道你们数学如何?

    另因做贺文,啰嗦无比。明日尚有一章《唇诺》番外更新,然后二文会合并修改为一。

    唇诺

    番外

    唇诺番外之出轨

    章节字数:1319

    更新时间:07-11-27

    18:08

    番外之出轨

    施言每次进行完帮助黑诺睡眠的运动以后,无论黑诺是清醒还是立马生效地与周公会晤,施言都是会认真仔细地、刻守成规地、没有一丝纰漏地为俩人清理干净。通常嘛,他是先己后人,因为自己的简单容易,比较快捷。然后就可以不急不徐安心为爱人做清洁,包括补充剧烈运动所遗失的水分,施言都是把他头微微抬高枕在自己胳膊上哺喂。

    黑诺没有娇弱到一场鱼水之欢就无法生活自理,即使腰腿有酸痛,这些小事情还是可以自己处理的。可是施言享受、乐衷于担此大任,也就随着他养成了习惯。

    这个星期黑诺因公出差去了一个海滨城市,加上来回路途,也就是四天。实际上应该是恰恰好七天的出差,因为工作四天,而对方招待三天(周末两天),可是黑诺却婉言谢绝了对方的拳拳盛意,匆忙的搭了飞机返程。不是不想在海边休息一下,洗洗海澡,吹吹海风,而是电话骚扰令人忍无可忍。

    试想,当你想漫步月下的沙滩,想听听浪潮的声音,而有一个怨夫在电话中一直魔音穿脑地喊着"漫漫长夜,寂寞难耐、寂-寞-难-耐......",或者换为哀戚的请求:"诺诺,你就呻吟两声嘛?没有你的呻吟,我失眠。"结果就是结束月下神游,回到酒店的房间,黑诺甚至心虚地开了淋浴流水不息,才敢哄那边的家伙入睡。

    当然先是会听见急促的喘息,野兽的啸音。黑诺没有考虑过电话费,而是夜夜打电话到头疼(那个时候还没有人喊出手机辐射呢)。

    在昨天晚上忍不住发脾气以后,施言就没有再打电话过来,也不敦促自己拒绝对方的招待了。其实黑诺就是累了,累得情绪不太好。知道施言习惯多是运动两次的,但是目前在出差中,一次就要黑诺打两个小时的电话,难道就不可以略有节制的克服一下吗?所以黑诺口气不好地冲口而出:"憋不住,就出去好了。"

    黑诺不知道自己是否性欲冷淡,因为对于性爱,他真是施言一手带出来的。根本就不知道别人的需要是什么频率。因为没有对比,他也不知道自己评价施言的性欲亢奋是否正确。男人之间的闲唠嗑、打屁中难免荤话、荤段子,可是不足为证,黑诺一直搞不懂自己是比正常人少欲少求,还是施言与正常人不一样。总之,怎么总觉得施言处于饥饿的边缘,吃饱、吃撑到了次日还是一副饿狼传说的样子。

    想想出差这几日,依施言累积起来的饥饿系数,黑诺也理解施言的胡搅蛮缠了。心绪平定以后,还是心疼他居多,所以在工作结束以后,匆匆赶到机场,就想着要他高兴一下呢。虽然高兴的代价可能比较辛苦点,谁要明天又是周末呢?算了,大不了就躺在床上赖一天吧。

    这样打算的黑诺在回到家以后,预计着施言会像一只大狗般扑过来,然后就会跑去放洗澡水。这是个好习惯,施言从来都是要黑诺干干净净地到床上。可是显然剧本出了意外,施言看见黑诺的时候惊讶出现了,但是不是惊喜。在黑诺的探照灯的视线观察下,施言脸上有不自然、隐约还有难受、尴尬。而最可疑的是施言的手在裤子兜里,这个时候攥成了拳头。

    黑诺泡在温暖浴缸中,脑子里几分凌乱之后,条理慢慢清晰。条理一:施言不管是在自己身体里,还是用手,他很难一次就满足,几乎都是两次的。条理二:自己生气之词:"憋不住,就出去好了。"条理三:这些天应该积攒了不少,一会要让他用套子才可以看出来份量。

    回到床上的时候,黑诺的清晰条理无用武之地了。因为施言是把他背靠着自己搂住,而且还穿着内裤!施言习惯裸睡,也习惯要他枕在自己胳膊上面对面睡觉的,早练就出来的经验,正正好的塞在他脖子和枕头之间的空隙处,这样黑诺的脖子不会被硌着,施言的胳膊也不会因为血液不畅而麻痹。

    其实黑诺也逐渐习惯裸睡的,但是施言强调他一定要穿着内裤或者睡衣上床,这是为了满足施言的恶劣嗜好--享受脱掉黑诺最后束缚的快乐。每次看施言自我陶醉地为自己脱衣服那过程,黑诺都禁不住好笑。就好象是一顿大餐即将开始,他先要酝酿一下胃口一样,甚至有时候可以听见他吞咽口水,害黑诺经常失声笑出来。所以啊,现在黑诺身上是丝绸的睡服,为了某种目的,黑诺刚才还特别的没有把身体擦太干,所以湿润的地方立即因为吸附了水滴而贴在身上,尤其毛发集中的地方,洇出淫雨霏霏,春色撩人。

    可是呢,黑诺今夜遇见了柳下惠,这位柳公子极其体贴:"累了吧,今天好好睡一觉,我不吵你

    。"

    黑诺心头乌云密布,却不动声色,答应了施言以后就假装疲惫地嘟囔着沉入睡眠。抱着他的施言在听见他平稳的呼吸以后,小声试探着叫着:"诺诺,诺诺。"

    黑诺缩了缩身体,更靠进施言,臀部"不小心"地磨到施言腿间。依据了解的程度,磨上的那东西已经是生机勃勃的尺寸。

    背后的人发出压抑的喘息,缓慢抽出颈下胳膊,退后身体。见黑诺没有被惊动,施言悄然下床,踮着脚走到客厅。黑诺睁开的眼睛,看到客厅中传来微弱的壁灯灯光

    --施言没有开大灯?翻身起来,黑诺没有穿鞋子,光着脚无声走到门边。背对着他的施言坐在沙发上,一手正拿着一盒药膏似的东西,一手抹在哪里。黑诺就见施言头一下就仰靠沙发背上,嘴里"嘶嘶"抽气。

    黑诺肯定施言是抹到那地方的,大步走到施言面前,惊得施言手里药盒掉下滴溜溜滚在地板上。施言内裤脱在沙发扶手上,下体裸露,红大勃起的龟头上涂了透明药膏。黑诺站在那里直发抖,不正常的红、抹的药都令他脑子充血:那种地方上药,意味着什么?!特别地红肿,意味着什么?!

    "别生气,不是你想的,我没有做坏事。"施言一看黑诺脸色,就急着辩解。站起来抓黑诺,那直挺挺的东西顶蹭到黑诺的单薄睡衣,穿透丝料而来的温度灼入肌肤。黑诺愤而甩掉施言的拉扯,冲进卧室关门落锁。手按在门锁上还止不住地发抖。出轨两个字大大浮现脑海,黑诺被电棍击中地痉挛,找不到心疼的感觉。

    门外施言急敲:"诺诺,开门,

    你听我解释,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

    黑诺是有心结的,施言曾经的前科是不可触动的脆弱。记忆深处的魔魇释放了出来,他坐到了

    卧室里的藤椅上,(这是一对,一只卧室,一只书房,

    天好的午后、夜晚,他们搬阳台上去二人享受他们的情调:煮茶、煮咖啡)怔怔陷入混乱。

    门外的施言还在继续低声请求,黑诺手托住了头,顷刻条件反射一样伸出手,黑诺奇怪地打量自己的手,疑惑地放在鼻子下面用力吸了吸;立即又拽起睡衣被施言刚才顶到的部位,深深呼吸几下,黑诺一脸要笑不笑的样子去把门打开。施言看见突然开了的门,愕了一秒的瞬间,黑诺就把他揪过来按在床上,还没有顾上穿内裤的施言,下面还是不老实地半硬着。

    黑诺蹲到他面前,伸手。施言快手一挡:"别看。"

    瞪了他一眼,施言在眼刀下投降:"那,不准问。"

    黑诺甩都不甩他地扶住根茎,冲鼻的味道扑面,在他手下,施言的东西又跳了几跳,恢复完全的充血状态,狰狞的顶部也淤红起来。但是在光滑铮亮的中心,接近那个可爱的小洞的地方,黄豆大的一个凸起,就是俗话说的包,

    缀在施言的阳具上。

    黑诺抬头对上施言的眼,后者眼中恼怒、尴尬......让黑诺的忍耐失败,黑诺控制不住脸部肌肉,终于喷笑出声。施言气恨拎起他:"不准笑、不准笑,该死的,你不准笑!"

    黑诺也不想这样落井下石暴笑,可本来就奇妙的事情加上施言的表情,黑诺笑得肚子都疼:"

    你用清凉油舒服吗?为什么不放在蚊香上熏熏?"

    "你他妈的以为在做烤肠,

    我要你幸灾乐祸,我今天就要你熏。"施言把黑诺压下,就解他腰带。

    黑诺当然是反抗,可是腰带一开,左右一扯,身体坦露无遗,施言就好象发情期的豹子一样,眼睛都狠狠地透着饥噬。

    "想死我,诺诺,想死我

    ......"

    黑诺是败给他了,施言对他身体的迷恋简直是没有满足的时候,黑诺真不知道施言是爱他这个人啊,还是更爱这具肉体。

    手自动地搂上施言,仰起脖颈,接受他的亲吻,舒展身体逢迎送上。施言由喉结轻啃到胸前的乳尖咬啮,两具身体摩擦着温度竞比着攀升。把黑诺的双臂自睡袍中解放出来,赤裸相缠,施言多日的思念解禁,贪恋地在白皙的肌肤上吻植片片痕迹,见到一个个红癍出现,施言有一种自己所属的骄傲。深知黑诺的每一寸敏感,点燃星星之火。刚刚的误会吧,黑诺也迫切地渴望着施言,月光般迷朦的水眸哑声:"哥哥。"

    施言一个颤抖,热流冲破栅栏而出,几乎就这么泄出来。硬挺的下体势如破竹,几乎带着呼啸入阵,"呼",长长鼻息,宛如找到了家园的迷失孩子,终于回归了那份温暖、柔软、迷人;又宛如漂泊无依的游子,终于结束浮萍浪迹驶入港湾。施言闭目品味心中一次次的悸动,由体内传导来的震颤,让黑诺魂魄也被施言融化,抬起上半身,黑诺寻找自己的港湾。无数柔情如酝酿着的发酵的葡萄酒,在施言心底窜生,能够得到黑诺的倾心停靠,此生无遗!

    接住黑诺挺送过来的身子,施言抑制不住地絮语:"

    我爱你,诺诺,我爱你,我的诺诺。"

    "要我,哥哥,要我

    ......"夜不醉人人自醉。

    短短的离别,小小的误会,催化了心中的情愫,自成长为"

    男人"以后的黑诺,从来没有这样情不自禁地迎合献媚过。

    施言这头蓄势待发的豹子迅雷启动,驰骋逐鹿,甘愿溺毙在一生的羁绊里。

    黑诺的喘息、黑诺的呻吟、黑诺的低语令施言欲望格外坚挺,一下一下埋进紧窒,感受着软柔的环绕,无限眷恋。每一次的后撤,都好象离别一样,被不舍的密唇吸吮,久久不肯放开。施言手环在黑诺背后压向自己,黑诺抬首,施言吻住吐露性感迤俪之音的薄唇,身体衔接处跟随着施言的节奏完成一次次小小的吻别。当然又立即深入、缠绵、交出;进入更深的深入,黑诺发出了难得地动听床欢。施言抵抗不住这样美妙仙乐,在摩擦出火花的瞬间积累的爱意激狂远射。

    暖流激烈地喷打在自己的身体深处,天地消失,生命因为那一股激泉而充实,黑诺后穴失控地抽搐,喊出生命的欢乐。施言百兽之王的长啸不绝,恨不得肢体就这样纠缠、相通、彼此渗入血脉。

    急促的喘息未定,施言就小心地抱着黑诺后躺下去,舍不得片刻分离的身体紧密相连。大手习惯地拍在背上,替爱人平顺不稳的气息:"有没有不舒服?凉不凉?(清凉油)"

    待激情稍缓,施言感到爱人胸腔小小地震颤。"啪"大掌落在黑诺结实的屁股瓣上:"不准偷笑。"

    "哈哈哈,哈哈哈,那我就光明正大了,哈哈,哈哈......"

    "还敢笑,是不是又屁股痒?"施言发表威胁言论。

    这本来是他们之间的私房秘语,(改自是不是皮痒?)可今日这情形机缘巧合地应景,不过应得是施言的景。听了他的话,黑诺笑得更厉害了:"是痒,我想一定很痒,你已经饥不择食到蚊子都非礼,哈哈......"

    开怀大笑中,紧含着施言的部分收缩不断,施言不安分的欲望惊人速度地复燃,黑诺被点了穴般停下笑谑,不敢再惹他。

    "怎么不笑了

    ,老实了

    ?"施言得意嚣张地问。

    "嘿嘿,怎么会被蚊子叮了那地方?疼不疼?"黑诺转换话题。

    这施言可不敢说真话,蹭着黑诺撒娇:"还不是你,那么多天也不回来,人家想你想得梦里都竖着,被蚊子当旗杆了呗。"

    黑诺忍着笑安慰他,施言也借此良机提出一个个不合理条约。

    至于真相嘛,施言打死都不会对黑诺坦白的。昨天被黑诺气得扣了电话以后,一直郁闷的施言,忿忿不平地想:"居然让我出去混,我他妈的什么时候这么不值钱了?招人烦?老子是把你惯出毛病来了

    。"

    几乎抓狂的施言一边狠狠骂着黑诺,一边狠狠地自渎。不要误会,施言欲求不满是真,但不是压抑到抓狂的程度。施言这是报复、教训黑诺呢,当然手段异常点

    --按着施言的打算、计划,就是每天把生产出来的子孙统统打发出去,一滴不留,等黑诺回来的时候,先饿他几天,要他知道知道什么是饱汉不知饿汉饥。

    平日二人亲昵,施言最是勤快地处理后续遗留,每次都把自己和黑诺擦洗得清清爽爽,回头抱着睡个舒服觉。可是昨天呢,没有黑诺,施言又气愤地屡屡压榨自己来"教训"黑诺,所以在不知道多少次以后,用了不知道多少纸巾以后,疲惫不勘的施言手里还纂着擦拭过子孙的纸巾昏昏睡去。浓郁的腥膻,未尽的残液,吸引了好色的蚊子前来采撷。清早施言就是被那奇怪的刺痒、怪异的刺疼唤醒的。

    这一天施言都如坐针毡,那个地方总是痒得难忍,偷偷挠挠,不解痒不说,不该起来的地方就半硬来凑趣,害他一天都心情低落暴躁。回到家以后,本来可以无所顾忌地抓挠呢,黑诺就回来了。这丢脸的事情当然不愿意爱人看见,才苦苦压抑下要把爱人压倒的冲动。虽然是被害人,施言怎么肯告诉黑诺起因在于报复啊。

    这一晚上,体谅黑诺旅途劳顿,施言没有可着劲地撒欢,但也捞到不少好处,其中就包括耍无赖地一直喊痒,只要一离开温暖包裹,就大呼又疼又痒。黑诺不舍他难受,不得不背贴在施言怀里睡一夜--以提供施言不时发作的瘙痒克星。

    又一次进入,又一次相连,黑诺深呼吸仰头,施言颈间落下爱惜的吻:"诺诺。爱你。"

    "爱你

    。"

    唇诺卷二

    (完结)

    第1章

    在炎夏的尾声里,黑诺踏上了离家的火车。他刻意没有选择周末休息的时间,因为并不想有什麽送别的场面。在前一天的晚上,父母已经和他有过简短的谈话,交代叮嘱一些要注意的问题,诸如:努力学习、团结同学、艰苦朴素、不可攀比……也关心地说到冷暖换衣,有事情来电话。
← 键盘左<< 上一页给书点赞目录+ 标记书签下一页 >> 键盘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