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落地窗外的天色渐渐昏暗,周柯明拿上车钥匙,穿上外套出了部门。江冬月和接待部的同事寒暄告别,转头就看到周柯明倚靠在外边的白墙等她,见她回头扬了扬车钥匙,“走吧,冬月。”
江冬月能听到身后三两同事的窃窃私语声,她抿紧唇,跟在周柯明身后走向电梯。
到了地下车库,周柯明让她去坐副驾驶座,江冬月连声拒绝,自己一骨碌钻进后座。
周柯明没再说什么,坐到驾驶座开车出了车库。
江冬月看他在搜导航,扬声道:“老大,不用送我到家,直接去第一医院就行。”
“那孩子病了?”周柯明疑问。
“额……”江冬月迟疑了一下,“嗯,是有些不舒服。”
为了保护江迟的自尊她没说实话。
因为是下班高峰,他们到第一医院的时候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江冬月带他上了医院五楼。
周柯明过护士站时看了一眼墙上的医生信息栏,“泌尿科”三个字没逃过他的视线。
哦,小屁孩割包皮呢。
还没走到病房门前,江冬月就听见了争吵声,她加快脚步、推门而入。
争吵中的男女老少回头齐刷刷地看向江冬月,然后很快也看到了周柯明。
病房里那孩子的父母?看着真年轻真登对。众人心想。
江冬月的视线从这一大家子上离开,对上了江迟的双眸,男孩苦巴着脸,怎么看都是被吓到了。
她沉默地走进,过去摸了摸他的头安抚:“别怕,小姨来了。”
江迟的眼睛在看到她时是亮的,看到周柯明后才沉下脸,并不是受了惊吓。
护士曾要推他出去,他吼着不让她碰,后来就没人理他了。
见病房里多了对外人夫妻,那一家为了谁赡养老人而争吵的兄弟、家媳以及姑婶也不好再吵下去,说了几句狠话互咒彼此就走了,只留下老爷子一人在医院。
周柯明走了过来,和病床上的江迟打招呼:“小迟,还记得叔叔吗?”
“……”
见男孩不回话,他尴尬地笑了笑:“哈哈,不记得也没关……”
“记得,”江迟抬起头,对上男人的眼睛,“你是我小姨的上司。”
没想到他会理自己,周柯明一时愣了愣。
“老大,坐。”江冬月搬了张塑料凳到他身边。
“今天来得匆忙,也没给你带礼物,”周柯明坐了下来,看向坐在另一头的江冬月,“要不这个月给你小姨涨工资吧。”
“?”在倒水的江冬月满脸惊讶,回神后连忙拒绝:“别了老大,礼物什么的不重要。而且……我才请假,这怎么能涨工资?”
“年假是每个员工都有的,你进公司以来就没怎么休过假,这是另一码事。”周柯明这么说。
确实如此,江冬月至今只休过两次假,一次是料理父母葬事,一次就是去接江迟。实习那年她就很拼,时常熬夜加班,后来身体受不住昏倒过一次,被周柯明痛骂一顿就没敢通宵了。
“柳姐她们都没涨工资,我涨什么工资啊?”
江冬月婉言拒绝:“现在的薪酬我已经很满意了,无功无过涨工资我心里过意不去,再者……送礼物也不是这么送的老大。”
“哦?那你想要什么?”周柯明直直迎上她的目光,眉眼带笑。
受礼人不知不觉从江迟说到了江冬月。
江迟盖在被子下的手紧握成拳,初长出的指甲掐进手心肉。
死男人,这么想抢老子女人是吧?
鞋跟
江冬月有些搞不清楚状况,怎么说得好好的,就变成问她要什么了?
“什么都可以要吗?周叔叔。”两人僵持间,江迟撑着上半身坐起,懵懂提问。
“……”
周柯明只好收回视线,转而看向男孩,“当然,只要在叔叔能力范围之内。”
“那我要那个。”江迟抬手指了指挂壁电视。
周柯明看了过去,电视正在播一则武警当街击毙持刀罪犯的晚间新闻。他的视线落在武警手持的枪支上,基于年少时对军事的爱好认出是95氏自动步枪。
“想要枪啊?”
“可以,”周柯明笑着应下:“叔叔一定给你买最好的。”
没话找话地聊了几分钟,江冬月就说天色不早了,亲自送周柯明离开。
到了楼下,周柯明望了眼五楼那间病房的窗户:“不回家?我送你。”
江冬月摇摇头,拒绝:“我要留下来照顾小迟,老大你先回去吧。”
周柯明整理衣领的手一顿,闻言皱着眉说:“听你说过他12岁了,还是别把他当生活难以自理的小孩比较好。”
“老大,小迟现在只有我了,我要是把他一个人扔医院里,和病房里的老人子女有什么区别?”江冬月却不认可,语气甚至可以说执拗,一下子和他拉开距离。
这是触及到她的逆鳞了。
周柯明挑了挑眉,有些被眼前固执的女人气笑了,耸耸肩说:“好吧,那我先走了,明天见。”
他一转身,江迟就从墙后走出,盯着男人的背影看了一会儿。
江冬月等看到周柯明出了医院大门才转身离开,并没有抬头。
江迟拉上窗帘,走到床边把遥控器随手扔到枕头上,邻床的老大爷见状问:“小鬼,你不看了就给爷爷看呗。”
他瞥了一眼躺在病床上吊水的老大爷,又把遥控器拿起扔了过去。
老大爷驾轻就熟地调到某卫视看起抗日神剧,江迟看着电视里一群手里拿枪的解放军,压下眼睫冷笑。
他指的明明是那名打了码、被武警击毙倒在血泊中的凶犯。
终于应付完周柯明,江冬月觉得很是心力交瘁,她回到病房没看到江迟的身影,就走到厕所门口喊。
“小迟,小迟你在吗?”
“……”
里边没人应,可厕所的确是开了灯的。江冬月只好去问那个沉迷看抗日神剧的老大爷:“大爷,你看到我家小孩了吗?”
“不是在厕所吗?”老大爷纳闷,“我看到他进厕所了,没出来过。”
听大爷这么一说,江冬月顷刻间面色惊慌起来,连忙去捶厕所门:“小迟,小迟你有没有事?小迟!”
“咔嚓”一声,门开了,男孩光着身子、湿漉漉地站在她眼前。
江迟红着对眼、打着哆嗦喊她:“小……小姨。”
他瑟缩着身体,看上去更为瘦弱,纤细的四肢有易碎的脆弱感。
“……”
江冬月望向哗啦啦流水的厕所水龙头,瞳孔撑大:“你洗冷水干嘛?”
她声调高,听着像在吼人,吓得男孩一下低垂头。
“我……我就是不想麻烦小姨,想……想自己洗澡,”江迟憋着嘴,话音越来越委屈,“我以为你刚才不会回来了。”
他的眼泪一颗接着一颗掉落至地板,看得江冬月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潮湿一片,仿佛下了一场雨。
她送周柯明下楼时没和小孩说自己要回来,大概因为这小孩以为她跟着周柯明走了,不回来陪他了。
“小姨怎么会丢下你一个人在医院……”看着小孩冻出一身鸡皮疙瘩,江冬月心疼得不行,伸手把人拥进怀里,“不哭不哭,小迟不哭。”
江冬月还穿着高跟鞋,比江迟高出一大截,她拥抱男孩时弯着腰,手掌覆在他的后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着。
企.鹅q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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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哭得伤心,眼泪都把她身上的纺纱衬衫浸湿了,湿哒哒地贴着胸脯。
哄了一会儿哄不哭了,江冬月拿了条自己的外套进来给江迟披上,去打了壶热水帮他擦拭身体。
“小姨,鞋子,”江迟指了指她脚上的高跟鞋,含着眼泪问:“小姨的脚疼不疼?”
听他这么一提,江冬月才觉得自己的脚隐隐作痛,这才想起自己没脱高跟鞋,弯下身脱了鞋。
她故作轻松道:“小姨穿习惯了,不疼。”
“转身吧,小姨给你擦擦背。”
江迟转过身背对着她,气呼呼道:“小姨骗人,我明明看到了,小姨坐凳子上和那叔叔说话时捏了捏脚腕。”
“小迟那么关心小姨啊?”江冬月没想到他这么细心体贴,心暖得不行,抬手捏了捏他的脸颊,“真是好孩子。”
江迟偏头看了眼脚边的尖头高跟鞋,黑皮面红底的,如果配上黑丝肯定很色情。
不配也很性感,江冬月身上这身米衬衫配包臀裙的通勤套装把她的胸腰臀曲线完美勾勒出,让人看了很想和她搞办公室偷情的戏码。
帮江迟洗完澡,江冬月叫了外卖,期间有护士过来给老大爷换药水瓶,没忍住八卦了一句:“江小姐,你丈夫看着真帅气,怎么……他今晚不留在医院和你一起照顾孩子吗?”
“他不是我的丈夫……”江冬月被这问题弄得很尴尬,红着脸解释:“他是我上司,过来探视下属家属来着。”
“哦,原来是这样……”护士恍然大悟,顿了顿,一脸笑地点破:“那你这上司真是个好人,对你还怪上心嘞。”
“大爷,我先走了,有什么摁铃啊,”护士转头嘱咐一声大爷,随后朝原地傻愣的江冬月挥挥手:“江小姐,拜拜。”
“啊,拜拜……”江冬月一脸懵。
“小姨,今晚你还会回去吗?”一旁的江迟扯了扯她的衬衫衣摆问。
江冬月回了神,望了眼被大爷占据的床铺,在小孩请求的眼神下摇头道:“不回了,小姨留下来陪你。”
晚饭吃得清淡,江冬月又去打了一壶热水,进到厕所给自己擦身。
江迟坐在床上百无聊赖地盯着电视里被突突的小日本鬼子,注意力全在厕所里的女人那儿。
没到多久他转头瞪上隔壁床的老大爷,露出凶相:“想死直说,我替你儿子女儿送你上路。”
这老不死的在江冬月进厕所后就调低了电视音量,眼珠子还不停往厕所瞟。
老大爷没想过自己会被这个小屁孩发现,他被江迟凶狠的眼神吓得病躯一震,恼羞成怒地白着脸辩驳:“你这小鬼头吓谁呢,爷爷我干什么了我。”
“怎么了?”江冬月从厕所走了出来,边用毛巾给自己擦发尾,看了看梗着脖子竖着眉毛的老大爷,疑问。
“没什么,爷爷他看到解放军哥哥被鬼子打死了很生气,”说完江迟咬了咬牙,一脸义愤填膺道:“小日本真可恶,我长大了一定要当兵去把他们都消灭。”
江冬月被逗笑,上去抱着江迟的脑袋揉了又揉,心花怒放地夸赞:“哎哟,我们小迟怎么那么可爱。”
“不过现在是和平年代,已经没有小日本鬼子可以打了,我们小迟以后可以去当警察或者军人保家卫国。”
“那我要当最厉害的警察,把坏人全给抓起来。”
“啊呀,志向真远大。”
“……”老大爷张了张嘴,震惊得什么话都说不出。
还当警察呢,不成鬼子害人已经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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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冬月坐在凳子上给江迟削苹果,想起小孩问周柯明要礼物的事,她顿住动作,抬头眼神严肃道:“小迟,以后不能随便要别人的礼物,你想要的话可以直接告诉小姨,小姨给你买。”
“哦……”江迟闷声应,又疑惑地发问:“小姨,那个叔叔是在追求你吗?就和你说的那个同学的哥哥一样。”
江冬月吓得手一抖,苹果皮断了下来,努着嘴警告男孩:“你小小年纪的,别瞎想。”
“你周叔叔对谁都这样,并不是只对小姨一个人,”她把掉落到膝上的苹果皮丢进垃圾桶,义正辞严道:“而且上司就是上司,下属就是下属,不能越界。”
他们公司禁止办公室恋情,更何况她和周柯明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对其除了欣赏与敬佩没别的心思。
“好了,吃吧,”江冬月把削好的苹果递给江迟,“吃完去刷牙。”
“小姨,一人一半。”江迟没立马接,想和她对半分。
“你吃,小姨不喜欢吃苹果。”江冬月把苹果塞进他手里,转头去拿了根香蕉吃。
小孩没那么好糊弄,咬了一口脆脆的果肉,含糊地追问起原因:“为什……么不……不喜欢吃苹……果?”
江冬月剥开香蕉皮,轻眨了下睫毛,“因为吃苹果根本保不了平安。”
“……”江迟沉默,没再问东问西打扰女人感伤。
有时候哄多哄烦了,他都快控制不住露出自己的本性,差点脱口而出心里话,例如:“死就死了,不死都是妨碍”“死了多好,这样家里就没扫兴的电灯泡了”“活着我也能把人弄死”。
他的伪装并非完美无缺,有时候根植在骨子里的恶劣本性一占据主导,说出的谎话就很弱智,比如去问“我是什么性别”。
那会儿他太想逗弄害羞脸红的江冬月了,于是一下子没有掌握好分寸,漏洞百出。
老大爷看了会儿电视就自觉没意思,他没子女陪在身边聊天,也没人给他削苹果吃,还要看着别人家母慈子孝、不,姨慈甥孝。
越想越生气,干脆关了电视早点睡,还不忘凶巴巴喊一句:“喂,爷爷我睡了,别吵吵啊。”喊完就蒙头睡了过去。
“……”
江冬月很是无语,不明白老大爷为何这么喜怒无常,难道人老了都会这样吗?她还以为只有更年期会这样来着……
她让江迟快点吃完苹果,然后两个人一起到厕所刷牙。
“小姨,今晚你和我睡一张床吗?”江迟刷完牙,在厕所小声提道。
“小姨坐凳子上趴床睡就行,不然压到你,”说完江冬月捏住他的下巴,“张嘴,我看看你刷干净没。”
待检查完没有污垢残留,她就想松开手。
江迟却伸手覆住她的手背,止住了她的动作。他先是用下巴蹭了蹭她的手心,然后用脸颊蹭。
小孩软乎乎地撒着娇:“小姨跟我睡,小迟保证不乱动。”
“可以吗,小姨?”江迟用一双亮晶晶的眼眸望着女人,里边仿佛有小星星。
“……”江冬月一时半会儿说不出话,只觉得自己半边身子都酥透了。
她好像有点明白为什么秀梅会那么偏爱动漫里的正太角色了,这谁能顶得住?
江冬月的睡姿很好,很少会换姿势,她读大学时就被睡在隔壁床的陈秀梅调侃过自己的睡姿像在躺棺材板。
两人背对着彼此躺到狭窄的病床上,可没一会儿男孩就转过身抱住了她的腰,用脸蹭她的背,很依恋的样子。
“小姨……”身后传来呢喃。
“嗯?”江冬月费力地转过身,低头望向江迟,“怎么了?”
男孩紧闭着眼没有回应她,很快就响起轻鼾声。
这就睡着了?
江冬月不可思议地眨眨眼,看着男孩安静的睡颜忽然觉得内心被一整个填满了,她感到很幸福。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的生活里会出现这么一个小孩,他们是彼此唯一的家人,唯一的慰藉。
他是她的全世界。
想起周柯明说的去总部一事,她暗暗在心里叹气,更加拿不定主意。
去了总部竞争大不说,她的工作也会变得更多、日常会更加繁忙,到时候小孩学校有什么家长会、亲子活动她抽不出空去参加怎么办?或者是生病了受伤了,她没有时间去照顾怎么办?
但如果自己能去总部,薪酬什么的肯定会提高一个等级,能赚更多的钱抚养小孩。再者首都那地方教育比起乌市来说肯定是要好太多,小迟跟着她过去能接受更好的教育、拓宽视野。
想着想着眼皮就打架了,她伸手抱住江迟瘦骨嶙峋的肩头,下巴抵着男孩的发顶,很快睡着了。
过了一会儿,江迟在她怀里睁开眼,身体
朝前继续拱了拱,脑袋往下拱,直到脸贴着女人柔软的乳房。
蹭了蹭见江冬月没醒,他胆子就大了,手掌顺着女人的背部往下滑动,手指挑起睡裤边沿,隔着里边轻薄的内裤捏女人的肉臀。
“唔……嗯……”江冬月哼哼两声,敏感地缩了缩菊穴。
江迟伸手去摸她的菊穴,就缩得更厉害了。
骚货,被摸屁眼都能骚。
他在心里暗骂,指尖挑开内裤,直接伸进去摸江冬月的菊穴,指腹摩挲着外边的一点褶皱,另一只揉上她的胸。
江冬月没醒,反而被江迟摸出感觉了,张开腿,右腿搭上他的身上,隔着衣物私处磨蹭着他的耻骨。
江迟被女人大胆的举动激得额头青筋直跳,捏揉的力度更大了,还把自己的手指头插进了女人的菊穴内浅浅地抠动。
这发骚发浪的样子真应该录下来,好让她看看自己有多骚。
这么想着,他抬起头隔着衣服一口含住了江冬月的乳头吮吸,还时不时用牙齿磨。
“痒……”江冬月呢喃着,把自己的胸往江迟嘴里挺,私处更快地磨蹭起男孩的耻骨,菊穴缩得更欢了。
江冬月的菊穴也很紧,一插入里边的褶皱就争先恐后地裹紧他的手指,不停往里吞。
夹菊穴比夹逼要容易,以后给女人爆菊可以一边扇她的大屁股一边喊她夹紧。最好能马上给他夹射,不然他就把她的屁股扇红扇肿,打到穿裤子都会痛。
“唔唔……好痒……”江冬月低吟着,声音很娇,听着像母猫在叫春。
隔壁老大爷掏掏耳朵,哼声翻了个身,“哎……”
江迟松开嘴,撩起江冬月的衣摆往上扯,把一角揉成团塞进她嘴里,舔上女人没穿胸罩裸露出来的乳房。
“唔唔……”江冬月被堵住嘴,一下子又没反应过来可以吐,只能闷哼哼。
她已经下意识觉得这是那个自己怎么也吐不出的东西,不想白费劲了。
江迟吃奶吃得津津有味,啧啧水声不断,江冬月蹭了蹭却始终得不到爱抚就不动了,哼哼声听着有些委屈。
他听了莫名想笑,嘴角扬了扬,舌头挤进乳沟里,手从股沟一路滑到花穴,手背贴着卫生巾摸逼。
有月经都想被操吗?也不怕疼死自己。
骂是这么骂,可他并没有插入,只是用指腹摩挲着江冬月的阴蒂和外阴户,手指夹着外阴唇拉扯,帮江冬月泄出了一次。
只不过这味儿带着血腥气,闻起来还有点像腐臭的鱼腥,他不大喜欢。可他还是舔了舔手指,就当自己尝过了。
生日
清晨醒来姨甥二人简单吃了顿早饭,江冬月在厕所穿好通勤装,出来一手撑床,一手穿那双红底高跟鞋。
企.鹅q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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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迟抱着枕头坐在病床上挡住女人的身体,看她弯腰抬脚的曼妙身姿,看她穿戴整齐后给自己画了淡妆。
有多淡呢,大概就是对着小镜子画了眉毛和涂了口红。
可乍一看却能看出不同,显得气色更好,更加明艳动人。
他盯着江冬月梳头发,她把一头乌黑的头发梳顺后放下梳子,把脸边的碎发在后捋,手指穿过嘴里叼着的发圈,想给自己绑个低丸子头。
江迟望着女人白皙的后颈,微微弯曲着,看上去盈盈一握。他手支着下巴在膝盖上,眨眼说了一句:“小姨真漂亮。”
起初他对美丑并无定义,也没觉得谁好看过,甚至很长一段时间都觉得全世界的女人和江春蝉一样恶心丑陋。
不过还得多亏他妈,让他能看到江冬月这种尤物。
他对美的认知,大概就是江冬月。
江冬月闻言嘴角没忍住上扬,耳尖却微微泛起红,她绑好头发,转头捏了捏小孩的脸颊,嗔骂:“贫嘴的小滑头。”
“好啦,小姨先去上班了,太阳公公下山了就回来。”说完她站起身理了理衬衫上的褶皱,同江迟告别。
“小姨,”江迟双膝跪在病床上,伸展开手臂望着她笑,“抱抱。”
江冬月愣了愣,看着和她几近平视的男孩,还是上前一步环抱住他的背。
江迟抱着她的脖颈,在她颈窝蹭了蹭,“小姨,早点回来。”
江冬月觉得有些痒,瑟缩了一下脖子,嘴上笑话他:“怎么跟只小狗一样黏人?”
“那我也是只会朝小姨摇尾巴的小狗。”江迟没反驳,嘴巴蹭着她的侧颈,喊了两声“汪汪”。
江冬月被他逗得直笑,幸好没画眼妆,不然就要被眼泪弄花了,“好了好了,小姨真该去上班了。”
一边的老大爷忍不住在心里嘀咕:都多大的人了还歪歪唧唧要抱。
他家里的孩子到这么大的时候都会挑粪去浇菜园了,光嘴甜不会干活有啥用,饭都没得吃。
江冬月走到病房门口时,那个负责照看老大爷的护士走了进来,她给老大爷买了粥,顺便给他挂水。
忙完她见江迟支开桌子靠坐在病床上,从枕头下拿了一本带插画的儿童故事书看,应该是家长买来给他识字用的。
“小孩儿,你爸妈呢,怎么都是你小姨来照顾你?”她是个八卦心重的人,还很自来熟,走过去笑呵呵地问。
原本她们几个护士都以为那漂亮的白领小姐是孩子妈妈,后来才知道两个人是姨甥关系。
江迟头也不抬,直接说:“我爸妈都死了。”
他的生父现在都不知道是谁,不过他也不在意,就当人已经死了。